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凶残小可怜后发现他是黏人精—— by叫我妖灯就好了

作者:叫我妖灯就好了  录入:07-30

白芽没有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他先是擦了擦手,才拧开瓶盖,对着镜子身体微微前倾,浅张开唇瓣,一抹一抹地把下唇涂好,然后轻轻抿了抿。
朱唇殷红,像一朵白栀子花露出的红蕊。
“是不是有点太红了.......”
谢程应恍惚了一下,悄无声息地离去。
白芽回到排练室,刘玉玉点开一个图文教程,大抵是中世纪时候的华尔兹跳法,里面的男女二人均身着华服,男方一手搂住女方的腰,一手和女方十指相扣,女方则把手搭在男方的肩膀上,两人前后摇曳着,舞姿优雅。
白芽看地很认真,他看着看着,画面里的人就变成他和谢程应,谢程应扶着他的腰,和他扣着十指,距离挨得好近好近......他把手捂在脸颊上,思绪飘得越来越远,连音乐声都变成了白噪音,模模糊糊的。
晏紫把两人带到一处地毯上,雀跃道:“开始吧!”
白芽的手指微微屈动,他舔了舔下唇,目光垂着没有说话。
等到不知过了多久,他快把唇瓣舔干了,才听到对面的人开口了。
谢程应说:“把你的手套戴上。”
白芽一瞬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难以置信地仰头,迎面对视上一双淡漠的眸子。
原来那双眼睛的眼角是锐的,瞳仁是漆黑的,当谢程应不用那样的目光看他时眼神是冷的。
白芽第一次出现现在这种难以压抑的奇怪却完全无法控制的情绪,眉头重重地攒起,带着无声的委屈,哑声问:“为什么?”
谢程应避而不答,重复了一遍:“把你的手套戴上。”
白芽脑子里发懵,他一瞬间想把自己的头饰什么全部扯掉,他不要戴上那双该死的手套,他想就这样钳住谢程应的手,把他狠狠地推到墙上质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可他看了谢程应一眼,又一下子什么火都熄了。
他鼻子有些难以呼吸的发酸。
“不戴。”
白芽咬字又重又清晰,他一字一顿重复道:“我不戴。”
明明是你最开始让我摘下手套的,怎么现在让我戴上的,还是你呢?
晏紫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小鸟似的扑腾着飞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吗?”
谢程应垂眸看着白芽的发旋,边数着上面的粉钻,想着这颜色和人还挺配的,边淡淡道:“宴会上的时候公主和王子已经大婚了,这时候公主是应该戴上手套的。”
白芽的瞳子轻轻颤动,他揉了揉还有些发酸的鼻子,眼神茫然。
...只是这样吗?
他重新把手套戴上,音乐声此时也飘着响起。
白芽抬眸看着谢程应,试探性地搭上他的肩,谢程应却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堪堪接触到白芽半个手指尖。
甚至到扶腰的动作,也只是虚虚地握住,本应该交握的十指谢程应也只是触到白芽的手腕,轻飘飘地隔着手套,却像往白芽的心脏打了一拳,疼地发皱。
两人就以这样僵硬而别扭的姿势开始跳舞。
白芽咬着唇,看着谢程应避他如蛇蝎的动作,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他趁着一个舞步向前倾,膝盖故意去抵着谢程应的小腿,打着圈轻轻一蹭。
软绵带力的轻触隔着两层布料,在心上也隔靴搔痒。
这与挑.逗无二致的动作让谢程应呼吸错乱,他拧着眉心只得后退,白芽却更一步欺身而上,手指趁着这空大胆地和谢程应十指相扣,泄愤似的攥地发紧,搭在对方脖子上的手抚在谢程应的后颈......
两人的舞姿已经一顿一顿地完全跟不上节拍,像两台刚刚开机运转的机器人,晏紫忙喊了卡。
“这样不行呀,你们是大婚,应该是彼此最爱的人,怎么这演的和仇人似的,不说十指相扣吗,怎么回事?”
严莉鄙夷着悄悄道:“哼,还不如让我演呢...”
没人理她,谢程应自顾自坐回了椅子上:“不是演练吗,又不是真的表演,你不是说找个大致感觉就行了吗。”
他闭了闭眼睛,甩掉脑海里那双润红的唇,轻飘飘道:“到时候上台了再说,”
气氛有些凝滞下来,晏紫只好叹了口气,摆摆手:“这个舞可能确实难了点,哎那行吧,先拍别的幕,你们...先休息会儿,多沟通交流。”
谢程应暗暗绷紧的弦终于松了些,他心里轻叹口气,装作无意地抬眸去寻找白芽的身影。
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谢程应皱起眉,白芽去哪了?
白芽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时候脚下还打着颤,像是喝醉了,两颊薄红,走路也一步一顿的。
他心里藏着秘密,神色掩饰性地便更加淡薄,反倒增加了一丝反差性的媚态。
他走了一半路,徒劳地靠着墙捂住脸,羞耻地想要流泪——明明最近没有和谢程应有过任何的接触,却在此刻浑身上下都是谢程应的味道。
他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呀......
缓了好一会,又吃了两片药,熟悉的疼痛上来时才勉勉强强找到了着陆点,他找到刘玉玉。
“我觉得,应该是服装的问题。”
“服装的问题?”
“嗯,”白芽点点头,低头看着地面,声音很小,“因为都没有穿上服装,就没有扮演的感觉,尤其是...尤其是我这个角色是反串,就,更出戏。”
刘玉玉思索一番,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说:“原来如此,不过如果每次排练都要换上服装的话是不是对你们来说有点麻烦了?”
她回忆着“白雪公主”华丽的裙装:“别人还好,尤其是你的角色,可能换来换去很麻烦噢。”
“不麻烦的,”白芽头更低了,他难为情的摇摇头,“我不嫌麻烦。”
他嫌麻烦,他怎么可能嫌麻烦,他的身体已经饥.渴成了一株随时都快要枯萎的菟丝草,从脚底板开始一直竖向生长扎根在他的心里,从身体表面外的每一处开出罪恶的花,叫嚣着需要谢程应的味道。
谢程应的味道,谢程应的拥抱,谢程应的安抚,谢程应的亲近,谢程应的气息......
谢程应谢程应谢程应。
哪怕稍微过火的亲近总需要药物来扑灭,可为了那几分钟的足以致死的脊背发麻渴求满足万物归一的快乐,他也如同瘾.君子一般甘之如饴。
他从前不愿意承认,可现在又从未如此清晰地知道,知道这是病,知道他是怪物。
他被身体上下流窜的所有警报般的红灯需求搅得昏头脑涨,以至于刚才竟然做出那样不知羞耻的事情...
白芽深呼吸一口气。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得想个办法,主动地...去“接触”谢程应,聊以抚慰他这饮鸩止渴的欲念。
“第三幕试拍,大家准备一下噢~”晏紫拍了拍手里的剧本,讲述这段的剧情。
白雪公主在被吻醒后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这一幕的重点呢就是讲过上幸福生活中的一部分,即,王子与公主的婚后甜蜜小part。
谢程应低头瞄了眼剧本,看着看着皱起眉:“这个,是不是尺度太大了?”
“大啥?”晏紫装听不懂,嬉皮笑脸的,“我说谢大少,咱都是快成年的人了,白雪公主那时候还是中世纪呢,都比咱么开放,现在21世纪了,你别反时代潮流回大清嘛,不就是亲亲抱抱摸摸,两个大男人,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啊...”
谢程应见她嘴机关枪似的嘚吧不停,满头黑线地做了个止住的手势:“我拍就是了,大姐你消停会儿吧。”
晏紫听到那个“大姐”,气呼呼地准备反驳,旁边更衣室的门“啪嗒”一声开了。
两人的目光随之望过去,演练室的十几个人也都看过去,一阵长长的静默后都是惊叹的抽气声。
无他,白芽平时总是戴着黑色的兜帽,不仅把白色的头发遮挡住,脸也时常捂得严实,话又少,除了学习成绩十分出众以外,众人多是没什么印象的。
可这穿上了裙子,对比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白芽被刘玉玉拉着走出更衣室,脚下因为穿了高跟鞋而走得有些慢,亮钻鞋尖里包裹着圆润细白的脚趾,露出洁白的脚面,往上是一双笔直细长的小腿,在演练室的打光下白地闪眼睛。
之后是即膝的裙摆,束腰裹着那一截细地几乎能双手掐住的腰,白芽这段时间被谢程应养的好不容易有了点肉,身子润了些,胳膊嫩地像刚摘下来的藕节,透露着雌雄莫辨摇曳的风姿。
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发育,嗓音也是粗的,只有白芽这样一身裙摆站在那里分外不显违和,尤其是那双雾蓝色的眼睛,像嵌在银钻戒的蓝宝石。细碎的白丝微长,正巧落在脖颈,扫的那一片干净漂亮的锁骨让人喉咙发干。
平时在学校里见得都是穿校服的女生,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在场的几个男生全眼也不眨地都愣住了,甚至吴昊阳还笑着吹着口哨打了个趣儿,他说:“学神,你要是女孩我一定就娶了你了!”
旁琪一巴掌拍他背上:“这你自己不变性个女的我看不起你。”
另外几个男生还笑着打哈哈:“性别别卡太死啊,你们变你们的性去吧,我先上了......”
严莉嫉恨地几乎把牙咬碎。
谢程应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他几步快走已然脱下了外套,披在白芽裸.露的肩上,眉头深深皱起来,低声问:“谁让你这么穿的?”
白芽被扑面而来的谢程应外套的气味激地一阵恍惚,手指发白地紧紧攥住外套扣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刘玉玉微微一笑:“我和晏紫商量的,上次你们搭戏没有感觉,这次就试着换了个服装,喏,”刘玉玉冲白芽眨眨眼,“还不错吧~”
谢程应看着那群男生的眼神,脸色有些差,他把汹涌翻腾着的占有欲往下压了压,哑声道:“我不同意,”
他看向白芽,皱眉道:“把衣服换回去,现在,马上。”
白芽抿着唇,不愿道:“...为什么?”
刘玉玉也疑惑地看着他。
谢程应喉咙干涩,事实上他从见到白芽这身穿着的时刻就开始太阳穴突突地跳,心里无限滋生的黑暗的侵蚀以一个飞快的速度扩大着。
他深深看着白芽的眼睛:“到了表演当天不够你换得,现在换干什么?”
“为什么现在不能换,”白芽把拳头握紧,“你是忘了上次演成什么样子了吗,就是因为演出来的效果差,我才换衣服的。”
“你认为这是衣服的问题吗?”
白芽被谢程应的目光看地心里发憷,无声地垂下头。
谢程应努力平复着呼吸,伸手道:“把外套给我。”
白芽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攥着谢程应的外套,又摇了摇头。
谢程应舔了舔牙根,觉得自己快被气笑了:“不听我的话,还要穿我外套,你讲不讲理?”
白芽嘴唇嗫嚅着动了动:“...我冷。”
他冷,大夏天三十多度他冷,鬼才信。
最后外套还是披在了白芽身上,还被固执地系上了一个口子。
晏紫颇为满意,说这是王子关心公主的表现,怕公主冷而给公主披上外套,更添生活气息,设计的不错,她心想,这次谢大少一定着上了道儿,演的一定不会出错!
这场戏拍的是公主王子婚后的场景,公主和王子细数二人发生的甜蜜趣事,最后接吻拥抱一条龙,顺理成章进入卧室琴瑟和鸣。
当然,卧室里面的就不能拍了。
谢程应和白芽两人站在栏杆前,面上对着话剧中的台词,心底却有着各自的波涛汹涌。
晏紫和刘玉玉激动地对视一眼,来了来了,王子接下开就要抱着公主的肩互诉衷肠了!
“...今夜是个良宵,”白芽念着词,淡色的睫毛轻颤着,“你从水晶棺木把我吻醒,带给我这样幸福的婚姻,我该如何感激你呢?”
接下来王子就会回公主说你无需感激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随后开始亲亲密密。
晏紫和刘玉玉已经忍不住期待地快跺脚了,其余几个好事儿的同学也伸着脖子往这边张望,满眼好奇和兴奋。
然而...
谢程应却坦而又然地迎着这些目光,不声不响地后退一步,自己坐在椅子上了,两人本来就说不上进的距离又拉开了一大截。
晏紫:......?
刘玉玉:.......?
众同学:???
偏偏他自己还特别不自觉,后倚着椅子背,还在装没事儿人一样念着词:“无需感激,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把本就凝滞的氛围带的更冷的雪上加霜。
两人一坐一站,没了下文。
下文是什么,是王子抱着公主亲脸颊,谢程应这么一改,他拿空气亲人家公主的脸颊呀??!
空气静默了好一会,片场都没人再说话,晏紫刚打算叫停,一边的刘玉玉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转过头一看——
白芽的唇抿成一个小小的尖,雾蓝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谢程应,确认了眼前这人不会再动作,他便主动上前了。
他穿着高跟鞋,明显有些不熟练的硌脚,脚后跟一顿一顿的,白芽索性把鞋直接踢开,单手拎着这对高跟鞋,赤脚走上前。
光洁的脚背和圆润微红的脚趾都露出来,踩在排练室的瓷砖地板上像踩在水晶展览柜的展览品,还伴着“哒”“哒”的脆响,直踩在现场所有人的心上。
也许是那目光过于炽热,现场竟没人觉得不对。
白芽一手拎着高跟鞋,一手提着裙摆,当着所有人的面跨步坐上了谢程应的腿。
谢程应喉结滚了滚,眉心浅浅地皱起来,扑面而来的清香和腿上绵软的触感让他心慌,他不敢细想那是什么,开口想说话,却被白芽一根食指堵在唇瓣上。
“现在该我的台词。”白芽用气声轻轻提醒着。
谢程应的心窝都被这口气吹地微麻。
白芽不端不正地坐在谢程应的膝盖上,肩脊却挺地笔直,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扶在谢程应的肩膀上,借着力调整臀下的位置,两人的距离霎时拉进,整个上半身几乎贴在一起,谢程应能清晰地感受到白芽的心跳和...裙摆下的...
要命......
“王子先生,”白芽早就把高跟鞋扔在一边,左手环着谢程应的后脊,右手轻纱般搔着他的下颊,吐气如兰,“可我还是对您给予我的好而感到心中有愧,如果允许,能否让我为您?”
原句是“能否让我为您跳支舞”,他却把话头断在这里,搭配这样的姿势,实在难以让人心里不产生无限遐想。
“抱歉,”谢程应的手推拒着,却不甚碰到了白芽裙摆的蕾丝,他触电般缩回手,哑声道,“我似乎并不需要。”
“不,您需要的。”
白芽肯定道,双手不容拒绝地捧着谢程应的脸颊,把他偏开的头扳正移过来,面对面,鼻尖几乎都要触到一起。
他蛊惑着,赤白纤细的脚腕勾着谢程应的小腿:“我们现在是夫妻,无需彼此顾忌......”
谢程应只觉得脑子有根什么摇摇欲坠的筋随着白芽的尾音落地,“嘣”地一声断了。
作者有话说:
本周工作日隔日更惹,周六开始恢复日更,下周三入v后日六
玩芽芽的心已经躁动难耐了(流口水)小可爱们等我!(握拳)感谢在2023-03-26 19:55:37~2023-03-28 17:11: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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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汗浸的球衣
谢程应攥住白芽的手腕,脚底生风地快步向更衣室走去,白芽还穿着裙子赤着脚,被拽的直颠簸,蓬松的发丝一颤一颤的,他不知所措道:“谢程应...你干什么......”
“砰”一声,谢程应锁上更衣室的门,他把白芽压在墙壁的夹角处,额角的青筋凸出来,他努力平息着语气,像头极力压抑着饥饿感的暴虐的狮子,鼻尖沁着汗。
“你在想什么?”
明明是自己被诱.惑地丢盔弃甲,却对着人家一字一顿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芽只觉地一阵恍惚。
数日来没有贴近过的熟悉的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地一股脑袭来,夹杂着的怒气冰雹一样敲打在白芽敏感的神经上,他受不住,几乎在这样肆虐的迫人冲击下直不起腰来,一个劲儿地身体后缩,“你...你先放开我...”
谢程应的太阳穴一个劲儿的跳,他看着白芽控制不住蜷缩的样子,眼底深处一片暗沉:“刚才胆子那么大,这时候倒是害怕了?”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着,谢程应还是克制着放开了白芽的手腕,他注意到白芽还赤.裸的双脚,后知后觉懊恼地有些自责。
“鞋去哪儿了,在外面吗?”
白芽完全听不到谢程应在说什么,他半眯着眼睛,视线里都是雾飘飘的,只知道渴求的离他愈发的远,慌乱无措地往前一挥,只揪住了谢程应的衣角。
“...别走,”他艰难地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别走......”
谢程应低头凑近:“你说什么?”
白芽模模糊糊地看着谢程应的耳朵,哽着嗓子,眼尾发红,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谢程应没听到话,又见白芽软着身子蜷缩成虾似的可怜样儿,只好自顾叹了声气,打横把白芽抱到更衣室的沙发上。
他臭着脸嘱咐:“我去给你拿鞋子,等着。”
谢程应走到门口,不放心地回头张望,看到白芽始终垂着头没有说话,洋娃娃似的一身裙装坐在沙发上没动,宽大的裙摆此时花朵一样在墨绿的沙发上盛开,耳尖终于还是红了,转身快走离开更衣室。
他边往外走着,眉心拧地愈发紧了,想起前几天他从桌子底下看到一颗白色的圆片小药粒,和那天见到白芽吃的那个如出一辙。
谢程应当时就猜到那可能是白芽某次吃药的时候掉了的,趁着人没有发现把那粒药带了回去。
他本稍稍宽了心,以为这是先天疾病亦或者是精神类一类的药,交给凌书泽后才知道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渴肤症。
无论对于谢程应还是对于现代医疗来说都是一个足够陌生的词汇。
“患者会大多因为襁褓幼儿时期没有得到足够的家长的关心爱抚,以及童年时期缺乏足够的关心爱护患此病,具体表现为强烈渴望与他人拥有皮肤接触,包括但不限于拥抱,亲吻,爱抚和性...和他人进行皮肤接触时可能会逐渐减轻,主要跟心理因素有关,”
“不过依据你的描述,他的症状可能会更加严重,由于长期压抑这种皮肤饥渴状态且长时间没有与他人做肢体接触甚至戴上手套等等行为,都代表他目前状况很有可能并不是很好,可能导致很多并发症,这点就需要进一步观察了,”
“嗯这样说吧,他长期出于渴肤状态,因此对外人的接触会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应激,换而言之就是,快感,这你懂吧,在这种状态下失控,他是极有可能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
“哦,这个白色药片就是短暂性遏制皮肤饥渴状态的一种药物,通过抑制神经递质的传递来减轻患者皮肤饥渴状态,长期使用会导致关节和神经痛等等,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所以,他每次吃这个药的时候,都会痛,是吗?”
凌书泽有些惊讶地看了谢程应一眼,似乎没料到他只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但还是对自己发小点了点头:“没错。”
谢程应嗓音沙哑:“有多疼?”
凌书泽摇摇头:“无法考量。”
谢程应沉默了。
他之前和白芽那么多次接触,每次把人逗得面红耳赤,原来他自己正是让白芽吃药的罪魁祸首,却还在因为白芽对他的亲近而自鸣得意,现在竟然还有脸指责白芽不告诉他。
他真是个混蛋。
“...有什么办法吗?”
“主要还是得克服心理障碍,百分百治愈几乎没有可能,但最好做好以下几点,第一,药片绝对禁止,不许再吃;第二,可以采用脱敏治疗办法慢慢引导,防止他出于应激状态;第三......”
谢程应回忆着凌书泽对他说的那些话,他最近就是因为这些才一直忌讳和白芽的接触,忍地有时候对视上他的眼神就有些情难自抑,可这一切都是脱敏治疗所需要做的前提准备。
算了算天数,今天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可以开始正式脱敏治疗了。
谢程应找到那双高跟鞋,愣了一下。
他可真是昏了头了,更衣室里就有白芽之前穿的运动鞋,他颠颠地跑出来找这双高跟鞋让人穿,不是有病吗。
梁然走上前拍了拍谢程应的肩,低声:“怎么回事,刚才发什么疯。”
他啧啧称奇:“我就奇了怪了,你不前几天巴巴往人身上凑,现在人来找你你反倒还不乐意了。”
谢程应瞥了他一眼,声音淡然:“前几天书泽把白芽的检查的报告告诉我了,这个病挺棘手的,如果贸然跟他接触太近,可能导致病情加重。”
梁然的脸一下子垮了,他心里直道可惜,摸了摸下巴:“这样啊,没想到那个四眼还挺靠谱的——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正巧这时候凌书泽给谢程应发来消息,谢程应低头一看,都是些脱敏治疗的注意事项。
谢程应抹了把脸,低头拿上那双高跟鞋,转身往更衣室走。
不管怎么说,现在该去看看白芽的状态如何了。
旁边晏紫他们一帮人去试演一些配角的戏份了,暂时没人来触他霉头。
路上畅通无阻走到更衣室,大门依旧如刚才一般紧紧闭着,谢程应心里却传来一丝微妙的感觉。
他凑近门口,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呜咽声,像是低泣,又像是哽咽,一会断断续续的,一会儿又窸窸窣窣,夹着着甜腻的喘息......
谢程应愣了愣,整个身体都僵住,他“嘭”一声把门推开,那声音也戛然而止,屋子里是一排排挂满的衣服和空荡荡的沙发。
白芽去哪了?
刚才那样的低泣般的轻吟还萦绕耳畔,那明明就是白芽的声音......
谢程应转了一圈没找到人,目光看向那一排排的衣架,他今天刚打完球出了一顿汗才来地演练室,可定睛一看,不久前刚在更衣室换下的篮球衫不见了。
他四下望了望,还是没看到白芽的身影,却听道一声微微的响动,他回过头看去,试探性轻声问道:“芽芽?”
白芽缩在沙发后面,紧紧咬住手里的衣服。
他随着那一声萦绕耳畔的温柔的“芽芽”,打着颤痉挛起来,他睁大眼睛,却在致命的愉悦里只看到一片黑暗,生理性的泪水滚落眼眶,滑落到下颌,和身下一起留下两一片肮脏腌臜的狼藉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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