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合欢中的二师兄也给于洲送来了一对蓝玉铃铛,正是蓝玉长老亲手炼制的法宝,给二师兄做定情信物用的,还有一盒二师兄亲手做的果蔬味粘糕。
远在天川玄音阁的三师兄偷走了白衣公子那把通体雪白的古琴给于洲防身,翟昙不小心弹了一下,顿时魔音贯耳,让人气血翻腾,神志错乱。
大乘期大圆满的音修法宝居然把师尊都引来了,师尊看着这把收割了无数修士性命通体雪白的古琴,差一点原地昏厥。
“这这这......”
“你三师兄是怎么把这个邪门的东西偷来的!”
于洲想了想,说道:“也许是那祝珞长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三师兄只是一个炼虚期的小修士。”
师尊南柯道人又是一愣:“你三师兄突破炼虚期了?”
于洲点点头:“我三师兄化悲愤为力量,在沉重的打击中,顿悟了。”
一时之间,众人唏嘘不已。
师尊南柯道人沉默了一会,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块轻飘飘的白纱递给于洲。
“魔域危险重重,这个给你留着防身。”
于洲接过轻纱,疑惑道:“师尊,这是何物?”
师尊说道:“渡劫期大佬的一块裙摆。”
于洲:“?”
翟昙:“?”
站在一旁的15678师兄:“?”
大师兄看着师尊,欲言又止。
其他师兄们也看着师尊,止言又欲。
师尊清清嗓子,说道:“是我的一个朋友从那个大佬身上扯下来的。”
站在于洲身边的翟昙小声说道:“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
于洲迅速往翟昙嘴里塞了一个粘糕,成功让翟昙陷入沉默。
趁着翟昙与粘糕决斗之时,于洲迅速向师尊道了谢,然后拽着翟昙风一般的溜走了。
被粘糕粘住嘴巴的翟昙一路上气得呜呜直叫,九条雪白的蓬松大尾巴都冒了出来,对着于洲一阵乱甩。
白毛如雪,纷纷落下,于洲吃了一嘴狐狸毛,心里也觉得理亏,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哄他。
他只好一边抱住翟昙的尾巴轻轻抚摸,一边轻声说道:“修士的人生如此艰难,你就不要拆穿他了。”
被于洲轻柔顺毛,翟昙咽下嘴里的年糕,总算消了气,正想咬一下于洲的嘴唇过过嘴瘾,于洲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只见于洲张开嘴巴拽出了数根狐狸毛,身体战术后仰,一脸凝重地说道:“道友,你掉毛。”
翟昙瞬间暴怒:“我掉毛怎么了,你还掉头发呢,哪只狐狸不掉毛!”
于是九条尾巴炸起了毛,对着于洲又是一顿乱抽。
两人绕着洞府打打闹闹,闹够了之后就肩并肩坐在桃花树下商量四师兄的事情,于洲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师兄们赠予的法宝,亮闪闪的法宝将两人围成一个圈。
翟昙坐在一堆金光闪闪的法宝中间,一时之间有些唏嘘:“你的这些师兄们对你真好啊。”
于洲点头:“师尊带我来宗门时,我还是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其他师兄们轮番养我,确实与我感情亲厚。”
翟昙看了看这些法宝,叹了口气:“都是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你是剑修,最需要的还是一把战不胜的宝剑。”
说罢手中灵光一闪,一股磅礴杀气突然从他掌心溢出,翟昙一挥手,一把寒光湛湛的上古魔剑突然破土而出,直直插在于洲面前的土地上。
那冲天的煞气居然引来了雷劫,洞府上空雷云卷动,七色天雷化身七条雷龙在漆黑的云层中咆哮。
眼看着毁天灭地的七色天雷就要劈下,这把上古魔剑剑身一晃,“嗖”得一下飞向于洲。
于洲下意识握住剑柄。
在这一刻,仿佛有种缺失很久的东西被补平,于洲气息飙升,衣袂无风自动,眨眼间就从化神中期突破到了炼虚期中期。
气息继续飙升,又从炼虚中期进阶到炼虚大圆满。
于洲发丝狂舞,天上雷龙咆哮。
本以为到此为止,下一瞬间,于洲周身气息又开始急剧飙升,居然从炼虚大圆满突破到合体期。
天上的雷龙又多了两条,九色天雷化身而成的九色雷龙在云层里游动。
由雷劫化身而成的金色雷龙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九色天雷开始劈下。
于洲渡劫的天雷,永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于洲甚至还在雷劫里喝了一杯茶。
一个时辰后,于洲终于渡完雷劫,合体期的雷劫仅仅只是让他发丝微乱,于洲手里握着那把上古魔剑,神情还有些茫然。
26岁的于洲,如今已经是一个合体期的修士了。
这种惊世骇俗的修炼速度,简直闻所未闻,前所未有。
匆忙赶来的师尊以及其他师兄们已经麻木了。
不仅是于洲的师尊和他的师兄们,就连于洲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
——于洲是个轮回者。
所谓轮回者,就是半只脚踏入飞升境界的绝世大佬,需要度的红尘劫。
第220章 渡魔3
有的时候你以为你是谁,然而你以为的却并不是你以为的,有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就是于洲现在的状态。
自从雷劫渡完后,于洲就处于一种持续性的懵逼状态中。
于洲的师尊以及师兄们则比于洲更加懵逼,大师兄双目涣散,喃喃低语:“我竟养大了一个半只脚踏入飞升境界的大佬。”
师尊也神色恍惚,“我随手捡来的山下弃婴,竟然是个半步飞升的绝世大能。”
于洲站在桃花树下,手里握着那把上古魔剑,充沛的力量可以移山拔海,可是他此刻却感到了一丝不安和惊慌。
所有的认知都被颠覆,就连自己的存在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我是谁。
谁是我。
这世上又有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所谓红尘劫,便是修心,心境不稳,就会生出心魔。
短暂的迷茫之后,于洲便平静下来,看向站在一旁的师尊和几位师兄,对他们行了一礼后,便声音低沉的说道:“师尊,各位师兄,我便是我,弟子不论前尘,只论今生。”
师尊南柯道人摸了摸雪白的胡子,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
大师兄笑道:“小师弟说的对,我们不论前尘,只论今生,说不定大家都是在渡红尘劫的一方大能呢。”
这番打趣,让在场的几人忍俊不禁,凝重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师尊拍了拍于洲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徒儿,不管你是半步飞升的大能,还是被人遗弃在山脚下的弃婴,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徒儿,也永远是你师兄们的小师弟。”
这一瞬间,于洲眼眶一酸,竟有几分想要落泪的冲动。
师尊和师兄们化作数道流光离开了于洲的洞府,于洲站在桃花树下怔怔出神。
翟昙折了一枝桃花去蹭他的脸,沾着露水的花瓣蹭过于洲的眉间,露水化作涓涓细流,顺着于洲的脸颊缓缓流下,于洲接过花枝,握住了翟昙的手腕。
于洲握着手里的上古魔剑,轻声问道:“你说的那个将你捉去,让你成为榻上玩物,将你日夜玩弄的剑修是我么?”
翟昙长睫微颤,目光入水,柔情缱绻。
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
于洲的眉宇间露出一抹沉痛的神色,喃喃自语:“这不应该,我们修无情道的男人,不举。”
听到不举这两个字,翟昙眼中的柔情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他冷冷一笑:“嘴上说不举,身体却很诚实。”
翟昙拿着手里的那只桃花,对着于洲的心口戳来戳去。
“你说不论前尘,只论今生,却浑然忘了你是如何将我捉去置于你的床塌之上,任凭我如何挣扎哀嚎也不放我离开,又是如何将我禁锢在那方寸之地日夜玩弄不休,让我遍体鳞伤神思疲倦。”
他越说越愤慨,气的连狐狸耳朵都冒了出来,雪白的狐狸耳朵一抖一抖的,九条尾巴也钻出了大红袍子,在身后甩来甩去,掀起落花无数。
翟昙的狐眼里泛起了泪花,“当年你玩弄我的身体,如今又开始玩弄我的心灵了吗,你还死不认账,说什么自己修无情道,不举,谁知道你是真不举,还是假不举。”
他的声音又腻又甜,嗓子里像掺了蜜似的,手里的那根桃花枝一下一下戳着于洲的胸口,不疼,倒是有些微微发痒。
于洲的耳根微微泛红,他微微别过脸,神色郑重,低声说道:“在下是真的不举,不过此时举与不举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寻找我四师兄的下落。”
翟昙身后的狐狸尾巴又是一顿乱甩,雪白的狐狸尾巴粘着无数粉色的桃花花瓣,看上去倒怪漂亮的。
“那好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寻你四师兄的下落,不过今天晚上,你要让我快乐。”
一阵风吹来,翟昙的大红袍子被风吹得鼓荡起来,露出了两条雪白诱人的大腿。
在合欢宗待了一阵后,翟昙也沾染了合欢宗的坏习气,总喜欢真空上阵。
于洲沉默着伸出一只手,把翟昙身上被风吹起的袍子又按了下去。
翟昙气的跳脚:“你按我的袍子干什么呀!”
“你应该把手伸进去,对我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
于洲不知道该如何对翟昙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按在翟昙袍子上的手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翟昙看他这个样子,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唉,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他甩掉脚上的鞋子,露出一只雪白赤足,在于洲的小腿上轻轻磨蹭,又伸出双臂搂住于洲宽阔的肩膀,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于洲抱着他窄瘦柔韧的腰肢,像一块僵硬的木头。
虽然业务还不够熟练,但于洲最终依靠外物,还是让翟昙得到了他想要的快乐。
胡闹了整整一夜,快乐了一宿的翟昙趴在于洲的胸膛上打盹,于洲躺在床榻上,摸着翟昙头顶上的狐狸耳朵。
很少有人知道,沉默寡言的小师弟是一个骨灰级毛绒控,奈何身上剑意太过凛冽,灵兽们不敢靠近,见了他便要退避三舍。
此时此刻撸到了狐狸,于洲心中也有一阵满足感。
日上三竿时,于洲揪揪了揪翟昙的狐狸耳朵,轻声说道:“我们该启程了。”
翟昙身体酥软,哼哼唧唧的在于洲胸口上蹭了又蹭,这才软着骨头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下了床。
将四师兄掳走的初焱是一名魔修,魔修大多聚集在魔域。
魔域是3000年前那个九阴之体渡劫时开辟出的一方天地,用于躲避渡劫期雷劫,那里魔气滔天,常年黑云密布,正道修士进入魔域便会颇感不适,要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正道修士是不会踏足这里的。
“然而修行一道不分正邪,修真界自古以来都是弱肉强食,魔域的魔修们只是在修行方面稍微激进了一点而已。”
风声呼啸,两人正御剑飞行赶往魔域,飞剑穿过一层厚厚的积云,翟昙趴在于洲的肩膀上,讲起了魔域的风土人情。
于洲对翟昙口中的“稍微”二字颇有异议。
他现在已经猜出翟昙就是3000年前的那个九阴之体,而那个凶名赫赫的九阴之体正是一名魔修。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了,没有必要全都说出来,于洲继续淡定地驾驶着飞剑,听翟昙讲魔域的故事。
“魔域的烧烤就很不错,我还想吃炸鸡,再来一扎归元啤酒。”
3000年过去了,炸鸡烧烤和归元啤酒的创始者已经消散于天地之间,一位有着饕餮血统的食客不忍心看着这些美食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中,于是将这些美食发扬光大,传给了他的子子孙孙。
翟昙咂咂嘴:“饕餮后代做出的烧烤和炸鸡,还有酿造出的归元啤酒才是最正宗的。”
于洲点头:“我知道,我师尊就是下山吃烧烤的时候在山脚下捡到我的。”
昼夜兼程,小半个月后两人终于抵达魔域。
魔域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打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一朵小小水花。
这里到处都是高大的花树,枝杈上开满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像是把雪堆在了树上。
青石地砖上铺着一朵朵的白色落花,被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又被水流卷到远处。
两旁的建筑也很精巧,都是用石砖搭建而成的两层楼阁,屋檐下挂着风铃,时不时有娇俏的姑娘从窗子里探出头,看着街道上过往的行人。
魔域倒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可怕,反而像潮湿多雨的古镇。
“来之前倒不曾想过,魔域竟然如此清幽。”
翟昙说道:“就是阳光少了些,一个月也就那么几个晴天。”
于洲买了一把画着水墨的油纸伞,他打着伞,和翟昙肩并肩走过一座石桥,寻着食物的香气来到一家餐馆。
厨子正在店门口烤烧鸡,手里拿着一把刷子往烤鸡身上涂着蜜汁。
狐狸爱吃鸡。
翟昙顿时喜笑颜开,他眼冒绿光围着烤炉转了一圈,挑出了一只最为肥美的烤鸡,拎着烤鸡的脖子走进了店里。
店小二立刻热情的拿着菜单走了过来:“两位客官,来一份炸鸡和归元啤酒吗?”
“我们的啤酒是最正宗的归元啤酒,是用灵气充足的天山雪麦酿造而成,可以补气活血,养心宁神,对修士的修为大有裨益!”
“我们的炸鸡是用自家养育的七彩珍珠鸡炸制而成,肉质鲜嫩,灵气充溢,在阴雨天食用可去除体内寒气,横扫饥饿!”
在店小二不遗余力的推销下,于洲和翟昙各自要了一份炸鸡和归元啤酒。
当店小二把食物端上来时,于洲掏出一块上品灵石给店小二做小费,还不等店小二道谢,于洲便轻声问道:“这位小哥,你可知道魔修初焱?”
店小二动作熟练的接过于洲手里的上品灵石,左左右右看了一圈后,才凑到于洲身边轻声说道:“嘿,这可巧了,昨个初焱带着一个男剑修在我店里吃了炸鸡和啤酒,我上菜的时候隐约听到他们说悦来客栈。”
于洲心中一喜,问道:“小哥可知那悦来客栈在哪里?”
店小二说道:“出门左拐路过两个街道往前走一段路路过两个接口往左拐再拐一个弯儿再路过两条街道走过一个石桥再拐一个弯就是悦来客栈了。”
于洲:“......”
于洲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将桌上的食物打包后带着翟昙去找悦来客栈。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悦来客栈天字1号房。
四师兄正在帮魔修初焱脱裤子。
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
长话短说。
初焱和一个妖修大佬大打出手,两人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他拔了妖修大佬的好几枚鳞片,自己的大腿根也中了一枚来自妖修大佬的毒针。
那个妖修大佬是一条剧毒无比色彩斑斓的大蟒蛇。
蛇性本淫,所以这根毒针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副作用。
四师兄擅长炼丹,懂一些医术,正准备用嘴吸出魔修大佬伤口处的毒血。
魔修大佬脸色潮红,身上的衣服被他撕扯的乱七八糟,因为毒药的原因,两条大腿都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伤口在左腿的大腿根,这个位置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和羞耻。
四师兄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终于缓缓低下头。
毒液吸出一半。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四师兄警觉抬头。
就见小师弟瞪圆眼睛站在窗边,手里还拿着一只烧鸡。
师兄弟二人手忙脚乱,语无伦次。
小师弟于洲:“四师兄,你你你......”
四师兄秦酒:“小师弟,我我我......”
几经波折后,于洲终于找到了他阳光开朗的四师兄。
那时魔域的悦来客栈细雨蒙蒙,院中的花树在细雨中轻摇慢晃。
天字1号房的窗子开着,于洲和翟昙来到窗外,站在窗边一抬头,就见铺着雪白绸缎的大床上,那穿着黑衣的魔修大佬衣衫散乱,满面潮红,大汗淋漓,一双骨肉匀称的长腿全都露在外面,还透着十分诱人的粉色。
那绣着魔纹的裤子正挂在四师兄的腰上,而四师兄正埋首于......
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就连四师兄也不能幸免,在温柔乡里堕落了,再也不复昔日的纯白。
师兄弟九个人,十方界九朵最最纯白的茉莉花,现在只有5朵还是纯白的。
于洲当场倒吸冷气。
四师兄警觉抬头,师兄弟两人猝不及防之下四目相对,双方呆愣当场。
因为太过激动,四师兄嘴里的那口毒血忘了吐出来,喉结连连滚动几下,那口毒血竟然被他无意识地吞了下去。
那蛇毒无比厉害,前一秒那口毒血刚被四师兄咽下去,后一秒四师兄神色一变,整个人也变得粉粉的,同那位魔修大佬一样,满面潮红,大汗淋漓。
于洲震惊地看着一秒变粉的四师兄:“四师兄,你你你......”
四师兄也震惊地瞪圆了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哈!”见多识广的翟昙手脚麻利地关上窗子,拽着于洲的手往庭院里的花树下走去。
窗子被关上,四师兄秦酒坐在床上,与魔修大佬四目相对。
这一路上,四师兄没少被魔修大佬冷嘲热讽,就连随手给街头乞讨的小女孩买个馒头,都要被魔修大佬讥讽半天。
魔修大佬生的妖冶冷艳,气质更是高冷阴森,一般人见了他只想夹着尾巴赶紧逃走,人生不起半点亵渎的心思,远观不可亵玩焉。
可是他此时满面潮红双目迷离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时的半点威风。
四师兄看着魔修大佬露在外面的肩膀,不禁露出一个苦笑:“前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魔修大佬牙关紧咬,生怕一张口就发出一些不应该发出的声音。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剥去了身上最后一件衣裳,随后便别过头去,狠狠闭上了眼睛。
玉体横陈,四师兄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在双方都中了蛇毒,要想解毒,除了欢好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四师兄深吸一口气,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位喜怒不定的魔修大佬解毒之后不要恼羞成怒,一怒之下把他给宰了。
纱幔落下,床柱轻摇,两人的发丝渐渐交缠在一起。
于洲神色恍惚,他的发丝被蒙蒙细雨打湿,枝桠上的雪白落花堆在他的肩头。
悦来客栈是魔域的五星级客栈,天字1号房更是奢华无比,比于洲的洞府还大。
剑修一向很穷,向来能省则省。
于洲在花树上找了根树杈,牵着翟昙的手坐在树上。
修士可以耳听千里,突破到合体期后,就连草木发芽的声音也逃不过于洲的耳朵。
于洲和翟昙静静的坐在树上,翟昙又折了一根花枝放在手中把玩,他的动作多少有些漫不经心,头顶上的一对雪白狐狸耳朵更是高高竖起,听着天字1号房里头传来的动静。
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于洲虽然正襟危坐,但耳根已经微微泛红。
他见翟昙的狐狸耳朵总是转向天字1号房那边,只好伸出手摁住了翟昙的狐狸耳朵,低声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翟昙的嘴唇贴在于洲耳边小声说道:“你看见那个魔修的大腿了吗,我那个的时候全身也是粉粉的,你要不要看一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幽怨,一条狐狸尾巴又从袍子底下钻了出来,毛茸茸的尾巴尖轻轻蹭着于洲的手指。
翟昙贴在于洲耳边轻声细语:“我的大腿根特别嫩,比刚做出的豆腐还要嫩,而且口感特别好,你真的不想咬一下吗?”
于洲淡淡说道:“咬了又如何,我修无情道,不举。”
翟昙:“......”
眼看着翟昙就要生气,于洲拎起手里的烧鸡,说道:“你的大腿根嫩不嫩我不知道,但是这烧鸡的鸡腿看起来倒是细嫩多汁,再放下去就要凉了,这鸡腿我们一人一只,一边吃鸡一边赏花吧。”
两人坐在树上吃完了整只烧鸡,吃完烧鸡又吃完了炸鸡,吃完了烧鸡又喝光了归元啤酒。
翟昙打了一个饱嗝,耳朵又竖了起来,很激动的怼了一下于洲的肩膀:“你听你听,那个魔修正哭着说不要!”
于洲:“.......”
于洲无奈叹气,掐了个法诀洗净双手,再次捂住了翟昙的狐狸耳朵。
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在于洲掌心下一阵抖动,翟昙很不满地嚷嚷着:“你捂着我耳朵,我也能听见,那个魔修现在正哭着骂你四师兄?”
于洲有些担忧:“可是责怪我四师兄冒犯了他,这魔修心狠手辣,若是对我四师兄......”
话还没说完,就听翟昙继续说道:“那个魔修正在骂你师兄脑子有病,他说不要你四师兄就不给,不知道床上说不要就是继续要的意思吗,还说怪不得你四师兄都快200岁了还是处男,活该单身200年。”
于洲无可奈何,只好把翟昙的两只狐狸耳朵捂得更紧了一些。
翟昙的修为十分高深,合体期修士设置的屏障对他来说恍若无物。
他要是想听,这是谁也拦不住的。
这一听,就从中午听到了晚上。
月上中天,月光如水洒满庭院,于洲皱了皱眉头。
翟昙坐在一旁无聊的甩着尾巴,“我们总不能这样一直等下去吧,你四师兄和那个魔修芙蓉帐暖度春宵,我却要和你坐在树上吹冷风,你什么时候能争气一点,也让我哭着说不要。”
于洲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偏头痛,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又捏了捏山根。
正在此时,天字1号房紧闭的窗子突然被人撑开,四师兄撑着窗子跳了出来。
四师兄已经换下了那身打着好几块布丁的弟子服,穿着一身绣着魔纹的黑色衣衫,身上还带着刚刚沐浴后的皂香。
他掐了个法决飞上树,一脸羞愧地坐在于洲旁边,几番欲言又止后,他终于把眼睛狠狠一闭,把前因后果同于洲说了一遍。
“原来是那魔修前辈中了毒,是我不好,害得四师兄未能及时吐出毒血。”
于洲一脸歉意地同四师兄道歉,四师兄也抬手捏了捏眉心,脸上露出一个苦笑:“这哪里能怪你,师尊以及众位师兄师弟都还好吧?”
于洲说道:“都还好,只是五师兄最近有些心神不宁,六师兄陪着他,两人已经搬到师尊的洞府了。”
四师兄松了口气:“那就好,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你记得传信给你五师兄,告诫他无事不得离开师尊的洞府。”
“那小七和小八呢?”
“七师兄和八师兄搬到了大师兄的洞府,与大师兄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