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骗你!真的喜欢你了!”我简直要当场急死,“我,我……刚才我还不喜欢你,但是现在我喜欢了,你不要觉得奇怪,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变化这么快的,很正常的,赵煜风我喜欢你,煜哥哥,老公……不对你听不懂,相公,夫君!”
我抱着他的腰,像拱树似的,把他摇得晃来晃去。
赵煜风紧紧抿着嘴唇,表情非常的严肃,但是脸非常的红,然后伸手抓着我抱着他的手臂要拿下来。
我登时哭得更惨:“你干什么?我要抱着,我想抱着,你,你……”
“抱着不好走路,二宝,乖,先松一下手。”
赵煜风抹了抹我脸上的眼泪,然后还是把我手扯了下来,接着把磨喝乐塞回我怀里,又把身上披风解下来披在我的身上,然后牵着我一只手往回走。
我抽噎着跟着他走:“去……去哪儿啊夫君?”
赵煜风背影一僵,脚下微一滑,停下了脚步,接着回转身,身形一矮,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一声不吭地继续往前走。
走得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就想着要把我抱起来呢?像是古代电视剧里新郎新娘拜完堂之后新郎抱着新娘去洞房似的。
哦——我懂了。
我忐忑地向他确认:“是不是要抱我去洞房?”
赵煜风瞳孔再一次地震,张了张嘴巴似乎是要说话,却又抿上了,他太笨了,他不知道说什么,看来确实是要去洞房,还不洞房等什么呢?
“夫君,我,我是处男,处男都是很珍贵的,你要下手轻一点儿……”
我开始贤惠地操心起来:“待会儿让碧珠去御药房拿盒脂膏来,这样我不会太疼,我做梦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你不要紧张,虽然我是处男,但我有很多经验,我可以带你。”
赵煜风咬着嘴唇不说话,脸涨得通红,脚下一步一步稳稳地朝含章殿的方向走。
第102章 夫君,你要来把我弄哭吗?
赵煜风一路上步履稳健,直到回了含章殿,在敞开的殿门前愣住。
我看了一眼里面混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管公公喘着气追了上来,朝里一看,讶然道:“这,这……难道含章殿还能遭贼不成?你们怎么当奴才的,也没个人进去收拾一下!”
“是谢公公吩咐,让小的们不许进去。”有个年轻太监低低地答了一句。
我抽了抽鼻子,小声道:“我说我刚才在里面练功,动作稍大了些……夫君你信不?”
赵煜风看了我一眼,一秒犹豫也没有,点头道:“信。”
管公公立马叫人收拾,宫女太监一窝蜂进去收拾我造成的混乱。
赵煜风把我在御榻上放下,自己坐到另一边去,一旁是忙碌着收拾的宫女太监们,转过头来问我。
“晚膳吃过了不曾?”
我差点儿气死,眼泪哗啦流,是我不够秀色可餐吗?他咋还能想着吃饭?吃吃吃,他就知道吃!
赵煜风手足无措,起身过来躬身站在我面前:“又怎么了?二宝,你……”
我抓住他衣襟往自己这边一拽,两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眼睛闭上的最后一瞬,我看见管公公一脸无法忍受地转过了身去。
一吻结束,殿里的人都已经退了出去。
赵煜风把我抱到床上去,我自觉地去抽屉里翻找,翻出一盒脂膏来,想必是赵煜风备下的,这样就不用麻烦碧珠跑一趟御药房了。
我骑在赵煜风腿上,一边吻他,一边一边解他的衣裳。
赵煜风却眉毛一皱,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脱他衣服,我偏要脱,他一个翻身压住我,凶狠地回吻,一双手隔着衣裳揉搓我,继而将我手里脂膏盒子抠了出去扔在了一边。
“你干什么扔我东西!”我来脾气了,以前他老暗戳戳地要那个我,现在我躺平任他那啥他又磨磨唧唧,“你不想和我搞基不想和我洞房了吗!赵煜风你变了!你们正常的男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赵煜风一怔,解释道:“你哭好一会儿,怕你待会儿疼,又哭半宿,得把眼睛哭干了,这事不急,咱们改天好吗?”
“不好,我今天必须和你生米煮成熟饭!”我扒拉他衣服,一边给他做思想工作,“不会疼的,我有理论知识,你有实战经验,你,你这些天在后宫,想必已经练出来了……”
我该忍一忍,但是眼泪根本止不住,只得稍稍低头掩盖:“这样很好,虽然我确实有些处子情结……”
赵煜风重复:“处子……情结?”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我可能有点儿直男癌,但是是我自己让你去的,别聊这些了,我,我们来快乐地洞房吧……”
赵煜风忽然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稍稍整理了两人身上的衣服,牵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儿啊这是?”我懵了,到底洞不洞房了还?
赵煜风不做声,穿过殿后假山,他将我打横抱起,一脚蹬在假山上借力一纵,跃上了含章殿高高的围墙。
我:“!!!”
下一瞬,赵煜风抱着我跳到了甬道另一边的围墙,夜色下,他施展轻功在围墙上飞奔起来。
风太冷,我缩在他怀里,看两边事物飞快后退,埋怨道:“你在干什么?你的小三十七他现在不想跑酷,他现在只想洞房,你却把他抱出来兜风?你是怎么想的?”
赵煜风并不答话,转眼已经到了皇后的永宁殿,赵煜风如同一只灰隼飞速从永宁殿偏殿上方掠过,脚步落在瓦片上悄无声息,守门的太监,提着宫灯的宫女,无人发现屋顶上方正有人经过。
“我知道了……”我突然知道赵煜风为什么带我出来的原因了,“夫君你是不是又不举了?”
赵煜风脚下一滑,差点儿从屋顶上滑下去。
一炷香不到,赵煜风把我带到了玉和轩,飞上了主屋房顶,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轻轻揭开了一片瓦。
底下正好是宋昭仪的卧房,此时她正和她的贴身婢女一个坐在床沿上,一个站着,说着话。
赵煜风竟然是这种变态?他喜欢带人来偷看他自己的老婆?
不对,我现在也算他的老婆了,他喜欢带他的男老婆来偷看他的女老婆。
听起来更变态了。
【你好无聊,我想洞房,你把我拉到外面来吹冷风偷看女孩子,夫君你有事吗?】我做口型。
赵煜风拈着我下巴将我朝向缺了瓦片的地方。
床边婢女一脸愁容:“不是说好今夜来咱们这儿的吗?到了门口又回去了,这算怎么回事?”
宋昭仪叹了口气:“许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了吧,我倒是希望皇上别来了。”
“娘娘,这话可说不得!”婢女急道,“万一被人听见,还以为您厌恶皇上呢!”
宋昭仪幽怨地瞥了婢女一眼,委屈道:“还不是你这死蹄子,下手那么重,弄得我都怕了。”
婢女露出愧疚的神色:“皇上说让奴婢重点儿,奴婢不敢往轻了掐啊……让奴婢瞧瞧?”
我一头雾水,没太听懂,是什么恶趣味的play吗?
卧房里,宋昭仪将宽大的袖子撸至手臂,洁白的手臂上赫然遍布着一道一道青色的指印。
“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嗜好?喜欢看两个女人互相掐的?疼得人要死。”宋昭仪一脸郁闷。
婢女也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面是一样的青色指印,眼睛略红:“奴婢上次的掐痕也还没有消下去呢……”
宋昭仪:“我怀疑他的不举之症根本没有好,时间长了,难免心里有些畸变,生出些奇怪的爱好。”
婢女困惑:“可皇上身边不是有个太监十分受宠,据说在成田围猎的时候,御帐里的叫声传出大老远呢……”
宋昭仪叹口气:“你想想,若是那身心都正常的人,谁会宠一个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太监呢?”
赵煜风:“……”
我:“……”
宋昭仪接着道:“可见皇上确实是没好,前两天我碰上穆嫔,她和我说,皇上去她那儿的时候也是同来咱们这儿时一样的……”
剩下的我没听见了,赵煜风将瓦片轻轻地移了回去,捞住我悄无声息地离开。
又一炷香的冷风吹过,我们回到了含章殿。
从墙头落下地面,赵煜风负着双手在前面走,一句话不说,我跟在他后面走,从假山绕出去之后,遇见两个宫女冲我们屈膝行礼,赵煜风径直朝殿门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加快脚步一个冲锋跳上了他的背去。
赵煜风一惊,连忙双手托住我大腿背好。
我箍住他脖子,亲了他脸颊一口,发出猥琐的满足的笑:“嘿嘿……”
赵煜风脸红脖子粗,一时没话,快走到廊下时才道:“吹了点儿冷风,去泡个热水澡暖暖身子?”
我:“好啊好啊,泡鸳鸯浴,我要有花瓣。”
赵煜风背着我朝浴室的方向去:“男子泡花瓣澡,像什么样子?”
我:“我就要泡,我要我们两个今天晚上都香香的,你给不给我泡花瓣澡?”
赵煜风沉默不搭话。
纯铜龙首缓缓朝浴池注入热水,热水上面漂浮着新鲜的花瓣。
池边水渠则有清澈流水缓缓送来吃食和汤饮。
“赵煜风啊赵煜风,你骗得我好惨。”我坐在他腿上,面对面,手里拿着快澡巾擦他胸口,“你怎么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来?你的老婆们不可怜吗?我不可怜吗?”
赵煜风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不好意思:“每次从后宫回来,朕都会让管叔送去赏赐,以弥补她们。”
“但你是活该。”赵煜风用两根手指掐了掐我的腰,“你不开窍。”
我停下擦拭的动作,看着赵煜风眼睛道:“我现在开窍了,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了,可是你的手放哪儿呢?你敢不敢往下摸摸?”
“我怕控制不了自己。”赵煜风垂下眼帘避开我的目光,搭在我腰上的那只手更轻了,仿佛一只随时要被吓跑的蝴蝶似的。
这老处男也太有趣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搔了搔他下巴,赵煜风别扭地稍稍一躲,开口问道:“你今日是怎么忽然改变念头了?之前不是死不承认对我的感情?”
我想了想,道:“从你第一天去后宫开始,我就很难受了……我想念以前每晚和你聊天下棋吃东西,夜里搂着睡觉的日子……我,不想你去后宫了,我想霸占你,我夜里还会梦见你,带着我做那种事……”
赵煜风略一沉吟,道:“所以你是想和我回到之前那种生活?”
“不,”我道,“我觉得……我是想和你开始另一种生活。”
赵煜风看了我一眼,耳根又红了,喉结滑了滑,故作正经地沉着声道:“性生活吗?”
我愣了一下,继而噗的一声笑了,那么久之前说过一次的词,他竟然记住了。
“赵煜风你太可爱了。”我抱住他,脸颊贴在他赤裸肌肤上,感到一种安全和归属。
赵煜风不说话,夹了一个糯米肉丸喂给我,然后又喂我喝了两口姜糖水,我拿住杯子一口喝到底。
然后坐起身来,两手搭在赵煜风肩膀上宣布:“我补了好多水了。”
赵煜风:“?”
“所以等会儿就算哭,也绝不会把眼睛哭干的。”我的二皮脸发着烫,却阻止不了我抽风的嘴,“夫君,你,你要来把我弄哭吗?”
赵煜风再次从脸红到耳根,又从耳根红到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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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殿的哭声响到了破晓时分。
我不由得庆幸自己是个太监,因为赵煜风干了一晚上活,只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起来上朝去了。
而我什么事也不用干,只用缩在刚换过的干净柔软的被子里一觉睡到中午,除了得忍受翻身伸腿时某个地方传来的痛感。
我竟然和一个男的……
这事越想越觉得奇怪,奇怪得我忍不住揪头发。
可是那个男的是赵煜风,是被我喜欢的赵煜风。
于是这事就又变了味,好像有点儿甜甜的,让我忍不住在被子里打滚。
然而这一打滚……
我:“呜……”
正巧赵煜风下朝回来了,听见声音连忙掀开我被子一看,慌乱又惊讶:“怎,怎么又哭上了?朕昨晚果真太过火了些?是不是里边受伤了?叫院首来瞧么?”
院首一把年纪造了什么孽,一天到晚不是给人看鸡儿就是给人看花儿,怕不是男科专科医院的院首。
我躲进了被子里,虚弱道:“不用了,不关你的事。”
赵煜风在床沿上坐下,一脸愧疚神色,手伸进被子里来握住了我的手:“起来用膳?”
我点点头,被他从被子里剥离出来洗漱穿衣,出去时,厅里已经摆上了午膳。我稍有点儿瘸地朝饭桌过去,继而发现满厅的人都在注意我,碧珠更是眼里带着暗戳戳地笑,寻了个柔软的坐垫放在我吃饭常坐的那张椅子上。
他们一定都知道昨天晚上赵煜风把我那个了,我悲伤地想,尤其赵煜风发现我走路有点儿瘸之后,直接把我打横抱着过去放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就这么几步距离而已,他们肯定觉得我昨晚饱受摧残以至于今天路都走不了了,真他妈尴尬。
好在赵煜风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米饭盛上来之后,他便让屋里的人都退下了。
我发现桌上菜都很清淡,于是问:“进口的辣椒都已经吃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