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阿匪

作者:阿匪  录入:02-27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銮驾,感觉只再差那么几步的距离就能够看到了。
  然而这时,身边几个小孩却突然闹了起来。
  “我要磨喝乐,还有小鸟。”
  “爬山好辛苦,哥哥可以给我弹弓吗?”
  只有那黑皮肤的小子没开口,但眼睛也盯着我腰上的木剑,闪烁着渴望的光。
  我实在舍不得这几样,还都没玩过呢,只给了他们一人一只纸蝴蝶。
  旁边有大姐调笑:“哟,小郎君瞧着不过十六七岁,孩子都有三个这么大了?好本事啊。”
  胖丫听了,吃过香糖果子油腻腻的手抓住我衣服,嘹亮又娇憨地喊:“爹!”
  我:“……”
  三儿愣了一下,也一起叫起了“爹”,一堆“爹”“爹”“爹”砸在我头上。
  周围人的注意登时被吸引了过来,看着我笑。
  “小郎君你长得俊,我的花给你。”
  一个十七八的女孩红着脸抿嘴笑,把手里两支海棠花塞进我怀里。
  一时间,周围大姑娘小姑娘都往我怀里塞花,有的隔得远,直接把花丢过来砸在我身上。
  我一动不敢动,生怕暴露自己是太监。
  “看见了,天子好俊!我的妈呀!”
  突然有人叫了一句,继而周围都是姑娘的叫声。
  “皇上往这边看过来了!老天爷!”
  “天哪!我感觉皇上在看我!”
  “真人比画像上还俊!眼神冷峻,面如冠玉!”
  我也激动起来,抖落头上的花抬头往那边看去,然而视线刚触及那明黄的轿子,就看见绣着团龙的绸布轿帘垂了下来,隔断了我的视线,把轿里的人严严实实遮挡住了。
  周围一阵叹气声,有的人还没看见,十分遗憾地小声嘀咕:“皇上怎么不让看了?”
  不但不让看,原本为了不使百姓踩踏挤撞的仪仗队突然开起路来,侍卫将两边百姓挡开,两顶轿子快速上去寺里,进了一片已被侍卫围住的无人区域。
  “看不着了看不着了,去斋堂吃斋饭去。”
  周围立马散了,上香的去上香,吃斋饭的去吃斋饭,也有的还守在原地,想等着銮驾下来。
  我也跟着走,打算去蹭顿斋饭。
  然而山上实在是人多拥挤,走着走着,突然被一个胖汉不小心挤了一下,惊着了褡裢里的绿豆糕,叫了一声便飞了出去。
  我连忙去追,这小绿毛大概是吃饱了有力气,飞飞停停地往山上飞。
  我追着绿豆糕,三个小家伙也凑热闹地跟着追,一路朝山上跑出了林子,出去后眼前赫然是片小开阔地,中间一座简朴木亭,木板铺出一条窄路连着不远处的禅房。
  亭里站着两个二十岁上下穿武服做侍卫打扮的男子。
  石桌边坐着一白衣玉冠的男子,手执一茶盏背对着我在说话:“像棵会走路的花树一般,带着三个……不要声张,悄悄把……”
  忽然一团绿毛于半空划出一道优美曲线,投进亭子里,落在了他肩上,毛茸茸绿油油。
  我下意识靠近了两步,忐忑道:“对不起,我,我的鸟……”
  男子后背一僵,止了话音。
  两个侍卫同时抬头,睁大眼睛看着我,表情一愣。
  接着月白衣袍宽袖抬起,修长手指将绿豆糕抓在了手里,那男子慢慢转过身来,冠玉似的脸,眼帘冷淡一合掀起,闪过一丝狡黠,温润嘴唇动了动:“你的鸟?它扰我喝茶了,怎么说?”
  我如遭雷击,傻在当场。
  这张脸,不就是那个害我挨了二十板子屁股痛了好几天的醉酒神经病吗?
  本来高高兴兴上山来看皇帝的,结果皇帝没见着,却看见了这晦气玩意儿?


第9章 从未见过如此好色的太监
  我脸上抽搐:“打扰你喝茶了?呵呵……那这鸟就送你了吧,在下告辞。”
  “大胆!”其中一侍卫突然暴雷似的喝斥我。
  我吓得原地一抖,身上挂着揣着的一堆东西叮叮当当一串响。
  “住嘴!”那神经病更凶,扭头斥那侍卫。
  好凶好凶,此地不宜久留,我转身就走,身上哗啦哗啦掉花也管不了了。
  “爹!爹!不是说去吃斋饭吗?”
  三个跟屁虫跟在我后面叫。
  吃个屁啊!这里有个暴力狂,搞不好吃小孩的!
  “自己下山去吃,赶紧走这里很危险。”
  我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又把钱袋里的钱抓了几十枚塞胖丫手里。
  “都抓住!”
  背后一声令下,胖丫和三儿登时被一个追来的侍卫一边一个夹在腋下,黑小子抓着棍子抵抗了两下后,也被制住了。
  本着能逃一个是一个的原则,我拔腿朝来时的路狂奔,却在跑出去不到十步的时候感觉身后一阵风逼近,瞬间被提了后领扔回木亭边空地上。
  “你跑什么?”那神经病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很是闲情地问我。
  “你,你抓我干什么!”
  我站起身来,挺直腰杆。
  “你又抓这三个小孩子干什么?”我手一指那仨因为太吵闹被捂了嘴巴的跟屁虫。
  “这都是你进宫前生的孩子?”他勾唇阴森冷笑,“岁数不大,孩子倒不少,这里头最大的也有七岁了,你今年有十七?简直畜生,这么能下种,阉了也挺好。”
  “怎么可能?他们跟我都不认识,只是刚才带我上山来而已,你把他们放了行不?”我好声好气商量,“顺便,顺便把我也放了……”
  话音未落我趁他踱了一步出去距离稍有远离拔腿就……
  拔腿就被他一指戳中肩窝下方,刹那间,浑身血液仿佛都停止流动,所有筋骨肌肉瞬间僵直凝固——我整个人都动不了!
  竟然还会点穴?这该死的神秘东方古代武术!
  “身上杂七杂八的都是些什么破烂?收了这么多花,她们知道你是个太监吗?”
  他饶有兴致地把我腰上木剑抽了出来,“咻咻”两下把我身上花都挑落后,剑扔在地上,抽出了我掖在褡裢口袋里的春宫图。
  “别,别看……”我阻止他。
  他却不听话,将那春宫图在光天化日之下完整展开了,上面乃是一副律感十足的“观音坐莲”。
  他面红耳赤地把春宫图扯烂掷在我脸上。
  “从未见过如此好色的太监!”
  ???太监好色碍着你什么事了?又不好到你身上去!
  他脸色铁青,上下打量我,忽然又怒起来,手指着我腰间那俩泥塑男娃娃,不敢相信道:“你个狗奴才还是个断袖?”
  “我,我不是断袖,这个是……”不对,我凭啥向他解释?“我断不断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放开我!你这人怎么这么蛮横,平白无故把人抓了?我怎么惹到你了?”
  他没什么反应,旁边俩侍卫倒是怒目圆睁看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这样的奴才也配长这样一双眼睛?”他不答,抽出我腰间折扇展开,遮挡住我下半张脸端详,又冷冷道,“可惜是个太监,不然把你收了玩儿也是不错。”
  “……”我谢你不喜欢太监之恩。
  “你怎么出宫来了?”他又问。
  我:“和你有关系?我……出宫办事。”
  他注视我双眼,片刻后,眼神笃定,道:“你私逃出宫。”
  我慌了:“我不是!”
  “为何私逃?你身为天子家奴,私逃出宫……是重罪。”
  “我说了我不是!再说我是不是逃出来的跟你有关系吗?你管这么宽?快放开我!”
  “怎么没关系?我一个亲戚是御前当差的大珰,宫里大小太监都归他管,他的事就是我的事……真巧,刚说到他,他就来了。”
  晦气玩意儿身体一侧背对着我,朝着禅房,只见那边一个穿灰紫色太监服,戴绣金黑纱帽的老太监急匆匆跑来,冲着他喊:“皇上!”
  我:“!!!”
  “皇上……”老太监瞥了我一眼,又喘了一大口气,表情收敛,对那白衣男子恭敬道,“皇上让奴才来找您,怎么上这儿来了?住持那边在等。”
  原来是皇上找他,还以为他是皇上呢,我松了口气。
  “我抓住一个小太监,怀疑他是私逃出宫,管叔可有法子查验?”他一指戳中我肋下,解了我的穴。
  “这倒容易。”被叫做管叔的老太监慈眉善目,冲我伸手,“咱家是司礼监的掌印,小子你在哪儿当差?出宫手谕或牙牌拿出来我看看。”
  我看看四周,这老太监还带了两个小太监过来,一时之间,竟有五六个人围住了我,真是插翅难逃。
  那白衣玉冠的俊美青年看着我,眼里现出得逞笑意,仿佛做了什么极有趣愉悦的事,我却只觉眼前发黑,听见那老太监笑道:“看样子是拿不出来,抓回去吧。”


第10章 你这狗奴才胆子挺大,在祭谁?
  监栏院,边房里,麻公公站在通铺边上数落我。
  “真是个十足的蠢货!若是老老实实当差,兴许到了年纪,还能被放出宫去,现下,你连后宫也别想踏出去一步,你此生的结局只能是做一辈子最低等的粗工太监老死宫中!”
  “你小子命倒是挺大,今日要不是太后在灵净寺,宫里忌杀生,你就不是八十板子,只怕是八十廷杖直接杖杀!你要找死别连累别人,害老子罚俸三月!”
  麻公公骂完摔门出去,这会儿还是干活的时辰,边房里就剩我一人。
  我把脸埋在芦花枕头上,好一会儿,稍动了动,屁股上痛感便蔓延全身。
  另有地方传来无法忽视的撕裂痛感,我拉开裤腰看了一眼,腿间一道殷红血迹蜿蜒顺着大腿往下淌。
  三个月前在净身房,像畜生一样被捆着取过家伙的地方,缝合的创口被打裂了。
  古代医术并不发达,即便是最专业的净身师傅也不能保证净身后的创口一定会愈合,净身的少年们又多来自贫苦家庭,营养不良身体弱,净身房里,多的是因为流血过多,或者伤口感染而死的少年甚至幼童。
  我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找了块布抖着手按上,侧躺在床上,看着透着亮光的纸糊窗户,脑子里有点儿发空。
  及至入夜,陆续有人回来。
  “谢二宝,听说你今天逃出宫去了?胆子挺大啊。”
  “怎么想的?净身后再出去难道还能过得更好不成?”
  “谢二宝?咋不说话?”
  有人过来摇我肩膀,我闭着眼睛装睡。
  “老天……你被子上怎这么多血?去叫麻公公!”
  不一会儿,麻公公来了,又有人告诉他我发烧了:“是挨板子起的烧,还是风寒了?别传给了我们。”
  屋子里众人一静。
  麻公公掀开我被子看了看,复又盖上,沉吟片刻,道:“谢二宝,还能走吗?能走的话自己回去冷宫吧,那儿清净适合养病,监栏院也没人有工夫照顾你。”
  “能。”
  我求之不得,从通铺上爬起,穿了外服在一屋目光里走了出去,脚步虚浮头昏脑涨扶着墙往冷宫走。
  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太监追了出来,黢黑的脸,怯怯的不说话,只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小纸包,我闻出来是药味。
  我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单纯眼睛,很想给点儿虾须糖或者香糖果子他吃,但现在身上什么也没有了,磨喝乐、绿豆糕、虾须糖都落在了宫外,那三个小孩也不知道如何。
  “我用不着,我是大人,身体好,太监受伤很难用上药……你自己好好收着。”我把药递还给了他,轻声道,“在我们那儿,你这么大的孩子应该在学校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而我这么大的,一般在上大学,赖床翘课打游戏……我是个音乐生,男高音,你知道Vitas吗?我偶像。”
  他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我。
  我有点儿想给这个小朋友露一手,但又怕一嗓子嚎出来被里面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古代人冲出来打死,还是算了。
  “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从一个……没有太监的地方来的,是外星人,这秘密就告诉你一人。”我说。
  他看起来很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我转身走,正是上灯时分,各宫逐渐泛起烛光来,我踏进无人无光的冷宫,摸进耳房倒在床上,闭上眼舒了一口长气,终于不用睡那拥挤的通铺了。
  躺了一会儿,浑身发冷,有些打摆子起来。
  又觉得还是该做些什么,循着记忆从柜子最里的夹层掏出了一大沓不知道谁藏在那儿的纸钱。
  我一边往盆里扔纸钱一边随口哼歌。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祭奠我死去的叽叽……”
  “禁中不许私下烧纸祭拜,你这狗奴才胆子挺大,在祭谁?”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低沉冰冷不近人情的声音,房门被踢开,修长身影裹着夜风走了进来。


第11章 我是净身,不是变性
  不速之客说的就是他了。
  我掀着沉重的眼皮看这俊美如玉的神经病患者,发现他又换了身衣裳,不是那身白的了,穿一身暗红米字纹圆领袍,镶玉腰带也换了条,看起来真是低调奢华骚包潇洒。
  神经病此时坐在方桌边椅子上,一手搁在桌面上,修长手指转着一柄纸扇玩儿,在映亮半室的纸钱火光里,也看我,眼里似有一丝疑惑闪过,语气冷漠道:“狗奴才你看起来像是发瘟了。”
  我忍不住猜想他到底是是个什么身份,竟然大白天也敢溜到皇帝的后院来了,而且还是为了来霸凌一个太监找乐子,真是想不通他脑子里装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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