剑痴拿了冲喜剧本后[古代架空]——BY:安凃

作者:安凃  录入:02-17

  萧沐愣了愣,转头看向王妃。
  王妃显然也有些不信,笑道:“女子头一遭,不知道自己怀上了很正常,没关系,离儿,待会让府医来给你瞧瞧你就知道了。”
  殷离强忍着砍人的冲动,把腕子怼到萧沐面前,尽力压平了声音道:“世子不是会把脉吗,你看看?”
  上回进宫时萧沐就把过他的脉,说实话以萧沐连他是男是女都没把出来的水平,他高度怀疑对方能不能分辨出什么是喜脉。
  不过他现在火气上头,管不了那么多了。
  萧沐顿了顿,当初王妃那样信誓旦旦,把他也唬住了,便没想过把脉确认。
  现在公主主动,他便撩开袖子,伸出四指抚在殷离的腕子上。
  片刻后,萧沐眉梢一挑,诧异地望向王妃,蠕动了一下唇瓣,摇摇头,“确实没有。”
  王妃也愣了,用帕子捂嘴啊了一声,“哎呀,难道是我搞错了?”
  殷离快要被气笑,难道?
  根本就是你搞错了吧!
  他很想扒开这对母子的脑瓜子看看里头是什么品种的脑回路,但他还是忍下了。
  他强迫自己扬起一抹浅笑,“对不起,让母亲失望了。”因着心头无名怒火,那浅笑看起来疲惫又可怜。
  “哎呀是为娘不好,为娘看这种事向来很准,从来没出过错,没想到在离儿这……”王妃面露歉意,“不过没关系,那安胎药是滋阴的,女人喝了也没事。”
  滋阴。
  殷离的脸都快绿了,但他还是深呼吸几次,快速地再次做好心理建设,然后挂起一幅虚假的微笑,对王妃道:“没关系,母亲也是为我好。”
  萧沐亦愧疚地看一眼殷离,“也是我疏忽,早该给你把脉确认一下。”
  殷离的笑脸不变,心头火烧得更旺。
  你都没给我把过脉,你就敢喂我喝药?
  他刚这么想着,就看见萧沐一双眼睛饱含歉意地望过来,那双乌溜溜的眸子配上莹白的肤色,显得十分无辜。
  他不由一噎,气顿时泄了一半。
  算了,也怪他自己,演戏太敬业,非要搞什么做戏做全套,简直是摆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他一世英名,何曾干过这种蠢事?
  “没关系。”压下怒火后,殷离脑子也忽然清明了些,解释道:“世子别误会我就好。”
  不对……
  他为什么要解释这个?
  这病秧子误会不误会他有什么关系?
  反正他都决定要杀了这家伙了。
  萧沐也微微一怔,抱歉地点点头,“我是想多了。”
  你想得可真多。
  殷离忽然感到头很疼,随便找了个借口,一脸疲惫地便先回房了。
  待人群退去,影卫应声而落。
  “殿下。”半跪的阿七垂着头,悄悄抬眼看殷离,面露不忿,那个病秧子竟敢作践他们殿下,这回一定要砍了他!
  “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
  殷离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嗯了一声。
  病秧子要杀,皇后那对母子也不能放过,他想了想,冲跪在身前的影卫勾勾手指。
  阿七被那玉白的手指勾出了一耳根的红晕,局促地凑近了些。
  “去查查那个奚先生。”
  阿七面露一丝迟疑,“可是那奚先生伪装得很好,怕是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来。”
  殷离眸光晦暗,幽幽道:“他自己当然是滴水不漏,但人都有弱点,去查他身边的人,凡是走得近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阿七点头应是,闪身消失了。
  *
  殷离伤好之后,萧沐又收到了第二支箭。
  箭簇上的字条写着:老地方,亥时。
  萧沐眸光亮了一下,至夜里悄悄提了剑,在巡逻府兵的眼皮子底下一个飞身越上院墙,悄无声息地出了府,直奔响水河边。
  萧沐早就手痒了,在府里等了小半个月才等来陪练。
  想着干脆这回下手轻点,不然这群刺客伤重了还得养伤,耽误工夫。
  水榭旁只站着一个人。
  认出那道气息,萧沐目露兴奋,直接噌地一声拔剑而出。
  剑尖直指那黑衣人,他的步法犹如凌波微步,几乎产生缥缈的重影,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近前。
  那黑衣人却是一跃而起后退数步,避开了他的剑锋,随后另两道人影从天而降,一前一后地围着萧沐形成犄角之势,为首的黑衣人则一跃撤到了水榭内,看样子不打算参与进来。
  两名黑衣人同时发起攻击,萧沐眉梢微挑,从容不迫地应对,“你们果然采纳了我的意见,能屈能伸,不错。”
  他一剑掀翻一人,黑衣人刚刚倒地,很快便有新人补上,丝毫不给萧沐喘息之机。
  萧沐游刃有余,视线越过纷扰的剑光对水榭中那人道:“看起来你想压轴?”
  为首者不答话,抱剑勾起一腿斜靠在立柱上,声音沉沉的,“先对付了他们再与我说话。”
  萧沐目光起洋溢起了笑意,眼神突地变得犀利,一剑斩断挥来的剑光。
  对付他的两人增加到了三人,形成三角阵型将他围堵在中间。
  这些人配合无间,明显是准备过的,萧沐点点头,满意地道:“有进步。”
  可惜,这样是赢不了他的。
  话落,他一脚蹬地平底而起,在半空横挥一斩,剑气便如一阵强劲旋风呼地一声席卷开来,三人同时被剑气掀翻,震飞丈外。
  斜靠在立柱旁的殷离一下子站直了,视线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战况。
  萧沐刚走近两步,又是三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挡在面前。
  像是重重关卡挡在必经之路上,萧沐有种为了能与目标交上手,过关斩将的感觉。
  不过,他喜欢。
  上辈子总是赢得太容易,总有种他还没怎么打就结束了的感觉。来到这个世界,受到这具躯壳的极大限制,他也终于能放开手脚了。
  影卫在面前不断倒下。
  直到十数个人影七零八落地躺倒在地,时不时发出吃痛的哀嚎声,殷离目光微沉,拔剑后将剑鞘一扔,飞身而上。
  萧沐难得地扬起了唇角。
  像是得了新玩具的孩童,眼前人是这一摞玩具中他最喜欢的那个,他不舍得速战速决,要慢慢地玩。
  于是本该很快结束的战斗变得胶着起来。
  倒在一旁终于缓过一口气的阿七,看见自家殿下竟然与这实力堪称恐怖的家伙对峙了将近半柱香,不由瞪大了眼。
  殿下……这么强了吗?
  殷离打着打着就发觉了一点不对劲,他总有种屡次就要得手了,却又临门一脚被打断的错觉。
  而且对比上一次,萧沐的身子似乎好了许多,竟然坚持了这么久都没有咳一声。
  想到这他心头堵得慌,眸光中的狠劲上来了,手中的剑招也更凌厉果决。
  萧沐接了一会招,忽然蹙眉收剑,同时侧身一闪,躲开殷离的一个直刺,并眨眼绕到殷离身后。
  殷离迅疾转身又要攻来,却见萧沐抬臂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等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殷离竟然鬼使神差地真停了。
  他不解,冷声问:“干什么?”
  萧沐捂嘴咳了一声,压下咽喉间的痒意,道:“你这样打不对。”
  殷离:?
  “你太心急了。”萧沐说时当真脚尖后滑点地,复现了殷离方才的一个招式,“你看,你这一招踏月追影,应该先收势,再蓄力而发。”
  萧沐一边挥舞剑招一边道:“你势未蓄满,便急着攻击我,故而威力大减,一泻千里。”
  殷离满目写着不可思议。
  这病秧子,竟然打着打着开始给对手教学了?
  而且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然而萧沐还在做着动作示意,末了剑尖向前用劲一推,一道无形的气劲将河畔的榕树震断数道枝丫,树叶簌簌而落。
  “来,像这样,再试试。”
  殷离木着脸,蠕动了一下唇瓣,犹豫该不该接受对方的教学。
  但他又莫名地没法继续刺杀,有种因为紧张的氛围被打破,就当真无法继续下杀手的感觉。
  而且怎么说呢……
  殷离看着这个病秧子,为什么同样的招式,这家伙挥舞起来就那么飘逸自如呢?
  好像四两拨千斤,破坏力却大得惊人。
  他纠结了一下,终究还是自尊心不允许,忍着无名火道:“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打架就好好打架。”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默默把萧沐方才的演示动作都记下了。
  萧沐目光明显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不过我今天有些累了,改日吧。”
  打了这么久,他今日份的能量早就用光了,全是凭借探讨剑术这一兴趣爱好在支撑着,既然对手不想跟他探讨,那他也就没劲了。
  殷离瞳孔一缩,声音愠怒:“你当我们是小孩过家家吗?”
  这种小孩玩了尽兴,然后说我今天玩得好累哦改天再陪你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萧沐耸了耸肩,仿若无人地收剑入鞘,转身就走,还头也不回地冲殷离挥了挥手,“你准备好了随时喊我。”
  然后人影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殷离愣怔原地。
  半晌,是阿七先打破了沉默,率领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一众黑衣人纷纷跪下请罪,“殿下,是我等无能。”
  殷离摆摆手,“算了。”
  他扫一眼跪在面前的一众影卫,能进铉影卫的,都是个顶个的高手,放在大渝随便一个禁军大营都不输任何人。
  而萧沐却能以一敌多,还打的他们无还手之力。
  ……
  殷离的面色更沉。
  阿七见殷离陷入沉默,更愧疚了,咬了咬牙,“殿下!您等着,下次,下次我们一定……”
  话音未落,殷离已经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于夜色里。
  *
  殷离翻墙回府,他贴着墙根走,路过一间屋檐时,耳边的墙内传来水声,他脚步一顿,侧脸望去,一扇窗子正打开了一条缝隙。
  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好越过缝隙,看见窗内烛火下,朦胧的水雾中一人正坐在宽大的浴桶里,在墙面上投下一个影影绰绰的纤细身影。
  水雾被染成了金黄,模糊了视线。
  这么晚了谁在浴房?
  他本该立即离开,却鬼使神差地凑近了些,偏偏此时那浴桶发出哗啦的水声,是那人缓缓站起了身,玉白的背脊探出水面。
  殷离呼吸一滞。
  金灿灿的雾气虽模糊了视线,但他依然能从窗缝中看见那人被一根玉簪随意挽在脑后的乌发,几缕被浸湿了的发丝紧贴缠绕在纤细玉白的后颈上。
  脖颈线条蜿蜒而下,连接略显瘦削的肩头,两片蝴蝶骨像是振翅的蝴蝶,偶尔震下几滴水珠,沿着窄劲的腰身蜿蜒而下,落入深陷的腰窝处。
  殷离像是被什么给烫到了,慌忙移开了视线。
  是萧沐。
  他不敢多做停留,立刻几步来到寝卧窗下,翻窗而入。
  殷离胡乱地褪去夜行衣,一头钻进被褥里,心脏在抑制不住地砰砰跳。
  他闭上眼,满眼都是方才那一闪而过的画面。
  心跳不仅没慢,还加速了几分。是方才跑得太急了吗?他想着。
  他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堪堪压下纷乱的心跳,但是心口又莫名燃着一团火,烧得他浑身都在发热。
  他皱着眉,垂眼看向下方被褥隆起的一小团,心头怒骂了一声。
  这时候精神个什么啊!
  他忙默念功法口诀,强行压下脑海中的画面与心火,几乎直至天将微曦,才伴随着汹涌困意,昏沉入睡。
  *
  晚春的盛京,天亮得越来越早。
  萧沐因昨夜打架打得酣畅,又泡了小半个时辰的药浴,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他睡的罗汉榻不知何时被人拼了张略长的春凳,将原本只有三尺见宽的卧榻加宽到了近五尺,快与架子床一般宽了,还添了几层柔软的被褥做垫,乍眼看去,就是张去掉了四柱的床。
  这也导致他的睡眠质量无形中变得极好,经常一觉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他很意外地发现公主竟然还没起。
  他洗漱了一下,正欲在餐桌前坐下用早膳,便见殷离恹恹地走出了房门,一幅没睡醒的模样,眼底还隐约带着一点乌青。
  他关切地问了句:“公主没睡好吗?”
  殷离望他一眼,目光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唔了一声,亦在餐桌前坐下。
  此时茗瑞兴冲冲地跑进来,接过侍从布菜的筷子,一面给萧沐布菜,一面聊起早晨的见闻,“爷,您听说了吗?那位奚先生出大事了。”
  殷离耳根动了一下。
  萧沐歪了歪脑袋,“奚先生?”哪个奚先生?
  茗瑞见他疑惑的表情,惊讶不已,“您忘了?就是上回蓬莱阁的那位老先生。”
  萧沐恍然,上回只听茗瑞介绍了一句,他就抛诸脑后了,一心只记挂着那块陨铁。
  他哦了一声,对别人的八卦兴趣缺缺。
  茗瑞见他没接茬,不由有些沮丧,巴巴地看一眼萧沐,没再说下去。
  此时殷离提起筷子夹菜,状若无意地问:“出什么事了?”
  茗瑞目光发亮,兴致又起:“他城郊有座庄子,每月都要去庄上住几日,对外称是泡温泉疗养,实际上您猜怎么着?”
  殷离很捧场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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