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痴拿了冲喜剧本后[古代架空]——BY:安凃

作者:安凃  录入:02-17

  某种窒息杀人的手法吗?
  殷离眸色沉沉,嗤笑了一声,“你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啊?”
  他心尖柔软一片,曲指勾了勾萧沐的笔尖,“夫妻之间都是这样的。”
  萧沐哦了一声,心头再次有些懊恼自己莫名答应了对方。
  与人做道侣果然很麻烦啊,还要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上辈子他就没理解为什么两个人要结为道侣,对修为也无益,他更是见过一人遇到瓶颈渡劫失败,另一人也跟着一起自废修为。
  这岂止是对修为无益,根本就是拖后腿。
  到底为什么?
  他百思不解,想着果然还是剑好,不会在修为上拖主人后腿,还会帮助主人渡过瓶颈期,甚至帮着渡劫。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答应呢,这么想着,他有些忐忑地问:“夫妻……都得这样吗?”
  殷离看着他眸色沉沉,低低“嗯”了一声,看着他试探问道:“你不喜欢吗?”
  “讨厌?”
  萧沐“唔”了一声,倒也说不上讨厌,甚至还有点他从来没有过的心悸感,不是难受的那种心悸,而是……他说不上来。
  他无法解释这种感受,只好道:“不算讨厌。”
  殷离勾唇一笑,看着他的脖颈,勾结一滚,哑声道:“还有更过分的。”
  萧沐的眼睛缓缓瞪大。
  还有比窒息更过分的?
  这是道侣还是仇人?
  他终于有点慌了,没想到结为道侣还有这么多风险,于是问道:“还有什么更过分的?”总不会要命吧?虽然他有道胎在,也不怕死就是了。
  殷离的呼吸沉了沉,喉结滚动了一下,深深的眸底像是有某种被关押着的野兽咆哮着要冲出来,终于,他闭上眼强压下这冲动,轻轻拍了拍萧沐的额顶,哑声道:“以后再慢慢让你知道。”
  连亲吻都不习惯,若是现在就把人……
  一定会吓着小呆子的。
  好不容易哄到手的他可不能把人吓跑了。
  殷离把心底里的野兽关回牢笼里,只把人搂进怀中,深深地嗅着对方身上的雪松气息,抚平心头的燥热。
  萧沐依偎在殷离怀中安静了好一会冥思苦想着,忽然语出惊人:“是双修对不对?我听说道侣之间都要练双修之法。”
  上辈子他研究各种功法,也曾听说过双修,据说这不仅是道侣之间的功法,还可以用来解情蛊,就是上回殷离中的那种药。
  只是这种特殊的修炼方式他虽然听过但没见过。
  倒是听闻合欢宗的人特别擅长。
  回想到方才的感受,碰个嘴都几乎要窒息,忽然就对合欢宗的人肃然起敬,每日要修练这样的法门,真是不可小觑。
  看殷离愣怔,他改了个词:“交合。”
  殷离心念一动,他怎么把这事忘了,小呆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于是他刻意地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交合吗?”上回他中招时,小呆子以为他是女人,还提出要帮他解,可若是让对方知道他才是上面那个,还能接受吗?
  萧沐用力摇头,“还是算了,光是亲嘴就要窒息,你还说交合会更过分,那么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好功法,我们还是不要碰的好。”
  没错,最好不要用这些奇奇怪怪的功法,他又感慨起来,还是剑简单啊,根本不需要考虑双修的问题。
  可如果殷离要跟他双修怎么办?他会落得跟前世见过的那些道侣一般下场吗?
  想到这他忽然打了个寒噤,陷入了深深的后悔中。
  做事果然不能冲动,他刚才怎么就同意了呢?
  殷离看他说得一本正经,脸上还有些后怕的神色,不由发笑,浑身的气一泄,就倒在萧沐肩头笑得浑身发抖。
  果然,就不能指望这小呆子真懂这些。
  只是思及于此,殷离不由在心里长长地叹出口气。看来他的追妻之路还只是开了个头,道阻且长啊。
  但……谁让他就喜欢这么个呆子呢。
  *
  夜里殷离不由分说地拉着人一同上榻,还把萧沐紧紧地搂进怀里。
  夏末的夜风微凉,但两个人紧紧抱着还是有些热。
  特别是萧沐这具身体金贵得很,怕冷又怕热,于是没多久他就被捂出了一身的薄汗,不由试图把人推开,皱眉道:“热。”
  殷离却趁机把对方按在自己胸前的手捉住,并放在唇边轻触了一下,笑道:“可是我想搂着你睡。”
  萧沐有点不情愿地“啊”了一声,可他真的不想大热天还和一个火炉凑这么近啊。
  从前都是他搂着剑睡,夏日里还凉爽,可现在变成了个人,要天天把他搂出一身汗。
  果然还是剑好啊。
  他忍不住又开始怀念曾经的追光了。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道:“老婆,要不我还是出去睡吧?”
  听见老婆两个字,殷离挑了一下眉,狐疑看萧沐一眼,“老婆是谁?”
  萧沐一愣,说错话了。
  对方不喜欢被当成追光,他怎么就是改不过来呢?
  于是他连忙改口:“殿下。”
  殷离不满意地捏了捏萧沐的脸颊,“叫我阿离。”
  萧沐纠结了一下,老老实实:“阿离。”
  殷离这才满意了,松开萧沐往后撤了些,“我不抱你了,睡吧。”
  萧沐点点头,终于松了口气,很快陷入睡梦中。
  但半梦半醒间,他再次感觉一道热源靠了过来,而且越发滚烫,烫得他又开始冒汗,于是他迷迷糊糊地推搡了一下,嘴里咕哝着:“老婆,你真的好热。”
  那道热源随即往后撤了些,不消多久,徐徐凉风吹来,萧沐皱起的眉心缓缓舒展开,在这舒适的凉意中他的最后一丝意志也终于消散,沉沉睡去。
  殷离一手托腮,一手给萧沐打扇,望着萧沐的表情从缱绻忽然转向低落。
  这个呆子,果然还是把他当成了老婆剑。
  这么一想,殷离心头的无名火顿时烧了起来,扇子也扇得呼呼作响。
  他的目光移到挂在床头的追光上,眼神一冷,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恨不得立刻把剑熔了。
  但是一想到昨日他要砍剑时,萧沐那副惊恐的神色,竟是真的吓着了,他可从来没见过萧沐那副神情,对方一向对任何事都是云淡风轻的,便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偏偏他才举剑要砍,萧沐就露出那样一副神情来,想到这殷离又不敢动了。
  如果他把剑熔了,小呆子可能真的会生他的气。
  殷离有预感,那将会非常严重,严重到他不能承受的地步。
  况且昨日才分开一天不到,他就想人想得抓心挠肝,整宿地睡不着,这要是真把人惹恼了把他赶出去怎么办?
  不行,他得忍。
  至少忍到这小呆子离不开他时,他再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这么想着,殷离看着萧沐的目光一沉,俯身在对方的唇角泄愤似地咬了一口。
  *
  翌日茗瑞接了宫里来的传信送进房内,就看见殷离在给萧沐穿衣衫。
  二人之间的氛围亲昵又默契,俨然什么都没发生似地,跟从前一样黏糊。
  茗瑞捂嘴偷笑,心说果然床头吵架床尾和,他正欲开口,便见萧沐穿好了衣衫抬起头来,嘴角有个血痂。
  嘶……这么激烈吗?茗瑞呆了一下。
  这是得多大劲啊,把殿下都惹得咬人了。
  萧沐见茗瑞愣在门边不说话,不由疑惑:“你干看着我做什么?”
  茗瑞回过神来,嘻笑了一下,指了指嘴角,“世子爷,疼吗?”他本是想打趣萧沐,却见萧沐疑惑摸了摸嘴角,些微的痛楚让他也皱了一下眉,还扭头去看殷离,“我昨夜干什么了吗?”
  别是梦游了吧?萧沐想着。
  却见殷离清了清嗓子,声音中仿佛蕴着笑意,“大概夜里有蚊子吧。”
  萧沐哦了一声,就这样坦然接受了解释。
  殷离转移话题,问茗瑞:“有事?”
  茗瑞心头嘿嘿笑,又把信掏出来递给萧沐:“宫里来了信,说陛下让世子爷伴驾去报国寺。”
  殷离穿衣衫的动作一顿,报国寺?那不是国师的地盘吗?
  “去那做什么?”
  茗瑞摇摇头表示不知。
  听见国师二字,殷离心头一沉,不详的预感升起。
  国师不是皇后的人吗?父皇想干什么?
  他下意识地阻拦,“别去。”
  萧沐疑惑看他,“你不是说皇帝的邀请是不能拒绝的吗?”
  殷离皱了皱眉,虽然他对这位神秘的国师充满敌意,但若是萧沐不去,只怕父皇的猜忌会更重,他又不放心萧沐,于是握起萧沐的手,“那我陪你一起。”
  *
  报国寺是皇家寺院,晨钟声恢弘传遍数十里之遥,庄严无比。
  山门前,为首的一名苍髯老者着一身白袍僧衣,双眼明亮如炬,气质超凡出尘,虽面容苍老,却从那五官中看得出年轻时的儒雅俊朗。
  隆景帝与对方寒暄了几句后,便称要礼佛,自顾去了大雄宝殿,而萧沐与殷离则被引至一间古朴的禅房内。
  倒流香青烟飘渺,如仙云流淌在香具内。
  萧沐本以为他们要伴驾在皇帝左右,却见那老和尚进了门,与二人对面而坐。
  萧沐有些诧异,“国师不用陪陛下吗?”
  殷离则是警惕地看着来人,不发一眼。
  老和尚见了二人却很是慈蔼,平静无波的目光打量一眼萧沐,笑道:“陛下礼佛不喜旁人打扰。”他说时在茶席旁坐下,提起炉火上的水壶,将沸腾的热水高高冲入茶碗中,分了茶后将两只茶杯推至二人面前。
  “世子到此间来,还习惯吗?”
  萧沐环顾一下陈设简单的禅房,心说这有什么不习惯的?便点点头,“还行。”
  国师微微颔首,自顾提了滚烫的茶壶给二人斟茶。
  “世子早已看淡凡尘,境界高深,自然不论身处何时何地,都能泰然处之。”
  萧沐心头发出一声咦?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传闻中的原主可是个玩弄权术的高手,与所谓的看淡凡尘,境界高深相距甚远。
  这话怎么听着不像在说原主,反倒像在说……他自己?
  殷离听出这话里有话,微微皱眉,警惕地道:“国师这话是何意?”
  他看向国师的眼神隐约带着点忌惮,他知道国师并不是什么骗子,而是确有些异于常人的手段,且历经两朝,颇受先皇器重,否则他的父皇也不会对国师深信不疑。
  他知道国师只怕已经是皇后的人了,如今父皇突然亲至报国寺,又非要带上萧沐,难保不是皇后从中作梗,让这位国师给父皇灌点迷魂汤,便要君臣离心,自断臂膀,更甚至,惹怒萧氏引来天下大乱。
  殷离心中越发警惕。
  国师觑一眼殷离,缓缓勾起唇,并不答话,反而道:“殿下此生难得,气性还是那样重,不如先喝杯茶,降降火。”
  殷离狐疑地瞥一眼茶盏,他只在儿时随父皇来报国寺祈福时见过国师一面,也不过是远远地瞧着并无交谈,可对方这话却像是与他相熟似的。
  还有方才对萧沐说的那番话,听着也是云山雾罩。
  萧沐看一眼国师,微微眯了眯眼,“国师似乎对我们很了解?”
  老和尚笑笑,“谈不上,见过殿下几次。”
  “那我呢?”萧沐看着对方,认真道:“国师见过我吗?”
  老和尚苍老的茶色眼瞳幽幽看向萧沐,片刻后道:“老衲曾见过幼时的世子一次,不过已经恍若隔世,记不清了。”
  殷离不想被国师的话术引导,截过话头道:“我知道你是皇后的人,我告诉你,不管她打什么主意,都是白费心机。”
  老和尚含笑啄了一口清茶,“出家人不惹凡尘,不沾因果。老衲如何会是皇后娘娘的人?”
  殷离冷笑一声:“你奉她之命散布冲喜之说,还说不是她的人?”
  国师微微颔首,手指碾了碾须尾,神态悠然,“出家人不打诳语,殿下怎知老衲说的不是实话?当时皇后娘娘确来问过殿下的命格是否与世子相合,我告诉她二位原本无缘,然而有人强行逆天改命,凭白生了一份深缘,从此斩不断了。”
  萧沐也恍然想起,当初太子以陨铁拉拢他时,也提过皇后曾授意国师提起冲喜之说,只是逆天改命?这是在说谁?
  萧沐本想发问,却见殷离眸光锐利,一掌拍在案几上,看着国师厉声:“谁又能保证你这话是真是假?”
  国师坦然回望过来,眸光里似笑非笑,“可殿下嫁去王府后,世子确实活过来了,不是吗?”
  “那是萧沐命硬,与冲喜何干?”
  国师目光略沉,将茶盏放回案几上,“殿下扪心自问,自己对这一纸婚约可有不满?”
  殷离一怔,不满吗?
  当然没有,他甚至有些庆幸。
  如果不是这一纸婚约,他恐怕会与他父皇一般忌惮萧氏,当他重获皇子身份后,他甚至极有可能视萧氏为敌,恨不能除之后快。
  想到这他忽然背脊发寒。
  便听见国师又道:“殿下此生得来不易,难道要重蹈覆辙,再次追悔莫及吗?”
  殷离正疑惑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见老和尚冲他伸出一根手指,这一指似慢实快,殷离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竟眼睁睁地看着国师点在他额前眉心处。
  被点中的那一瞬间,殷离直接大脑嗡鸣一片,如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片刻后又恢复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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