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湘一心计算满减折扣，算着要不要退几样，或再凑几样东西。
于不染见那Alpha也要跟着两人一起结帐，便对闻湘说：“你再去拿三小袋水果乐园洗衣凝胶，就凑够了。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以闻湘的跑步速度肯定一溜烟就跑走，那Alpha想追也追不上。
于不染快速约附近的出租车，到门口接自己。
他本以为这样做，就能快速甩开讨厌的人。
哪知就在闻湘拿着洗衣凝胶挤到自己身边时，他头上的假发突然卷住Alpha伸向闻湘的咸猪手。
“你这是要干嘛。”那对夫夫中的Omega突然尖叫起来：“贱货，你干嘛拉着我老公的手不放。”
“明明是你老公下贱，我们这是防色狼的专用武器，专抓色狼。”闻湘气急败坏地反驳。
“狡辩！你们这种只能买得起清仓货的穷人，哪有钱买什么高端武器。恐怕有钱也只会买几条暴露的裙子勾引Alpha吧，我本以为只有穿短裙的这个贱货卖弄风情，没想到穿成淑女似的也这么浪。”
“啪！”闻湘一巴掌重重打在男Omega脸上，凶巴巴地说：“道歉，快向我朋友道歉。”
男Omega捂着脸喊：“来人啊，保安快来啊！打人啦，打人啦。”
闻湘一点也不怕，仍在大声骂：“谁稀罕他那二两臭肉，就是因为有你这种Omega，我们Omega才会被Alpha瞧不起的。”
保安们冲了过来，在收银台另一边，伸手拦住闻湘劝道：“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男Omega说：“那贱人的头发还缠着我的老公。下贱！下贱！”
闻湘气得又要冲上前去，于不染立马拉住他的手。
男Omega大喊：“我要报警，谁帮我报警，这个Omega要打我。”
周围好事的人立马拨打电话。
于不染：“打人的事我们可以私了。不用找警察。”
男Omega：“私了？怎么私了，你们把我的脸都打肿了，你们知道我每个月在护肤品上花多少钱吗？我花了两万块，你们恐怕半年也花不了这么多吧。就凭你们这身劣制玫瑰香水的臭味。”
于不染：“好吧，要是录相证明是我们错了，我可以赔你十万元。”
闻湘：“不要啊，错的是他们。”
于不染：“当然得证明过错方是我们才赔，我这顶假发有内置摄相头，如果是你老公先对我朋友意图不轨，你又对我俩进行荡妇羞辱，恐怕就算法院想判我们赔你这张高贵的脸，民众们也不会饶过你们。”
“不要哄人了，你哪来的十万元。出去卖吗？”
“我们还是看录相吧。”于不染把假发从头上摘了下来。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一直沉默的Alpha突然发言：“我只是看这位女士的洗衣凝胶要掉下来，想帮她捡一下。”
闻湘：“狗屁话，谁信啊。”
男Alpha：“我的Omega料理家事太累了，难免心情不好。这样吧，你俩想买什么，要不我买单。”
男Omega：“老公，你怎么可以帮他们。”
男Alpha脸色一变：“脸痛就少说话。”
最后男Alpha替两人买了单，这件事才算勉强了结。
于不染另叫了出租车，抵达另一家商场后两人换装毕，再打车回家。
到家后，闻湘愤愤不平地吐嘈，要不是他假扮女人出来购物不想引人注目，早把那恶心的Alpha扭送到警局去，关起来。
发完火后，闻湘又大力夸于不染和Alpha对线时那气势，一下子就把人唬住了。
于不染说：“没什么的，他们就是欺软怕硬而已。”
“可我也很硬汉呀。”
“他们怕的不是拳头，而是权势。我一口气说要赔十万把他给唬住了。”
“可恶，A权制的走狗，吃屎的家伙。”
“好了啦，不要被恶心的家伙破坏好心情，我去做饭了”
“不用，婉儿姐都准备好了。”
温婉虽没跟三人一起吃饭，却没落下煮菜大业。
晚间休息时间，于不染看见闻湘拿出初中生理综习题集，认真地钻研。
为什么一个大学毕业的要看初中生的习题集，这是忘了后复习吗。
还是说这习题集和锻炼异能有关。
于不染虽然很想知道如何锻炼能力，可他知道别人不可能轻易透露关键信息，必定要先了解他的心性，再做打算。
闻湘突然抬起头：“不好意思，我消食完毕就陪你练舞。你要不要先看看电子书。”
一个小时后，于不染看完了一本书。
闻湘凑过来问：“好看么。”
“还行。”
“你要考博士么。”
“我可以保送博士。”
“真羡慕。”
“你想考研？”
“没有，我只是觉得上学时学过的东西忘了很多，想要再拾起来。”
“为什么不看课本。”
“我听说这本习题集里都是精华。”
“对考生来说是精华，如果想系统学习，还是看课本和相关课外书比较好。”
“有道理。你可以帮我补课么。”
“当然。”
“我还想学跳舞。”
“行，我会的都能教你。”
“那你可不能嫌我笨。”
“怎么会，很多人毕业后就把书本抛了，你这样爱学习很好。
“我也可以教你如何使用自己的异能。”
“好呀。”
“走，现在就练。”闻湘无比积极，拉着于不染走，
怎么这么轻易就教自己了？于不染感到不可思议。
两人来到四面空荡荡的练习室，隔着一臂之远站定。
闻湘问：“非常不好意思，可能要触及一些令你不愉快的回忆。”
“没关系。”
“请问你在上次释放异能时是什么感觉。”
于不染已经回忆了很多次：“我原本正因发|情期而头晕，那时愤怒到不行，感觉怒火化作实质攻击了他们。”
“没错，就是愤怒！正是因为你拼命想要反击，身体的机能被激活。”
“我醒来以后，发|情期就过去了，是身体里积累的信息素挥发掉了吗。”
“你猜的方向很正确，不愧是要保送博士的人。其实使用异能的过程，就是把心灵能量，也就是科普书上说的力比多转化成精神波的过程。
信息素是身体激素的一种，调节着身体里的力比多，却不是唯一影响因素。
当我们把能量转化并使用掉后，激素水平下降，就可能导致发|情期提早结束。”
“这么说来无论是Alpha、Omega还是Beta，都能掌握异能。”
“没错。但Beta使用异能不会影响信息素水平。所以不会散发出味道。”
“你让我选购与信息素气味相近的百合味香水，是为了推广它，让更多人使用。这样我使用异能后留下的气味就不会被人注意到。”
“是的。”
“就怕对手记住你独特的味道，藏木于林是最好的策略，嗯，我这个成语用得没错吧。”
“要怎样让更多人使用和我的信息素同款气味和香水呢。”
“这事教给蒋老师就好了。现在，我们开始正式练习。你尝试回想令人生气的事，然后攻击我。”
“生气的事？”
“比如今天侮辱我俩那混蛋，还有寄了几颗钻石就不见的何丛。”
“可我怎么能攻击你。”
“反正你现在还不会精准攻击，咱们先学会把愤怒转换成力量。”
“我要是攻击你的话，你会受伤吗。”
“我可是高手。”闻湘用拇指指了指自己。
半个小时过去了，于不染又是站桩输出，又是跑又是跳，楞是没能发挥出异能。
闻湘老师开始不耐烦了：“你不觉今天那个Alpha很讨厌、很恶心吗？
你不觉得那个傻逼Omega很可气吗？
你不觉得这样的世道对Omega不公平吗？
你不觉得网上骂Omega装短裙很婊的行为是一种拜膜Alpha的厌O思想吗？
你不觉得我们明明不比Alpha差，却不能得到同等的工作机会很不公平吗？”
闻大嗓门叫嚷了半个小时，于不染仍没发动能力。
“你就不气吗？”闻湘一副要气炸的样子。
“当然生气。”
“你怎么一点也不像要发火的样子。”
“我又不是要生你的气。”
“那就生我的气吧，我要攻击了。”闻湘站成大字型，瞪着于不染大声吼：“怒涛汹涌。”
于不染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热了，膨胀起来，把他身体往里挤压。
他全身疼痛，却又没法蜷起身体。
“反击啊！你发动反击啊。”闻湘大声喊。
于不染想反击，可他的意识无法转换成力量，只能对着闻湘干瞪眼。
“反击啊，你不愤怒吗。”闻湘冲上前来，拽着他的双臂喊。
虽然全身痛得像被车碾过一样，但于不染并不生气，或者说他本就不是一个容易动怒的人。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学会控制和调节自己的情绪，渐渐地在遇到可气的事情时，他不会发脾气，而是理性思考如何解决问题。
比如现在，他努力感知身体里是否有气在流动，努力让自己产生破坏的欲望。
看着闻湘那姣好的面容，曼妙的身姿，他甚至产生了一个Omega不该对另一个Omega有的想法。
他想深入玫瑰园，摘下最艳丽张扬的那朵花儿，把花瓣片片揉碎，碾出汁水吸吮。
让全身心沐浴在玫瑰花令人陶醉的香气中。
想象过于美好，令于不染大脑的天然警报器响起，制止自己的妄想。
然而想要发挥出异能的渴望，又催促着他不断深入探索自身的欲念。
眼前怒放的玫瑰花，竖起尖尖的刺，戒备着所有摘花人，可越是如此，越是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恣意爱怜。
“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生气。”闻湘火冒三丈不断加强攻击。
痛得快要昏厥的于不染没有喊一声，而是冲闻湘抱歉一笑。
随后他被闻湘推倒在地，用力压在地板上，暴喝道：“你还不生气。”
不知为何，于不染觉得闻湘不会打自己。
“你就不怕我做什么吗？就因为我是Omega，所以不怕吗。”
“不是。”
“你再不激发能力，我可要情景再现了。”
再现什么情景，上次能力被激发时的情景么。
于不染看着闻湘乌溜溜的大眼，像成熟的葡萄一样，够甜的样子。
闻湘抓住他的手臂，把他侧翻过来，而后对着他后颈的腺体狠狠地咬下去。
他又闻到了玫瑰花的香气，浓烈得像置身一整片花海。
只可惜甜美的气息无法注入他的腺体，Omega是无法被Omega标记的。
闻湘并没因此放弃，咬过后又吸又舔，就这么和那一小片颈肉卯上了。
直到房门被打开，蒋刻喊了一声：“臭死了，别再发|情啦。”
闻湘尴尬地把于不染从地上拉起来，红着脸问：“你没事吧。”
于不然摇摇头，刚才施加在身上的痛感瞬间消失，只有后颈处被施加的物理伤害仍涨涨地痛。
他不由得开始思考，难道刚才的痛感都是幻觉。
蒋刻刚才说好臭，门明明是关的，玫瑰香不可能溢出去，难道蒋刻的鼻子的异能是嗅觉增强，和嗅觉赋予。
对鼻子特别灵的人来说，当玫瑰花香气过于浓烈过于刺激时，必定会觉得臭。
Alpha和Omega心情变化时，会影响腺体信息素，如果鼻子过灵是不是能闻出这种变化。
如果蒋刻擅长分析人的心理，这一点微妙的变化，就足够猜出人的想法。
于不染看着蒋刻。
蒋刻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没能劝住闻湘。”
“不是蒋老师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染本没想学，是我非拉着他来练。”闻湘拉着于不染的手，态度十分真挚、诚恳。
蒋刻：“我知道你很想快点掌握异能，可是这件事急不得。”
于不染问：“是不是要等下个月发|情期到的时候。”
“那时你身体里的力比多积压值达到顶峰，最容易被激发出异能。”
“我下个月掌握了使用诀窍后，平常也能使用异能吗。”
“一两次是很难掌握诀窍的。不过你天份高，或许是例外。”
“我希望能尽快帮上忙。”
“没关系，不过多一个人吃饭。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多交点伙食费。”
“……”
这一个两个都是省钱狂，难道平权会的经济状况很拮据。
“哎呀，你们都在啊，我给你们每个人都买了套最新战斗服。”温婉手提五个大袋子出场，“快来试试，合不合身。”
“已经有啦，干嘛还要买。”闻湘抱怨道。
“升级，我们得不断升级，才能适应日新月异的外部环境。”温婉把袋子塞到于不染手中一脸期待：“快换上试试。”
“你的假发今天差点闹出大事，你知不知道。”闻湘吐嘈。
“哦，发生了什么。”温婉问。
闻湘把今天在商超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把那对夫夫从头骂到脚。
蒋刻却突然问：“于不染，你是不是发现他盯着闻湘，所以让闻湘去拿洗衣凝胶。”
“是的。”于不染并不想撒谎，不管对方有没有看透人心的能力。
“你怎么能那样。”闻湘抓住他的手，“万一那家伙对你动手动腿怎么办。”
“我从小练习防身术，普通的Alpha不是我的对手。”于不染。
“幸好他没对你出手，否则我让他断子绝孙。”闻湘气得咬牙。
“这家伙是欠教训。”温婉点头。
“光教训一两个人有什么用，我们得改变社会现状。”蒋刻皱眉。
“所以先去试试战斗服吧。”温婉说。
战斗服不仅外型靓丽，甚至有延展臂，磁力炮，弹力腿等功能。
穿戴上就更像个异能者了。
可这装备……一套没个几十万很难搞定。
温婉哪来的钱。为什么买了五套。
难道组织经费都花在装备上。
带着无数问题，于不染跟着闻湘一起练舞，到点了回房休息。
于不染洗漱完毕，刚坐到闻湘床上。
闻湘便拉着他的手：“今天是我错了，我心太急了，一下子没控制好情绪。”
“我们每次使用能力前都得先发火吗？”
“也不一定，只有意念够强就行。但我的能力属于进攻型的，自然要发火才能达到最强效能，你也一样。”
“我还不知我的能力是什么。”
“你自己感觉会是什么。”
“大概是……”于不染想起那漫天箭雨，“幻觉刺激人的神经。”
“跟蒋老师的分析结果一样。”
“他是教你使用异能的人吗。”
“不是，我另有导师，蒋老师是我的朋友，确切说，是我的文化课老师。”
“那我也能有幸当你的老师吗。”
“可我想当你的闺蜜。”闻湘的眼神闪闪亮。
于不染想起闻湘咬自己时的样子，那可比闺蜜要亲近多了。“伤口还痛吗。”闻湘摸了摸于不染的胳膊。
“上了药好多了。”
“你也咬我一口吧。”
“怨怨相报并不好。”
“你不咬我，我心里过意不去。”闻湘主动背过身子，低头露出脖颈。
后颈看起来平坦得像一个Beta。
“咬吧，不要客气，重一点我心里才好受。”闻湘催道。
于不染并没有咬人的爱好，也不喜欢无聊的报复。
但看着闻湘那不存在腺体的纤白颈项，他突然伸出一种渴望。
如同行走在沙漠中的人对一汪清泉的向往。
于是他从背后轻轻搂住闻湘，凑到后颈上，轻轻闻了闻，舔了舔，又亲了亲。
见闻湘没有抗拒，他便张开嘴，轻轻地衔住，慢慢地磨牙。
而后感觉到两人接触到的地方在变热，闻湘开始出汗，而汗液是玫瑰味的。
腺体没了，汗水还会散发信息素的味道，这是特殊体质，还是异能呢。
这种时刻，似乎不适合思考这样复杂的问题，只要用心品尝玫瑰的清香便好。
之前在练习中生出的种种妄念，在玫瑰香气的鼓励下，没有能压得住，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够了。”闻湘声音沙哑。
于不染瞬间清醒，立马放开闻湘。
然而闻湘却转过身来，一把搂住他，重重地吻上。
吻袭来得太过突然，于不染毫无防备，心脏快要从胸膛跳了出来。
而玫瑰花的气息把他的心紧紧纠住，层层缠绕，令他无法思考，呼吸困难。
一吻毕，他才回过神来。
闻湘红着脸说：“我只是想测测你有没恶意。”
“原来是这样。”于不染愣愣地点了点头。
“好了，快睡吧。”
这种时候怎么睡得着。
闹腾的结果，便是两人皆失眠，大半夜起来刷小学奥数题。
咸鱼集市收摊时，温婉叫上女装版闻湘和于不染帮忙，她的很多好姐妹也帮着一起收。
收拾完毕，伙伴们逐个离开。
直到最后，剩下一位收拾好东西的女性坐在椅子上发呆。
温婉上前温和地问：“叶千，你怎么啦。”
叶千缓过神来，看着温婉说：“啊，不好意思，我马上走。”
“不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温婉问。
“我……快要失业了。”叶千叹气。
“我记得……你是位营养师。”
“是啊。我很喜欢我的工作。现在工作很难找，对Omega来说尤其如此。所以我只好伪装成Beta去工作，可有人告发我谎报性别，之后我就被协会吊销执照，恐怕以后再也没法当营养师了。”叶千捂住自己的脸。
“谁啊，这么讨厌，简直是欺负Omega。”闻湘插话，快步上前，“别怕，这里可是ABO平权会的求助中心，我们的工作就是帮人讨回公道。”
“一个男性Omega客户，因为婚后多年未孕，所以我上门帮他检查身体状况，制定食谱，还亲自动手帮他做饭菜。
一开始我们聊得还挺投机，我也就对他放下戒备，不小心被他发现了抑制剂和阻隔贴。
之后没过几天，他就像发了疯一样，污蔑我勾引他丈夫，还去营养师协会告状。
协会介入调查，证明了我的清白，但我的Omega身份就此暴露。”
“又是个A权的走狗，厌O的Omega。他就什么名字，我们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他叫夏梨，家住……”
“居然是这个家伙。”闻湘问完基本信息，便找万能的蒋刻老师去查对方资料。
照片刚亮出来，闻湘便怒了：“就是这个家伙在超市侮辱我和不染。”
温婉：“居然有这么巧的事。看来我们不得不插手了。刻刻，快查查他的兴趣、爱好、弱点，对症下药。”
“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刻刻。”蒋刻的语气十分不悦。
闻湘：“不能放过他。”
蒋刻：“知道了，你们不要打扰我工作。先出去。
回房后，闻湘解释道：“蒋老师进入状态后，不喜欢有任何气味打扰。”
于不染问：“他的鼻子很灵。”
“你其实想问他的异能是不是跟鼻子有关吧。”
“是不是不方便讲。”
“这算是蒋老师的个人隐私，他不说，我自然不能说。至于我的能力很简单，就是能让人浑身痛，在亲人的时候，能从人的反应判断他对我有没有恶意。”
“你经常这样测试人吗。”
闻湘的脸瞬间羞红：“我最讨厌Alpha，怎么可能亲他们，而且除了你以外，我也没有别的闺蜜。”
“难道你只亲过我。”于不染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闻湘的脸更红了，一阵风似的快速撤离。
于不染被这夸张的表现整懵了，不知该不该回闻湘的房间。
既然无处可去，他便到作为位于中央的大厅看书，书架上大多是比较深奥的哲学纸制书。
纸制书因消耗材料较大，已被电子书取代。
大多数人买纸制书是为了收藏和彰显品味。因此，能被印制出来的书大多是经典名著。
于不染戴上书桌上准备好的手套，抽出一本福柯的《疯癫与文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啃难懂的巨作。
刚啃完两页，似懂非懂地思考着，闻湘推门而入，瞪大眼张着嘴，诧异了一会压低嗓门问：“你不回房休息么。”
“哦，抱歉，我看得过于入神。”于不染礼貌地微笑。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闻湘转身回去。
“我马上就来，你等等我。”于不染把书放了回去，脱下手套，跟上闻湘。
“你怎么不继续看。”闻湘问。
“难懂的书，一下子看太多难以消化。”
“对啊，蒋老师那些哲学书简直是天书，每个字我都认得，可是组合在一起完全不懂大神们写的是什么。”
“蒋老师是不是很博学。”
“那当然，他可是……”闻湘欲言又止，“他的水平当博导都绰绰有余。”
“那我们真是太幸运了。”
“是啊。”
“对了，我们平权会要上门跟人讲道理吗？”
“讲什么道理？跟顽固份子没什么道理可讲。”
“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问啊。你啊，就是被管太严了，太听话，太乖了，以后不能这样，会让人欺负的。当然，有我在的话，没人敢欺负你、骂你。否则我让他断子绝孙。”
“谢谢，你对我真好。”
“那是应该的，我可是你闺蜜。”闻湘的脸颊微微泛红。
“我有点好奇我们查清夏梨的底细后，会怎么做。”
闻湘露出得意的笑容，拉着于不染的手回房。关上门后，开心地表示：“我们要让他认识到所有的事都是他家Alpha的错，是他过于膜拜Alpha，才滋长了那混涨大猪蹄子的坏习惯。当然，最重要的要惩戒那混蛋Alpha。
“如何惩戒？”
“你看他在超市都敢动手，恐怕没少干这类事，曝光他，让他身败名裂。”
“可是，在我们这个社会环境下，没什么人敢举报他的骚扰。毕竟很大一部份人会觉得是受害者的错。”
“难道Omega们要向Alpha们妥协”闻湘双手叉腰，“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跟大猪蹄子斗到底。”
于不染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我们的战斗方式是，物理战配合舆论战。”
“呃……算是吧”闻湘点了点头，翻开作业本，“等我成了物理学霸，踹一脚送他们上太空。”
通过资料可以勾勒出这位夫夫的大致形象。
Omega夏梨和他的Alpha丈夫张三凡是中学到大学的同学，两家父母时常往来，因此两人在大学毕业后迅速完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