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绯闻遍天下[古代架空]——BY:小风扶月

作者:小风扶月  录入:03-04

  现在由北蛮撤回的其余暗探已经都安排妥当, 只剩下一个徐祥裴翊始终放心不下。
  陆卓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想岔了, 裴翊放心不下的又何止是徐祥,恐怕整个塞北他都放心不下。
  他拱手向两人道了声多谢, 便要往伍柳营帐的方向而去。其中一个士兵见陆卓一身轻便装扮,身上披了件粗布斗篷, 一副要远行的模样,便随口问道。
  “陆校尉这是要出远门吗?”
  陆卓脚步顿了顿, 回身点头道:“是啊, 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陆校尉可要一路保重。”
  “多谢兄弟。”
  陆卓再次拱手向他道了多谢, 才提步离去。走去老远才听见另外一名士兵斥责跟他说话的那名士兵。
  “你跟他很熟吗?还一路保重!要我说他咱们将军越远越好!”
  “我跟他不熟,但将军喜欢他,我这叫那什么……嘿嘿嘿爱屋及乌。”
  “你这叫放屁!”
  “你才放屁!放他娘的狗臭屁!”
  听两人嘴里骂得越加不好听,陆卓摇着脑袋,心事重重地走到伍柳帐前,恰遇裴翊撩开帐帘走了出来。
  两人视线对上,身子同时顿了顿。
  裴翊的视线移到他身上,见到他的装扮,开口问道:“你已经准备好了?”
  陆卓点头:“马已经拴在营门口了。”
  闻言裴翊点了点头,放下帐帘走到陆卓身边,与他并肩往营门口走去,陆卓向他问起徐祥的情况。
  裴翊叹息:“还是不好,只怕这营中不是休养的地方,我让伍柳将他带去我在渭州城的一处别院,那里会有人好生照料他的。”
  说完见陆卓偏头打趣地看着自己,裴翊顿了顿,无奈问道:“这么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裴将军在渭州城还有别院。”陆卓拖长声音说道,“看你平日半步也不离军营的样子,你拿那别院来做什么?”
  “拿来金屋藏娇行了吧。”裴翊瞪向陆卓。
  见他发怒,陆卓立即抬手凑近安抚着他的胳膊,向他表示自己只是在开玩笑。裴翊‘呸’了他一声,但没再多说什么。
  陆卓笑了笑,待裴翊怒火平息后,也没拉远两人的距离。
  两人就这样肩膀摩擦着肩膀继续前行,在路上陆卓问起裴翊皇帝的诏书,裴翊向他确认。
  “陛下果然还是想要北伐,只是我没想到……”
  见裴翊没继续说下去,陆卓追问道:“没想到什么?”
  裴翊皱着眉头,偏头看了陆卓一眼,脸上露出些许愁思。他没想到的是让皇帝下定北伐决心的不是那份‘不明真假’的地形图。
  与皇帝诏书同来的,还有他在京城的暗探送来的密信,上面自然没写太极殿内发生的种种,但是却写了皇帝命人将穆元帅棺木送到太极殿,便发出了这封诏书,诏书离京后才召见了护送地形图的将士。
  裴翊没想到穆元帅的尸骨会对皇帝有这么大的影响。
  “你心里有疑惑。”陆卓看向裴翊。
  裴翊低头看着地上的野草,像是在陆卓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若是他真的对元帅有半分情谊在,当年为何会那样做?”
  他抬头望向陆卓,向陆卓问道:“你觉得是皇帝是故意要害死元帅的吗?”
  陆卓想起当年的情形,仔细思索半晌摇头说道:“我不懂打仗也不懂朝堂,但是从当年我在北蛮听到的话来看,北蛮之所以知道塞北军的计划是因为内奸出卖,若真是皇帝故意要害死穆元帅,这内奸必是皇帝的人,但是我怎么想都不觉得皇帝会私通北蛮,何况……”
  陆卓跟裴翊对视,将自己心头的疑惑一一说与裴翊倾听。
  “若只是要杀一人,何必要用四万精兵来陪葬?以我对我们这位皇帝陛下的了解来看,他可没有那么大方。”
  连青州救灾的赈灾银,都要抠抠搜搜地靠自己儿子补贴才能凑齐的皇帝,舍得拿自己好水好米养出来的精兵来当陪葬?
  陆卓嘲讽一笑,只怕一个那老皇帝都舍不得。
  裴翊苦笑:“谁又知道呢?总有诸多疑团,但是元帅死前,他陆续调走营中原本忠于元帅的亲卫,换上他的人马总不是假的。他早就在提防塞北军,那王英也是他派到塞北军中的督军,当时若不是因他这督军压迫,其他人即便没有令箭也早就带兵来援,何至于……”
  “你信他吗?”陆卓问到关键问题。
  裴翊沉吟片刻,摇头道:“我不信他,但是……元帅信他。”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思虑良久,陆卓做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拧眉向裴翊提议道:“别想他了。”
  裴翊不知他在做什么鬼,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陆卓不忿道:“你心里老想着其他男人,我看不惯。”
  裴翊:“……”
  裴翊‘呸’了他一声,最终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去,破涕为笑。
  “傻子。”裴翊笑骂道。
  被骂做傻子也全当情哥哥听的陆卓对着他耸耸肩,伸手勾住裴翊的手,抬头一看,陆卓这才发现两人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营门口。
  陆卓的脚步当即顿了顿,他身旁的裴翊见他脚步停下,抬头看了看,见到营门口正在低头吃草的马,裴翊的身子顿时僵住。
  陆卓担忧地看向他,为难道:“要不……”
  裴翊抬手止住他的话:“我已经下定决心,你不用再劝我。”
  裴翊回头再望了一眼塞北军营,而后便大步流星走到营门口,解开了拴在木桩上的两匹马的缰绳,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扔给了跟在他身后的陆卓。
  两人飞身上马,陆卓牵着缰绳,驾马走到裴翊身边,满眼忧虑地看着裴翊,开口问道:“从羽,你真的想好了吗?”
  裴翊回身望着仍旧沉浸在平静中的塞北军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向陆卓说道:“这一定是我这一生做过的最糟糕的一个决定。”
  他在陆卓面前一向是那么的坦诚,从来不屑于将自己的心思隐于暗处。即便是此刻他将要为陆卓暂时舍下塞北军,他也没有为减轻陆卓的负担,矫揉造作地将自己的顾虑藏起来,不叫陆卓知晓。
  陆卓爱他的坦诚,也尽量将自己脱离这个故事,皱起眉头理智地向他分析道:“若是为我确实不值得,若是为了阻止皇帝北伐,你大可不必真的走。”
  裴翊闻言笑了笑,转头看向他问道:“你真当皇帝是好糊弄的吗?”
  两人曾经谈过此事,陆卓要去找压制体内邪功的法子,他之前因没控制住体内的血气在床上伤过裴翊,现下其实是不想裴翊同行的。
  但皇帝要逼裴翊带兵北伐,此刻还是以列侯之礼利诱,等到利诱不成,怕就是要以裴翊在京城的家人威逼了。
  裴翊已经上书劝阻皇帝北伐,并以辞官来表明自己的决心,此刻干脆就先行一步,直接让皇帝找不到人,看他怎么施展他那套帝王之术。
  “若是此时不走,只怕就走不了。”裴翊道。
  “我只是怕你这样走会受处罚。”陆卓将担忧的目光锁定在裴翊的脸上。
  “你放心,就像你说的,他舍不得好水好米养出来的精兵,何况是赔了一个王爷两个参将才保下来的将军。”裴翊摇头,“我对他还有用,他舍不得杀我。”
  “但是你在京城的家人……”
  “你担心我爹护不住我们家吗?”裴翊笑起来,“这个你就更可以放心了,我爹是两朝元老,你看朝中年年倒那么多大臣,为什么就我爹一人可以安安稳稳地当着他的相爷?还不是就凭一招跑得快,只怕我的辞官上疏还没到御前,我爹已经开了宗祠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
  陆卓闻言失语,看裴翊的表情又不像在开玩笑,一时都不知道是该出言安慰,还是该开口称赞一句相爷真是厉害。
  “兄长。”裴翊叫住陆卓,认真地望着他,“扎颜现在摸不清地形图是不是真的在我手里,再加上他要清查我安插在他军中的暗探是否尽除,若是皇帝不北伐,短时间内北蛮是不会轻举妄动的,现下塞北并不是非我不可。”
  “我虽放不下塞北,但我更知道若今日我真的让你一个人走,我以后一定会后悔。”
  陆卓跟他对视许久,唇角弯了起来:“那看来,今日我怎么都要从塞北带走一个将军了。”
  裴翊也弯起唇角:“兄长,带我去江湖上看看吧。”
  一句话直接戳中陆卓内心暗藏许久的隐秘想法,曾经陆卓心心念念的,可不就是要带着裴翊去江湖上看看。
  陆卓大笑起来,牵着缰绳驭马上前,拍了拍裴翊身下红马的马屁股,朗声说道。
  “我们走!”


第81章
  宜州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此地百姓自古便有起早去茶楼喝茶、闲聊的习惯,保留至今。入冬以来,连日大雪, 路面都冻了起来, 街上连人影也不见了,也不影响早晨茶楼满座。
  今日茶楼正在说近日朝中发生的一件热闹事,正是塞北的裴翊将军在塞北挂印而去的事情。
  现在官方给出来的说法是, 裴将军因不愿北伐,辞官归隐。但是这样欲盖弥彰的说法,岂能瞒过京城各茶楼中那些一生致力于八卦事业, 誓要为大郑头条新闻奉献一生的说书先生。
  早有人探清事情原委,将其编撰成册,流传出来。
  诸位看官请听我来说:事情的真相, 他是这样的。
  那说书先生将醒木一拍, ‘啪’的一声把昏昏欲睡的裴翊吓了个激灵。
  他此刻正跟陆卓坐在宜州正仙茶楼的二楼雅座之上喝茶,也是陆卓有雅兴, 两人昨晚折腾了一夜, 大清早他不知哪来的精神,死活要把裴翊叫起来喝茶, 说是入乡随俗。
  裴翊打了个哈欠,偏头看了一眼楼下满嘴胡说八道的说书人, 无聊地摇了摇头,伸手又给自己倒了杯浓茶, 茶还没到嘴边又打了个哈欠。
  要说小裴将军活了二十几年,几时有过这等萎靡不振的样子?但着实没办法!这两个月他就没睡过一次安生觉, 自从跟陆卓离开塞北以后, 他每晚不是精疲力尽地昏过去, 就半夜被这人折腾醒。
  前几日两人在乾州码头买了艘小船来宜州,陆卓非说自己会驾船不让请艄公,结果行到一半遇上大雪。天寒地冻的,这人不快行船靠岸,居然还将船停在河面上拉着裴翊要观雪。
  两人都不好文墨,看着漫天飞雪也飞不出个花字来,也不知他非要充什么雅客,结果果然观雪是假,想玩新花样是真。
  裴翊人生第一次晕船,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旁边这人倒是什么事也没有,现在还听说书先生的故事听得起劲,裴翊可不行,他又没练什么邪功,给练得浑身精力充沛。
  裴翊瞥了旁边的人一眼,腹诽道也不知究竟练的什么功,怎么也没见其他地方本事长,就见……咳。
  裴翊咳了一声,别开脸看向茶楼的另一角,遮掩住脸上的绯红。
  旁边的陆卓闻声立即望来,关切问道:“怎么咳嗽起来?可是着凉了?”
  裴翊翻了个白眼,心道要是着凉是谁害的?
  要不是因裴翊晕船靠岸,两人现在就被冻在河面上了,到时候也别管谁着凉了,两人一起冻成冰块吧。
  陆卓伸手探过裴翊的脉搏,见他无恙又看他面上表情,陆卓大抵也猜到是怎么回事,眼角瞥见裴翊脖子上的红印,想起今晨他们住的那间客店的小二像看禽兽一般看着自己的眼神,陆卓抬手挠了挠脸冲裴翊笑了笑。
  裴翊回了他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楼下那说书先生正在讲裴翊与皇帝、晋王那段匪夷所思的父子三角恋,当然是隐了名姓、换了身份的,不然那说书先生就是有几颗脑袋都不够砍。
  这故事里将本朝皇帝变成前朝某王爷,王爷变成世子,将军变成侍卫,名字倒是好认,将军既是名裴翊,那书里就给叫飞羽。
  真是直白到,像是害怕有一丁点隐喻,本朝百姓都将人物对不上座。
  “却是说那飞羽侍卫被王爷父子两代强取豪夺,不堪其辱,正欲跳河轻生,却听河畔传来一句:‘公子本绝色,何故轻生死?’。飞羽侍卫转动一双秀目循声望去,正是一位俊俏郎君立在柳树下,那人正是本地某将军麾下的一位姓刘的校尉。两人一撞面,那叫一个天雷勾地火,就这么看对眼啦。”
  说着那说书先生又是一拍醒木,把裴翊彻底恶心没边了,倒是陆卓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儿,更是听得来了兴趣。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裴翊揉了揉身上的鸡皮疙瘩,向陆卓说道,说完不等陆卓回答,便起身大步离去。
  “着急什么?”
  陆卓忙扔下茶钱,起身几步跟上裴翊,伸手想搭上他的肩膀,被裴翊一把推开。两人推推搡搡走到门口时,说书先生正说到侍卫下定决心跟校尉出逃,正是冬日满地大雪,侍卫望着地上白雪喃喃道:‘从此便做个干干净净的人吧’。
  陆卓听到这里,忍不住停下脚步,高声向台上的说书先生问道:“他何时不干净过?”
  说书先生骤然被他打断,递上这么一个问题来,虽向来巧舌如簧,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毕竟裴翊从前在塞北保家卫国,前度又为青州灾情出钱出力,在百姓中的风评不错,他们平日里虽然聊他的八卦当个乐子,但是心里还是对他有些许敬重。
  这说书先生平日里说书,说的是京中传出来的本子,没经二手加工过的,他也不过依书直说赚个茶钱罢了,但是真让他说起这裴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可不敢下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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