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阿匪

作者:阿匪  录入:02-27



第20章 是男子便能行?还是治好了?
  城外小树林,树下拴着一马,地上两人生火。
  冯玉照把火生起来了,往里面添树枝。
  我也跟着往火堆里添树枝。
  “够了,再添就要熄了。”他漠然道,“赶车不会,生火也不会,你到底能干什么?”
  我原地蹲了一会儿,起身道:“我,我再去捡点儿树枝。”
  “喂。”他叫了我一声,但来不及开口说什么,我已经走出去了。
  林子里黑,走出一段距离后,火光渐渐变成一团小小的光,只能借破碎月光和鞋底的触感来辨认地上掉落的枯树枝。
  捡着捡着,四周越发安静,脑子里想的就多了起来。
  回想刚才其实有点儿后怕,我那会儿在气头上,情绪激动过头了,若是冯玉照真的被抓了起来,我也要配合去官府,到时候第一件事便是核查身份,这样一来就全完了。
  冯玉照是个不稳定的炸弹,我不能再惹炸弹生气,毕竟身上钱都没有,还要跟着他回中京城,接下来几天还是小心说话的好,回家最要紧。
  “出来捡个树枝,就不打算回去了吗?”我刚在一棵树底下坐了没多久,冯玉照就找来了。
  我擦擦眼睛,转了转角度,依然背对他:“等会儿再回去,我,我在这里看月亮。”
  冯玉照有一会儿没动静,就在我以为他走了的时候,却又出声道:“这里看不到月亮。”
  “那我看地上的草。”
  冯玉照不说话了,也在树底坐下,忽然伸手,递过来一个东西。
  “是什么?”我没接,但是闻出来是吃的。
  “栗糕,走的时候我揣了一包。”他说,“我吃过了,味道还行。”
  我拿了一块出来放进嘴里,道:“谢谢。”
  “我吃过了。”他手没收回去,手背碰了碰我肩膀。
  我明白过来他是这一包都给我吃的意思,心里顿时像被捏了一下般又酸又软,接过纸包一块一块捏着吃,栗糕甜软,味道确实不错。
  “我又骂你了?”他突然出声道。
  “没有啊,没有骂。”我酸着鼻子道。
  他语气不解:“既然没有骂你,你又耍什么性子?”
  “我没有,我捡了好多树枝,回去了,你要一起回不?”我抱着一摞枯树枝起身。
  他也站起身来,沉着脸不说话,走在我前面。
  回到火堆前坐下,冯玉照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一会儿又看我,却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气压越来越低,都快把火给扑灭了。
  “你,你累不累?”我小心地挪过去,试探问道,“我给你按摩吧,捏捏肩膀和胳膊?”
  冯玉照嘴巴抿着,漆亮深邃的双眼漠然看着我,身上低气压散了些。
  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许了,我跪在他身后草地上,回忆着以前给奶奶捏肩膀的手法,手指捏按他肩上胳膊上坚硬的肌肉。
  按了一会儿,冯玉照高贵冷艳地吐出俩字:“重点。”
  我松了口气,心想我果然想对了,他本来脾气就不好,这一路上我又什么都不会啥也不干,他是皇上的男宠,平日里肯定养尊处优,一下子让他干这么多活,容易生气也是正常,我得多干活,以减少矛盾。
  晚上就在树林里借着火堆的温度和衣而睡,第二天破晓时分,树林里安静得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流水声,我醒得早,循着水声而去,用两片野粽叶卷起来舀了水往回走。
  然而回去路上却迷路了,在林子里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冯玉照和那匹马。
  卧槽我该不会出不去了吧?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些关于在树林里迷路原地转圈最后死掉的故事,登时害怕起来,冲着四周大喊:“冯玉照!冯玉照!”
  “叫丧?”黑衣墨发的青年从大树背后转出,“大清早乱跑什么?”
  “我打了点儿水给你洗漱。”我捧着野粽叶朝他走过去,高兴道,“你就在附近?太巧了。”
  冯玉照一脸不耐走在前面:“巧?不出来找你什么时候回得去?净添乱。”
  我抿了抿嘴,不吭声了,捧着水跟在后面。
  继续上路,马儿从林间晨雾里穿出,冯玉照侧头朝身后的我道:“是不是想待会儿被甩下马去?”
  是要我抓紧点儿的意思吧?我松开抓着他衣摆的手,在他身上寻找可以抓牢的地方,然后抓住了他的腰封。
  他回过头来,高挺的鼻梁差点儿顶到我的脸,眼神很不和善:“等会儿马跑得快了,你手一用力,是想我衣服全散开?你个断袖太监在打什么主意?”
  “我没有打主意。”我改成抓他腰上的布料,小声道,“也不是断袖……”
  老子直得很!
  冯玉照还是不满,但没表示什么了,一甩缰绳,马儿驰上道路,扬起点点泥花。
  一路无话,日头将上中天时,我们到了燕青山脚下。
  燕青山是座大山,古木参天蔽日,人烟稀少,连条上山的路都没看到,实在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骑马在山下绕行小半圈,山脚榆树林里现出几片青瓦顶,有石板路从林间延伸出来。
  一穿青灰色僧衣布鞋戴僧帽的中年女子站在路边望着我们,等马慢慢走近了,她手执檀木念珠朝我们双手合十,眼里现出柔和笑意:“施主远道而来,路上辛苦了。”
  冯玉照声音竟找不见许多平日里那种冷意:“明月师父久等,也辛苦了。”
  -
  这里是座尼庵,叫寂月庵。
  马儿被一个小尼牵走吃草喝水去了,明月师父领着我们进了庵里客院,很周到地给我们准备了洗脸洗手的水,又招待我们喝茶,敞亮的厅内,案几上摆着几碟子浸着香气的蜜煎果子。
  明月师父笑着打量我:“头一次见你带人来,这位小娘子……”
  “男的。”冯玉照放下茶杯道,“不必搭理他,让他自己吃东西,他只会吃。”
  我有点儿尴尬,把快伸到山楂条盘子的手缩了回来。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笑了,喝了口茶,忽然眼里带着分不清是关怀还是揶揄,柔声问冯玉照:“是男子便能行?还是治好了?”


第21章 他讨厌我
  冯玉照登时一口茶呛住了,惊天动地咳了好一会儿,俊脸通红,艰难地严肃表情道:“只是顺便带他来而已,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别把他当回事。”
  “他不知道?”明月师父话里似乎有暗示。
  “什么都不知道。”冯玉照应道。
  明月师父双眼明亮,又打量我,笑了笑,忽然又转过头去问他:“所以治好了吗?”
  “没治,我心思不在这事上面,治好了便有更多事要应付,不治也罢……”
  冯玉照脸越发红了,换作平时恐怕早就没耐心说要杀人了,此时竟然露出羞愤窘迫的表情来,“不聊此事!”
  明月师父不再问了,却笑得开心。
  他们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冯玉照生了什么病吗?他身强体壮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啊,除了脑子有点儿不太正常外。
  “瞎打量什么?吃你的果子,再看我挖了你那一对眼珠子!”
  冯玉照突然就冲我发火了。
  看他也不行?行吧,我憋着气,低头看杯子里漂浮的茶叶,心想他肯定是得了疯病,我已经尽量不惹他生气了,他却越来越容易生气,狂犬疫苗都救不了他。
  上次去灵净寺没能吃到斋饭,这次在寂月庵倒是吃上了,两碟腌菜,两碟热菜,一道汤,虽然都是素,但也可口。
  我饿得有点儿狠,大口扒拉,被冯玉照横了一眼后动静小了很多。
  “别欺负人,玉哥儿,你大人家好几岁呢。”明月师父道。
  吃完饭,本以为冯玉照会安排出去玩儿什么的,结果他对我说:“我要斋戒三日,这三天你就在痷里玩,别跑丢了,明月师父会照顾你,要是你再跑丢我不会出来找你,就让山上蛇虫鼠蚁走兽飞禽把你啃了。”
  我点点头,心里好奇他到底来这儿干嘛,根本不像他原本说的出来玩,但没有问。
  “你这三天,”冯玉照皱着眉,“都见不着我,有事……就找明月师父。”
  我又点点头,保证道:“我不会惹事不会走丢的,我不出去玩儿。”
  冯玉照面上不悦,似乎有什么想要说的,然而什么也没再说,跟着一个比丘尼离开了。
  明月师父嘱咐我只可在这个客院里活动,庵里年轻的女弟子多,我一个男的不方便到处走动,又拿了本书给我打发时间,离开了客院。
  我翻了两页书,竖版繁体字还不带标点符号,看得我脑仁直发疼,便放下书去院里小池塘边上看鱼。
  不知过了多久,明月师父回来了,两手提着个沉沉的水桶从院外走进来,很费力的样子。
  我连忙过去接:“放哪儿去?”
  “放浴房里,小心烫。”
  原来是一桶热水,我提着桶跟她进了一间小屋,里面架着一面屏风,屏风后置一浴桶,她让我把热水倒里面。
  她又提了两桶热水过来,最后一趟来的时候拿了一身衣服给我:“原是玉哥儿的衣裳,刚裁小了些,不知你穿合不合适。”
  我简直感动得眼泛泪花,我穿这身女装穿得都快麻木了,没想到明月师父竟然这么贴心,终于可以不用穿这该死的裙子了!
  洗完澡穿上干净衣服,梳回男子发髻,感觉神清气爽,而且这衣服竟然改得正好合身。
  “师父你好厉害,只见我一面就改得出我的尺寸了。”
  明月师父来收我换下的衣服去洗,不好意思地笑笑:“昔年的手艺,还是有些荒废了,袖子改得稍长了,不过你手脚修长,穿着还是好看。”
  这衣服确实是好看,交襟宽袖,玉青色的锦缎上绣着几支文雅的竹,样式简单,但做工十分精细。
  “衣服我自己洗。”我把衣服拿了回来,“不麻烦师父。”
  她:“这几天庵后有片菊花开得正好,你若觉得在院里无趣,可以去看看。”
  我点点头,在院里洗起衣服来。
  晚上是另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小尼来送饭,吃完饭有点儿无聊想出去玩儿,但又怕真的走丢了,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冯玉照发火的样子,还是选择了去她们给我准备好的卧房。
  女人待的地方就是整洁干净,卧房里点了气味温和怡人的熏香,床上被褥铺得整齐。
  除了鞋袜外袍往里面一躺,放下帐子,两天的旅途劳累,我闻着温敛的香,没多久就睡着了。
  三天时间过得倒也快,来寂月庵的香客很少,庵里十分清闲,明月师父一天里有半天时间都在客院里陪着我,和我说话。
  上午精力好的时候我会在院子外面帮她们劈柴,我劈柴是在监栏院里练过的,劈得还算漂亮,每次劈完柴,明月师父总给我很多蜜饯果子吃,我很满足,觉得在这里劈柴比在监栏院劈柴好太多。
  而且疯玉照不在,我爱吃多少爱吧唧嘴动静大,也没人给我看脸色,明月师父看我吃得快吃得多,只会给我更多。
  下午明月师父会念经给我听,我听着听着就不小心磕在案上睡午觉。
  院里银杏落叶簌簌,“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往复循环,半日光阴又划溜走了。
  这是我穿来雍朝这么久,头一次觉着这里日子也还行,好歹过出了几天作为爹生娘养的人的日子。
  -
  三日后上午,明月师父让我帮忙,给佛堂两侧的十八罗汉壁画掉色的地方点上颜色。
  “你怕玉哥儿,是吗?”
  佛堂里就我们两人,我正站在梯子上干活,她突然问道。
  短短三天的相处却让我对明月师父积累了许多好感,她对我极耐心温柔,让我想起我妈,在她面前会自然而然有一种倾诉的冲动,我想了想,道:“他讨厌我。”
  讨厌我是个奴才,太监,也许冯玉照试着改变过,但没成功,那种对太监的轻蔑反感仿佛与生俱来,令他根本不能与我和平共处。
  “我想不怕他,但他总冲我发火,可能我太没用了……什么也做不好,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也算不上朋友。”
  只是被讨厌被欺负的感觉不太好受,不过等我回去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见了。
  “你这漆就上得很好。”她温声道,“玉哥儿不讨厌你的。”
  “真的?果真上得很好?”
  我仔细看看我描在罗汉衣服上的几道,感觉确实挺像那么回事,高兴地回头想再得到一次肯定。
  却看见一讨厌的人出现在佛堂门边上,仍是一身黑衣,但换了样式,宽袖交襟长袍,很平常的软粗布,穿在他身上却莫名透着一丝贵气。
  “好个屁,漆都点歪了,下来。”冯玉照冷眼看着我。
  我惊得额角一抽,差点儿把笔掉下去,兴致全没了,爬下梯子去。
  他接过我手里笔和盛着漆的圆瓷小盒爬上去,快且准地将那几处掉色的地方颜色补全了,除了颜色稍新外,笔触工整融合如原画,还把我之前上的有些歪了的地方修了修。
  上完了漆,冯玉照让我跟着他上山去,替他拎着一个合着盖子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的篮子。
  这山根本没路,只是踩着稍平的地势,拨开草丛,人为走出一条路来。
  一路只闻虫鸣鸟叫,快到山顶时,他不让我跟着了,自己提着篮子继续往上走,让我在一颗山石上坐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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