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痴拿了冲喜剧本后[古代架空]——BY:安凃

作者:安凃  录入:02-17

  至温泉池边,他三两下把萧沐的衣衫扒了,又把人抱进水里。
  温热瞬间侵入肌理,萧沐被激得打了个颤,浑身毛孔都舒展开,身体里的寒意被这热气一冲散,他很快就不咳了。
  殷离眉心这才一松,“好点了吗?”
  萧沐点点头,见殷离还穿着衣裳,“你不脱吗?”
  殷离垂眼一看,方才顾着给萧沐脱衣裳,自己倒忘了,他嬉笑了一下,“你想看?”说时慢条斯理地一边紧盯着萧沐的表情一边宽衣解带,露出紧实的胸膛后声音暧昧地道:“夫君给你看。”
  萧沐:“?谁是夫君?”
  谁的夫君?
  殷离理直气壮:“当然我是夫君了。”
  萧沐摇头,“不对,你嫁给我,我才是夫君。”
  “可我恢复了皇子身份,怎能再喊你夫君呢?”
  萧沐沉思,“好像……有道理。”
  殷离窃窃一笑,搂着萧沐的腰,“所以,既然我们是一对,而我又不能喊你夫君,所以只能你这么喊我了。”
  萧沐却反应过来,不解道:“可我也没有嫁给你啊。”
  太奇怪了。
  明明对方是他老婆剑,他为什么要喊老婆剑“夫君”?
  殷离一噎,这小呆子竟然不好骗了。
  他心思一动,决定耍赖,“你又不是没喊过。”
  “之前那是躲避追兵才不得已扮演夫妻的,而且后来也没用上。”
  殷离转变策略:“就算是上次婚房的补偿,你都答应了我重来一次,可既没让我掀盖头,也没喊我夫君,你说话不算话。”
  萧沐嘴角蠕动了一下,上回他具体答应什么都给忘了。但他向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于是犹豫了一下,终于不情不愿地开口:“……夫君。”
  “诶!”殷离应得极快,笑逐颜开地把人搂紧,将萧沐的头按在自己颈窝里,“记得以后都得这么喊,知道吗?”
  萧沐皱了一下眉,不是说只是补偿吗?怎么成了以后都得如此了?
  可是他方才在湖里大量运气本就有些疲惫,眼下又热气蒸腾,很快他就被温泉水泡得犯困,意识渐渐模糊,困意也越来越强烈。
  算了,回头再想吧。
  这么想着,他就着依靠在殷离肩头的姿势,陷入睡梦中。
  殷离没得到回应,只听见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不由扭头去看,却见萧沐已经睡着了。
  他无奈叹了口气,“你睡得好快。”
  他只得把萧沐横抱在怀里,准备带人离开温泉池。
  可池水之下却是是白花花的一片。
  殷离能清楚地看见萧沐光洁的脖颈,流畅精致的线条从下颚起,勾勒出漂亮的喉结线,又延伸至锁骨窝,以及略显单薄的肩头。
  看着看着,殷离的呼吸就有些沉,渐渐心猿意马起来。
  可眼前人却睡得死,他泄愤似地轻轻咬了一下萧沐的耳垂,“小坏蛋。”
  这火星子,管撩不管灭。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都不济事,萧沐还不知是梦见了什么,皱着眉钻了钻他的颈窝,身体也扭动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殷离呼吸一滞,浑身都僵了。
  他抱着萧沐在池边呆坐了许久,待萧沐都彻底睡沉了,殷离还是呼吸滚烫。
  他终于闭了闭眼,将萧沐的膝盖并紧,低声道:“小呆子,好好睡吧。”
  *
  萧沐觉得自己好像坐在方才那艘小舟上,摇摇晃晃的,晃得他有点晕,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视线中是个模糊的人影,那人的脖颈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晃。
  他眨了眨眼,恢复视线后,终于看清那是一只木雕吊坠,是他之前为了给殷离还魂雕的那只。
  他张了张口,“……阿离?”
  人影停下动作,哑着声音道:“再等一下。”说时伸手把他的头按进自己的脖颈里。
  眼前一黑的萧沐:?
  又过了一会,殷离才长长吐出口气,声音依然是哑的,“吵醒你了?”
  萧沐“唔”了一声,“还好。”
  他刚刚睡醒,脑袋还有些迷糊,看见那吊坠就不由自主伸手去捏,疑惑道:“你为什么还带着这个?”
  殷离接过吊坠把玩了一下,“你送的东西我当然要随时带着了。”
  萧沐“啊?”了一声,“可是它已经没用了啊。”
  “什么?”殷离面色一沉,预感不妙,一把将人拉起来,捏着那吊坠追问道:“什么没用了?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萧沐看一眼吊坠,又看一眼殷离,老老实实回答:“用来给你还魂的啊。”
  震惊中的殷离:?!


第56章 (含加更三合一)
  “什么还魂?你说清楚。”其实殷离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但还是忍不住想从萧沐口中问出来。
  看见殷离的表情,萧沐虽然预感不妙,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当时我以为这法子能助你人剑合一,但没想到不管用。”
  殷离简直要被气笑, 哼笑了一声, 咬牙切齿般吐出一句:“人剑合一?”
  他, 跟那把破剑, 合一?
  哈!
  萧沐见殷离果然生气了,忙解释:“当时我以为你愿意回到剑里,所以我才想试试……”
  “除此之外还有呢?你还干过什么?”殷离打断他道。
  萧沐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声音也低了:“还……给你喝了还魂的符水……”
  殷离一愣,符水?
  他反复回想,却是想不起来自己喝过什么符水, 于是他眯了眯眼,“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萧沐声音更低:“从从冀北回程途中,我偷偷烧了放进水囊里。”
  殷离终于想起来, 当时这小呆子是用朱砂画过一个符,还有那味道略有些奇怪的水囊里的水。
  他心头怒火又烧起来, 冷笑一声,“所以我以为你是在关心我,给我喂水,给我刻吊坠,结果只是你想把我变成剑?!”
  不等萧沐回答,殷离格外冷静地深深看了萧沐一眼,随后一把握起脖颈上那颗木雕吊坠用力一扯, 又狠狠往岸边一丢, 吊坠在空中抛出一道弧线, 消失在草丛中。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萧沐眨眨眼,认真点头,有点委屈,“我问过。”他是真的问过啊。
  殷离脸上怒容一滞:?
  “什么时候?”
  萧沐:“我问你,如果有另一段更简单纯粹的人生,你愿不愿意抛弃现在,你说你愿意。”
  殷离啧了一声揉起了睛明穴,压抑着怒火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能一直跟你在一起,还做你妻的那种人生?”
  见萧沐用力点头,殷离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起来。
  也对啊,萧沐的剑可不是就是他妻吗?还真是简单纯粹……个屁啊!
  萧沐点点头,“你回答得那么干脆,我就以为你愿意变回剑,所以……”
  殷离很想发火,可抬眼又看见萧沐一脸无辜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火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算了算了,又有什么好追究的呢?他根本拿这个呆子没辙。
  但是想到他之前的自我感动,简直成了笑话,他又忍不住想给这小呆子一个教训,于是磨磨后槽牙道:“你说得不清不楚,我哪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谁要变成那什么劳什子的破剑?若再自己偷偷摸摸的擅作主张,我就把你的剑熔了!”
  萧沐一惊,目光中的慌乱一闪即逝,但他自知理亏,还是诚恳道:“我错了,现在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我以后再不会不问你的意见就……”
  殷离忍不住狠狠掐了下萧沐的脸颊,“不准自作主张胡乱行事,不准在我面前提追光,更不准想什么人剑合一!”
  萧沐看着对方,认真点点头。
  殷离的气已经消了许多,又看一眼表情格外乖巧的萧沐,剩下的那点气也都散干净了,他心思一动,捏起人的下颚微微抬起,眯着眼睛看向萧沐的唇,“现在说说,你做错了事,该怎么惩罚?”
  他说时,舌尖不由自主在犬齿上扫了一下,瞥一眼光溜溜的眼前人,刚刚还没完全浇灭的火果然又燃起来了。
  萧沐低低“啊”了一声,虽然有点委屈,但好像殷离说的也没错。
  他心头忐忑,“罚……什么?”同时心道千万别说不准他碰追光了。
  殷离将人按在水池边上,咬一口萧沐的喉结,又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萧沐疑惑:“阿离?”
  只听殷离哑着嗓音,“小呆子,罚你从现在开始做木头人,不准说话不准动。”
  眼前黑漆漆的萧沐一呆:“为何?”他虽有些疑惑,但同时心头又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罚他不准碰剑什么,只是做木头人而已,他可以入定。
  可是他刚开口,唇上就被咬了一下,殷离沉声:“说了不准说话。”
  “哦。”
  然后他又被咬了一下。
  萧沐闭嘴了。
  他只好默默地杵在池边,试图闭眼入定。可没多久,他感觉有什么滑溜溜的在水里游来游去,蹭得他的腿有点痒。水里有泥鳅吗?这不是温泉吗?
  他皱眉疑惑着,想发声,嘴又被堵上了,殷离好像很激动,咬着他就不肯松,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
  到后来萧沐整个人都被亲懵了,待殷离把懵懂的他抱上岸边,又替他穿好干净的衣裳,他还是没反应过来。
  他满腹疑惑几欲张口,可回想起唇瓣的痛麻感,又闭嘴了。
  殷离见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轻笑了一声,“木头人,可以说话了。”
  萧沐开口第一句:“我的惩罚结束了吗?”
  殷离一幅餍足的表情,看着他喉结一滚,眸色沉沉,“结束了。”
  萧沐第二句十足认真,看着水面道:“我觉得水里可能有东西,我们还是检查一下的好,万一咬着人……”
  殷离闻言噗嗤笑出声,笑得双肩都在抖。
  他看着萧沐的模样好像在看着个傻子,良久,终于无奈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小呆子。”
  萧沐:“嗯?”
  “算了。”殷离心道慢慢来吧,要让小呆子习惯亲吻一样慢慢适应这些,他想着,得有耐心。
  他勾了勾萧沐的鼻尖,“水里没有东西。”说完又牵起对方的手往外走。
  萧沐跟在后面,一步三回头往水里看,“可是明明有,很像泥鳅,你没感觉吗?我方才明明察觉你动来动去的,肯定也感觉到了。”
  殷离脚步一顿,无奈扶了一下额,敷衍道:“是是,很有感觉。”
  “还是让人来检查一下池子吧。”
  “好好好。”
  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徒留一池温泉水依然漾着层层涟漪。
  ……
  ……
  日子过得飞快,至初秋时殷离十七岁生辰宴,皇帝为表示对这个刚正名的皇子的关爱,不仅发话让皇亲国戚都来捧场,还特意宴请了一些重要官员。
  殷离明白皇帝的意思,这就是打算把他推上前朝了,在这些朝臣面前正式露个脸后,他便能议政了。
  宴席当日,萧沐与殷离一同入席,惹来一众官员的注目礼。
  殷离扫过在场者,见位高权重者都来了,唯独缺了云阳明。
  殷离心中了然。
  他相信只要皇帝肯请,云阳明一定会来,既然没来,那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皇帝在表明一个态度,那便是皇帝对云家的不喜从此摆到了明面上。
  殷离看了看皇帝给自己安排靠近上座的位置,以及坐在他身边的萧沐,微微垂下眼睑,恐怕,萧沐身后的萧氏就是皇帝敢这么做的底气吧。
  皇帝介绍一番后,便说了些场面话。
  还当众夸赞了一番殷离,“上回郑家堰治水,是离儿帮世子整理的水务,条理分明,事无巨细,做得很是有些水平。”
  位高权重者哪一个不是洞若观火?听见这话外音,都察觉到了皇帝的意思,众人心头腹诽。太子已经被废了,接近成年的皇子就这么一位,剩下的不是刚刚蹒跚学步,就是还在怡妃的肚子里,将来大位落入谁手,还用说吗?
  于是众人纷纷夸赞起殷离来。
  “是啊。听说五殿下果断炸掉了对岸堤坝,这才保下了郑家堰,这等魄力,世所罕见。”
  “五殿下尚未及冠便有如此胆识,不愧是人中龙凤。”
  溢美之词不绝于耳,殷离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萧沐,勾着唇道:“我不敢居功,上回能成功治水,全凭萧沐以一己之力击退洪峰,我不过是给世子打下手罢了。”
  正在啃糕点的萧沐听见这句,感应到众人视线齐刷刷望过来,愣了一下,连忙放下了吃食,正襟危坐,客气了一句:“我不过是使些蛮力罢了,论治理当地官场,修筑堤坝,安抚流民,灾后重建等等,都是殿下之功。”
  众人看见二人之间相互吹捧,都心领神会。
  萧家怕不是已经站队五殿下了,那他们还犹豫什么?
  特别是皇帝听了这些话后高兴得很,说了句“不醉不归”,众人便放开了手脚,在开席后举了酒杯过来围住二人敬酒。
  就连从前暗中支持太子的那群官员也是卖力表现。
  “五殿下忍辱负重这么些年,意志力绝非常人可及,将来必成就不凡功业。”
  “正是,殿下如今出头了,将来必定洪福齐天。”
  殷离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众官员的彩虹屁与酒盏一个接一个递上来,他应接不暇,又不放心地瞥向萧沐,见对方也被围得团团转,不由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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