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凶残小可怜后发现他是黏人精—— by叫我妖灯就好了

作者:叫我妖灯就好了  录入:07-30

梁然吹了声口哨儿。
凌书泽从沙发上坐起来,掠过中间的梁然坐在谢程应身边,他坐地很轻,举手投足都有种清新淡雅的气质,一看就是书香世家,实则也是医学世家,家里打从建.国前就开诊所给人治病的。
“怎么回事?”
谢程应一直盯着手机屏幕,脸也不转地说:“不知道,反正现在人还没来,上午说要接他也没让接。”
凌书泽问:“为什么不让接,”他顿了顿,又问:“为什么不打电话?”
谢程应道:“他在店里打工,现在这个点应该正忙。”
凌书泽想到白芽的身体情况,皱了皱眉,刚打算说什么,发现谢程应到底还是忍不住,打通了一个号码。
等谢程应放下手机,凌书泽和梁然都看到谢程应神色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
“他今天忙,来不了了,”谢程应慢慢说着,面色沉寂,他忽地转头问梁然:“梁子,你家开饮食行业的,饭点的时候......能听到虫子叫声吗?”
梁然险些笑出来:“做梦呢?我们家又不是开农家乐的,还虫子叫,要不再给端把□□过来再给你打个猎?”
谢程应倏地站起来,扭头就往外边走去。
凌书泽和梁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疑惑,却一同默契地选择没有跟上去。
一路从大厅穿过玄关,觥筹交错的客人们踩着的地板都是由土耳其月亮石打造的,这放在珠宝店都是拿来做项链嵌宝石,踩在上面无异于踩在无数个CHANEL包上,客人们有的在找酒保要酒,身着礼服脸颊羞红想要找他攀谈的女孩儿们惊愕地看着大步流星的谢程应。
离大厅门口还有一段距离,迎面撞上任溢。
谢程应目不移视往前走着,权把任溢当空气。
“哎,”任溢挑着眉毛,这个神情让他更像的狐狸精,耳廓耳骨耳垂上的三个耳钉在大厅的光照下闪着光。
他叫住谢程应,说:“生日快乐?”
谢程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笑,讽刺道:“如果今天是你的忌日,我会比较快乐。”
任溢说:“彼此彼此。”他把粉红色的丝绒袋子扔过去。
任溢对视上谢程应的眼神,懒洋洋道:“我老爹非要我送的生日礼物,”他眼珠一转,“从垃圾桶捡的,不喜欢的话就扔了吧,我无所谓。”
正常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忍不住把东西甩在他脸上了,更何况是走到哪都被众星捧月着的天之骄子谢程应。
谢程应低头看了眼丝绒袋子,没有灰没有脏东西,反而不知为何袋子表面沾着一层潮湿的,显得褶皱之间更是皱巴巴的。
像是拿汗水浸过似的。
他收下袋子,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谢继明从楼上就看到谢程应又有犯浑的架势,他“蹬蹬蹬”几步下了楼,穿过层层叠叠毛巾褶似的人群,已经走过来,沉着脸质问道:“你又要去哪儿。”任溢见状,幸灾乐祸地走了。
他迎面挡住谢程应往外的去路,阴沉的面色像要下雨的乌云:“你今天还想耍什么混账?”
“出去一趟。”谢程应语音简短,旁边已经有客人好奇地看了过来,但他没工夫和谢继明周旋,转身想往外走。
“混账!”谢继明低吼着,“今天是你的成年礼生日宴,整个a市里有头脸的人都来了,六点就要开始了,你到底要去哪?你走了又要把我的脸往哪搁?”
谢继明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真假参半,“真”,是说他确实说的不错,今天上至市里的达官贵人,下至一夜暴富的土老板,在a市打得响名号的能称得上人物的都过来了。
可话又说回来,这场生日宴的本质又怎能是只为谢程应过生日,谈生意谈合作甚至都为小,恭迎奉承结交人脉才为大,这也是他话里“假”之所在,事实上,今天谢程应倘若不在场,也不会对这场宴会的本质影响有多大。
谢程应打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有些话我不摊开说不代表我不懂,事实上,那些所谓的你嘴里的人都是自己要请的,我从没求他们来过。”
谢继明怔然,紧接着大怒,他吼道:“你给我滚回来!”
宾客们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由得越发验证在a市上层圈子流传已久的言论——谢家大少爷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混子,害的自己母亲成了植物人,而今又把父亲气地火冒三丈,不敢招惹,真是不敢招惹呀。
几人唏嘘感慨完,互相递了个眼神抬眼一看,却哪里还有谢程应的人影。
穿过觥筹交错的厅堂外,就是风雨连廊,这处建筑本可有可无,是母亲最开始要建的,说是晴不用遮阳,雨不用打伞,屋外的花几乎要把世界的品种都搬来,一年四季延绵不绝,春有杨柳秋有菊,夏有荷花冬有梅,谢程应小时候最喜欢在这里玩儿捉迷藏。
可现在这些东西都是最好的遮蔽物。
谢程应走下阶梯,手机此时响了,聊天框里有四个字,是白芽给他发的——【生日快乐】。
谢程应发消息:
【不对】
【...怎么不对?】
【格式不对】
聊天框静默了一会儿,白色的框框里出现新消息:
【祝谢程应生日快乐,天天开心,健健康康】后面还跟了个“生日蛋糕”的表情。
谢程应笑了。
【不是这个不对】
【那是什么不对?】
【我想听你亲口说,听到你的声音说,祝我生日快乐】
白芽沉默了一会儿。
【但我今天去不了,我要在店里干活儿】
【我不管】
谢程应蛮横地发着消息。
【我不管,今天就得你亲口说】
白芽无奈了。
【那我...给你打电话?】
谢程应接了电话,话筒的另一边传来白芽的声音,隔着空气,带着蝉鸣。
“...生日快乐,谢程应。”
谢程应喉头微微攒动,他迈开步子循声走去。
“你现在手头工作忙吗?要不要等会再打电话。”
“不忙,”谢程应说着,“你那边呢?忙不忙?”
白芽摇摇头,又发现谢程应看不到,才说道:“不忙。”
谢程应问:“今天不是说好了过来的吗?”他声音很轻,没有责怪的意思,像只是单纯的疑惑,想要个结果,“为什么不来了?”
白芽没办法回答,他握着手机的手都渗着汗。
这个手机防水吗?他甚至想着。
“对不起。”白芽只能这样说,“...等明年,明年吧,明年我陪你过生日。”
可他心里知道,今天他来到门口都踏不进去屋子,明年只会知趣地离这更远。
“不。”谢程应说:“我今天成年,只有今天,明年的今天不是今天,以后每一年的今天都不是今天。”
“芽芽,”话筒里传来少年低低的声线,带着哀求和眷恋,“我就想今天看到你。”
眼眶会出汗吗?
白芽愣愣地想着,他抚过汗涔涔的额头,又摸了摸汗涔涔的眼眶。
他扭过脑袋向别墅的窗,那里灯火通明,有细小的虫义无反顾地往里面撞,一次又一次。
白芽转过头,低头看着脚下的草地,笨拙地转移话题,小声问:“你今天吃蛋糕了吗?”
谢程应:“没有。”
白芽问:“那有没有许愿?”
找到了。
谢程应轻着步子,看向前面不远处的缩在草丛的白芽,声音更轻,像怕惊扰到什么:“嗯...许了。”
白芽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谢程应的下文,有些失望道:“嗯,愿望不应该告诉别人。”
谢程应站定,他问:“那如果,我的愿望是今天能看到你呢?”
电话里没有声音,话筒中的虫鸣逐渐与四处的虫鸣融合在一起,连夏日燥热的晚风声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甚至都包括心跳。
谢程应看着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小小的身体,哑声说:“芽芽,你回头。”
人影怔住了,化为一尊僵硬的石像。
谢程应静静地等待着,直到他终于看到白芽转过头,露出一张汗浸湿的脸。
少年的额头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嫩草样的发丝被高达33度的气温打湿,也是湿漉漉的,像雨后的白花。整个人沁着一股发自身体内部的,汗湿的体香,在满是青草绿意的植物气息中尤其香甜勾人,淡淡的。
白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眼睁睁看着他以为绝不会见到的人走近,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应该是仪态不佳的,慌乱想要抹去头上的汗。
谢程应抓住白芽的手,想说的话在这一秒哽住了,心头难言的酸楚。
他提前不知道多长时间驱车几十里来到这里,一腔兴奋却不敢接近,在夏日高温里浑身浃汗,只为了今天陪他成年。
白芽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一滴汗顺着眼睫从璨蓝的眼珠前落下,谢程应对视上白芽的眼神,心脏都挤上呼吸停跳的感觉。
他狼狈地目光下移,盯着白芽汗涔涔的鼻尖。
他们一个穿着黑西装,一个穿着棉T恤,一个黑头发一个白头发,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却在握着手。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万字肥章,厚脸皮来打个广告,之后敬请欣赏:
白芽躲藏花丛为那般?惊!暧昧小情侣从夏夜出来时为何一身大汗??!
回到别墅几人商量玩捉迷藏,芽芽选择藏在...(打一满是谢哥味道的地方)
白芽如愿以偿躲在了满是谢程应味道的小居所,恍然发现抑制药被谢程应拿走,论如何在此困窘下绝地求生??
谢程应终于找到白芽,场面却已经控制不住,究竟给不给白芽吃药,他的选择是...?(本作者邪恶一笑)
顺便带个预收,下本开~
睁开眼时,他正被人从床上提溜起衣领子大骂:
“宋春雨你个滥货,我大哥尸骨未寒,你这丑东西到底还要爬多少人的床!”
宋思雨一脸懵逼:?
他扭头,看到镜子里一张极其平凡甚至带着麻子的脸
宋思雨大惊失色:??我什么时候毁容了?
美貌值系统告诉宋春雨他来到一个遍布各类种族的大陆,而他可以通过获得真爱值来改变身体获得美丽
置顶新手奖励,价值500真爱值如今只要99,只要99:一张光洁嫩滑如剥皮鸡蛋的脸蛋儿!!死了连尸斑都不会长的那种!
原来宋春雨穿成了水性杨花的丑版金瓶梅,病弱的丈夫在世时他受尽旁人白眼唾弃只为买药挣得碎银几两,丈夫死后在家里委曲求全却依旧受尽欺辱
宋春雨心底微微一笑:上辈子最擅长的就是拿捏你们这种小妖精
宋春雨来之前,桀骜纯情的凌家小少爷皱着眉:滥货,脏死了,离我远点
之后:喂,那个谁,你他妈怎么不理我啊?
斯文败类薄情又重欲凌家大少爷嗤笑:宋春雨那个麻子脸?送我我都嫌脏了眼
之后:…告诉我,我比起我弟弟到底差在哪里了??
宋春雨发觉玩脱了以后连夜跑出兄弟二人修罗场,清俊的人族少年柔弱却倔强,被强悍的兽人王掳了去当了压寨夫人,宋春雨本想利用系统暂时变为兽人逃之夭夭,谁想到直接成了千百年一遇的九尾白狐!!
相传九尾一族生殖力极强,兽人领主在万千兽人的跪伏中揽着宋春雨的腰,深情而霸道地宣布:他就是我唯一的月亮与群星
力量差距悬殊,宋春雨只好设套让人以为他怀了孕,趁其不备,带着爆表的真爱值和九条碍事的大尾巴再次奔逃,一路上还有闲心收养了一只小人鱼,奔逃之际救了小人鱼自己却被坏人捉住架上了拍卖会的高台
银笼中的狐耳少年眼睛似笼雾气,吐息都那样香甜,美丽脆弱到让人目眩
这一天,被收养后长大的痴情偏执的残暴鲛人,单身亿万年的s级吸血鬼,苦苦找寻宋春雨追妻火葬场的凌家兄弟,以为老婆带球跑了的兽人王,被宋春雨信息素吸引的星际海盗……他们都知道宋春雨在哪了!
修罗场夺妻大战一触即发,全大陆所有种族所有见到过宋春雨美貌的人也都跟着一齐沸腾了!!
宋春雨:QAQ撩人有风险,变美需谨慎

“...你来这儿干什么?”
谢程应半蹲下.身,两人的距离只隔着一个拳头:“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他低声:“芽芽,你在这干什么?不是说来不了了吗?”
“我, ”白芽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从店里出来了,就,过来了。”
“那为什么不进去, 为什么不进去找我?”
白芽说:“因为来晚了,现在进去应该不太礼貌...”
他干巴巴地这样说着,眼睛飘忽,没说两句就编不下去了。
谢程应说:“芽芽,你抬头。”
白芽犹豫了好一会儿,慢慢抬起头。
谢程应对视上白芽发颤的蓝瞳, 他知道一个白芽永远也不会知道的秘密, 白芽本来就有着先天性的瞳孔震颤, 平时还好,但当他撒谎时就会震颤地格外剧烈。
把药藏起来那天是, 更衣室找他的那天是, 藏篮球衫的那天也是。
今天也不例外。
谢程应深呼一口气,他知道在这个话题上再怎么问白芽也不会如实告诉他, 转而问道:“怎么过来的?”
“......出租车。”
“在这里待多久了?”
“也就...三五分钟吧?”
三五分钟?他全身汗流浃背, 隔着夜色都看得出脸热地发红, 鬼才会信他只在这待了三五分钟。
谢程应一想到刚才他舒舒服服地待在别墅沙发上窝着吹空调, 而白芽工作的餐馆和这里距离足足几十公里, 他一路奔波着赶来, 却蹲在这个鬼地方眼巴巴地隔着窗望着他——还不知道到底看不看得到, 心里就有种沉闷的窒息和难受潮水一样涌来, 溺地他快要死掉了。
他快心疼他心疼地要死掉了。
谢程应再次握住白芽的手,声音带了几分隐忍:“和我进去...”
“不。”白芽很坚决地摇头,他用力把手抽回来,“我,我要走了,今天是周末,我,我是趁着老板娘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出来的,店里人很多的,还有很多我该干的活,店里还有人在催我的。”
白芽另一只手撇了一下沾着草屑的发丝,很闷地说:“你也不用有什么愧疚,我只是...顺便赶来的,顺便的,也没有在这里呆很长时间,”他很重地咬字,“就看一眼就走的那种,现在也时间到了,你也该回去了。”
谢程应没有点破白芽话语见的前后矛盾,直截了当地问:“礼物呢?”
“什么?”白芽怔了一下。
“生日礼物,”谢程应蹲着,揪起一根草咬在嘴里,向白芽伸着摊手,一副无赖的样子,“礼物,你提前那么多天就知道我生日了,没有礼物吗?”
他故意道:“刚才任溢那个混蛋家伙可都给我礼物了——当然,我嫌晦气,把那个给扔了,你的礼物呢?”
“扔了??!”白芽失声叫起来,他难以置信,“你把任溢给你的东西给扔了?”
他倏地一下子站起来,眼角都急出了泪花,“你怎么可以扔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扔?”谢程应盯着他,大有咄咄逼人的架势,“我烦透了他,他给我的东西我恨不得烧了丢进化粪池,为什么我不能扔?”
白芽急得不行,冲他吼道:“因为那是我送你的礼——!”
他尾音半落,就察觉到不对,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覆水难收。
一片静默中,谢程应把那个粉色的丝绒袋子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攥在手里一点点展开。
不大不小,刚刚覆了谢程应一片温热的掌心。
他轻声问道:“是这个吗?”
白芽的视线落到谢程应的手心,他哑着嗓子,一个字说不出来,点着头说:“嗯。”声调说不出的委屈。
谢程应笑了,上前和白芽挨得更近,揉掉他头上的草屑:“我都看出来了,粉色的袋子,谁能想出这样的包装袋,不是你还能是谁送的。”
白芽破罐子破摔,低声说:“你,打开看看吧,我随便买的。”他还想再说什么补充一下,诸如“没怎么用心”“没花多少钱”“跟你那些别的礼物比不了”什么的,以此降低谢程应的期待,可最终还是作罢。
积累数日每晚爬在心上的熟悉的紧张感和惴惴化为悬在心头的利刃,白芽紧紧盯着谢程应的神色。
谢程应拉开丝绒袋的抽绳,食指勾着里面的细线,那块宝蓝色的椭圆形猫眼石就像个跳跳绳的小孩子一样从丝绒袋子里跳出来,在无边的夜色里借着月光炫耀着自己的多彩美丽。
她是一块上等的贵妇,外形是圆润粘手的,又带着少女般生石的颗粒感,珠圆玉润,内外鼓满,泛着美丽而纯净的光泽。
谢程应看着这块酷似白芽眼睛的猫眼石,又看了看白芽的脸,喃喃道:“很漂亮。”
他回过神来,手心攥紧吊坠的绳,直视着白芽的眼睛:“我很喜欢。”
白芽却扭开头,心里后知后觉的喜悦甜滋滋的涌上来偏偏本人还不觉,抿唇道:“你本来就该喜欢。”
谢程应又抓住了白芽的手,把吊坠挂在白芽的拇指上,迎着对方疑惑的眼神笑道:“帮我戴上。”
说着,他对白芽低下头。
谢程应对别人低头的次数可不多。
白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自己没有手呀?”但还是尽职尽责地给谢程应戴在脖子上。
谢程应低头又看了好几眼,把吊坠握在手心,他盯着白芽的眼睛,轻轻地吻了一下这颗猫眼石。
白芽呼吸一错,恍惚间以为谢程应的吻落在了他自己的眼睛上,连心头也被掀起阵波澜。
谢程应又用擦去白芽脸上的汗,他只在这待了一会儿,身上也被热地起了汗,真不知道白芽是怎么忍着在这里呆这么久的。
两人在一片升腾的灼热气温里傻傻的对视着,最后又一齐笑出来。
末了他解下外套,披在白芽身上,给他认认真真地系上扣子,从头到尾白芽都安安静静的,倒真像只戴上领带的猫了。
谢程应把最后一颗扣子系好,正巧白芽今天穿得黑裤子,头发也被他刚才打理干净,白色的T恤掩在里面,配上这身高定的外套,看起来倒也有模有样的。
谢程应牵着白芽的手:“走吧,和我回去。”
白芽把下巴埋在外套里,鼻翼微微动了一下,点点头。
他把白芽带进来,宴会已经超时有半小时了,好在时间耽误的不多,现场很快恢复了原样。
谢程应回来时走的小路,没什么人发现他们,现场的来宾也有一些谢程应的同班同学,同龄人不少,白芽也没引起太大注意。
他们来到沙发这边,梁然和凌书泽还在那坐着,凌书泽见到白芽穿着谢程应的外套,起初还有些讶异,梁然则是早就见怪不怪了。
谢程应拿出一管清凉油,白芽在外面待的时间肯定很长了,在外面又夜色挡着看不到,别墅顶部的水晶吊灯一照,星星点点都是蚊子叮的包,谢程应边涂着边皱眉头,骂白芽傻,凌书泽都快看呆了,梁然却早就见怪不怪。
等快涂完了,谢程应又被谢继明叫去了。
这次是谢程应理亏,和三人招呼了一句他稍后到,转身前对白芽说“等我”,先去和客人们周旋去了。
远远听到谢继明模模糊糊一句“不穿外套,成什么样子”。
凌书泽还沉浸在刚才看到谢程应给白芽涂清凉油的场景里,他心里显然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对白芽打了个招呼:“凌书泽,程应的发小,你是白芽吧。”
白芽点点头,端详了凌书泽一会,以表礼貌,开口问:“学校好像没见过你?”
凌书泽笑了笑,谦虚地说:“我小时候跳了几级,现在已经上大学了。”
说罢他就开始等,等白芽惊叹地夸赞他好厉害,然后他将会摇摇头说不算什么,人再问他他现在上什么大学,他就会说一般一般也就第三,他上的a市最好的医科大学且其排世界第三,然后会坦然地迎合上对面人惊叹的目光,然后......
梁然早已熟悉这般套路,确切的说他从小听到大,烦地已经开始吹鼻子瞪眼。
白芽却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
凌书泽哽了一下,试探着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学校。
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白芽,他开始盯着桌角,一副要死不死的神情,发呆似的听着凌书泽说话,静若神佛。
这里没了谢程应他就彻底没了挂念,样子活像是大学水课的最后一排盯黑板的学生,要不是怕老师点名立马卷铺盖走人。
凌书泽:......
梁然乐坏了,嘲笑他:“怎么样?满肚子话回狗肚子了吧,人不吃这一套儿!”
凌书泽第一次吃瘪,臭着脸瞪他:“对,回你肚子了。”
在这待了一会儿,班里的一些同龄的同学们填饱了肚子悉数过来了,晏紫穿着一身小套裙装,呼吁着大家一起玩些卡牌游戏之类之类,白芽思索一下,自己决定坐到了沙发之外的小单人沙发上,和众人隔开了一段距离,这些凌书泽都看在眼里。
他默默记下白芽在群体之中的与他人互动反应,缜密的大脑以医学生独有的逻辑高速运算着分析,脑海里霎时比对出数十份渴肤症患者的临床表现。
却都没有白芽这样特别。
好在,只要患者有一个足够交托信任,爱,与真心的人,治疗就算不上困难,但也只是算不上罢了。
几个人仗着人也多就这样玩儿了几局,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白芽除了一开始不熟悉规则玩的有些生疏之外,从明白规则的第二局开始,就把把赢,不管抽到再如何烂的臭牌,都坐怀不乱——通赢,没一局例外。
刘玉玉小声感叹:“不愧是学神呀,做什么都这么厉害...”
白芽摇摇头,只低声说:“没有。”
他不习惯受到瞩目与重视,在下一局开始,就故意不再赢得胜利了。
一群人玩的热火朝天,意犹未尽,这时候谢程应才回来。
谢程应挪过一个小单人沙发坐在白芽旁边,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白芽手里的牌,挑眉问:“不是有王炸吗?怎么不管他?”
他抽出两张大小王,直接把梁然手里的四个六炸飞了。
梁然这几局手气都是极差,好不容易抽到四个六以为稳赢,又被谢程应这个飞来横祸炸飞,心情不可谓不差,摆着手把牌撂下:“打牌有个什么意思,换个游戏!”
都是同龄人,暂时还都没那么多的勾勾绕绕,虽然家境相差大,但经这样一熟悉也都活络了几分。七八号个人商讨起来玩什么,吴昊阳举手提议:“正好谢哥家这儿宽敞,要不咱玩捉迷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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