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大亨扫视全场,温声道:“我会在这几天内进行综合评估,并向你们反馈最终的决定。”
李大亨的话语中几乎已明确地透露出对叶轩实力的肯定,显然胜利女神已经向叶轩招手了。
姗姗来迟的元氏团队听到李大亨的话,都沮丧不已。
离开会议室后,叶轩叫住了元景石,微笑着说道:“孩子,我很高兴看到你有这样的成长,看到你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但是,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啊。”
这话看似赞赏,实质贬低,颇为傲慢,充满叶轩惯有的绿茶风格。
元景石的年轻秘书王悦沉不住气地反击道:“学习什么?难道是学习把车子拦在路中央而不被监控拍到的技术吗?那可真是学不来。”
叶轩微微一笑,回应道:“商场如战场,这里是很残酷的,小朋友,欢迎来到大人的世界。”
听了这话,王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倒是元景石笑着回应道:“你的脸这么快就好了?该不会是去做医美了吧!一把年纪还这么贪靓,现在又不用钓富婆,不用这么用功。”
这话听得叶轩脸色微变,叶轩旁边的人也都吓得不敢说话:因为他身边人都知道,叶轩在大部分情况下脾气都很好,尽管说叶轩出身低、学历低之类的,叶轩都不会生气。但他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他是靠女人发家的。
但现在这个情形下,叶轩也不能大发雷霆。
叶轩气得咬牙切齿,却依旧保持微笑,说:“孩子,你说的这些话对我不公平,对你母亲更是。看来,我需要加强对你的教育,让你更懂得尊重长辈。”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内心却充满了怒火。
然后,叶轩带着一股拼命掩饰的愤怒,拄着那翡翠拐杖转身离开。
看着叶轩一行人离开的背影,王悦愤愤不平地对元景石说道:“大君,难道就让他们使用这种阴招获胜吗?”
元景石淡淡一笑,说:“谁说他获胜了?”
王悦闻言微怔。
元景石只道:“我本以为他真要公平竞争,看来还是我高估他的水平了。但这老东西要耍阴招,我还挺高兴的。因为他不可能阴得过我!”
王悦:???
他相信,叶轩接下来就会领略到什么叫做:阴中还有阴中手,我是大爷你是狗。
在翡翠岛项目中,一个关键因素是开发翡翠山风景区。
而要获得翡翠山的开发许可,必须得到山民的认可,其中村长作为意见领袖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无论是叶轩还是元景石,都非常明白,他们需要争取村长的支持和认可。
元景石已经有意这个项目数年,和村长和村民早早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而叶轩作为后来者,也不甘示弱,委托助手送了重金和厚礼,又承诺在度假村落成后,给村民优厚的分红。
因此,现在村长和村民对叶轩也颇为欢迎。
知道叶轩也在做工作,元景石当然不甘示弱。
元景石、秘书王悦和梅子规很快来到村长的家,拜会村长。
村长的家坐落在村落的中心位置,风格颇为传统,红砖、木头、灰瓦都展现出岁月的痕迹。
看到元景石一行人到来,村长笑着邀请他们入屋坐下,并亲自沏了一壶香气扑鼻的热茶。
元景石、王悦和梅子规坐在舒适的椅子上,与村长寒暄客套。
元景石环顾四周,迅速发现在客厅的橱柜上摆放着一对精美的翡翠雕刻摆件,工艺精湛,色彩青翠,显然是贵价之物,以村长的经济实力,是不太可能负担得起的。
注意到元景石的视线,村长微微一笑,说:“这个是叶轩先生赠送的。”
元景石心下暗道果然,王悦听了更加不高兴,而梅子规看起来依然是淡淡的。
村长微笑着继续道:“元先生,叶轩先生的慷慨和诚意的确打动了我,我觉得他是个可靠的人。”
王悦心中一凛,察觉到村长对叶轩的好感已经有所倾斜,连忙说:“其实我们……”
就在这时候,元景石却用眼神制止了王悦要说的话,王悦不得已地闭上嘴巴。
村长微微一笑,指着一个精美的花瓶——那是元景石从前送给村长的礼物。村长轻轻拿起花瓶,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缓缓说道:“这个花瓶,是您多年前送给我的礼物。我一直将其珍藏至今,我从未忘记我们之间的友谊。”
元景石微笑着说:“村长,那是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对您的诚意之表达。如今,多年过去了,我希望能够再次获得您的信任和支持,一同开创翡翠山的美好未来。”
村长笑着说:“当然,我也是这么相信的。但现在情况有变,我作为村长,还是得以大局为重,不能有所偏颇。我现下要重新审视您和叶先生的计划,并与山民进行沟通。只要您能够展示出真正的诚意和对山民的关怀,我相信我们可以继续深化合作。”
这话说得几乎十分明白,村长要更多的“诚意”,以及对村民的“关怀”,这才能深化合作。
也就是:你以前给我挺多的,我还挺喜欢。但叶轩又给我那么多了,你也得跟上啊!
尽管听出了村长的弦外之音,元景石却没有就这个话题深聊,只是又和村长用餐,酒足饭饱后,村长安排元景石、王悦以及梅子规三人下榻。
元景石、王悦和梅子规在客房里稍作休息,便开始讨论起来。王悦皱着眉说:“村长的意思,是不是我们要多加钱?”
“显然,他是这个意思。”元景石答道。
村长故意把叶轩和元景石送的礼摆在一起,先夸叶轩的礼物好,又说元景石的不错,然后提出要更多诚意,明显是想试探能不能拿到更多。
他现在看叶轩和元景石都是大鱼,谁的肉多,他就把饵给谁。
王悦忙说:“叶轩既然给了那么多,那我们也不能示弱啊!”
元景石看着王悦,笑着说:“那是要怎么样?不如把元氏都送给村长,够不够诚意?”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王悦低声说。
“这不是和叶轩打价格战的时候。”梅子规接口道。
王悦不敢反驳元氏大君,却敢对梅子规的话表示异议:“财帛动人心,村长和山民显然都被叶轩打动了。如果我们不舍得给出更多利益,他们肯定就倾向于叶轩了!”
元景石却拿出元氏大君的气派,一句否决这个方案:“决不能如此。”
王悦听了元景石的话,虽然还有些疑虑,但也不敢违拗。他脑子急转,又似想到了什么:“有了!这儿民风淳朴,我看村长也是仗义人,而且个个都有信仰,让他们知道叶轩人品卑劣,不就可以让他们失去对叶轩的信任了?”
还没等梅子规和元景石发话,王悦就自顾自地说:“先让他们知道叶轩耍阴招阻挠我们,再让他们知道叶轩抛妻弃子,而且还侵吞妻子财产……”
因为要和叶轩打擂台,王悦这边也已把叶轩的底摸了一遍:
叶轩的过去并不光彩——起初,他是一个赌场里的穷小子,过着拮据的生活。然而,他还有几分机智聪明,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魅力和口才。
元氏老大君心够狠,所以叶轩在元淑君身上什么都没捞到。眼看着时间成本投入过多,但却一毛钱都没挣到。
元淑君难产之后,叶轩就火速抽身。
他回金银岛,成功吸引了一位富有的女性的注意。他们开始交往,并很快结婚。
这位女性是一位嫁妆丰厚的千金小姐,因为不善理财,又出于对叶轩的信任,她将自己的财产和资产全部交给了叶轩管理。叶轩利用这个机会,迅速扩大了自己的财富和影响力。然而,他并没有对这段婚姻保持忠诚,而是利用自己的魅力和权势,与其他女性开始了新的恋情。而他的这位妻子则郁郁而终。
丧妻之后,叶轩再次通过婚姻,成功地获取了另一位富有的女性的财富。他继续以自己的手段控制着这些财产,使自己的财富不断增长。最终,经历了失败的婚姻和成功的财产重组后,他成为当地巨富。
王悦只道:“村长和村民们肯定不知道叶轩人品这么低劣吧!”
元景石淡笑道:“你觉得村民们和村长真的会因为一个人人品不好而拒绝他的钱么?”
王悦一时哑然,半晌才说:“可是,叶轩给的钱也没有多到那么夸张的地步……所谓的分红,以及现金福利,我们也是提供了啊。叶轩虽然给的比我们略多一点点,但也没有到差距极大的地步。”
“正是如此,我们才不应继续加价。”梅子规答道,“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是为惨胜。”
王悦闻言一怔。
元景石拍了拍王悦的肩膀,说:“都撕破脸耍阴招了,那我要的就不是惨胜而已。”
王悦听了这话,精神为之一振:“要耍阴招了吗?怎么耍?什么时候开始?我需要做什么?”
梅子规瞥元景石一眼,似乎在说:好好的一个老实孩子,都给你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元景石却笑笑,跟王悦道:“你把进村能跑车的大路上的大树给砍断,让它把路给挡住。你自己一个人的砍不动的,你找村尾的刘大迎,他和我关系铁,他会帮你。”
王悦闻言一怔:“就砍树?”
“就砍树。”元景石说,“别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王悦虽然惑然不解,但依旧领命便去。
等王悦走了之后,梅子规望着元景石,问:“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元景石爽朗一笑,对梅子规说:“我们也出去逛逛。”
梅子规站起来,正要出门,却被元景石拉住。
只见元景石露齿一笑:“干坏事哪有走正门的?”
梅子规看着元景石不语。
却见元景石要带梅子规从窗户走,又笑着问:“我穿T恤牛仔还可,只是你这一身板正西装,怎么爬窗?”
梅子规说:“这没有什么难的。”
梅子规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和锃亮的皮鞋,显得格外典雅。却见他缓缓走向窗边,抓住窗户边框作为支点,轻盈地凌空一跃,展开身体,就像一只优雅的猫。
不过半秒,他便降落在窗外,双脚稳稳地着地,轻巧而安静。
元景石也从窗户里跳出来,笑着跟他说:“我说什么来着,子规先生才是穿西装的蛮人。”
梅子规瞥他一眼,不再多言。
元景石和他一边走到后山,却一边好笑地说:“真好奇你是在什么环境长大的。”
这一回,梅子规竟是没有再说类似“雇主和服务者应该有一定边界”“我不谈论私人生活”之类的话,而是淡淡说:“我的母亲可以穿高跟鞋完成这个动作。”
元景石闻言很惊讶,也很惊喜:因为梅子规终于肯和他谈论更多自己的私事了。
他笑着顺势问道:“所以,你的枪是她给你的。”
梅子规又不说话了。
但元景石依然很高兴,看着梅子规,似看着微微露出一丝缝隙的蚌,仿佛能见到里头透出珍珠的微光。
元景石笑盈盈说:“你有这样的风姿,你的母亲想必也是非凡的人物,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还是不见为好。”梅子规瞥他一眼,“她知道你把她儿子【敏感词】了,说不定会一枪打爆你的【敏感词】。”
元景石闻言一笑,说:“那还是得趁她不知道,多干几回,否则废了就没了。”
说着,未等梅子规反应过来,元景石就一把将梅子规抱起,压在一棵大树上。
梅子规的背脊紧贴着大树的坚实树干,即便隔着西装外套,他依然感受到树皮的粗糙纹理,那样触感似一层自然的抚慰,传递着生命的力量。
元景石的生命力,也如此旺盛。
在昏暗的夜晚,梅子规的鞋袜滑落下来,露出了戴金链的脚踝。
金链在暗夜中闪烁微光,映衬着梅子规苍白的肌肤。
随着梅子规脚踝的晃动,金链光芒闪烁不定,如同一条微小的河流在黑暗中流淌。
长夜寂寂,无心睡眠。
第二天早晨,太阳缓缓升起,晨光洒满翡翠岛。
晨雾渐渐散去,揭开岛上的美景。清新的空气弥漫大地,鸟儿在树枝间欢快地歌唱,为新的一天奏响和谐的乐章。
王悦和元景石坐在一张装饰精美的餐桌旁,与村长共进早餐。
村长微笑着问起:“我今天还没有见到梅先生呢?”
元景石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梅先生今天稍微睡晚了一点。他昨晚和我们一起讨论了很多事情,可能有些疲惫。不过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加入我们了。”
村长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起另一个话题:“你知道吗,今天叶轩要上山来拜访我。我说既然他腿脚不便,就不必来了,结果他坚持要来。我觉得这真的是一种很大的诚意。”王悦和元景石都听得出村长话语中的含义,他们心中一动,明白村长是在暗示他们也该拿出点“诚意”,否则翡翠山这个香饽饽就要给叶轩了。
元景石微微一笑,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是啊,叶轩先生真是个有诚意的人,他不计较身体的不便,坚持要来拜访您。我们也应该学习他的精神,更加努力地为项目的成功而努力。”
这时候,王悦又敲边鼓,说:“说起来,我好像听说,叶轩的腿似乎是因为前妻而坏掉的。”
“哦?”村长听起来颇为好奇,“这是什么回事?”
王悦便道:“好像是因为他前妻因为他的不忠要拉着他跳楼,从楼梯上摔下来,结果摔断了一条腿。”
村长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也是他的私事……”
王悦心下道:果然,大君说得对,村长并不会因为叶轩的人品问题而拒绝叶轩的钱。
元景石却对王悦说:“你说错了,那不是他前妻,而是他前前妻。”
“是么?”王悦一听,故作吃惊,“不好意思,我忘了……因为他两任妻子都死于非命……因此我有点记混了。”
村长听了这话,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他们故意在说叶轩人品有问题。但村长根本不在乎这种问题,甚至还有点理解叶轩的选择:男人嘛,又有钱,拈花惹草有什么奇怪的。
村长只淡淡笑着说:“别人私生活的事情就别多讲啦。”
“当然,当然。”王悦知道点到即止,便迅速转换话题。
与此同时,叶轩的车也已经上山。
因为翡翠山还没开发,所以开车上山还是颇为艰难,叶轩特意雇佣了一个当地人当司机,开的也是特殊车型,好让上山变得更轻松一些。
车子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穿越着茂密的森林。叶轩坐在车内,心怀期待地等待着与村长的会面。
然而,突然间,车子停了下来。叶轩抬头望去,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只见在前方的山路上,一棵巨大的树木倒在路中央,阻挡住了车辆的通行。
司机紧急刹车,车子便停在树木前方,无法继续前进。
叶轩皱起了眉头,对于这样的情况感到有些意外,他拄着拐杖下车查看,却见树木的断裂处呈现出明显的切割痕迹,不像是自然风雨所致的结果。
叶轩看到这个,立即意识到是有人做了手脚。至于做手脚的人是谁,也是不言而喻了。
叶轩冷笑一声,说:“这孩子倒是学得快,只是经验不足,没什么创意。”
助理站在一旁,看着叶轩,却问:“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叶轩回头问司机:“上山的路是否只有这一条?”
这位司机是本地人,倒是熟悉路况,迈步走到叶轩面前,说道:“叶先生,我知道一条曾经被当地居民用来通行的小路,虽然现在不常被使用,但应该还能够通行。”
叶轩闻言,满意地笑了一下,心想:元景石这小子还是太嫩了,没有做好准备工作,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
叶轩重新回到车上。
车子缓缓驶入那条小路,与主路相比,这条道路狭窄而崎岖。车轮碰到坑坑洼洼的地面,不时传来颠簸震动,车身也因此被摇晃得不稳。
叶轩坐在车内,感受到了轻微的振荡,觉得车子好像撞到了一些障碍物,但他并没有过多在意。毕竟,他们在一条不常走的小路上行使,这样的颠簸在所难免。
他抓紧扶手,稳定自己的身体,专注地看着前方。外面的景色在车窗外快速闪过,树木、岩石、枯叶,一切都变得模糊而匆忙……
为此,叶轩的车不得不停下来。
助理和司机一脸惊愕地看着前方——只见山民们围成一圈,形成了一堵无法逾越的人墙。
叶轩推开车门,走出车外,目光落在眼前一片混乱的场景上——几只鲜红的鸡躺在地上,羽毛飞散,血迹斑斑。山民们围在一起,有的指指点点,有的低声议论,有的义愤填膺,有的欲言又止。
叶轩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开始疑虑:难道这也是元景石那个不孝子计划里的一环吗?
但比起计较元景石是否幕后元凶,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更重要。
叶轩暂且放下心头疑虑,快步走向山民,一派绅士地问道:“这是因为我的车子撞到了这些鸡吗?”
为首的一个山民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回答:“是的,这几只鸡我们养了许久。你知道鸡对我们山民有多么重要吗?有道是:鸡生蛋,蛋生鸡……”
叶轩心里一下觉得对方是碰瓷的,但神色中表露出十足的歉意和担忧,放下身段,微微鞠躬道:“对不起,这是我的责任,我会负责解决。”
山民看着叶轩,目光显然流露出不信任。
叶轩深知必须赶紧处理目前的状况,便转身对助理说:“我们马上解决这个问题。”
助理立即响应,从皮包中取出一叠厚厚的现钞。叶轩接过现钞,走向山民们,说道:“我很抱歉因为司机的失误造成了你们的损失。请接受我的诚意和道歉。”
山民们看着现钞的厚度,脸上的不满瞬间消失,结果钞票清点一下,几个人对对方点点头,就给叶轩让开了路。
叶轩重新回到车上,心里却开始打起鼓来:这一连串的意外真的是意外吗?会不会是元景石有意为之?
但仔细一想,如果这个撞鸡事故真的是元景石设计,那叶轩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脱身了,大约真的是意外吧!
穿越过狭小山路,叶轩的车缓缓驶进村长家的庭院,轮胎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哑的声音。
车子停下之后,司机和助理下车,打开车门,请叶轩下车。
叶轩从车上走下,脚步踏在青石板上,鞋底传来微微的回响声。
村长与他的妻子早已在庭院等候,当他们看到叶轩从车上走下时,却没有像叶轩想象中那样热情迎接。
叶轩一下感到不对劲,循着村长夫妇的目光转头,望到自己的汽车轮子竟然是污秽不堪——殷红的鸡血渗透进轮胎的纹路,凌乱的鸡毛纠缠其中,在青石板上留下了两道宛如鲜血般的深红色痕迹,显得异常刺眼。
村长和妻子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忧虑和愤怒。
叶轩顿时心下一沉,深知自己确实是大意了。
然而,他也没想到居住在山里的村长会这么在意院子地板的整洁度。毕竟,这地上也不是很干净,有水渍有泥污,有时候甚至还有鸟屎鸡粪。
助理忙走到村长夫妇面前,开口解释:“村长,夫人,我来向您们解释一下发生的事情。事实上,这次意外是因为我们在路上不慎撞到了村民的鸡……”
村长眉头紧皱,目光冷厉地锁定在助理的身上,沉声说道:“什么?你们竟然在路上撞到了村民的鸡?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助理没想到撞到鸡的事情好像把村长惹得更生气了,一时有些意外,只好解释道:“我们已经妥善解决了,也给予赔偿……”
村长的妻子却打断道:“所以你们是把鸡血带进我们院子里了?”
助理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村长又问:“这是公鸡血还是母鸡血?”
助理感到气氛更加紧张,快速回答道:“村长,请您听我解释。是的,我们不慎撞到了村民的鸡……关于鸡的性别,我不太清楚,我们当时只关注到意外发生了,没有特别留意鸡的性别。”
村长皱紧的眉头没有放松,他的目光严厉地扫视着助理。妻子则冷笑道:“你们就是这样大意马虎?不仅撞到了鸡,还弄得我们庭院一片凌乱。你们的不负责任让我们如何放心将我们的山地交给你们来管理?”
这话说得叶轩心下一凛。
若说一开始他还不太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已经明白过来了,这根本不是鸡血弄脏地板的问题。听到村长问是公鸡还是母鸡的时候,叶轩已经意识到,这估计是犯了什么忌讳。
这些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村民大多有特别的信仰,也有一定的忌讳,外人要是不尊重那是很大的冒犯。
叶轩这才意识到情况眼中,便缓缓走到村长夫妇面前,表情谦逊而恭敬:“村长,夫人,我对我们的疏忽深感抱歉。”
村长的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叶轩,心想这是一个外乡人,不懂忌讳也说得过去,见这大富豪能放下身段给自己弯腰道歉,又考虑到他送过的好东西和钱,倒也不好继续咄咄逼人。村长便放松了眉头,说:“好的,我相信你们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你们以后要注意一点。”
叶轩见到村长态度缓和,连忙点头说是,然后转身对身后的司机和助理使了个眼色。
司机和助理立即听从指令,迅速打开车辆的后备箱。里面摆放着一些精美的礼品以及现金。这些礼物都是叶轩事先准备好的,用来表达他们的诚意。
助理小心翼翼地将礼品捧起,一个接一个地取出。司机则协助助理将礼物拿出来放在地上。
看到这么多的礼物,村长夫妇的脸色就更加和缓了,也有心思和叶轩闲聊起来。
叶轩又问起:“听说元大君他们也来了,怎么不见?”
村长笑道:“今天用过中饭后,他们就跟着我大儿子去后山那儿看地形了。”
“原来是这样。”叶轩心想:这家伙恶意整我,还故意去后山,搞不在场证明。
当司机和助理将礼品准备妥当后,助理把其中一个精美的礼盒放到叶轩手中。叶轩又郑重地亲手把礼盒亲手捧到村长面前,笑着说:“村长,请收下这份礼物,作为我们对您的歉意和诚意表达。这是一件由顶级艺人手工制作的木雕,希望能够表达我们的诚挚和决心。”
村长对这些东西颇感兴趣,叶轩也是投其所好。
村长接过木盒,满怀期待地打开,只见其中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木佛像,雕刻细致,栩栩如生,一派庄严,满脸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