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眸子微动,手往下挪了一下。
“明家自作自受。”楚寒洲淡淡开口,腰就忽然被戳了一下,偏眸才发现姜念递了颗葡萄,而姜念脸上却是扭过去,一副不看他的模样。
楚寒洲眯了眯眸子。
姜念感觉手中的葡萄被拿走,刚扬扬唇角,就发现一只手直接绕过他的衣角钻入裤子里,火热的指尖还夹杂着一丝凉意。
是那颗葡萄。
姜念睁大眼睛,扭头看向楚寒洲。
又看了眼旁边的许琅。
楚寒洲表情不变,却用口型说了三个字:“腿张开。”
姜念耳尖瞬间变得绯红,他能感觉到楚寒洲的指尖在暧昧的打转,又像是撒娇。
许琅对此一无所知,他坐在两个人的边缘,听到楚寒洲的话沉了眉,点了点头,的确自作自受。
明家敢做那种为富人器官交易的事,不把人命当命,无视法律,迟早会受到制裁,和明家划分界限,才是正当选择。
明家……大势已去。
“不过你得小心一点,你看到那个视频里明赫提到了意外制造师吧?”
许琅一抬头,却发现姜念的脸蛋泛红,微微一愣,“嫂子,你很热吗?”
姜念咬着唇瓣不说话。
楚寒洲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姜念:“你很热吗?”
他把一颗碎掉的葡萄放在了姜念的手中。
姜念眸子微缩,眼睫投下细碎的光影,煽动了一下,便成了昳丽的云霞,“不热。”
为了转移话题,姜念立刻看向许琅,“那能查出意外制造师的身份吗?”
意外制造师,顾名思义,所有的谋杀都能制造成意外,悄无声息地夺人性命,和明家器官买卖配合起来,几乎天衣无缝。
这个世界,藏在暗处的东西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可如果找到了明家那个意外制造师,就有更多的证据。
“能查出那还叫意外制造师吗?”许琅笑着开口。
而且明家出了这种事情,那位制造师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不过这句话许琅没说,因为他接收到了楚寒洲冷冷的目光。
得了,他知道楚寒洲护着姜念护的紧,并不想让姜念知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许琅闭上了嘴。
“老头子给我打电话了,我去回一下,也提醒提醒他。”
许琅扫了眼震动的手机,率先起身,“晚饭记得叫我啊!!”
他一走,姜念立刻拽出了楚寒洲的手,扭头就跑,许琅在他敢浪,许琅不在他留在这里等算账吗?
楚寒洲单手就能握住姜念的手腕,把人拉到沙发上压着,“刚才不是玩的很开吗?”
他冷笑一声,“怎么,那玩意能满足你?”
他暗示性极强地压住姜念。
姜念磨了磨牙,湿漉漉碎开的葡萄还放在一边,姜念忍了忍,黑白分明的眸子怯怯,湿漉漉地看着楚寒洲,哽咽的吸吸鼻子,摸上自己的肚子。
“不可以哦,我怀了宝宝,宝宝爸爸不会想流产吧?我知道了,你肯定不爱这个宝宝,行,明天我就和宝宝离家出走。”
光打雷不下雨,姜念手指放在眼睛下面,眼泪是一颗都舍不得掉,假哭的明明白白。
楚寒洲想笑,那天姜念骂他是洋葱,拨开一层又一层。
好像姜念不是一样。
那三个小时里,他逼着姜念把全部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结果才知道这人来别墅第一天就馋上了他。
却硬生生装了一年的清冷人设。
他们一个装清冷,一个装绅士。
如果不是绝症,两个人八辈子都别想碰一起。
“行。”楚寒洲很干脆地放开了姜念。
姜念有些迟疑,准备上楼时还有些疑惑,一只脚踩在楼梯上,仔细打量楚寒洲。
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接收到他的目光,楚寒洲微微一笑:“哥早点睡觉,熬夜对宝宝不好。”
姜念又看他几眼,眉心微蹙。
楚寒洲这架势,真以为他怀孕了?
楚寒洲目光温柔地看了眼他的肚子,“哥,你说宝宝生出来取什么名字比较好?”
姜念:“你认真的?”
他以为自己装的这么假,楚寒洲不用猜都知道,连续几次放过他,只是因为心软,还有一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
楚寒洲挑了挑眉:“怎么不认真?对哥的一切事情我都很认真,我已经订购了婴儿全部用品。”
姜念:“……”
他沉默地回了房间。
看姜念上去,坐在沙发上的楚寒洲淡淡平静欲望。
可没过一会儿,姜念又哒哒哒跑了下来。
并且甩给他一张便利贴。
楚寒洲打开一看。
竹筒鱼、松鼠鳜鱼、酱蒸鲴鱼、红煨乌龟、藕丝银鱼、冰冻鱼胶、清蒸全水鱼、蝴蝶过海、松籽鳝鱼。
楚寒洲眼皮子一跳,他抬头,梯上的姜念眼底有怜悯,“吃鱼补脑。”
楚寒洲似笑非笑。
姜念原本以为楚寒洲在耍花招,直到第二天大批大批的婴儿用品被送到别墅。
许琅正在吃午餐,愣了一下:“谁怀孕了?”
姜念:“……”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楚寒洲温柔地牵起姜念的手:“是念念。”
许琅一口牛奶喷了出来,大惊失色,“你你你你你女扮男装啊?”
所以他这么多年都认错了?姜念其实是个女人?
姜念心中不详扩大,“我……”
“念念是男的,是念念跟我说,他会怀孕。”楚寒洲眼睫微垂,脸上慢慢出现一抹温柔的神色。
许琅掐着自己的人中,他发誓,这辈子就没从楚寒洲的脸上看到这么温柔的表情,这冲击丝毫不亚于鳄鱼涂了口红跟他说“嘿宝贝。”
他神色复杂看看姜念,又看看楚寒洲,“是特殊的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也听说过一些男人怀孕。
姜念:“我……”
“我还告诉了爷爷,”楚寒洲打断了他。
姜念面无表情:“楚寒洲,你听我狡辩。”
楚寒洲听了,楚寒洲不听,楚寒洲笑容温柔:“爷爷奶奶虽然不说,但心里一直想让我有个孩子,现在听说哥能怀孕,爷爷和奶奶高兴的不行,通知我下午就过来。”
“这个孩子会是楚家的曾长孙。”?
虽然但是,姜念可不认为楚寒洲真的这么蠢。
八成是在装模作样,肚子里冒着什么坏水,楚寒洲这个小肚鸡肠,他玩了楚寒洲,楚寒洲肯定要耍回来。
最大的可能就是故意装作相信了他怀孕,然后等他出糗。
“那我先说声恭喜?”许琅一拍脑袋:“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给你们一份大礼。”
“我还要当孩子的干爹!”
姜念也不嫌事大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呀,要父凭子贵咯。”
楚寒洲笑而不语。
下午的时候,楚寒洲又说爷爷奶奶有事不能来,姜念直接认定楚寒洲就是在装,所以直接浪的飞起。
见许琅要去打桌球。
姜念懒洋洋地抬眸:“我也去。”
楚寒洲下午没去工作,闻言掀了掀眸子,便对上了姜念不怀好意的目光。
“楚哥也来。”
许琅兴奋地推开桌球室,大呼楚寒洲简直就是壕无人性,居然在别墅里造了这么多娱乐室。
姜念对桌球没兴趣,但对甩钩有兴趣,他看了一会儿,直接走到楚寒洲面前,身体若有若无地挤在楚寒洲和桌子之间,散漫地拿过楚寒洲手中的杆。
许琅眼睛一亮:“嫂子也会?”
姜念微微点头:“演过一个会打桌球的角色,不太熟练,玩玩。”
许琅连忙把球摆好。
等他伏下身时,恶劣的行径一览无余。
青年曲起其中一条腿,懒懒散散地抵着桌面,因为在家,所以只穿了一条居家短裤,面料丝滑,随着青年半俯下身子,紧紧绷着圆润的臀瓣。
因为姜念是挤在楚寒洲和桌子之间,所以一伏下身子,臀瓣便不可避免地撞上了楚寒洲的腰身以下部位。
几乎是瞬间的,男人便细不可察地闷哼一声,呼吸也夹杂上一些沉闷,一只手若有若无地扶住姜念的腰,似乎想让姜念往他身上靠。
甚至忘记了还有许琅在身边。
姜念却回过头,无辜地看看楚寒洲:“麻烦楚董往旁边让让,影响我发挥。”
楚寒洲站在他身后,身形高大而侵略,闻言身体一僵,扫了眼许琅,往旁边站了一下。
虽然男人没什么表情,但姜念可没错过一闪而逝的阴郁,这副欲求不满的的模样真是……让姜念口干舌燥。
他唇角勾勾,继续伏下身子,上衣松散,因为俯身的动作稍稍堆叠往上,露出的柔韧腰腹在灯光下雪白如玉。
是什么?钩子?我再甩一下。
姜念也是这几天才发现自己也有这么皮的一面,尤其是在捉弄楚寒洲上。
姜念球技一般,但许琅还是捧场的叫了一声好,比起两个心怀鬼胎的人来,许琅是单纯喜欢打球,所以也没察觉到其他两个人的动作。
姜念放下球杆,回头看了眼双腿交叠而坐的楚寒洲,目光故意停在楚寒洲交叠的腿心停顿,明知故问:“楚董,怎么不动?”
楚寒洲面色不变,“累了,坐一会儿。”
嗯嗯,有些地方就站起来了是吧?
姜念唇角勾勾,看你憋到什么时候,他挥了挥手,“我去上个厕所。”
他前脚刚走,后脚楚寒洲便淡淡看向许琅:“你玩吧,我去处理工作。”
许琅大大咧咧:“去吧去吧,对了,晚饭我不吃了,你和嫂子不用等我。”
“嗯。”
楚寒洲不动声色地跟在姜念身后,进了厕所就反锁了门,抱起正洗手的姜念压到镜子上亲吻。
姜念的确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楚寒洲的急切的吻堵住了所有的惊呼。
他被放在了洗手台上,楚寒洲的双腿挤进他的腿间,“抱好。”
他声音冷沉,含着满满的欲色,姜念被拍了一下屁股,下意识用腿夹紧楚寒洲的腰身。
楚寒洲的亲吻从姜念凌乱的发到脖颈,最后埋在肩窝,“浪的没边,许琅还在就敢勾引我。”
他眼底沉着暗色,一边用下身暗示性地磨姜念,整个人都把姜念狠狠压制住。
姜念大大咧咧地搂住楚寒洲。
虽然是姜念先撩的,但结局也是姜念想要的。
说实话,自从拿了宝宝当借口后,他就和楚寒洲三四天没做过,这对于之前每天都在厮混的两个人来说都是煎熬。
狭隘的空间几乎被炽热的气息挤满,但姜念不忘撕开楚寒洲的装模作样,他压住想要往楚寒洲身上靠的冲动,啧了一声,“这么急,又不怕我流产了?”
可没想到躁动的野兽真的安静了下来,楚寒洲顿了顿,慢慢放开他,“怪我,忘记了。”
姜念猝不及防:“……”
楚寒洲不再多言,给他整理好衣服,抱上了楼,笑的十分诚挚:“是我的不对,差一点就害了宝宝。”
姜念:“?”
这是什么意思!楚寒洲还没玩够吗?
姜念拧眉:“楚寒洲,别玩了,我没怀孕,都是骗你的,你不是也知道吗?”
他说完,就发现楚寒洲温和地看着他,叹了口气,帮姜念整理好衣服,“虽然哥哥很想要,但不能用这种借口骗我。”
“为了宝宝,哥哥忍一忍。”
姜念:“……”
为什么楚寒洲话里的意思成了是他很想要?
还有,“我真的没——”
楚寒洲捏住他的后颈亲了上去,堵住了姜念的所有话。
姜念原本还想说话,但耐不住楚寒洲吻技高超,而且尤其照顾了姜念的敏感点。
姜念:不管了,先啵啵再说。
等好不容易被放开,姜念喘了口气,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楚寒洲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其实,爷爷一直有心脏问题。”
姜念一懵,“你确定有心脏问题?我那天看到他趁所有人不注意甩开拐杖偷偷爬树。”
楚寒洲:“……”他装作没听见,继续道:“医生的建议是让他做手术,但是成功率不高,爷爷便一直不肯去,现在听我说哥怀孕了,他有曾长孙后,老人家为了能熬到看曾孙子一眼,昨天终于答应去做手术。”
“至于爬树,老爷子从小就爱爬树,有心脏病后我们就严令禁止,他强势了一辈子,自然不肯听,爬完就在床上躺了七八天。”
“怪不得有段时间偷偷熬夜打游戏。”姜念忽然若有所思。
楚寒洲:“?”
姜念摸了摸鼻子,“我们加了一场京华梦的好友,所以我看到他半夜三点在线氪金。”
楚寒洲闭了闭眸子,再睁眼又是一派和煦:“总之,医生说了,老人家有这个看曾孙子的执念很好,精神不错,乐观,手术成功率也会变大,奶奶听说后高兴了不少,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家里有这么大的喜事。”
远在楚家的老爷子打了个喷嚏,“怎么回事,天没变冷啊。”
奶奶看了他一眼,“肾虚罢了。”
老爷子:“?”
他直接拐杖一甩翻了个跟斗,颤颤巍巍地站稳,“这叫肾虚?”
姜念看着楚寒洲,想找出一丝一毫的表演痕迹,可惜,都没有,他沉默片刻:“你认真的吗?你真的给爷爷奶奶说了?”
“我当然是认真的,他们还说有了孩子,要我马上把你娶回去,今天下午没来就是去求大师给我们选一个黄道吉日。”
楚寒洲拿手机给他看。
姜念扫一眼,还真是老头子下午要去宣明寺的消息。
姜念忽然有种完蛋的感觉。
楚寒洲轻轻抱住他,声音温柔:“哥,一想到我的生命里多了一个小天使,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真感觉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楚寒洲很幸福,姜念脑子一片浆糊。
楚寒洲玩真的?而且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姜念扫了眼楚寒洲,发现他看着自己肚子时,眼角眉梢都多了几分柔和与期盼。
姜念再度沉默:“我有事去一趟T国可以吗?”
“为什么要去?”楚寒洲挑眉不解。
姜念叹了口气:“算了。”
楚寒洲注视着姜念垂下去的脑袋,眼底划过一丝戏谑,“我听说孕早期的人身体很敏感会频繁想要,但是这个时候宝宝还不稳,哥哥能忍吗?不过我也可以帮帮哥。”
听到这句话,姜念心底的石头又被踢了出去,哦,还是装不住了吧,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姜念挑了挑眉:“怎么帮?”
“用手。”
姜念不相信他只会用手,恐怕过不了多久就偷偷把其他东西塞进来,于是勾勾唇角:“来啊。”
起初的确只用了手,楚寒洲知道他每一个敏感点,照顾的很好,可慢慢的,姜念的欲望被吊的不上不下,始终在临界点徘徊,愈发空虚,对于禁欲了几天的身体来说更是巨大的折磨。
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了,他需要其它的东西。
而楚寒洲的一些反应告诉姜念,他也是如此,姜念忍得眼睛发红,最后主动抱着楚寒洲:“玩够了没有,快点,明明你也……”
楚寒洲却收回了手,“哥,好好休息。”
姜念不可置信地看向楚寒洲。
楚寒洲整理衣服,人模狗样,又忧虑地皱起眉,“哥看起来真的很欲求不满,不会半夜来偷吃吧?这样真的对宝宝不好。”
大尖背,姜念耳尖一红,他的确欲求不满,忍住翻腾的空虚,姜念咬牙切齿:“还装,那你滚,以后别想上我的床。”
楚寒洲:“这样也好,我们还是暂时分开睡,免得哥哥忍不住。”
“滚!”
说是这么说,但姜念半夜还是没忍住冷着脸踹开楚寒洲的门。
结果一掀开被子,却发现……?
锁起来了??
而楚寒洲缓缓睁开眸子,唇角含笑,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早就猜到哥哥会偷吃,我已经自觉锁了起来。”
看着那个小小的鸟笼,本来就没有修养的姜念:“操。”
旋即就看到楚寒洲露出一副不赞同的模样,“哥已经是怀孕的人,尽量不要说这些粗俗的话,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影响。”
姜念面无表情:“你好,我嫩爹,谢谢。”
扔下这句话,姜念扭头就走。
门被大力甩上,震到楼下的许琅都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下,揉了揉眼睛,战况这么激烈?他楚哥v呜。
过后的三天,姜念试图给楚寒洲解释。
第一次,姜念看楚寒洲心情愉悦,问了才知道是把明家完全掌握在了手中,姜念眼神微动,“楚寒洲,我可说真的……”
“什么课?哥怎么知道我去学了新生儿护理课,等到宝宝出生,我带,绝对不会让哥累到。”楚寒洲亲昵地贴了贴姜念的脸。
姜念:“……”
第二次。
姜念:“楚寒洲,我能证明……”
楚寒洲打断他:“取什么名?楚家轮到这一辈应该是康字辈,叫康宸怎么样?宸这个字我很喜欢,有帝王……”
姜念开始摆烂,甚至被楚寒洲洗脑的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这几天的菜依旧是一大桌子姜念喜欢吃但不能吃的东西。
姜念似笑非笑:“明知道我不能吃为什么要做?”
楚寒洲叹了口气,“不是哥说要好好招待许琅吗?”
事件中心的许琅依旧什么都不知道,正在暴风吸入中。
姜念一哽,攥紧筷子,不吃就不吃,好像过去几年他就吃了一样,隔三差五忘几餐都是常事。
他冷着脸低下头,忽然指向许琅和楚寒洲后背:“有飞碟。”
许琅立刻扭头:“哪儿哪儿?”
姜念眼疾手快伸出筷子,戳!
结果发现这次的菜居然连汤汁都!没!有!
姜念抬头,便对上了楚寒洲眼角的笑容,“哥在夹什么?”
被抓包,姜念也没什么表情,淡淡地收回手:“夹走菜周围的空气。”
许琅也收回脑袋,笑得傻里傻气,“没有飞碟啊。”
可惜他的嫂子已经不理会他。
许琅吃完一擦嘴,又开始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消食,姜念扫了眼他鼓鼓的肚子,这在以往都是他的待遇。
而现在,他却连续三天喝着淡的出鸟的鲫鱼汤。
不爽,姜念路过许琅,踹了他一脚。
许琅像是炸毛的猫一样,半眯起的眸子猛然睁大:“怎么了!”
姜念微微一笑:“不小心。”
许琅见是他,哪里敢说什么,毕竟他还躲在别人家里,挠了挠头,“没事没事,怪我挡住了嫂子,嫂子有孕,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就错大发了。”
姜念……姜念更气了。
余光扫了眼出门去公司的楚寒洲,连续几天楚寒洲都呆在家里处理公务,楚寒洲也该回去了。
姜念冷着脸走到他面前。
楚寒洲往旁边挪了一下,姜念也往旁边挪一步。
左右左右左。
楚寒洲挑了挑眉,看着明显挡他路的姜念,青年柔软的黑发衬的那张精致昳丽的脸愈发雪白。
清凌凌的眸子不高兴地看着他,殷红的薄唇淡淡的抿着,明眼人都能看出在生闷气。
像只用力把自己鼓起来的小河豚。
楚寒洲捏了捏姜念的脸,“哥乖一点在家呆着,我去公司赚钱养你和宝宝。”
姜念的脸色又冷了几分,忽然伸出手把楚寒洲的领带扯的一团乱不伦不类,又抽过记号笔在楚寒洲的领口画了两笔。
然后直接把楚寒洲推到门外关上了门,意思很明显,就这样去。
楚寒洲看着自己领口的杰作。
一个小小的猪头。
眼底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他敲了敲门,门里没应答,但楚寒洲知道人在里面,他轻声道:“哥怀孕后的脾气变得好大哦。”
不出意外,门被踹了一下。
姜念踹了门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举动分明就是印证了楚寒洲那句话。
姜念磨了磨牙。
不过楚寒洲出门……这不是机会来了?
人是真的不能过惯好日子,姜念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不喜欢吃饭,被楚寒洲掰回来后,就一顿也不肯落下,胃口还被养叼。
计划很很顺利,姜念路过超市时还买了一只冰淇淋打算开开胃,刚在广场找个地方坐下来。
谁知印着天工集团标志的安保机器人就幽幽出现在他身边。
“夫人,先生说过您怀孕了,不能吃冰淇淋。”
姜念丝毫不带听,楚寒洲在他面前能强制他,一个机器人还能强制他不成?
直接换了个方向坐,背对它,把冰淇淋拆开,刚递到嘴边。
安保机器人忽然拿出了一个大喇叭,对着姜念的耳朵,“不能吃不能吃不能吃不能吃……”
姜念拿着冰淇淋,一瞬间成了万众瞩目。
姜念僵立,“……”
其实早就有人在看这边,这么大一个,接近两米的安保机器人想不注意都难。
浑身都由精钢制成,在阳光下折射着冰冷的光芒,明明是机械造物,但加入了美学设计,线条流畅凌厉。
头部布满了精密的电子仪器,浑身上下时不时会闪过一些电子流光,一双冰冷的镜头机械眼锐利而无机质。
以至于任何人看到这钢铁怪物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帅。
他们只有在电视上一些大人物身边或者重要场合才能看到这样的防爆安保机器人!
这出自天工集团的机器人造价足够聘请十几个保镖,防御和攻击体系号称世界第一。
而现在,却半蹲在一个清瘦的青年身边。
所以这个青年是……
“是姜念!”
“哦,就是那个狼心狗肺的……”
声音很多,分不清是从哪里传出来,姜念倒是不在意,把冰淇淋扔到垃圾桶打算走人。
结果刚才拿着喇叭的机器人头部瞬间一百八十度旋转,阴冷的机械双眼闪过一道红光,精准锁定其中一个人。
它站起身,庞大具有压迫感的身体大步朝人群走去。
姜念挑了挑眉,第一次对楚寒洲手里的东西来了兴趣。
它速度开始加快,这时人们才发现,他们以为的笨重机器人身形极其灵活,几个跳跃就抓出了一个人。
广场上的人群愣了一下,纷纷四散开。
被提起来的人挣扎尖叫,“救命啊!!”
可在场没人敢说话,因为在姜念的身后,又走出了一只同款机器人。
把人压到姜念面前,机械人开口,“道歉。”
和赛斯多元化的声音不同,安保机器人的声音更为冷肃无机质。
见人没说话,它又一字一句刻板重复:“道歉。”
骂他的是个不大的青年,身形也很高,但在安保机器人前不值一提,此刻瑟瑟发抖,没有任何犹豫,男人回过神来立刻结结巴巴:“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