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by路归途

作者:路归途  录入:07-18

齐少扉吃着第二颗,高高兴兴的鼓着腮帮子,有点稚气可爱说:“刘妈妈教阿扉了,吃了核,肚子痛痛。”
“是啊,不能痛痛。”岑越笑说。
灶屋里刘妈妈拾掇菜肉,见肉多,倒也没多的话,就说买了就买了,如今天也不是特别热能放。小菊望着一堆肉是馋的差点流口水,脱口而出:“郎君以前肯定少吃肉,嫁给三少爷,有了钱买多了肉解馋。”
“背地里不许说嘴郎君。”刘妈妈道。
其实刘妈妈也这么想,岑家不是富裕的农户,不然也不会要五十两聘金,跟卖哥儿似得。但不能说出来,她们做下人的,哪能背地里编排主子。
小菊挨了一声训,受了委屈,老老实实干自己的活去。
后来梅香说:“咱们小院还好,你今日这话放在了大院,得吃嘴巴子。”又哼道:“大奶奶带着娘家弟弟,恨不得把齐家榨干净。”
如今郎君吃几块肉又算得了什么?
梅香倒不是替郎君说话,而是打心眼里认为,齐家家财应属于三少爷,三少爷嫡子出身,又是举人,结果让个后来的爬上来,处处变着法子掏齐
小菊不敢说话,大院子她害怕着。
“郎君你怎么来灶屋这儿了?狼烟地动的烟味大。”灶屋外刘妈妈声。
岑越说:“中午我和阿扉的饭想自己做,还有要麻烦梅香帮我缝个沙包。”
梅香听声出来,不知道什么是沙包怎么做。
“我手巴掌大小,用布头缝四四方方的,里头灌些沙子,要是没沙子,装玉米粒也成,最后缝上口。”岑越比划。
梅香一听就会,这个简单不难。
岑越:“今个买的猪里脊先别动,我想给阿扉做零食吃,还有两斤猪头猪耳朵下午卤着。”
“郎君想吃什么说了,我们做,哪能您亲自动手。”刘妈妈还是觉得不妥,不让郎君进灶屋。
岑越:……
看来得使出必杀技了。
岑越装的乖顺,说:“我家聘金收得多,实在是家里穷,不过嫁过来前,哥嫂就说了,阿扉是我的天,以后得好好照顾阿扉,我一个乡下哥儿旁的也不会,就会做饭种地,给相公做饭,那是当妻子的本分活。”
他哥嫂当然没说这番话,都是岑越编的。
刘妈妈一听,心里大受感动,当下也不好拦着。
“我给郎君打打下手。”
岑越也不拒,说好。
灶屋地方挺大的,小菊烧柴火,刘妈妈摘菜洗菜,岑越给排骨、大骨头焯水,灶台是前后两个锅很方便,一个焖米饭,一个烧肉炒菜。
齐少扉是粘人精,拿着糖葫芦来找越越。
刘妈妈吓得紧,出来拦着少爷,说什么都不让进,怕熏坏了三少爷。
“正好,刘妈妈院子有桂皮八角香叶吗?”岑越开口出声,“再要一些糖。”
刘妈妈说:“糖在灶屋有,郎君说的桂皮八角香叶这不是药材么?”
“我有的用,你帮我拿一些过来。”
刘妈妈虽是疑惑,但还是去对面屋里翻药材。
齐家是药材商,齐少扉又得了这么个‘病’,小院储物间就跟小药材铺似得。
刘妈妈一走,岑越招手让阿扉过来,说:“我在灶屋做饭,你想进来?”
齐少扉点头,他想和越越待在一起。
“成吧,你帮我忙。”
“阿扉帮越越,阿扉能干活。”齐少扉迫不及待。
灶屋小菊烧火,一见三少爷进来是坐立难安的,岑越便让小菊去拿糖罐,锅底倒了油,炒糖色,将焯好洗干净的两斤小肋排和大骨头都倒入锅中。
刺啦一声。
齐少扉吓了一跳,但香味出来了,他又不害怕了,说好香。
“你帮我翻炒一下,我去打些水。”岑越把大勺子交给齐少扉,大朋友明显是好奇也想动动手。
齐少扉跟接了重要任务一般,学着越越刚做的,翻的可认真了。
小菊是不敢阻拦,只能闷头添柴。
岑越拿了水瓢作势在水缸舀水,实际上是舀了灵泉的水。给锅里添上几瓢水,没过骨头,放了酱油、黄酒,刘妈妈走路声就来了。
刘妈妈一瞧三少爷也在灶屋,也没生气——她想来也是,郎君差她找东西,不就是三少爷想进灶屋,郎君心软,帮三少爷。
这是好事,郎君心里挂着三少爷,刘妈妈是爱的,不为这个生气。不过灶屋玩玩进来待一会就算了,别久留。
“好我的三少爷,灶屋进来了也玩了,咱们出去好不好?”刘妈妈哄孩子似得哄三少爷。
齐少扉做惯了‘乖孩子’,就看越越。岑越说你出去等我,我这儿马上就好了。齐少扉才高兴说好耶,出了灶屋。
八角桂皮香叶用纱布包着丢进锅里。
“小火炖着吧。”岑越脱了围裙跟小菊还有刘妈妈说。
刘妈妈望着锅里那团‘中药’发愁,这能吃吗?这几样是没毒,可混在一起,别吃坏了三少爷,也幸好肉买的多,不行她再炒旁的。
“能吃的,我们村里炖肉都放这个,刘妈妈不信一会尝尝。”岑越道。
刘妈妈忙道:“我就不用了,老婆子一个吃什么肉,牙口不好不浪费了。”
岑越没多说,出去找阿扉玩。
梅香把沙包缝好了,里头装的是玉米粒,沙子实在难找。岑越接了手,沉甸甸的,针脚密实,布料选的也是印花的,做的精美漂亮。
“阿扉来打沙包。”岑越喊梅香一起,不然缺人不好玩。
说了规则——这很简单,两边人丢,中间人接,没接住沙包砸到了挨到了,那就输了换成丢的。
岑越怕齐少扉不明白,“阿扉先丢,我来接。”
“好诶好诶。”齐少扉迷糊着,但他听越越安排。
小院子丢沙包咯。

第9章 青牛镇9
齐少扉起初是不敢丢,他怕砸疼了越越,束手束脚的。梅香也是,这丢沙包打郎君,哪里是她下人敢的。
气氛根本扯不开。岑越磨了磨牙,很快换人指挥说:“梅香来接,我和阿扉丢。”
“好好。”梅香松了口气,谢天谢地,砸她好啊。
换成梅香在中间,两头是岑越和齐少扉,岑越抛着手里沙包,一边丢一边跟阿扉讲,“要用巧劲,丢到梅香身上、腿上,谁砸到了谁赢了。”
花哨的沙包一道线,梅香没反应过来,还没玩就挨上了沙包,输了。岑越说:“再来。”
非得教会了。
玩这件事其实很简单,一两次没摸到门道不会,三四次就知道怎么玩了,加上梅香身手灵敏,先是一次次躲开,后来齐少扉丢过去,梅香接了沙包接了个满怀,是一愣——
“梅香接到了沙包送一条命。”岑越说。
梅香可高兴坏了。
齐少扉也高兴,鼓掌喊:“梅香可真厉害。”
“一会你也要厉害。”岑越跟大儿子说,阿扉是小孩心性很单纯,分不清‘敌友’。
齐少扉听越越的话,大声说:“阿扉也要厉害。”
没两局,梅香就挨到了‘砸’,先是用掉一条命,没一会又挨到了沙包。岑越看的分明,梅香这是放水,想让齐少扉上场玩。
这个时候的下人察言观色,处处替主子想,没法说什么。
“好耶好耶换阿扉了。”齐少扉高兴往中间站。
岑越说:“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又笑了下,“不过看在你是我相公份上,送你两条命。”他在心里把相公换成大儿子。
“越越对阿扉最好啦!”齐少扉可感动啦,当越越的相公真好。
岑越便笑。
齐少扉先是笨手笨脚,两条命用完了也摸到了窍门,跑起来飞快,来回转身,梅香故意给三少爷‘喂’沙包,齐少扉接到高兴的都快飞起来。
他第一次接到沙包,拿着就跟越越看。
“好,阿扉多了一条命。”
“好耶好耶!”
齐少扉非得等越越说了奖励才松开沙包。
刘妈妈在灶屋,听到外头再玩什么沙包,抽空看了眼,先瞧是梅香在中间,便回了灶屋,没一会就听到三少爷高兴笑声,还有郎君说什么多了条命,这次刘妈妈好奇往出去,就是烧火的小菊也有点想看。
三少爷站在中间跑来跑去,玩的开心。
刘妈妈很少见三少爷这般笑,郎君丢沙包打到了三少爷,三少爷没接住,三少爷也没不高兴,飞快跑到郎君身边高兴撒娇说:“换越越玩换越越玩了。”
“阿扉丢阿扉给越越丢。”
岑越:……他家阿扉跟只大狗子一样黏糊热情。
“好,你要仔细丢。”
齐少扉丢沙包丢的很认真,岑越接住了好几次,多了好多条命,最后是厨房香味出来了,岑越没心思玩了,主要是跑来跑去,齐少扉脑门有薄汗,差不多了。
“饿了,等会吃饭吧,明日玩。”岑越说。
齐少扉正玩在兴头上,还舍不得。不等某人撒娇,岑越抢先一步问:“香不香?”
作势缠人精的齐少扉顿时注意力被引偏了,他吸了吸鼻子,眼睛圆了,“越越好香!”
“不是越越香,是排骨香。”岑越口水都快泛滥了,哪里还有玩兴,哄着阿扉,“沙包先放回去,洗洗手吃饭,我在炒个菜。”
“好。”这下齐少扉答应的干脆。
真的好香啊。
岑越洗了手,进灶屋,这次刘妈妈不阻拦郎君做饭了,郎君做的这锅排骨,那味道是老香了,比那席面还要香。
锅盖一揭开,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香气,排骨炖的烂烂的,汁水黏糊,可以盛出来了。
“我和阿扉吃肋排,那一斤大骨头刘妈妈你们三个加个餐吧。”岑越说。
小菊烧锅,别提咽了多少次口水,她家里穷,不然也不会卖了她。以前在家时就吃不到几次荤腥,进了齐家三少爷院子,刘妈妈对三少爷饮食上大方,顿顿有肉,但底下伺候的吃食管的严,不过刘妈妈也不偷吃,反倒三少爷有时候吃剩的肉啊什么的,先紧着她和梅香姐吃。
可像郎君说的,大骨头肉全给她们,这是头一次。
“这使不得。”刘妈妈拦,她们这些下人吃那么好干嘛。
岑越说:“我和阿扉成亲第一天,就当是喜肉,再者大骨头便宜,一起炖了,两斤肋排我和阿扉够吃,吃多了我怕阿扉撑着了。”
“余下的放坏了也不好,也不是天天顿顿这么做。”
刘妈妈这才应下。
一锅肉分两盆,岑越爱啃肋排,刘妈妈洗锅,倒油,菜都备好了,直接炒就是,一道蒜蓉觅觅菜,一道干锅土豆片。
岑越就炒了他和阿扉吃的,剩下的就让刘妈妈她们自己做了。
中午盛饭端碗筷时,小菊是干活都有了劲儿,很是利索。堂屋圆桌摆了饭菜,岑越就跟小菊说不用伺候了,你们自己做饭去吃吧。
小菊脸红扑扑的,道了声郎君好,就麻利退出去了。
“越越好香啊。”齐少扉说。
三少爷往常吃肉不断,还算矜持。岑越可是受不了了,虽然他昨天吃了席面,但那席面从正院送过来的,几道肉菜都放凉了,而且席面炒菜用猪油——
反正就是没他今天炖的排骨香。
岑越穿来至今五个月了,吃肉机会是五根指头能数清,其中三次还是托了齐家的福,岑越想到此,先夹了一块排骨放阿扉碗里,这是他的衣食父母啊!
“阿扉吃慢点小心烫,骨头要吐知不知道。”
“阿扉知道,越越也吃。”齐少扉给越越夹排骨。
岑越没客气了,吃了第一口就呜呜想哭,吃肉真的香,排骨那更是香上加香,肋排多瘦肉,肥的少,柴火炖的软烂,很好脱骨,加上香料和黄酒去腥,也因为这时候的猪肉吃的健康无污染,所以肉质也好,更别提还有他的泉水炖。
“唔唔好好次。”齐少扉含糊不清说。
岑越也含糊不清唔唔表达很好吃。
两口子夫夫相了。
灶屋里米饭没多——□□米那是主人家吃的。于是这会,梅香负责大锅炒剩下的菜,土豆片和觅觅菜炒一锅。
面团刘妈妈早揉上了,今日还加了两勺白面。
“郎君都说喜肉了,今个就沾沾三少爷和郎君喜气。”
平日里都是吃的黄面或是杂粮。
小菊擀面,菜炒出来了,水烧开下面条。三人搭手干活快,没多久面就好了,大骨头一人两块,连带着炖肉的汤汁,还有些菜。
“刘妈妈,郎君做的肉真好吃。”小菊是迫不及待先啃骨头上的肉,啃得干干净净,连着缝都不放过。
梅香吃的略文静些,但也津津有味。
“是好吃。”刘妈妈就没吃过这个味,拌着面条更香了。她现在是一颗心放下了,目前瞧着,郎君对三少爷是个实在心肠。
没一会,三人面吃完了,就是汤都不剩。
小菊从没吃过这么香的面,郎君做的骨头可真好吃。
两斤肋排,剁成小拇指长短,一人能吃七八块,连带着两道素菜,最后是吃的干干净净,齐少扉没忍住打了个饱嗝,声音不大,他却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就去拿手帕擦嘴,乖乖的坐正。
岑越说没事,吃饱了就好。
短短接触下来,岑越觉得齐少扉不能说是傻子,只能说智力或是记忆停留在幼时,那么幼时的齐少扉家教一定很好,才使得如今的阿扉以成人身躯展露稚童姿态,一点都不难看,相反很是纯真。
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起码岑越就是。
吃过饭稳稳食,齐少扉就打瞌睡犯困。
“去睡会,外衣脱了上床。”岑越说。
齐少扉却摇头,往榻上走。那靠窗软塌就一米六长,齐少扉岑越目测一米八多的个头,睡在上头挤巴巴的,伸都伸不开。
刘妈妈来收拾碗筷,听到里屋动静,过去一瞧,跟郎君说:“夫人在时教三少爷,白日里不能歇在床上不规矩,午睡塌上短短休息,说是床上太舒坦了,消磨时间快,占了功课时间。”
有道理,但现在齐少扉不必做功课了。
可齐少扉习惯养成了,待在塌上,两条腿缩着,抱着枕头睡。岑越给盖了被子,带刘妈妈先出了里屋关上门。
刘妈妈一看就知道郎君要问她话。
“阿扉的药正院送来,每日喝几次?我看到现在都没煎药,有没有请郎中回来再看过?”岑越问。
刘妈妈忙回话:“每月送一次药,这药方是老太爷在时带三少爷去府县看大夫开的方子,吃了六年,每日睡前服,昨个儿三少爷大喜日子就早上用了。”
“六年了啊。”
刘妈妈迟疑了下,问:“郎君可是怀疑这药——其实我也想过,药是正院送来的,是不是里头有古怪?我就找外头大夫瞧过,药材都是好的,混在一处也没坏处。”
“吃了六年的药,阿扉病情有缓和吗?”
闻言刘妈妈嘴角都发着苦涩,摇头说半点也没,还跟以前一样。
那就是没效果。岑越:“我想是六年了,阿扉个子都长高了,病情没变化,是不是跟药量有关?或是在找旁的大夫瞧瞧,诊治一番。”
刘妈妈没想到这一茬,但郎君说得对,六年前三少爷才多高,如今个子多高?那药量肯定不能跟六年前的比,但也不敢擅自多放,一时发愁。
“是这么说,不过青牛镇上大夫都找过了,都说看不了。”
岑越也没办法,只能说不急,慢慢来想办法。
刘妈妈应了声,收拾堂屋碗筷下去了。
岑越也眯了会,不过他睡在床上,只脱了外衣,睡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功夫,就醒了,穿了外衣出去,要收拾早上买的三斤里脊和两斤猪头肉。
灶屋早早收拾干净了。
里脊肉岑越打算做猪肉脯,蜜汁口的,给阿扉磨牙吃着玩。
猪头肉猪耳朵卤起来,晚上凉拌菜。
“郎君要做什么?”小菊听见动静进了灶屋问。
岑越没回,而是问刘妈妈和梅香呢。小菊说:“妈妈刚躺下,梅香姐在院外洗衣裳。”
“那你帮我烧锅添水。”岑越先把猪头肉卤上,想起肉脯,问:“有蜂蜜吗?还有芝麻。”
小菊说有。
“还要葱姜蒜。”
小菊见郎君收拾猪肉头,晌午才吃过,这会不饿,就是想起味来馋。她忙把郎君说的料备上。
中午刘妈妈拿来的香料还剩下,猪肉头都是洗干净的,这会姜片葱段黄酒焯水,过了一遍,炒糖色下锅卤。
岑越刚把锅盖盖上,就听到齐少扉声,喊他越越越越。
“小菊你帮我盯着些。”
“知道了郎君。”
岑越擦了手出了灶屋,见齐少扉跑出来的,都没穿外衣,说:“我在呢。怎么不穿外衣就出来了?”
齐少扉那张俊美的脸上露出小孩子的委屈来,巴巴跑过去一把抱着越越,委屈巴巴说:“阿扉做梦了,梦到没有越越。”
“阿扉好可怜哦。”
脑袋还搭在他肩膀上,小孩子语气可可怜了。岑越是无痛体会老父亲心情,手掌抚摸着阿扉的背,说:“那就是做梦,越越在灶屋给阿扉做好吃的。”
“不怕不怕。”
刘妈妈屋里听见三少爷着急声,忙穿了鞋出来看,就见院子里他家三少爷和郎君正抱着——
诶呦,这闹得,甜甜蜜蜜的。
刘妈妈见没事发生安了心,嘴角笑都能咧到耳朵根子处。

“你那就是睡榻上没睡好,才做了噩梦。”岑越说。
齐少扉蔫头耷脑的挨越越说,岑越见了就不说了,怎么这么乖啊,谁能对着那张漂亮的脸说狠话?
“帮我把肉捣成肉糜好不好?”岑越问。
齐少扉一转蔫的模样,高兴的说好啊好啊。他要帮越越干活!
刘妈妈这次不阻拦什么,她是看出来了,三少爷巴不得帮郎君干点什么,这活也不累,就当三少爷同郎君玩了。要真是累了,她在接手。
三斤里脊早洗干净晾干了水分,用了石臼捣成肉糜。
齐少扉坐在灶屋屋檐下,小几上放着石臼,正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干活,越越交代的,要捣的肉成泥。
灶屋里,岑越把准备材料备上,也没什么干的,出来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阿扉旁边,你玩一会,我玩一会,齐少扉是抢着干活,说该阿扉了该阿扉了。
“好换你来。”
没一会,刘妈妈还给准备了一盘果子吃。
这哪里是干活啊。岑越吃着果子,随手再给大儿子嘴里塞一颗,齐少扉吃了果子那是更有力气了,就跟小孩子想好好表现,得大人夸赞一般。
“诶呀我们家阿扉捣的肉糜真好。”大人岑越笑眯眯夸赞。
齐少扉眼睛亮晶晶的,越越夸他啦!
小菊在灶屋听屋檐下郎君说话,心想,郎君可真会哄三少爷。
等肉糜磨好了,刮出来里头放点酱油、盐、糖,然后铺在纱布上擀平——因为没烤纸,这纱布还是叠了两层的,擀的也没法薄薄的,不过不碍事,上锅烘,就在卤锅后头的灶锅小火烘干。
“一会刷上蜂蜜水,出锅撒上芝麻就好了。”岑越说。
小菊记下了,应是。
“卤锅差不多了就熄火,别动它,让它焖着放凉,晚上煮个杂粮粥配着吃,东西多,你们也一道吃。”
这个小菊不敢答应,她看刘妈妈。刘妈妈点点头说成。
灶屋活没了,天还亮着,岑越估摸这会也就下午四点左右,便叫阿扉来。齐少扉跟大狗子一样,岑越一叫,忙跑过去,问越越玩什么。
“你带我探险好不好?”岑越问。
齐少扉不知道什么是探险,但听越越说先点头,而后又挠头,“越越,什么是探险啊?”
“就是你带我在院子里四处逛逛。”岑越说。
院子不大,一眼就能看明白格局。齐少扉在这院子住了许久,按道理这项‘探险’活动很无聊,可齐少扉还是高高兴兴的答应说好。
“越越牵阿扉手。”齐少扉把手递过去。
岑越:……探险还要牵手啊?
“行吧行吧。”当哄大儿子了。岑越把手递过去,齐少扉牵好了还晃了晃,一笑,就同稚童一般,岑越也笑了。
真回到小学生时,放学路上到处玩——不过他们几个男孩可不牵手。后来他高中毕业就没上,同伴上大学的上大学,或者是进厂子打工去了。
回忆到从前,岑越来了兴致,既然要玩,那就按照他们小时候一群小屁孩探险的角度玩——
“阿扉,我害怕,我们先去拿烛灯再走。”岑越鬼鬼祟祟低声说。
本来雄赳赳的齐少扉脑袋冒问号。
天是白的呀!
但是越越害怕,阿扉挺起胸说不怕,“阿扉保护越越。”拉着越越先去拿了油灯。
齐少扉一手油灯一手拉着岑越,两个身形成年人,这会猫着腰,像是小孩子一前一后打开了东侧屋一间尘封的地儿,倒是没什么灰尘。
三少爷大婚,院子刘妈妈带着梅香小菊都擦洗打扫过了。
不过东侧屋光线不好,这时候糊窗户还是纸,门一关,更昏暗。岑越关上了门,门发出‘咯吱’声。
“越越!”前头拎油灯的齐少扉声音不自觉的压低了,还带着害怕,“牵手牵手。”
岑越应了声,把手伸过去,心想,这种氛围,要是小时候,怎么着他也得讲两个鬼故事吓唬吓唬人才好玩。
可阿扉不行,阿扉是他没血缘的亲大崽,不能吓唬的。
油灯晃晃悠悠的,两人是大气都不敢出——岑越没有,岑越呼吸通顺,他发现阿扉已经进入游戏剧情了。
本来就是,小朋友想象力丰富,很快能沉浸其中玩。
东侧屋是大两间,一间是储藏屋,这间是所谓的客房——里头摆着不怎么用的家具,有八宝架子、床、桌椅,还有案条,不过光秃秃的没摆设。
屋里有个二十平方,又是一分为二,一遍卧室只放床衣柜,一边是书桌八宝架子等。两人走完了一圈,齐少扉压低了声问越越好了吗。
岑越就说:“齐队长,探险不能浮于表面,不然是找不到宝贝的!”
‘齐队长’给越越露出个懵懵的表情。
“就是要仔细找!宝贝一般都是藏着的。”
“阿扉知道了!”齐少扉很认真点点头。
两人开始在屋里仔细勘察,在这个过程中,齐少扉还撞到了头,捂着头望着越越说:“小、小心,疼。”
“给你揉揉。”岑越抬手给大崽揉揉。
齐少扉就开心起来。
“……好像还真有点东西。”岑越摸着下巴望着衣柜,没想到啊。他玩这游戏纯粹是给‘四处逛逛’找个玩法,这样不枯燥,能打发时间,陪阿扉一道。
齐少扉看越越,岑越接了油灯,靠近衣柜那面墙。
“你看。”
齐少扉凑过去,白色的墙面有点点黑色的,顿时扭头很兴奋看越越,“越越找到了!有宝贝!”
推书 20234-07-17 :赤霄—— by蓝鲸不》:[古代架空] 《赤霄》全集 作者:蓝鲸不流泪【完结+番外】Supply StationVIP 2021-10-23完结点击:41497 收藏:95文案:“赤霄啊!那可是帝道之剑!”“你看如今的仲渊,可曾还有一丝一毫昔日的模样?!”“有我在,你死不了!”————————————将军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