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敌国疯批太子后[古代架空]——BY:禾小星

作者:禾小星  录入:02-20

  辛钤将亵裤给小家伙提了回去,问:“饿了没?”语调里透着股餍足,想来是很满意方才对他的玩弄。
  燕泽玉敢怒不敢言,只闷声点头。
  他自然是饿的,午膳传上来时他正被辛钤搞得昏沉,匆匆扒拉米饭,根本没吃几口,下午本以为能好生休息,结果又被辛钤拉着做那档子事儿,出了一身汗,腰杆到现在都发酸发疼,肚子更是空荡。
  这晚膳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错过了!
  “传膳进来罢。”辛钤似乎瞧出他的小心思,扬声道,言罢,睨了燕泽玉一眼,转身去屏风后面净手。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安静且空旷的室内格外清晰,一下下犹在耳畔。
  燕泽玉心虚地朝金玉屏风后望去,视线在瞧见那道身影后蓦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似的收了回来。
  脑海里不由得闪过些许画面:辛钤骨节分明且白皙如玉的手指挂着晶莹粘稠的水渍,不知是药膏还是什么粘液,手指开合间,水迹勾出银色丝线。
  淫。靡又暧昧。
  看得人脸红心跳,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好在金戈领着婢女陆陆续续上菜进来,零星脚步声打破室内一片寂静,屏风后面的水声也显得不那么明晰。
  燕泽玉呼出一口气,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贴在略带凉意的软枕上蹭蹭,半刻后才抬抬身体,把小腹下面压着的软枕抽出来放到床尾。
  这动静不小,即刻引来金戈注意。
  “太子妃殿下怎么了?”燕泽玉虽是太子妃,却是男子,金戈总不能称其娘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称呼殿下最为妥当。方才太子对这个称呼也未曾置喙,想来是满意的。
  “无事!”透过帷幔,燕泽玉依稀瞧见圆桌上丰盛的菜式,鼻尖也萦绕着饭菜香气。
  倒是有点馋了。
  *
  翌日,燕泽玉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时才醒。
  身边总算没人了,一模身旁的被褥,涔凉透顶,辛钤大抵已经离开许久。
  燕泽玉突然松了口气,不用担心再出现前几日说好只是亲亲,但每次到最后都擦枪走火、白日宣。淫的尴尬局面。
  伸了伸懒腰,燕泽玉起身唤了婢女进来为自己梳洗。
  待到束发洗漱完毕,一位女婢突然附耳到他耳边,道:“太子妃殿下,这东宫上上下下的奴仆都在院儿里跪着呢,您看……”
  燕泽玉面露疑惑,挑眉问道:“为何如此?”
  那婢女显然没料到燕泽玉这番懵懂的模样,迟疑道:“日后这太子府都是殿下您掌管,账表、金库、人事调动……这第一日,新妃大多要在奴仆面前立威,敲打一番的……”
  燕泽玉:“……”怎的如此麻烦。
  他想起了自己母后,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宫皇后,她替皇帝管理偌大的后宫,每日做账、处理小妾的纠纷、每逢重大佳节的宴会也是由母后操办……难不成,他这个太子妃也要管这些琐事儿?
  “呃……在我来之前,这些事情是谁管的?”
  “是府上管家在打理。”婢女恭敬回答。
  “那之后的事情也都交给管家打理罢,你替我将府上的管家叫进来。”
  燕泽玉偷懒得心安理得,铁了心要当甩手掌柜。
  辛钤给他布置的读书任务都还没做完呢,还有马术箭术……哪有时间管这些,等晚上辛钤回来再跟他商量下吧。
  *
  午后,燕泽玉领着金戈去了马场。
  经过几个月的练习,他御马之术不说炉火纯青却也称得上是熟稔无差。马场的小厮见他过来,恭恭敬敬地将乌云将军牵出来。
  乌云将军——他给那日挑选的黑马取的名字,比辛钤的名儿好听多了。至少比什么小黑、曦曦这样不着调的名字听着威风许多。
  翻身上马,燕泽玉绕着辽阔的马场跑了两圈,前两日被弄得狠了,屁。股到现在都还有点疼,他没敢纵马跑太快,慢悠悠地跑了会儿。
  回来时倒遇上了熟人,遥遥望见抹熟悉的身影,正抚摸着马背上的鬃毛。
  云忌竟然也来这儿练习马术?
  云忌这次是单独来的,周围没看到二皇子的身影,燕泽玉也是独自来的,没跟着太子。
  倒是巧了。
  燕泽玉正犹豫是否要理会云忌的时候,对方先过来打了招呼。
  “太子妃一个人来骑马?”云忌那张阴柔略显得刻薄的瓜子脸上浮现出些许不自然,语气也有点奇怪,但似乎并非是恶意。
  燕泽玉微微颔首,看了对方一眼,实在不知道云忌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皇子与太子之间暗流涌动的争执,他和云忌分立两方,对此都心知肚明,私下见面的气氛应当是不愉快的,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这副模样。
  云忌将燕泽玉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又看了眼燕泽玉身后跟着的金戈。
  “太子把金戈留在你身边了?”
  “嗯……”燕泽玉缓缓点头。心想,云忌今日好生奇怪,问的都是些废话。金戈跟着他,这有何不妥之处吗?
  他瞧见云忌勾唇笑了笑,笑意不及眼底,反而有股说不出的苦涩,“太子妃可要再跑几圈?微臣倒是可以陪太子妃一道。”
  这还是云忌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微臣’,这样带有自贬的词。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燕泽玉抬眼定定看着云忌,对方望过来的眼神很平静,那双狭长上挑的柳叶眼看上去有些寡淡。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云忌纵马踏雪而来,气势凌人地挡了太子的路,那时候云忌上挑的眉眼里有光,虽然傲慢得令人不喜,却也称得上一句年少成名的将军风姿。
  似乎……自从二皇子回京后,云忌变了许多。
  “那便走吧。”燕泽玉略微点头,拽住缰绳调转方向,又朝马场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跟上。
  金戈闻言似乎有所顾虑,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半晌,终于上前半步,欲言又止地看着燕泽玉。
  “无事。”这句话是对金戈说的,言罢,他撩起眼皮扫了眼云忌,“光天化日,量他也没这个胆子对我动手。”
  日光宣和,明亮而适恰,落到身上是温暖而不燥热的程度。
  燕泽玉打马而行,云忌跟在落后他半步的位置。
  云忌真的变了许多,之前的云忌肯定不会屈居与他身后半步,但如今……
  “你和太子是真心相爱吗?”云忌蓦然询问道,语速有点快。
  燕泽玉被问的一愣,倒不是因为问题答案不定,而是诧异于云忌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稍加思索,他道:“自然是真心相爱的。”啧啧,话音刚落燕泽玉便打了个寒战,隐隐有些牙酸。
  他和辛钤,真心相爱?
  天大的笑话!
  若非辛萨攻打大晏,他又阴差阳错流落到辛钤手里。他和辛钤这辈子会不会相识都还不一定呢。
  但他转念一想:这世间多的便是阴差阳错……
  扪心自问——
  那晚烛火摇曳,辛钤将自己的过去层层刨开,将那些血淋淋的过往展开给他看时……他真的无动于衷吗?
  燕泽玉不知道。
  他想,自己对辛钤的感情着实算不得清白。
  某一刻,他对辛钤心动过。不然也不会默认辛钤与自己行夫妻之实。
  脑海中忽而闪过一个画面:
  身后是昏黄葳蕤的烛光,身前是大片火红的婚服。辛钤顶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醉醺醺地凑过来吻他眼睑。
  那一刻,燕泽玉清清楚楚听见了,听见了自己左胸腔里疯狂震动的心跳。
  “太子真的很爱你。”云忌语气似乎有些羡艳。
  燕泽玉被对方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拉回神,后知后觉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嗯?”
  “他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你,就算知道娶了你太子之位会不稳。”
  云忌并没有看燕泽玉,那双柳叶眼微微眯起,平视远方,视线也不知落在虚空的何处。马场上苍茫景色落于云忌眼眸,最终化为一片虚无。
  燕泽玉盯着那片虚无,哼笑着没有回答。
  他其实挺想反驳的,因为他和辛钤都知道:辛钤娶他的理由并不这样纯粹,其中夹杂了太多利益关系。
  辛钤想要可汗和二皇子放低戒心,娶他,便是达成这个目的的其中一个手段……
  两人并未聊太多,毕竟他们之间隔着许多,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言。
  云忌问了几句他与太子之间的事情之后便不再说话,燕泽玉也沉默,两人相顾无言围着马场绕了几圈。
  半晌,燕泽玉牵着缰绳转头回去马厩,将马匹安顿好后便领着金戈离开。
  “太子妃殿下,方才云忌将军……有没有为难您?”金戈询问道。
  燕泽玉却是另外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金戈,你觉得……太子为何娶我?”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写的是那啥上药≥﹏≤审核太太高抬贵手啊!


第87章 悸动难抑
  辛钤为何与他成婚?这是个好问题。
  燕泽玉还记得那日正极殿上,众人望着自己头顶簪的那一枚单凤簪子,面露惊诧而后窃窃私语的模样,也记得辛钤毅然决然拉着他请求可汗成全时漆黑眼眸中闪烁的坚定。
  但燕泽玉并不知晓辛钤偷看了自己包袱里的玉佩,并不知道自己儿时心血来潮的一点善意叫那个小乞丐记了一辈子,也不知道……辛钤就是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
  被蒙在鼓里的他只觉得辛钤对他的态度转变得突然,一切都来得毫无预兆。
  要说没有一点怀疑,那是假的。
  他曾经问过叶涟:你觉得辛钤为什么突然说要与我成婚?
  叶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了许久,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里夹杂着太多情绪,燕泽玉看不太懂。
  良久,叶涟只回答了一句‘辛钤也有自己的打算’。
  *
  白日还晴空万里的天,到了傍晚,骤然黑云压顶,瓢泼大雨说来就来,没给人一丁点儿预告。
  燕泽玉躺在贵妃椅上听雨,窗棂敞开一道缝隙,恰好能瞧见雨滴打在琉璃瓦层层叠叠的房檐又哗哗坠落,脆生生的响。
  乘着夜幕下的风雨,辛钤一身湿气地回来,油纸伞挡不住肆虐裹雨的狂风,男人黑袍衣角免不了沾湿些许,整个人看上去是以往少有的狼狈。
  趁着辛钤去金玉屏风后更衣,燕泽玉吩咐婢女上了盏热茶。
  同吃同住大半年的时间,燕泽玉就算之前不上心也能稍微咂摸出些门道——
  辛钤偏爱西湖龙井,清晨起床后总要喝一蛊,最好是花茎草叶上萃取的清晨早露煮沸后泡出来的茶,提神醒脑,神清气爽。
  但燕泽玉吩咐下去的不是龙井,而是凤髓茶,日头渐晚斜阳西沉,龙井喝了怕是精神百倍,晚上没个好觉。
  脚步声由远及近,辛钤将烛台上快要燃尽的红烛换了新的。
  “听金戈说,小玉下午去马场练习了?”辛钤着一身月牙白的寝衣到他身边坐下。
  春雨料峭,甚至夹杂着几分冬日的寒凉,辛钤淋过雨,身上还透着股凉飕飕的岑寂,靠在身边简直像一块极地久冻的冰山。
  燕泽玉本不想搭理,但视线却根本不受控制地落过去好几眼。
  “闲来无事便去马场练习了。”他暗骂自己没出息,手上却还是诚实地斟上半盏热茶递给辛钤,“暖暖胃。”视线有些闪躲。
  他其实丝毫不通茶道,只依稀记得从前母后说过:倒茶不可满杯,斟酒不可小气。这半杯青凤髓落他手上着实是暴殄天物之哀了。
  但辛钤没嫌弃,伸手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入口是恰好的温热,茶水从喉头暖到四肢百骸,连带着心尖尖都氤了暖意。
  男人不甚明显地笑笑,说:“小玉如今也知道关心夫君了。”
  燕泽玉神色略有些不自然,这样主动关心对方的举动让他有点没面子。
  敛下眼睑,燕泽玉并不与辛钤对视,默默给自己也倒了杯凤髓茶,小口啜饮。
  热茶氤氲着袅袅蒸汽上浮,模糊人眼。
  “马场上遇见云忌了?说了什么?”辛钤指尖轻点桌面,轻声询问他。
  辛钤消息倒是灵通,金戈那大块头果然瞒不住事儿,燕泽玉暗暗腹诽几句。
  原本没打算说的,但念头回寰于脑海,偏偏留了一抹痕迹。
  倒是可以旁敲侧击一番……
  “云忌问我们是不是真心相爱。”燕泽玉语气淡淡,眼睑下垂着挡住神色,整张脸遮挡在茶盏氤氲的水雾后,模模糊糊,叫人瞧不清表情。
  辛钤察觉到燕泽玉言辞间的寡淡,直觉使然,小家伙现在似乎心情不太好。
  眉峰蹙紧,辛钤盯着对方颤动的眼睫定定看了半晌,继而道:“那……小玉的回答是……?”
  “辛钤,你为何娶我?”燕泽玉突然放下茶盏,杏眼直勾勾朝男人望去,问题脱口而出的刹那,心间笼罩的阴霾终于淡了几分。
  茶水氤氲的水雾也由着燕泽玉的动作而尽数消散,辛钤清清楚楚瞧见了少年瞳孔中那一抹复杂。
  大婚不久,室内的陈设都保留着新婚的喜气。
  双喜雕花的摆件儿、窗棂横栏张贴的大红囍字、房檐角挂着的红纸灯笼……
  拜堂的吟唱仿佛犹在昨日,但新婚夫妻却是两相对峙的僵持局面。
  气氛颇为凝滞。
  辛钤大抵能猜到燕泽玉心中想法,教了这么久,小家伙还是没学会在他面前掩盖情绪,深棕色的杏眼里漾着猜忌与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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