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画消失了，陈路又沉迷在网络世界里，在世界崩坏之前享受每一天来着，也就把这画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当时秦顾川送他这画是什么意思？陈路怎么想也没有想明白，毕竟他收到的‘陈路’相关讯息里，并没有任何‘陈路’喜欢这个画家的相关讯息。
这其实是‘陈路’在剧情之后，才从其他人口中吐露出来的。
反正不理解就问。
于是秦顾川忙活完大半天回到秦宅，就听到陈路一个问题：“秦总啊，当初你怎么会想到给我送那副深渊红眼的？太吓人了！”
秦顾川听到陈路这个话，脱外套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才仿佛很无力地对着陈路说道：“……那幅画的名字叫《挣脱》。”
完全没有感觉到秦顾川反应有什么问题，陈路手一挥很果断地说道：“这不重要。”他觉得自己给那幅画的名字还更准确一点。
“我就想着‘你’不是学绘画吗？当时那边有画展，看到这个名字挺适合的，就买了。”秦顾川平铺直叙地说完，好似想到了什么，转头幽幽地看向陈路，“买完没几天，就接到孙叔电话。”
“说起来你当时给我直播的时候，说话怎么没有现在对别人那么好听？”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公。
之前秦顾川没有觉得陈路当时给他直播打游戏的时候有什么不好的，但一对比……
“好听吗？”陈路听到秦顾川这个评价，迷茫了一阵。
他什么时候在直播里说过好听的话了？他的直播风格一向是搞事情来着！
只要搞不死，就往死里搞，损起来连粉丝都不放过，以前就有过带粉丝上分，然后把人当诱饵花式用了。
最后粉丝的分数上了，心灵创伤也上了。
……不过踊跃报名的小伙伴们依旧络绎不绝。
永远不要相信网上那些人有正常的精神状态.jpg
“不好听吗？”秦顾川瞅着陈路，“那你来一声‘哥哥’。”
陈路听这话，一秒懂了。
“爸！！！你居然想当我哥！！”陈路超震惊地说道。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的秦顾川：“……”还好这个地方没有其他人。
“陈路，今天晚餐你……”秦顾川危险地眯了眯着眼。
陈路只听这上半句就知道秦顾川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一向是能屈能伸伸缩自如，反应极快的陈路完全没有给秦顾川说完的机会，立即张口捏着嗓子就来：“哥哥～好哥哥～秦哥哥～”
说完最后一个称呼后，陈路咦了一声，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秦哥哥，情哥哥哈哈哈哈哈哈！！”
“giegie，你女朋友知道我这么喊你，不会揍我吧，好可怕啊，不像我，我只会心疼giegie～①”
秦顾川原本听到陈路最开始那声糖分十足的‘哥哥’嘴角都已经要起来了，结果……
结果只能说不愧是陈路，连三秒正常人状态都坚持不住。
秦顾川木着个脸，强行把突然发癫的陈路拉了回来，在晚餐开始之前对着陈路说了一下他今天那边剧情进度。
祝沂那边的进展很顺利，秦顾川今天又调走了两个项目组内部的医生，如今祝沂组建的医疗小组成员已经不足一半了。
这种情况下，祝沂绝对是会在这一两天时间内发现不对的。
了解到进度的陈路点了点脑袋：“放心，我没忘正事，所有台词都练好了，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之后的剧情终于在昨天傍晚的时候出现在陈路脑子里。
和秦顾川说的是一模一样，看起来秦顾川那边得到的剧情，确实是和自己一模一样，并没有因为秦顾川的视角问题，忽略掉一部分他这个第一主角的信息内容。
这让陈路安心了不少，因为这代表他以后不需要再担心演剧情没剧本了，这世界给他输送剧情那坑爹的断章再也不会给他带来的麻烦了。
“趁着还有时间，排练一下？”秦顾川看了眼凝视起来的陈路说道，今天其实因为考虑陈路第一次出门，他回来的时间还是偏早一点的，所以时间还算充裕。
“好啊。”陈路当然不会拒绝，之前排练的结果确实还不错。
没有祝沂和他对演，但陈路有和祝医生对戏的经验，知道祝医生作为普通剧情人物，其实只要是遵照剧情来，都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只有他们两个在剧情之外的家伙，才会给这个世界带来问题。
“那来，剧情时间到了。”秦顾川表示排练开始。
“祝医生，你怎么来了。”前头是陈路和祝沂的内容，只能陈路先说一会独角戏，不过这段剧情里大多数都是祝沂在劝‘陈路’，陈路很多时候也都只要表现表现自己内心震动就可以了，需要陈路说的内容并不多，没多会陈路就把这段戏过去了。
“秦先生，祝医生只是想帮我，你放过他吧！”陈路眼含热泪地抬头仰望着秦顾川，“我是自己想要走的。”
“和祝医生没有关系，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只要我的心还在，它还没有死掉。”
“你不明白，我只是你生命里的蝴蝶，你的鸟笼只不过是让我短暂停留，我会是自由的，永远都追寻我生命中最美丽的花。”陈路垂泪发出控诉，努力表现出主角的倔强和坚强不屈。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秦顾川发出十分有棒读意味的疯狂笑场声。
等着秦顾川接台词的陈路：“……”
意识到这是秦某人蓄意报复的陈路：“…………”
老管家过来喊两个少爷用餐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大少爷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裳，还有陈路脸上那还带着羞恼杀气的神色，垂眸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和蔼可亲地对着两位发出了招呼：“打扰大少爷、路少爷了，晚餐已准备好。”
不管是陈路还是秦顾川都心情轻松的用了餐。
因为蓄意笑场的行为，秦顾川被陈路教训了下，后续的剧情排练当然依旧正常进行。
有过一起多次‘演戏’经验后，不管是陈路还是秦顾川，都已经有点熟能生巧的感觉，之前做的什么事会让祝沂出现bug不走剧情什么的，也作出了分析，改善了安排。
陈路和秦顾川都觉得，接下来祝沂要带陈路远走高飞的剧情完全不可能出问题。
他们已经是熟练工了！
这点即便是这个剧情世界也不能否认，但同时也告知这两位熟练工一件事。
祝沂并不是熟练工。
正如祝沂每一次有关他的剧情都会出意外一样，这次也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上次祝沂来复诊的时候，陈路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太差了，他压根不敢把这个‘陈路’妈妈的治疗小队解散的消息告诉陈路，生怕会刺激到陈路的精神。
他决定自己远赴海外，哪怕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要攻克掉‘陈路’妈妈的这个罕见病，给陈路一个交待。
拿到祝沂只买了自己一张后天的国际机票消息后的秦顾川，表情凝重地把这个消息告知了陈路。
作为土著霸总主角，秦顾川有很强力的‘天凉王破’‘没把她救活你们全都要给她陪葬’等一系列毁灭性技能，但怎么把祝沂忽悠回来带陈路一起逃跑……确实不是秦霸总的思维范围之内。
听到这个消息，陈路深深陷入了思考，而后抬起头，表情沉重地对着秦顾川问道：“原剧情里祝医生要带‘我’直接离开……‘我’有签证还是护照？？”
秦顾川：“……”
第27章
秦顾川无声凝视着陈路，陈路干咳一声，总算是正经了点，对着秦顾川询问道：“这两天祝医生还有上班吗？”
对于陈路的问询，秦顾川给予了很全面的回答：“明天是祝沂最后工作的时间，把最后患者转交工作做完，不过祝沂之前就因为要医疗宋阿姨（‘陈路’妈妈）的原因，除了直接就在他那边接受治疗的病患之外，新的病患他都没有再接收。”
“原先的病患已经全部都出院了，目前只有宋阿姨还在他的名下。”
“明天应该只会短暂的去做最后的诊疗，祝沂应该不会上完全天就会离开医院。”
陈路点了点头：“祝医生会去医院就会简单很多。”
刚才陈路能插科打诨去找bug，肯定是已经有想法了才有心情做这些事：“你身边有什么人祝医生是比较熟悉的，马上就知道是你在搞鬼的？”
“周楫？”秦顾川很快就回答道。
这个人物也确实是没毛病，谁看到周楫这个万能助理不会对应到秦顾川呢？
“不行。”陈路否决地很干脆，“他笑点太低了，绷不住，不适合做这种事情。”陈路还记得今天早上的时候，周楫那两次突兀地笑声。
“你要做什么？”秦顾川有些纳闷了，这世界还有什么要办的活，是连万能助理都做不了的？
陈路也没有故弄玄虚：“不知道祝沂那边又想了什么出现了意外，但实际上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祝沂的思想重新引到他觉得必须来救我，带我一起走这方面就可以了。”
“所以我是想，你安排几个人去医院，对着‘陈路’妈妈说一些不太好的话，让祝医生听到就行。”陈路有些奇怪地说了个称谓，感觉有些别扭，不过也不重要。
陈路忽略掉这些，继续说道，“比如什么‘马上就让你儿子下去陪你了’‘秦霸总马上就要把你儿子沉塘了’‘陈路已经被挂在城墙上三天三夜，等着你带着十万大军复活去救他’之类的话。”
“总之，让祝医生知道，他再不来救我，我就要完了！他是我唯一活命的希望，他不带着我一起走，他就是杀人凶手，祝医生一看就是很有道德的，用道德绑架他。”
秦顾川：“……”听了陈路的办法，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吐槽陈路给举的范例，还是应该震惊一下陈路这离谱的想法。
思考了几秒钟，秦顾川才语气不怎么赞同地说道：“这不是让谁去的问题吧？为了让祝沂听到这些话语，让人一直不断对宋阿姨说这样的话，万一宋阿姨想不开呢？”
陈路立即满脸震惊地看向秦顾川，满脸写着‘你怎么会想出这么残忍的事情’的模样：“她不是有那个多米尼克和邓达斯综合征吗？”
“是……克莱门特与杰拉尔德综合征。”秦顾川给陈路纠正了下。
“这不重要。”陈路一脸这都什么破名字的样子，“她会在医生面前出现晕眩昏迷的症状不是吗？而且在面对祝医生的时候特别严重，几乎是昏迷不醒的情况。”
“所以在她醒着的时候，你就让人和她说‘你的儿子好棒棒，今天又在大学里拿到小红花了’或者‘你儿子今天捡到五毛钱上交给警察叔叔，他是这笔钱的失主，这五毛钱对他非常重要，没有这五毛钱他就要饿死了，所以特意来感谢她生出这么好的儿子’什么的，夸到她突然晕过去，就说明祝医生来了，那个时候再说些没道德的话就好了啊。”
秦顾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这个世界知道他的剧情设定，被陈路这么卡着bug用吗？
“这确实周楫做不了。”秦顾川最终不对陈路的想法表示什么意见，最终只开口肯定了陈路最开始说的话。
今天早上的两声笑，秦顾川也一样还记得。
秦顾川思考了下，最终定下了一个人选，对陈路说道：“那让赵大鹏去吧。”
“谁？”陈路对这个和这个剧情文风完全不一样的名字，发出了疑惑。
看看吧，秦顾川、祝沂、周楫、凌微羽，就陈路自己的名字稍微有点普，但谐音晨露，也能说很符合这个角色小白花的意境，但赵大鹏就……
仿佛不是一本书的感觉。
“保镖。”秦顾川稍微形容了下对方的样子。
陈路恍然大悟，原来是‘面面’。
太惨了太惨了，作为什么都干的工具人，明明也能称得上是个帅哥，结果连名字都要如此大众吗？
不过‘面面’确实合适，当初他和那几位保镖单方面逗他们玩的时候，一起的‘瘦瘦’就有点沉不住气，但‘面面’就还挺靠谱的。
陈路也认可秦顾川的选择，立即开始摩拳擦掌起来：“不错不错，你去安排吧，我把他要对人念的内容都写出来，让他背了明天好去演。”
看着陈路那兴致昂扬的样子，秦顾川欲言又止。
想想刚才陈路举例的那些内容吧，不管是夸奖还是威胁，都觉得……秦顾川思考了好一阵子都没有想出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述那种感受。
不过这么说呢……陈路要折腾别人怎么也比折腾自己好。
秦顾川看着陈路模样，在心里默默决定给保镖表演的奖金再翻倍个了。
但等到陈路拿出稿子来后，秦顾川意外的发现，里面的内容居然也没有那么不靠谱，居然还挺过得去的。
反正……秦顾川想想自己要在剧情演绎时候说的那些台词，以及‘陈路’剧情里面那些内容话语什么的。觉得陈路给的台词还是很不错，好演绎，且不容易出戏的。
而收到额外任务的‘面面’拿到台词后：“……”
其他保镖们也知道‘面面’有额外任务这件事，纷纷凑过来看了台词内容后：“……”
这是人类能念出口的吗？
“大鹏，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路少爷了。”最终，有人对着‘面面’发出咨询。
至于为什么是说得罪路少爷，而不是得罪给他发任务的大少爷……很显然，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路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得罪什么得罪！”保镖队长训斥了下说话的那人，反正这事也没有要求什么内部保密，而且看大少爷那边的态度，以后可能这样的事情也少不了，于是他对着其他保镖比划了下，“大鹏只要把这事办好了，能拿这个数。”
立时，所有保镖再看那张纸眼神就不一样了。
什么人类念不出口？没事，他们都可以不是人。
最终不管‘面面’在对着‘陈路’妈妈夸赞陈路的时候，话语有多别扭，以至于‘陈路’妈妈看向他的时候都有几分看精神病一般的关怀，但‘面面’在‘陈路’妈妈突兀啪叽地晕过去后，那一声声凶恶地，仿佛马上就能把陈路拆了的话语，还是非常声情并茂的。
等‘陈路’妈妈再次苏醒，也就是祝沂离开医院没有多久，老管家那边就接到了来自祝沂的电话。
“孙叔，我之前去复诊的时候有东西落在秦宅里，忘记带出来了，我等会过去取可以吗？”祝沂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好像这些天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老管家抬头看了看秦顾川，见秦顾川对他点头之后，老管家才语气和蔼地说道：“好，祝医生你来吧，今天刚好宅子里有做了小酥饼，一起吃点？”
——每一次祝沂去秦宅的时候，老管家总是会对他说今天刚好做了什么什么东西吃，年少的时候他和秦顾川还争相抢着要老管家准备的小点心，怎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祝沂脑海里飞速闪过一些年少时候的画面，但明明这种回忆杀应该很悲伤的情况，祝沂却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觉，眼里划过茫然，但语气还是镇定地带着笑，回应道：“好的，孙叔，等会一起吃啊。”
老管家挂了电话，只瞧见陈路和秦顾川对视了一眼后，陈路飞速回到了自己房间，而秦顾川也第一时间叮嘱了老管家和佣人保镖们表示统一口径，他不在秦宅，而后也同样飞速藏匿起来。
老管家：“……”
……虽然看不懂，但几位少爷们开心就好。
祝沂来到秦宅门口，回想起他在医院病房里面的场景，深吸一口气后满心沉重的走了进去，原本认为秦顾川已经癫狂到要逼死陈路，现在秦宅气氛应该很沉重，但……
怎么说呢……
祝沂总觉得自己刚到秦宅门口的时候，秦宅门口守卫的两位安保人员，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对劲。
之前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位赵大鹏，祝沂知道他是秦顾川的保镖之一，所以理论上其他保镖都知道秦顾川做的事情，所以看他眼神有异也很正常。
但这些眼神不对劲的方向，并不是凶恶的，而是……有一种祝沂很难理解的味道在里面。
肯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祝沂很快就想到这点，稍微想一下，大概率秦顾川就在秦宅里。
祝沂深吸一口气。
但他确实做不到，就这么把陈路放任不管。
祝沂毅然踏进秦宅。
在自己房间窗台上，悄悄看着大门口的陈路，看见祝沂大步流星地往宅子里走，语气激动地对着电话另一端的秦顾川喊道：“他进来了！你那边准备好，话说，你一脚能把我房间门踹开吧？”
“……我能一脚把你踹飞。”面对陈路的怀疑，秦顾川冷酷无情地回答道。
陈路立即回想起自己那被秦顾川拎起来的经历，顿时没有吱声，把手机塞在一个能收录到自己声音的角落里，并关闭了音量，以便秦顾川能掐准时间踹门。
毕竟陈路的房间还是挺大的，隔音效果也不差，只在门口还真的未必能听到里面台词都说到哪个地方了。
准备得如此充足，如果祝医生还偏离剧情，那就和这个世界同归于尽吧。陈路在心里对着这个世界发出了警告声。
不知道这个警告是不是真的有效，总之这次祝沂终于是没有出什么妖蛾子，试图带陈路逃跑失败后，面对陈路对自己的维护，祝沂内心十分感动，对秦顾川发生连声质问，最终哽咽地说道：“顾川，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放下执念吧。”
“祝沂，你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了，以后就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秦顾川冷漠地说出了自己最后一句台词，然后就看到陈路在自己说完这句台词后，轻微地点了点头，嘴角抽了抽。
看着祝沂被保镖们架出去的身影，秦顾川也松了口气。
每次和祝沂有关的戏份全都在崩溃的边缘来回试探，谁看了，不得恭敬的送这位离开。
终于，这位大爷的剧情告一段落了。
第28章
看到秦顾川松了口气的样子，陈路忍不住憋着笑，被秦顾川瞪了一眼才规矩了些，等秦顾川把最后一段对‘陈路’的愤怒和质问话语说完，并对着陈路威胁，如果他再敢想着离开，那么不仅仅是他的母亲，还有他的弟弟以及拼死也要来带他走的祝沂，全都会被他弄死。
——“你最好清楚，我让一些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秦顾川这句森冷的台词说完就意味着这段剧情彻底结束，两个人这时候才放松下来。
陈路其实还挺想吐槽秦顾川最后这一句话的，不过他看了一眼那一扇被秦顾川真的一脚给踹报废的房门，最终选择了闭嘴，说一些正常的话题。
“下个剧情只有我一个人了。”陈路叹了口气。
其实说只有陈路一个人并不对，准确说，是需要陈路去应对新出现的剧情人物，暂时没有秦顾川什么事而已。
陈路脑子里的后续剧情其实还没有到，不过有秦顾川的转述，该知道的内容都已经提前知道了些，只是没有自己脑子里有，可以随时翻阅来的方便。
其实陈路和秦顾川也都有想过要把脑子里的剧情给记录下来，只不过很遗憾，这个世界还是有限制的，除了陈路可以听到秦顾川转述之外，任何记录都没有办法留下来，哪怕陈路开了录音得到的记录文件也会是一片空白。
“嗯。”秦顾川也确认了这一点，并说道，“所以接下来我要出差一段时间。”
陈路并不意外这点，毕竟这段时间走剧情所欠下的工作，都会在剧情结束之后，对秦顾川发起攻击。
“方启帜你有接触过吗？”陈路对着秦顾川问道。
这位方启帜就是接下来要冒出来的重要配角，人设定位可以称得上是爱慕秦顾川的恶毒女配……男配。
毕竟古早耽美狗血文，秦顾川这个主角攻既然有一个女的白月光，那么再有一个男的爱慕者也很正常。
之前因为秦顾川喜欢的是女性，所以方启帜默默隐忍，把所有委屈都放在心里，什么都不敢说，然后有朝一日得知秦顾川突然对外宣称有了情.人，并且这个情.人还是个男的，以及这个男人看起来还平平无奇后，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就被点燃了。
——不过是个下等人而已。
来自某不愿透露姓名的方启帜心理活动，足以可见这人恶毒属性是拉满的。
“只有我脑子里塞进来的信息。”秦顾川摇了摇头，回答得很干脆。
不过秦顾川这里指的倒不只是剧情信息，还有一些他作为秦顾川应有的一些故事内容相关的画面，而那些先前的相关资料文件，上次他都给陈路看了，而其他比较新的信息……
“剧情开始到现在为止，方启帜他都没有来找过我，连一条消息都没有发过。按照周楫那边给的信息，他之前在忙着搞影视投资，好像投一个项目跨一个，公司已经濒临破产了。”秦顾川正说着，手机消息铃声响了起来。
这是他给周楫设的特别铃声，万能助手给他发消息肯定是重要的事情。
除了周楫之外，也就只有孙叔和陈路有这个待遇了。
孙叔的理由和周楫差不多，如果他突然找，肯定是有事情。
而陈路就不一样了。
陈路的消息，秦顾川担心的是没有及时看到回复处理，会比较容易引发出来一系列不可控的后果……
于是听到消息铃声后，秦顾川点开手机瞅了眼，果不其然是一条重要消息。
秦顾川抬起头对着陈路说道：“方启帜公司破产了，他会在这两天时间回到北市治愈心伤。”
然后就会从北市的狐朋狗友那边听到秦顾川有情.人的消息，立即炸锅过来和他撕X是吧。
陈路表示这个套路他懂得：“放心，我一定会按照剧情来，绝对不会和当时祝医生时候一样，出差错的。”
陈路觉得，最开始祝沂那边剧情出现问题就是自己一开始没有后面的剧本导致扮演用力过猛，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所以一开始只要严格按照剧情来，之后一点小偏差其实相信剧情的自我恢复能力就好了。
这都陈路是从祝沂那边得到的经验。
秦顾川不太放心的看着陈路，不过想想最后一次祝沂歪剧情的事件，就是陈路想办法拉回来的，整个演出也全都没有出错。
还是应该给陈路一点信任的。
“那你自己小心了。”秦顾川最后叮嘱了陈路这一句。
反正就是要做整天对月感伤哭哭唧唧，然后说不要不要就好了，陈路觉得自己已经是熟练工了，程度的把控他肯定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