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慌得一批。
好在二老没感受到他们中间莫名其妙的磁场,只是忍不住一个劲地赞江景听,宁叙一边听着,一边艰难地挤出僵硬的笑容,跟着应和:
“是的是的,江董很好。”
“好的好的,我一定好好工作,和他多学点东西……”
宁叙僵着脸笑,又看了一眼在旁边一脸谦逊的江景听,心里哭唧唧。
爸爸妈妈,你们的每一口补品都不是白吃的。
见宁叙配合,几人不知不觉也说了不少话。到最后宁母有点兴奋:“小江也太体贴了,真是个好孩子。我都有点想收小江做我干儿子了,你们觉得……”
话还没说完,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宁叙:“可以!”
江景听:“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短小呜呜抱歉明天粗长
声线迥异、内容相反的两道声音交织在一起, 却意外的和谐动听。
宁叙和江景听对视一眼。对方眼里的认真而滚烫的情感太明显,宁叙只能尴尬低头。
江景听兴许是也没想到宁叙还这么躲着他。
眼中闪过一丝黯淡,垂眸。
江母也总算琢磨出一点不对了,江父在旁边打圆场道:“哈哈哈, 小江别介意, 你宁阿姨就是喜欢你才这么说, 没别的意思。”
江母附和:“啊对对对,你看我,想一出是一出。”
江景听这么大的人了, 不同意也正常。是她一时兴起了。
江景听礼貌笑笑:“我是晚辈, 能得到宁阿姨的喜欢是我的荣幸。我今天来的突然,叔叔阿姨没有怪我就好。”
“小江太客气了。”
宁母宁父也笑道, 心下又感慨这孩子真会说话。想着想着, 宁母目光又挪向旁边装鹌鹑的宁叙,逗他:“崽崽呀,你为什么希望妈妈收小江做干儿子?你也很喜欢小江哥哥?”
话落,所有人的实现都集中到宁叙身上,尤其是江景听。
宁叙想起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可以”,顿时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从装乖的鹌鹑变成了熟透的鹌鹑。
“……我……”宁叙支支吾吾, 说不清楚。
江景听看着宁叙红的滴血的耳垂, 开口解围:“江阿姨,小叙在公司人缘很好, 我们也相处的很好。”
宁母看着自家崽崽这么不好意思,很罪恶地感觉想笑。宁父也笑眯眯的:“你们关系这么好, 我就放心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年纪大了, 以后就是靠你们自己彼此扶持了。”
江景听郑重点头, 他宁家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很认真, “好的叔叔,我明白。”
他们继续聊,宁叙陪着坐着,过了好一会才感觉脸上的热气渐渐消散。然后欲盖弥彰地一直喝茶,还时不时偷偷看向江景听。
男人身着简单的西装外套,显然刚忙完不久。坐姿很端正,言语很谦逊,今晚的他没有以往那么有气势有魄力,英挺俊朗的五官在家里的灯光下,显得很柔和。
“崽崽,送一送小江。”
聊完了以后,宁母有意让二人多相处相处,于是道。
宁叙看的有点入神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二人的视线再次撞上,江景听依然是炽热的、直白的,宁叙这次甚至来不及躲闪,就掉进了温情的漩涡中。
宁父又唤了一声:“崽崽?”
宁叙如梦初醒:“哦哦,啊……好的!”
宁母偷笑,起身一起把江景听送到了门口。宁父拧了下眉,没动作。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是哪里呢?
宁母和孙姨把他们送到家门口,宁叙负责把江景听送回江家。
等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谁都没有主动开口,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和刚刚在宁父宁母面前的热闹和谐截然不同。
海城降温没有南城那么快速急剧,但时节到了,还是渐渐地凉了,到如今已经有些冷了。大家都换上了毛衣或外套,院子里也时不时吹起带着寒意的风。
没走两步,快要出宁家院子的时候,江景听开口了:
“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
宁叙刚出来,就穿了件居家服。虽然不算薄,但江景听也不太放心。如果不是想和宁叙多待一会,他甚至不会让他走到院子。
宁叙抿了下唇。抬头,看向江景听。
“谢谢你。”
江景听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小青年,终于不再躲闪,愿意正眼瞧自己。笑了笑。
“不客气。”
说完,又沉默了一会。
江景听道:“我很抱歉。”
宁叙疑惑。
“我前几天……不该那样对你。遇见你,我总是有些克制不住。”宁叙脸颊瞬间再度爆红,可江景听还在认真地道歉:“以后不会了,我知道这样不好。以后没经过你的允许,我不会……”
宁叙羞恼地跺脚,一步上前捂住了江景听的嘴,做贼心虚地往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松口气。又羞愤地看向江景听:“你别说了!”
江景听略显无辜,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又动动唇,显然想说什么,柔软的触感摩挲在宁叙手心,触电般的感觉从手心蔓延到心脏,宁叙又想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又猛然收回了手。
江景听看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像是没意识到宁叙现在有多不好意思,一本正经地问:“你不生我气了么?”
话语之真诚,仿佛如果宁叙说还生气的话他能再拖一车东西送到宁家来。反正宁叙赶不走他,他厚着脸皮继续来。
他就是想见宁叙,偏偏宁叙还拦不住他,也拿他没办法。江景听在公司是宁叙的老板、顶头上司,回来了又是世交。宁叙拿他没办法,万分无奈。
却没意识到,自己没有一点反感,只有害羞。
“不生气了。”宁叙道,看着江景听灿烂明亮的眸子,始终牢牢放在自己身上。心道不能拖了,心一狠,道:
“可是你也别来找我了,我们还是保持正常的同事关系,就像以前那样,好么?”
江景听像是愣了一下,半晌才又问:“什么叫,正常的同事关系?”顿了顿,又问:“我喜欢你,我们接吻了,这算是正常同事关系么?”
宁叙没想到江景听现在变得这么直球,脸颊再次爆红,不知道是被那句“我喜欢你”还是那句“接吻”刺激了,恼羞成怒:
“不算!!所以你不许亲我了!”
“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说了半天,话题又被绕了回去,江景听又道歉,语气很真诚,但是目光又落到了宁叙微肿的唇上。
宁叙:“……不许看!”
然后江景听又乖乖把目光挪开了。
宁叙非常怀疑那句“以后不会了”的真实度,简直抓狂,说好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呢?说好的反派炮灰战友情呢?
怎么就变成基情了呢??
“可是我可以喜欢你的,对吧?”江景听又道:“你上次还没回答我呢,我可以追求你么?”
不知道是因为晚风太凉,还是月色太美,使得氛围太好……还是眼前人的眼睛太亮,爱意太诚挚。
宁叙心脏狂跳,脸也烧的发烫。
有一瞬间,宁叙甚至想就这样应下来,可是当风再次吹过他的脸,热度被毫不留情地偷走,他一个激灵,头脑瞬间清醒。
不行啊……
朱龚说,宁家和江家走的越近,越是众矢之的;云千耀说,剧情是强制执行,所以结局很难改变。如果他们在一起,主角肯定会一起对付他们,他要怎样在主角光环下保护他们的家人?
他又要拿什么保证江景听有一天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人,会不会变成剧情里的那个他,然后爱上别人?
太多的未知,宁叙此刻情绪很复杂。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患得患失的人。
正因为他从未得到过的东西,此刻突然都有了,所以格外害怕失去。家人、朋友……还有江景听。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就是宁叙,为什么还经历过另外的一生,为什么没有属于自己长大的记忆,为什么曾经按剧情做过一些事,又为什么突然恢复正常。
他害怕现在有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都是一场梦,一不小心就失去了,不见了。
说到底,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就是真的宁叙,他害怕他始终是属于异世界的一缕孤魂。他害怕他给不了江景听承诺,也害怕江景听的爱不能陪他永远。
宁叙也回望着江景听,看着灯光与月光在他周身轮廓映出的光辉,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抱歉。”
他说,“小江,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如果什么都无法保证,不如不要开始。
这是他曾经的生活给他的教训,永远不要做没有把握的事,永远不要轻易把自己交托出去。
江景听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不合适?”
顿了许久,就在宁叙以为他会放弃的时候,江景听断然否定:“不会的。”他一如既往的专注、执拗地看着宁叙。
“我知道,我说的太突然,你一时间没办法接受。我可以等,等你愿意接纳我,只要你不讨厌我就好。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会去改的。”说完,江景听垂下眼睑,有点小心翼翼地看着宁叙,郑重其事地问:
“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么?”江景听说:“如果最后真的不喜欢我,我不会再纠缠你的。我不会刻意打扰你的生活。”
宁叙又一次沉默了。
这样的江景听,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宁叙没办法,比坚持,比执着,他肯定拗不过江景听。所以宁叙狠狠心,又道:“可是我不喜欢你。”
四下寂静。
江景听低头。
“抱歉。”
他轻声道,“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浓烈的悲伤、失落包绕在江景听周身,他又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回去吧,外面冷。”
宁叙又有些不忍。
“也许过段时间,你会发现,你其实也不是真的……”
“不会的。”江景听道。声音不大,但很坚定,“我是认真的。”
宁叙看着他这样,又有点好笑,老板和秘书谈恋爱?
“那我要是专案又做错了,你骂我我要跟你分手怎么办?”
话落,江景听原本灰暗的眼睛又一点一点亮了起来:“我从来没骂过你。”
“但是你凶过我啊。”
“你也凶过我啊。”
宁叙决定快速结束这个幼稚的话题。
“那我要是逼你帮我写报告呢?怎么办?你说的,公司不养闲人。”
“我养。”江景听说,“我走私账给你发工资,多少都行。”
宁叙:……
果然色令智昏么?他现在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了?
这还是那个铁面无私的江景听么???
宁叙举了这么多例子,江景听一愣,试探性地问:
“……你同意了?”
宁叙脸又红了。不知道怎么说,突然脚底抹油,转身跑了。
就在江景听的心又要沉下来的时候,清亮的声音从逃跑的青年口中响起:
“——看你本事了!”
江景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站了很久。
眼中哪还有一点失落,满满都是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boy
明天双更,感谢小姑奶奶们的等待
次日清早, 闹钟响起。
宁叙迷迷糊糊地按下手机铃,脸往温暖被窝里又缩了缩,准备再眯五分钟就起床。结果门口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嗯?”宁叙还没清醒,有点懵逼地看向门口。平时宁父宁母还有孙姨都心疼他, 基本早上都不会主动叫他起床。
“小叙呀。”门口孙姨的声音再度响起:“江董在外面等您呢, 说是接您一起去公司。”
宁叙:……!!!
什么啊?
从来没见过追人不接对方约会, 来接他赶早八的!!
宁父宁母都起得早,这会肯定都在客厅,肯定又聊上了……宁叙感觉自己瞬间清醒了,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 快速洗漱完毕然后冲向客厅。
果然看到几人相谈甚欢的画面。
宁母也看到了宁叙:“快去吃饭了,小江等你一起去上班呢。”
宁叙嘴角一抽。
他妈难道就没觉得, 老板亲自来接自己的秘书上班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么?
宁母还真没感受到, 看宁叙没动,乐呵呵地站起来招呼宁叙一起往餐厅走,“对了,我还让孙姨给你炖了燕窝,你尝尝看这个品种你喜不喜欢……小江啊,你先喝茶哈。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都是一家人。”
江景听点头微笑:“好的阿姨。”
宁叙一脸怀疑人生, 被江母拉走,惊疑地看向江景听。
一家人??
江景听注意到宁叙的视线, 笑的人畜无害。
就连宁父也没感觉宁母这句“一家人”有什么不对。不过他多多少少还是琢磨出来一点不对劲了,犹豫了一下, 试探性地道:
“额……小江呀, 真是辛苦你了, 这么照顾咱们家小叙。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 老大平时都是自己开车去上班的,家里司机什么的都能送他。”
江景听含笑道:“不麻烦,叔叔客气了。平时我和小叙出差,饭局什么的都是一起去的,上班一起走也很方便。”
“哦哦……”
江景听的模样太正直,表情太自然,一时间宁父也找不出什么不对。看来是他想多了,两个孩子关系好,走的近点,也很正常。这和小时候崽崽下课了上厕所非要拉着同桌去应该是一个道理,宁父如是想。
宁叙在餐厅食不知味地吃早餐,神思不属,注意力都在外面的客厅里……他爸妈的战线也太不□□了,这么快就被江景听攻陷了……
“崽崽呀,崽崽?”宁母唤他。
“啊?”宁叙,“怎么了妈妈?”
“你觉得今天早餐怎么样?”
“额……很好啊,贝果和上面的色拉酱很好吃。”因为不确定时不时宁母亲自做的,所以要都夸一夸。
宁母眯眼,感觉崽崽在敷衍她:“今天明明是无花果酱。”
“啊?”宁叙低头,发现竟然真的是。他味觉出错了?
宁母有点担心地看着他:“崽崽呀,你最近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呀。要不妈妈还是带你去看看吧。”刚才也是,她喊了好几声宁叙都没反应。
宁叙反应过来:“哦哦,不好意思妈妈……我在想工作的事情。”
宁母闻言,没有放下心,反而更担心了:“啊?工作压力很大么?小江刚刚说你工作都挺顺利的呀,要不妈妈再去跟他们说说让他们……”
宁叙连连摇头:“不不不!没事没事,就是最近而已,我能应付的,您别担心!”
宁叙心想千万别让他妈去公司,虽然爸妈让他去江氏真的是想让他学东西,但是溺爱他到失去理智也是真的没有理智!
“好吧。”宁母当然也知道这样不好,但她心疼小儿子:“有什么事情回来一定要和妈妈讲哦。”
宁叙皮笑肉不笑,点头。
宁叙用完早餐出了餐厅,江景听也起身:“叔叔阿姨,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的好的,路上小心啊。”
上车后,江景听熟练地打方向盘,目视前方。
装作没看到宁叙质问的目光。
“小江。”宁叙幽幽道:“你昨天不是说不会随便来打扰我么?”
“打扰到你了么?”江景听似乎有点惊讶,他已经比平时晚了三十分钟才去的宁家。于是他一手打方向盘,一手打开空调,真诚道:
“抱歉,那我下次不进去了,在你家门口等你。”
宁叙:……
听起来更像偷情了!!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江景听之前明明都是住在市中心的那套大平层里。怎么现在每天都回江宅这边?而且没事就来接他送他上班。
宁叙咬牙切齿,他怎么现在才发现这家伙动机不纯呢……
还是对方自爆的!
宁叙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嘴上是痛的。
江景听似乎感受到了身旁人的怨念,但分不清楚是对自己的,还是对早八的。
然后,宁叙就看见江景听不知从哪里抽出一盒水果来,递到自己面前。
依然的精致,熟悉的配方。
宁叙看着里面整整齐齐的半圆形猕猴桃:“……你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是么?”
“嗯。”江景听看着车,没回头,大方承认。
宁叙心想你害得我这一个星期都吃饭吃不好,吃点水果也好,就当收利息了……然后叉起一块猕猴桃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
“为啥我爸妈这么喜欢你,一点也没看出来你其实是个大尾巴狼。”
宁叙不甘心地说,全然忘了自己之前有多笃定江景听人品端方、江景听绝对不会喜欢自己,比宁父宁母离谱多了。
江景听轻笑一声。
“嗯。”
“都是一家人,丈母娘和老丈人喜欢我,也是应该的。”
宁叙:鹌鹑脸红*2
宁叙把猕猴桃当成江景听,疯狂吃吃吃,耳朵红红的,再也不说话了。用行动拒绝和直球怪交流。好不容易煎熬着到了公司,宁叙收拾好准备下车,结果江景听先他一步帮他把安全带解开,动作无比自然地接过宁叙手里的塑料盒。
“吃不下了?”
“嗯。”
宁叙慢半拍,诚实点头。
然后就见江景听拿起宁叙用过的叉子,面无表情,动作迅速地把剩下的几块水果喂进嘴里。
宁叙:……
脸颊爆红!!!
“你……!”
江景听看向宁叙,目光平静到宁叙卡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不是洁癖么?!”憋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
江景听看了他一眼,抽出一张纸,擦了下嘴。
宁叙不合时宜地,注意力集中到了对方线条优美、带了点水光的唇。
鹌鹑脸红*3.
然后江景听盯着他,意味深长道:
“亲都亲过了,还在乎这些?”
宁叙:……!
脸颊冒烟。
被撩的脸红心跳、面红耳赤却无力反驳的宁叙,只能在资本主义的威压下,戴上口罩,全副武装地跟在江景听身后,进公司,上顶楼。
然后心里默默发誓。
总有一天,他会反客为主!!
一上顶楼,宁叙就飞快地逃到自己办公室,见江景听没跟过来,才重重松了口气。黏在自己熟悉的工位上,汲取安全感。
倒完咖啡回来的路秘书,对宁叙这幅鸵鸟样子习以为常:“早,宁秘书。”
“早~~”宁叙趴在桌上回答,感觉有点闷,把口罩取了下来。
路秘书看见宁叙略肿的红唇,很快收回了视线。最近经过刘助理的点化,他已经心如止水,立地成佛。
……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对于眼皮子底下的奸情总算有了一点初步认知。
等正式工作了一个小时后,有档需要送董事长办公室,路秘书一如既往地征求宁叙的意见:“宁秘书,我去送了?”
“嗯嗯嗯。”宁叙疯狂点头,还是自己的兄弟靠谱!
“好的。”
宁叙现在已经完全不怕江景听了。今时不同往日,要是现在的江景听还因为他不送档就讥讽他是不是腿断了,他就理直气壮地不理他!
宁秘书自觉占据主导地位,非常嚣张。
五分钟后,路秘书回来了,又是带着原封不动的档,又是带着江景听的话。不过这次确实没问宁叙是不是腿断了,而是道:
“宁秘书,江董说,‘他再不过来,以后就搬着笔记本来我办公室办公。’”
“……我马上去。”
“凭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宁叙还在疯狂吐槽:“而且他那里哪有多的办公桌??”
白主管:“可以在他腿上。”
朱龚:“休息室里还有张床。”
宁叙:……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东西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我是罪人,没想到周六还是忙
明天一定双更!!不更不用江忱,我给你们表演倒立洗头
他感受到了组织的背叛!
白主管见状, 出言安慰:“没事的小宁,虽然一切又回到起点,但是至少你这榆木脑袋开窍了,我也倍感欣慰。想当初, 你还是个初入职场, 连敬酒都会提起牛蛙的少年。想当年, 我还担心你得罪得罪了董事长而在公司混不下去……”
朱龚:“师傅别念了……”怎么屁话这么多。
白主管没管他,郑重其事地捧起宁叙的手,目光诚挚到给宁叙一种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热泪的错觉:
“小宁, 答应我, 虽然江董很帅,魅力很大。但你一定要坚守阵地, 不要太快被他攻略了……你看起来实在太好欺负了呜呜呜。”
宁叙:“……有这么明显?”
朱龚在旁边没心没肺地干饭, 闻言嗤笑一声:“你俩都不是段位的差别,你跟他,都不是一个境界的。所以我建议你,被挣扎了,从了吧。轻轻松松走上人生巅峰再也不用打工,多好。”
宁叙:“我本来也不差钱。”
朱龚:“……告辞。”
但宁叙还是倍感无力。
是啊, 他为什么总是被江景听牵着鼻子走呢?真的好被动。明明工作上也从来没有这样, 但是感情上,他实在没什么经验啊。
“不对啊, 那为什么他那么会?”宁叙不解:“他谈过很多恋爱?”
朱龚:“我觉得主要是智商问题。”
白主管:“同意。”
宁叙:……
“他谈没谈过恋爱,你问问他不就得了。”朱龚坏笑, “有时候聊聊前任也是促进感情增长的一种方式哦。”
宁叙面无表情:“我没和他在一起。”
朱龚和白主管低头干饭, 头都没抬起来。
显然不信宁叙的屁话。
宁叙懒得跟他们争论, 心思慢慢又飘走了。
江景听, 真的有很多前任么?
吃过午饭,宁叙回自己办公室午休。刚到主楼顶层,一出电梯门,就碰上许久不见的祁肃。二人打了个招呼。
“好巧啊。”宁叙客气道。
“是么?”祁肃苦笑一声,“最近都挺难碰见你的。”
宁叙最近因为……各种原因,喜欢躲着人走。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所以此刻他也选择打哈哈:“啊……你们财务部跟我们这确实是挺远的。你今天是来,送档?”
祁肃点头:“做报告。”
“哦哦,那你快去忙吧。”
即将分别的时候,祁肃叫住了宁叙。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
“宁秘书,你……和董事长关系很好么?”
宁叙愣了下。
没想到祁肃会问他这个。
……宁叙还以为全公司都觉得他是江景听带进来的关系户呢。不过也正常,祁肃是刚调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