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禅渡的一切情绪透过他激烈的动作全部浇筑在了关醒身上,灼热潮湿的气息将关醒的人中染的又湿又红,他森白的齿像是藏锋的刀,细致又步步紧逼的不断咬着关醒紧合的唇,不轻不重,极力克制着他想要发泄出来的兴奋和施虐欲,鼻腔中发出低压而又颗粒感的嗯嗯声,性感的臊得关醒脸红,但鹤禅渡根本无知无觉,他死死卡着关醒的后脑,锁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动分毫。
他饿了太久了,不趁现在舔上两口,他会死的.....
他的贪心在关醒身上是个无底洞,咬着关心的唇角,他用盯着猎物的眼神窥着已经是羞到全身发抖通红的关醒,含混道:“珠珠,乖,把嘴巴打开,让我亲亲你的舌头。”
关醒知道现在身上的这位已经是他的男朋友了,男朋友的话是可以听的,虽然很难为情,但男朋友要宠。
于是他很小心的,掀开了一点点的唇缝,接着就被等候在外的灼热迫不及待的挤了进去,舌尖不是被亲了,而是被咬了,咬的不仅有舌头,还有唇璧上的肉,又烧又痛,碾磨扫荡的力度还大的恐怖,像是要伸进自己身体里一样,嘴里已经有小伤口了。
但关醒很乖,没有挣扎,任由对方在自己的嘴巴里作恶,吮吸一切、占有一切、吞噬一切,等耳边那粘腻暧昧的水声渐渐消弭,关醒才缓缓睁开已经湿濡的眼皮,眼睁睁的看见对方的鲜红缓缓撤开时,恋恋不舍的卷走了自己唇角的最后一点晶莹。
像是吃下了一颗巨烫无比的火石,关心从嘴巴到食道,再到整个胃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烧的他焚心。
“怎么哭了?”对方的眼睛也是红的,是浓郁的红,红的发黑,将眼角噙泪的关醒囚在里面,更将跃跃欲试的撕扯他,他烫的人颤抖的气息喷洒在关醒脸上,然后抬手用拇指仔细碾过他眼角的湿意。
关醒的眼角随着对方的重而隐讳的动作留下了两片薄红,像是被人亲手抹上了胭脂,他承受不起的闭着眼睛,许久才诚实的嗫喏道:“我只是....只是差点儿喘不上气来...”
“对不起,珠珠”,他的气息也不稳,低头复又埋在关醒的颈窝里,喘息着的唇贴在关醒的脖颈上:“我太高兴了,所以力气有点大,我没想到你会突然答应我.....对哦,你为什么会答应我呢?”
他从关醒身上爬起来,像只大猫一样,双手按着关醒的肩,凑近了去看关醒的眼,一脸的期待。
他突然的发问问的关醒本就空白的大脑更白了,他回想起刚刚说出那些话的勇气,觉得现在自己冷静下来也能说出来,面前这朵蛮横的玫瑰,他见过他高高在上的样子,也见过他跌落灰尘样子,无论什么境况下都从不妨碍他的美丽和耀眼,这么美好的事物看久了,人就会生出贪婪,想要占据他的贪婪。
关醒也不例外,他本打算克制着这贪婪,理他远一些看他就好,但这支玫瑰黏他,帮他,护他,用它身上的月华照耀着自己,让关醒从未被太阳照耀的心,也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一道光,即便是它来自于自己无论在努力也无法够到的高度,他也会生出痴心妄想,希望这束光能为他而停。
关醒不敢将自己着贪婪、肮脏的内心剖白在鹤禅渡面前,他怕会吓到他,于是张了张嘴,无声的动了动,又只能徒劳的合上。
哪知鹤禅渡却误会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脸色陡然变得不好,微眯了眼睛,他一脸的不相信和受伤,质问着关醒:“你不会是为了气你母亲,所以才故意要和我在一起吧?”
“..........”他不是挺聪明的吗?
见关醒不答,对方脸色更白了,看着竟然有些虚弱,他惨烈的笑了笑:“关醒,你又玩我....”
“不是!”关醒连忙打断他的话,气的去捏对方的脸:“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要是想气她,用得着给自己找个男的当对象?!我考的倒数第一、逃课去几次网吧,她就要气疯了!你这脑子到底想些什么?!”
看着对方的脸被自己揪的快要变形了,关醒才松手,在对方开口之前,啵啵在他唇上盖了两下:“我就是喜欢你,我一开始喜欢你的脸,然后又喜欢你的身材,现在我稀罕上了你整个人!你老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好了,我的眼睛都没办法看其他人了,只有你这么一朵玫瑰了!”
鹤禅渡的脸色随着关醒的一字一句迅速回温,又像是克制不止一脸的欣喜和骄傲一样,他笑得浑身颤抖,像是终于得逞了一样,眼睛里又狡黠还有一点点的娇羞。
“那好吧,相信你了。”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外泄的过于严重,他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的抿了抿唇,仰着头,垂眸看着关醒:“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你得好好保护我,而且我很招人喜欢的,你得好好看管着我,知道吗?”
关醒愣了愣,他没想到鹤禅渡会这么定义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他的男朋友,那他呢,是自己的“小女友”吗?
“好了,男朋友”,一只红红的手臂举到了自己面前,对方显然很愉快的接纳了自己的新身份,一双深镌的眼睛里是有恃无恐的骄纵,语气是淡淡的埋怨与嗔怪:“都怪你,我的药膏都给蹭没了,罚你给我重新涂一遍,不过不能弄痛我。”
关醒无可奈何的在心里叹气,有种给自己找了个祖宗的感觉,他挤了一点药膏,掀起眼皮:“痛了怎么样?”
对方思索了一下,笑得阴森:“痛一下,吻五分钟,痛两下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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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一起回的关家,站在家门口,关醒看了一眼鹤禅渡,鹤禅渡挑眉:“我刚刚可痛了三次哦。”
关醒吸了一口气去敲门,叫人意外的是,不过两声,就听见里面的小跑声,伴随这一阵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盛新雪笑盈盈的围着围裙给开了门。
“醒醒”看见几天没见的儿子,盛新雪将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匆匆一抹,就用手去摸关醒的脸,凑近了,不放过一处的来回检查他:“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快让妈好好看看,这一路上有受什么委屈没有?!”
有记忆以来,盛新雪很少同关心这么亲昵过,看着母亲又喜又急的神情,感受着脸颊的挤压,关醒浑身的不自在,身子都僵硬了。
“怎么了......哎呀!醒醒回来了!”关铭华急乎乎的从里面冲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没剥干净的大葱,他挤上前去,同盛新雪一起,里三圈外三圈的将关醒巡视了个干净。
看他全须全尾了,又拽着他进了客厅,两人一遍问他玩的怎么样,一遍七上八下的卸他身上大大的背包。
“鹤同学”关铭华插不进盛新雪根本不停的问询,转而让一旁看戏的鹤禅渡坐下,给他拿了好几种饮料,鹤禅渡客气道谢,关铭华摆摆手,看了一旁被盛新雪问的绝望的关醒,压低了声音:“醒醒他...他最近情绪怎么样?心情怎么样?”
鹤禅渡半晌不言,垂眸看着手中的饮料瓶,余光看见关铭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才低叹一口:“叔叔,说实在的,我也不太清楚,虽然我这几天我和关醒在一起,他也是照常吃睡,在我面前也和以前一样,但我撞见过好几次他哭,走神也厉害,不太理人,不过好在人现在能说话了。”
听完鹤禅渡的话,关铭华的脸色没有变好多少,直到盛新雪惊喜的招呼关铭华,说关醒可以说话了,他才猛然回神,仓皇的应和了几句,去看关醒。
坐在饭桌前,关醒望着面前满满当当的十碟八碗,看着一片氤氲热气后,父母一脸期待恨不得给他喂到嘴里的笑容,诡异的,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他不自觉的抖着腿,吞了吞口水,垂眼看着前面的碗,不与他们对视,直到放在腿面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
是坐在旁边的鹤禅渡。他的手心温度很高,贴在关醒冰凉的手背上,然后收紧,霎时间,干燥的热意包裹了关醒的整个手。
关醒悄悄觑他,却见他神色平常的同关铭华讲话,分散了父母的注意力,关醒松了一口气,在父母热络的招呼声中,开始吃饭。
“醒醒,先喝点汤,妈妈炖了一早上。”
“醒醒,吃这个菜,这个笋鲜,爸爸今早去早市上挑的。”
关醒点了点头,又去看鹤禅渡,对方一只手握着他的左手,另一只手夹着碗里的菜。
早就想到了,自己贸然出走这件事没闹的那么大,肯定是鹤禅渡背着他帮自己应付的父母,给了自己透气的空间,让他完成了裴希哥的心中所愿。
是要好好谢谢他的。
关醒低头去扒饭,才发现碗里已经摞的老高了,他没那么饿,但为了让父母放心,他还是埋头苦吃,父母同他讲话,他也是可有可无的回答着,好在有鹤禅渡在,替自己应答着关铭华和盛新雪,饭桌上的氛围才不至于那么尴尬。
咽下嘴里的食物,关醒有点噎,刚想去喝汤,就见鹤禅渡同关铭华说着话,头也不低的将自己的汤碗挪走,把自己的那一碗换到他跟前,动作流畅不动神色。
关醒看了看原本自己的那一碗,再看看鹤禅渡的那一碗,明白了,自己原来的那一碗上沉着一片生姜片,他那一碗没有。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吃姜的?
心像是被扔上了一尾鱼,不断扑腾拍打着自己的心口,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潮气,关醒怕它真的从自己嘴里蹦出来,连忙埋头喝汤,在汤碗里吹泡泡。
吃过饭,四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关醒坐在一旁实在不知道该应和些什么,索性跳下桌子,把客厅里的背包抱进卧室。
盛新雪给他重新换了一套被单被罩,关醒把包放好,慢慢走到窗户边,原本能看见的整块风景被切割沉一块又一块,是盛新雪趁关醒没在给屋子里的所有窗户都装了防盗网。
他慢慢拉开窗户,低头看下面,沥青的地上干干净净一片,关醒看了许久,直到身后的敲门声响起,他转身说了声请进,门被推开了,是鹤禅渡,手里还端了一个果盘。
他个子确实高,高大的影子能从地上一路折射到关醒身上,关醒动了动脚,向里面挪了挪。
鹤禅渡走过来,将果盘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关醒身后的窗户拉上了,又叉好一个削好皮的苹果递到关醒嘴边。
表皮坑洼,一看就是他削的,关醒拿着咬了一口,含混不清的问他:“你怎么还不会回家?”
他摇摇头:“不回,你弄疼我了,那我今晚就要睡在这里。”
关醒差点一口气上不了:“不是,你不是说了吗?疼两下才是和我一起睡吗?你刚刚不是说你疼了三下吗?!”
闻言,对方停下铺被子的动作,振振有词道:“是啊,所以你还欠我一个吻。”
“简直....”
关醒还没骂出来,对方就猛地转头,一双黑黢明亮的眼珠盯着他:“还是说你想欠我三个吻?嗯......那我也没问题!”
......
问题大了!
“我妈.....”
“醒醒啊,今天你就和禅渡一起睡好不好?天都黑了,他一个人回去,我和你爸都不放心,正好,明天你们可以一起上学。”
关醒听着客厅里盛新雪的声音,硬生生把嘴里的话憋了回去。
他气恼的看着鹤禅渡,烦死了,怎么成了男朋友被他拿捏的更狠了,他索性垂眸不说话,直到一双脚停在自己眼下。
鹤禅渡弯腰低着头去找关醒藏起来的眼睛,看到关醒的表情,他喃喃道:“完蛋,珠珠生气了”。
关醒打死不承认:“才没有。”
对方脸上立刻涌现出显而易见的失落:“那你就是嫌弃我了,得到了,你就不珍惜了,对不对?”,语气里全是对渣男的控诉。
关醒一咕噜抬起头,立刻反驳:“更没有!我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你想睡就睡!”
话不过脑,说完,心里刚开始羞,脸就已经红了大半了,他眼神游移了好半天,才像是放弃一般的闭上了眼睛,一把揽过鹤禅渡的脖颈,在唇上轻轻啵了一声,然后不自然的喏喏道:“好了,别瞎想了,你男朋友不会喜新厌旧的!”
..........
他怎么这么招人爱!!!
这是鹤禅渡第二次在心里爆粗了,第一次也是因为关醒,一眨不眨的盯着充斥在自己瞳孔里的嫩红,听着耳边毛剌剌痒人的话,鹤禅渡的心不可自控的胀大,里面充斥着的全是眼前的关醒,他克制不住的嘴巴痒,手指痒,想亲他,想咬他,想把他紧紧锁在怀里,越抱越紧,最好能在他的骨血里留下印子。
于是他贴着贴着关醒的脸,瞳孔发出极度贪婪的幽光,窥视着他,嘴巴却很客气的问他:“珠珠,我能亲亲你吗?”
关醒没有为难太久,他觉得他应该给面前的男朋友安全感,即使给他比自己高、壮,还比自己好看,于是他看了一眼锁好的门,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一场无法呼吸的掠夺,但激烈热忱之下,又带着缠绵柔和的抚慰,关醒顺从的张开嘴,任对方蛮横无理作恶的同时,悄悄睁开了眼睛。
鹤禅渡半阖着眼,长而密的睫毛簌簌的轻颤,挠的关醒眼尾痒痒,他鼻尖挺立的线条就摆在关醒眼前,线跳下就错落有致的五官阴影和白皙的皮肤,唯一的红来来自与他的脸颊,只施了淡淡一层,那是他深深情动的表现。
关醒被对方秾艳而性感的表情激的全身颤抖,心悸不已,他被迷了心智,像是献祭一般,垫脚抱得更紧,将自己送进了对方怀里。
..........
临睡觉前,关醒检查了一遍书包,才爬进了鹤禅渡暖好的被窝,鹤禅渡在手机上划来划去,不知道忙些什么,关醒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睡不着?”鹤禅禅渡放下手机,侧头挡住关醒的视线,把关醒挡眼的发丝往后撩了撩。
关醒往被子下面躲:“明天就要上学了。”
鹤禅读点头叹息道:“是啊,这周还有考试呢!”
“啊?要考试吗?”关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到月底了啊,怎么?害怕考不过我啊?”鹤禅渡眨眨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这不废话吗?
关醒彻底将头塞进被子里:“说好的,你不要让我了,丢人!”
他现在已经当人家男朋友了,哪里还有吃软饭的道理。
被子外面传来鹤禅渡的低笑声,身上也沉沉的,是他压在自己身上哧哧的笑,笑够了,又隔着杯子捏捏他的耳朵。
“瞎说,我男朋友明明最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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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醒回到学校后,收到了同学们莫大的欢迎,具体表现为桌上摆了很多零食,然后张云清大手一挥抱走一半,值日也有人帮他做了,张云清说她一个顶俩,来问自己题的人也少了,顺延到了班级第三,第二是鹤禅渡,没人敢打扰他。
张云清擦了擦嘴边的薯片渣,拆开一包咪咪,咬的咯吱咯吱响:“你到底咋了,好几天不上学,我去问梁梁,她说你请病假了,又不告诉你在哪家医院,电话电话你不接,信息信息你不会,简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人要没了。”
关醒看了眼三口见底的咪咪,觉得她说这句话实在不可信。
“急性肺炎”关醒随便编了个名字。
哪知张云情顿时停下手中动作,故作优雅的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挑眉一笑:“好巧哦,听说鹤大神前不久也得的是这个病,刚好就是在你生病的这个时间。”
她清了清嗓子,凑近了继续道:“该不会?你们还恰好住同一家医院,同一个病房吧?”
百密一疏,千防万防万万没想到能在这儿露马脚。
看着关醒卡壳的神情,张云清冷冷一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张云清这女人有多不好应付他太清楚了,关醒想起来简直头皮发麻。
下一秒他想站起来,却被张云清按住了肩膀,不让他跑,关醒为难的脸都皱在了一起,正在这时,就听见前面传来清凌一声:“关醒,物理老师找你去他办公室。”
鹤禅读穿在校服的白T靠在门口,眼睛盯着张云清。
张云清不怕死的同他对视,在男神和关醒之间,她毫不犹疑的选择关醒,但顶了半天还是没顶住压力,手从关醒肩膀上收了回去,关醒送了一口气,又给压低声音给张云清递了个台阶:“别生气,回来给你带你想吃的梅菜饼”,张云清像是大获全胜一样朝鹤禅渡挑衅一笑,大发慈悲的放他出去了。
一路上,鹤禅渡走的飞快,手里拽着关醒,像是拽一个气球,人都要飞起来了,眼见着关醒快要摔倒了,他才放缓了步子,扯着关醒进了背着走廊的楼梯拐角。
脸色有点臭。
关醒打量着鹤禅渡抱臂不说话的样子,等了半天,来了一句:“不是说物理老师找吗?”
然后眼见着那俏生生的脸更臭了。
被那双冷冰冰的眸子浑身上下扫一遍,就跟活刮一遍一样,关醒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一样,他也顶不住这样的眼神,一边装傻撑愣的自语道别让老师等急了,一边转身就要走。
然后就被一把摁住了,对方的红唇张张合合,想极了成熟的朝天椒:“找什么找?好好的说话你两干什么挨的这么近?!”
关醒反应了一下,明白了,吃醋了,劲儿还不小。
“不近啊?”关醒回想了一下,心中攀升了小小恶意,故意一脸无辜道。
那知下一秒,面前的身体猛地靠近,热热的胸膛顶着他的脸,一下子他就被顶到了楼梯上,耳边净是鹤禅读的呼吸和气息,关醒甚至能听见彼此心脏一上一下的跳动声,然后一下子就通红了脸。
“就这么近!”对方掷地有声的验证。
关醒像只受了惊的小鸟,连忙扑棱着翅膀把对方推开,不自在的蹭了蹭自己的鼻尖,自暴自弃道:“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那知对方又一把把他拽了回来,伸手替他整理没翻好的衣领,没好气道:“跑什么跑,怕我吃了你啊!”
关醒一动不动,视线从对方形状优美的下巴一直渡到他的脖颈,然后不动声色的吞了吞口水,吞到一半,就见对方弯下腰来,一双眼睛同他对视,像狼似的。
说话也是,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兽类警告时声带的粗粝震动,滚烫又带着香气的气息喷在自己唇边,让他不由得哆嗦一下:“再敢让其他人搭你脖子,摸你脸,你试试,看我怎么弄你!”
弄这个字他咬的格外深,格外重,像是包含了其他意味一样,关醒闪烁的眼睛飞快觑了一下,看见他的眸色变的更深了,朝他扑面而来。
关醒连忙收回眼睛,疯狂摇头,悄悄向后挪了几步。
这个眼神,有点怕,好像要他撕碎吃了。
见关醒好像被吓到了,鹤禅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唇一笑,借着十分熟练的换了一副面孔,他放缓了神情,露出一脸柔弱的笑,趁着关醒重新偷看他,然后呆了的时候,一把抓住关醒的手,一点点摩挲他的所有的手指。
说的话小意绵绵:“珠珠,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得注意着,不能让别人误会,你说说,咱们班里明里暗里说你和张云清是一对的有多少人,可不能这样子了,啊...”
想起这个他就生气,又想起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傻逼刚刚说的操蛋话:张云清关醒好配一对,你都没看见,知道关醒生病,张云清都急哭了,关张CP的大旗由我扛起来。
扛个屁!
关醒是我的人!
啊啊啊啊啊!操!气死了!!!
鹤禅渡里外两层皮,外面笑得六宫粉黛皆失色,内心气得满地跺脚,咬牙切齿。
关醒细细想了想鹤禅渡说的话,觉得有点道理,看着对方眼睛都有点红了,于是伸手轻轻抚了抚对方的脸:“别气了,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鹤禅渡这才放下心来,手却还不松,攥的更紧了,然后眼珠子一转,趁人之危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好,你今晚来我家,咱们一起写作业。”
“啊...这.....”
“看吧!”对方顿时骄纵无理起来,睁大了眼睛,神情委屈,语气控诉:“你就是骗我的!这点要求你都不答应!你说过的要对我好的!”
关醒找遍了自己大脑里的角角落落,发誓自己觉得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
但眼下鹤禅读闹腾个不停,眼看这有人好奇的朝这边看,关醒开始冒冷汗,他连忙摆手比出个嘘的手势,然后无奈的息事宁人道:“行行行,好好好,你说什么都行!”
他简直叫祖宗的心都有了!
鹤禅渡终于喜笑颜开,他哼了一句这还差不多,就推着关醒往相长楼走。
“我快饿死了,珠珠,我要吃梅菜饼,你给我买,就买一个!”
让张云清喝西北风去吧!
........
放学的时候,两人一起往家走,走到岔路口,看着前方的家,关醒又一次想起刚刚电话那头盛新雪的话,关醒是不可能给她妈电话说自己要去朋友家的,他拖拖拉拉的不动弹,于是旁边的鹤禅渡一口咬掉关醒手里最后一口烤肠,利落的掏出自己的手机拨给了盛新雪。
听完了鹤禅读极其礼貌的请求,盛新雪很爽快的答应了,还拜托鹤禅渡多给关醒补一补拉下的功课。
关醒瞠目结舌后,转念一想,又觉得无比正常,能和他一起参加物理比赛的人,学习能不好?估计他妈早就知道了鹤禅渡就是之前那个霸榜第一了,再加上这几天他一直同鹤禅渡在一起,他妈看鹤禅渡哪儿哪儿都顺眼,要是能换儿子,怕是早就下手了。
挂断了电话,鹤禅渡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看着旁边的关醒一脸破罐子破摔的神情,更是开心,拉过关醒的手就往他家的方向跑:“媳妇咱们一起回家喽!”
关醒心里不服气,你才是我媳妇!
这还是关醒第一次来鹤禅渡山下的家,他们这一片都是旧小区,楼都是灰灰的一片,上面爬满了爬山虎,关醒同鹤禅渡爬到三楼,等鹤禅渡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