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剧情归剧情，但众所周知，现实里方启帜当时雇佣的打手……是秦宅的保镖们。
回想起当初惨痛的心灵伤害，陈路凝望着那处保镖们会出现的地方，略有些担心：“到时候不会因为剧情惯性，真的出现绑匪吧？”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的路人甲工具人们，确实都挺敬业的。
“有可能。”秦顾川也不否认这点，“所以家里保镖我准备都带来，看到那几个相关剧情位置有不对的就报警送警察局去。”
被诸多化妆品支配过的‘恐惧’再一次弥漫在陈路心头，安心下来的陈路语气深沉地拎了拎秦顾川手里的购物袋：“你说，明天让他们戴着这些走剧情怎么样。”
秦顾川：“……”
“那我给他们开的演戏奖金可能还不够，精神伤害赔偿还是蛮贵的。”秦顾川发出了十分现实的声音。
陈路认可了秦顾川的说法，然后语气也十分现实地对着秦顾川问道：“那当初我的精神损失也蛮大的，你给那些家伙什么‘不好的下场’？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毕竟剧情里面说，这个‘不好的下场’可是让他们深恨上两人，为此不惜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呢。
现实里虽然不至于这样，但是为了让这个剧情正常联动前后，肯定处罚还是有的。
最起码也应该罚那些家伙们相互体验一下，给自己队友搭档什么化妆啥的吧。
陈路相信这种惩罚那些家伙们肯定非常乐意接受。
而秦顾川面对陈路的问题沉默了阵才诚恳地回答道：“一人罚了他们十块。”
陈路：“……”
陈路：“…………”
“我的精神损失的价值连三百块钱都不到吗！！”陈路难以置信地看着秦顾川，发出了强烈的质问，并情绪激烈的表示道，“应该把他们来配合走剧情的奖金都扣掉。”
“扣光！！”陈路叫嚣着。
秦顾川听着陈路臆想的惩罚内容后，看着那叫嚣着的人语气十分平静地说道：“那就连三百都没有了。”
“原本你不是让方启帜找三个人吗？大鹏他们听到要求后，集体报名说他们都不要钱，那些化妆品还都是他们自费买的。”说完秦顾川终于绷不住自己语气里的笑意，“按照你的说法，你还得给他们钱。”
终于知道内情的陈路：“……”
至于这样吗！！！
陈路表示自己抑郁了，越想越觉得不服气。
凭什么演这个戏他们可以不收钱！！！
于是陈路果断从购物袋里随意抓出来三个发箍，转过身来看向不远处几个装作自己不存在的那些保镖们——虽然秦顾川是住在陈路那边了，但是必要的安保工作在秦顾川出门后其实还是一点都没有拉下的。
秦顾川轻轻倚着围栏，身体放松的看着陈路撵着他的保镖整个商场乱窜，试图把发箍强行给保镖们戴上。
真好啊。
多跑跑，今天回去之后，陈路应该可以相对安静一些。
秦顾川满脸霸总范地想着。
对于秦顾川的险恶用心，陈路并没有感受到，但他心里依旧气愤。
可能有霸道总裁小逃妻属性加成，陈路跑步速度确实是快，比如几个保镖他全都有赶上抓住过。
但是他的武力值不仅比不过秦顾川，也比不过这些靠武力值吃饭的保镖们。
他一个也没有成功给人那些人戴上。
不过没关系。
他会给人起新名字。
是吧‘面喵喵’‘条咩咩’‘壮嗷呜’。
有了2.0版本名字的众保镖们：“……”
他们就很好奇，路少爷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即将要再一次落到他们手里这件事？
精神胜利法对于陈路还是很有用的，尤其是在自己每叫一次他们，他们脸上和周围听到的路人一样一副努力绷住不吐槽的模样后，就更是如此。
自己取回了精神赔偿的陈路心情愉快地来到了第二天，不过对于凌微羽来说这到来的第二天却是有点微妙。
踏入那家和陈路约好的店后，凌微羽发现坐在位置上等着他的并不是陈路，而是秦顾川。
原本约见面的时候可没有说秦顾川也要来。
不过凌微羽也就眼神稍微微妙了下，但没有因为这说什么。
毕竟比起刚毕业，还是提前毕业的陈路，肯定还是秦顾川这个在商场里极深研几的人对合作事情了解的多，在加上又是恋人关系，把人带来一起谈事情还算是很正常。
只不过……
当初接风洗尘宴会的时候，秦顾川没办法把陈路带过来，倒是陈路和她谈事情，秦顾川倒是一喊就到。
凌微羽想起昨天那个画面里头顶兔耳的秦顾川，看着秦顾川眼神揶揄了些许，很自然地在秦顾川对面坐了下来：“陈路呢？”
“昨天他手表摔了，准备去修，结果到这后发现自己忘记带，又回去拿了。”秦顾川随口胡诌着合理借口。
这理由确实合情合理，凌微羽没有半点怀疑，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为什么不回去给他拿？”只能说，有些人单身这么久确实是有原因的。
然而秦顾川因为剧情缘故，倒是难得没有听出来凌微羽这话语里指点的意思，倒是觉得凌微羽嫌弃他在这碍事了。
毕竟原本凌微羽想谈事情的就是陈路，留下秦顾川等着人这事哪怕再合理，感受起来确实还是有些奇怪，为了不让凌微羽有更多思考这些不对劲的时间，在听到手机里陈路的专属手机消息铃声后，秦顾川直接开始走起了剧情。
而走剧情的办法秦顾川也很直白，他直接对着凌微羽提出了要求。
“你手上的那只纪念款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有的时候太多弯弯绕绕的算计反而很容易出意外，没有什么比直白的话语更加简单直接有效了。
尤其是秦顾川身上确实是有凌微羽青梅竹马的身份，以及目前秦氏集团和凌微羽也有合作的情况，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并不算差。
真的不好，凌微羽反倒是不会好几次这么随意对待秦顾川，说挂电话就挂电话。
凌微羽愣了一下，也确实是没有拒绝这种小要求。
直接把手腕伸过去给人欣赏手表属实是有些奇怪，所以凌微羽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手指轻轻一捏，这手表的卡扣轻而易举的解开了。
凌微羽直接将这只纪念表递给了秦顾川，然后就看见了伸手接表的秦顾川手腕上那只和自己同系列的手表。
凌微羽：“……”
凌微羽语气十分感慨地说道：“我突然觉得，其他人会以为你喜欢我，并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你有什么大病。
她倒没有误会什么。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而凌微羽从和秦顾川见面起，就没有从秦顾川的目光里感受到任何喜欢的情绪。
比如当时秦顾川给她打视频电话的时候，目光肉眼可见是落在她身后那杂乱的工作室上面的，那种‘我就猜到’的眼神才是她直接挂电话的主要因素！！！
自己忙得要死的时候，一个和恋人约会的家伙满眼都是‘嘿嘿你真的在忙’那是真的很气人。
“路路很喜欢这款手表，这表也很合适他，我就给他买了。”秦顾川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纪念款，一边默默算着陈路从发消息到上楼来的时间，嘴里还不忘继续对着凌微羽胡扯着说话，“但是我不能让路路和你戴情侣款，所以我也买了。”
听完秦顾川发言的凌微羽：“……”
“你真的有病。”凌微羽语气越发真诚。
算了时间差不多秦顾川脸上露出一阵微笑，看向凌微羽示意对方伸出手来：“你戴美甲不方便，我给你重新戴上吧。”
“不用了，我拿着就好。”凌微羽表示着自己对一个精神有病的人的敬畏。
她不戴还不行吗？
对此，秦顾川表示：“不行，路路如果没有看到你戴着，他会不高兴的。”
秦顾川继续微笑着。
凌微羽：“…………”
第78章
凌微羽按耐下自己想要报警和吐槽的心，维持着自己脸上那淑女的笑容，十分礼仪化地把自己的手腕伸过去给秦顾川折腾。
毕竟正常人不能和病人计较太多。
而对于秦顾川来说，他说这些话语的时候心态很平和，毕竟……你就说这样凌微羽她惊讶不惊讶吧。
就和秦顾川计算的时间差不多，陈路上来后亲眼见到了秦顾川拿温柔给凌微羽戴手表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的陈路心里……没有泛起任何醋意，主要是窗户里面的凌微羽看到他后，露出那个笑容完全就是那种看到救星的欣喜感。
陈路沉默了。
秦顾川之前并没有告诉陈路这段他给凌微羽戴手表的事情是怎么完成的，但现在看来……肯定秦顾川没有做什么好事。
心疼小姐姐一秒。
陈路心里想归这么想，但是剧情他也还是要走的。
丢的动作陈路没有做的太明显，更像是让自己手里的手表盒掉落在地面上，不过陈路在这丢的时候用了个巧劲，如同他在家里练习的一样，这个手表盒立即向着扶梯滚了下去，没一会就传来了咚咚咚咚掉落声。
陈路完全合情合理赶忙转身，如同剧情描述那般转身[追着手表盒（划掉）]而去。
飞快下楼把手表捡回来的陈路赶忙重新上了楼。
在上楼扶梯上，陈路仰头看了看绑匪应该出现的位置，几只‘咩咩’‘汪汪’已经就位了，表情十分正常，看起来没有真实的绑匪出现。
看起来对于世界来说，只要有人来做这个路人甲，其实也不一定是要祸害人的。
陈路沉思了下路人节操问题，然后再想想让这些‘咩咩’‘汪汪’参演的时候所需要支付的奖金，陈路忽然觉得好像牺牲一些路人节操好像也挺好的。
守护世界人人有责，只要大家都献出一点节操，世界将会拥有美好的明天。
也得要给大家都增加一点救世体验度是吧。
顺利完成这段剧情的陈路心情愉快的吐槽了，脚步轻快的走进店里，没两步就走到了秦顾川身边坐下，对着凌微羽摇了摇自己手里的盒子：“凌姐，你看！我昨天晚上就是这样不小心摔了的！”
原本在看到陈路在外面走道愣住，甚至手里盒子都掉落时候，意识到秦顾川正在给自己戴手表的凌微羽感觉到了一点不妙，脑海里拂过了好些别人对他们三的那些各种狗血流言猜测。
凌微羽已经开始想怎么对亲眼看到的陈路解释这一种巧合，结果陈路就和没事人一样在对面坐下后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让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的话语。
怎么说呢……
虽然不太相似，但这对小情侣让人噎住说不出话来的能力还是挺一致的。
凌微羽心里叹了一口气，也顺着陈路的状态当做无事发生。
毕竟她也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当着秦顾川的面对着陈路说，你男朋友其实是个变态吧。
凌微羽憋住了自己的吐槽欲，温婉地对着陈路笑着：“凌姐叫的也怪生疏的，我们年纪其实也算差不多，你要不直接喊我名字吧？”
直接喊名字就是拉进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一种手段了，一个亲昵的称呼其实也是给人一种心里暗示。
至于实际上两人差五岁这点，有秦顾川这差六岁的陈路恋人‘珠玉在前’，无论如何这年龄也得要算差不多。
“那就微羽姐姐？”陈路直接顺着杆子对着凌微羽喊道，说完露出一个甜甜地笑来，“微羽姐姐那你叫我小路就好。”
凌微羽嘴里应了一声，目光却是不由落在了秦顾川那边。
因为刚才陈路在对她喊出‘微羽姐姐’这个称呼后，秦顾川微妙地转头看了眼陈路，那个眼神肉眼可见的吃味。
凌微羽略微一想，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就悟了。
因为方启帜一直都是这样喊她的。
之前方启帜给她发消息吐槽的时候，那个语气和内容，肉眼可见对陈路的某种偏爱确实在她感觉里有些奇怪。但这也不至于陈路用一个和方启帜一样的称呼，都要吃醋的程度吧？
人都被你赶去非洲做冯姨的陪玩了。
凌微羽把心里‘他真的很有病’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和陈路顺着手表的事情闲聊了几句有关于当初她设计这款手表时候发生的一些趣事，聊着聊着就顺势拐到了设计这个话题上。
既然聊到设计就很自然的拐到了正题，凌微羽拿出了自己随身的画本放到了桌面上：“这是我这些天里根据你那副《涅槃》创作出来一些设计图，目前只有包包、鞋子和丝巾这些小件。”
画本上第一页显示的是一款包包，整体还是很简洁的设计，看起来很大方，在右下角的位置用了仿照《涅槃》那错乱的纹路和纷乱的色彩，但是看起来很和谐也有几分如同《涅槃》实物那样让人不由自主发出喟叹的美。
“真的开始用你的绘图思路来做设计后才知道，你那种色彩搭配风格做成大块作品有多困难。”凌微羽十分感慨地说道。
她之前对自己设计这件事已经感觉到了艺术方面的瓶颈，摸不到自己应该要进步的方向，但是现在不会了。
她发现了自己的技艺上不足。
这并不是坏事，对于创作者来说不知道自己的困难在哪里，才是真的坏事。
所以凌微羽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你如果同意授权的话，我准备把这一系列命名为《无序》，相信很多人都会喜欢它们的。”对于这点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凌微羽有着相当的自信。
陈路看着凌微羽给他展示的作品愣住了，仔细看着凌微羽设计稿后反复确认终于确认清楚，凌微羽的作品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加滤镜。
因为世界加滤镜的结果不会只是这样一点程度的美感。
确实如秦顾川当初所言的那样，凌微羽真的成功抓住了世界的一抹辉光。
如果真的这个世界的艺术家们真的能从世界滤镜上学到点什么……陈路立即开始盘算起来。
自己很快就要死遁了，所以秦顾川没有心思再管那幅画，于是导致《涅槃》继续在他学校里持续展出，一直到剧情结束之前才想起来回收，持续压榨世界开滤镜这种行为是否可行。
陈路反正觉得是可行的。
毕竟世界这家伙全天二十四小时给他开滤镜就没有停过，看起来感觉是不怎么费事。至于他带回家后世界就不给画加滤镜的这种行为，陈路感觉多少这个世界是有点蓄意打击报复的情绪在内的。
这个系列命名叫做《无序》啥的，陈路莫名觉得到自己好像被嘲讽了。
不过这点小情绪立即就被凌微羽丢过来的合同拍散。
“你看微羽姐姐这份合同！她给我这个提点子给想法的人十个点的毛利率分成！！”陈路对着秦顾川大声哔哔起来。
“她这是哄抬市价。”秦顾川认真表示着他家秦氏集团规章制度绝对是合理合规的，然后转头对着陈路说道，“不过我可以给你秦氏集团利润的五十一个点作为你的提成。”
五十一个点，也就是秦顾川在秦氏集团里那51%的股份收益。
听出来含义的陈路难得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倒是凌微羽有些忍不住，幽幽地看向秦顾川：“你是当我不存在吗？”这都差不多直接逼婚了好么！不要强行喂她狗粮！！
陈路抿嘴笑了笑，把合同还了回去：“微羽姐姐，按照正常的分成来就好了，这几乎都是你重新作图了，正常不应该这么高。”
其实也说到底也没有一个画家画出了抽象派作品后，另一个画家也开始画抽象画就要给前一个画家抽成的事来着。
不过凌微羽确实是在陈路的作品上来的灵感，以此开始仿制绘画，目前图案还是肉眼可见是模仿着《涅槃》来的，都是线条加色块，暂且还没有凌微羽自己的设计风格元素在内，版权上归属有些微妙所以购买授权确实也可以避免很多纠纷问题。
最终三人正正经经对合同一些条款进行了一些商讨，确认无误后凌微羽和陈路正式在秦顾川见证下签了字。
正事完成，凌微羽看了眼秦顾川，仪态依旧是那么高雅：“那么秦总，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秦氏集团应该事务也挺多的，您忙去吧，我和小路再聊一点他作品绘制思路的内容，就不打扰您了。”说完凌微羽对着秦顾川挥了挥手，“拜拜。”
没有想到凌微羽会把陈路留下来，秦顾川愣了下，转头看了眼陈路。
陈路也有些意外，不过仔细一想这也确实是作为合作伙伴合理的要求。
毫无疑问，陈路绘画的绘制思路就是没有思路，其实没有什么好聊的，不过陈路并没有任何慌张。
他是不懂画画，但是他懂得忽悠啊！
陈路给了秦顾川一个‘你放心，没问题’的眼神后，秦顾川才对着凌微羽点了点头，遵照了凌微羽话语暂且离开了，没有留下来给两人不自在。
或者说给凌微羽不自在。
他看出来创作思路什么的只是借口，凌微羽是准备和陈路私下聊些什么的。
正如秦顾川所料，在他离开之后，凌微羽直接对着陈路询问道：“你和秦顾川在一起的时候，有感觉到不舒服吗？”
“现在他不在，你可以和我说哦。”凌微羽对着陈路眨了眨眼，语气轻松，“我恋爱经历还是很丰富的。”
凌微羽这哄小孩的样子让陈路沉思了下。
秦顾川身上除了霸总光环之外，还有谁看了都觉得这人是个疯批的buff吗？
好像目前出现的所有配角里面，除了靠谱的冯女士之外，其他人不管是祝沂还是方启帜，到现在的凌微羽，好像全都觉得秦顾川是个变态。
虽然凌微羽的话语已经十分委婉了，但是陈路也已经能‘熟能生巧’的感受到了。
陈路略微思考了下，这时候才有些明白过来，秦顾川刚才看他的那个眼神其实并不是在问他有没有什么问题的意思啊……
在心里重新咂摸了下，陈路没有对凌微羽的探寻说什么，而是对着凌微羽问道：“微羽姐姐，你喜欢的人都是什么样的？”
凌微羽想了下，回答地也很坦然：“其实他们几个也没有什么太相似的地方，不过总体来说还是简单、听话、好看、会哄人开心的。”
“毕竟你知道的，我这行比较累人，回家还是想放空一下自己。”凌微羽耸了耸肩。
听着凌微羽说的那几点陈路眼神微微动了动，手不由搅了搅身前点的饮料，而后没等凌微羽对他做出什么询问，先一步说道：“我喜欢温柔体贴的。”
温柔体贴？凌微羽愣住，想起秦顾川那张脸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凌微羽都不觉得那家伙和温柔体贴这个词语有任何关系。
不过凌微羽很快就听到了陈路下一句话。
“你说，秦总他刚才知不知道你留我下来，是要说这些呢？”
说这话的时候，陈路脸上带着笑意，和凌微羽之前见过的陈路的笑容都不太一样，不是颁奖的时候那带着柔弱的礼节式的，也不是刚才秦顾川在的时候那阳光灿烂的样。
而是充满着一股恋爱酸臭味的。
意识到陈路说的是对的的凌微羽：“……”
凌微羽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甜蜜的，甚至她还觉得有点小恐怖。
有种自己的行为在对方眼里都没有秘密的不适感。
然后再看陈路……嗯，这恋爱滤镜实在是没救了。
不过看着两人都病在一起凌微羽倒是安心了下来，继续听着陈路那边说着话。
“而且我其实觉得每个人都有阴暗面，还是挺正常的。”陈路也没有觉得秦顾川真的是多么良善纯洁的，把这两个词冠在秦顾川头上陈路都想笑。
其实秦顾川并没有特意在陈路面前隐藏什么，当初方启帜意识到不对劲后，秦顾川那可是直接当着陈路的面对方启帜开威胁的……虽然后面被气炸的陈路接手‘修理’方启帜的事宜就是了。
“我也有这一面，也有阴暗扭曲的想法。”陈路很坦然地说道。
凌微羽看着表情都透着清澈的愚蠢感觉的陈路，忍不住有些好奇起来：“你有什么想法？”
被反问的陈路一个卡壳，仔细想了好几秒终于想出了一个实例：“比如昨天秦顾川他不愿意戴那个发箍，我就硬逼着他戴。”
看着陈路那满脸‘我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我真的好坏’的诚恳表情，凌微羽沉默了。
这可真的太恶毒了。凌微羽面无表情。
但感受到陈路这努力要和秦顾川坏到一块去，证明他们是天生一对的意思，完全没有打算要狗粮吃的凌微羽略带嫌弃地对着陈路挥一挥手：“行吧行吧你个小坏蛋，快下去找你家大坏蛋，那家伙肯定还在楼下等你呢。”
搞得好像她是要拆散人小情侣的坏人一样。
陈路嘿嘿一笑，临走之前还对着凌微羽也比了个爱心：“我也喜欢温柔漂亮，会特意把我留下来说这些的微羽姐姐哦~”
被陈路突然这一手甜到的凌微羽：“……”
话说，他们艺术类什么时候还能出了这么个阳光灿烂甜系大宝贝的？？？
凌微羽扼腕。
陈路脚步轻快地下了楼，果不其然在商场门口看到了秦顾川。
看着那个只是一个身形就能帅到人的秦顾川，陈路眼睛开始转悠，各种鬼主意开始往外冒，当即猫猫祟祟地趁着秦顾川没注意的时候向着他身后靠近。
只可惜在距离秦顾川后背不过两米距离的时候，陈路突然发现秦顾川前面那个位置有一个商店，那个商店不透明黑色光洁外墙干净的仿佛是一面玻璃，让陈路一个抬眼就通过这‘玻璃’和秦顾川对上了目光。
陈路：“……”
破罐子破摔的陈路猛地扑到秦顾川身上，立即开始无理取闹：“你看见了也不说一声。”
秦顾川任由着陈路折腾，等人羞恼地闹腾完毕后，才在去坐车的路上仿佛若无其事一般对着陈路问道：“刚才凌微羽都和你聊什么了？”
提到这个陈路就想起来了，语气略带微妙地说道：“就是闲聊，说一些感情上的事情。”
“她说你们这一行比较累人，所以她喜欢简单、听话、好看、会哄人开心的，相处起来能比较轻松的。”这些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就是陈路代入后听着微妙的感觉有点像是在说什么宠物的感觉。
主要还是陈路感觉这些好像还和自己蛮贴合的。
“你们这一行都是这样吗？”陈路偏过头看向秦顾川，然后就看到秦顾川在听到自己这个问题后，好像回忆起很多惨不忍睹的事，仿佛本能一般叹了口气，虽然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秒时间，那股身心俱疲的味道十分强烈的流露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