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古代架空]——BY:鼬饼

作者:鼬饼  录入:03-05

  又见眼下人, 身上犹如泛出冰雪被日光消融时蒸出的水雾, 身上少见地透显出慵懒,有了醒目的倦意。令他看着,只觉食髓知味。
  闻人晏控制不住脑子里, 尽是殷寻方才眼中含泪,不堪其重的样子。从前未能听过的动人嗓音, 如萦耳边。想到得殷寻脐下一寸, 也有一颗小痣。小得如针尖, 几乎不可察,但他目力好,所以能一眼看见, 那小痣如何随他动作。想到殷寻难耐间, 说不出求饶的话, 就喊他“晏哥哥”,没想到适得其反。
  完了,他好像真变成大禽兽了。
  闻人晏听圣人教诲,吾日三省吾身,但却一如既往地从不改正。
  等又一通胡闹过后,当真洗漱完了,他们才一道回到闻人晏的房中。
  至于那“解不开”的三股麻花辫,直到两人同榻睡下,也没人动手去将它解开。
  闻人少盟主只留心眼下方寸的事,等到他白日醒来才知,被丐帮相邀而去的柳晴岚,在他前脚刚去殷寻房中没多久,后脚就回来了。
  她卷着一身风尘仆仆,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想去找闻人晏商讨事情。没找着,反倒碰上了一脸晦气样的温晚意,被他拦住了去路。
  刚把火房中自己留下的烂摊子收拾齐整的温晚意振声道:“柳盟主!你总算回来啦,刚好,我最近遇上了与你脸上有关的毒,我替你看看?”
  他先前带着家伙一回到火房,看着里头乱成一片,就知道定是有人在他为殷寻拔毒时来过。
  到处打听了一番,知道了是个少盟主这个糟心玩意后,放下心的同时,心想反正火毒草又不是非得他布药才能解,于是带着九分聪明和一分上道地没有折返回去殷寻的屋里。
  知道此事的闻人晏,与殷寻留了话,便收拾齐整去议事堂见柳晴岚。
  柳晴岚见他桃花面上笑意春开,浅笑问道:“晏儿近日很开心?”
  “生平之志达成了一半,自然是开心的。”
  柳晴岚一顿,猜道,“是和殷寻?”
  “当然,从未变过。”
  柳晴岚对于闻人晏来说,是解惑的恩师。
  小时,很喜欢来找她求解天南地北,人情往来的各种问题。
  其中有一问,问的就是“志向”。
  柳晴岚正儿八经地给他说了许多英雄豪杰的生平,与他讲述了为人为侠,该有的意气。
  最后听闻人晏很是不正经地答说:“好吧,看来我确实胸无大志,只想‘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听得向来温柔的柳晴岚,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心说,分明是个有识有思,有才有能的少年俊杰,怎么满脑子都是情爱,这要是让闻人竹雨知道了,定是要打上他几手板的。
  柳晴岚坐到了堂上,本能地想像惯常一样,给自己煮上几碗清茶。然而手一伸过去,才发现原本合该放在手边几上的茶盏,不知怎的没了踪迹。
  闻人晏见此,自觉地解释道:“前些时候,我与大伯吵了一架,他一时激动,便把师父您的茶盏给砸了。”
  “但因此事我觉是他的不对,所以不打算替他赔给师父您。”
  柳晴岚:……
  她温柔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打算问他们抄什么,只摆了摆手,道:“罢了。”
  “师父此行被坑去丐帮,可有什么收获?”闻人晏问道。
  “有一些,见着了那位鼎鼎大名的右长老,”柳晴岚缓声轻笑道,“知晓了一些丐帮的往事。”
  “多少能印证先前的想法……”
  等与柳晴岚说完事,方被放了出来的闻人晏,急匆匆地又要去找殷寻。
  还不忘在心中给自己辩解,说并非是他太粘人,只不过,今日是殷寻生辰,怎么也该多陪陪。
  结果一拐进院中,就见向来不与旁人亲善的殷少庄主,居然在与他们均天盟中的两个侍女说笑!
  闻人晏听到殷寻轻笑应道:“好,多谢。”
  这清俊又不缺精致的面容携着笑意迎上,一下就让俩姑娘一时愣了神,而后又羞得低下了头,糯声道:“不用谢,这也并非大事。”
  平日里殷少侠的气质太冷,剑上的杀气太重,让生人不敢轻易靠近。然而今日,却柔和了许多。
  从前几乎只有闻人晏能察觉,其实殷寻向来都是很爱笑,且很会体贴人的。一旦显露出来,哪怕见惯了少盟主的明艳颜色,也很难抵抗住殷寻这如雪轻柔的。
  恃美行凶。闻人晏在心中批判道。
  他桃花眼从背后瞪了瞪殷寻,觉着有些生气,但又想这气不能撒到殷寻身上。毕竟会讨人喜欢也不是殷寻的错,也是像殷寻这么好的人该有的待遇。
  再说了,因着这一张皮相,他往常就没有少被人这么追捧过,虽说他能躲的都躲了,但真要计较起来,他好像比殷寻要严重多了。
  所以他只能变成眼巴巴地盯着他的阿寻,心想,果然他动作还是得再快些,快些与阿寻定下来,不然万一阿寻改了主意可怎么办。像阿寻这神仙般的人物,难得下了凡,可不能被别人给套走了!
  分明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假设,却让闻人晏很是慌里慌张。
  等面前人走后,殷寻一回头,就见着了一脸受气包样的闻人晏。
  他想从殷少侠那里讨得一些甜头,平平他心底的酸气。
  于是急步扑向前,一把将他的阿寻给结实地揽进怀中,却不想引得殷寻闷哼了一声,他连忙道:“抱歉,我,我……”
  说完,又有些架不住羞恼。
  “无事,只是还未完全缓过来。”
  闻人晏在心底又小声骂了自己一句禽兽,而后小心地问道:“所以……阿寻与她们说些什么,这般开心。”
  “昨日阿晏你说,想做碗长寿面,所以想着暂且闲来无事,就由我来做。却摸不准做法,便想问人。”
  均天盟里的侍女有些是盟中的人从家里带过来的,有些则是从外头招来的。后者对殷寻这个饮雪剑庄来的少庄主,怎么说也没有那么大的恶意,尤其是先前闻人晏没少招呼说,让她们能听殷寻吩咐,就听。
  殷寻从前要不就不过生辰,要不就是凡事都由闻人晏来备好,要一下做出来,怎么也得有些功课。
  “今日是你生辰,怎么能由你来操劳。”
  闻人晏一通包着关怀与酸意的话,像盘饺子一般,唇齿一咬合,里头的馅料全都流了出来,既酸又甜,怪味得很。
  “不操劳。”
  殷寻神色认真,道:“阿晏,我心觉,待你……胜不过你待我好。还会担忧,像我这般的人……会不会,太过无趣。所以该做些什么,来讨你开心。”
  或许是生辰时候,会让殷寻忆起那年闻人晏第一次抱着天问剑闯来时,能让他触及心中柔软。只是当时,是在白雪茫茫的饮雪剑庄,而现下,则在早冬尚暖的均天盟。
  殷寻这话听得闻人晏耳边一阵嗡鸣,只觉人飘然在天外,既开心,又酸涩。
  他呼出一道长气,端出一脸正色,道:“阿寻,两人谈情说爱,又不是比武切磋,不必分个高低的。”
  “你不无趣,你特别好,所以你若存这种想法,我就,我就……“
  殷寻闻言极为自觉地将手板摊在了闻人晏面前,在右手尾指下侧,还有个几欲消失的齿痕,是闻人晏昨夜留下的。
  他声音平静,明明是在做撒娇的事,却听不出任何的撒娇意味,“罚我?”
  这他哪招架得住呀!
  闻人晏在心中再度痛斥殷寻的狡猾,将他的心绪拿捏得死死的,根本没有留给他转圜的余地。
  冬日暖阳时,尚有桂雨轻落,如漫天金雨,星火相缀。
  “阿寻,你可愿与我……”
  闻人晏从袖中摸出一道金漆红封,上头端正嵌着“婚书”二字,动作一板一眼地递向殷寻。
  “共结连理?”
  他都等了月余了,想尽办法去暗里暗里去提醒殷寻,可是正如他所料的,殷寻从来只会比划手中剑,也因此而弄不清很多事,所以压根想不起来这茬,看来,还是得能等他自己去挑明。
  却听殷寻道:“不……”
  闻人晏笑意僵在了脸上,他退了一步,又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觉着他许是在梦里。
  这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他们不是已经一夜缱绻了吗!
  阿寻他,他……是该这么始乱终弃的人吗!若不是始乱终弃,为何要拒绝他的求亲?
  他这也好像没有特别着急……吧。


第60章 配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男子为妻会遭人非议,所以并不是非要阿寻你嫁于我的,我们就成亲,只拜高堂天地, 不分嫁娶……或者说, 我嫁于阿寻你,也是可以的。”
  总之, 他就是想定下来, 想让所有人都清楚他与阿寻并非什么能让人肖想、垂涎的孤身人。想听人言中,他们不是因那饮雪剑庄和均天盟的陈年破事而两厢不对付的死敌, 而是正儿八经的侠侣。有天地作证,有高堂应允,有婚书为媒。
  他握着手中的婚书, 着急地想要再解释得清楚明了一些。
  却见殷寻一怔, 喃喃道:“原来会遭人非议么……”
  他先前倒是没想到还有这重。而后又神色平和地摇了摇头, 答道:“我并非介意此事。”
  “那……那我也与沈老先生说过了,他说只要我们是真心相待的,他便开心, 甚至能亲自下江南一趟……”
  在饮雪剑庄时,闻人晏依殷寻所言, 也去拜会了沈老先生。
  沈老先生年将百岁, 虽说看上去还算精神, 但近些年身体总会出大大小小的毛病。
  庄内的人对沈老先生尚且尊敬,并不会给他安排太多或者太重的事务,为数不多的杂活也老早被殷寻抢了过去, 闲来没事就喜欢披着张小垫子, 靠坐在院中的躺椅上, 看着庄内来往的小辈们。
  若是瞅见眼熟的,认出是殷寻教导过的小弟子,还会把人喊住,再指点上几分。
  他曾与殷寻说过他那个年头的饮雪剑庄,比现下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要热闹多了,都是些满怀热忱的少年剑客,天资尚佳的能往外闯出一番天地,在江湖上书写下自己的姓名,天资稍缺的,也会沉下心性,去锤炼各种神兵利器,得江湖英豪尊敬。
  但饮雪剑庄已经十数年没出过人物了。伏魔会后,老庄主离世;四方乱后,那些能挑起大梁、能说得上事的前辈,也已就义。整个饮雪剑庄,只剩下殷梦槐,和一些未长成的毛头小子,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生气。
  “我搞不清殷梦槐那老小子这般对小寻到底图些什么,反正在他手上,剑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他手底下教出来的,一个比一个废物,心不静,嘴上倒是利索,但没几个会去潜心研习剑法,瞧不起那些个最基本的剑式,总想着得到些个别具神通的武林秘籍,好来个一飞冲天。”
  他指着东边的藏书阁,说:“在小寻成为少庄主前,那书阁都险些被荒废了,是小寻将那些被虫咬坏的书卷给重新誊抄了遍,又领着那些个新入门的小孩们,告诉他们行剑从来不能一蹴而就,唯有扎根稳打才能与剑意相合。”
  起初,殷寻教导人时,神情言辞太冷,还没少被埋怨过。
  直到又有江湖侠客上门挑衅,他们见识到殷寻的剑法,他们便只剩下了心悦诚服。
  “后来小寻与我说了他的事,说我于他有教养恩,不能瞒着我,若我觉得为难,要与他恩义两断,他亦无悔。”
  说着,沈老先生一笑,半合上眼,面上一派怡然,对着闻人晏说:“这哪能呀,没了小寻我上哪找这么好的小徒弟,我曾经会想小寻或许能带饮雪剑庄重拾荣光,那以后我就想,拾个屁,就这破地方,不值得小寻费劲,还是他开心更重要……”
  这些事,先前闻人晏已经殷寻说过了,他轻答:“我知先生不会阻挠。”
  “那……是顾虑我家中?没事的,大伯管不着我,我爹……我娘还在劝,他人看着严肃,但其实面冷心软,最多也就是被骂上几句,罚上一罚,犟不过我的。”
  这些天来,闻人晏暗自忙活的,都是在筹备与殷寻成亲一事。甚至又回了闻人府一趟,把事情挑拣着在他娘亲面前说了一通。
  何清池本就是个软耳根子,听到闻人晏说殷寻受过许多苦,却出落得比他都还要好。想到先前在闻人府时,她也好奇去看了一眼晏儿在她耳边念了好些年的心上人,光是一眼,她就觉得喜欢,觉着日后他们相处起来定能和睦。
  又心念着这孩子可怜,非常动容地把家里的事都给揽了下来,还不忘告诫闻人晏,要好生待人,莫要三心二意。
  却听殷寻又答:“我自是相信阿晏能处理好家中事。”
  “那是为何……”
  闻人晏总觉得自己脑瓜子都变得不灵光了,根本无法思考,只能从万千麻绳般混搅在一起的思绪中抽出点挨边的。
  难道阿寻……当真觉着与他在一块不舒服?觉着他们不够合拍?
  可是昨日夜里,尤其是火毒草过后,闻人晏看得清楚,阿寻眼角染红,软舌稍展,分明也很动情的,甚至还会许他再重一些。
  方才他们明明都还好好的,所以闻人晏才会觉着这事他胜券在握。
  果然是阿寻想要始乱终弃了吗?
  怎会如此!
  殷寻见着闻人晏的脸色越发难看,殷寻开口道:“只是想起阿晏先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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