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病娇反派的师兄后—— by不决

作者:不决  录入:06-22

刘大汉挠着头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我想请弟妹帮我煮一下午饭,我等一下还有部分活要抓紧时间办完哈哈。”
见池瑜为难的样子,刘大汉忙补充道,“我不会让弟妹白白帮忙的,会付酬劳的。”
池瑜想了想,刘大汉的房子就在隔壁,只是去给他帮忙做个午饭而已,应该没多大问题。
最后池瑜选择相信刘大汉的人品,点头同意了。
“刘大哥,我厨艺不精,请多担待。”池瑜这几年跟着安珩做过几次饭,厨艺算不上多好,只能说是做出来的菜可以看得过去。
“不碍事,能吃就行。”刘大汉哈哈大笑道。
池瑜闻言哭笑不得,“我会努力做好的。”
择菜,洗菜,生火……
池瑜一个人忙得热火朝天,虽然刘大汉让他不必做太复杂的菜肴,但他还是想做些中等的菜肴。
池瑜一心做饭,等他察觉到有道陌生气息靠近他背后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失去意识前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里的锅铲掷向那人,如愿听到闷哼声后他彻底的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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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醒?”
“谁让你下手那么猛的!大公子知道我们把人弄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们就死定了!”
“胡说,大公子本来就是想要他的命!”
池瑜呼吸微顿,他其实早就已经醒了,听到他们的对话后便继续假装昏迷。
他们口中的大公子是谁?抓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池瑜平复杂乱的心绪,稳住气息,静静的等待他们的下文。
可那正说得起劲的两人却突然噤声了。
池瑜心中感到困惑,这时候他听到木门“吱呀”一声,随后响起那两人恭敬的声音,“大公子,人已经绑过来了。”
闻言,池瑜屏住呼吸,紧接着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他。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紧张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寒,那个死士解决了吗?”
池瑜听到这人的声音后心里感到讶异,这个……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属下一时不查被他逃走了,请公子惩罚。”随着话音一起响起的是双膝猛地跪地的哐当声。
池瑜听后心里一惊,那个保护自己的死士竟然打不过这个叫“寒”的,那可是安珩精挑细选的死士,武功与安珩不相上下!
想到这,池瑜的心忽地一沉,在这种情况下他该怎么办?
“起来吧,正好省了我多跑一趟去找他了。”
“谢大公子!”随后响起咣咣咣的磕头声。
下一秒,池瑜忽然感觉到有热气喷洒在他的脖子上,呼吸随之一窒。
“原来醒着啊。”一声冷笑在池瑜耳畔炸响,“不用装了。”
池瑜抿了一下唇,缓缓睁开眼睛,率先闯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惊愕的盯着面前的人,心道难怪他觉得“大公子”的声音如此熟悉!
原来是安珩的孪生兄长——安瑔!
“安瑔!你到底想干什么?!”池瑜怒目而视,现在他双手双脚被捆绑着,想在这么多人的注目下逃跑难如登天。
被下人尊称为“大公子”的安瑔闻言眉尖高挑,双眸里泛着冷光,笑容却是温和无害,佯装无辜道,“我没想干什么呀,只是想请你来我家里一起品茶唠嗑唠嗑罢了。”
池瑜看到他这副虚伪至极的脸孔直觉作呕,嗤笑道,“真面目都已经暴露了,你还在装什么‘大好人’呢?”
安瑔笑容一僵,下一秒脸色陡然阴沉,眸里闪过一抹厉色,忽地伸手掐住池瑜的脖子迫使其身体高高抬起,声音如淬了毒般狠毒,“我和他本该是这世间最不幸的人,你却突然闯进来!”
“你一个孤魂野鬼有什么资格可以靠近他?”安瑔恶狠狠道,神情逐渐扭曲,如同一个坠入地狱的恶魔般。
池瑜被他夺去了呼吸,脑袋往后仰着脸色痛苦,窒息瞬间侵蚀了他的大脑,呼吸紧跟着越发急促,闻言心中的怒火燃烧到极点,奋力地抬起头呸了他一脸口水,嘶哑道,“疯子!”
安瑔眉头一皱,猛地将他像丢垃圾一样嫌弃无比地掷回地上去。而后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动作慢条斯理地擦着脸上被池瑜喷的口水,神情变幻莫测。
池瑜猝不及防被摔到地上,脑袋磕到地面时顿时眼冒金星,喉间有酸水上涌,“呕”地一下吐了出来。他脖子那里也叫嚣着难受,总之身体没有一处是不难受的。
靠他安瑔个大爷的,这人就是妥妥的疯子一个!
安瑔逼近他,脚尖随意地踢了踢他的腹部,“安珩怎么会喜欢你这个赝品呢?”
池瑜身体痛得很,无尽的怒火让他奋力怼回去,“干你何事!”死疯狗!
话音刚落,他的腹部又挨了安瑔狠狠地一脚,瞬间痛得他身体蜷缩,眉头紧拧在一起,心里不住咒骂着安瑔这个疯狗。
这次他真的是被真真正正的绑架了,上一次的幸运已经被他用光了。
难道他只能任由疯狗咬他吗?
“都这么久了,安珩怎么还不来救你呢?”安瑔目光近似疯狂,“对了,他杀了我的一个下人,我这个当哥哥的很大度的,先不跟他计较了。”
“但是,你这个赝品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安瑔哈哈大笑,笑声猖狂中夹杂着疯癫。
池瑜不搭理安瑔的疯言疯语,腹部挨的那一脚力度不小,疼痛感一阵又一阵冲击着他的大脑,痛得他想咬死面前的这个疯狗!
安瑔收起笑声,蹲下身,似笑非笑的欣赏着池瑜苍白痛苦的脸,双眸微微睁大,低声道,“只要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入到这个身体,又是如何逼走原来那个人的灵魂的,那我可以考虑对你好一点。”
考虑?是知道真相后“考虑”怎么让自己死得痛快吧!
池瑜听了他这话只想呵呵,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轻声蛊惑道,“来,靠近一点,我悄悄告诉你。”
安瑔警惕的看着他,狐疑道,“劝你老实听话,否则有你苦头吃。”
“这个我当然会识相的,你不靠近点我怎么能悄悄告诉你呢?”池瑜心里冷笑,心道,疯狗,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然真当我是软柿子任你捏啊!
安瑔半信半疑的俯身脑袋靠近池瑜脸庞,没有靠太近,警惕地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池瑜嘴角微微勾起,“再靠近一点嘛,这么远的距离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安瑔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两三秒后侧着脑袋耳朵贴近池瑜的脸庞,下一秒,他的左耳突然传来一股剧痛,鲜血滴滴坠落到他脖子上。
他怒喝,“快放开!”
池瑜在安瑔靠近的那一刻“快准狠”地一口咬住他的耳朵,霎时他的舌头尝到了血的腥臭味,胃里翻江倒海难受至极,但为了报复疯狗他强忍住了。
见安瑔另一只手臂抬起要来扇他,池瑜立马口齿模糊不清道,“再动,我就把,你的耳朵咬下来。”
“大公子!”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其余三人都被震惊道,两个下人反应过来后就要跑过来救他们的大公子。
安瑔喝道,“都给我站那!”
其余三人只能退至一旁。
池瑜以为他是真的怕了,心里正感到一丝窃喜时,安瑔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见证了什么叫真正的狠人,
“失去一只耳朵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安瑔笑容阴冷,睨着池瑜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不老实交代的话,我就——把你杀了。”
池瑜从安瑔脸上看不出一丝害怕的情绪,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他的杀意,心里明白他真的会杀了自己,但他丝毫不畏惧,盯着面前这张与安珩一模一样的脸,笑了,咬着他耳朵的牙齿突然松开,腮帮子鼓起往旁边角落吐了口血沫。
“你杀吧,大不了我死后再附身到你身上去。”池语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
安瑔见状心中惊疑不定,眼神阴冷的盯着池瑜,陷入了沉默中。
池瑜直觉无趣,干脆闭上眼睛,心中的悲哀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得知安瑔是重生的,而且还是个疯狗的那一刻开始,池瑜意识到今天可能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天。悲哀难过遗憾的情绪顷刻间涌上他心头。
其实他最难过的还是——他死后安珩怎么办?
他只希望安珩不要像上一世那样那么傻的去自杀,要勇敢的活下去。
想到这,池瑜感觉眼角湿润,强忍着泪水不愿在他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脆弱。
“砰”地一声打破了他们的沉默,关闭的木门直接被一股猛力击碎成两半,下一秒“轰”的一声倒地。
池瑜闻声睁开眼睛看向来人,飞起的木屑中安珩的脸庞逐渐清晰,他情不自禁喊道,“师弟!”
他强忍着的眼泪在此刻决堤。
安珩两脚踢飞两个不知死活冲上来想抓他的下人,身形灵活的躲过另一个人的突袭,边打边怒道,“把师兄救走!”
话音一落,他身后两个一身夜行衣的死士现身,一个跑向池瑜的方向,另一个则是去抓安瑔。
安瑔本想去抓池瑜,池瑜机灵地往旁边翻滚,让他落了空。
不待安瑔有任何机会,其中一个死士已经将他抓住。
池瑜手脚麻绳解开后重获了自由,微弯着腰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腹部,见安瑔那么轻松被抓住感到些许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武功呢。”
安瑔不屑的撇开目光。
另一边,安珩和那个名为“寒”的男人的交手还没结束,一时之间两人武力值不分上下,每一招每一式都被对方巧妙的躲过去。
池瑜拍了拍身旁死士的肩膀,“不用管我,快去帮安珩!”
死士面罩下的双眼平静得如一滩死水,身体直愣愣的护在池瑜身前。
池瑜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腹诽道,这个死士只能执行死命令吗?
就在他感到万分焦急时,安珩身形一闪趁另一人分神之际一脚袭向他的腹部,紧接着那人身体一弯腹部凹陷,整个人飞速倒飞出去,背部直撞在墙上,吐出一大口鲜血后直直倒下。
安珩的力道震惊了池瑜。
那一脚足足蓄满了安珩浑身的怒火。?

第43章 烈火焚身
众人还未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安珩身形一动,紧接着安瑔被踢翻倒地,捂着腹部身体蜷缩在一起,脸上的痛苦不比当时挨他一脚的池瑜少半分。
“动我的人,你也敢?!”安珩气势冷冽,说话间额头青筋暴起,随后似乎是不解气地又补了安瑔一脚。
池瑜看得目瞪口呆,身为受害者的他本该是叫好的,奈何安瑔长了一张和安珩一模一样的脸。
因而,面前的一幕引起了他心里强烈的不适感——有一种安珩在暴揍自己的即视感……
安珩样子虽凶狠,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他对安瑔没有真的下死手。
池瑜心中觉得悲哀,本该是最亲的一对孪生兄弟,却被愚昧的迷信折磨到反目成仇……
安珩眉眼间蓄着怒火,正要越过地上的安瑔时,迈出去的左脚被他一把攥住,不得不停步。
安瑔费力地抬起脑袋,嘴角边还沾着血,笑声从低哑到疯狂只一瞬间,末了他嘴角扯开一抹苦涩的笑,嘶哑道,“上辈子我们都是不幸的人,这辈子,我成了唯一的那个不幸的人。”
安珩面色沉沉,斜睨着他沉默无言。
安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也不管安珩在不在听,“告诉你个悲哀的真相,其实当初父亲是决定将我舍弃的,因那时族里一个有名望的老人跟他说,我虽身为长子,运数却是不及你。”
“舍我可保宗族永久昌盛,但娘亲疼我疼得紧,找了那个老人用尽了各种方法,最后终于说服他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安瑔说到这笑了笑,昂着头仰视着脸色愈发深沉的安珩,笑声极具嘲讽之意,“而父亲又是个愚昧的人,自然是那个老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所以你变成了被抛弃的那个人哈哈哈……”
安珩直接点了他的哑穴,眉头紧蹙在一起,嫌恶道,“真吵。”
随后,他换上温和的表情,快步走到池瑜身边,见他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刚才那一番粗暴的行为吓到了,连忙小声解释道,“师兄,谁叫他们欺负你的……”
安珩眸光忽然一紧,伸手抬起池瑜的下巴视线紧锁在他嘴角的那一丝血迹上,哑着声音道,“他们竟然伤了你!”
眼看安珩下一秒就要暴走了,缓过神的池瑜忙双手齐上阵抓住他的手臂,急忙说道,“没有没有,再说师弟已经报复回去了,而且我现在人没什么大碍,就……放过他吧。”
池瑜自知自己不是一个圣母心泛滥的人,但善恶终有报,安珩手上沾染的鲜血多了总归是不好的。
“师兄嘴角的血是怎么回事?”安珩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杀意,神情阴沉沉可怖得很,只要池瑜下一秒说是被某人伤的,他就会立马回身将那人杀掉。
“这个啊?”池瑜摸了一下嘴角,看到指腹上的一丝血时哭笑不得,“是我咬伤安瑔耳朵时不小心沾上的。”
安珩眼神带着一丝怀疑。
池瑜见他不信,指着安瑔的方向说道,“喏,师弟不信的话可以看看他的耳朵。”
安珩回身看去,安瑔不能开口说话一脸郁闷的样子,怒瞪着他们,受伤的左耳刚好暴露在他们眼前:
流出的血已经凝固了,结成了血块,搭着已经肿胀起来的耳朵看起来触目惊心又带着一丝滑稽的味道。
安珩嗤笑,“罪有应得。”
池瑜感觉腹部不那么疼了,直起了腰,牵起安珩的手想离开这里,目之所及都是血腥的一幕,嗅到的空气也是泛着血腥味,他感觉再待下去他的胃第一个受不了。
安珩按住池瑜的手,沉声道,“师兄再忍耐一会儿,我得把‘兄长’请回去。”
说到“兄长”二字时安珩是咬着牙说的,双眸里暗潮滚动,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池瑜沉默。
只要安珩不大开杀戒,至于其他的决定他不会过多的去干涉。
安珩指挥两个死士将躺地上一动不动的安瑔扛起,而后不管其余几个小喽啰,带着池瑜扬长而去。
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安珩雇了辆马车,随后让两个死士隐在暗处中跟着。
安珩面无表情地揪起安瑔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沉声说道,“我不会绑着你,但如果你敢有一丝反抗,我会让你下辈子过得生不如死。”
安瑔敢怒不敢言,听到后半句话身体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随后,安珩将人丢进了马车里。
马车车夫是个地道的老实大叔,估计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吓得抓着缰绳的双手不住颤抖,半天不敢动。
这时,安珩掀开车帘,温声问道,“怎么了?”
雇主温和的声音听在车夫耳朵里却是如同恶魔在低语般,吓得赶忙回道,“没事没事,大人,我我……小的现在就驾车。”
池瑜就坐在安珩身边,目睹了全过程,顿时忍俊不禁,待安珩放下车帘后凑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师弟别那么凶巴巴的嘛。”
安珩顿觉无辜,面露委屈之色,“师兄,我哪里凶巴巴了,刚刚的语气还不够温柔吗?”
池瑜见他真的委屈了,憋着笑安抚道,“嗯,师弟很温柔的。”
他内心却道,只是给车夫的第一印象不温柔罢了哈哈哈……
被丢弃在角落无法说话的安瑔愤愤的瞪着他们,或许是他的视线太“火热”了,池瑜将目光投向他,眉尖挑起,嘴角噙着笑,一副友好的样子。
但在安瑔眼里,池瑜是在幸灾乐祸,想到这他眼里的怒火更盛,余光瞥到安珩警告的视线后吓得垂下眸,动作轻轻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池瑜看着面前的一幕摇了摇头,心中百感交集。
安瑔都重生了,为何还想不开选择死路呢?
池瑜眉头微皱,握住旁边安珩的手,将其包裹进自己的手心里,温柔地摩挲着。
安珩忽地贴近池瑜的脸庞,在他脸颊上温柔地印下一吻,看向他的眼里漾着灿烂的笑意。
池瑜无声一笑,微仰起头轻啜了一口安珩的嘴唇,满意的看着安珩眼底瞬间被他勾起的欲火,之后快速恢复端正的坐姿。
他这是妥妥地撩完就跑的典范。
池瑜余光瞥见安珩忍耐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偷笑,视线下意识的下移到他腿根处,只见那处微微鼓起,厚实的布料也无法遮挡住,再抬眸看去,安珩眼里的欲火更甚。
他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身旁人周身泛起的危险气息一样,伸手欲抓向鼓起的那处,指尖即将触碰到时被安珩一把攥住手腕。
安珩俯身靠在他耳畔压低声音一字一句说道,“师兄,等一下,可不要哭鼻子哦。”
池瑜佯装无辜的样子看向安珩,见他喉结滚动,坏笑了一下,仿佛丝毫不畏惧他话语中的威胁似的。
安珩眸光幽深,忽然对一帘之隔的车夫喊道,“师傅,烦请快一点。”
车夫似乎是受了惊,声线都是颤抖的,“好,好的。”
“……”
安珩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旁边的池瑜噗嗤一笑。
将安瑔带回小村庄里是不行的,他们必须找处稍微隐蔽的地方将人暂时关起来。
安珩似乎是刚想起有这个人般,临到村口又让车夫调头往和村庄相反的方向而行。
“去哪里?”池瑜屁股挨了一路颠簸难受得很,腹部又因安瑔之前狠辣的一脚至今还没好全,隐隐作痛,整个人都身处于“水深火热”中。
“师兄哪里不舒服?”安珩瞥见池瑜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冷汗,心疼不已。
池瑜摆摆手,试图转移话题,“师弟现在要去哪里?”
安珩见状知道干着急没用,只能先回答他的问题,“我让死士去找了。”
“那……我们这是在附近打转吗?” 池瑜闻言双眸微微睁大,心凉了半截,再挨一路颠簸的话,按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撑不了多久。
“我先带师兄去找大夫!”安珩突然脸色变得阴郁,态度强硬地说道。
池瑜想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安珩不容拒绝地说道,“什么事都比不上师兄的身体重要!”
池瑜已经难受到说不出话来了,这时候还倔强坚持己见那他也太虚伪了,便虚弱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安珩的安排。
车夫一听说车内另一个大人身体抱恙,鼓起勇气对安珩说他知道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就住在离曲风镇外附近。
据传闻说这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曾是在宫中任职的老太医,临近退休时不小心得罪了某贵人,才被驱赶到此处,一个人孤独度过晚年时光。
车夫一说起他所知晓的传闻,立马两眼放光,对安珩的惧意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浓烈了。
不多时车夫带着他们到了一栋木屋旁停下,指着前面虚掩的房门说道,“大人,大夫就住在那里。”
安珩抱着池瑜下车,板着脸说道,“你在这里守着,别让车内的人跑了。”
车夫讷讷回道,“好。”
池瑜痛苦地闭上眼睛,胃里火烧火燎的如同里面有团熊熊燃烧的大火般。大火灼伤了他的胃后,顺着五脏六腑爬上他的喉咙,烫得他低声哀嚎不止。?

我会死吗?
池瑜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离死亡这么近,仿佛以前受的那些疼痛与今日相比不值得一提。
剧烈的疼痛使得他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只挨了一脚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他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的?
耳边忽然响起的说话声唤回了他的神智。
池瑜意识还清醒着,安珩和大夫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小公子是不是腹部受了……重伤?”大夫的声音略显苍老,手掌贴在池瑜腹部上轻轻按压了一下。
池瑜顿时疼得小声痛呼。
“大夫,不管用什么名贵药材我都可以接受。我只要他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安珩的声音里透露着疲惫。
“老夫尽力而为。”大夫轻叹一声。
池瑜感觉大夫的那声轻叹,叹到了他的心里去了,心刹那间凉透了半截。
恍惚间,他想起了上次在京城时把重伤的阿哑送到医馆后的场景,那时的大夫说着与今日这大夫相差不多的话——不给你全部的希望,但也不会让你彻底绝望。
阿哑那么重的伤都挺过来了,他相信自己也可以!
池瑜想到这里顿觉信心爆棚,腹部的疼痛感似乎随着他心情的转变而变得轻微了些。
安珩这时在他耳边哑着声说道,“师兄会没事的。”
池瑜感觉到有滴滚烫的液体滴到他脸颊上,愣了神。他想睁开眼睛摸摸安珩的头,告诉他自己会没事的,可为什么眼皮越来越沉重呢?
意识彻底昏迷过去前,池瑜听到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徒儿啊,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
池瑜闻言心里苦笑,来不及感慨什么,意识沉沉坠入深渊。
一阵裹夹着冷冽气息的寒风刮过他脸庞,冻得他身体打了个冷颤。
池瑜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苍凉的荒地,唯一相伴的只有呜呼的风声。
我这是在哪里?
池瑜还没来得及查看,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师兄,师父说我们要连夜赶路离开这个鬼地方。”
“师兄怎么了?”
池瑜怔怔的看着面前瘦弱的安珩,一身单薄的衣服挡不住冷冽寒风的侵袭,小身子骨站那儿仿佛风再大一点他就会被吹跑了,抱着双臂身体轻微的颤抖着,脸上的表情克制而隐忍。
“师兄你怎么了?”
池瑜走上前,伸手抚上安珩被冻得红通通的脸,掌心贴上皮肤的那一刻,刺骨的寒意透过他手掌传遍他全身,忍不住撇开头打了个喷嚏。
这时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上,一眼看出这是安珩的外衣。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脱下,想给安珩披上,手腕却被一把攥住,只听安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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