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古代架空]——BY:鼬饼

作者:鼬饼  录入:03-05

  眼见着殷梦槐持剑扫来,闻人晏自然不会呆愣在原地任他鱼肉,簪体一横,借助着巧力,将来势汹汹的剑意化解了开来。反手便顺着动势,用簪尖在直直地往殷梦槐左手臂处划去。
  身为江湖客,这些年他也曾经与殷寻小小地比划过一二。两相比较,闻人晏只觉得殷梦槐的剑,太慢。
  而他也把这句评价给说了出来,他声音朗朗,听着分外招人恨:“前辈行剑是否太乱,太慢了。”
  半点不及殷寻的干净利落。
  “竖子胡言!”
  殷梦槐吹起胡子,他从未想过自己瞎琢磨的剑法,会把自己琢磨进沟里,会让他甚至不如当年;也从未想过,他起头一击会让面前这个一身罗裙的怪胎给抢了机;更未想过,不仅是先机,传闻中的均天盟草包根本没有给他留任何反手的余地。
  往后每一回,簪尖都会接连不断地在殷梦槐左手手背上落下,一道道不划下红痕,位置正正是殷寻手上的红印处。
  打得光明正大,刺得理直气壮。
  闻人晏这人有个坏毛病,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就像刘金盏用长□□伤殷寻的后背,他就要在同样的位置,给刘金盏上一个血窟窿。殷寻一无辜稚子,因饮雪剑庄那点缺德事,不仅被冻烂了手,且因殷梦槐不予治伤,而在手上留下了永难消退的红印,那他也得往殷梦槐手上刺出印子。
  这很公道。向来要负责主持江湖公道的闻人少盟主心想。
  他眼见着殷梦槐要再度袭来,目光凌然,长簪侧挑,扣住宽剑的剑格,将殷梦槐整个人往自己的方向拖去。
  殷梦槐提剑想挣脱闻人晏的掌控,却敞开了大片的空隙。
  闻人晏改挑为刺,直指胸膛,凛然剑光抵在心肺之处,吓得殷梦槐急忙弯身想要躲开,身体重心向下倾去,却见闻人晏突然变换了攻势,手上一转,未用尖部,簪末重重地拍打在殷梦槐的腕上,内力震得他手筋抽搐,那沉重的宽剑就此脱手,“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殷梦槐俯身想去捡回那被拍落的佩剑,动作却被闻人晏的长簪给一截。他立即扣住眼前人的手腕,试图将他拨开。
  闻人晏这回倒很是乖巧地顺着他的动作,只是被拉扯的同时,脚下一扫,一举将殷梦槐的佩剑给踹到了正堂台阶之外,彻底绝了殷梦槐夺回兵刃的心思。
  失了佩剑,殷梦槐更是无力回天,但他死活说不出“投降”二字,只能硬着头皮比拼起拳脚功夫。
  本想继续扯掰闻人晏那难得被他擒住的手腕,却被反将一军,原本将宽剑扫落的腿一个回踢,击向殷梦槐的胸腹。
  那力道之大,殷梦槐觉得自己疼得胃都要翻腾出来了,手上一松,往后退了两步,还未来得及站稳,闻人晏便已提剑对准他的咽喉,全身俱是令人胆颤的杀意。
  切磋讲究点到为止。
  在一旁站着的那饮雪剑庄世交见状,当即立即跃身向前,想要营救殷梦槐,却见闻人晏手中长簪在临近殷梦槐眉心的咫尺瞬间,疏忽停下,仅点落流光。
  闻人晏立在殷梦槐跟前,视线中全不掩饰轻蔑意,“前辈,承让。”
  殷梦槐输了,输得毫无悬念。
  然而这事并未到此终了,
  殷梦槐尚未能直起身,便顿感一阵阵彻骨的冰寒,自闻人晏长簪破开的伤口遍布全身,犹如身在寒洞,又像有一根根细小的银针,扎在他全身上下的各处,刺得他乏了劲,往下跪去,他咬着微颤的牙口,骂道:“无耻,你竟敢用毒?”
  “我一般是不屑于用毒的,”闻人晏转了转手中的簪子,半点没有羞愧意,说得很是理直气壮,“且这也并非是毒,只是过量的药,并不会致命。”
  他在此行前,特地向温晚意请教了些法子,看看有没有办法能让人体感身置于寒窟中。
  “希望恶人先告状的殷庄主能切身体会一下,旁人所受、所感。”
  殷梦槐既然最是骄傲,那么他就要将他最珍重的骄傲踩在脚下,还要听闻人晏说一些仅会在他身上作用的“污言秽语”。
  闻人晏问道:“殷庄主可还记得,均天盟为何会与饮雪剑庄暂且熄战。”
  伏魔会后,两家一直两相争斗不断,直到先帝垂暮,“四方乱”牵扯到了外邦,中原战事纷起,而饮雪剑庄成了北方对敌的隘口。可以说,饮雪剑庄现下的声誉,是靠那年对敌的庄内弟子的性命来挽回的。
  闻人晏蹲在殷梦槐跟前,说着掏出了他方才把玩过的瓷瓶,轻巧地放在了地上。
  他低声道:“殷庄主又可曾想过,你百般警惕、万分冷待的人其实最是能复饮雪剑庄,反倒是你所信赖、用心教养的人,才会勾结不该勾结的人,让你们饮雪剑庄再度蒙尘。”
  在见霜城的客栈内。
  温晚意诧异地看着在地上扭曲的殷明诗,一道道紫红色、微微隆起的长痕在他的脖颈处蔓延,光是看着便觉得骇人。
  “温大夫,他身上被人种了蛊。”殷寻轻道。
  “嗯,”温晚意定神上前,皱紧了眉头,仔细检查起殷明诗的状况,好一会才回道:“是灵蝎教的手笔。”
  “甚至与柳盟主身上的有些相似。”
  温晚意会被闻人晏从天山请出来,为的就是替柳晴岚缓她脸上的蛊毒。
  殷明诗不比柳晴岚内力深厚,所以此番发作得可谓是十分严重。
  温神医叹了口气,对着面前在胡乱嘶吼的人,苦口婆心道:“说真的,既然受人所胁,不如及早就医,整这幺蛾子作甚。”
  正如他对闻人晏所说的那样,再怎么厉害的毒术、蛊术,也很难在百步之外施展。
  既然那下毒蛊的人给殷明诗定下死线,人又不再周围,那么他所用的,定是无需亲自催动,只待时候一到,殷明诗运功变成催发。
  温晚意心想,他这么大一个天山神医谷的圣手竖在这,医名远扬,向他求救,怎么也比耍些乱七八糟的手段要强吧。
  他花费了不少功夫,才暂且给殷明诗止住了蛊毒,一转头,却见殷寻目光移向他,并未言语,但他多少还是猜出了点殷寻的意思,问道:“那个……你是那什么的,少盟主知道吗?”
  “知道。”殷寻平静地答道。
  温晚意瞬间松了神情,拍了拍胸腹,安慰自己道:“那就还好,真怕你们出了什么问题会来累及我。”
  “既然少盟主都觉得没事的话,我在意或者害怕也不顶什么用。”
  “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辨不清事的人,方才是谁要害我,谁又想救我,我有眼睛,看得见。”
  温晚意耸了耸肩,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嘴上一溜烟地说个不停:“再说了,我只是个大夫,对你们这些江湖纷争,兴趣不大。”
  “我们天山神医谷,总的来说还是有那么些大慈悲之心,哪怕是在二十年前,面对净世剑宗的人,我们亦会替他们治伤。更别提是殷少庄主这种只挨着一点边的,所以殷少庄主你也别太介怀了。”
  当然了,治伤过后他们也有把这些人交给了能处置的人。
  说完,温晚意这才看见,不知何时,殷寻腰侧多了一道血痕,多半是方才有他在碍手碍脚,才会落下的。
  立即哀叫了一声“完了,完了,少盟主不得扒了我”,而后就开始动手给殷寻包扎。
  殷寻淡漠地看着自己腰间的伤口,并不觉严重,只觉寻常,“温大夫莫要太过在意。”
  又突然想起先前闻人晏见着他伤到,可能会忍不住掉金豆的样子,他对温晚意道:“只是……此事,便不要与阿晏说了。”
  然而他的这句话,好巧不巧,正正好被折返回来的闻人晏听到了。
  作者有话说:
  又要生气了=v=


第56章 不可以亲我
  又惹阿晏生气了。
  殷寻定论。
  他看见闻人晏从跨进房门, 听到他说的那句话起,原本翘起来想要邀功的狐狸尾巴收卷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变换的速度之快就像是戏台上的变脸,“唰”一下由晴转阴, 丝毫不屑于掩饰。
  可偏生因为人长得极好, 即便是愁云满布,全是阴郁色, 也只不会令人生厌, 只会让人心生怜惜。
  温晚意一见着闻人晏登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先前殷寻背后受伤,闻人晏扯着他絮絮叨叨好几天的经历还尤在眼前, 让他不胜其烦。
  所以见状,他很上道地将手中的伤药递给了闻人晏,又很是上道地从厢房里头退了出去, 最后还不忘记带上了门。
  落下一句:“我继续去看看那蛊毒的情况。”
  人就头也不回地溜了。
  晏哥哥, 我知错。
  殷寻本是想这般开口道歉的, 却听闻人晏抢先一步说道:“阿寻,暂且不要与我说话。”
  正如殷寻所定论的那样,向来把殷寻当成个易碎瓷器捧在手心里的闻人晏, 现下正一边生气,一边心想, 他或许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连日来都开始敢接二连三地对着阿寻耍性子了。
  可阿寻如此不珍惜自己, 还要跟温晚意商量着瞒他,该如何让他不生气?
  他这要是晚一步回来,没听到他们这声交易, 不知死活地耍赖要去拦腰抱住阿寻, 压到了伤口, 把这破口子又撕开了些许,可怎么办?
  闻人晏目光落在殷寻腰上的伤,越想越觉得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越觉得可能,越是生气。
  照着阿寻总是对自己身体不管不顾的态度,估计就算是疼,也不会哼上一哼。
  然而他心知自己即使是气上了头,也根本没办法做到不理会殷寻,但一理会,他气也就消了。
  难得闻人晏不想自己这么快就被人哄好了。于是,不久前才被人夸耀过“处事妥帖”的某位少盟主,一瞬长出来了颗猪脑子,挤占掉他所有的深思熟虑,净想出这么个蠢钝办法。
  心说,只要阿寻不跟他说话,那他就不用纠结是否要开口应声,也不用纠结是否要立即消气了。
  横竖殷寻若非有正事,平常也不怎么开口。
  殷寻顺从地抿合起了唇,想着自己那屈指可数的哄人办法,凑了凑向前。
  “也不可以亲我!”
  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闻人晏捂住嘴巴,快声道。
  当然,他刚说完就立即后悔了,在心中痛斥起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胡话来,别人生气折腾别人,他倒好,自己生气折腾自己的。果然是狐狸貌、兔子胆、猪脑子。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根本收不回来。
  只能瞪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净做些性冷的事,让原本想故技重施的殷寻不得不止住了动作,沉默地坐在了原地。
  闻人晏走向前,拧开药瓶,半跪到了榻前,看着殷寻那被利器破开衣层,以及衣层下那刺眼的血口,恨不得这破口是开在他自己身上,而非殷寻身上。
  他言不由衷地气道,“阿寻倒是比我还会费衣裳。”
  “阿寻这么一件件地坏,一件件地扔,就算是我,也是会心疼银子的。”
  殷寻闻言眨了眨眼,想说,他懂缝补,寻常人家也不会因为衣裳破了个口子就把衣裳扔掉的,至少从前殷寻就没怎么扔过。
  但他现在被勒令不能开口,也知道,照闻人晏往常那个豪横的样子,其实也不是当真在心疼银子。
  “你分明自己也察觉到了,你那族兄有不对劲,还这般不小心,要是阿寻你再这样,以后,以后……”
  以后不出来,江湖上打杀是常事,刀剑无眼,连闻人晏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受点小伤,更别谈去用这来要求殷寻。
  他只能胡乱地埋怨道:“他们不知是不是眼睛都被泥巴给糊了,会觉得阿寻你冷心冷面。实则帮衬起别人来连自己都不带管顾一下,空有一身俊功夫,却总让自己遭殃。”
  殷寻心道,分明阿晏你自己也是这样的。
  “阿寻,我不舍得你受伤,哪怕是一点点……”
  闻人晏听不见那心声,话闸子一打开,就像泄了洪一般滔滔不绝,把以往所有憋着的事都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自顾自地剖白了起来。又耍赖般地不让殷寻予以回应,也就殷寻会耐着性子陪他这么胡闹。
  许是所有专注都用在了处理面前伤口上,他有些失神道:“阿寻你可知,寒衣节那会,其实我都已经想好了。你若真有什么事,真醒不过来,我就在繁烟水榭附近挖个坑,把大盗抓过来,把你连带着我自己一同埋进坑里,让大盗给我俩守墓……”
  听得殷寻轻摇了下头。
  “阿寻……我去饮雪剑庄,与你们庄主简单切磋了一下。”
  等平复过来些许情绪,闻人晏终于开始说起他兴冲冲回来的头等要事,“殷梦槐的剑路走得不对,且太过急躁,所以我赢了,甚至……赢得比想象中简单许多。”
  殷寻点了点头,遵循着那个不能说话的禁令,并没有出声。
  “我还让他吃了点别的苦头,暂且先让他吃这么点苦头,等你好全了,我们就……你就让他再清醒地看一遍,什么才是饮雪剑法,好不好。”
  向来如冰雪不掺杂尘的浅色眼瞳,多出几分柔和,无声地展露着几分笑意。
  同时手轻缓地向前伸去,挤到了闻人晏搭在榻缘的手心下方,往那手心处点了点,算是应了声,而后自然地与之交握了起来。
  阿晏只说了不能与他说话,不能亲他,但没说不能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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