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敌国疯批太子后[古代架空]——BY:禾小星

作者:禾小星  录入:02-20

  辛钤在他手背上拍拍,“先回去等我。”
  婚典流程如此,辛钤大抵还要在宴席上周旋一番才能回去。
  方才送他过来的婢女重新到身边来扶住了他的手臂,燕泽玉敛下眸子,顿了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有外人在,那些示弱撒娇的话终究难说出口。
  谁料辛钤仿佛有所感应似的,启唇轻笑道:
  “夫君会早些回去的。定不让你久等。”
  燕泽玉喜帕下的脸红了个透,但最终却也没反驳什么,只是匆匆忙忙搭着婢女的手臂离开。
  黄昏余火沉寂化为暗色时,门边传来响动。
  燕泽玉赶紧将喜帕勾过来给自己戴好,挺直腰杆端坐于床沿边。
  随着房门被推开,淡淡酒气逐渐蔓延过来。
  脚步声由远至近逐渐清晰,混合着自己慌乱的心跳,一下下砸在耳膜。
  燕泽玉不自觉攥紧裙摆,矜贵的面料被揉皱了些许。
  “辛钤……?”
  空荡荡的婚房里回荡着他的喊声。
  辛钤不知为何没有回应。
  燕泽玉紧张地滚动一下喉结,吞咽声在静夜中格外明晰。
  辛钤这才开了口:“紧张?”
  燕泽玉没承认。
  辛钤也并未多说什么,拿起柄玉如意轻轻将少年盖着的喜帕挑了上去。
  动作轻柔,透着股珍视的意味。
  红烛摇曳烛光,映照在少年白皙俊俏的面庞。
  今天的少年很美。
  一袭火红嫁衣衬得他眉眼如画,点绛的朱唇润泽丰满,引人采撷。
  如此想着,辛钤便也如此做了。
  男人在少年怔楞的目光下俯身,将薄唇印在了那双朱唇之上。
  厮磨、蹂躏。
  直到少年喘息着、动作几不可察地在他胸口推了推。
  犬齿在少年唇角重重啃咬过,听见小家伙吃痛倒抽了口凉气,辛钤才心满意足将人放开。
  “饿不饿?传份晚膳罢?”
  燕泽玉并未留意到男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伸出舌尖舔了舔方才被狠狠要过的嘴角。
  猩红舌尖在贝齿中一闪而过,在下唇带过层淋漓水光。
  辛钤眸色稍黯,抬起少年下巴,指腹落到对方唇瓣上用力碾了碾。
  些许淡红的胭脂被抹花。
  半数粘在他的指腹;半数擦出唇边,在少年的嘴角晕染出一抹绯色。
  看起来迷乱且艳丽。
  偏生少年望向他湿漉漉的眼睛里一尘不染,纯情得彻底。
  辛钤低声骂了句。
  作者有话说:
  来晚啦!!滑跪致歉!QAQ 下一章洞房花烛


第83章 心悦于你
  辛钤最后还是叫人传了些糕点进来,顾全着小家伙的面子,还吩咐了保密。
  婢女们虽疑惑为何新婚之夜会传膳过去,但介于太子威严,她们也不敢有任何微词,马不停蹄跑去通传。
  各种御膳糕点分装了几碟,呈上来时还微微冒热气。
  燕泽玉瞧见之后,眼睛都明亮几分,夹起一块热乎的栗子糕放进嘴里。
  到底是宫廷教导出来的贵胄,便是吃得有点急切却也不显得失礼,举手投足间透着股矜贵,看着也赏心悦目。
  腮帮子鼓鼓的模样倒是散了几分贵气,可爱得紧,辛钤心想。
  “你不吃些吗?”吃到一半,燕泽玉才想起来辛钤,举着筷箸将一块糕点往前送了送。
  “我不饿。”辛钤撑着下巴,安静敛眸望着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慢条斯理斟满两杯合卺酒,将其中一盏递给他。
  燕泽玉此刻仍有些怔楞,不明所以地将酒杯接过。
  玉盏涔凉,盛着的酒液却是温热的。
  辛钤凝眸望着他,唇边缓缓绽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像是瞧见猎物掉进陷阱里的捕猎者,也像是吃饱喝足兴尽而归的虎豹。
  大抵辛钤笑得太漂亮,叫人下意识忽略掉其中暗藏的危险。
  燕泽玉完全移不开眼。
  男人缓缓向他靠近,不知何时,彼此之间的距离竟已不过两尺。
  呼吸交融,心跳同频。
  等燕泽玉回过神来,辛钤那只握着酒杯的手已经穿过他的手臂,手腕相抵,将他自己杯中的合。欢。酒一饮而尽。
  他这才想起,大婚当夜,夫妻之间是要交杯共饮合卺酒的。
  两人彼此同色系的大红喜服交错于一起,相互荫盖,气氛旖。旎。
  辛钤仰头饮酒是格外修长性感的脖颈在燕泽玉眼前一晃而过,男人嘴角沾染些莹亮的酒渍,薄薄一层覆在形状完美的唇瓣。
  滚动凸出的喉结、侧颈皮肤下蜿蜒交错的青筋……
  心跳忽而漏了一拍。
  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何辛钤总喜欢亲他嘴唇、咬他脖子了。
  燕泽玉正盯着出神,辛钤冷不丁一声将他的思绪唤回。
  “合卺之夕夜,当饮一杯无。小玉不喝吗?”
  两人的手还勾。缠一起,腕骨清晰地贴合着。
  燕泽玉垂眸望着玉盏中微微晃荡的酒液,迟疑半刻,还是仰头一饮而尽。
  这合卺酒不算烈,但对于根本没甚酒量的他来说还是太上头。
  辛辣从舌苔喉头直窜到五脏六腑,如滚刀入喉,燕泽玉被呛得连咳了好几声都没缓过劲儿。
  好不容易止住喉咙泛起的痒意,他捧起酒杯,将已经见底的玉盏给男人看。
  刚要收回,手腕却被对方一把按住,力道之大,颇有些疼。
  “嘶——你弄疼我了!”
  燕泽玉并不知道自己如今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清澈的眸子波光潋滟似的,眼角还压着抹酒气上涌的绯红。
  再加上有些嗔怪的语气。
  招人得紧。
  辛钤喉结上下滑动,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少年看了半晌才挪开,倒了两杯合卺酒自顾自喝起来。
  燕泽玉起先并未放在心上,默默端起另一边的茶水猛灌上几口,虚虚望着对面坐着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见辛钤穿红。
  往日看惯了或玄黑或墨蓝的古板衣袍,陡然换了身艳丽喜气的大红婚服。说不惊艳是假的。
  古话说‘灯下看美人’,烛光映衬着辛钤轮廓分明的侧脸,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扫落的阴影都恰到好处。
  那双修长分明的手还在不断地斟酒,仰头吞咽时玉盏连同着落下的阴影挡住辛钤半张俊脸,直到对方握着酒杯的手施施然放下时,燕泽玉才瞧见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眼中酝酿着如何的风暴。
  “啊!你干什么!”
  一阵天旋地转,等燕泽玉回过神来,他已经被辛钤打横抱起往床边走了。
  衣袖拂过桌面恰好扫落他面前的那杯茶水,一声脆响,覆水滴落。
  他被男人扔到床榻里面。
  好在辛钤最后收了力,被褥也足够厚实,倒是不疼。
  辛钤身上的酒味比刚回来时浓郁许多,神色似有恍惚之意。
  “辛、辛钤……你起来!你是不是喝醉了!”
  回答他的是簇簇落在他侧脸的轻吻。
  大抵是酒酿暖身,辛钤的吻不再涔凉,炽热的鼻息将少年瓷白的脸颊灼出绯红。
  这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许多。
  辛钤不是答应过他成婚只是存形而无实吗?
  男人埋头在他颈窝处作乱,不一会儿又去抚他后颈处还未完全褪去疤痕的伤口。
  “小玉——”声线磁性得叫人耳根发麻,醉酒的意味很浓。
  过电似的刺激感自尾椎骨一路向上直窜头皮。
  大事不妙。
  有了经验的燕泽玉自然知晓这是一切事情往荒唐的方向转变的伊始,赶紧偏头躲开辛钤将要落下的吻。
  辛钤的吻落了空。
  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眼,几乎瞬时间黯淡下去。
  陌生人瞧见都会于心不忍的程度。
  燕泽玉不由得僵硬在原地——
  他还不太擅长与喝醉了的辛钤相处。
  只是此刻的他并未来得及思考,千杯不醉的太子殿下为何今晚不过浅啜几杯便显出醉意了。
  眼瞧着辛钤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自觉扯开腰封衣带,重重往床外一扔。
  衣襟没了禁锢后逐渐松散开,辛钤宽肩窄腰、肌肉分明的好身材一览无遗。
  但令燕泽玉吃惊的却是辛钤身上大大小小、或深或浅、有新有旧的伤疤。
  燕泽玉瞪大了眼睛。
  那些永不褪色的疤痕印刻在男人紧实的皮肤,看上去伤得最重的一处是从左至右贯穿的胸廓的伤。
  这得有多疼……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起些什么,神色又淡了下去。
  辛钤死死盯着燕泽玉脸上的表情,不错过分毫,他自然瞧见了少年脸上还未收起的心疼和突然回过神之后难掩的警惕。
  “我没有参与过屠戮大晏的战争……这些伤疤也没有大晏人留下的。”辛钤垂眸淡淡道,似乎是专门在向他解释。
  他的确未曾亲征过大晏任何一块土地,却也旁观了许多无辜晏人的死亡。
  作壁上观,其罪也。
  所以从前燕泽玉质问他手上有没有沾过大晏人鲜血时,他只能沉默。
  燕泽玉愣住,瞧着男人皮肤上遍布的伤疤,心里不是滋味。
  “是不是很丑陋。”
  “没没没!”燕泽玉脑袋摇得快赶上拨浪鼓。
  直觉告诉他今夜的辛钤好像与往常的不太一样,但具体哪点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辛钤还是半阖着眼,神色难辨的模样,燕泽玉迟疑半晌继续道:“他们说:伤疤是男子的勋章。所以,一点都不丑。”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辛钤蓦地抬眼看他,目如点漆。
  燕泽玉有点招架不住,敛眸避开对视,轻声‘嗯’了句。
  下一秒,他被男人握着手腕抚上了那道最狰狞可怖的疤痕。
  辛钤炽热的体温烫人,燕泽玉指尖抖动,半晌才在那伤疤上按实。
  男人牵着他的手一寸寸掠过,他手背甚至碰到辛钤一直用红绳挂于脖颈的那枚骨哨。
  “你很早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生了一双黑眼睛吗?”辛钤低沉的声音混合着红烛时不时传来的噼啪声,显得有些失真,“是因为我的母亲。”
  “她是个温婉柔顺的大晏女子,但没能得上天垂怜。在我十二岁那年,她被可汗折磨死了。她用生命里最后一点顺从为我换来一把凤羽炼成的金乌弓。那是我十二岁生辰的礼物,也是她送我的最后一份生辰礼。”
  辛钤垂着眼帘,密密匝匝的眼睫下垂着遮挡了那眼底大半的情绪。
  男人从始至终都平静,语调无波无澜,像是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小事,仿若没有浪潮的海面,安静而寂然。
  燕泽玉心底泛起一阵密集沉闷的疼,下意识反手握住了辛钤的手。
  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两人相握的手如此契合,仿佛一块断面奇怪的石头,被潮浪冲刷到岸边,偶然发现了另一块恰好能与它奇异断面扣合的另一半。
  就在燕泽玉心中震动、不知如何安慰时,辛钤却抬眸释然似的笑了笑。
  “她应该会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
  辛钤几乎很少提起他的母亲,仿佛封存在心底的暗格,非必要不得开启。
  暗格打开像是扣掉已经结痂的伤疤,露出血淋淋的过往,撕扯掉表皮还连带着抽动的筋膜。
  那是辛钤一点儿也不美好的过去。
  如今对方那句缓解气氛的玩笑话倒是让燕泽玉心中酸涩,也忘了反驳。
  辛钤盯着他看了半晌,蓦地带着酒气俯身过来将他一整个揽进怀里,吐息洒在耳边。
  “怎么办,小玉,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扣在他腰间的手铁锁似的收紧得令他有点喘不过气。
  燕泽玉略微挣开些,反应迟缓的大脑这才将辛钤方才所言的一字一句拼凑好,转化为实意。
  喜欢?
  他有些茫然地瞪大了杏眼,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辛萨太子会说出的话。
  燕泽玉卡壳似的一点点转回视线,重新望向对方。
  面前这张轮廓分明得宛若斧凿刀刻的俊脸似乎与第一见面时自己缩在雪地里,抬头仰望瞧见的那张冷漠淡然、英朗恍若神明的脸重合在一起。
  辛钤喜欢他?
  燕泽玉还是不敢相信。
  比起这个,他倒是更相信辛钤是找到什么新鲜乐子要逗他玩。
  辛钤微眯着眼,眉头蹙起:“你不相信?”
  燕泽玉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的沉默已经给出答案。
  在燕泽玉看不见的角度,辛钤狠狠咬了咬后牙槽。
  男人方才的语气有点奇怪,燕泽玉脑海里还反复回荡着辛钤那句‘喜欢你’,猝不及防被辛钤推倒在床榻上。
  对方散开的衣袍覆了上来,灼热的呼吸扫过燕泽玉已染上殷红的耳廓。
  “我没有在说笑。”
  辛钤一字一句的,吐字清晰、断句明了。
  “琼月见证,星辰可鉴,燕泽玉,我心悦你。”
  燕泽玉抬眼注视男人,他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
  他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辛钤。
  清澈、纯粹、赤诚。
  像个好不容易得到心爱之物,抱着不愿意撒手的孩子。
  辛钤披散的青丝被清风吹了一缕到燕泽玉脸上,晃悠悠的,有点痒,连带着整颗心都跟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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