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然一蹦三尺高:“嚯,就玩这个!”他刚才打牌正好输的不太痛快,拍着胸脯道:“就玩这个,呵!爷在这儿玩捉迷藏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今天你们谁找到我我管谁叫爷爷!”
谢程应撩起眼皮瞥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拆台:“指的是你异想天开钻马桶躲着吗?”
几个人哄堂大笑,石头剪子布后决定出由谢程应捉人。
“老规矩,范围就是从这里到三楼,不许出范围,可以藏任何一个房间,记时三十分钟,捉到超过一般算捉人的赢。”
几个人懂了规则,分散而开,谢程应倚在沙发上,一边爱不释手地不自觉搓揉着新到手的吊坠,一边背对着他们闭上眼。
默数三分钟180个数,开始捉人。
谢程应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过身跨过茶几,十分给面子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从茶几底下揪出了梁然。
梁然:......?
谢程应无语极了:“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躲一个地方。”
梁然揉乱了头发,抱怨道:“谁知道你每次也不换一换地方,每次都找这个地方,烦死了你。”
谢程应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脚步一转从茶几旁边离得最近的那个沙发后面揪出了凌书泽。
凌书泽:......?
梁然:乐。
凌书泽整理了一下领带,神色冷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谢程应转步在一楼转了一圈,四处又揪出来个吴昊阳,然后上楼,二楼都是卧室和客卧,一般这里藏得人会比较少,他直接跨步上三楼,在ktv室门口停下,进门的时候故意开了室内的闪光灯,立刻就看到几个人影晃动,又是轻而易举。
谢程应没走几步就揪出来个人,找人如饮水,顺畅地宛如开了游戏透视,引得众人哀嚎一片,不可谓不壮观。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白芽找不到了。
谢程应思索着,下了楼来到二楼。
二楼都是卧室,一般玩捉迷藏的时候这里的人会藏得最少,因为场地也大,大家也都多少有些隐私意识,担心进卧室会触犯到隐私,更何况一些房间都是上锁的,一间一间地试探还浪费时间,不如去别的地方。
但也有例外。
谢程应一面思索着一面一间间开卧室门,找了五六件客房,都找不到。
捉迷藏的难度就在这里,就算是你找过的地方,你也不能保证你找过的地方不会有躲起来的人,最终在一点点的疑虑中更添心头烦躁,在忐忑和疑虑中到达时间截止期限,遗憾告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但谢程应不一样,他向来有自信,他所找过的地方,就是能保证万无一失,从无特例。
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就剩下十分钟了。
他猜测白芽应该是没怎么玩过捉迷藏这个游戏的,但小猫果然就是小猫,不成想还挺能藏的。
他又开了几扇客房的门。
已经就剩下五分钟了。
谢程应并不怎么着急,说实话他还有些优哉游哉,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的胜负欲也没那么强,如果赢得是白芽的话他反倒比自己赢了还开心...
可突然这时候脑子就该死的灵机一动——
白芽不会藏在他的卧室去了吧?
谢程应在自己的卧室门口停下,果然,因为今天难得一趟回到家,他在里面换了西装,出来的时候忘了锁门,门甚至这时候还是虚掩着的。
谢程应轻悄悄地推开门,明明是他住了十多年的房间,此时却有点陌生了。
他直奔卧室内里的床,低头在床下看看,没有;窗帘背后,没有;暗柜后面,没有;甚至连卫生间的浴缸里也没有。
那就只剩下一个地点。
谢程应扭头看向他的更衣室。
这里被陈姨打理地很好,由于他长期不回家,因为与父亲不和的原因不在这里住,所以一些他以前随意扔在外面的衣服都被叠在一起,收拾到了衣柜里,外置的衣架显得空荡荡的,藏不了人。
谢程应看向衣柜。
那个衣柜很大,足以容纳一个人。
他已经心里有中微妙的感觉,暂且称之为心灵感应。
走到衣柜旁边,他胸有成竹地笑着问:“...芽芽?”
谢程应食指关节轻叩了叩衣柜的门,发出厚木质特有的声响:“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
衣柜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声肘部闷闷地撞击声和随之而来的很小的滑落声。
像是肌无力的人地抬起胳膊用最后的力气支撑着向用力而用不了力地敲在上面然后无力着滑下的样子。
谢程应有些疑惑了,他握住衣柜开门的把手,问:“芽芽?”
这次连那个微妙奇怪的撞击声都没有了,深处传来一阵小动物似的低低的哼声,带着点哭腔。
谢程应心里陡升起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他打开了衣柜门。
衣柜里被陈姨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已经散乱一片,带着狼藉的五颜六色覆盖着中间那个小小的人。
他向里面看去——
白芽窝在他的衣服里,如同窝在蜂窝的发.情期的蜂后,又整个人像只蒸熟了的虾,曲着身子浑身都是红的。
被谢程应披上的西装外套早已经不知道卷到了哪里,在这片不大不小的昏色空间里,白芽身上的棉质的白T向上挂到了腰际,露出半截白地晃眼的腰肢,眼眶带着水雾地看向来人。
至于为什么说带着水雾,大抵是因为白芽眼窝太深,应激的泪花囤积在眼眶却流不下来。
他动了动水红的唇,却哽着嗓子一个字说不出来,硬挤出个字眼,唇形似乎在说,“药”。
药?药,要,yao...
yao什么?什么是什么?
谢程应那灵活运转了足足十几年的大脑,在此刻,结结实实地宕机住了。
他被本能驱使着,不仅没有拿出药,还向前跨了一步。
挤进了那个对于一个人勉强宽敞,对两个人逼仄不堪的衣柜。
——“人到底哪儿去了?”
梁然枕着胳膊往书房的桌底下看,不出预料一片荒芜。
刘玉玉有些担心:“这都超时间十五分钟了,也不知道他们俩人去哪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在自己家能出什么事儿嘛,”晏紫还带着些从宴会拿的小零食,晃晃悠悠地跟着大部队,“我看,倚着谢程应平时对白芽那个黏糊劲,保不准他们俩去哪玩了没告诉咱们。”
“应该不是。”凌书泽一边走着,摇摇头,“以往每次程应玩捉迷藏都对结果很认真,每次都卯着劲要赢,不是中途擅自终止游戏的人。”
几人边说着边一处处找,他们兵分两路,另一拨人在别墅的西南侧找,他们在东北边找。
梁然哼声:“不让人省心,找到了非要他俩自罚三杯。”
几人这样相跟着绕来绕去,终于到了谢程应的卧室。
衣柜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响动戛然而止。
梁然伸了个懒腰,像到了什么老地方似的一下子扑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左右扭动着身子嚷嚷:“还是这里最舒服咯。”
凌书泽瞥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衣帽间的衣柜。
说起来倒是奇怪,他们三个从小到大玩了不知道多少次捉迷藏,不乏有时候会跑到这个房间里来躲着,却还从来没有躲进过这间衣柜。
兴许是觉得都是男人,谁运动完了后不一身汗味,越是对彼此熟悉就越是嫌弃,因而没有进去过。
看一眼也无妨。
他走到衣柜面前,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衣柜的门良久,手握上衣柜把手...
“姓凌的,”梁然招呼着,欢天喜地地指着谢程应的乐高展柜,“谢程应这小子,背着咱们集了这么多,枉我今年过生日还给他蹲了个全球限量款呢,别再他早就有了吧。”
凌书泽被吸引了注意力,转身走过去了。
等脚步声逐渐远去,白芽浑身僵硬的身子才一下瘫软下去。
他嘴巴依旧被谢程应捂住,窒着不敢呼吸的鼻子终于算是通了气。
他眼前模糊,世界都是透明颜色,白芽谨慎地恢复着呼吸,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珠,一直积蓄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滴了下来,烫在谢程应手掌的虎口。
谢程应心脏跟着这滴泪在体内炸开,他仓皇地移开捂在白芽嘴巴的手。
手心一片潮湿。
和白芽嘴角边的透明液体,是同一种物质。
谢程应喉结滚动着,大脑却运转不动了,他看着被压自己压在衣服堆上的白芽,混沌而狂野着。
他是谢程应不是畜生他是谢程应他是人不是畜生。
叫魂似的把自己叫回来,谢程应撑起身体想要离开,可在柔软的衣物上用不上任何力气,他一用动,衣柜就跟着轻晃。
“怎么感觉有什么声音?”
隔着厚厚的衣柜门,他们均听到了梁然的疑惑声。
于是又不一动不敢动了。
白芽的神志摇摇欲坠,他身后是谢程应的衣服,身前是热气腾腾活着的谢程应,两面被人的气味裹挟,无异于对他的理智的慢性谋杀。
他嗓子已经完全哑了,声音气若蝉鸣:“...混蛋,药。”
如果能回到三十分钟前,白芽一定要回去扇那个时候的他一巴掌。
怎么就那么鬼迷心窍,非要来谢程应的房间呢...
来了也就罢了,躲哪里不好,还,还非要鬼使神差魂不附体一样躲进了衣柜里,那天更衣室的一件篮球服就能让他失控成那个样子,他到底怎么敢的,怎么敢挑战满是谢程应的气味的衣柜的。
他刚躲进来时,心底还藏着一丝喜悦,可五分钟后,迟来的应激感和冲击下腹的热度让他腰腹酸软,一片热麻,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犹如陷入沼泽的软骨动物,动弹不得了。
谢程应回过神来,他固执地摇头,用气声说着:“不行,不能吃那个药。”
怎么都行,不能吃那个药。
白芽气地眼角都要溢出泪来,他发泄似的咬在谢程应肩头,谢程应能清晰地看到白芽的肩脊在海浪般地挺动。
“我快不行了...”
谢程应能感受到白芽的吐息喷洒在他脖颈,热度伴着电流直接流窜到鼠膝,他稳着呼吸,伸手想把白芽卷边的白T拉下来,却被制止住。
白芽指尖轻颤,握着谢程应的力气却出奇地重,缓慢而坚定地拉着这只手下移到...
谢程应本就漆黑的瞳仁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白芽哀求着,眼尾殷红:“帮帮我,求你了...”
他被隅于这一片黑暗昏色的狭小空间,口腹呼吸只见每一片都是极致的鲜甜。谢程应是此刻掌控他所有的爱与欲的手握权杖的国王,他支配着他的身体的每个部分,在这片空间的每分每秒。
而他甘之如饴。
谢程应指尖微动,本意想要挣脱,却被夹地更紧。
——“怪了,”梁然挠头,“明明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又没人。”
晏紫笑话他:“真逗,该不会是你刚才肚子响了又不好意思说就怪别人吧?”
梁然揉着耳朵气道:“晏紫你有病,是你放屁了吧?”
晏紫抱胸,事实如何不重要,她就是要故意抬杠,尤其是抬梁然的杠:“放屁,我早看透你了,哪儿有什么声音,准又是你闹事儿瞎咧咧。”
凌书泽头疼地看了眼时间:“时候不早了,我们看看别处去吧。”
除了两个拌嘴的小学生,其余人点头同意。
谢程应一直深呼吸着绷紧那根弦,他不敢冒着被这么多人发现的风险在这里做什么,可明显白芽已经被热意烧的神志不清了,管不了那么多,开始用冒着细汗的热乎乎的额尖蹭他下巴。
“芽芽,你先......”
你先放开,先等会,等人走了再说...
谢程应勉强稳住心神,他为难而克制地仰着下巴,大手抚在白芽汗湿的后脑,刚想轻轻拔开,却没想到这似乎给了他什么错误信号。
白芽眼神迷离,他探着猩红的舌尖,开始舔舐谢程应脖子上的青筋。
谢程应放在那的手无法自控地猛然收紧,馋嘴的小猫哼唧一声,呜咽着出于本能般地咬住他的喉结。
尖尖的小虎牙咬他的力度并不重,勉强能称得上痒,却咬断了那根本就徘徊在光与暗之间举棋不定的那根弦。
谢程应猛地钳着白芽的手腕把他摁在衣柜壁上,欺身附上他清瘦纤窕的后背,白芽吃痛的哼了一声,嫌谢程应手劲大,他太白,耳尖此时却冒着粉,像撒上草莓粉的白牛奶,甚至能看到耳上的隐隐约约的青紫的血管,他克制着咬住白芽的耳背,顺着耳骨的纹理一点点地闻。
香的,好香。
他在此刻甚至怀疑白芽连血都是香的。
外面一伙人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梁然却又似乎触及到了什么童年回忆似的,终于注意到了这个衣帽间,又大大咧咧转身进去,疑惑道:“程应的衣服都哪儿去了?”
凌书泽有些无语:“被陈姨收起来了呗。”
梁然想到什么,他靠着衣柜笑:“要不是陈姨,我打赌这家伙的衣服绝对满房间乱飘。”
晏紫不赞同梁然这么抹黑她心中敬仰的“大人物”,皱眉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白芽却得了当头一棒般,他现在的姿势是被谢程应压在衣柜内壁上,换句话说,他现在离衣柜外的靠在衣柜上的梁然,只有一壁之隔。
后怕和羞耻感终于袭上心头,交织着伴随越发汹涌的热浪,汇成一种难有的刺激感电流般打在他脑海深处,激起一阵从最心底涌起的本能的战栗,他终于怕了,曲着手指抵在内壁,挣扎地仰头:“...谢程应...你——”
“嘘——”
谢程应朝着白芽的耳廓吹气,眯着眼睛吐出恶魔般的低音:“这不是你刚才想要的吗?”
梁然吵吵闹闹的声音只隔着一面浅浅的内壁从外面传来,却推动着这场隐秘的狂欢逐渐来到巅峰,汇往河岸的河流已经侵湿了两岸的河床,打湿游人的鞋底,只留缠昵怡人的蚀骨香。
衣柜的上部挂着谢程应的旧衣服,有见稍长的篮球衫垂下来,扫过谢程应的头顶和白芽的脸颊,白芽努力睁大眼睛,却只看到眼前一片一片黑云压城的黑暗和绚丽暗甜的光圈,他竭尽全力咬住那件球衣的下摆,死死抑制住最后的声音。
在他软着身子滑落之前,一双有力的臂膀把他捞进怀里。
外面的人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近尾声。
谢程应身体绷直,战栗呼吸发颤,他觉得自己处在一种极度的兴奋失控的状态,汲取养料的植物根系一样缠绕着怀里软软的身体:“你怎么这么娇气呀?嗯?”
他鼻子出热气,拇指并着四指抓着白芽的下巴,凑近着逼迫人家问:“刚才不还一个劲往我身上贴?现在呢怎么怕了?”
他这样轻薄着人,还不要脸地给自己找理由,谢程应高挺的鼻梁抵在白芽侧脸的耳廓,自欺欺人地低喃:“凌书泽说了的,‘堵不如疏’,如果芽芽实在难受的话,我这样做也算是在帮你,对不对?”
要是凌书泽听到这话得活活气晕过去,是,他的确跟谢程应建议过对待白芽的皮肤敏感,确实该采取疏导方式而非强硬措施,如果有条件的话做做运动肯定更好。
但绝不是这种“堵不如疏”,也更不是这种“运动”。
谢程应却还在这样问着,装模作样地叫他芽芽,却又欺负白芽说不出话,手上动作就更过分。
白芽咬着篮球衣,终于被撑着到极致地渗出泪来,可怜兮兮的猫尾巴已经濒临绝境,又被恶劣至极地遏制,他憋得脸颊刷红,喉咙里咕噜着含含糊糊地骂他。
“谢程应你疯了,唔...让我——”
最后一个字眼还没出来,衣柜壁外的重力消失,人走了。
可他在紧张敏感到极致的绝境里茫然无措,恍惚间还以为柜门开了,伴随着臆想的开门一并到来的是闸门的崩坏,泄闸的洪流从脑海里奔涌,碎沙石般冰雹似的快乐一颗一颗击打在他的每根神经,却偏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连压抑极致的颤抖都要小心翼翼。
谢程应趁着怀里的人还在失神,偷偷吻在白芽湿漉漉的鬓角。
衣柜外,梁然恍然大悟,他对视上凌书泽看傻子似的眼神,自顾自痛心疾首道:“我靠了,我怎么就忘了我可以给程应打电话呢??!”
在场几人一愣。
白芽睁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对呀,怎么就忘了可以给谢程应打电话的。
梁然率先掏出手机,摁下号码。
作者有话说:
下本开《小寡夫获得美貌值系统后》点专栏可看嗷~感谢在2023-04-04 21:04:55~2023-04-05 11:04: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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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舅你骗我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该死的......
如果被这一帮人看到他和白芽在衣柜里, 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了,这里人多眼杂,谁知道有没有人嘴巴大往外一说, 一个在以前在学校里唤风唤雨的校霸, 一个年级第一白化病,不知道还得被人怎么编排又会把舆论掀起什么风浪。
他还好,被别人说两句也不会掉块肉, 无所谓,可要是放在白芽身上...
白芽从小到大不知道承受过多少流言蜚语,他舍不得别人再说白芽一言一句的不好。
谢程应手伸到衣兜摸到手机,脑门一霎间就急出地渗汗。
一听到声音他就连忙想把手机调到静音模式,可是由于衣柜内部被二人挤得太紧,竟然不慎调到了震动模式。
顿时一阵轻轻的“嗡嗡”声传来。
情况紧急, 谢程应手忙脚乱一番, 本想要塞到底下那一层厚厚的衣服堆里面的, 可衣柜里没有光,两个青春期的大男孩挤得不行, 昏暗又炽热, 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谢程应拨开层层叠叠的衣服, 自以为准确地往里面一送, 心想应该塞到了底层的衣服里面, 触感却一阵泥鳅般的滑腻。
他, 好像, 手一抖, 就把那震动的手机...
塞到白芽的白T恤里面了。
好像还正是...某两粒...
白芽像条触电的鱼一样弹了一下, 瞪大眼睛反射性地要挣扎, 可外面正有人,谢程应没有办法,只好把人摁进怀里。
“嘘...”
谢程应发誓他没有再折腾白芽的意思了,就这样说着,把怀里轻颤不停的人死死搂进怀里,两人就这样连体一样动弹不得分毫。
凌书泽不知怎么,越细想就把越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刚打算伸手阻止。
可梁然却正事不积极,凑事瞎撇第一名,已经把电话号码拨出去了。
几人静默下来,听着拨电话的手机铃声,偌大的卧室里最后只传来客服小姐甜美的声线“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打,sorry......”
梁然翻了个大白眼:“服了,这货不接我电话。”
他不死心,又这样打了三四个电话。
都没人接。
他打算再打一次,这回被凌书泽嫌弃似的制止:“干点正事吧,与其再搁这打来打去,还不如动动腿去找找人到底哪儿去了。”
凌书泽说完率先走出去,几个人也跟着离开,晏紫还对梁然摆了个鬼脸。
梁然挠挠头,心里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的奇异感,最终还是跟了出去。
谢程应的动作凝固着,听到外面没了声音,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他轻轻把怀里的人松开一些,明明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还把人安慰着:“芽芽,他们好像走了...”
半天没等到人回应。
谢程应脸发烫着把手机掏出来,因为部位毕竟偏靠上,就直接从T恤的圆口衣领翻出来。
他借着昏黄的荧幕光低下头,就发现,白芽那片比雪还要白的锁骨,一路蹿粉,直染红到了隐隐约约的最里面。
而人已经被他欺负地用手背盖着眼皮,哼声都忍着了。
等过了好久好久,等到谢程应脑子勉强可以运转了,才传来害怕似的小声:“...他们真的走了吗?”
最后等到凌晨快十二点了,谢程应和白芽才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即便极力掩饰,领口皱巴巴的衣服和隐隐未褪的红晕却还是骗不了人的眼睛,比如凌书泽。
他皱着眉把谢程应拉过来:“你把他怎么了?”
谢程应移开目光:“还能怎么...刚才,他躲我衣柜了。”
凌书泽愣了一下,cpu险些□□烧了。
他整整反应了半分钟来消化这个庞大的信息量。
他难以置信道:“...所以说,所以说你俩刚才全程都藏在衣柜里?”
谢程应问:“有什么问题吗?”
凌书泽看着眼前这个脸皮厚如城墙的人,震惊地摇摇头:“没看出来,你玩这么大,你...”
谢程应捂住他的嘴:“小点声,生怕梁子听不到啊,搁他那大嘴,明天全校都知道了。”
回到大厅,离半夜十二点还有一段时间,晏紫提议打游戏。
梁然又来劲了,一伙人便掏出手机打开某著名5v5竞技游戏,这游戏在他们这些学生里算是国民级游戏了,一般没玩过也听过,晏紫那几个女生都玩地入迷,吴昊阳开了个竞技房间,把几个人都拉了进去。
几个男生都有游戏账号的,可白芽用的还是很老式的翻盖手机,别说游戏账号,连游戏都下载不了。
眼看着几个人都熟稔地打开了游戏界面,白芽动了动嘴唇,刚打算招呼一声说自己就不参与了,手心里被谢程应塞了一个方方块块的小东西。
白芽低头一怔,是一个黑色外壳的手机,很新,界面是干净而节俭,一个软件也没有。
谢程应说:“你先用。”
白芽现在别说和谢程应对话,他看到谢程应都有些呼吸发闷的紧张,只攥紧了那个手机,慢半拍地下载好游戏。
手机网速出奇的快,那么大内存的一个游戏竟然很快就下载好了。
几人进了房间,陆续等着一些没玩过游戏的女生们下载游戏,白芽刚刚注册的账号,看着那个起名框,想了想,随便取了个名字“电子豆芽菜”。
梁然看到谢程应的名字,笑话他:“都多少年了,还是这名字,能不能换个了。”
谢程应的游戏昵称叫“别送我带飞”,透着一股满满的中二气息,但谢程应不这么认为。
“这不是事实吗?”
梁然翻个白眼,又看到白芽的昵称,摸了摸下巴,想起刚才找了这两人好几十分钟的痛苦,有些幽怨,故意冲白芽小声调笑道:“你俩整天这么黏黏糊糊,连捉迷藏都不忘粘一起,不如就起个情侣名吧?”
白芽身子一僵:“哪里黏着了,刚才...”他看了眼谢程应,很快地也别过眼,“刚才没在一起,就是下楼时候碰到了一起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