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种田)—— by青青园葵

作者:青青园葵  录入:07-19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那人只觉鼻子一痛,继而酸的眼泪直流,捂着鼻子的手间流下血来。
林启动作未停,又一拳打在另一人身上。四个人顿时扭打起来。
这三个汉子皆是年轻力壮,常年干活的,有一股子蛮力。可林启毕竟经过末世的淬炼,哪怕如今天天发热,身体状态不是最佳,仍然不落下风。
不过到底势单力薄,特别是后来动静打起来后,许多人都围了过来。有几个汉子,也不知是这三个的家人还是朋友,拉架的,趁机下黑手的都有,林启还是受了伤。
直到有人喊了几声里正来了,几人才停下手。
里正的个子不高,人却很有气势,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看这几个人全都衣衫不整,脸上都肿起来的模样,很是生气。
“你们这是干什么?谁先动的手?”自他当上里正,枣林庄多少年没有出过这样打群架的事了,这群小子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林启擦擦嘴角,说道:“是我。”
里正有些吃惊,他身旁的赵虎更是惊讶。毕竟他们过来时,都以为是这几人耍弄林启,才打起来了。
里正清清嗓子,问道:“因何动手?”
林启目光平静,看一圈周围的人,心里想了很多。
他没想到林昭的乌鸦嘴这么快应验了。不,也不应该这么说,毕竟他原先也想过,或许哪一日,村里便会有他和何安然的闲言。
只是当初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在意别人说什么,爱说就说去呗,又影响不到他。
甚至也想过或许会连累何小哥儿的名声。
但是那会儿,何小哥儿日子太艰难,为了脱离何家,把林二当做泥潭里的浮木,主动示好。
他便想帮一把,于是给了他做竹筒的活儿。
后来,小哥儿被何母恫吓,意志消沉、生无可恋。他看了不忍,便借口让他帮忙,开导他。
再后来,小哥儿险被家里卖掉,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再再后来……
再再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开始总想和他呆在一处。能聊天,能看他干活,能感受他每日积极地生活,跟他在一起,他感觉很舒服。
起初,他并未深想,只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了朋友,于是更加理所当然地想要在一起呆着。
可这几日,他突然发现小哥儿面对他时,偶尔会脸红,还会用亮亮的眼睛看他。奇怪的是,自己的第一反应竟是愉悦。
看见小哥儿红着脸看他,不管面上是何表情,心里都是开心的。甚至有时被他注视着时,他自己也会感觉到脸颊有些燥热。
可时间太短了,他还没来得及琢磨自己怎么回事,就成了今日这样。
他才知道,他以为自己不在意的话,竟能难听成这样。在这样的话里提到何小哥儿的名字,更是让他怒上心头。
里正的问话,他不知道该怎么答。
说他们编排他和何安然?说他们话说得难听?
他又扫了一圈这些人,不必说,他们定然都是听到流言的。
他心里叹口气,方才小哥儿走过,应当也已听到这些话了。毕竟出了这种事,小哥儿比他更被人说嘴。
林启沉默不言,林昭却来了。他脚步匆匆,跑出了汗。
走到近处时,便见林启和李家的几个汉子皆带着伤,但明显他们有几人伤得比林启重。
他心里放松了些,但仍是怒火冲冲的模样,说道:“李四,往日里我当你是兄弟,镇上有活儿时,从不落下你。我林昭就这一个亲弟弟,糊涂了十九年,才好了不过两月。便再有什么不是,我也没想到你会对他动手。”
他声音沉重,一字一句说出来,让人不由体会到他的沉痛。
李四便是之前三人中的一个,此时听了林昭的话,不由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好像是不厚道。
林昭未在多言,向里正抱拳:“赵叔,启儿情况特殊,我先带他回家看看伤,之后带他去您家。”
他这么说,自然没有人再说什么,便让他走了。
林启一路被林昭拉回了家。扶他坐在椅子上后,眼睛上上下下检查着。
“哥,何小哥儿是不是来过?”
林昭的动作一停,点点头:“是。”
林启长出一口气,他们打起来动静那么大,小哥儿走在前头,不可能听不到。
只是他不敢想象小哥儿是什么心情,先是被人口出污言,接着又看他跟人打架。
林昭用湿布巾给他擦擦脸。今日的事,他多少能猜到。
小哥儿来时满脸泪水,脸色苍白,说林启和人打起来了。他急忙跑过去时,小哥儿却没有跟着过去。
他心里暗恨自己往日对林启还是太过纵容了,明明知道他与何小哥儿的相处不妥当。每次说起时,却都被林启打岔岔过去,竟是从没认真教导过他此事。
看他的伤并不严重,林昭便自己去了里正家,交代林启休息会儿。对质时,必然有许多难听的话,他不想让林启再去。
林昭这一走,直到夜深都未回来。林启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思绪不断。
他很担心何小哥儿,却不敢去找他。
之前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何小哥儿,现在却是可以肯定了。自听到那些话到现在,他的脑子里就没有一刻不在想他。
他定是哭了,毕竟自己发热他都会哭。
摸摸自己的额头,滚烫一片,也不知道何时会好。或许就好不了,等身体越来越虚弱后,就魂归地府。
自己不是林二的事,倒是不必担心,他也不是真心喜欢以前的林二。但自己是个不知何时就会一命呜呼的异世人,他还会想要嫁给他吗?
他心里乱糟糟的,潜意识里对永远留在这个世界有些担忧,但每一种担忧在想到何小哥儿时又似乎不值一提。
他想他带笑的脸,想他灵巧的手,想他专注看着他时的眼,脑子里便再想不起其他了。
他情不自禁笑了起来,站起身,进了空间。
从之前找出来的那袋金银首饰中挑了一个金镯子,比上次给林昭的两个更是精美。原本还担心太过精美的款式,惹出麻烦。现下却不管了,他根本不想回家拿另一个金镯子。
他要去找何安然,他要与他成亲!
林启做了决定,脸上带着笑,一双长腿跑得飞快,只想赶紧跑到何家。
不过才走了几步,就听前方传来一阵哭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定睛一看,前头跑着的人竟是何安然。他身后还追着七八个人,有何家的,也有几个不认识的,都是人高马大,看着就不简单。
他心下一颤,拔腿就跑,大声叫着小哥儿的名字。却见小哥儿跑至河边,飞身一跃,跳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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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家人们,我要入V了,过了十二点发万字肥更,请大家多多支持!

◎三合一◎
林启的呼吸一窒, 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跳下河。用力踢动双腿,恨不能立刻游到何安然身边。
头埋入水里, 能看见小哥儿难受得挣扎着,手脚在下意识踢蹬,已是灌下几口河水。
他只觉心脏抽疼, 眼睛赤红一片。
飞快地游至他身边,一把揽住小哥儿单薄的身体,让他的头露出水面。
小哥儿睁开眼睛,深深看他一眼,便昏死过去。那一眼,满是痛苦和不舍, 如同与他告别。
林启脑袋里嗡的一声, 再听不见其他声音, 眼里也只剩了他一人。
奋力将他带至河岸, 在他的胸脯上按压起来, 做了几下, 仍不见反应。正要做人工呼吸,却被人一把推开。
他恍若未觉,随手挥出一拳, 将那人打趴在地。又回到何安然身边,低下头, 贴近那张青紫的薄唇。
只听见咳咳两声, 小哥儿咳嗽着吐出水来,人也睁开眼睛。
林启全身的知觉这才恢复, 悲怆过后的欣喜, 让他不禁落下泪来。
何安然醒来后, 只觉胸膛、喉咙无一不痛。刚睁开眼,就看见林启那双赤红的眸子。
见他醒来后,那张贴近他的脸上,表情有了一丝松动,接着,眼睛里便滚下泪来。
他看得心里大痛,也哽咽出声。
林启将他抱起,紧紧拥在胸前,唯有如此,才能感觉到这个人还活着。
“醒了,醒了!”
“这像什么样!”
“不知廉耻!”
“……”
周遭的声音这才涌进林启的耳朵,他听着耳边的这些辱骂,心情反倒逐渐平静下来。劫后余生的欣喜让他笑了起来,抬起何安然埋在他脖颈的脸,看见他的脸上也带着笑意。
“林启,放开他!我已将他卖与镇上暗巷,你别污了他的清白。”何安平捂着刚被林启打过的脸,眼睛瞄着城西暗巷的这几个人,生怕他们以为何安然不清白,少给了钱。
自打让这何安然占得上风,他们一家人便没了好日子过,他不干的活,都落在了他和他娘的身上。
他长这么大,何时砍过柴?
可这几日却没一天躲得过,每日都得干。还不如同何安宁一样摔断腿,至少不必干活。
这样的日子他实在过不下去了,那日被何安然支使着烧了壶水后,更觉屈辱,便去找了王赖子。
王赖子是远近闻名的混子,什么缺德事都干。他现在也不再想,卖了何安然得银钱的事,只想赶紧把何安然弄走,是死是活都成。
倒是王赖子听了,脸上露出一抹□□。
镇上最近来了个有钱的主顾,每日在城西暗巷厮混,出手大方,惹得那儿的几个姐儿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都想钓住这尾大鱼。
可没想到这主顾比起女子来,更喜欢哥儿。城西暗巷哪有哥儿?
他们这儿不过一个小镇,平日里哪有人找哥儿,此时突然要个哥儿,一时半会儿哪弄得来。
眼看着主顾来得越来越少,说不定哪日便不去了,鸨母施妈妈快急死了,到处打听。
此时何安平上门,请他整治一个小哥儿,这不正好给他送钱嘛。
若是把这小哥儿卖给暗巷,解了施妈妈的燃眉之急,银子还能少?
他问何安平,这哥儿相貌如何?何安平一顿,心思一转,自然说好。
王赖子听了,便说给他十两银子,将何安然卖与城西暗巷。何安平听见还能拿钱,当下喜不自胜,连连点头。
过了一会儿后,才犹豫着说,这何安然厉害,他一人可绑不住。
王赖子嗤笑一声,轻蔑地看他一眼,说到时自有暗巷的人上门。
何安平顿时喜笑颜开,只觉终于能将这根心头刺除了。
自上次的事后,他心里已经明白本家靠不住,根本不会站在他这边,说不定还会阻止他。
于是便和暗巷说好了,趁天色未亮时来,村里人还在睡梦中,何安然的警觉也低,到时轻轻松松就能绑走。
打算得挺好,只是他没想到,因昨日的事,何安然一晚没睡,还坐在床上发呆。
先时有些声音时,他还未当回事,只以为是谁出来上茅厕。只是慢慢地,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还往他住的厨房过来,立马警惕起来。
透过门缝一看,只见何安平领着几个高大的汉子过来,这些人一个个面相凶狠,看着就不像好人。
有了之前何母的话,他心里立马有了数,这是来抓他的!
他感到一阵恐慌,可环视一圈,无处可藏,也无处可躲。
何安平轻轻推开门,正向几个大汉示意人就在里面。他便趁此工夫,瞅准缝隙,拔腿就跑。
只是这些人到底是暗巷特意雇来的,反应十分迅速,连忙追了上来。他们生的高大,腿也长,几步就将何安然抓住。
何安然被拎住后脖领,挥起方才从厨房拿的菜刀便砍了过去,惊得那人松了手。
他连忙向外跑去,边跑边大声呼喊。
这会儿到底时候尚早,大家都未起来,只有几家听见他的呼喊后,屋子里亮起烛光。
这几个大汉也不是吃素的,一脚踹在他身上,他踉跄着跌倒时,菜刀也摔了出去。
几人连忙就要用绳子将他捆起来,他又踢又打又咬,一番挣扎过后,又爬起来跑了。
他不知道他们要将他卖去哪里,还是镇上的刘商户吗?
仓皇逃跑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林启!林启定有办法,林启定会护着他。
他眼里落下泪来,没命地往林家的方向跑去,他从不知自己能跑这么快。
只是身后的人越追越紧,林家离得太远了,他实在跑不动了。
他想,他不能被抓住,哪怕死,也不能被卖去镇上。
于是见着小河时,望一眼林家方向,便一跃而下。
这条河并不深,往日大家也敢在河岸近处摸鱼,但河中央是万万不敢去的。中央水位高,且河底不平,不知哪处便有深坑,能把人卷进去。他这一跳,便是奔着死去的。
何安然笑了起来,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林启。什么闲言,都抵不过此刻他在林启身边。
只是还未放下心来,就听见何安平的话,得知他们原来是想把他卖入城西暗巷。
他心里又惊又怒,这城西暗巷做的不是正经生意,将他卖入那里,想也知道是做什么。
只是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何安平若是已收了他们的钱,自己如何又能逃得过去。这几个大汉,林启一人又如何敌得过。
他眼神带着担忧,下意识往林启怀里缩了缩。
林启拍拍他,抬起头来,目光狠厉地看着何安平,犹如看一个死人。
周围的村民看见,不由默默往后退了退。
他们都是被何小哥儿的惊呼叫醒的,起来后发现不对,都以为是村子里进了歹人,连忙跟了过来。
看小哥儿跳进河里时,也是心里一紧,担忧起来。毕竟是一个村的,生死面前,压根记不起什么别的。
倒是看林启将人救起后,按着小哥儿的胸脯,将小哥儿抱在怀里时,才想起了昨日传的闲话,顿时觉得辣眼,不由指责出声。
可看着林启此时凶狠的表情,皆又有些害怕。
林启松开何安然,站起身,死死盯着何安平。
“我最后悔的,便是没亲手收拾你们几个!”话落,他从怀里掏出上次何安然用过的甩棍,动作迅速地敲在何安平肩膀上。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传来,听得众人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顺隼显丁?
暗巷来的几人也往开躲了躲,他们与何安平非亲非故,只是来帮暗巷带人,此时遇着这种狠角色,也不想招惹。
暗巷才给他们几个钱,他们往日里都住在镇上,都有父母亲人,犯不着得罪这种人。
甚至还还有人皱眉看着何安平,若是他能早点把人捆好,哪用惹出这么多麻烦。
看看一起来的几个兄弟,都是跑得一头汗,还有一两个身上带着鞋印,都是被这小哥儿踹的。
何安平惨叫着,转身要跑,又被林启一甩棍敲在腿上,霎时跌倒在地,疼出一头冷汗。
林启的动作快,何母追着何安然跑了一路,正累得直喘气。等反应过来儿子被打时,何安平已经被打得满地打滚了。
她哭嚷着上前,挡在何安平身前。看见林启的模样时,才感到一阵害怕。
他的眼神根本不像是看人。
末世杀僵尸时,林启是一把好手。哪怕他没有攻击系异能,仅凭身手就能让任务小队回回都带着他。
只不过,那时用的是一把马刀,一刀下去,能削掉僵尸的半个脑袋。
若不是潜意识里清楚不能暴露空间的存在,不能随意掏出刀具,这会儿何安平已经是一团肉泥了。
看何母挡在前面,他神色未变,照样一铁棍甩下。既然她想挨,那就成全她,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何母一声惨叫,抱着自己的胳膊。
他的气势太凌厉,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硬是看着何母挨了几棍子。
直到林昭带着里正,身后跟着昨日同林启厮打的几人出现后,才有人轻呼一口气。
林昭来了就好。
林昭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见何小哥儿和林启浑身湿透,何安平、何母则瘫倒在地,一副混乱场面。又有一旁站着的几个高大汉子着实显眼,让他下意识警惕起来。
看林启又一棍子挥下,打在何安平身上,他心里一颤,连忙将人拉住。他动手的模样太过凶狠,这么打下去,恐怕要出事。
林启未抬头,一甩胳膊,险些将他摔倒在地,他连忙叫道:“启儿。”
听到是他,林启才慢慢转了头,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渗人。他急忙上前,取了他手里的武器,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他连着两日在村里动手,总得给出些合理解释吧。他们兄弟二人在这里根基浅,若是被村里忌惮,只怕枣林庄是待不下去了。
林启摇摇头,走到那几个汉子跟前。问道:“你们收了他多少银钱?”
那几个汉子刚见识了他的凶狠样,心里也不敢得罪,摇摇头,说道:“我们只是替暗巷绑人的,并不知他与暗巷的交易。”
林启点点头:“那好,人你们是铁定带不走了。带他去暗巷吐出银子来倒是可能。”他伸手指指倒在地上的何安平。
转身将何安然扶了起来,问他:“能走吗?”
何安然点头,林启便搀扶着他走了。
如此也好,村里人知道了他俩的关系,也见识了他的狠辣,再说难听的话,都得心里掂量掂量。
他将何安然带回家里,拿了干净的布巾,又寻了一套自己的干净衣服让他换上。
若是往日,何安然必定不好意思。只是今日经的事太可怕,他一时没想到,等在林启卧房脱下湿衣服时,才感到羞涩。
红着脸将他的衣裳穿上,又将自己脱下的衣物团成一团,抱着出了卧房。
林启等在院内,见他拿了湿衣服出来,便找了木盆让他放进去。自己也回了卧房换衣服。
今日的事还未完全解决,不知暗巷还会不会再来人,得去镇上打听打听情况。
不过现下要紧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何安然。
今日这一连串的事,从空间拿出来的金镯子不知被丢到了何处。他从衣柜里翻出林昭藏好的首饰,拿了那只金镯子。
他推门出去时,小哥儿正坐在草棚子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走近时,小哥儿才抬起头,冲他一笑,正要说话,就被林启捉住了手腕。
小哥儿的手腕纤细,从宽大的袖口,可以看见一抹雪白的肌肤。林启将金镯子戴在他的手上,脸红了起来。
他抬起头,看着怔愣着的何安然说道:“这镯子是林家最值钱的东西,我把它戴在你手上,你愿意做我最珍贵的宝物吗?”
他看着何安然,眼神专注而认真,等着他的回答。
何安然听懂后,脸上扬起大大的笑,笑着笑着却落下泪来。他也不知为何,心里高兴得很,却偏偏有些酸涩,又是哭又是笑的。
他用力点着头,说道:“我愿意的。”
他当然愿意,除了林启,再没有人会拼着性命救他,没有人会将欺负他的人打趴下,没有人会对他这么好。
他的泪止不住地流,林启将他拥在怀里,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珠。这次,何安然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指尖摸过脸颊的触感。
两人静静相拥,情绪慢慢缓和下来。还未说话,就听木门一响,林昭走了进来。
何安然连忙坐直身子,红着脸,也不敢转头,背对着林昭。
林昭本来听人讲了来龙去脉后,心里还带着些怒意。此刻见着这一幕却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说道:“启儿,你先出来一下。”说完,便向院外走去。
林启拍拍何安然的手,示意他不必害怕。
何安然依旧有些担心,林启今日因他惹了麻烦,林昭会不会心下不满?
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现下,何家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若是林昭不同意收留他,他又该去哪呢。
而且,昨日传的风言风语,今日算是坐实了,林昭会不会也觉得他不守礼,是个轻浮之人呢?
他越想越不安,眼神直直地看着门外。
而门外,林昭正和林启说道:“暗巷的人带着何安平走了。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林启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我明日去镇上打听打听,看看情况。”
看着他的表情,林昭心下又是一紧,对林启说道:“你今日也给小哥儿出了气,以后万不可这样了。”
他下手没数,今日简直是奔着打死人去的。昨天和他厮打的那几人,原本还仗着人多,不依不饶的。让他家掏钱不说,还要让林启登门道歉。他自然不同意,拉扯了一晚上。
今早见识了林启的狠厉,什么医药费、道歉的,再没有人提了。
周围围观的那一圈人也被吓着了。他想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那些人见了他连忙后退。
还是他好言问了几次,才有人将事说了。
这些人提起这事,心里也为何家不耻。
一码归一码,何哥儿不守礼是不守礼。但这么多年为何家做牛做马,伺候着何家的老老少少,是他们有目共睹的。绝对是何家的有功之臣,没想到他们竟要将何哥儿卖去那种腌臜地方。
若他们是在何哥儿的亲事上,多要些彩礼,众人不会多说什么。但卖进暗巷,着实是昧了良心。
大家看何母的眼神也变了,她在地上躺着也没有人过去搀扶。还是里正发话后,才有几个婶子抬着她,送回了何家。
林昭听人说了小哥儿被逼得跳河,林启又跳下去,将人救了上来,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这河底下的暗流多,村里的小孩儿从小就被嘱咐,不能下河嬉戏。林启这次假若出了什么意外,这不是让他家破人亡吗。
对这何家更是不满起来,看暗巷的人要带走何安平,压根没阻拦。就该如此!
不过这下也确定林启定是对何安然有意了。
他问林启:“那何小哥儿,你打算如何?”
听他问起何安然,林启脸上露出笑来,说道:“我要娶他。”
林昭丝毫不意外,反而笑了起来,打趣道:“谁前两日还说对人家无意来着?”
话毕,又正了神色:“只是现下小哥儿怎么安排?即便村里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没有三媒六聘就让小哥儿这么跟着你,到底不合礼。”
虽说全村人也不敢再说什么闲言,可三媒六聘自古就有,如今还未成亲,便让小哥儿与他们住在一处,实在不好看。
哪怕为着长远计,也得将该有的流程都走一遍,不然往后小哥儿在村里如何立足?
他将这些与林启一一说清楚。
启儿到底糊涂了十九年,不知这世上的人言可畏。若是真无媒无聘住在一起,往后几十年,说起这种事来,都会有人提起小哥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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