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瑜看得发笑,就秦霁这点胆子,要是真让他给拖到大婚那日,秦霁也一副不敢冒犯他的怂样儿,那他们洞房花烛夜岂不是要盖着棉被纯聊天?
最终还是卫瑜先上了手,秦霁被卫瑜给摁在了浴桶里,撩起了一身的火。
这便直接导致了沐浴过后卫瑜被秦霁摁在了龙床上,叫他灭火。
灭火的过程比较艰辛,即便是入了秋,也仍然难以掩盖燥热的气息。
卫瑜点火的能耐一流,灭起火来就不行了,一是火势实在太大,他这副身板要应付大火确实勉强,二是他没有水,灭火得用水。
灭不了火,卫瑜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越烧越旺,等着活自己灭掉的那一刻。
卫瑜等累了,甚至睡着了。
秦霁身体后退,目光一顿,拿外袍将卫瑜给包了起来,又叫了一次热水进来,就用自己的外袍抱着卫瑜去沐浴。
卫瑜睡着了之后也还有抗拒的意识,感受到了秦霁将他抱进了浴桶里,哑着嗓子用手无力地推了推秦霁:“明彻,我不要了。”
说是拒绝,那语调却是十足十的撒娇。
秦霁亲了亲卫瑜沉重得已经睁不开的眼皮:“不来了,给你清理呢,乖一点不要动,好不好?”
卫瑜眼皮颤了颤,没应声,只留下浅浅的呼吸声。
秦霁给人清理完,又伺候着卫瑜穿好寝衣,挡住自己弄出来的痕迹,抱着人回了床上。
前前后后算是沐浴,折腾了两个多时辰,卫瑜一口水都没有喝,秦霁便去倒了水来喂。
“阿瑜,起来喝点水再睡。”秦霁喊他。
卫瑜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只翻了个身,背对着秦霁。
睡了,但是又没有完全睡。
秦霁在心里疯狂呐喊:我老婆真的太可爱了!连翻身都透露着一股可爱劲儿!
简直像是心里住了一只土拨鼠。
只是不喝水卫瑜的嗓子会干得受不了,秦霁灵机一动,将水含进了自己的口中,爬上床抱起卫瑜,一手揽着人,一手捏开了卫瑜的下巴,将水液给渡了进去。
卫瑜并未完全睡熟,他就是太累了,因而秦霁喂水时卫瑜也主动吞咽了下去,只是有一部分没有来得及吞咽的流了出来。
秦霁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才把自己脑子里试图去舔老婆下巴上水迹的想法给挥了出去。
罪过罪过,他果然是个禽兽呜呜呜。
没办法,老婆真的太香了,他抵抗不了老婆的魅力。
秦霁按捺下自己脑海里不合时宜的画面,如法炮制又喂了些水给卫瑜,才把卫瑜放回了床上。
吹灭了烛火只留下一盏,又放下了床帘,秦霁才抱着人睡了过去。
寝殿外,今天轮到了高环守夜,见今天陛下居然在两个时辰里要了两次热水,不禁觉得奇怪。
“师父,您说这天气不是开始转凉了么?陛下做什么能洗两次澡?”高环将心底的疑问给问出了声。
高德:“……”
这蠢徒弟能不能不要了?能不能动动脑子?
“不该你打听的你少打听。”高德拿着拂尘重重敲了一下高环的脑袋。
高环“哎哟”了一下,想不明白他师父打他做什么。
而作为师父的高德,抱着拂尘,露出了欣慰的笑来。
卫瑜第二天是被含醒的。
起先是他在做梦,梦里的自己好像变成了一颗圆润的珍珠,还在珍珠蚌的蚌肉里藏着,蚌肉翕动,弄得他又觉得舒服又觉得不舒服。
再然后,珍珠蚌被人给捞了起来,打开取走了他这颗小珍珠,放进了一个又热又硬又软的地方。
卫瑜被自己这个诡异的梦给吓醒了。
睁眼之后被一道明显的吞咽声给吓得魂都没了。
“秦霁!”卫瑜怒而踹之,被秦霁握住了脚踝。
秦霁慢慢悠悠地从薄被里钻了出来,露出一张在被子下闷得发红的脸。
卫瑜震惊得无以复加,指着秦霁说不出话来。
这大清早的秦霁是要干什么?
“我去漱个口。”秦霁非常坦然,完全忘记了昨个晚上还在反思自己的行为。
卫瑜不断地吸气呼气,以平复自己想要将秦霁给暴打一通的心情。
秦霁怎么能这样?那是可以吃的东西?说咽下去就咽下去。
卫瑜捂住了脸,试图将秦霁从被子下钻出来的那一幕给忘掉。
秦霁去漱了个口回来,头发也束好了,衣服也穿好了。
“阿瑜,起来用早膳。”秦霁仗着自己漱过口,去亲卫瑜的脸蛋。
卫瑜假模假样地推了秦霁两下:“你不去上朝,是想让我落一个祸国妖后的名声?”
秦霁从善如流地给卫瑜让出位置:“今天不用上朝,阿瑜可是恍惚了?”
卫瑜脚步顿了一下,大意了,秦国上八休二来着。
“我先洗漱。”卫瑜决定洗把脸好好地清醒清醒。
秦霁背着手,就跟在卫瑜的身后,就差上手什么都代劳了。
主要是他比较担心卫瑜会不会身体不舒服,太医给他说过很多的负面情况,所以秦霁很是关心这一点。
要是生病了就得喝药,他家阿瑜最厌烦喝药了。
“你们退下吧,朕亲自来。”秦霁把给卫瑜梳头的丫鬟给遣了下去,自己拿起了梳子,慢慢地给卫瑜梳理头发。
卫瑜默默地靠着椅子,不动声色地按了按自己的腰。
秦霁的梳头手艺没有落下过,给卫瑜梳好头,还自卖自夸道:“不愧是我,这头梳得可真好。”
卫瑜刚想说一句“你别这么自恋”,便听秦霁又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我家阿瑜头发生得好。”
秦霁握着卫瑜的手:“走,我们用早膳去。”
卫瑜发现自己是真的拿秦霁没法子,想想也就随他去了,只要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到处说于他人听,他的脸面也还是在的。
秦霁应该不会……秀到非得去闪瞎别人眼睛吧?
卫瑜忽然又有点不确定了起来。
今天的早膳那是一道比一道清淡,半点重口都不带,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来其中猫腻,而且卫瑜坐的椅子下还放了一个十分柔软的垫子。
就连高环这反应迟钝的家伙也都在早膳时反应了过来。
卫瑜莫名地生出些羞涩,他和秦霁同床共枕了许久,之前也做过一点亲密事,只是昨天晚上才真正达到了水乳交融这个地步,而且紫极殿的众人也都知道了。
也就是秦霁的脸皮比较厚,没做之前拘谨得跟什么似的,做过之后豁然开朗。
一想到自己醒来就喜提一个在被子下埋头苦干的秦霁,卫瑜就脸色发红。
今日和明日都不必上早朝,政务却还是要处理的,再加上昨天在宫外秦霁收获颇丰,把他给气得不行,便有了警告之意。
可科举考试是国家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考生们都应当郑重对待,昨天在花满楼遇到的那几个考生哪里有半点认真的态度?
哦,还是有的,认真抱那周姓考生的大腿,认真大兴酒桌文化。
秦霁用过早膳之后便把卫瑜送回了寝殿,让卫瑜再休息休息,若是睡不着也可找些打发时间的来玩乐,而他自己则是去了书房。
这次秦霁是亲自写的圣旨来痛斥不认真对待科举的行为,主要是不自己写老觉着心里的怒气没有发出来,憋着不爽。
秦霁还叫人去给胥子业和赵安宏都带了话,让他们将明天的考试给抓严一些,切不能闹出丢人现眼的事情来了。
理了理科举的相关事宜,秦霁便在书房里批折子。
唉,真想当一条咸鱼,能和老婆随时困觉的那种。
秦昭怎么还不长大啊?他能不能长快一点儿?
还不会说话的秦昭有被冒犯到。
“陛下,卫国那边来的消息。”高德将一封密信带进了书房,呈给了秦霁。
秦霁立即搁下了用来批折子的朱笔,打开了密信浏览起来。
他的便宜大舅子现在就跟个乐子人似的,秦霁还真就指着这个便宜大舅子给自己带来快乐。
人的本质都是猹罢了,谁人能不爱吃瓜?
“嚯,卫琼还真是能屈能伸。”
高德一时之间竟没有听出来他家陛下究竟是在真心称赞卫琼,还是在嘲讽他。
秦霁美得翘起了二郎腿,他就爱看卫琼倒霉的样子。
之前潜伏在卫国的暗卫传信回来说卫琼把多瓜国公主生的孩子给摔了,这事儿终于出了一个结果。
多瓜国那位公主闹,多瓜国也派了使臣去闹,非得要卫琼给一个说法。
卫琼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卫琼了,去年和秦国那一仗已经让卫国损失了十万两白银和一个能支撑得起卫国的卫瑜,今年边境的三座城池也到了秦国的手中,再加上卫瑜回卫国之后也掀起了些风浪,卫琼在卫国的公信力和对卫国的掌控力那是歘歘歘地下降。
而这次因他摔了小公主,各方施压,他不得已将卫国临近多瓜国的一块地拿给了小公主当封地,作为对女儿的补偿。
那块地靠近多瓜国,那以后小公主会不会带着那块地回到多瓜国,那还真的不一定。
小公主长大之后嫁到多瓜国去是极有可能的事情,那公主的封地又不会因为公主出嫁就收回,搞不好十来年后卫琼还得赔出去一块封地。
而卫国原本是没有给公主封地的先例的,卫琼开了这个先例,那其他的公主自然也要有封地,总不能就一个公主有。
卫琼要想平复下来国内的躁动,那就不能厚此薄彼,多瓜国公主和多瓜国要闹,那么那些个大臣的女儿也是皇妃,她们能不闹?她们背后所代表的家族能不闹?
卫国啊,真的是越来越热闹了。
有卫国那堆糟心大臣在,迟早能把卫琼给气死。
诶,卫琼气死了他就高兴了,他这个人一向就是这么直接。
“高德,把陈玄文给朕叫来。”秦霁烧掉了密信,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他不能直接把卫琼给宰了,还不能恶心死他吗?
都说人言可畏,那他就来见识见识,卫琼能够畏惧几分。
有了卫琼这么个乐子人提供的乐子,秦霁处理起政务来速度都快了不少,没到用午膳的时刻便将折子给清扫一空。
溜了溜了,回去陪老婆去咯!
秦霁飞快地从书房跑了回去。
回到寝殿,秦霁看见了正在调试琴弦的卫瑜。
当初看过的一本画册立即就重新呈现在了秦霁的面前。
秦霁当即捏住了自己那不争气的鼻子。
完了完了,他好像又要流鼻血了。
卫瑜见秦霁早早地从书房回来,还惊讶了一下:“今天的折子已经批完了?还有,你捏着鼻子做什么?”
秦霁讪讪:“你保证你不打我我就说。”
卫瑜:“?”
“那你说吧。”能有什么?还打他?
于是秦霁便唯唯诺诺地交代了自己满脑子的淫.秽.色.情。
把卫瑜压在琴前让他弹琴什么的。
卫瑜:“……”
“白鹭,去找一根棍子来。”
秦霁火速上前抱住了卫瑜,惊恐道:“说好的不打我呢?”
卫瑜微笑:“我说过吗?”
秦霁:“。”
好像是没有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别字
第45章
卫瑜终归还是没有动到家法拿棍子把秦霁给抽上一顿。
还赔上了给秦霁弹琴。
正经弹琴, 不带秦霁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想法的那种。
“我已经许久没有弹过琴了,等我练练再弹给你听。”卫瑜把琴放好,先跟秦霁去用午膳。
“我明天打算去贡院转一转, 阿瑜你要不要一起去?”秦霁在午膳时说起了这事儿。
卫瑜:“你打算怎么去?扮成监考官?”
秦霁:“知我者, 阿瑜也。”
卫瑜就知道, 秦霁绝对会在科举考试时做点什么,只是没有想到秦霁会假扮成监考官。
秦霁假扮成监考官也不可能真的去那里监考, 科举考试足足九天的时间,考生都不能出贡院的, 秦霁哪里能去贡院待上九天?
“你有没有想过,你假扮成监考官,其他真的监考官压力会有多大?”卫瑜无奈道, “你惯会锻炼这些官员的。”
并非所有出任监考官的官员都有资格上朝,再加上秦霁才继位不到一年的时间,以前选□□的官员根本就不认得秦霁,但是突然又冒出来了一个多余的监考官,肯定是要有所说明的。
秦霁:“我不会在他们的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的,放心放心。”
卫瑜:好像这么说了之后就更加不放心了。
难得下午没有折子需要秦霁去批,秦霁完成了胥子业交代的功课之后就溜了回来找卫瑜。
卫瑜的屁股还有些隐隐的痛, 所以也没有一直坐着练琴, 而是斜倚着拿了围棋在玩儿。
下围棋自己下不过老婆,下五子棋也输得一塌糊涂, 秦霁不想去找虐, 想了想, 他决定自制一副扑克牌来玩。
他拥有丰富的斗地主经验, 欢乐豆还不少呢, 应该可以赢……吧?
秦霁叫人去取硬纸板和笔墨来, 兴冲冲地去找卫瑜做扑克牌玩。
“阿瑜,我们来玩一个没有玩过的游戏。”秦霁把硬纸板摆在了桌面上,“是我被假货替代的时间里学会的,可好玩了。”
秦霁用剪刀裁起了纸板来,一边裁一边给卫瑜介绍怎么玩扑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