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江揖打来电话,连翩没接。
医院,病房门口,
江揖拧眉看着未被接通的电话记录,想了想发了一条信息过去:[秋皎的胳膊旧伤复发,医生说再不能恢复如初]
他并没有将连翩说的那句到此为止当一回事。
这世上谁放开他的手,连翩都不会,江揖笃定这一点,他只希望连翩能稍稍改一改脾气,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感谢在2023-03-06 15:53:12~2023-03-08 09:33: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莹 32瓶;桔玖欢、荇瑒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江揖并不是说假话吓唬连翩。
连秋皎上次出车祸骨折的那条胳膊原本恢复的算不错,但从楼梯上摔下来时又伤到了,二次创伤直接给胳膊上的神经造成了不可逆伤害。
医生说将来骨折即使痊愈,这条胳膊小臂连带手指的精细功能,比如说弹钢琴、画画之类的活动,都不适宜了。
连秋皎当场就崩溃了,让医生再给他仔细查一查,没准还有可能完全康复呢。
但这家私立医院汇集了安市最顶尖的医学专家,给连秋皎看病的更是个中翘楚,说不能完全康复,基本上就是定死了的事。
连秋皎后悔了。
他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制造江揖和连翩之间的矛盾,明明没有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冒险,可是一切都晚了。
连秋皎还有些心虚。
当时他和连翩争执的时候,故意刺激连翩说奶奶留下来的东西都是破烂。
奶奶去世没多久,不会是冥冥之中......
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但连秋皎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条道走到黑,他总不能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于是在江揖面前便十分懊丧难过:“我这样是不是算残废了?”
江揖安慰道“不算”,心中却愈发愧疚。
闻讯赶来的连父连母怒火中烧,当下就要找连翩算账。
他们这次发火比上次连秋皎出车祸时还要厉害的多,并不是因为连秋皎伤的重,车祸那次其实更凶险,单纯因为最能坚定的护着连翩的人已经不在。
不过两人很快被连秋皎劝住了。
在连秋皎看来江揖看着杀伐决断,但那都是对外,对身边人其实很心软,如果他们表现的太过分,江揖只会护着连翩。
而如果他们稍稍大度但又十分难过,江揖反而会挺身而出。
为了安抚父母能够理智的从这件事中获得好处,连秋皎还偷偷告诉他们,其实自己是故意摔下的楼梯。
但连父和连母还有些不甘心,不止为连秋皎伤的重,而是这样好的打压连翩的机会,错过了也太可惜。
只能说这些年他们看连翩不顺眼很久了。
连秋皎就道:“爸,你忘记连翩现在拥有多少东西了吗?如果激怒他,连翩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咱们不必和石头碰。”
董事长的位置虽然因为老太太铁血手腕的交付,坐的也还算稳当,但想要完全掌控和服众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的连父:“......”
连秋皎又道:“妈,你试一试江揖的口风,江揖愿意和连家交好也可以和我在一起,不一定非要选择连翩。”
他觉得江揖应当会心动。
这种推测基于连秋皎一直觉得江揖和连翩在一起,更多是出于利益考量。
而现在他是连氏正儿八经的继承人。
于是连母就去明示江揖(暗示这种操作太难,她不会)。
只道连家还是很看好他,而连翩这么不懂事,江揖完全可以换一个未婚夫,连家所有人都会理解他。
江揖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连母:“伯母,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随意更换婚约对象,而且是更换同一家的子弟,对这家来说是莫大侮辱,连母也真是不将连家的脸面看在眼里。
且与此同时,连翩和连秋皎都会成为笑话。
连母不愿意放弃,想说连秋皎早就喜欢他的事。
江揖有点预感连母要说什么,但有些话不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他只道:“秋皎出意外的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婚约不是儿戏,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和连翩之间的关系,我答应过奶奶,决不食言。”
他说话自有一种一锤定音的力量感,几乎不能更改。
连母羡慕连翩的好运气,到这种地步江揖居然还维护连翩。
原本还想说些连翩不好处,但记起连秋皎嘱咐过不要多话,否则只会将江揖推的更远,便忍住了。
到这会儿,江揖已经在医院呆了一整天,他发给连翩的信息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江揖回家,家里静悄悄的。
敲门:“翩翩,我们聊聊?”
连翩的房内没有一点动静,显见的不想搭理他。
江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就愣住了,他的房间桌子上放着一份合约,还有一叠照片。
这两样东西江揖都很熟悉,但又不那么熟悉。
合约是当初连翩找江揖签订的,现在这份合约从中间被撕开,大有不作数的意思。
他们甚至连解约合同都不需要,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份单方面输出资源的合同,随时单方面直接终止也是早就说好的。
合同旁边的照片是江揖曾在连翩床头柜抽屉见到过的。
照片上有一张便签:“无名氏寄给我,我没当真,后来发现是我天真,照片没有我的位置,所以留给你和连秋皎吧。”
留下照片是连翩想将自己做炮灰的一段历程做个完美终结。
这是他的谢幕。
至于之后江揖和连秋皎如何,不在连翩的关注范围内。
江揖在看清楚便签上的话后,如遭雷击。
不是.......
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误会了连翩?
连翩并不知道江揖早就阴差阳错的看过照片,甚至因此对他有了偏见。
那照片他放的并不隐蔽。
毕竟家里只有他和江揖两个人,而且江揖一直都很有领地意识,很排斥他的接近,且从来不主动踏足他的卧室。
江揖不知道怎么走到连翩卧室的,屋里并不空旷,但就是能感觉到那种人去楼空的心慌。
不过江揖很快就冷静下来。
屋子里没缺什么东西,而且他送给连翩的好几样东西都还在。
江揖顾不上什么浪漫的手段,但两人在一起将近一年,节日上他会尽职尽责的让助理挑东西给连翩。
这是他作为未婚夫的责任。
那时连翩表现的很喜欢。
所以......
欲擒故纵?
其实连翩表现的很喜欢,真的就是“表现”而已,走的时候早已经把江揖送他的东西忘到脑后了。
江揖并不知道连翩的这种表演属性,他冷静下来,但这种事要想完全冷静,需要将连翩带回到自己身边才行。
将近三个小时后,江揖到了连翩的新家门前。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连翩开门,有些意外。
他故意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江揖不是应当更懒得搭理他么,怎么还找上门来,因为连秋皎的伤太重?
江揖看着连翩服帖的黑发明亮的眼睛,漂亮的乖顺的又骄傲的,这就是连翩,总是迷惑人,也很迷人。
让人有点想抱抱他。
这种渴望突如其来却又真实的让人,差点无法克制。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两人之间多了一份疏离和陌生,哪怕他们其实分开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想起那份被扯坏的合约,江揖有些不自在,但他很好的掩藏了:“不请我进去吗?”
连翩不太想,问他:“有事吗?”
当他不再演一个恋爱脑后,本身骨子里的那种淡薄和骄矜就愈发明显,不过这种气质在江揖看来就是欲盖弥彰。
江揖道:“翩翩,不要闹了,有些事抵赖没有意义。”
虽然他在照片的事上误会了连翩,但连秋皎摔下楼梯是他亲眼所见,又伤的那么重,总不可是假的。
这件事,连翩应该给个交代。
他不希望自己将来的枕边人这样莽撞乃至肆无忌惮。
连翩不太明白,双眸微狭。
江揖:“给你哥道个歉,我们回去。我更愿意你和我开诚布公,而不是耍这种小伎俩。”
开诚布公的说很多事,他在心里说。
比如那份合同撕掉就撕掉,他们可以直接确立新的关系,但正式确立一些关系应该是在平静的氛围,而不是这样有些......剑拔弩张?
连翩问江揖有没有看到他留的东西,四目相对,江揖没说话,但眼神告诉连翩他看到了,连翩便要关门。
至于其他的,多说无益。
很明显,江揖并不相信他,这也不足为怪,这个世界江揖和连秋皎本来就天生一对。
而奶奶到底因为摔跤后病逝,更让连翩相信剧情的力量。
至于连秋皎本人,连翩只能说江揖很没眼光。
江揖伸手抵住门:“连翩。”
他很少叫连翩的全名,有限的几次都是生气或者严肃的时候。
连翩:“他自己摔下去的,也许还是故意摔的,反正不关我的事,至于其他,江总,你这是要赖着我不放?你喜欢上我了?”
他冷淡而骄傲,有种稳居上风的姿态。
如果在其他的情景下。
虽然有些赧然,但江揖没准就承认了连翩的问话,他喜欢上了连翩,纵然连翩完全不符合他想要的另一半的标准。
喜欢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但现在连翩这种拿捏人的态度,江揖不想承受。
他需要占据主动权才有勇气开始一段亲密的关系,哪怕这种主动权最开始是连翩直接递到他手里的。
江揖放下抵着门的手:“道歉,再谈其他。”
如果连翩还是恋爱脑期间,他会敏锐的发现江揖话中给出的许诺,再谈其他,谈什么,显而易见。
但连翩摒弃了对江揖的“爱”和“仔细”,自由人,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
微妙的对峙,连翩满是拒绝。
江揖攥了攥拳,再没有说话,直接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江揖的背影,连翩双肩微耸。
对他来说道歉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也要讲事实讲道理,或者是需要撒谎的时候。
其他,绝不!
江揖的到访对连翩没什么影响,但何夕却深受其害。
何夕能感觉到自家老板对小老板连翩的纵容,而老板本人也因为恋爱变得柔软,那是一种很细腻的感觉,但逃不过他这个总助的法眼。
但现在,总经理办公司的气氛跟雪窟一样。
尤其还有传言说老板已经和小老板分手了......
何夕不知道哪个乌鸦嘴在散布这种消息,。
他不信。
要真是分手,那不得借酒消愁或者外出猎艳,可老板憋着一口气的样子,明明是冷战。
再说了,小老板对老板多上心,有目共睹。
何夕决定做点什么。
两天后,连翩在小区附近的咖啡店见了何夕。
他对何夕印象不错,这是个圆滑但不失原则的人,能力出众又忠心耿耿,是个好助手好管家。
说到管家,连翩觉得自己身边也需要这么一个人。
慢慢物色吧。
不管是庞大的财产还是生活的琐事,连翩都不想花费过多的精力去管束,他只想写写喜欢的故事,晒晒太阳什么的。
何夕见连翩气色很好,对他态度也不错,放心了些,将杀手锏放出来。
杀手锏是连秋皎出车祸的事。
那时候连父连母不依不饶,甚至想要以此败坏连翩的名声,是他家老板主动割让一部分权益给连父,平息了这件事。
当时合同还是他拟定的。
何夕道:“老板说不想小老板你知道自己的伯父伯母是这样的人,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小老板,老板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对你的事很上心。”
连翩有些意外,难怪后来这件事平复的很快。
照着常理来说在婚约期间,他给江揖提供资源,江揖保护他理所当然,但有些事江揖不是非做不可,做了他就得承情。
短暂的思考,连翩想好了还江揖这一人情的方式,便道:“我知道了。”
何夕坐直了些,有些期待的看着连翩。
连翩知道他什么意思,淡笑道:“为你好,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小老板了,回去吧。”
他目前所了解的连秋皎可不是个心眼大的,要是听到这称呼没准就给何夕记一笔,能提醒一句提醒一句。
何夕心里没着没落的慌。
他能在江揖身边工作,本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又不像江揖那样当局者迷,便敏锐的感知到连翩这种轻松自在的态度,和以前大不相同。
希望是错觉吧。
这段关系何夕再无能为力,只得离开。
连翩在咖啡店又坐了一会儿,店里有猫,他想rua两下来着。
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起。
陌生的号码。
接通后,那边是个年轻低沉的男声:“连翩?”
连翩:“你是?”
那人道:“我姓裴。”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因为连老太太的一再叮嘱,连翩对“裴”这个字很敏.感。
他坐直了些,想起上次跟那位裴先生通电话,这个声音明显年轻的多,便道:“你是裴叔叔的人?”
连老太太一直没有告诉连翩,那位裴先生全名叫什么。
但连老太太在安市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那她敬重甚至不肯直呼其名的人,想必更加位高权重。
连翩也就是顺便一分析。
那边沉默两秒道:“是。你还好吗?”
陌生人,互相对话的第二句是问人家好不好,这未免奇怪,但对话的双方都不觉这有什么不妥。
连翩明白是那位裴先生知道奶奶过世,所以关心自己。
只道:“挺好的。”
生死之事他无法干涉,但在奶奶生前已尽孝道,现在又和江揖划开了界限,有钱有闲还有猫撸,没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安市的冬天很少下雪,树木的叶子也还绿着,只需要多加点衣服便能过冬。
马路边高大的树木下,低调的黑色轿车后窗户降下一半,拿着手机的男人遥遥注视着坐在咖啡店窗户边的青年。
青年棕色的大衣搭在椅背上,一手托着窝在他腿上的一只胖乎乎的橘猫。
光线明亮,衣裳白净,他整个人显的安宁而静谧。
看来真的过得挺好。
他只道:“那就好。”然后挂了电话。
细碎阳光掠过缝隙撒在轿车上,如碎金浮动,片刻后轿车驶入街道,像从未来过。
连翩有点开心。
那位裴先生和他非亲非故,会让手下人打这个电话完全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
这世上还有另外的人在真心的惦记奶奶,这很好。
连翩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傍晚。
他下厨给自己做了牛肉炖土豆,炒了个蒜蓉油麦菜,再搭配一碗米饭,吃的心满意足。
吃饱了暂时不想动,碗筷还没来得及收拾。
敲门声响。
连翩从监控中看到是便宜大伯父,开了门。
连父是来找连翩算账的。
他只有连秋皎一个宝贝儿子,现在连秋皎的一只手废了,怎么能不怒,哪怕连秋皎是故意摔的,但如果不是连翩,何至于此。
其实连秋皎手的伤说废了太过夸张,但连秋皎是安市二代圈子里出名的完美标杆,既有才又有貌家世和脾气也很好,几乎没有缺点。
连父一直以连秋皎为骄傲。
现在完美上出现了裂痕......
当然,这并不足以让连父找上门。
比起连秋皎伪装的温和,连父脾气是真的温吞,干不出上门找人算账的这种事。
他来是连秋皎指使的。
距离连秋皎摔下楼梯又好几天,连秋皎一直等不到连翩这边再有动静,便想制造出一些动静。比如连父上门教育却反被伤害什么的。
现在江揖和连翩已经分居,再添油加火,没准......
连父便骂了连翩好几句。
连翩等连父骂过了,看了眼门口监控的位置:“大伯,你现在也是堂堂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这样欺负小辈,不知你的朋友、员工们看到会怎么想。”
一直等着连翩暴怒,好顺手摔一摔或者怎么样的连父:“......”
连翩有点腻歪这样总有人找上门来事。
当然这个小区是连氏集团开发,连父在这里也有房产,能进得来不奇怪,但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岂不是更好。
就道:“我不喜欢被人打扰,今天是你,明天说不准就是什么危险人物,这种日子过的可不舒心。”
被明确列为不危险人物的连父:“......”
连翩又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同归于尽,大伯你不喜欢我没所谓,但如果我出事,我拥有的所有东西都会被捐出去。”
连父惊呆了:“你!你怎么能......”
捐出去?
那可是连氏集团几乎三分之一的财富!
连翩笑笑:“所以,大伯父最好祈祷我长命百岁。当然,这个消息大伯可以尽管往外泄露,到时候连家的竞争对手大概不介意做点什么。”
连父惊恐的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听到点什么。
目送走神情恍惚的连父,连翩回厨房洗碗。
那什么自己出事所有资产都会捐出去的话,完全是临时瞎掰的,蠢人有时候会铤而走险,所以他只是给自己上个保险。
至于捐款,连翩倒是无所谓。
但连氏集团是奶奶一辈子的心血,当初奶奶将那么多东西给他,也是笃定了这些东西既能护得住他,而他也绝不会胡作非为毁了连氏。
不过提起捐出去,连翩倒真的有这方面的想法。
算是积福。
给奶奶积福,也是给原主。
当然也给自己。
重活一世是很大的福报,连翩总想着做些什么,之前是顾不上,现在自由了,可以将这件事纳入正题。
连翩前世也出身富贵,家世尤胜此间,懂的东西不比连秋皎少,十七岁时突发恶疾,算是英年早逝。
卧病那一年多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看看书。
什么都看。
很多乱七八糟的小说。
他最疼爱的小堂妹一摞一摞的往过拿,翻着翻着倒也挺有意思,像江揖的故事就是那时候看的。
不过现实和书中总有区别,原著中温润如玉宽容良善的连秋皎,真实接触下来却是远远不如。
想起前世的亲人,连翩心头怅然。
不过他穿书已经好几年,又一向是个往前看的性子,在任何环境都会致力于让自己过的好,很快就调整好心态。
不论是前世连翩的家族还是这一世的连氏集团,都有专门做慈善的部门。
不过连翩不想和连氏集团纠葛太深。
他准备实地考察一下,到底是参加外面的慈善会好,还是自己专门办一个慈善基金更能帮助更多的人。
几天后,连翩去参加海城一个著名的慈善拍卖会,他在这人生地不熟,但本身的样貌气度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还有人搭讪:“你好,海城谢氏,谢燕归。”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大男孩,发茬极短,像是直接用推子推平的,眉毛浓黑鼻梁挺直,英气逼人,像一只元气满满的小狼。
连翩有些意外,谢燕归,海城谢氏......小龙傲天?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第35章
前世连翩卧病在床的时候,被小堂妹带的看过很多狗血小说,江揖和连秋皎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他记性很好,在听到谢燕归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想起看过的另一本小说。
那本小说中谢燕归是主角。
谢燕归是海城谢氏的继承人,生在金玉堆,聪慧而桀骜,是海城二代圈子有名的小混账。
小混账对谢燕归来说是个毁誉参半的称呼,他既桀骜不驯不走寻常路,又聪明过人,让人既爱又恨。
总之谢燕归的前十七年过的嚣张恣意,十分顺遂。
直到他十八岁生日前谢父出了车祸,谢母和谢父的弟弟勾连不轻,甚至意图图财害命,图的谢燕归将要继承的财,害的谢燕归的命。
谢燕归一夜之间如同丧家之犬,后来经历很多磨难后逆袭重归,报仇雪恨,最终成为整个海城说一不二的存在。
经典的龙傲天升级流。
而正是因为经历过非人的低谷,谢燕归性情暴戾,让很多人又恨又怕。
可眼前这个在连翩看来,就是一个有点拽长的过分帅,看着他像小狼狗盯着猎物直戳戳的少年。
真的是小说中的谢燕归吗?
这不是江揖的世界吗?
连翩有很多疑问,但他并没有表露,只随意的和谢燕归聊了几句,越聊越确认,这还真是原著中的那个谢氏霸总。
谢燕归的父亲谢风泉见儿子和人礼貌交谈,礼貌中还有些腼腆,顿觉发现了新大陆。
原本不想打扰,但没忍住,心道这小混账也有今天。
待到跟前,不禁被连翩的气度容貌所摄,也不知什么样的家庭养出这样的孩子,早认识就好了,他非得将谢燕归也送过去熏陶熏陶。
谢燕归以眼神示意老头子该干嘛干嘛去,谢风泉还就偏不,父子两个暗自较劲。
连翩看在眼中,见谢风泉儒雅风趣,不禁惋惜他在原著中的境遇。
他并不想掺和到别人的故事里去,像江揖的故事是不得已,但谢氏父子不是坏人,相处又还算投契......
连翩最终含蓄的告诉谢风泉,他懂一点望气之术,就是时灵时不灵。
谢风泉不信这个,谢燕归也不信,但父子俩对视一眼,挺捧场的齐齐开口:“说来听听。”
套路他们都懂,一般这时候说的都是些吉祥话。
捧场就行了。
互相捧一捧,关系就是这么熟的。
连翩根据事实瞎掰命理道:“印堂发黑,谢总半年内恐有危及性命的血光之灾,好似还应在交通上。”
等待吉祥话的谢风泉:“......”
准备捧场的谢燕归:“......”
连翩和谢燕归聊天时已经知道谢燕归还有半年多成年,原著中谢风泉就是在谢燕归成年前出的事。
具体时间书上也没写。
至于谢风泉可能脑袋泛绿,这种事说出来怕不是要结仇。
萍水相逢,他只能言尽于此,希望谢风泉早做防范,只要谢风泉躲过车祸,谢燕归再成年,很多事都会重新洗牌。
血光之灾,应在交通上,那不就是车祸,现代社会,车祸频发,这话可就很不好听。
谢风泉有涵养,并不动怒,本来么,是他鼓励人家说的,但被人说要出车祸,心里还是不那么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