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亨夫妇也不禁微微变色,感受到了元景石身上散发出的压迫力。他们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可能不太对,这里头恐怕有着什么他们不清楚的内幕。
李大亨的妻子张雅琳轻轻一笑,缓和气氛说:“我们来金银岛是为了度假和放松心情,不想谈论工作上的事情。”说着,张雅琳又白丈夫一眼,“不是说好了不谈工作吗?”
李大亨也适时接过话头,拍着脑门说:“是啊,是啊,我真是的!怎么能在这么美丽的地方谈工作呢?实在是大煞风景!这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
李大亨的面子元景石还是给的,便顺着台阶往下,点点头笑着说道:“好吧,既然你们是来度假的,那我们就别再谈论工作了。我们还是尽情放松吧。”
说着,元景石又问道:“你们是住在金银岛的度假酒店吗?”
李大亨点头笑道:“是的,叶轩先生安排了金银岛度假酒店作为我们的下榻之处。听说那里面的设施和服务都非常出色,我们也可以在享受之余学习学习,取取经嘛。”
元景石微笑着说:“那太巧了,我也住在金银岛度假酒店。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开车送你们回去,省去你们打车的麻烦。”
须臾,他们便一同走出海景餐厅,走向停车场。
上车后,元景石驾驶车辆,梅子规则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李大亨和张雅琳坐在后座,表情都稍显拘谨,似乎对当前的局势有些疑虑。张雅琳不时看向窗外,景色在眼前流动,却没有言语。
车内的安静持续了一段时间,气氛凝固而微妙。
元景石轻咳一声,打破沉寂,微笑道:“说起来,你们喜欢这里的海景吗?”
李大亨夫妇接收到友好的信号,立即面露微笑。
李大亨回答道:“金银岛的海景实在是迷人。这里的度假酒店也相当出色。”
张雅琳补充道:“金银岛确实是一个理想的度假胜地。”
元景石点头微笑,没有再继续探讨项目的话题,而是开始聊起一些轻松的话题,如旅行、美食和文化。
车内的气氛逐渐缓和,虽然尚存一丝隐约的紧张感,但三人之间的交流逐渐变得轻松起来。他们分享着旅行的见闻,谈论着各自喜欢的风景和文化,却绝口不提叶轩这个名字。
不久,车辆驶入了金银岛度假酒店的停车场。
元景石停车后,李大亨夫妇从车上走下。
目送他们离开的元景石微微松了口气。
他心里明白,这段合作关系因为叶轩的介入而变得敏感而脆弱。
夜晚降临,酒店的行政酒廊沐浴在柔和的灯光下。
梅子规独自坐在一个角落的沙发上,享受着独处的宁静。
正当此时,一道优雅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他抬起头,惊讶地看到李大亨的夫人——张雅琳正微笑地注视着他。
“梅先生,你一个人在这里吗?”张雅琳问道,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
梅子规微微一愣,然后恢复了镇定,脸上挂上职业的微笑回答:“是的,只有我一个人。您也在呢?”
张雅琳点头微笑,她走近梅子规,坐在他身边,望向窗外的夜景:“金银岛的夜景真是美丽,特别是这海滨的繁星,让人心旷神怡。我和丈夫一直很希望能在翡翠岛打造这样一个旅游胜地。”
“您和李大亨先生的愿望与元大君的目标不谋而合。我们都希望将翡翠岛打造成一个独特而令人向往的旅游胜地。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宝贵的机会。”梅子规拿出社交辞令,毫无感情地说道。
“元大君的热诚我们是看在眼里的,否则也不会与他商谈到这一步。只是……”张雅琳微微叹气,“对于我们而言,叶轩的加入是很有价值的,无异于锦上添花。”
梅子规听出了张雅琳话中的隐含意思。
梅子规微微皱起眉头,略显犹豫地看着张雅琳:“我对叶轩先生的能力和经验并不怀疑,但我对他的动机感到有些担忧。他的突然加入,似乎有着某种目的。我无法确定他是否真心希望将翡翠岛打造成一个独特的旅游胜地……”
张雅琳抬起手,制止了梅子规接下来的话,只是微微一笑:“我和我丈夫都已经看出来了,你家大君与叶轩恐怕是一山不能容二虎。”
听了这话,梅子规微微一怔:“您的意思是……”
张雅琳叹了口气,说:“元氏大君表达了对叶轩先生的抵触后,叶轩先生那边也提出,要和元氏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梅子规愣了一下。
张雅琳点点头:“不错,看来,我们得在叶轩和元氏之中选择一个作为独家合作伙伴。”
梅子规听了张雅琳的话,心中闪过一阵惊讶。他没想到叶轩竟然提出与元氏公平竞争,并且要在叶氏和元氏之间选择一个作为独家合作伙伴。这个提议无疑是对元景石挑战,也将给整个翡翠岛项目带来巨大的变数。
如果叶轩在竞争中胜出,这就意味着他会成为李大亨的独家合作伙伴,元氏则会被踢出局。
如此,元景石作为大君的权威恐怕是岌岌可危。
之前元景石靠着翡翠岛项目拉拢王氏和金氏,打了唐氏大君的脸,如他突然失掉这个项目,局势对他而言恐怕非常不利。
大约是看出梅子规的忧虑,张雅琳叹了口气,说:“叶轩在金银岛深耕多年,对于这类型的项目经验丰富,而且财力雄厚,如果非要在年轻气盛的元大君和老成稳重的叶先生之间选择,我丈夫似乎是更倾向于后者。”
梅子规听完张雅琳的话,心中一沉:“我理解您丈夫的倾向,叶先生确实拥有许多优势。然而,我们不能忽视元大君的能力和潜力。他在短时间内取得的成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决心和才华……”
张雅琳再次优雅地抬起雪白的手腕,打断了梅子规的话:“梅先生,我真的不想花那么多时间聊这些事情。事实上,我根本不应该在这儿和你说这些话。”
梅子规心下也觉得奇怪,张雅琳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给自己,确实是很古怪。
梅子规只说:“我很感谢您告诉我这些信息。如你所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您会选择告诉我这些?”
张雅琳望着梅子规,微微一笑:“因为我和你不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梅子规闻言一怔。
张雅琳说:“我认识你的母亲。”
酒店的私家花园位于金银岛的中心,被一道精美的围墙环绕着,宁静而私密。
一进入花园,香气扑鼻而来,令人陶醉其中。原来是玫瑰、郁金香、牡丹等各式各样的花朵竞相绽放,散发出迷人的芳香,为整个花园增添勃勃生机。
在花园的夜幕下,元景石和叶轩不期而遇。
元景石停下脚步,目光冷酷而锐利。
叶轩则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淡定的微笑,仿佛胜券在握的赢家:“我的儿子,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一切成功,而你,却好像对我防备心很重。”
元景石也是淡定一笑:“叶轩,你如果有你自己想的那么聪明,就知道不宜将我当成傻蛋。”
“我知道你很聪明,继承了我。”叶轩看起来十分自满,“但还需要一些历练。”
“是哪种历练?是需要多欺骗几个富家千金?很抱歉,这个恐怕不是我的专长。”元景石淡漠道。
叶轩并未被激怒,只是笑笑,说:“当然,我知道,富家千金不适合你。”
元景石看着叶轩。
“你喜欢男人。”叶轩笑了一下,“而且还是像梅子规那样的男人。”
元景石听到叶轩提起梅子规,脸色为之一变。
但他依旧冷静地回应道:“叶轩,你的嘴巴真是挺厉害的,对别人的私事如数家珍。但我希望你最好管好你自己。”
“你是我的儿子,你的私事自然就是我的私事。”叶轩语气温和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愿意认可我的话,我也愿意和你分享一切……比如翡翠岛的项目,有我的财力和经验,这个项目一定会大获成功,你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元景石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愿意认你做爹,你就会在翡翠岛上给我搭一把手,如果我不认你,你就会搅黄我的项目,我没理解错吧?”
元景石的理解相当精准。
但叶轩不是那种会直球回答的人,他依旧茶艺十足地耍太极:“我并不是想要搅黄你的项目。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但我希望我们可以以一种合作的方式共同推进翡翠岛的发展。毕竟,这个项目对于我们双方都具有重要意义。”
元景石没兴趣听叶轩耍太极,却环顾四周,说:“你就一个人,没带保镖啊?”
叶轩愣了一下。
元景石按住皮带,咧嘴一笑,似露齿之虎:“你知道被钻石和黄金抽打的感觉吗?”
叶轩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是一道皮带下来。
皮带的钻石扣和金钩边缘锋利,顷刻就把他的脸刮出一道红痕。
叶轩猝不及防地被皮带击中,瞬间感受到剧烈的疼痛,眼睛瞪大,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
这愤怒震惊瞬间变作利爪,要把他温文绅士的外皮撕破。
却还没等他撕破脸,元景石转身就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他突如其来的离去让叶轩有些错愕。
他愣在原地,嘴巴还半张着,尚未来得表达他的愤怒,对手却已飘然离场。
如是,叶轩的愤怒和震惊逐渐化为一种刺痛的冷静。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元景石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随后,叶轩深吸一口气,收敛起内心的愤怒和震惊,重新恢复了温文尔雅的外表:“这孩子,因为从没受过父亲的教养,欠缺严厉的教训。”
酒店房间内,灯光昏暗而柔和。
从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映照在房间的角落,投下一抹淡淡的光影。
梅子规静静地坐在床边,双手搭在膝上,目光凝视着窗外的夜景。
就在这时候,门忽而被打开,元景石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那根钻石金钩皮带。
梅子规看着这玩意儿,立即猜到发生了什么:“你抽了叶轩?”
元景石把皮带随手一扔,只道:“这上好的皮带沾了些晦气,但上面钻石如此大颗,我又不舍得扔……唉,我到底是穷过了,难免会惜物。”
梅子规仔细一看,便见金钩和钻石边缘沾了些许血迹,看来叶轩被抽得不轻。
梅子规只纳罕:“你在酒店弄出这么大动静?”
“在私家花园那边,有围墙,人少。”元景石答,“他胆子倒是大,一个人来那个地方见我,真是不怕死啊。”
梅子规叹了口气:“他恐怕也想不到会有你这样的人。”
元景石笑了一下,说:“我也想不到会有他这样的人。”
梅子规原想打趣说“虎父无犬子”,只是瞧了一眼元景石余气未消的脸色,便决计不要火上浇油。
他便说:“即便如此,也会引来保安吧?”
“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我抽了一下就算了。”元景石语气里似乎还大为遗憾。
梅子规苦笑不得:“金银岛是他的地盘,你还真不怕他对付你!”
“自然不怕。”元景石语气里是无所畏惧,“他不会拿我怎么样,起码现在不会。”
梅子规瞥他一眼:“难道你觉得他对你真是有很深的父子之情?”
“别说那四个字,听着怪恶心。”元景石指的自然是“父子之情”四个字。
他摆摆手,说:“那个人是多么的做作,肯定不会就这样撕破脸,少不得还要顶着那张破皮的脸,来跟我说他不会追究,只希望我能消气就好。”
梅子规不得不承认元景石的猜测很合理,苦笑道:“那是。但这不代表他会对你手下留情。就翡翠岛项目,你要是没抽他,倒是还有转圜的机会,你现在抽了他,他肯定卯足劲要让你摔跟头。”
“我本来就不打算和他和平处理这件事。”元景石冷笑一声。
梅子规没有说话,取出布巾,沾上洗剂,细细擦拭皮带的钻石和金钩上的血迹。
看梅子规清洁得那么辛苦,元景石便说:“这个送去护理店清洗就行了吧。”
梅子规答:“送去护理店,也是这样清洗的,何必多花这个钱。”
听到这话,元景石忽而一笑:“还是第一次从你嘴上听到要省钱的话,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
梅子规瞥他一眼:“尊敬的大君,我只是一个打工仔。”
说完,梅子规又重新低头处理皮带上的污渍。
在梅子规的努力下,血迹逐渐消失,钻石重新闪耀出透彻的光芒,金钩也是光洁如初。
元景石打量着灿烂的金子,说:“我一直觉得你不像是喜欢黄金的那种人。”
“为什么?”梅子规抬眼问道。
元景石笑道:“因为太俗。”
梅子规似笑非笑,答:“我早说了,我是一个俗之又俗的大俗人,也常常为五斗米折腰,从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所以你会喜欢黄金么?”元景石问。
“那是贵金属,谁不喜欢?”梅子规答。
元景石拊掌笑道:“那就好了,不枉费我为你打了一套大金链子。”
梅子规愕然:……………………???
“你不喜欢吗?”元景石看梅子规神情并无喜悦,只道,“你不是说你俗之又俗?”
“我自然是俗之又俗。”梅子规道,“因此,比起溢价甚高的饰金,我宁愿您赠我以金条。”
“你要喜欢金条,送你十斤也没问题。”元景石却道,“可是,大金链子有它的用途。如果是金条在你身上怎么使用?”
梅子规闻言一惊:“那大金链子在我身上怎么使用?”
元景石微笑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梅子规闻言目光微斜:“那场面不容易忘记。”
“我记录了你的身体数据。”元景石笑了一下,“也不是白记下的。”
梅子规满脸不解。
元景石却说:“子规先生,您愿意像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那样对我‘坦诚相见’吗?”
梅子规虽感疑惑,但并不忸怩:“并无不可。”
说完,梅子规再度如第一次见面时那般除下衣服。
落地窗投进来的月光描绘出他身体曲线,勾勒出他轮廓的柔和弧度。细腻的月色里,他的肩膀挺拔,胸膛玉白,宛如雕塑般完美。
元景石无声赞叹,并轻轻为这雕塑般的完美躯体挂上金饰。
他所准备的是一整套的黄金链条,完全根据梅子规的身体尺寸打造。
在柔和的月光下,元景石轻轻地拿起一根黄金链子,将它如那量身的卷尺般环绕在梅子规的颈部,一环一环地扣上。
梅子规感受到那冰凉的金链似蛇一样缠住自己的脖颈,皮肤不觉微微一颤。他抬起头,目光与元景石交汇,眼神似烛火忽明忽暗。
元景石只是朝他微微一笑,又给他戴上一根量身定做的胸链。
胸链在梅子规的胸前轻轻拖过一丝凉爽的触感。打磨光滑的金链宛如丝绸般细腻,紧贴着梅子规的皮肤,每一环链节都完美地贴合他的身体曲线,没有一丝松垮,亦不会过紧,似是天生就该属于他的一部分。
只是梅子规呼吸的时候,能感觉到黄金在他胸膛起伏之间的轻柔触碰。
元景石又仔细地替梅子规系上一条腰链,腰链与胸链色彩造型搭配得相得益彰,仿佛是宇宙中的两道银河相互映衬。腰链的每一环都精心设计,无论从质感还是形状上都与梅子规的身体完美契合。
再那之后,梅子规的大腿上又被系上链条,最后是脚踝。
当梅子规戴上整套金链后,肤色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雪白。金链的闪耀光芒与月光交相辉映,犹如一道华丽的黄金光晕笼罩在他的身上。
他赤身挂着金链,如神明般一派冰冷地望着元景石。
元景石如膜拜最高艺术品一样在他脚边,抬头问:“你知道我想和你做什么吗?”
在花园的中央,矗立着一座音乐喷泉。
音乐喷泉的水柱伴随着旋律变化而高低起伏、跳跃旋转。
喷泉旁边,便是露天舞池,一群穿着典雅的人伴随着音乐的节奏跳着交谊舞。而梅子规和元景石也在其中——一对男士跳交谊舞,亦不是十分常见。
只是在金银岛这样狂欢之地,也不会有太多人追究这种问题。
元景石身穿宽松的白衬衫休闲裤,而梅子规则一如既往地穿得合乎场合的端正,白色的细纹衬衫,领口整齐利落,袖口精致端庄,黑色长裤恰如其分地裹着一双修长的腿。
他那白衬衫纽扣扣到了第二颗,正好露出从颈子往胸襟延伸的一段金链,在他雪白的皮肤上闪耀着微光。
音乐忽而亢奋,喷泉的水柱高高地冲起,然后宛如音符般轻盈地下落,水滴在夜空中闪耀着光芒,散发出彩虹一样的色彩。
梅子规轻声问:“这就是你为我戴上金链后想做的事情?”
“当然。”元景石抬起手,让梅子规在自己的臂弯下转一个轻盈的圈,“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在音乐声中,梅子规行云流水地转开身,远离了元景石的怀抱,却依然牵着他的手:“这不符合你的作风。”
“我的作风是什么?”元景石笑着问他。
梅子规淡淡道:“野蛮。”
元景石手中力度加重,将梅子规拉回自己的怀里,搂紧他的腰,与他默契地配合着旋转和转身:“你看,我也可以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元景石的舞步优雅而熟练,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准确,配着他这副俊美模样,倒是很有几分优雅绅士的模样。
梅子规与他轻盈地转动着,感受到自己衣服下的金链随着舞步而轻轻摇晃。每一个旋转和转身,都让金链发出微弱的声音,仿佛是在与他的心跳相呼应。
随着舞姿的流动,金链在他的身体上散发出微妙的触感,宛如一条活动的线条,又仿佛元景石的手指勾着软尺,持续不断地在他皮肤上描摹轮廓。
最后,随着音乐的落幕,喷泉的水柱逐渐平息,水滴落回池中。梅子规和元景石停下了舞步,金链在梅子规身上的滑动也暂告一段落。
梅子规的心跳频率随之慢慢回落,正微微松一口气,元景石便抱着他的腰,吻了下来。
这一瞬间,仿佛全身的金链都加紧了,将他浑身捆进了元景石的气息里。
耳鬓厮磨间,元景石轻声说:“我爱你。”
这话如一道惊雷将梅子规从半梦半醒间劈醒。
梅子规猛地一怔,推开元景石:“我说了,我不爱你。”
元景石一点儿也不意外,似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回答:“我说我自己的心情,你气什么?又没有逼迫你爱我。”
梅子规心下只是火光更盛:怎么能叫没有逼迫呢?
你的一言一行,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都在逼迫我爱你。
梅子规心腔汹涌无限,但神情仍是冷冷,半晌只说:“你还是好好关心你的翡翠岛项目吧。”
元景石看起来并没有被梅子规的冰冷所刺伤。他笑语道:“那是当然的,但在那之前,你可否陪我一个地方?”
第28章 第一份工作
元景石让负责翡翠岛项目的团队先出发去翡翠岛,而自己则和梅子规乘坐私人飞机前往碧玺山。
从私人飞机往下俯瞰,可见碧玺山山脉连绵起伏,森林茂密翠绿,河流蜿蜒流淌,构成一副美丽的大自然画卷。
随着飞机的飞行,他们逐渐接近碧玺山下的城镇。从空中望去,城镇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街道巷陌纵横交错,高低建筑错落有致,气氛宜人又热闹。
梅子规坐在舷窗旁边,朝元景石问道:“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
“这就是我长大的地方。”元景石笑着回答。
梅子规心下微动,不免多望窗外两眼,又以他能想到的最漠不关心的语气问:“你带我来做什么?”
元景石道:“做善事。”
梅子规好奇望着元景石,但元景石却只是神秘一笑,并未解释。
梅子规也懒得追问,便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私人飞机缓缓降落在碧玺山下的机场。等到飞机停稳,引擎声渐渐消散,梅子规和元景石随即解开安全带,站起身来,准备踏上碧玺山的土地。
当舷梯放下,通往飞机门的通道展开时,一阵清新的山间气息扑面而来,倒让人心旷神怡。
他们一下飞机,却见一行穿着正装的人已恭候。
为首的中年男人迈步走到元景石面前,微笑着对他说道:“欢迎元大君。听说您要来,我们特意前来接您。”
梅子规好奇地看着元景石。
元景石笑着介绍道:“这是福利院院长。他听说我要资助福利院改善孩子们的生活条件,特意来接我。”
梅子规这才明白元景石刚刚说的做善事是什么意思。
福利院的院长带着几个随行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二人。
元景石要资助碧玺山福利院。
而梅子规没记错的话,元景石就是在碧玺山福利院长大的。
梅子规觉得奇怪,低声问元景石:“怎么这些人都不认识你?”
元景石好笑道:“我在的时候都多少年前了,那时候的院长都退休了,管理层也大多变化了。再说,管理层也不可能记得所有孩子。”
梅子规点点头。
梅子规、元景石和福利院院长他们一同驱车前往福利院。
他们步入院内,迎面而来的是一幢老旧的建筑,外观已经显现出岁月的痕迹。院内的走廊昏暗而拥挤,墙壁上挂着一些简陋的画作和手工艺品——显然是出自孩子们的手笔。
梅子规低声问:“这儿会有你的作品么?”
元景石笑着说:“你看我是会那种乖乖做工艺品的孩子?”
梅子规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唏嘘。
他们沿着走廊走过,途中看到一些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只是孩子们的衣着简陋,却依然面带天真的笑容。
看到这些孩子的模样,梅子规突然想到元景石,心下忽而一酸。
在福利院院长的安排下,梅子规、元景石被招待到一间简朴而温馨的餐厅。长桌上摆满了简单而美味的家常菜肴,一道道都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大家围坐在一起,气氛温馨而轻松。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主动为梅子规和元景石倒上茶水,并热情地介绍每道菜肴都是当地新鲜果蔬肉类做成的。
元景石的目光在某个老大叔的脸上停留了须臾,才低头继续吃饭。
梅子规察觉到元景石的视线停顿,便问:“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