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下凡报恩啦—— by荔枝椰椰

作者:荔枝椰椰  录入:07-15

但不妨碍他心中立刻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太后满意地看了眼秃掉的狼脑壳,浅笑盈盈,“今天先削这点。”
黑狼:“……”
这话他要怎么接,该说谢谢她高抬贵手吗?
黑狼头顶掉落狼毛飘到了太后手上,被她嫌弃地捏着,扔回了黑狼身上。
她拍了拍手站起来:“陛下,这狼,是归我处置吧?”
作者有话说:
兔兔:(脸红)揉揉揉,就知道揉,扣分!
沈寒轻:(再揉一把)真的要扣?南卿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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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荼全程围观着太后削狼毛。
等那些狼毛全都落在地上, 黑狼也秃了之后,他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作为原形和黑狼一样的毛茸茸,南荼对身上的皮毛很是看重。
揍黑狼的时候, 他也是冲着对方的毛下手的,黑狼的尾巴上的毛都被他薅了不少下来,东缺一块西缺一块,坑坑洼洼的。
但是,直接剃秃,居然比他还狠心!
太后这意思, 接下来的处置是打算将黑狼身上的毛直接剃秃掉吗?!
南荼咕咚咽了咽,往沈寒轻身旁缩去, 不自觉地扒拉着男人袖子。
袖子上被揪得起了道道褶皱,沈寒轻的手覆上了南荼的, 使了些巧劲让他松开。
小兔子的手心都出了些汗, 沈寒轻以为是外面太热了, 习惯性地展开纸扇给他扇风, 没扇两下, 忽然反应过来。
原来小兔子这样, 是因为看到黑狼被剃毛了。
沈寒轻和南荼在用早膳的时候就已经商量过,黑狼对他们没有造成实际的伤害,就是嘴有点欠, 唯一倒霉被牵连, 真正受了伤的,只有太后。
为了补偿太后, 黑狼是放走还是教训一顿, 还是要做别的什么, 都由她自己决定。
虽然被剃毛很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回来,但南荼也不打算阻止太后,反正都是黑狼自己作死。
沈寒轻在袖子底下捏着软乎乎的小兔爪,在南荼不满地用另一只手戳着他胳膊的同时,对太后颔首道:“嗯。”
“好。”太后唇边带笑,依旧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将匕首插回去,用刀鞘在狼吻上一拍,“因为这事儿,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坐着的时候,也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比如,缺个脚踏。”
黑狼的嘴巴差点被太后一刀鞘打偏:“……?”
太后继续道:“我那儿夜里不太安全,还缺个看大门的。”
黑狼:“……啊???”
太后掰着黑狼张大的嘴,全然不顾他满口锋利的犬齿,咔的一下猛地将其合上。
动作又快又果断,黑狼“嗷”地惨叫出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没想到,凡间的女人,竟然如此生猛!跟母狼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黑狼用上了他知晓的屈指可数的成语之一,蔫巴巴地趴下了,也不敢反抗。
脚踏……看大门……
这也太丢狼了!!!
黑狼原地自闭了一会儿,突然小心翼翼地问道,“只、只有原形的时候要做脚踏吗?”
太后想着这狼妖脑袋都秃了,虽然不知道他人形是什么模样,但想来秃子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还不如狼形。
她沉默一瞬,点头:“对。”
等张晏生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黑狼被太后惩罚去看大门,给她做狼形脚踏。
“仙、仙人。”他趁着众人不注意,都是忙活着将黑狼身上的麻绳解开,递到太后手里的时候,悄悄摸到了南荼身边,“真的要让太后将这狼妖带回去啊?不如让贫道将他带回丹清门关押一段时间,好好教育一番。”
张晏生在真正想说的话,南荼一听便明白了,他在担心狼妖会继续闹出事情来。
在凡间走动,混入凡人之中的精怪不少,有像他一样跟着仙君生活,专心修炼的,自然也有喜欢闹事欺负凡人,或是修行邪术的。
丹清门与大盛皇室世代渊源,平日里,除了例行的降妖除魔之外,对皇家的事情自然会更加上心。
他以前曾有听闻,丹清门关押犯了事儿的妖族的牢房以严重程度来分为几种,罪状轻的关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出来了,罪状重的怕是要数十年,乃至百年也有可能。
除了被关着之外,每日还要出来干活,进行思想教育,重新作妖。刑满释放的妖都像是被洗礼过的一般,变得懂事了不少。在这方面,丹清门确实做的不错。
但黑狼干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黑狼已经为自己的出言不逊挨了顿打,有他的法器在,近日也无法修炼了。太后想将黑狼带走,自己教育他,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放心好了,他不敢再对太后做什么的。”南荼与张晏生说话的同时,正在储物袋里翻找着其他可以压制黑狼修为的法器。
虽然他可以直接在黑狼身上施加术法,以此来控制黑狼,但他自己都在躲着避着,不能让天帝发现他找到仙君了,若是在黑狼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灵力的痕迹,黑狼再四处晃悠,被旁人发现就不妙了。
大白天的,他翻起储物袋来,也不敢翻得太过明显,只能将储物袋塞进袖子里,再躲到张晏生身后一阵翻找。
兔兔祟祟,又与张晏生挨得极近的模样,看得沈寒轻眉间微蹙,将麻绳匆匆递给太后,便大步走过去,将南荼从张晏生身后拎了出来。
躲着人的小兔子一被拎出来,宽大袖口中的灵力微光便遮掩不住,直接暴露在了人前。
“……!”
南荼一惊,伸手拽住沈寒轻的衣襟,将人拉了过来。
高大的身躯将那些泛着微光的灵力尽数遮掩,南荼舒了口气,加快速度翻找出了一个可以变形的,如锁链一般的法器,将其幻化成了适合黑狼脖颈大小的项圈。
“张晏生!”他压低了声音,冲张晏生招招手,“快,你把这个东西递给太后,编个理由,就说是丹清门的什么法器,能控制住狼妖。”
“是。”
张晏生挪着步子过来,伸手准备去接,可是南荼和沈寒轻两人贴得实在是太近了,旁人看上去,就像他们在亲密相拥一般,南荼整个人都几乎是被沈寒轻圈在怀里的。
他想看又不敢看,别过头,闭着眼,抖着手去接。
还没接到。
南荼:“……你把眼睛睁开,赶紧拿走。”
“是!贫、贫道这就拿!”
张晏生心一横,快速地睁开眼,还不敢睁得太大,眯着眼睛瞄到南荼手上的狗项圈,伸手一捞,捞完就跑,连头也没回。
南荼亲眼看见他将项圈交到太后手上,才将沈寒轻推开。
但是失败了,没有推动。
沈寒轻的身体连晃都没有晃一下,还将南荼没有来得及缩回去的细白手腕圈住了。
“陛下!”南荼一惊,赶紧四处张望,如提醒似的唤着沈寒轻。
院子里这么多人呢,太后还没回去,仙君怎么不收着点儿?!
沈寒轻瞥了正拿着项圈往黑狼脖子上套的太后一眼,再看了看正在一旁围观的沈重翎和沈行舟,带着小兔子走到角落里,“看来,南卿的袖子里藏了不少宝贝。”
“也不没有多少啦,只是因为臣把储物袋放在袖子里了,这样方便拿东西。”说到这个,南荼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举起袖子给沈寒轻看,“毕竟在凡间嘛,不能大大咧咧地将这些东西暴露在人前。”
沈寒轻的视线在散发着光芒的绯色袖口一掠而过,心中竟是没有升起任何惊讶好奇之感,仿佛就算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到能随着袖子变大变小的储物袋,也并不能引起他的好奇。
每当出现和小兔子有关的事,他都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昨夜他亲眼见到南荼的身影在楼下消失,他并非玄门中人,仅凭他一人根本无法当即寻找到南荼的踪迹。
可奇怪的是,在南荼消失的瞬间,他心里便好似知晓了南荼的位置,靠着冥冥之中的那股预感,一路找过去,果然在树林里找到了南荼。
还有小兔子说的那句“找到你”,也让他很是在意。
该怎么做,小兔子才会老实将瞒着他的事说出来呢……
沈寒轻收敛了神色,俯身咬住南荼的透着绯红的耳尖,在齿间细细碾磨,声声暧昧的低语径直钻入南荼耳中。
“南卿每日都要瞒着旁人,小心谨慎,不能暴露,一定很辛苦吧。”
“唔……”
从昨夜开始,无论是原形时的兔子耳朵,还是人类模样的耳尖,都被男人寻着机会,如现下这般肆意玩弄多次。
南荼的耳廓瞬间变得通红无比,耳尖也被温热湿润的东西扫过,浸满了湿漉漉的水光。
他揪住沈寒轻胸前的衣襟,没控制住声音,指尖用力,在衣衫上留下了明显的折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只感觉耳朵要比平时敏感很多,连呼吸都变得凌乱了起来,“陛下!”
“朕在。”沈寒轻低笑着,“别怕,以后有朕帮你。”
“……”
他明明不是想说这个!
就是有仙君在,他才、才会更加容易在凡人面前暴露!
南荼正想一脚踢过去,让这个在他的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被发现,被迫从心照不宣转为明面之后,变得越来越放肆的男人清醒清醒,可腿刚一动,两人的身形便是一转。
为了避开众人的视线,沈寒轻选的这处角落本就逼仄狭小。
他的腰被一双大手掐住,整个人也随之一晃,被男人摁到了墙上。
“南卿小心,伤了朕,对南卿可没有好处。”
背部是树荫底下的冰凉墙壁,身前却有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发间似是有什么东西快要钻出,尾椎处也有些控制不住。
唇上忽地一热,接着便被撬开。
漂亮的杏眼倏然增大。
顷刻间,杏眼中弥漫上了一层水雾,眼尾湿润得厉害,连长睫上都沾染上了层层水汽。
雪白的兔耳噗的一下从乌发中探了出来,小绒球也在衣襟之中不断地颤动着。
唇舌被缠住,南荼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喘,被亲得快要站不住了。
情念骤起,在院内的角落也别有趣味,不过沈寒轻还是保留了理智,知道自己若是真的敢这么做的话,说不定小兔子第二天就会气到消失得无影无踪。
亲着亲着,沈寒轻余光瞥见乌发间的那抹软白,顺势放过了小兔子那已然变得嫣红不已的唇瓣,指尖捏住柔软的耳根,“已经冒出来了啊。”
另一手绕到细韧的腰肢之后,隔着衣服触碰上了将薄薄的布料顶得鼓鼓囊囊的兔子尾巴,轻轻捏了捏。
“……”
南荼眼尾洇着湿红,狠狠地瞪了沈寒轻一眼。
他勉力控制着呼吸,尽量将那些低喘压回喉间,也不敢张口,就怕会漏出什么旁人不该听见的。
“耳朵和尾巴……南卿收得回去吗?”沈寒轻在他眼尾亲了亲,似是有些忧心,连眉间都微微蹙起。
南荼咬着唇,从牙关里挤出来两个字:“还……装……!”
要不是仙君要咬他耳尖,还不分场合地乱亲,他的耳朵和尾巴又怎么会冒出来!
“朕带你回去?”
“不、不必!”
“那该怎么办?南卿也不想被旁人发现耳朵和尾巴吧?”
“啊!陛下!等等!”
南荼惊呼着,身体一晃,拒绝的话刚出口,就被男人打横抱起。
“搂着朕的脖子。”
纸扇展开,遮挡在南荼头顶,骨节分明的手解开他的发带,还将兔耳往身前拢了拢。
沈寒轻故意将他的衣服弄乱了一些,垂下来的外衫正好遮挡住身后凸起的尾巴。
“陛、陛下!”南荼急得凑到了沈寒轻耳边,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快速张合着,“您在做什么,快放臣下来!”
“带你回去啊。”沈寒轻丝毫不慌,还有闲心在小兔子发间亲了亲,“南卿别乱动,朕抱你上楼,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南荼:“……”
明明这样才更加容易被人发现吧!
可无论他如何抗议都无济于事,沈寒轻抱着他走出了这个角落,步伐稳稳当当,连扯起谎来也是行云流水。
“南大人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中暑了吧?!”孟栾惊叫着凑上前来,“奴去请太医过来瞧瞧?”
太后已经成功将项圈套上了黑狼的脖子,才从盛九手里结果细长的银链,接到项圈之上,见状也抬头问了句,“中暑?”
“不是中暑,不过是太阳烈了些,他刚起来没多久,晒久了,有些头晕罢了,备点凉水来便可。”沈寒轻随口胡诌几句,便抱着南荼上了楼。
南荼全程不敢抬头,恨不得将耳朵也随着眼睛一块儿闭上,揽着沈寒轻脖颈的手都泛着红,染粉的指尖无力地搭在玄色的衣衫之上。
两人走后,沈重翎挠了挠头,往他们待过的,那处上有巨树遮天蔽日,后有高耸的院墙挡着,极为荫凉的小角落看去。
“……真是怪事,这哪儿有太阳啊?”
沈行舟淡定道,“阿兄,你不懂,太阳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沈重翎:“?”
荒唐的日子就这么持续了一段时间。
南荼发现沈寒轻最为喜爱他的兔子耳朵,而后才是那团小绒球似的尾巴。
睡前要玩,醒了要玩,哪怕是在无人的书房,也要哄他将兔耳和兔尾露出来。
两人的动作也越来越过火,有几次在床榻上,还差点在毫无准备之下就……
幸亏没有准备呀……他也还没准备好呢。
南荼趴在床上,将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这日午后,用完了午膳,他又被仙君摁着亲昵了许久。
后来还是互相帮助了一番,身上的痕迹被仙君伺候着清理干净,连被子被换了张新的。
仙君独自去洗漱了,一直没有回来。
已有小半个时辰了吧……
南荼耳尖一热,大概能猜到沈寒轻在做什么。
他抱着被子在宽大的床上滚了一圈,红着耳朵,兔兔祟祟地从储物袋里翻出来苏令容给他的那些话本。
上回,他学习到了哪里来着?
与此同时,装满了冷水的浴桶之中,沈寒轻半身都浸在冰凉的水里,拿着本专程让盛九买来的画册,神情严肃,认认真真地翻阅着。
画册越往后翻,画就越直白露骨。
南荼捂着脸,从指缝中去看着画上的内容。
心中既是害羞,又是好奇,这么看着看着,便忘记了时间。
忽然,灵镜亮了一瞬,接着便是光芒大盛,将床帐之中照得一片雪亮。
南荼这才回过神来,将灵镜拿起。
灵镜里出现了晁若的脸,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
“小兔子,你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啊?没、没有吧……”
南荼心虚地移开眼。
他在仙君彻底面前暴露了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的事儿,还没有告诉晁若。
最近联系不到天道,盛翊也没跟着过来避暑山庄,就连翡画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野了,三天两头见不着雀,他身边也没有能说这事儿的人,慢慢地,就不小心将这件大事给忘记了。
这下晁若突然问起,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条件反射地开始糊弄。
晁若狐疑地瞅了南荼一眼,见他不肯说,只好叹了口气:“小兔子,我也是才知道的消息,就立刻来告诉你了,你听了先别慌。”
“什、什么事儿呀?”
南荼将画册扔到一旁,紧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晁若酝酿了一会儿,艰难开口:“天帝,好像,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泡着冷水的沈寒轻:嗯?原来要这样?(学到了)(记笔记)(水怎么越来越热?)
和晁若打着视频的兔兔:啊???(扔掉画册)(慌张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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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荼惊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连衣服都忘了穿。
一身雪白的里衣凌乱不堪,锁骨处的红痣愈发鲜艳,边上还带着些深深浅浅的红印, 看得晁若脸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赶紧别过头去。
“那个,小兔子啊,你的衣裳……”
南荼这会儿脑子里乱糟糟的,发间的兔耳也耷拉着,根本听不到晁若说话, 也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有什么问题,还处于听到这个消息的震惊之中。
“怪不得我最近都找不到天道的人影!她是不是被天帝关起来了?!我我我、我也会被天帝抓回去吗?”南荼的声音越来越大, 人也越来越激动,差点砰的一声变回原形。
原本好好在兔窝里窝着打盹的小分身也蹦了起来, 随着南荼一起在屋内焦急地打转转。
那晚身份暴露之后, 南荼本来想将小兔子分身给收回去的, 反正都跟仙君摊牌了, 他也没有必要再跟仙君在明面上装了。
不过, 沈寒轻出于别的心思, 还是没有同意,还时不时地会将小分身抱在怀里揉。
屋里有两只小兔子在着急乱蹦,连耳朵耷拉下来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晁若差点被他们可爱晕, 但还得打起精神安抚着受惊的小兔子。
“小兔子,你冷静点, 不要慌。”晁若的声音平缓, 很是冷静地说道, “天道没有被天帝关起来, 世间万物还需要她来看着呢,少了她可不行,别担心。”
“那、那为什么天道不理我呀?”南荼和地上和小分身同步地歪了歪脑袋,发间白乎乎的兔耳轻轻一晃。
“可能是在避嫌吧。”晁若也不太确定,有些迟疑道,“我只是听到天帝在严查下凡接近照月的神仙,还没有查到你和明诃身上。但具体查到哪儿了,这事儿又是从谁那儿漏过去的,我还没有打听到。”
“严、严查?!”
跟仙君接触得最多,都接触到床上去了的南荼被吓得一抖,声音倏地变小了,“怎、怎么严查呀,他要亲自下凡来查吗?”
“不知道。”晁若叹了口气,还是没忍住,看了眼南荼身上的红痕,欲言又止,“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以前用灵镜聊天的时候,小兔子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大咧咧地将耳朵和尾巴露在外面。
况且,除了衣襟深处的那些红痕之外,他总觉得南荼耳尖上的绒毛也乱糟糟的,像是被揉弄过许久似的。
也有可能是他的错觉?毕竟南荼刚才一直待在床上,也有可能是睡午觉的时候睡乱的。
晁若怀疑的目光不停在身上打转,南荼怂巴巴地缩了缩脖子,蹲下来将小分身抱在怀里,一长一短的两对兔子耳朵同时地颤动着。
“这,我,那个……”南荼支支吾吾,好半晌都没能把完整的一句话给说出来。
或许是因为晁若对他一直都很温柔,很有耐心,像哥哥一样,南荼莫名地感觉受到了鼓励,犹豫了会儿,还是将他在仙君面前完全掉马的事情说了出来。
“仙君他、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喔,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晁若说着说着,话音忽然一顿,反应过来了。
他唰地站了起来,“什么?!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南荼被他突然增大的音量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小分身。
是、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已经很久了吧……
那晚之后的日子都变得极为混乱,虽然没有到一天到晚都被仙君摁在床上的地步,但仙君真的对他的兔子尾巴和兔子耳朵非常感兴趣,有时候还会捏着耳朵,一边亲他,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他还有哪些瞒着自己的事。
弄得南荼这段时间都过得晕乎乎的,他仔细回想了一番,直到抱着小分身站在原地发呆时,被窗间灌入的风一吹,整个兔兔都激灵了一下,才发现竟是过了一月有余。
他悄悄把时间缩短了一些,小声道:“就、就一个月前吧。”
晁若:“…………”
“一个月了,都一个月了?!”
当时灵镜亮起的时候,晁若正在坐在那张南荼熟悉的、放了许多文书的书桌前,压低了声音跟他透露着天帝那边的消息。此刻,在发现南荼居然将这么大的事情瞒了一个月,晁若直接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失声喊道,“小兔子,你怎么敢的啊!!!”
“你不要这么大声啦……”南荼放开小分身,抬手捂住了耳朵,柔柔弱弱地咕哝道,“吓到我了。”
“……”
晁若啪叽坐了回去,整个人就像是摔回了椅子里似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目光毫无焦距地喃喃道,“你也吓到我了。”
都怪这一个月过得太快了,都怪仙君每天都要搞出那么多花样,总之……不是小兔子的错!
南荼这么想着,才理直气壮了不过两秒,就怂了吧唧地再次垂下了脑袋,“晁若,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仙君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天帝那边才会发现呀?”
“天帝日理万机,应该没空一直盯着照月吧。”晁若沉思片刻,又道,“不过也说不好,对了,照月是全部都知道了吗?”
“当然没有啦。”
南荼指了指自己发间探出来的兔子耳朵,又转过身来给晁若看身后的小尾巴,“只是我的耳朵和尾巴被仙君看见了,他知道我不是凡人了而已,别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说。”
晁若闻言,幽幽道:“没来得及?原来你还打算说?”
屋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南荼干笑两声:“没、没有啦。”
仙君倒是想要知道所有事情,只是他一直在纠结要怎么告诉仙君,拖着不肯说罢了。
若是直接跟仙君说他其实是天上的神仙,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天帝扔到了凡间思过受罚,待到这一世结束之后才能回到仙界,而自己是来找他报恩的……仙君一定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吧,居然能编出这种扯淡的东西。
虽然这就是事实,但南荼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世间有妖有精怪,神仙却是少见,这种话说出来,谁信呀……
南荼说没有,至于到底有没有,晁若也无从得知,也不能将小兔子逼急了,只好换了个话题,问了掉马的细节。
“你的耳朵和尾巴,只有照月一个人瞧见了?”
“是呀,就只有仙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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