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古代架空]——BY:鼬饼

作者:鼬饼  录入:03-05

  殷寻顺当地钻了空子。
  闻人晏也很顺当地拽住了殷寻的手不放。
  等闻人晏为殷寻上好药,两人才一前一后地去隔间,向温晚意问起殷明诗的情况。
  温晚意收起针囊,下了六字定论道:“死不了,醒不来。”
  “要是运气好能醒过来也是会是个废人,下蛊的人是存了心,既想让他做点什么,又想让他做完什么后,完全活不了。”
  却不巧近日温神医花费了不少心思去研究那边陲蛊术,刚好能够把人命给吊住。
  “既然如此,那便送回饮雪剑庄,这事我已经先一步跟殷庄主交代过了,他应当知道自己庄里的弟子,出了个什么东西。”
  虽然交代的方式,在殷梦槐看来很是不礼貌。
  但与庄内有弟子与人勾结、残害手足相比,这点儿不礼貌与不尊重就要轻巧许多了。
  甚至说,殷寻能不计前嫌让温晚意出手相救,已经算是表足了身为少庄主的身份。
  “成,”温晚意并不在意地应声,而后意有所指地盯向了闻人晏与殷寻交握的手,“那个,虽说哈,我们还算有些交情,江湖中人也大都不怎么拘小节,但我觉得该避讳的还是得避讳。”
  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顺着温晚意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又不约而同地无动于衷,仿佛温晚意刚刚并没有提出过什么一般。
  温晚意合眼,心说,行吧。
  于是选择自己麻溜地离开去煎药,好眼不见心为净。
  等到温晚意走后,闻人晏仍然没有放开殷寻手的打算,带着他又回到了房间,按着他让他好快些继续休息。
  殷寻还在默默遵守着他之前定的糊涂规矩,对着闻人晏一言不发,但手却不安分了起来,就着闻人晏牵他的动作,将他的手背提了起来,往他手背上缓缓写起了字:
  「还生气吗」
  指腹擦在手背上,轻压着其中的骨与脉,不比手心敏感,但也挑引起细微的痒意,像是飞羽点扫,流沙轻落。
  这阵痒意把闻人晏所有的窝囊功都勾引了出来,他颤声道:“不气了……”
  但又有些不忿地讨价还价道:“你既然都说我们是有情人,能不能再让我多管顾你一些,有什么都别想瞒着我。”
  “阿寻答应我,就可以与我说话了……”
  “好,”像是一瞬间解开了身上的穴道,殷寻声音清澈如秋冬静水,问说:“也可以亲你了?”
  闻人晏霎时脸上一红,像是春桃,慌乱还未能停,殷寻就已经一回生两回熟地踮脚,仰身,在闻人晏的唇上点了一下,轻说:“都答应你。”
  从前闻人晏在均天盟,也不能说全无声望,但由于他自己整日都嬉皮笑脸的,所以除了会喊他几声“少主”,会听从他的调令,更多的人都只把他当成一个能安排好事的兄弟。
  真非要指出点什么不同,也仅是这位兄弟比之旁人都要更为漂亮。
  在先前「天下美人榜」出来过后,均天盟的不少人还常在外头跟人吹嘘说:“你知道天下第一美人吗!那是我大哥们!”
  让至今很多从未亲眼见过闻人晏的人,都差点以为那「天下小谈」评出来的第一美人,是个什么大胡茬子壮汉。
  可这一回,闻人晏刚一回去,就迎来了盟中上上下下崇敬的目光,炽热地投注到他身上,让人想无视都无视不掉,怪瘆人的。
  闻人晏与殷梦槐的切磋,看见的人不算多,大都是饮雪剑庄里当时在场的小弟子,对于自家庄主被人踩场还打输了这事,大都是讳莫如深,但只是大都,也有管不住嘴的,会小声透露说,均天盟的少盟主前来造访过。
  加之,闻人晏这人长得本就亮眼,有人这么一提,也就有人应着说确实在见霜城见过他。
  于是众武林人士纷纷开始猜测起闻人晏此番前去的意图。一打听,就打听到了饮雪剑庄的那位世交好友身上。而偏偏,那人是个藏不住事的大嘴巴子,把自己看见的事全都抖落了出去。
  “饮雪剑庄庄主落败均天盟少盟主”这一消息,就这么不胫而走。
  加上,闻人晏他们在见霜城留了几日,流言比他们走得快,所以还没等他回来,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均天盟。
  他们叹道,均天盟与饮雪剑庄的仇口果然深,就像闻人松风所说的那样,每个放不下芥蒂的人都有他们的理由,两边本就打打杀杀已久,中间各有因这事那事而受伤的人,自“四方乱”后停战,终归是按捺不住,由均天盟率先去饮雪剑庄正式找了茬。
  又叹说,这些个曾经的「侠客榜」前辈,退隐隐了这么多年,果真是比不过这些个新秀小辈们,尤其这个小辈,还是被「天下小谈」评出来的草包。殷梦槐作为曾经的榜首,又是饮雪剑庄的庄主,怎么都还有些声望在。这些年头来,从未有人找他比试过,这下算是栽了个结实的跟头。
  他们这么一来一回,听着人一说一闹,手上的事情一拿一放,转瞬间,就到了冬月。
  而冬月,临近的是殷寻的生辰。
  作者有话说:
  总算难得应节了一次,虽然卡在了节日的末尾,但是还是要说,两位宝宝情人节快乐呀
  阿寻生辰来点小——情侣,大——动作!


第57章 火毒
  在此前, 均天盟中发生了两件比较重要的事。
  其一,是有贵客来访。
  那贵客,是被浊教教主废去一身武功后,就退隐江湖, 一直安稳在闻人府中的前盟主, 闻人松风。
  但他这趟来,并非是要与盟中的兄弟叙旧, 也不是要与柳晴岚交代什么事情。
  出乎盟中所有人的意料, 他是来这里找殷寻的。
  只是殷寻的人他尚未能见着,就被自己亲侄儿给先一步给截住了路, 给带到了议事堂去,不许旁人靠近。
  那日堂内时而有瓷碎声,时而有骂声, 等到暮色降临, 闻人松风一身疲倦意地走了, 而闻人晏的脸色也谈不上多好。
  殷寻知道此事,看闻人晏既便方与至亲吵了一通,还是不忘就着夜色来他房中寻他, 向来冷淡的声音里头,多出了几分歉意。
  他道:“阿晏莫要如此为我与至亲置气。”
  顿了顿又补道:“凡事可以慢慢来……”
  却见闻人晏破开原本的郁色, 唇角勾了勾, 声音很是轻柔道:“慢不得。”
  “阿寻你知道的, 我这人性子可着急了,沉不住气,怎么都慢不下来。”
  殷寻知道他又在满嘴胡话, 他分明在处理均天盟中很多事时, 完全时沉得住气的。
  但他也没有开口拆穿。
  闻人松风会因亏欠而能放下饮雪剑庄的事, 却怎么着也有些难以不因任成煊的事而愤恨。
  曾为天下第一的侠客,一身令人闻而生惧的刀法,现今却成了一个手都难提起的废人,怎么可能完全释怀?
  每当午夜因筋脉剧痛而醒,全身上下难以动弹,脑中想起的,都是他那快马江湖的曾经。
  然而闻人晏只站在他跟前问:“那烦请伯父回答,阿寻做错了什么?”
  “在你们的这些往事中,阿寻可曾做错过什么?”
  他没有如同往常那般嬉皮笑脸,也不曾像先前那样先跪了祠堂再说,面对至亲也没办法像对着殷梦槐那般用些暴力的手段。为自己心上之人申辩:“他自手中执剑起,阿寻他面对浊教之事,就从未推诿,也从不留情。”
  “未做过任何恶事,为何要因那一脉骨血,就被知情人辱作贼子,人本无恶,为何妄添之?”
  更别提说,任成煊本身也没有多把殷寻当成自己的骨肉至亲。
  “侄儿难服。”
  他说得振振有声,气得闻人松风一下就把柳晴岚最心爱的一套茶盏给尽数扫落到了地上。
  碎声满屋,却震慑不了自己这一脑门倔气的晚辈。
  闻人晏敛起笑意,向殷寻复述着当时闻人松风与他说的话:“大伯说他,于公,能称得一句英雄,但同样的,于私,他也是真小人。”
  “所以他最后说,他不会再管顾我了,如若出了什么事,也得我自己担着。”
  “阿寻,我会替我们平顺所有的事……所有的。但信我这一回。”
  他说话时声音很轻,但殷寻却知道他的这一声承诺很重。
  “嗯,信你这一回。”
  分明信了闻人晏所有回的殷寻淡笑着应道。
  至于第二桩事,则是苏向蝶总算把先前跑丢的人,给逮了回来。
  她依照闻人晏先前在舆图上圈住的地方,分派了人去找了好些天,在一处隐秘的山头,带人把孔开济给重新的绑了回来。
  并且,绑的还不只是孔开济一人。
  闻人晏随着苏向蝶去了牢里,一见里头关着的人,瞬间就乐了。
  他记事、记人的本事要比常人强上许多,所以就算是仅见过一面的人,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来。
  “这不是那位要将孙阁主连同整个甲字画舫一同炸掉的仆役大人吗?”
  闻人晏轻声笑问。
  那与孔开济一道被带回来的人,是先前在摘星桥市上,佯装成摘星阁仆役的人。
  先前在画舫上,苏向蝶不敌,说是被丐帮的右长老萧正严给打落进了水中,现下却毫发无损地被苏向蝶带人给逮了。
  闻人晏同样是与这人单独聊了一白天。
  但与闻人松风那次不同,没闹出来太大动静,出来时闻人晏的神色也很平淡,让盟中的人猜不出,他到底是审问出来了些东西,还是什么都没审问出来。
  冬月,是这八年以来,闻人晏最喜欢的月份。
  虽说秋去冬来,会有凌冽的北地寒风,吹得他不得不舍弃许多轻盈丝凉的衣裳,换上臃肿不已的绒布棉服。但闻人晏依旧最喜欢冬月。
  因每逢冬月,都他那天上的月神,同时也是界外的剑仙,会被他邀来,垂怜他这片人间。
  而他及冠后的这个冬月,被封为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一个冬月。
  因他的神仙,在这冬月里,愿为他常留人间。
  殷寻生辰来临的前几日,对于“断念”的拔毒也到了末处,闻人晏也悄悄地打点了许多事,想着,即便不面见宗祠,也得给阿寻备个生辰礼。
  这一备就备到了殷寻生辰的前一日,闻人晏又再度凭空生出来了一个笨主意。
  在闻人府时,殷寻为他做的那桌家常菜,最后落到了府中负责挑水的仆役口中,这事一直让闻人晏耿耿于怀。
  所以后来殷寻又重新给他做了一桌子的菜作为补偿,同样只是些农家小菜,却让闻人晏吃出了天外佳肴的架势来。
  凡事讲求礼尚往来,与人相交也该你来我往,闻人晏不想就殷寻一人受那烟火累,所以也打算动手做点什么。
  他从前不事庖厨,突然要上手,自然是一头雾水,所以他从杂学上扒拉下来了几道菜谱,
  或许是因着从小就有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气,他扒下来的这些菜谱,没一个简单活,甚至还有他在醉香楼里带殷寻尝过的文思豆腐。
  杂学上说,这文思豆腐,最是讲求刀工。
  闻人晏心想,大刀是刀,菜刀也是刀,怎么说使起来的差别也不会太大。
  于是就这么光明正大又自信满满地溜进了均天盟的火房里头。
  一进去,才发现里头明显不久前才有人用过,那人来去匆匆,桌上还放着一案的砧板与小刀,并未收拾与擦拭。
  相比起厨子常用的菜刀,闻人晏觉着面前这还未收拾的小刀更合他的心意,感觉能像是操使匕首一般用。
  身娇肉贵的大少爷在此事上没有丁点聪明劲可言,还特别懈怠、懒惰,想着先试试手,也没先去清洗桌案,就开始装模作样地学着他先前旁观殷寻炊事时的样子,就开始照着菜谱学做。
  然后非常果决地把自己的手给切到了。
  闻人大少爷极其震惊,桃花目瞪圆了盯着面前从他手中滑溜走的豆腐,觉着这简直是他生平以来最为笨手笨脚的一次。
  区区切一块豆腐,怎么比切人还难?
  作为一个十足的死心眼和铁性子,闻人晏狠狠地与这块豆腐杠上了。
  最后当然是以失败为终,一顿忙活下来,闻人晏能端得上碟的,只有几颗水烫大白菜。闻人晏自己尝了一口,太咸了。
  闻人晏踌躇了半晌,还是决定不去毒害殷寻的口舌,掐着平日里温晚意给殷寻拔毒结束的时辰,灰溜溜地往殷寻屋里去,打算寻求点安慰。
  刚进门,闻人晏就见殷寻屋里头,向来慢吞吞的温晚意不见人影,反倒是一大筐切了根的火毒草摆在房门前,挡着他的道。
  见闻人晏面上疑惑,殷寻温声解释道:“温大夫说,为我拔毒用不全我们采摘回来的这么多火毒草,所以总想用它来研究出点新东西。于是就借了盟中火房来料理药材。”
  抬头望向闻人晏时,发现他的面上已然一派红粉纷飞,桃花眼下一片迷离色。虽说他总有桃花面,但这妆容与神色,殷寻还是头一回见,显现出些许新奇。
  闻人晏喉间不知为何感觉意外地干涩,像是有一把柴火在期间烧灼,给他原本悦耳如琴鼓声音,烧出几分喑哑,他回道:“温神医总是如此,随他吧。”
  “嗯,”殷寻了然地点头,继续说道:“他还说,琢磨得差点忘了时辰,就先赶来为我拔毒,火房没来得及收拾。”
  闻人晏眉头一挑,总觉得身上分外得热,热得他本该捕到些什么,却又神思溃散得捕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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