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狙击—— by木南栀栀

作者:木南栀栀  录入:07-16

所以现在门外是不是有真枪实弹的□□看守,也有可能是等他醒了挖器官,前两天看的新闻里说挖器官都不能打麻药,难怪他什么都没穿就给扔床上。
宁年脑子里胡思乱想一堆,心跳声撞得他耳膜都疼,在这紧张窒息一点动静他都能当场奔溃的当下,颤颤巍巍的挨到门边,伸出手刚想去拧门,金属的把手却毫无预兆的自动往下掉,随后神奇的顿住。
“.....”
宁年发出凄厉的一声叫,活像被杀的鸭子,转身夺命狂奔。
季迟栩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叫声让他大脑罕见的一片空白,直到面前发声的白色大团子左脚踩中过长的被单,随后右脚再一踩,最终轰烈倒在地板上时,才猛然惊醒过来。
“宁年。”
季迟栩上前赶紧扶起人,白色被子蒙头罩着,只两条细白长腿一晃一晃,宁年砸的懵了会,但被子绵软倒是不疼,耳边传来的声音似乎挺耳熟,宁年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和正掂着被子往外掀的季迟栩对视上。
季迟栩脸上担心的神色未收,眸光盯紧他,“摔到哪没?”
宁年呆呆的摇头,“你怎么在这?”
他说完才意识到这会全身裸着,侧身趴着的姿势太过尴尬,连忙拢住被子,热意烧到脸上,“衣服,我的衣服没了。”
季迟栩见他没事,忍着没发作的一股气又上来,压着怒火,“你到底鬼喊鬼叫什么,没穿衣服不能老实呆着?”
宁年被凶了,一句话不敢说,到季迟栩把人连带着被子弄回床上的时候,才勾着床单小声说了句,“被子脏的。”
地上滚了圈被子怎么就上床了?
季迟栩把手里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沉着脸的模样让宁年又怂的缩了缩脖子,但季迟栩在,他确定是不会被拐卖放下心来,“这是哪啊?”又带着几分羞涩问,“我怎么没穿衣服啊?”
“我家。”季迟栩面色镇定,“你吐了一身。”
宁年先是“哦”一声又有点愣,他怎么会在季迟栩这?奇怪着呢就见人起身出了门,没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拿着衣服,他顿时又想到自己光着身的样子,磕磕巴巴问,“衣服谁帮我脱的啊?”
季迟栩丢过去衣服的动作略有僵硬,丢下一句,“穿上。”
他背过身,等身后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响起,宁年避着腿上伤口倒抽着气,“我穿好了。”
季迟栩这才重新转过身,宁年被勒令坐在了床边,季迟栩解开袋子,里头是一瓶药油。
下意识宁年缩回了腿,怕疼的人不管是生病还是摔伤都奉行顺其自然的原则,“其实也不用非要上药的,人体免疫力很强的。”
但向来季迟栩不吃这套,宁年还想挣扎的话在面前的人蹲下,手掌拖住他小腿抬起的时候已经彻底怔了。
红花油的味道很快散开在房间里,季迟栩沾了些在手上,宁年眨了眨眼,晕晕乎乎的看着可能是他在做梦的一幕,亲自帮他上药嘛....
下一秒宁年龇牙咧嘴的生理反应抬腿,就算是亲自的他也觉得不必了。
“疼疼疼..”
“别动。”
季迟栩这回凶也不好使,药油渗进伤口太疼了,偏偏季迟栩还按着,宁年眼眶都泛红,撑着床就要躲,偏偏脚踝被捏的紧,最后疼的他眼角冒泪花,扑腾着往后仰,直到脚尖踹上什么柔软的东西,他猛地一蹬...
\"嘶。\"季迟栩倒吸口气偏过头去。
宁年意识到什么,全身绷紧成木乃伊似的,一顿一顿转回头,季迟栩脸色阴沉的起身,抬手正拭去唇上溢出的血珠。
“....”
宁年觉得这回是真要死了,他拿脚踹了季迟栩的脸不说,还弄进人嘴里,哆嗦的要哭了,“是你非抓着我的。”
临死前还是得挣扎一下的,虽然是事实没错,但是季迟栩抓他脚,他也不能把脚弄人嘴里吧,完了完了,真完蛋了。
“林,林洛呢?”宁年一慌就要转移话题,缩回总算被松开的腿往回爬,声音弱弱,“我想回家,头疼,想吐.”
最后还是没逃过被拽住脚脖子扯回去的命运,无比的凄惨。
“你干嘛啊?那你也把脚塞我嘴里,我让你塞..”
季迟栩原本是没想怎样的,但宁年嚷嚷着太过心烦,且反复提及甚至于越喊越大声,身体跟条虫似的,蹭着被单一扭一扭,两条细白的腿乱瞪乱晃,本就宽大的夏季短裤在他扭动下几乎露出大腿根和白嫩嫩的小片...
瞬间涌上的说不清是邪火还是单纯被气的怒火,毕竟季迟栩从来没这么狼狈的被人踹过脸,一点不废话抬手往不停扭动的人身后狠狠拍了下,底下的人呜咽一声立马不动弹了,湿漉漉的眼睛转了回来。
“别打人,打人不好。”
高材生不应该是讲道理嘛,怎么还真打人,宁年想哭,他现在屁股疼,头疼,腿疼,哪哪都疼,自然也没了再反抗的力道,被翻过身重新按回床头坐着,杀猪般的叫声里被硬生生揉了好一会,等到药油浸透进去,才瘫倒在床上。
等季迟栩洗完手出来,又被拎着出了门。
宁年一瘸一拐跟在季迟栩后头,缓过劲又开始发问,“林洛呢,还有迟浩他们呢,我为什么在这啊,还有我的腿为什么磕成这样了?”
季迟栩最烦的就是宁年聒噪,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且完全看不懂别人脸色,转过身却看见人跛着脚,又强行压下了火。
没心没肺成这样,昨晚要真出了事...季迟栩停止自己再想下去,脸色却不免难看许多。
宁年见状“蹬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就是第一次去酒吧玩嘛,谁知道会喝多啊,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宁年声音小了下来,“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凶吧。”
从大早上开始,季迟栩就没给过他好脸色,问话也不答,他当然觉得奇怪自己怎么出现在这,现在问两句还不高兴,那他就是想知道啊。
宁年心里头嘀咕着,听季迟栩忽然开口。
“以后不准去那种地方。”
这话其实很没道理,腿好好长在宁年身上,他有什么立场和权利去归束宁年,可季迟栩还是说了,睨着眼等人反应。
“那你别生气,也别凶我了行吗?”宁年眸子亮起,打着商量,丝毫不觉得这话过界。
“你能做到?”季迟栩拧眉。
“能。”宁年毫不犹豫点头。
季迟栩眯起眼,“不去酒吧,不喝酒?”
刚才还没不喝酒这条的,宁年奇怪着但也无所谓,十分真诚,“我保证能做到。”
主要酒吧本来就不好玩,酒也不好喝,现在还难受的要死。
宁年犯蠢的时候季迟栩恨不得把他打包丢出去,看见心就烦,可很多时候又很乖的说什么应什么,这个年纪的少年身上却像是压根没长反骨似的,什么都笑嘻嘻应着好。
“那你别生气了?”还会摇摇尾巴向他卖乖。
季迟栩不可否认心软,只是习惯性的冷着脸,“下不为例。”
宁年飞快点头,“我保证以后绝对...”
他话没说完,卡在了半道上,一双眼睛瞪的又圆又大,在身体腾空而起时下意识勾住了季迟栩脖子。
季迟栩动作不算温柔的把人抱起,转身往前走下楼梯。
宁年呆滞好一阵,心跳快的吵他耳朵,最后泛红的脸颊埋在季迟栩颈侧,磕磕巴巴,“你干嘛..抱我啊?”
季迟栩回答的生硬:“很吵,蹦来蹦去。”
“那我腿疼啊。”宁年鼻尖充斥着一股好闻的冷香,忍不住嗅了嗅,恰好蹭过季迟栩锁骨,泛起酥麻痒意。
“....”
小狐狸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季迟栩心里扫了阵,把人放下时,塞进宁年手里的杯子泛着温热。
宁年整张脸在下楼的过程中红了透,视线躲闪着害羞,“这什么啊?”
“蜂蜜水。”
“你给我泡的啊?”
“...这里还有别人?”
宁年闻言嘴都要整个塞进杯子里,季迟栩抬手覆上人后脖子捏了下,“好好喝。”
此刻的气氛莫名暧昧,只两人都没往这想,季迟栩是不自然,宁年则完全是害羞,真不是在做梦吗?怎么一觉醒来,感觉季迟栩对他比以前温柔了好多,难不成是忽然发现他身上掩藏很深的优点?这不仅给他擦药,还抱他,居然还泡了蜂蜜水给他。
宁年小口小口抿着,一颗心跳的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倒霉这玩意还带祸及他人?
宁年喝完水, 得到了季迟栩亲手盛的一碗白粥,于是整个人浮在云端似的,飘飘然起来, 到吃完饭才蹭回了沙发。
茶几上他的手机放着,这会关了机。
宁年轻车熟路的从抽屉里掏出备用充电器,开机就跳出三十多条微信提醒,全都是林洛发来的。
他点进去看, 聊天框里林洛简直是当留言板似的。
宁年从第一条往下拉,再往下...三分钟后他看完了全部, 到最后直接呆了, 所以他这是被“捡尸”了, 而他出现在季迟栩这里, 是因为季迟栩把他救回来了?
宁年灌了大杯水, 话说他昨晚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都不知道,只记得他看林洛几人玩骰子,忽然跟他说要去舞池蹦一蹦, 接下来的记忆就一片空白,而林洛说他被一个男人带走, 酒吧监控拍到的。
季迟栩简单收了碗筷出来时,沙发上宁年睁着眼放光的看他,比以往见着肉骨头似的光还要亮。
“你救了我?”宁年很激动。
季迟栩眼皮撩了眼宁年手里手机,明白过来,只不冷不淡说:“路过,随手捡的。”捡回来一只差点被人骗走的蠢狐狸,
“他怎么就把我放开了, 还是你把我抢回来的, 你打架了吗?”
宁年的表情一点不像是后怕的样子, 反倒更像是兴奋的意思,季迟栩脸色沉下来,盯着人半晌,说:“你觉得好玩?”
宁年显然是完全没意识到后果会有多严重,不然再怎么也不该是现在这个状态。
“没,没有啊。”宁年缩缩脖子,赶紧收了表情,“我也害怕的,但是,你救了我,我就觉得..好厉害啊。”
后头几个字的崇拜怎么都挡不住,宁年有时候缺根筋的容易拱火,却也像是天然知道该楠漨怎么往人最软的地方戳,季迟栩觉得宁年这种态度是有问题的,可又无法继续疾言厉色。
好在宁年这会有眼力见的不问了,心里对季迟栩的喜欢崇拜瞬间又拔高。这可是救过他命的大恩人啊,于是他决定给季迟栩当牛做马。
“你渴不渴啊?我给你倒点水吧。”
季迟栩没在书房办公,这给了宁年献殷勤机会,连忙挪着屁股凑过去问。
“不用。”头也没抬就是拒绝,季迟栩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宁年“哦”了声打算那等一会好了,掏出手机才想起回林洛消息,现在不过上午九点,林洛该是没醒,毕竟今天请了假的,其实宁年也还是有点头晕想睡,但又不想老老实实回家,于是只能无聊玩了几把游戏。
等到半小时后打了个哈欠踩准时间问,“现在渴吗?”
依旧是否定的回答。
“那我给你切点水果,看东西费脑子。”
宁年这回学聪明,不等季迟栩说话就撑着沙发要起来,结果一条腿伤着愣是没想到,再跌回去时就重心不稳,大半个身体直接撞季迟栩身上。
这其实还好,人撞一下也撞不坏,但季迟栩是抱着笔记本在腿上的,结果直接一个翻面,笔记本“啪”砸在大理石地板上。
“....”
人有时候背起来总是格外倒霉的,宁年自己倒霉同时还要祸害别人,这一砸电脑直接砸了死机,暗下的显示屏上几道明显裂口。
宁年盯着破损的笔记本,一时间有种灵魂归天的感觉,季迟栩弯下腰修长白皙的手指勾住单薄机身提了起来,语气堪称平静,“你知道这封邮件我回了三分之二了吗?”
“...我,不知道。”
宁年哭丧着脸,仍旧诚实。
季迟栩似乎是深呼吸了下,宁年哆嗦,“你现在渴了吗?不然我去给你泡杯茶消消火?”
三十秒后,宁年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客厅里,他被掐着后脖子一动不能动的按倒在沙发上,伤腿倒是体贴的悬空着,马上要挨揍的感觉强烈。
“我错了错了,赔你钱我赔钱呀。”
偏偏不过脑子的还要火上浇油,季迟栩觉得他的暴躁都是被宁年气的,很多时候真控制不住,为什么能这么闹腾?宁年扑腾着可心酸,光着的脚又开始乱踹,季迟栩唇角隐隐作痛,在人小腿用力拍了下,沉下声音训斥,“你给我老实一点。”
“老实,我最老实了。”宁年努力回头,可怜巴巴,“你放开我吧,你要赔钱还是骂我都行,你别扯着我我难受。”
季迟栩盯他两秒才松手,失了耐心,“你到底想干嘛?”
宁年挺委屈的,“我没想干嘛?我不是故意的,我腿疼。”
宁年发现只要他说腿疼,季迟栩态度总会松动些,果然这会没那么凶,自己爬了起来,“我就是问你渴不渴,渴了我就给你倒水。”
“我说过,不渴。”季迟栩没忍住,“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事?”
脑子里成天不知道想些什么,这好端端的又管他喝水吃东西,他真的觉得宁年脑回路着实有点..
“我就是想对你好呀。”
季迟栩:“.....”
宁年的嗓音低低软软的,少年声线透着股干净。
季迟栩心头烦躁莫名散去不少,甚至有点柔软下来,他张口想说什么头回语塞,宁年又接着开了口。
“那你都救了我,我肯定得报答你啊。”
季迟栩柔软情绪碎裂,木着张脸面部表情缓缓僵硬。
宁年没了报答的机会,因为季迟栩斩钉截铁说不必。
可他总觉得还是得做点什么,费劲去想的当下,在沙发上这里蹭蹭,那头蹭蹭...季迟栩电脑被砸了,这会用的另一台。
“你还在发邮件啊?”宁年凑过去看了眼。
往常他和林洛在的时候,季迟栩都是在书房办公的,今天居然在客厅和他一块,宁年高兴就忍不住想找人说话,他看季迟栩回复的密密麻麻的英文,心想真的厉害。
季迟栩也发现宁年是闲得慌,随手从抽屉里翻出本小王子丢过去,还是图文版的,他觉得这是唯一一本适合宁年看的。
宁年封面就觉得眼熟,“我看过了。”
季迟栩头也不抬,“那就再看一遍。”
宁年真挺无聊,手机也不想玩,季迟栩说让他再看一遍,他也就真打开,和人并排坐着,翻开书页看。
两人这副画面着实温馨,宁年看了会书就禁不住又偏头去看季迟栩,实在是季迟栩比书好看多了,英俊的眉眼,高挺的鼻子,还有淡色的唇,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季迟栩时的小鹿乱撞,而现在也同样的心里悸动。
“哥哥。”宁年看了好一阵,忍不住喊了声。
季迟栩敲击键盘的指尖顿了瞬。
“你真好看。”宁年发自肺腑,季迟栩真的是长在他审美理想型的人,虽然这个理想型是在季迟栩出现后宁年才有的。
“.....”
这个称呼宁年已经很久没喊过了,因为季迟栩明确表达过不喜欢,可这会大概是气氛太好,他就什么都忘了,到季迟栩好一阵不说话他才“哎呀”一声想起来。
“季迟栩。”宁年改了个称呼,想把喊哥哥翻篇,又问:“所以我们现在是朋友吗?”
宁年先前一直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从没想过有天能这么亲近,但季迟栩现在对他好了很多,他就想着以后能不能正大光明做朋友。
而且还能要个微信啊,如果是朋友他就能找季迟栩了,而不是每回都得借着林洛才能有联系。
宁年看着季迟栩,满是期待,可好一阵,季迟栩只是沉默。
朋友?他想的从来不是和宁年做朋友,可再进一步呢,他确实没想好。
季迟栩不否认对于宁年的喜欢,从初见时大概就有的特别,到后来掺杂着欲望的恼羞成怒,一步步默许宁年的接近以及到昨晚那一刻的在意和占有欲...可他想要再进一步,让他们的关系往深一层发展吗?
和一个小着他八岁,时不时脑子冒出新奇想法大概是被家里宠坏了的和他任何思想兴趣都完全不同的小朋友恋爱?甚至于这个小朋友可能连感情都弄不怎么明白,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就喜欢那个,当喜欢是过家家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变的人恋爱?
季迟栩需要时间去思考。
可他的沉默让宁年着急了些,又重复了遍问。
“我们是朋友吧?”
宁年急于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季迟栩回答不了,因为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的择友范围里不包括宁年这样的选项类别,可没想过做朋友,不是当弟弟,那他们该是什么关系?更何况宁年此刻期待的眼神也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生平头一次顾虑到是不是会过于伤人。
只是他不回答,在宁年这便相当于默认了,宁年绷起的肩膀塌了下来,连眼底的光都似乎暗了暗。
好一阵他才重新开了口,语气蔫蔫的。
“季迟栩,你是不是特别有爱心啊?”
“....”
话题转的突然,季迟栩一时没转过弯。
“反正你总是不爱搭理我。”宁年放轻了声音,自言自语似的一句,抬眼看向面前的人,眼神几分受伤模样,“你就是把我当捡来的猫猫狗狗对吧,乖得话就逗一逗,毕竟我们没什么共同语言,我也不太聪明,所以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
季迟栩听他这话眉头皱起了些。
宁年低下头,小声接着说:“那你就不要对我这么好。”
宁年话里伤心失落的意味浓到藏也藏不住,季迟栩抿着唇眉头皱的更深了,在人脑袋越低越下去,像只被丢弃的小动物孤零零舔舐着伤口时,抬手抵住了他额心。
季迟栩推了推,宁年就被迫抬起头,露出的一双眼睛干干净净。
“你对你捡来的狗没有感情吗?”季迟栩说。
宁年懵了会。
季迟栩眸光总是淡而凉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只平静的叙述,“就算是捡来的猫猫狗狗,也是用了感情的。”
这是他能开口的最直白的话,对你有感情,无法界定我们之间的关系,但付出的是真心。
宁年眨了眨眼,眼底似乎闪过那么点恍然大悟的意思,只很快里头那股睿智就消失了,半晌后吐出一句。
“所以你真的把我当狗啊?”
“....”

活一天开心一天吧
两人对视片刻, 季迟栩收回手时顺势把宁年手里的书径直扣在人脸上,开口带了丝烦躁,“看书, 闭嘴。”
宁年不情愿的扒拉着书,心情没好多少,显然季迟栩的那番意思并不怎么能领会,他翻了几页就不高兴地小声嘟囔, “才不想做狗。”隔一分钟又强调,“我才不是狗。”
“....”季迟栩头疼的厉害, 倾身放下笔记本在茶几上, 偏过头问:“你今天没课?”
他现在只想把人打发走。
宁年原本还陷在纠结的小情绪里, 听这话时一愣, “啊?”
“今天学校有没有课?”季迟栩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有空就读读书,别成天脑子里想乱七八糟的。”
季迟栩单纯只是觉得宁年太闲了,闲的才会整天琢磨乱七八糟的事, 结果愣是安静了好一阵,宁年都没答话。
“上课?”宁年神情有些不自然, 低下头手指抠着书本,小声说:“我不上课。”
他一直以为季迟栩知道他没读书的事,实际季迟栩真不知道,大学生课程本就自由,而宁年和林洛赖他这通常都是周末,于是这话问的宁年心里颤了颤,有种难以启齿的窘迫感, 尤其季迟栩听他这么说皱眉不大赞成的一句。
“你这个年纪不读书, 你想干什么?”
话音落下, 宁年下意识往离季迟栩远的边上位置挪了挪,季迟栩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是在国外读书吧,所以他这种连大学都没上过的,在季迟栩眼里那就是不务正业,差劲到不行,难怪不愿意跟他做朋友。
宁年少有的钻了牛角尖,朋友要有共同语言的,所以季迟栩看不上他,不愿意和他做朋友,两人连话都谈不上几句。
巨大的学历自卑忽然就砸到宁年脑袋上,以前其实也没关系,学历低就低点,他也不在乎别人看得上看不上他,反正他就是个文盲怎么了,但这份豁达在季迟栩这不好使了。
宁年心里突然地就难受起来,把书本边角扣的全是褶子,抿着唇不说话,他的沉默落在季迟栩那就被理解为,已经玩到连书都不想读了。
季迟栩不怎么温柔的抽回了他手上的书,语气严厉了些,“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该做的事,别成天胡闹。”
季迟栩懒得多说,只点到为止,毕竟真不上学不读书,学校不可能不管家里人也不能放任。
“现在起来收拾,有课回学校,没课回家,去哪?”
宁年偏过脸,小声答:“我回家。”
宁年回去一路罕见的安静,到公寓才说了句“谢谢”,全程眼睛就没抬起来过。
季迟栩无奈,显然也是注意到宁年状态,但以为是被说了两句不高兴,毕竟这个年纪谈未来谈学习总是不讨喜的家长行为,便没说什么,让人下车后离开。
宁年可谓是大喜大悲,一路沮丧回了家。
小金毛被送去宠物店寄养,这会宁年也懒得接,心情的低落加上酒后的疲惫再度涌来,闷在被子里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等他醒来外头太阳正大,已经下午两点。
微信上林洛给他回复了消息,宁年回后没多久,门铃就被按得直响。
林洛看见一脸无精打采的人来开门,赶忙上手全身摸了遍,“没哪里受伤吧?你要吓死我了。”
宁年把摸上他屁股和胸的左右手拍下去,没好气道:“你别乱摸,我是gay你不知道啊?”显然火气挺大,说完走回卧室到床边又倒下去了。
林洛关好门,跟着进了卧室扒拉宁年被子,“你干嘛啊,生气啦?那我们昨天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真会出事啊,对不起,对不起。”
愧疚还是非常愧疚的,要是宁年真被带走了发生了什么他说多少句抱歉都不管用。
“我真心诚意的跟你道歉,而且我哥已经说过我了。”提到这林洛也丧了,倒在宁年边上,“你知道我哥多吓人嘛,我就从没听过我哥那种口气跟我说话,全都是因为你。”
宁年心烦不想搭理人,但听见关键词没忍住脑袋动了动,从被子里钻出来,还是好奇的,“你哥哥说你什么啊?”
林洛想到心里还不是滋味,“怪我把你搞丢了呗,说我要学会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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