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过,以后别再说了。”
际鸣站起身,沉默了半晌没动,回头看向正发愣的荣白,还是狠不下心,“你自己去上药吧,早点睡。”
荣白看着际鸣进房间的背影,懊恼地薅了一把头发。
他……他还真是魔怔了,居然激动到说出了那样的话…….
作者有话说:
太晚了,写得好困呜呜,明天尽量长点,甚至尝试下能不能双更呜呜,抱歉来晚了!
怎么说呢,荣白对际鸣其实是一种偏执吧,不算是爱情,也不算是纯粹的兄弟情……
第79章 尘封的过去
“什么,你居然想把那个野种认回来?你把诚诚往哪儿放,你把我又往哪儿放,邱明伟,我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对我,这么对你亲儿子的?”
听见邱明伟居然要把荣秀的儿子认回来,宋丽情绪彻底被点燃了,就像个一触即发的炸药桶。
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自己好不容易嫁给了邱明伟,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到头来,居然什么好处都被荣秀那个贱人的儿子夺走了,凭什么?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跟你拼了!”
因为激动的动作,宋丽精心做好的大波浪卷变得凌乱不堪,散乱的发丝垂在脸上,脸上的表情狰狞不已,和平时温柔体贴的模样相去甚远。
见状,邱明伟有些嫌弃地往后躲了躲。
“什么叫野种,他也是我的亲儿子,荣秀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前妻,我自己的大儿子回来了,用得着你同意?”
这么多年来,邱明伟第一次对宋丽感到真心厌恶。
从前的宋丽,向来都是温柔妩媚、柔情蜜意得很,总能把他的喜好拿捏得很准,在邱明伟看来,强过有些清高的荣秀不少,但现在的邱明伟看来,宋丽和荣秀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一个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家闺秀,一个就是普通的只是有点姿色的普通女人。
邱明伟突然怀念起那早早逝去的荣秀来,要是当年他找到了荣秀该有多好,说什么都要让对方不离婚,荣白那么优秀的儿子放在身边养着,肯定会更出众,宋丽不仅比不上荣秀,连生的儿子都比荣秀差远了啊……
“呦,这时候想起来你有个亲生的大儿子啦,早当年干嘛去了?我给你说邱明伟,这个家、还有这个公司,都是我们诚诚的,听见没有!”宋丽怒吼道。
“你看邱诚像是能顶事的吗,再说,当年没有荣老爷子的提点,我能有今天,你能有现在的生活吗?”邱明伟不耐烦地说。
他从前愿意对宋丽好,是因为宋丽的懂事体贴,没想到她也是拎不清的。
“邱明伟,你还记得这家业是谁给你的?少在那里虚伪了!我告诉你,邱诚才是你看着长大的儿子,你让那个野种回来,也得看人家认不认你这个父亲!”宋丽讽刺地说。
一听这话,邱明伟登时怒不可遏,“什么叫不认我这个父亲,我就是他老子,他还能不认我这个老子?”邱明伟被宋丽一激,原本刻意文雅的语言体系被击溃,口不择言起来。
“要不是你生的孩子没出息,我也不至于全指望着那个孩子,宋丽,你看看你把邱诚教养成什么样子!”提到邱诚这个小儿子,邱明伟也是头痛。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说不疼爱是假的,但是邱诚无能也是真的。
“邱明伟,你居然敢嫌弃我的诚诚!我跟你拼了!”
宋丽尖叫着,就冲上前,对着邱明伟一通打骂。
邱明伟被她缠得不耐烦,“给我滚进屋里好好收拾去,等会儿我儿子就要过来了。”
“什么,你居然已经让那个野种——”
“小白,来了,快进来!”
邱明伟将呆滞在一边的宋丽撇开,笑容满面地迎上了刚进门的荣白。
宋丽僵硬着身体,然后缓缓转过身,见到面色沉静的荣白后,表情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不是……你不是诚诚的……”她失神地喃喃道。
“阿姨好,我是荣白,也是邱总的——”说到这里,荣白语气一顿,嘴角一勾,“前妻荣秀的儿子。”
宋丽看着青年一张俊秀如玉的脸,身体一下子像是卸去了力气,软倒在沙发上。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逐渐变得狠戾的表情,红艳的指甲扣进真皮沙发,掐出一道痕迹。
邱明伟,是你先对我无情的,也就不怪我对你无情了……
在夕阳的照耀下,虽然天气还是冷,但庭院里的孩童们正在欢快地玩游戏,像是丝毫感受不到冷意。
看着眼前的一幕,徐念初脸上带着宁谧的笑容。
他坐在桌前,翻开刚拿到的周报,开始看最近一周的新闻,这也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徐念初不喜欢用更便捷的平板或手机,配备手机也是为了必要时联系人。
也是因为当年的阴影,让他害怕信息发达的互联网,害怕自己像当年一样,陷入舆论的风波,被万众唾骂,也因此不得不带着一具病体残躯龟缩在这小小的孤儿院里。
但是他对现在的生活已经满足了,起码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不用面对那个让他噩梦不断的人……
他翻开报纸,一面一面的细看着。
因为没有上网的习惯,所以他的外界信息,几乎都是来源于周报。
他一边记录有用的新闻,一面在在稿纸上评析着。
直到翻到一页版面,徐念初的手,突然顿住了。
那是娱乐新闻的板块,只见上面的照片里,赫然就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怎么会是际鸣?
际鸣怎么会成了别人的保镖,还成为了插入豪门婚姻的第三者?
徐念初有些不可置信,又定定看了几遍照片上的人,确定是际鸣的脸后,他手有些哆嗦。
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和际鸣接吻的年轻人,有个让他每每回想,都觉得胆寒的姓氏,那意味着他的噩梦。
拿着报纸的手,已经开始变得颤抖。
晏家……
那年轻人,居然是晏鸿的孩子!
尘封多年的记忆像是被惊起的一潭死水,巨石砸落,掀起了一阵大浪,溅开阵阵经久不散的余韵。
徐念初哆嗦着从抽屉里翻出老年机,将电话拨了出去。
“喂,院长,是我,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接到院长的电话,际鸣有些意外的,因为不是非常重要的棘手事情,对方一般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的,就是害怕打扰到他们。
际鸣当然不怕被院长打扰。
“什么?我……那我现在过来!”
际鸣匆匆拾起一件沙发上的外套,又带好了口罩,就要出门。
刚走到楼道单元门口,就撞见正要回来的荣白,“哥,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荣白有些警惕地问。
“外面还有狗仔蹲着呢,你不会是要去找晏沢吧?”
际鸣此时心里焦急,担心徐念初那边有棘手的难事,只好迅速沉声交待道:“院长找我有急事,你在家好好待着。”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看院长!”荣白说。
际鸣僵了一下,才点头,“嗯。”
现在正是晚上车流量大的时候,本来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堵了半个小时才到。
下了车,际鸣二人便马不停蹄地找到了院长的房间。
院长没有关门,也没有开空调,带着森森寒意的风灌进来,屋内和屋外一样冷。
“您怎么不关门?”荣白问。
徐念初却无心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际鸣,眼神是罕见的凌厉,“小鸣,你告诉我,这里说的,是不是真的?”
际鸣接过那张报纸,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心脏几乎骤停了一瞬。
他心里发涩,喃喃道:“我……这不是真的,我没有做这样的事请。”
“那你和这个人接吻的照片,是假的吗?”徐念初盯着际鸣的眼色,像是要盯穿他的灵魂。
荣白看着际鸣,想说点什么,还是没说出口。
沉默了半晌,际鸣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否认,“这个,是我,但是——”
“你知道他是谁吗?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跟他扯在一起!”徐念初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压抑的情绪,心中积攒多年的陈年旧恨彻底喷发了出来。
“什……么?”际鸣还没见过院长这么失态的模样,一颗心陡然提了起来。
荣白则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和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不管你,但是,偏偏就是那个人的儿子……”
徐念初失魂落魄的模样,让际鸣更是紧张。
“晏沢他,怎么了?难道院长您和他的父亲——”
“别跟我提那个人!”徐念初厉声训斥道。
荣白此刻也皱起了眉头,见院长激动失态的神色,就知道对方应该是认识晏沢的父亲的。
甚至二人的渊源不浅……
作者有话说:
来晚啦,呜呜,最近实在太忙了,总是阴间更新时间,私密马赛!
“际鸣……你,你为什么——”
说到这里,徐念初突然觉得气血冲头,脑内炸得生疼,接着,他感觉身体似乎变得轻飘飘的,四周还像是在快速旋转着。
际鸣见到徐念初突然止住了话语,直觉不好,赶紧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徐念初想推开他,自己站稳,却觉得鼻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他用手一抹,尽管眼前看不清,但他也能分辨得出,那暗红色的液体,是血。
“不好,院长应该是脑梗了,得马上送医院!”荣白焦急地说着,赶紧打开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我,我……”徐念初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费力地抓住际鸣的手。
荣白挂断电话后,眼疾手快地从床上抱了被子下来,包裹着徐念初,不让他着凉。
“您别说话了,院长,救护车马上就会过来!”际鸣沉声道。
徐念初的眼角溢出一点泪光,他嘴巴虽然张着,但是半天说不出半个完整的音节,只好放弃了,但是抓着际鸣胳膊的那只手却异常顽固。
终于等到救护车,将徐念初送到医院后,际鸣二人才彻底放心。
还好送医及时,加上只是轻度脑梗,所以问题不大,但致命的是,医生同时诊断出来,徐念初患上了脑瘤,必须马上动手术切除肿瘤部分。
际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他沉默了许久,“院长之前就说头疼,但是我没时间带他去医院检查,是我的错。”
“哥,你别这么想,我也有责任……”荣白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二人之间的矛盾在无形中消弭了,现在一颗心都悬在了手术室里的院长身上。
“你们过来签个字!”护士喊道。
荣白和际鸣对视一眼,便都站起了身。
“你们是患者的什么人?”医护人员询问。
“家属。”二人毫不犹豫地回答。
“行,把字签了,再去把定金付了,”护士把同意书递给看起来像是做主人的际鸣,却在抬头的时候,看着他,表情有些疑惑,“欸,你不是…… 新闻上那谁吗?”
荣白直接拿走那份合同,将际鸣挡在了身后,不等护士阻拦就迅速签了名字。
“签完了,去哪里缴费?”荣白问。
“哦,在那边!”护士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合适,交待完事情后,又转身回去忙了。
签完字缴完费用后,徐念初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际鸣和荣白二人在外面焦心地守着。
“院长的病,能治好吗?”际鸣担忧地问,在他的认知里,任何和癌字搭上边的病,都是很可怕的病,更何况徐念初的身体一向不好。
“说不好……”荣白摇摇头,心里也同样忧虑。
对他来说,除了际鸣之外,院长就是最重要的人了,荣白谁也不想失去。
二人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看着手术室的灯不停闪烁,沉默地等待着音讯,祈祷着手术的顺利。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手术室的们终于打开了,际鸣二人都赶紧上前询问结果。
“手术还是比较顺利的,虽然已经压迫到了脑干部分,但万幸是良性肿瘤,后续好好保养就行,隔断时间再检查一下会不会复发,如果没复发就没大问题了。”医生说。
际鸣和荣白都松了口气。
“小白,我答应你……”想了很久,际鸣终于做了决定。
荣白看着他,表情有些忐忑,“答应什么,鸣哥?”
“我答应你,和晏沢分解除合同。”际鸣深吸一口气,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的茫然和刺痛,但他想起院长的那些话,以及院长的身体,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毕竟晏家不是我们能随便沾染的,我不能因为……因为一份工作,让院长,让其他的孩子们受到影响。”
荣白原本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了,嘴角微微扬起。
他抱住际鸣的胳膊,依赖地靠着对方结实而令人安心的臂膀,“哥,就我们,没有其他人,真好!”
际鸣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作安慰,但心里却像是被掏空了一块,空荡荡的,落不着实处。
晏沢已经被关在家好几天了,外面的人依然坚守着,甚至还是六个人轮班制,不分昼夜都有人守在门口。
他想见到际鸣,看看对方到底怎么样了,但他最近打过去的视频电话,对方都说不方便接听。
晏沢本能的感到心慌。
际鸣现在,很不对劲。
对方从来不会拒接他的电话,也从来不会不回他的消息,可是现在这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可晏沢还不知道原因。
“操!”晏沢烦躁地将手机丢在地毯上。
际鸣到现在还是没回他的消息……
晏鸿正要步入轿车内,口袋里的怀表突然掉了出来。
那块怀表有些陈旧,但是保养得极好,不过怀表外表看起来过于秀致,和晏鸿慑人的气质很不搭。
旁边的人见了,急忙弯下腰想帮他捡,却被晏鸿拦住了。
“不用。”
他捡起那块怀表,仔细用手蹭了几下表面,才小心地握在手里,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身侧的人也不敢多问什么,为什么堂堂晏总,什么会得不到,居然会这样宝贝一个旧怀表,分明看着也不算很值钱的样子。
上了车后,司机毕恭毕敬地询问,“晏总,您要去哪儿?”
“去康柏医院。”
“好的。”
这是晏家的秘辛,外人并不知道,其实上一代的晏家掌门人并没有死,只是被晏鸿“安养”在了晏家旗下的康柏医院。
外界都默认晏鸿的父亲已经死了,只是没有公开讣告而已。
到了医院后,在院方高层的带领下,晏鸿被带到了顶楼隐秘的一间高级病房。
床上的老人浑身瘫痪,听见有人来的动静,他艰难地侧过头,见到是晏鸿后,他情绪开始变得激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但是却没人能听懂他的话。
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老晏总,变成了这样老态龙钟、生活都不能自理的老人,不可谓不可悲。
“父亲,怎么见到我这么激动?”晏鸿语气嘲讽。
老人又“呜呜”了几句,旁边的张医生赶紧安慰道:“老晏总,您别激动,您的身体可不能再折腾了。”
晏鸿瞧见老人身旁挂着已经装满黄色液体的尿袋,“尿袋都满了,不换一个?”
张医生赶紧吩咐旁边的护士长,“还不赶紧给老晏总换尿袋,你怎么做事的?”
护士长紧张地低下头,“好的,我马上!抱歉!”
晏鸿摆手示意,“不用,我先和父亲叙旧。”
张医生很有眼力见地带着身旁的护士长离开了,还将门轻声带上,只留下了晏鸿和老人独处。
老人看着晏鸿,眼中满是厌恶和恐惧。
晏鸿冷笑:“怎么,您是在害怕我吗,我只不过抱着一颗孝心来看您而已,不必这样颤抖吧?毕竟我的手段,怎么可能会比你更狠呢?”
老人不能说说话,晏鸿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您当年为了逼我和辛倩结婚,做出的那些事情,还真是让我这辈子都难忘……不过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你的孙子,似乎跟我很像呢。”
闻言,老人顿时瞪大了双眼,身体剧烈颤动起来,像是要把灵魂从那具病体里挣脱出来的卖力。
不过,自然是徒劳无力。
空气中,一股恶臭弥漫开来,晏鸿嫌恶地避开了身体,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
“给他处理一下。”
张医生和护士长赶紧进去,护士长闻到空气中的味道,皱着眉抱怨:“老晏总,您怎么又拉在床上了……”
晏鸿走进电梯,旁边的司机替他按下了按键。
电梯到了三楼突然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进来一个手上拿着一堆文件的急匆匆的护士。
晏鸿不以为然地低下头拿出怀表看时间。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在电梯缝里,他突然看见一些医护人员正推着担架床,而床上的那个人尽管只露出了小半张侧脸,晏鸿还是一眼注意到了。
真的会是那人吗……
晏鸿迅速按下电梯的开门键,快步循着那堆人走了过去。
“晏总?”司机焦急地也跟着他离开了电梯。
“欸,你是谁,干什么?”旁边的男医护人员正推着车,见一个穿着体面,气势和长相都不俗的男人突然闯进来,顿时嚷道。
“真的是你!”
晏鸿死死盯着担架床上的人,刚做完手术的徐念初脸色苍白,头上还抱着白纱布,眼睛正紧紧闭着。
“别来妨碍我们的工作,快走开!”
男护士想继续赶人,却被旁边的主治医生拦住了,他小声说:“这个好像是晏总,我们医院是他的……”
男护士只好不甘心地暂时闭了嘴。
好在晏鸿并没有直接拦下他们,只是跟着担架床一起走。
二十多年过去了,五十多岁的徐念初,早就不复当年的风华正茂、俊秀温润,岁月给他的脸上添了不少细纹,但是更凸显了清瘦的脸部骨骼。
“他是什么病?”晏鸿一眼都没离开过徐念初。
“脑瘤,刚手术完,不过很成功。”
晏鸿心抽痛了一下,往日的记忆涌了上来,兜里的怀表似是在发烫,开始灼烧起来。
他停下身,目送着担架床的离开。
突然,一个高大冷峻的年轻人小跑过来,手上正拿着一堆收据,像是追着着徐念初的担架床跑了过去。
晏鸿留意到了,不过,他总觉得这人的脸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他掏出手机,将照片里的人和徐念初身旁的年轻人对比了一下。
是同一个人。
眼见着邱明伟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宋丽觉得不对劲起来。
邱明伟从前虽然忙,但都会尽量在晚上的饭点回家的,就算是需要加班,也会和宋丽交待一句,可是最近这个月,邱明伟几乎天天很晚才回家,甚至彻夜不归。
最重要的是,邱明伟没有给宋丽发消息。
凭着女人敏锐的直觉,宋丽察觉到事情不简单,男人彻夜不归,还不给家里的妻子报信,十有八九是外面有人了!
宋丽看着凉了的饭菜,匆匆对保姆吩咐再热一遍菜,让邱诚先吃,自己便直接出门了。
一路开车到公司大楼,宋丽气势汹汹地杀了进去。
此时的公司里已经没有多少员工了,剩下的人见到董事长夫人这种架势进来,都纷纷避开了。
“邱明伟办公室在哪里?”宋丽语调尖锐,显得寂静的办公区域很刺耳。
员工们纷纷低头,不敢回答。
宋丽随便扯了一个员工的领口,恶狠狠地问:“邱明伟办公室在哪里,不说就从我家公司滚出去!”
员工颤巍巍地伸手一指邱明伟的办公室。
宋丽直接冲着那里走过去,走到门边,她握紧了门把手,却发现拧不开。
然而,里面传来轻微的喘息和水声,让宋丽的愤怒指数,瞬间攀升到了极点。
她猛拍门,大吼道:“好你个邱明伟,背着我在公司偷人!狗男女,给我开门!我要扒了那个贱人的皮,抽了你这个狗男人的筋!”
里面的邱明伟听见了,心叫不好,只好将迅速拉起裤链,整理好衣服。
可怜一边的女助理都快脱光了,正慌忙地到处找衣服穿。
见女助理穿得差不多了,邱明伟才将门打开。
一打开门,就是头发凌乱,妆容也花了的宋丽,对方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那神色让邱明伟有些心虚得害怕。
“你吵嚷什么,这里是公司,你跟个泼妇一样闹什么,不嫌丢脸吗,给我滚回去!”邱明伟也一肚子火气,今天脸都丢尽了,被这个疯婆子一闹,他还怎么在员工面前抬起头来?
宋丽眼角余光看见里面正在慌忙整理衣服的女助理,冷哼了一句。
“邱明伟,你还有脸吗?”
说着,在邱明伟错愕的目光下,宋丽拿起门边摆着的盆栽,毫不留情地朝他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巨响,全场鸦雀无声。
邱明伟还处在懵逼中,眼前却变得血红,原来是头顶的血顺着流进了眼睛里,接着,就是头部传来的剧痛。
“你……”邱明伟震惊地刚开口,宋丽又狠狠砸了下来。
旁边呆滞的员工这时才回过神来,尖叫的尖叫,拉人的拉人,报警的报警。
但是彻底发疯的宋丽一身蛮力,连男员工都没拉住,她拿起盆栽,又往邱明伟头上砸去。
一下又一下,直到旁人将她拉开时,宋丽和邱明伟以及浑身是血,尤其是邱明伟,几乎成了个血人。
他倒在地上,尖利的瓷片扎了满脸,看起来格外可怖。
宋丽大笑着,手上抓着瓷片,还想往邱明伟身上扎去,却被人控制住了。
“哈哈哈,邱明伟,你死了最好,那个野种凭什么抢走诚诚的东西,这个公司是诚诚的,所有的一切,通通都是我儿子的,哈哈哈哈……”
员工们看见这可怕的一幕,都纷纷吓得不敢吱声。
这时,警笛声和救护车声从远方传来,逐渐变得清晰。
作者有话说:
不会洗白渣爹的!会加快下节奏,因为有些东西必须要交待清楚,所以还是得写的!会在25万字内完结滴~
爱你们,么么!
第81章 活着的意义
荣白将打包好的尚且温热的饭菜递了一份给际鸣,“鸣哥,你先趁热赶紧吃饭吧,我来看着院长,你都守了他一天了,该好好休息了。”
“不用,我吃完再继续,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际鸣接过饭盒,摇摇头。
“我陪你一起坐着,要是你一直不睡觉的话,那我也不睡!”荣白干脆挪了个凳子过来,坐在际鸣的身边,一副对方不肯答应就要和他犟到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