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楚寒洲面容狰狞,一把拽住姜念的手腕,箍在怀里带上楼。
姜念发现他们的目的地是那间被锁起来的屋子!
想起里面的东西,姜念浑身颤栗,“楚寒洲!”
可楚寒洲的力气多大,如果他想,他能单手把姜念拎起,姜念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就被甩在了床上。
楚寒洲强硬地按着他,拉过绳子把姜念双手绑在床的两侧。
“楚寒洲,冷静一点,我没有想把你让给别人。”
“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楚寒洲直接捏着姜念的下巴,把领带扯下来团成一团塞了进去。
姜念便只能发出细微苦闷的呜咽。
腿也被同样对待,皮带从脚踝一圈一圈绑到大腿,在软糯的白肉上勒出绯红的印记。
不知道楚寒洲按了哪里,姜念感觉床带着自己的双腿缓缓分开。
草,变态,这是正经床吗?
楚寒洲眼神阴郁,伸出手缓缓拂过他的脸庞:“你知道吗,原本我是真的打算把这间屋子砸了,可是现在我觉得,它就适合你。”
姜念这才发现,过去的楚寒洲有多温柔,嘴里说着凶话,实际上动作小心的要命。
这次不一样,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楚寒洲像是进食的野兽把他全身都撕咬了一遍,从头到指尖都是红痕。
姜念恍惚间想起之前楚寒洲很疼他,每次都是边哄边亲,“哥哥是洲洲的心尖宝贝。”
怎么变了……
大概是楚寒洲嫌弃他不能动没意思,薄冷的眉心不耐烦地拧起,放开了姜念,却没抱姜念。
姜念张开唇瓣大口喘息,一松开就艰难地摸楚寒洲的手。
楚寒洲避开他的手,“别碰我。”
他的语气依旧冷厉,但姜念听出了一丝委屈,高热让姜念神智一塌糊涂,下意识地开口:“楚寒洲,别躲我,你疼、疼疼我。”
就和之前一样。
这样的话,他除了喝醉时从未说过,现在完全是为了哄楚寒洲豁出去。
可楚寒洲冷笑一声,“我疼哥哥,我当然疼哥哥,可是哥哥背叛我,哥哥不要我,你要把我给别人,老子白疼你。”
“既然你不稀罕,那我把哥哥当玩具玩坏也没事吧?”
姜念咬着唇不说话。
心底却被所刺到,无论他做没做,到底闪过这念头,楚寒洲那么懂他,当然猜得出来。
楚寒洲一字一句,“姜念我告诉你,你如果真的绝症了,你应该做的是带我一起死。”
他忽然俯身,阴冷的气息攀附在姜念的耳畔,宛如附骨之疽一般钻入姜念的耳朵里,“你别想甩掉我。”
姜念眸子大睁,瞳孔因为快感和另类的刺激剧烈颤抖起来。
他趴在楚寒洲汗湿的肩窝,好半晌才艰难道:“你真是个疯子。”
这才是楚寒洲的真面目。
这个人跟他妈洋葱一样,拨开一层又一层。
最开始以为是高岭之花,然后是绿茶,顶多就是有点恶劣,可没想到都不过是为了麻痹姜念的外皮,这个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狗。
楚寒洲笑了一声,张开咬住他的肩膀,姜念闷哼一声,痛意密密麻麻铺展开,好像在他的身体上开出一朵阴暗的花来。
“是吗?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还有更疯的。”
姜念忍不住蹙眉:“你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他以为楚寒洲放开他是结束的意思。
墙上的指针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楚寒洲残忍地笑了:“前戏而已,之前哥哥太娇气了,我得忍,现在我为什么要忍?”
见他神态不似作假。
姜念手脚并用后退,可他能退哪里,这整间房子都是楚寒洲给他打造的笼子。
姜念还可怜地想到,也许他以后也出不去了。
“还敢跑?”楚寒洲捉住姜念的脚踝。
姜念是真的受不住,“别来了,真的会死。”
“你是我谁?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话。”楚寒洲舌尖抵了抵腮肉,直勾勾盯着姜念。
姜念是根本没意识到他的腿还打着摆子,浑身不着寸缕,对着始作俑者说这种话有多诱人。
眼见楚寒洲又要过来,姜念忽然立刻叫住他:“楚寒洲!”
楚寒洲手一顿,眼神晦暗地盯着他。
姜念看有戏,立刻大声bb:“你不能碰我!”
“给我个理由?”
其实楚寒洲刚才也是恐吓姜念,并没有要继续的意思,毕竟眼前的姜念眉眼肉眼可见的苍白。
楚寒洲这才咽了一口郁气,只有这种时候姜念才会乖。
妈的,他当然知道姜念和那个苟谕清没关系,完全是想演戏跟姜念玩,之前两个人不是也玩过这种游戏,谁知道姜念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他过去,也不过是想抱姜念下去浴室清理,但他不会说罢了。
“说话。”见姜念支支吾吾不说话,楚寒洲声音冷酷。
姜念慌不择言:“我怀孕了!”
楚寒洲:“……”
姜念说完瞅了眼楚寒洲的表情,发现他的表情是:(讥讽,冷漠,轻蔑)
姜念有点心虚,不过眼下是稳住楚寒洲最要紧,不然他连这间房子都出不去。
哄是肯定哄不好,楚寒洲记仇的很,只能剑走偏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姜念一本正经的狡辩,而且越来越流畅,眼底的心虚最后完全被高深莫测取代。
“寒洲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男人也可以怀孕,哥比你年纪大,哥见识的多,不稀奇。”
楚寒洲:“……”
本以为姜念会服软,他就象征性地放过,没想到姜念还真不怕死。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个阴森的笑,扫过姜念的肚子,“真的吗?哥不会又骗我吧?”
“怎么会呢。”姜念捂住自己的肚子,眉心微蹙透着哀伤,“你知道吗,你刚才差点给我搞流产了。”
演的很好,要不是姜念刚才爽了偷偷往他身上撞,楚寒洲真的能被骗过去。
他似笑非笑,“好,是我的错,我就等哥哥十个月。”
看你能给我生出什么玩意。
姜念心虚且得寸进尺,“那我可以出去了?”
楚寒洲冷冷看着他,半晌露出个笑容,仿佛又恢复了之前温柔的模样:“当然了,我扶着哥哥。”
“小心别、流、产、了。”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姜念:“哈……哈哈……”
恢复了冷静后,姜念才开始想起他绝症的事,他连忙给匆忙挂断的医生又打了个电话。
可对方接通后,姜念忽然有些不敢听。
他把电话塞给楚寒洲,“你听。”
楚寒洲扫了他一眼,心底其实已经有些心疼,如果姜念真的拿错了诊疗单,那么这几个月该有多煎熬。
他接过电话。
姜念抓住毯子的手一直在颤抖。
刚才应该不是幻听吧?
他脑子里没东西?哦不对,还是有点东西的。
姜念有种做梦的感觉,还有点慌乱。
只模模糊糊听到楚寒洲嗯了几声。
然后挂断了电话。
姜念颤着眼睫,“怎、怎么说?”
他的额头完全被紧张冒出的汗沁湿,整个人都像是即将接受审判的死刑犯。
来一刀吧,姜念这么祈祷着。
楚寒洲:“你拿错了,脑子里没东西。”
姜念露出个笑容。
下一刻,楚寒洲:“胃癌。”
姜念原地双手交叉躺在沙发上安详去世。
脑子里都是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楚寒洲没好气,“胃溃疡,饮食作息不规律,再给你作下去迟早胃癌。”
“啊啊啊啊!”姜念坐了起来。
楚寒洲:“闭嘴。”
姜念:“啊啊啊啊啊啊!”
楚寒洲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拍住姜念的嘴。
姜念:“哇哇哇哇哇哇。”
楚寒洲烦了,直接把姜念抱到怀里,“你把人家医生拉黑,人家发现拿错诊疗单后想找你都找不到。”
“还有,知道医生说你什么吗?就没见过你这种不想活的病人,不吃饭,熬夜还东奔西走,你想早死直接说。”
可说着说着,楚寒洲又沉默了,这还有他的功劳,如果他为姜念保驾护航,姜念也不会接戏东奔西跑。
姜念满脸都是欣喜,他看着楚寒洲:“我没绝症?”
楚寒洲眉眼缓和了许多,“没有,哥长命百岁。”
姜念眼睛亮晶晶的:“我还能活好久?我不会死?”
楚寒洲叹了口气,紧紧抱着他:“是,还能活好久。”
姜念兴奋地在他怀里上蹿下跳,“楚寒洲,我能跟你白头偕老了?!”
楚寒洲抱着他不让姜念掉下去,心底泛起酸胀,他想起来,几次姜念似乎都欲言又止,神色苍白,可是为了他又没有说出绝症,姜念不想让他难过。
所以对他无条件的宠溺和包容。
姜念很好懂,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想跟他好好渡过这段时间,不结婚,是不想拖累他。
否则不会是第一念头就是可以和他白头偕老。
但账还是要算,楚寒洲面无表情:“哥很活泼啊,不流产了?”
人瞬间安静,窝在他怀里。
姜黛玉:“我好柔弱啊,宝宝要坚强,不可以掉哦。”
它现在是姜念的保命符。
楚寒洲闭了闭眸子。
而姜黛玉的脑子里忽然溢上了大量信息。
狗仔追车:
“有本事就撞死我啊,喜欢拍?”
“啊对对,我上拉屎不冲水。”
穿着貂带着满钻去姜家:
“我金/主图我屁股翘。”
染着绿毛,穿着龙争虎斗彼岸花战衣:“今天就表演个潜规则,兄弟们礼物刷起来嗷。”
“楚寒洲,大胸肌给摸摸,叔叔的大宝贝要爆啦。”
“楚寒洲,我憋不住要拉了。”
“我把自己绑好啦嘿嘿嘿。”
姜念忽然凝固。?
姜念木着脸看向楚寒洲,“我想死。”
楚寒洲拧着眉看姜念,似是不明白为什么姜念突然生无可恋。
张口欲言,姜念却又恢复了平常。
楚寒洲没再探究,而是把人抱起来去浴室,毕竟他的东西留在姜念身体没有清理,这样下去姜念会生病。
姜念没说话,乖乖垂头的模样像是在服软,但又软的过分。
让抬手就抬手,让掰屁股就掰屁股。
楚寒洲眯了眯眸子,捏起姜念的小脸,才发现这人双目呆滞。
“你怎么了?”
姜念:“没怎么啊。”
楚寒洲放下手,姜念的脑袋又跟面条一样垂下来,肉眼可见的颓废。
楚寒洲:“……”他提起姜念:“真的没事?”
姜念摇头。
楚寒洲狭长的眸子锐利地扫过姜念,猜测姜念也许一下子还未能从惊喜里回过神来。
不过乖乖的姜念也挺好玩。
念此,楚寒洲不着痕迹地扫过姜念的肚子。
他倒要看看姜念能给他生个什么玩意,如果生不出来,那就要不要怪他用另一种方式让姜念肚子大起来。
楚寒洲漫不经心地想着到时的场景,随手弄了一捧泡沫堆到了姜念的头上。
等姜念慢慢回过神时,就发现头顶凉凉的。
楚寒洲对他露出一个满是恶趣味的笑。
姜念目光越过他看向镜子。
然后发现自己头顶的泡沫被人弄成了——的形状。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道声音,“去你妈的灰太狼,老子可是懒羊羊。”
这人是小学鸡吗?
姜念闭了闭眸子,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才是大便。”姜念面无表情地兜了一捧水泼到楚寒洲身上。
楚寒洲没能避开,一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眼底的恶趣味收回,神情逐渐变得冷淡。
姜念忽然有了那么丝迟疑,貌似他现在和楚寒洲的状态不对?
而且人家还在帮他洗澡,结果被他弄得这么狼狈,于是有些心虚地偏开头,“抱歉。”
可他迟迟没有得到楚寒洲的回应,姜念有些心跳如擂,不会又要来吧?这次他该用什么借口?孩子流产了?
摸了摸鼻子,想扭头看看楚寒洲,耳朵却被什么滋了一下。
姜念回头一看,楚寒洲面无表情地握着一只小恐龙滋水枪,小小的迷你霸王龙,嘴巴张开,露出一个小孔用来滋水,看起来萌的不行,但被楚寒洲拿在手里,就颇有些滑稽。
姜念:“……?你多大了,你一个成年人还玩这个?”
他指着说明书,“建议三岁至六岁……”
话还没说完。
楚寒洲对着他的脑门又滋了一下。
姜念:“……”
“幼不幼……”
楚寒洲:滋。
这次是胸口,而且楚寒洲学过射击,准头很好。
猝不及防被击中敏感点,而且是之前备受折磨的地方,姜念条件反射地颤栗了一下。
楚寒洲朝他露出个恶劣的笑,颇有些意味深长。
淦,哪里来的小学鸡。
姜念火大,直接拿过旁边另一只小恐龙滋回去。
小学鸡一号姜念:滋滋滋。
小学鸡二号楚寒洲:滋滋滋。
最后还是姜念累到坚持不住,整个人都没入浴缸里,无声地弃权。
楚寒洲这才慢条斯理地把小恐龙放到一边,提起浴缸里的姜念。
姜念眼睛泛红,他准头当然没楚寒洲好。
通常都是挡了上面挡不住下面,被滋的手忙脚乱。
此刻见楚寒洲帮他洗完穿衣服,踢了楚寒洲的小腿一下,才闭上眸子。
原本就运动了三个小时,又因为绝症的事情太过兴奋,还和楚寒洲玩了那么久。
姜念早就到了极限,不过累极了倒是暂时忘记了一项大工程。
连续几天醒来仍有些梦幻,姜念看了眼熟悉的摆设,以及身边空荡却仍有一丝余温的位置。
卷翘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好不切实际。
没有绝症,他还有很多很多个明天……
姜念慢吞吞起身,踩着拖鞋下楼。
这几天楚寒洲还揪着他不放,姜念每次都用怀孕躲了过去。
而楚寒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真的没碰他,每次都是阴森森,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肚子,“行,看在宝宝的份上暂时放过你,宝宝还有十个月就出生了吧,哥好好养胎。”
姜念尬笑:“哈……哈哈……”
时间久了,姜念都有种错觉,楚寒洲不会真相信了吧?这让姜念有点负罪感,后悔起自己是不是太口不择言。
来到一楼,厨房里的楚寒洲穿着深蓝色的围裙,垂着头正在摆盘。
姜念微微一顿,倚着楼梯扬起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寒洲接管了他所有的饮食。
他也养回了一日三餐的习惯,今天起的晚,倒真觉得饿了。
楚寒洲稍微侧了身,露出了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
姜念注意力不自觉凝在了上面。
这双手本该握着笔在商圈征伐,或者是不紧不慢地敲击桌面,带给人极强的压迫感,甚至在床上的时候握着他的腰,带他上下扭动都毫不费力。
姜念记得有一次楚寒洲让他坐上去。
楚寒洲则靠坐在床头,抽空懒懒散散地点烟,猩红的火光一闪烁,楚寒洲便微微仰起头,半眯起眸子舒服地吐了口烟。
烟雾缭绕,汗珠顺着男人喉结滚动,性感的让姜念腿发软,直接滑出去坐到底。
楚寒洲薄唇里吐出的雾气便有了片刻停顿,从中撩起眸子看姜念,慵懒中含着一丝强势的掠夺,以及满满的爱意。
姜念喜欢的不得了,这个姿势完全能看清楚寒洲是如何为他沉沦。
可惜姜念体力不好,没一会儿就累的坐着不肯动,又想吃肉,只能用酸软的手掐楚寒洲的腹肌。
楚寒洲便啧了一声,像笑又像是叹,“哥哥好娇啊。”
话落,还是分出一只手扶着姜念的腰,轻而易举地带着姜念动起来。
姜念脸颊微红,从来不知道他居然是隐藏的手控,居然看了一下手就起了反应,可偏偏目光移不开。
然后楚寒洲用刀把吐司切成了一只猪头。
姜念:“……”明明之前楚寒洲做什么都会刻意弄成心形。
“还要看多久?”
楚寒洲头也不回。
姜念听出他声音还有些冷,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显然是还没消气。
姜念摸了摸鼻子,走过来刚坐下,楚寒洲就把那份猪头吐司放到他面前。
小学鸡,姜念拿起叉子戳上吐司。
楚寒洲幽幽开口:“对同类别这么残忍。”
姜念反应了两秒,似笑非笑,“我不仅对同类残忍,我对某些东西也很残忍。”
他抽出水果盘里的香蕉,没有剥皮,餐刀落下,一份为二。
楚寒洲脸色微顿。
吐司不是姜念最喜欢吃的东西,目光移到了旁边的小笼包上。
形状饱满的小笼包上点着一嫩黄,分明就是蟹黄,香味扑鼻,这能不吃?这能不吃?
姜念直接伸出筷子,下一刻就被打了下来。
楚寒洲不紧不慢地笑:“哥不是怀孕了吗?孕早期的人不能吃螃蟹。”
姜念:“……”
他眼睁睁看着楚寒洲夹了一个,不咸不淡点评:“蟹肉很嫩。”
姜念这时才明白过来楚寒洲的险恶,这一桌,居然都是怀孕的人不能吃,又正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
一顿饭下来,他听得最多的就是。
“哥怀孕了,不能吃。”
“这个不能吃。”
“那个不能吃。”
“都不能吃。”
姜念只能啃猪头吐司。
八嘎呀路。
姜念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楚寒洲察觉到了姜念无边的怨气,唇角微勾,当做没看见。
甚至还把姜念特意藏在其他菜后面的小笼包挪出来,整个过程,似乎是为了欣赏姜念绝望的眼神,楚寒洲几乎是以慢放了三倍的速度夹回来。
原本等着楚寒洲收拾碗筷趁机吃一口的姜念:“……”大见呗。
一顿早餐还没吃完,昨天许琅就愁眉苦脸地在别墅外面徘徊,“哥,救命!!”
楚寒洲拧着眉让赛斯把人放进来。
姜念趁机伸出筷子戳戳小笼包的盘子,汤汁嗦嗦嗦。
等楚寒洲扭头,又是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
许琅表明了来意,他在国外来了段一夜/情,结果对方也不简单,直接缠上了他,还缠到了国内,许琅只能来楚寒洲这里躲躲。
话落,许琅就睁着一双狗狗眼看着楚寒洲和姜念。
楚寒洲眉心微蹙,还未开口。
姜念就笑容灿烂地弯了弯眸子:“好啊,住,想住几天就住几天。”
楚寒洲不着痕迹地看向姜念。
“真的?那就这么决定了!”许琅嘿嘿嘿一声,“谢谢嫂子。”
接收到楚寒洲寒意四射的视线,姜念完全不在怕,不就是互相伤害?无所畏惧。
楚寒洲扫了眼姜念若有若无地挑衅,没说什么,姜念的转变他看得一清二楚,知道误诊的事情后,姜念明显开朗了很多,笑容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偶尔会恍惚,大概是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楚寒洲想了想,当初姜念跟他笑着说都是开玩笑时,心脏该有多痛。
谁都能当做是玩笑,只有那时的姜念不能。
所以对于姜念主动伸出猫爪挠他的举动,楚寒洲并不介意……
不介意个屁。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姜念。
姜念站在许琅的背后,从开放式厨房的桌岛上拿起一根黄瓜,漂亮的眸子直勾勾又无辜地盯着他,慢慢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然后缓缓……?
但从姜念蓦然变红的脸蛋和微微耸动的肩膀来看——
楚寒洲眸色倏地变暗,脸色也呈现出可怖的难看来。
许琅原本躺在沙发上消食,发现楚寒洲越过他看向后方,顿时有些好奇:“看什么?”
只不过刚扭个头就被楚寒洲冷冷叫住,“没什么。”
就在这时,姜念身体忽然颤栗起来,脸颊的绯红愈发不正常,抬起的眸子里含着一丝湿漉漉和绯色,软糯地看着楚寒洲。
这副表情楚寒洲再熟悉不过。
在床上被他干的欲死/欲活的时候。
楚寒洲周身弥漫出无声无息的冷暗来。
“啊?哦。”许琅大大咧咧,并没有发现奇怪的氛围,相反还拉着楚寒洲:“明家最近几天一直在找我家老头,楚寒洲,你给我透个底,你到底想对明家做什么?什么态度?我也好跟我家老头打个招呼。”
明家?姜念眼底的水色淡了几分,当着楚寒洲的面恢复了正常,至于黄瓜,姜念唇角勾勾,随手扔到了一边。
姜念当然没做什么,演戏对于他来说信手拈来。
他承认,就是爱看楚寒洲疼到唧唧爆炸却吃不到他。
明明都道歉了还揪着他不放是吧。
不让他吃小笼包是吧,互相伤害是吧。
主打的就是两个字:贩剑。
当着楚寒洲隐晦的眼神,姜念表情无辜地上前坐在了许琅的身边,故意看了眼楚寒洲。
明显发现楚寒洲脸色又阴郁几分,坐在了他的另一边。
姜念直接浪的飞起,往许琅那边又挪一下,和楚寒洲!划!分!界!限!
顺便拿过果盘给许琅递了一颗葡萄,“明家怎么了?”
他借着恋综曝光明赫的事情后,也关注过一段后面的事情,明赫和他父亲虽然被拘,可那视频在法律上不能作为正规证据。
但网上却发酵的厉害。
因为那个十几秒的视频,明家的股市蒸发起码上千亿。
听到姜念反问。
许琅有些幸灾乐祸:“你对象把明家老底都掀了,人家现在要跟楚董拼个鱼死网破嘞。”
姜念往自己嘴里塞葡萄的手一顿。
许琅眉飞色舞地解释,“原本明家在医药行业是龙头,现在出了这样的篓子,一些长期被压在他们底下的公司都跃跃欲试,但明家和楚家有合作,他们不敢。”
“但是呢,你对象这个时候突然提出要和明家解除合作。”
“这一脚直接把明家踩到泥地里,这下那些万年老二们都开始联合起来反击明家。”
许琅顿了顿,看向楚寒洲:“现在明赫和他父亲明家家主出不来,所以明家只能由明老爷子重新主持大局,但老爷子做过心脏搭桥,身体不好管不住,几个私生子都争的头破血流,明家内外都焦头烂额。”
“然后你对象就直接大摇大摆抄了明家的底。”
许琅啧啧一声:“楚寒洲,明家到底怎么惹了你?你是一点也不顾及楚老爷子和明老爷子的交情和合作?何至于斩草除根。”
他不知道,但姜念知道。
姜念忍不住看了眼楚寒洲,这个人,不声不响做了那么多事,如果不是许琅提出来,也许他这辈子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