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昙这个人,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极致邪美,月色下的他,恍若一尊妖异美艳的邪恶神像。
于洲正望着翟昙怔怔出神,就听翟昙喘息着,很不满意的说道:“怎么不继续摸了,是我的腰不够细,还是我的腰不够软?”
说实话,翟昙的腰非常细,也非常软,这要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修士,马上就会兽性大发,不得立刻把翟昙就地正法,但于洲是个例外。
毕竟无情剑修,不举。
一个不举的男人,再怎么撩拨,也是有心无力。
人生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幽幽月色下,于洲叹了口气:“道友何必如此,我们无情道剑修断情绝爱,摒弃欲望......”
话还没说完,娇喘微微的翟昙又亲上了于洲的嘴巴。
这个亲吻,火热而绵长,亲着亲着,两人就变换了姿势,在小亭子里滚来滚去。
和人亲吻真的很快乐啊!
情绪和气氛都很完美,唯一的败笔就是于洲不举。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翟昙现在却想发而不能发。
他撕扯着于洲的衣裳。
“你举起来呀!”
“你快举起来呀!”
“你快给我举起来呀!”
于洲痛苦闭目:“道友,你何必如此,这种事情,不是你说举,我就能举的。”
翟昙已经憋红了眼,举起一双小粉拳,对着于洲的胸口就是一顿乱锤。
捶了一会后,翟昙实在气不过,趴在于洲的胸口上呜呜直哭。
“呜呜呜...三千年前你不是这样的...”
“爱我的时候叫人家小昙昙,一做就是一个月,现在新人胜旧人,就说要修无情道,说自己举不起来,天天敷衍人。”
翟昙哭得特别伤心,眼泪大颗大颗的滴在于洲的胸口上。
一张粉白小脸哭成了小花猫,全是斑驳泪痕,就连长长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成一簇一簇的。
看见翟昙哭,于洲心里也很不好受。
他被翟昙摁在地上,只好抬手擦着翟昙脸上的泪水,心中有些哭笑不得的荒谬感,又有些莫名的酸楚,一时间五味杂陈,轻声说道:“在下今年二十有六,何来的三千岁,道友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翟昙泪眼朦胧的看着于洲,又趴在他的胸口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从前早上要亲我,中午要亲我,晚上亲我还要睡我,现在早上不亲我,中午不亲我,晚上不亲我也不睡我!”
他泪如雨下:“明明是你将我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却要把我撇在一旁,要修那该死的无情道,修无情道就修无情道,还把自己修不举了,我这么貌美倾城,容颜还未老去,就要天天守活寡了。”
他悲从中来:“苍天呐!”
于洲:“......”
于洲的喉结上上下下滚动了一下,低声说道:“道友稍安勿躁,在下自有办法。”
翟昙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问他:“什么办法?”
于洲说道:“那次去上古秘境,除了那些春宫秘籍之外,在下还有别的收获。”
储物戒指白光一闪,一个白玉雕成的精巧箱子出现在两人身旁。
于洲一个翻转,把翟昙摁在了地上。
他低声说道:“道友,得罪了。”
.......
.......
空虚中带着一丝满足,满足中又带着一丝空虚。
翟昙终于安静下来,瘫软在于洲怀中。
于洲端坐在庭中,抱着浑身湿漉漉的翟昙低声问道:“道友,你现下感觉如何?”
翟昙颤抖着睫毛,用仅剩的力气狠狠掐住于洲胳膊上的一块肉,狠狠拧了一圈。
于洲“嘶”的一声,摸了摸翟昙被汗水浸湿的乌黑长发。
他抱着翟昙回到客房,两个人躺在床榻上,抱在一起睡着了。
翌日于洲醒来,就见翟昙盘坐在床塌另一边沉吟不语。
大红袍子胡乱披在身上,九条雪白的狐狸尾巴从袍子底下探出,整整齐齐的铺在于洲身上。
于洲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睡到后半夜总觉得身上很热。
他掀起翟昙的一条狐狸尾巴,突然被人摸尾巴,翟昙的尾巴尖尖立刻一抖,转过身来看着于洲。
于洲坐起来,问他:“在想什么?”
翟昙叹了口气:“在想你什么时候能举。”
于洲沉默了。
“举与不举,有那么重要吗?”
翟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人体的炽热与滚烫,又岂是那些死物能与之相比的?”
于洲又沉默了。
翟昙又叹了口气:“时间还早,你再让我快乐一会吧。”
大红袍子飞了出去。
于洲无奈,只好继续让翟昙快乐。
快乐了一个时辰,天终于大亮。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客房,朝着三师兄居住的竹林走去。
刚走进竹林,就传来白衣公子嘤嘤哭泣的声音。
于洲脸色尴尬,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过了一会,三师兄穿着衣服从小木屋里走了出来,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于洲问道:“怎么不见祝珞长老?”
三师兄睁着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睛,说道:“他正在床上哭呢。”
于洲尴尬的脚趾抠地,随时就可以抠出一座天川玄音阁。
“小师弟,你昨天给我的那几本龙阳秘籍,我已经细细研习过,你说的对,我辈修士逆天而行,又岂能因为小小挫折而萎靡不振。”
话音刚落,三师兄的衣袂无风自动,气息飞涨。
天空乌云密布,传来轰轰雷声。
三师兄他,悟了!
五颜六色的天雷劈下,三师兄开始渡劫,直接从化神中期突破化神期大圆满,气息再次飞涨,竟是直接跨越化神期大圆满,突破炼虚初期。
白衣公子扶着腰,从小木屋中缓缓走出。
他慢悠悠的走到于洲和翟昙身旁,语气震撼:“你们剑修突破都是这么随便的吗?”
已经渡完雷劫的三师兄衣衫凌乱的走过来,两只雪白兔耳垂在脑后。
直接从化神中期突破炼虚初期,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
白衣公子立刻挖出了埋在竹林下的一壶千年佳酿,又亲手做了几个小菜为三师兄庆贺。
四人围在小桌旁吃菜喝酒,千年佳酿后劲很大,三师兄不胜酒力,喝着喝着就醉了,被天雷劈出的两只兔耳朵刚刚收回去,现在又冒了出来。
醉醺醺的三师兄甩着两只兔耳朵,扯下自己的裤腰带扔在亭子的横梁上打了个结,就要开始上吊。
于洲无奈,只好再一次将三师兄打晕。
因为三师兄已经突破到炼虚境,这次于洲打了两下,三师兄才彻底晕过去。
白衣公子心疼不已:“你下手也太重了,他只是一只小兔兔啊!”
于洲淡定说道:“祝珞长老,请您冷静一些,事实上,我还没有三师兄的兔腿高。”
三个人将三师兄送到小木屋里,这时又有一只千纸鹤飞到了于洲的肩膀上。
小木屋里还清醒的三个人心有所感,齐刷刷地望向这只千纸鹤。
流光一闪,千纸鹤的口中传来了大师兄的声音。
“小师弟,不好啦,你四师兄也被人掳走了!”
大师兄这一嗓子可谓是惊天动地,刚刚被于洲劈晕过去的三师兄垂死梦中惊坐起,甩着两只兔耳朵震声说道:“什么!秦酒也被人掳走了!”
于洲闭目。
他颤抖着抬起手,缓缓揉了一下太阳穴。
本来还想在游仙居多留几日,现下却不得不赶回宗门,寻找四师兄的下落。
四师兄名叫秦酒,大师兄沉稳端方,二师兄仙风道骨,三师兄温润如玉,四师兄则热情开朗,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大师兄的声音又从千纸鹤口中传了过来:“你也不必过多担心,宗门一切都好,就是你五师兄近来精神紧张,茶饭不思,疑神疑鬼。”
于洲和三师兄匆匆作别后便带着翟昙赶回宗门。
由于最近风声鹤唳,所以四师兄和五师兄住在一起四师兄的洞府里。
四师兄除了是个剑修之外,还爱炼丹,炼丹的时候把丹炉炸了,把自己的洞府炸的乱七八糟,于是就准备去五师兄的洞府凑合一晚。
五师兄正准备与四师兄一同前去,结果天空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五师兄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没有收,于是就返回四师兄的洞府去收衣服。
于是四师兄只好独自一人前往五师兄洞府。
五师兄收好了衣服,回到自己的洞府,却发现洞府里种的葡萄架倒了。
五师兄有些疑惑地扶起葡萄架,又细细整理了一番,一低头时,突然在一串葡萄下面发现了一块留影石。
剑修的可怕直觉立刻发挥了作用,五师兄捡起这块留影石,又掐了一道法诀呼唤四师兄。
法决飘向洞府各处,却没有得到四师兄的回应,五师兄立刻拿着这块留影石,来到了大师兄的洞府。
五师兄将事情向于洲叙述了一遍,从储物戒指中拿出那块属于四师兄的留影石,紫色的留影石悬浮在五师兄的掌心上方缓缓旋转,一些浅紫色的流光从宝石里溢出,那是属于四师兄的灵力。
于洲从五师兄手中拿过那块留影石,探出一缕灵力激活留影石,被储存在留影石里的影像立刻化为一道光幕飘在半空中。
五师兄的洞府位于湖面之上,光幕里出现了万顷碧波吗,四师兄踏浪而行,许是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原本闲庭信步的四师兄然加快速度,朝着湖中心的小岛飞奔过去。
四师兄化作一道流光来到小岛上,观察一阵后,便悄悄把手里的留影宝石藏在了五师兄的葡萄架下面。
十四四师兄召唤出自己的传音千纸鹤,想要给师尊以及其他人传递消息。
千纸鹤得令飞出,飞到一半时,却突然撞到了一处无形的结界上。
四师兄心下一沉,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加凝重了。
原本平静的湖泊突然浊浪滔天,静谧的小岛也突然刮起了狂风,四师兄的蓝色发带与他的黑色长发交织在一起,在风中狂舞着。
便在此时,一道十分猖狂的笑声从五师兄的小岛上方遥遥传来。
四师兄召唤出自己的本命灵剑,朝着空中望去。
一轮弯月之下,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立在虚空之上,他面容冶艳,唇红如血,眼尾还有一颗艳丽的朱砂痣。
在于洲的印象里,四师兄永远都是笑呵呵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每天都很高兴,从来没有为任何事情苦恼过,是他们师兄弟九人当中人缘最好的一个。
永远都那么阳光开朗的四师兄看着天空上的妖娆黑衣男子,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苦笑。
“前辈已经是大乘期大圆满,又何必为难一个只有化神期的小修士呢。”
虚空而立的黑衣男子神色淡淡的打量着于洲的四师兄,十分傲慢的说道:“因为你脸上的笑容,真的很惹人讨厌。”
四师兄愣住了。
四师兄这种人是很难令人讨厌的,他善良,热情,很有爱心,而且还长得特别俊朗。
于洲刚来宗门的时候很小一只,经常坐在四师兄的肩膀上去摘树上的果子,而他的心境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四师兄的影响,无论修行之路多苦多难,于洲和四师兄一样,从来不抱怨半句。
用当代修真界的流行语言来描述四师兄,那就是浑身充满正能量,人人喜爱小太阳,走到哪里都是光源一般的存在。
四师兄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如此直白的说讨厌他。
他犹豫了一会儿,对天空中那位黑衣男子说道:“笑一笑有什么不好呢?”
听了四师兄这话,天空上那位黑衣男子也笑了一下,他的笑容煞气腾腾,一看就是杀性极重的狠人。
于洲一边观看留影宝石留存的影像,一边问一旁的五师兄:“师兄,此人可是一名魔修?”
这年头魔修是不会把自己修魔这件事写在脸上的,不是所有人一修魔都要浓妆艳抹,胭脂水粉不要钱似的往脸上糊,再穿一身黑衣。
现在的魔修穿的衣裳,颜色一个比一个浅,妆容一个比一个淡,气质一个比一个温和无害,比正道人士还像正道人士,要多和善就有多和善。
那些血淋淋的伤口和险恶的用心都被完美隐藏,内里是极致的邪恶,外表却是极致的纯白。
像留影宝石里这位黑衣男子的穿着,不是魔修里的菜鸟,就是魔修里的大佬。
很显然,这位黑衣男子是大佬中的大佬。
留影宝石正在播放的画面中,四师兄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苦笑:“我知道前辈是为了九阴之体而来,然而晚辈并不是九阴之体,只有一身凡骨罢了。”
四师兄是一个很励志的人,其他的师兄弟们都有着非凡根骨,而且天赋惊人,只有他是一身凡人根骨。修炼速度远远比不上其他人。
南柯道人下山时路过一个三年大旱的国家,三年大旱,颗粒无收,易子而食的惨事频频发生。
而于洲的四师兄就是那个即将被吃掉的孩子,当时只有六岁,四肢细细小小,只有脑袋特别大。
师尊南柯道人于心不忍,就用一大袋腊肉换走了四师兄。
魔修大佬桀桀冷笑:“资质如此之差,居然还能在不到百年时间里修行到化神期,你倒是比九阴之体更有意思,不如我将你捉了去,抽出你的骨头,挖出你的内丹,仔仔细细的研究一番。”
说罢,脸色又是一变,神色极为阴冷的朝着大师兄猛地一挥手,下一瞬间,黑衣魔修便掐住了四师兄的脖颈,单手把四师兄提了起来。
四师兄脸色涨红,神色痛苦,不断挣扎。
然后那位魔修大佬便薅着四师兄的脖子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五师兄的洞府里。
留影石里留存的影像看完,大家的表情都很沉重。
于洲看向五师兄,问道:“师尊可查出这名黑衣男子的来历?”
五师兄露出一个与四师兄如出一辙的苦笑:“其实根本不用查,这个人很有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于洲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不禁倒吸冷气:“难道是初焱?”
五师兄一脸沉痛,闭目点头。
“没错,正是初焱。”
修真界的大乘期大圆满虽然不多,但也不算特别少,光是于洲的宗门就有六个大乘期大圆满的长老
然而初焱是大乘期大圆满里最特殊的一位,他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冲击渡劫期,但他一直迟迟不肯突破,始终把自己的境界压制在大成期大圆满。
此人博览群书,博闻强记,学识十分渊博,甚至精通多个门派的心法,确实是个惊才绝艳的天才。
尽管他精通无数天阶功法,拥有无数令人为之眼红的天阶法宝,但他对敌的武器只有一个。
——那就是修士渡劫时劈下的天雷。
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于洲这样的天道宠儿,天雷劈上好几个时辰,最多掉几根头发丝。
其他修士渡劫时劈下的天雷,威力堪称毁天灭地,而且渡劫的时候还不能让其他人干预,否则天雷的威力便会加倍,直接把人轰得身死道消。
魔修的天雷尤其恐怖,时间长威力大,一劈就是好几天。
初焱这个人特别疯批,仇家特别多,他经常压制着境界不让自己渡劫,然后仇家一来,他便不再压制境界,一边战斗,一边渡劫。
跑到别人的雷劫里就是自寻死路,这是修真界无人不知的常识。
那些仇家进入初焱天雷的范围内,都不怎么用初焱出手,就被天雷劈的魂飞魄散。
最惊世骇俗的一次是这位狠人,跨过了炼虚初期,炼虚中期,炼虚期大圆满,直接冲击合体期。
四重天雷叠加,直接劈没了一个一流宗门。
可见此人狠戾乖张的性情。
说到此处,五师兄感叹道:“也不知这个家伙是跟哪位狠人学的这招。”
于洲说道:“这个我知道,我看过一本古籍,三千年前的那位九阴之体就经常这么做,他的行为比初焱更加疯狂,最疯狂的一次是从合体期初期直接突破到大乘期,那四重叠加在一起的天雷要比初焱那个可怕太多。”
“当时劈死了九个大乘期大圆满,死了一个渡劫初期和一个渡劫中期。”
五师兄喜欢侍弄花草,对古籍不太感兴趣,顶多看看剑谱,对只记载于古籍中的久远秘闻知之甚少。
他语气震撼:“这个九阴之体居然没有被劈死,也是一个奇迹了!”
坐在于洲旁边安静吃葡萄的翟昙,突然抬手摸了摸鼻子。
于洲说道:“那个九阴之体就是一名魔修,此战之后他元气大伤,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一段时间。”
“当这个九阴之体再次出现时,他已经是渡劫初期的大能,形式更加嚣张乖戾。”
“现在修真界魔修所修行的功法,有七成都是那个九阴之体留下的。”
听到此处,一旁的翟昙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珠在眼眶里心虚地转了一圈。
五师兄说道:“这个九阴之体也太过嗜杀。”
于洲摇摇头:“善因善果,善果善因,恶因恶果,恶果恶因,我们不是他,又怎么知道他所经历的种种苦楚,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修行之艰难,人心之险恶,大抵如此。”
话音刚落,于洲的袖子突然被人轻轻扯了一下。
于洲转过头,便有柔软红唇亲了过来,落在他微张的嘴唇上。
第219章 渡魔2
翟昙的嘴唇温热柔软,柔软的长睫刮蹭着于洲的脸,他睁着眼睛,亮闪闪的蜜色眼睛里含着动人的笑意,眼波如被风吹皱的湖面,一荡一荡的。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于洲的脑子里炸开了,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翟昙那双勾人的狐眼在眼前晃来晃去,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晃眼,于洲脑子懵懵的,心脏微微发疼,在这一瞬间,他感觉有一颗埋藏在心间多年的种子发了芽,刺破血肉,破心而出。
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隐约听到一旁传来五师兄接连不断的咳嗽声。
“咳咳咳,两位,我知道你们很相爱,可是你们旁边还有一只单身狗,你们考虑过单身狗的感受么?”
最近修真界总是流行一些奇奇怪怪的词汇,据说是有一些异界的修士阴差阳错之下来到了修真界,把他们的家乡话也带到了这里。
于洲这才回过神来,他微微有些羞赧,耳根微微泛红,抬手摸摸了翟昙脑袋上的两只雪白狐耳,吻得很投入的翟昙恼恨地咬了咬于洲的嘴唇,这才放开于洲,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那样子活像一只贪吃的狐狸。
另一边是瞠目结舌的五师兄,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两个人,痛心疾首的说道:“哎呀,你瞧瞧,四师兄下落不明,小师弟和他的道侣吻得醉生梦死,都快拉丝儿了,这是怎样一个沉痛而绝望的世道啊!”
六师兄提着一壶茶水走了过来:“禁止道德绑架,难不成你要小师弟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吗?”
六师兄又转头看着五师兄,长长的叹了口气:“五师兄啊,我刚才听你感叹自己是一只单身狗,四师兄已经被掳走,接下来说不定就是......”
六师兄话还没说完,就被手疾眼快的五师兄捂住了嘴。
“我的个乖乖,这话可说不得。”
一旁的翟昙又眯着眼睛趴在于洲的肩膀上笑了起来,两只毛绒绒的狐狸耳朵抵住于洲的脖子一阵乱蹭,他笑起来的样子像一只坏坏的狐狸,却不让人觉得讨厌。
六师兄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四个白玉茶杯,四人围在小圆桌旁喝起了清心茶。
四师兄与其他师兄的情况不同,这位将四师兄掳走的魔修,精神状态明显有些不稳定。
于洲的七师兄修问心剑道,一眼就看出这名魔修生出了心魔。
别说魔修,就算是正道人士生出了心魔都会性情大变,一时之间判若两人。
于洲的师尊南柯道人再也坐不住了,打算唤醒闭关修炼的渡劫期大佬前去营救可怜的五师兄。
这闭关修炼的渡劫期大佬正是南柯道人的师尊,于洲得唤他一声师祖。
哪知道这位渡劫期的大佬闭关太投入,即使于洲的师尊搞出了很大的动静,这位渡劫期的大佬师祖也没有从闭关状态清醒过来。
师尊南柯道人一边摸着胡子一边叹气:“要是不搞出毁天灭地的动静,我师尊是不会醒过来的。”
于洲见过这位师祖,虽然寿命已逾千年,但这位师祖的容貌相当年轻,是一个很有书卷气的青年,喜欢做书生打扮吗,没事就坐在树下看书,还曾亲手给于洲写了一篇幼儿入门级剑谱。
想到此处,于洲不禁看了看自己的师尊。
于洲的师尊也是一位天纵奇才,还没过500岁就已经修炼到了大乘期中期。
看着自家师尊白花花的头发和白花花的胡子,于洲有些疑惑:“师尊,徒儿有个问题。”
师尊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向于洲师祖修炼的洞府,语气颇为沧桑:“你问。”
于洲说道:“师尊今年还不到五百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为何看起来有些苍老?”
说苍老已经很委婉了,于洲的师尊就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师尊微微一愣,摸着胡子的手也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沧桑了:“徒儿啊,为师的外表与为师的心态是相互应和的。”
“况且长那么年轻帅气做什么,在遍地飘零的修真界,长得太过高大英俊不是件好事啊。”
于洲:“......”
说罢,师尊又开始召唤天雷朝着师尊的洞府劈过去,雷声震耳欲聋,可是师尊的师尊还是没什么动静。
“罢了,罢了,都是天意啊,看来你四师兄注定有此一劫。”
于是于洲和南柯道人只好神色郁郁,打道回府。
师尊还是放心不下,去外面找人帮忙,于洲带着翟昙又和剩下的15678师兄聚在一起,商量四师兄的事情。
师兄弟几个除了年纪只有26岁的于洲之外,其他师兄们在宗门都有自己负责的事情。
大师兄负责赚钱养家补贴各位师弟。
二师兄负责整个小团体的饮食起居。
三师兄负责山下接任务赚天材地宝。
四师兄负责炼丹帮大师兄补贴家用。
五师兄负责种仙草来给二师兄炼丹。
六师兄负责养灵兽帮五师兄种仙草。
七师兄负责帮六师兄的灵兽找饲料。
八师兄负责给其他各位师兄们打杂。
九师弟是宗门吉祥物只需享受生活。
现在234师兄被人掳走,其他师兄们身兼数职,更加忙碌了。
想到事情的起因是自己谎称九阴之体,于洲便心生愧疚,十分不安,便自告奋勇要去寻找四师兄的下落。
于洲决定的事情,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便是师尊来了也没办法,其他师兄们见劝说不了于洲,只好掏出一堆法宝给自家小师弟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