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古代架空]——BY:鼬饼

作者:鼬饼  录入:03-05

  当时的殷寻为此感到不明所以,只定定地回答:“父亲,我是殷寻,并非旁人。”
  这一答不知为何激得殷梦槐更加激动了起来,他抄起桌上灯烛就往殷寻身上扔去,殷寻抬手相挡间,烛火正好烧穿了他的衣袖,烫在了他手臂的红印上,烫出了一阵火辣的疼,让他禁不住闷哼了一声。
  殷梦槐吼道:“不,你不是。是你……是你害得饮雪剑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是你让我们山庄蒙尘!都是你的错!”
  这一动静极大,把庄子里的其他人也给引了过来,他们冷眼瞥了一下殷寻,斥了几句,就把闹腾完了的殷梦槐给架了回去。
  殷寻一人留在院中,挖起地上一捧雪,敷到手上,消下那滚烫的热感,才兀自将那灯盏拾起来,放回原地,暗自记下了这件事,记下了那两个名字。
  他开始起了心思,想探究一下当年的事。一路暗自查下去,总算发现,这事似乎与净世剑宗有关,又无意中知晓了其残部的下落,于是趁着殷梦槐不注意,他第一次偷跑出了饮雪剑庄。
  没有任何经验,就这么穿着一身明晃晃的白衣,拿着一柄破剑,潜入了七井口酒庄。
  虽说无功而返,但却碰上了落难的闻人晏。
  或许是剑魔之子并不讨上苍喜欢。
  其实同年,在此之前,殷寻曾在沈老先生给他的笺上写愿,求“平生常清静,不负众人心”。
  结果还未长成的殷小剑仙还没能参悟无上的剑道,就让他给招惹上了闻人晏这个热闹货,一天到晚身边扑满了脂粉气,把他硬是拽进了红尘滚滚中。
  时刻提醒着他,他还是有一个知交好友的,还是有一个人会把他记挂在心上,甚至是记挂在了心尖的位置上,让他不得不开始去在意很多事。
  然而闻人晏这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太像在玩笑了,他也确实常常会做很多玩笑事,说很多玩笑话,让人分不清真假,让殷寻辨不明该不该在意。
  所以三年前的摘星桥市上,闻人晏忽而拿着红豆枝向他走来时,也让他觉得,这是一个玩笑。
  那时正好殷寻刚从殷梦槐口中确定了自己的身世,也头一回踏入了殷双鱼的故居。看见殷双鱼留的书函,不知到底是对闻人松风,还是对任成煊,写着“寸寸相思情,皆作玩笑话”。
  殷寻从未相思,也不解相思,只知道他当时,破天荒地闹起了情绪,他……不喜欢闻人晏这个玩笑,害怕这个玩笑。
  害怕“正邪不两立”,害怕“他到底是谁”,对于闻人晏来说是重要的,害怕闻人晏会在某一天,突然知晓此事,就会像殷梦槐他们一般,啐他一句:“恶心”。
  也会害怕,他的这个身份,会给闻人晏招惹来麻烦。
  在殷梦槐讲述的往事中,他生母,他身处的饮雪剑庄,都是很好的前车之鉴。抵不住压力,抗不过讨伐。
  浊教余孽就像阴沟里的老鼠,白日里是难见着,但一旦揪住马尾,便不难逮住。就算殷梦槐挖空了心思隐瞒,万一什么时候纸包不住火了,闻人晏这个一片坦途,生来矜贵的少盟主,会因为与他交好,而被连累,遭人唾骂。
  所以不如早些心筑高墙。
  那年摘星桥市过后,殷寻曾经做过决定,要与闻人晏渐渐疏远。
  可是,当闻人晏一次次的邀约递送而来,言辞恳切,各种浮夸描绘,各种莫名缘由,会让殷寻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们从前相处的各个场景,想起闻人晏那能倾人魂的笑颜。
  只要想起,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见。
  然后用诸多理由去掩饰,去说服,口中说着“只再信你一回”,心中暗念着担心他真会遇上棘手的事,其实都只是想再见一次。
  而后自觉,他果然是个自私的人,会做龌龊事不计后果,死皮赖脸地与闻人晏交往,继续粉饰太平地与他当至交好友。
  忍不住把自己筑起心墙给一次次推倒。
  “对不起,阿晏……我不该……”
  原本殷寻觉着,做了许久的准备,他应该是可以坦然面对闻人晏往后的疏离的。
  可真当面对时,才知道,他从来都不坦然,也无法坦然。
  会慌张害怕,会难以释然。将平生所有的悠游寡断,所有忐忑不安,都奉献到了此人身上。
  “哪有这样的事……”闻人晏颤声道。
  他原本放下的手再度抬起来,掌心轻轻地搭在殷寻的肩上,能感觉到他说话间,全身都紧随着微抖了起来。
  “所以殷梦槐让你吃那‘断念’玩意,就是因为这点破事?”
  闻人晏说罢一咬后槽牙,用力之大几乎是想把那溢满整个心腔的心疼,连同自己的牙口给一并咬碎。
  作者有话说:
  阿晏:我就随便挑了个故事,你怎么还当真了!!!


第49章 知道错了吗
  殷寻讶然地抬头, 能见闻人晏垂着眼,眼眶处泛起了一片红,有如他往常会点染上的艳丽胭脂,看着分外惹人生怜。
  “阿晏……你, 不在意么?”殷寻没有去回答那个问题, 只怔怔地问。
  或许是长久以来习惯了殷梦槐对他的横眉冷对,此时闻人晏的反应完全偏离了他的认知与设想, 让他没办法不去错愕。
  “我是……”
  “你是殷寻。”
  闻人晏答得极快, 言辞笃定道:“在我眼里就只是殷寻。”
  殷寻闻言整个人一抖身,长睫如蝶翅般一颤一颤, “你一片坦途,没必要因我而毁。”
  闻人晏这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他难以置信,他试图将利害剖得更加清晰点, 让闻人晏能够再想清楚些, 不要被一时的冲动所累……
  “我不管。”
  可惜闻人晏根本就不愿听这些, 说话间满是任性,“阿寻……你可知,我这人心眼尤其小, 尤其是心尖的位置,进去一人, 不仅不留分毫余地, 也不会再让那人从我心中出来, 无论如何。”
  殷寻眸色微动,抿了抿唇,还是继续低声讲述起自己的诸多顾虑。
  他道:“从前饮雪剑庄, 就是因浊教而败落的。阿晏, 你是均天盟的少主, 是正道表率,一派锦绣前程,不该与魔头有任何牵扯,倘若有一日,不仅你我,更多人知晓此事,流言如刀锋,会剐……”
  “殷世真!”
  闻人晏第二次这么喊殷寻。
  他眼眶通红,分明是凶神恶煞的语气,倒更像是他自己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让殷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沈老先生以前跟我夸耀说你通透机灵,但在我眼中,分明就是个纯纯的二愣子。”
  闻人晏毫不客气地骂道。
  他曾亲眼见着过,阿寻是如何在那破庄子里日复一日地遭人白眼,如何被他一直认定为“父亲”的人视作随手可弃的扫帚。
  他记得,殷寻站在雪中,衣裳算不得有多厚实,口中吐出一阵白雾,并无怨怼,徒有疑惑地说:“我亦想知为何。”
  现在知道为何了,却让他觉得分外滑稽。
  “你跟你那魔头生父有说过一句话吗?有见过一面吗?你有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吗?有为了夺得他人功力而嗜血残杀吗?有为了什么滑稽的先灵献祭,而荼毒妇孺吗?”
  “你没有……”闻人晏越说,言辞便越发得激动,他“除却一道血脉,他与阿寻你有何干系?为何你要为了这种陈芝麻绿豆的事而担忧?为何你要因这而受难,为何你要因此而遭殷梦槐那匹夫的挟持……这根本全无道理。”
  “我又为何要因此事而弃阿寻你而去 ?”闻人晏厉声叩问。
  “如若遇事只懂规避,只懂躲他人言语之刀锋,而伤害到喜欢的人,那般……我也担不上什么大任。”
  “还是说,你瞧不起我,觉着我会因这点小事而胆怯。”
  闻人晏泛红的眼眶再也兜不住那蓄满的雾,水珠自那寸寸得当的颊中划过,落下一道浅淡的痕迹,“殷世真,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他先前确实并未说假话,他是当真会被疼哭。哪怕是心疼,那也是疼。
  殷寻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否认。
  他还是头一回见闻人晏落泪,慌忙间,俯身向前,双手捧起面前人的脸,很是笨拙地凑近啄了一下闻人晏的唇。
  仅仅是极为轻巧的一点,霎时就把原本满心怒气的闻人晏给吓得失了方寸,那一溜烟还打算继续说来教训殷寻的话,全不都被这轻轻的一点给堵了回去,只换得一通难以消下的面红耳赤。
  “晏哥哥,还生气吗?”殷寻稍稍退开了些许,轻声问道。
  闻人晏出神了片刻,言不由衷地回答:“还有一点点。”
  听此,殷寻半垂了一下眼眸,再度仰身向前。
  但吻却没有像上次一般落在闻人晏的唇上,反倒轻点在他眼下的泪痣上,将那泪痕擦断。
  鼻尖同时在他眼眉上方敲了一下,如同在顷刻间封住他全身的的穴道,既令他像木头般无法动弹,也令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是最为恰当。
  殷寻记得,闻人晏白日里说,他耳廓上的小痣长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人去吻它。
  那闻人晏眼下的泪痣长在此处,也当同理。
  “现在呢?”他又问道。
  “太狡猾了。”闻人晏小声嘟囔道。
  心想,说什么殷少侠为人清正,原来全都是骗人的。阿寻真要狡猾起来,分明比千年的老狐狸还会演聊斋,净会抓着他的软处下手,能把他勾得七荤八素,能把他勾得毫无原则。
  最后泄气地回答:“……不气了。”
  闻人晏原本扶着殷寻肩膀的手稍一用力,将人重新揽入怀中,闷声道:“阿寻,我抱着你的时候,你也得回抱住我。”
  殷寻闻言,听话地抬手回抱住闻人晏,指尖抚在他的背上,顺着那丝滑的绸面,一点一点地勾勒他蝴蝶骨自下的轮廓,像是在确认期间的实感,确认他是否真的奢望变成了现实。
  轻说,太好了。
  原来是杞人忧天,是庸人自扰,原来他也没有那般遭上苍厌弃。
  “我想好了,”闻人晏把脑袋重新搁到殷寻肩上,语气很是认真,“要是真有人以这事阻挠,大不了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等该干的事干完,就收拾行囊,与你一道远走天涯,我积蓄可不少,够养活的。”
  “反正,是阿寻你说要与我做有情人的,我铁定就赖上你了,要管你很多的事。”
  “你问我不在意么?我在意呀。”
  闻人晏不肯放弃清算方才的账,“我在意死了,在意你到底还受过多少我不知道的委屈。”
  他很是不满地说着,动作轻柔地放开殷寻,改而牵起殷寻的左手,目光落在其桡骨面上,问道:“这是不是也是因此弄的。”
  他早就见过殷寻手上这道刺眼的红斑了,曾经也状若无意地尝试过询问,问这是从何而来。
  当时殷寻只平静地跟着看了自己那道红印一眼,不带迟疑地答道:“不知,许是自出生起就有了。”
  而现今,殷寻低低地应了声,平述道:“伏魔会后,饮雪剑庄被视作净世剑宗的同源,被众人闯入庄内讨伐,所以生母将我藏进了雪窟中……这道红斑是当时被冻出来的,一直都未能消去。”
  殷双鱼临死前,曾向殷梦槐嘱托。
  她说:“梦槐……我以为负心薄情后,能遇有情人,可到头来,我都不过是个傻子,还连累了剑庄……寻儿,被我藏在了雪窟之下,他若是命大,你就把他留下,给他口饭吃,能养好就养着,养不好,就杀了吧……”
  “一切……以饮雪剑庄为重。”
  殷梦槐打开雪窟门时,殷寻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全身都被冻红了,左手更是烂了一片,没吃没喝地被关进雪窟里整整一日,最后居然还能有一息尚存。
  他居高临下,厌恶道:“还真命大……”
  “庄主本还是不想留我性命的,但被夫人所拦,两人争执间甚至错手伤了夫人,所以才勉为其难将我留了下来。”
  像是一道赏赐一般。殷寻回忆道。
  闻言,那手臂上遗留下来的红斑,犹如一根刺,扎在闻人晏的心口。只要一想到殷寻曾被这般对待过,就感觉千言万语,都没办法诠释他此刻的心疼与焦灼,心底空余处全都塞满了后怕。
  他咬牙道:“不过稚子,三尺冰封,究竟是怎么活下去的。”
  “阿晏,没事,我现下很好。”殷寻安抚道。
  闻人晏不听他的安抚,继续问道:“那‘断念’呢,你还未答我。”
  “庄主,怕会再有一个魔头,会再度让饮雪剑庄遭难。\"
  自从被沈老先生捡到,殷寻的剑法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可这独一份的天资却让殷梦槐生惧。
  尤其是殷寻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殷梦槐就越发揣揣不安。
  “说如若我想离开庄子,就须得让他安心,断掉所有不该有的邪念。”
  生死不过一命,殷寻并未有太多的感触。
  眼见着闻人晏脸色越发得难看,他想宽慰两句,故而平淡道:“无事的,我并不觉委屈,也并不在乎。”
  谁知适得其反。
  “不行!你得在乎!”
  闻人晏高声道:“这哪有受了委屈就往自己肚子下咽的道理。”
  他心想,像这样的事,殷寻要是早早和他说了,就犯不着白白让这口气酿在心中这么久,折磨着自己。
  他很清楚,他的阿寻,性子是冷,但太心软、太乖了。因着说万事不在心中,就有什么苦楚都往下咽,有什么委屈往里吞。旁人或许只觉得阿寻淡漠无情,可能就连阿寻自己也这么信以为真。
推书 20234-03-04 :替嫁将军[古代架空》:豆腐VIP2021-05-25完结大婚三月,镇北王世子凌战野才发现自己十里红妆迎娶回来的世子夫人是个替身,可无奈睡都睡了,也不好换,更别说这假夫人还有了身孕……顾出云自幼上阵杀敌,十三岁一战成名,多年镇守南疆,大权在握,可圣上连发八道圣旨召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