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甜饼—— by满楼招

作者:满楼招  录入:09-13

顾钟泽有点慌张,年轻的总裁就算是面临商战也面不改色,但对着江慕时总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对不起,慕慕,我错了……”顾钟泽伸手去摸江慕的脸,结果发现湿漉漉的,更加心疼。
他甚至有点担心的认为江慕可能不再喜欢他了,但怀里的人只是红着眼睛告诉他
“你至少得重新追我一次。”
顾钟泽心里的石头一瞬间落地,他的心轻飘飘的,充满了喜悦与爱意。
“好,一定认真追。”他语气诚挚,低头时嘴唇轻轻碰了碰江慕的额头。
江慕这下子脸也有点红,犹豫了片刻又反悔
“算了,你还是别追了。”
“为什么?”顾钟泽立刻蹙眉,心弦绷紧,怕听到什么自己不想接受的答案。
但江慕只是主动拉住了他的手,语气里有点不好意思:“的确想让你追,但实在不舍得,还是直接在一起吧。”
他又匆忙补充道:“不过罚还是要罚的!”
从惊喜中缓过来的顾钟泽尽力压下想吻他的欲望,带着笑意问道:“嗯,你说。”
江慕耳尖泛红,别别扭扭道:“你要替我吃一辈子胡萝卜。”
顾钟泽闻言心跳陡然加快,他实在忍不住了,把人按在怀里抱紧,认真的深吻下去。
唇齿相依间,他轻声道:“……乐意至极。”
江慕是非常好的人,自然不只有顾钟泽喜欢了他那么多年。
回国后,示爱与表白仍旧层出不穷。
顾钟泽在翻出来第五封学妹送的情书后彻底沉下脸色,一脸不高兴。
江慕觉得他好笑,凑过去亲亲他:“你生什么气,我这么多年只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别人又不知道。总有人自不量力想抢走你。”顾钟泽生气也不忘认真的亲亲,过后搂着江慕不放手,一定要办订婚宴。
江慕不太喜欢大张旗鼓,但是顾钟泽想,他也就随着他去了。
只是他没想到顾钟泽办的这么夸张,京城里几乎和他们有点联系的人家都被请了过来。
在万众瞩目下他们宣布相互拥有。
江慕的手上带上了一枚亮晶晶的银戒,外侧上有宣示主权意味十足的“顾钟泽”三个字。
他觉得顾钟泽幼稚,但看向顾钟泽时,却见到他正在低头亲吻他手上那枚刻了“江慕”的戒指。
带上婚戒以后,追求江慕的人果然变少了很多。顾钟泽心满意足,这件事他从十几年前就想做了。

第92章 伪骨科 别扭傲娇哥哥攻×可爱主动弟弟受
放学路上有个涂石膏娃娃的小摊,周时可有点手痒,蹲下去涂了两个小小的史迪奇。
他的审美异于常人,明明是蓝色的外星小崽子,他偏偏涂的五颜六色的,好在还不算难看的太离谱。
越看越满意,高兴的捧了一路,回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敲开顾令钧的房门
“哥——”他举着手里的史迪奇给顾令钧看,“送给你,可爱不可爱?”
他哥瞥了一眼,面无表情:“难看。”
周时可攥紧史迪奇,小声嘀咕:“哼,你不喜欢我就不给你了……”
说罢推门出去打算吃饭,但却被顾令钧拽住了手腕,小石膏娃娃被人从手里抽了出去。
“给我了还想拿走?”
他拎着五颜六色的史迪奇看了看,眼神里带着点嫌弃,但手却紧紧抓着。
“丑就丑点吧,我的了。”
周时可敢怒不敢言,推门出去吃晚饭。
说是晚饭,其实等于宵夜了。
周时可是高三生,平时九点半才下晚修,回到家差不多就快十点了。
他妈妈和继父顾叔叔都很忙,两个人常年国内外飞来飞去,几乎没怎么在家待过。
但没关系,他并不孤单。
家里有看起来冷冰冰的顾令钧和吃起来热腾腾的饭。
从初中开始,周时可几乎是被顾令钧带大的。
不过他以前一度觉得,顾令钧很讨厌他。
他们是重组家庭,妈妈和顾叔叔结婚时,他上初一,顾令钧上高一。
大概是因为早年丧母,父亲工作又忙,顾令钧脾气很差,看谁都是一副讨厌的样子。
周时可小时候缺少安全感,很粘人。妈妈出差的日子里,空荡的房子里他整天都跟在顾令钧身后。
“你少跟着我。”高中生顾令钧很不耐烦。
周时可被说了也不在意,继续凑在顾令钧身边,眨眨眼睛:“不行,我喜欢哥哥,我就想跟着哥哥。”
顾令钧沉默两秒,他说:“烦死了。”
但是又任由周时可在他身边一整天。
后来两人相处时间长了,周时可也会尝试着去和他拉近关系。
比如给顾令钧做顿饭或者织个围巾什么的,不过最后只得到了他哥的嘲讽。
周时可气死了,决定再也不对顾令钧好了。
但是后来他发现,嫌弃他做饭难吃的某人会把他做的每一顿饭都认真的吃干净,甚至连讨厌的菜都不会剩下。
而那条他说织的皱皱巴巴的围巾,也被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戴了三四个冬天。
周时可心头发暖,又决定大发慈悲的原谅他别扭傲娇的哥哥。
顾令钧现在大三,就在本市上大学。其实以他的成绩,全国范围内可以去上外省更好的大学,但他偏偏选了家门口的这所。
虽然现在这所学校也很好,但大家还是觉得纳闷。
“哥,你怎么报了这个学校啊?”
周时可凑过去问。
被问的人皱眉:“想报就报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不信,你说实话。”
见哥哥不说,周时可就在旁边捣乱。扰的顾令钧不耐烦了,用手拎着他领子把人拽到一边去:“你这么黏人,我要是离得远了你不得哭死?到时候天天给我打电话烦死了,还不如从根源解决问题。”
被骂了周时可也不生气,他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哥,你说一句想陪着我很难吗?”
顾令钧闻言沉着脸,抿了抿唇没说话,把他丢到了房间外面关上了门。
周时可在学校和人打架了。
其实他才不想掺和这些莫名其妙的破事,但是看见学校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欺负女孩儿也做不到视若无睹。
混战一番以后对方几个倒是走了,周时可也没讨着好,小腿疼得厉害。
拜托那女孩儿把他扶到医院没多久,顾令钧就冷着一张脸过来了,估计是看见了周时可在医院刷他副卡的消费短信。
他沉声道:“怎么回事?”
顾令钧平时也总是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但这么低气压的时候非常少见。
原本打算浑水摸鱼的周时可只能实话实说,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说完后,医生要带他去做详细检查,周时可有点害怕,抓着他哥不松手。
“哥,你会在病房等我吧?”
看着自家小孩可怜巴巴的模样,顾令钧气极反笑,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
他还在气头上,冷漠的把周时可的手拉开:“不等。”
他真的没等周时可做检查,因为他还有别的事要干。
高中门口,打了周时可的小混混被他一路拎进了偏僻的小巷子,对方倒是没怎么挣扎,还和顾令钧嬉皮笑脸的。
小混混可不觉得顾令钧是来报仇的,能上这所学校的人家里都是一个圈子里的,顾大少讨厌他继母带来的弟弟可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他甚至觉得顾令钧是要夸奖他一下。
但是下一秒就被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小腿被顾令钧用力踩上,几乎疼得要晕过去。
“顾,顾哥,有话好好说……”
顾令钧闻言只是加大了力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谁让你动我弟弟的?胆子不小啊?”
“你……您不是一直不喜欢他吗?”
小混混疼得浑身冷汗,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顾令钧怎么还给周时可出头呢?
顾令钧脸上怒意更盛:“我喜不喜欢他用的着你告诉我?”
他冷漠的瞥了一眼脚下的人,“记住了,只有我能让他疼。”
回到医院以后,周时可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小腿轻微骨裂,医生正在准备一会儿的治疗。
他出来没看见他哥,有点郁郁寡欢。
此刻见了顾令钧立刻凑过去想和他靠的近点,却被哥哥动作很快的一把按住,生怕他再碰到伤处。
顾令钧冷声道:“别乱动。”
平时周时可被这样教训估计还会和他哥小小的反驳两句,但是现在他没这个精力了。
腿很疼,心情也跟着有点低沉。
他有点委屈的看了顾令钧一眼,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撒娇和抱怨:“哥,可是我好疼啊。”
顾令钧心尖一颤,仿佛自己也在感同身受的疼。
他顿了两秒,有些不熟练的过去抱住周时可,动作很生涩,语气也尽量温柔
“我保证,以后你都不会疼了。”
他会保护好怀里这个人,以后能让周时可疼的人只有他,而他是最舍不得周时可疼的。
周时可的腿打上石膏以后很不方便,需要人扶着走路。
顾令钧不耐烦慢腾腾的挪,基本上就是直接抱起来走。
被哥哥公主抱的感觉还不错,周时可晃了晃不疼的那条腿,开口问道:“哥,你嫌我麻烦吗?”
顾令钧低头看他一眼,语气淡淡:“麻烦,以后不管你了。”
周时可不信,果然,没过几分钟,刚刚还说不管他了的顾令钧告诉他
“到你高考前,我接送你上下学。”
病假到期,顾令钧说到做到,大早上把人抱进了车里。
周时可困的不行,想补会儿觉,但是却被顾令钧的车钥匙吸引。
他揉了揉眼睛认真看看,车钥匙上是之前他哥嫌弃难看的史迪奇。
周时可有点想笑,心里又软又热,他哥总是这样。
他彻底睡不着了,看着那个小小的史迪奇,忍不住伸手拨动了一下,看着它晃来晃去,周时可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晃来晃去。
下车时再被顾令钧抱的时候,忽然有点脸红。
周时可觉得自己对顾令钧似乎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他很慌乱,想自己冷静一下。
腿好的差不多了,也刚好快高考了,他没和他哥商量就去学校住了宿舍。
顾令钧当然气,但是考虑到考生心情,还是忍着等高考结束再算账。
结果考完了以后周时可又说要和朋友去旅行,过两天就走。
顾令钧忍不了了,傻子也能看出来周时可是在故意躲他。
心里的火瞬间起来,他拎着周时可打算好好问问怎么回事,亏自己惦记了那么久,刚成年就翅膀硬了。
“说吧,一整天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两人的脸凑的极近,他按着周时可的后颈,不让他往后退。
周时可退无可退,索性破罐子破摔:“没有胡思乱想,我就是喜欢你,我喜欢你顾令钧,听见没?”
喊完以后,刚刚的勇气似乎一下子被用完,他的声音低下来,抬头看着顾令钧,小声的问了一句:“所以你有没有喜欢我?”
顾令钧没有回答,低头吻了下去。
“我们这就算在一起了?”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下午,周时可躺在他哥怀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可置信。
顾令钧一边看书一边摸了摸他的脸:“不然呢?”
“喂,可是你都没有跟我说喜欢我!”
从小到大顾令钧都没对他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不能连谈恋爱也这样吧。
但顾令钧假装没听见,低头亲了他一口。
“你……”周时可还想再问,又被亲了一口。
这件事提一次亲一次,周时可放弃了。
“好吧,你不说的话,我多说几次就好了。”他笑意盈盈的看着顾令钧:“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报志愿时,周时可选了顾令钧的大学,两人顺利的成了校友。
开学没多久,周时可路过他哥房间,听到他哥在和爸妈打电话,声音严肃又认真。
顾令钧说:“我和周时可在一起了。我选择单独告诉你们这件事就是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以后面对周时可时不要说出来让他伤心的话。我喜欢周时可,我爱了他很多年。我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但如果你们不同意,所有的怒气现在冲我来,不要去怪他。”
周时可知道,顾令钧一向这样。他会做很多事,然后一句也不说。
就算是出柜这种事,顾令钧都会选择对周时可伤害最小的方式。
如果他今天没听到,那这辈子肯定就不会知道,他哥为了他愿意一个人面临亲人的压力。
周时可的心口发软,安静的靠在门边等哥哥出来。
顾令钧打开房门,蹲在门口等他的周时可直接来了句:“哥,我刚刚听到你说什么了。”
他脸上闪过了少有的慌乱,“听见什么了?”
“听到你说,你喜欢我,你爱我很多……”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恼羞成怒的顾令钧堵住了嘴,牙齿在他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威胁道:“你没听见!”
周时可笑着不说话,刚刚在门边蹲久了,腿有点麻,走了两步就朝着顾令钧伸手,等他哥把他抱起来。
靠在顾令钧胸膛上,他看着他哥有点发红的耳尖,开口笑道:“哥,你再和我说一遍。”
顾令钧凶巴巴:“不说。”
“哦。”
周时可的耳边是来自顾令钧胸腔的快速心跳声,一下下,跳动的飞快。
“不说也没关系,我听到了。”

临近圣诞节,晚上偶尔会下一点儿雪,很漂亮,也很冷。
陆嘉禾不喜欢开车,又不像往常那样有宋景疏接送,买了饭菜以后只能在裹挟着雪粒的风里慢腾腾走回家。
路人难免好奇的看一眼这个纤细苍白的男孩儿,奇怪他为什么在这样寒冷的雪夜里独自走在路上。
不过陆嘉禾倒是没觉得冷,相反,他热极了。这个路口,已经可以看到家里的明亮的窗户,多看一眼,多走一步,他的心就更烫了一分。
那里有他的宝物,他自己抢回来,藏起来的宝物。
推开家门,连肩上积雪了的大衣都来不及脱,陆嘉禾走进卧室,看到被绑在床上的人时才安心般的松了口气。
“宋哥,你醒了。”
他勾起了唇角,少有的展露出笑意来。
但宋景疏并没有说什么,当然他也不能说——他的嘴被胶带封着。
只是目光落到陆嘉禾被雪水打湿的额发和积了雪的大衣上时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眼里全是不满。
触及这样的目光,陆嘉禾脸上的笑意缓缓消散,内心那点儿被自己强行压下去的恐惧和愧疚又逐渐升上来。
他不应该这么做的,为了自己自私又阴暗的欲望,囚禁了对自己最好的宋景疏。
可是事已至此,他怎么可能再把宋景疏从自己身边推开。
陆嘉禾深呼吸了两下,目光沉沉的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凑的更近。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宋哥,是因为我把你关起来了吗?”
知道宋景疏给不了他回答,陆嘉禾也不在意,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脸:“可是宋哥,他们都在说你可能会和郑家联姻,我不允许。”
“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你如果需要钱为什么不和我说?我有的是钱,都可以给你,不用去联姻。”
“你说话不算数,我讨厌你。”
少年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他讨厌宋景疏,讨厌宋景疏对他那么好。
在他阴暗的人生里,来自宋景疏的光简直像个致瘾物,拥有过以后就再也戒不掉。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眼目光灼灼的和宋景疏对视,有些艰难的开口
“可是哥哥,我爱你,很久。”
“你不要想着离开我,我很抱歉把你关起来,但是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陆嘉禾的语气很轻,两人靠的极近,说话时浅浅的呼吸洒在对方脸上:“我会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哥哥会原谅我吗?”
问这句话时,陆嘉禾眼里有些迷茫,以往无论他做什么,宋景疏总是会用纵容的目光注视着他,任由他去干所有事情。
那他现在这样做,宋景疏还会原谅他吗?
垂眸思索的陆嘉禾没有注意到,被绑起来的宋景疏微微弯起的眼睛。
如果上手去摸,陆嘉禾就会发现宋景疏身上的肌肉还处于放松状态,他没有打算反抗,分明是期待的模样。
可惜陆嘉禾纠结又犹豫,最后只是凑的更近,隔着胶带,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不到两秒钟,就红着脸慌张起身
“我,我去给你热晚饭……”
不是,这就走了??
看着少年走出房间,宋景疏的诧异才逐渐退散,只是眼里的失望浓的化不开。
这小家伙说的不好的事情,不会就是亲一下吧?
有点意犹未尽的回忆刚刚唇瓣上感知到的温度,这个程度和他预想的差了八百倍。
不过也聊胜于无了,他眼里又蕴起笑意,至少听到了陆嘉禾说爱他。
从美好的视角来看,陆嘉禾和宋景疏算是竹马,很小就认识彼此了。
两家算是世交,也是多年的邻居。在陆家父母双双飞机失事遇难后,对陆嘉禾多有照顾。
年幼失怙又继承了一笔巨大遗产的陆嘉禾在很小的年纪就见识到了各种阴暗的人心。当所有人都妄图在他身上分一杯羹时, 只有宋景疏会真情实意的对他好。
每逢和父母出事那天一样的雷雨夜,宋景疏总是会把他抱着怀里,一下下的摸着他的背柔声安抚
“哥哥在呢,不用害怕。”
陆嘉禾不放心的继续确定:“你会一直在?”
“会的。”
“永远?”
“永远。”
天长日久,永远享受着宋景疏温柔对待的陆嘉禾却日渐惶恐。
深渊里不见天日的阴暗物种也会仰慕一朵向阳而生的花。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对宋景疏的独占欲和渴望,他希望这个人只看着他,只对他好,他希望在宋景疏心里拥有独一无二的位置。
这样是对的吗?
没人能告诉陆嘉禾正误,但他自己审判为错。
他总觉得自己像是某一株阴暗又恶劣的植物,扎根在宋景疏心上,贪婪的汲取对方的温柔与爱意。
如果把他拔出来,他一定会枯萎的,他会死掉。
他开始尝试躲着宋景疏。
这相当于自我了断,很痛苦。
但是如果不控制一下这种病态的爱,他不保证自己会对宋景疏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宋景疏仍旧会哄他,会为莫须有的错道歉,会轻声问是不是哥哥做错了什么?
这些行为没有动摇陆嘉禾,反而更坚定了他的想法。
宋景疏那么好,所以相比于自己的欲望得到满足,他更希望宋景疏永远不被影响,在阳光下活一辈子。
“小禾,为什么躲着哥哥?”
宋景疏不傻,被陆嘉禾回避几次就看出来这小孩儿是故意的。
他把人堵在房间的角落里,用胸膛挡住去路。
他比陆嘉禾大四岁,二十四的黄金年龄,又有健身的习惯,宽肩窄腰,有漂亮的胸肌。
相比起来,在几乎要贴在他怀里的陆嘉禾就苍白瘦弱了很多。
宋景疏怜爱的伸手捏住陆嘉禾的脸,强迫他抬头直视自己,把声音放的更温柔,哄到:“小禾告诉哥哥,是在生什么气?”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眼前的少年,难道,是他晚上趁陆嘉禾睡着时深吻他的次数太多被察觉到了?
应该不是,他能感觉到,陆嘉禾也是喜欢他的。只是不知道在别扭什么,总是不肯说出来,现在胆子大了,还敢躲着他了。
他和陆嘉禾打交道十几年,对于这件事,他深知自己越哄,越惯,陆嘉禾就越回避。
明明那么想独占他,那么想得到他永远的爱,为什么不说出来?
宋景疏捏着陆嘉禾的脸,他想,有时候小疯子是要被逼一下的。
宋家继承人可能不日联姻订婚的消息被人有意传出。
陆嘉禾慌了神,攥紧的拳头里,指甲把手心扎的鲜血淋漓。
他的确想远离宋景疏,但是无法接受宋景疏和别人订婚,甚至爱上什么人。
如坠冰窖的感觉笼罩了全身,陆嘉禾不再能理性的去判断思考,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在不断翻腾——
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有机会抢走。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一切都简单的很,非常顺利,他甚至怀疑宋景疏给他放水了。
在自己平时没怎么去过的一套公寓里,他把昏睡的宋景疏拷在床头,又认真的绑住。
想到一会儿宋景疏醒来时可能的怒斥,他顿了顿,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随即出门准备晚上的饭菜,要好好招待一下哥哥。
只不过刚出门,原本昏迷在床上的人就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他有些玩味的挑了挑眉,兴趣浓厚的看了看绑住自己的手铐。
没有陆嘉禾想象中的愤怒,他只觉得有趣和期待,不知道一会儿小家伙儿会对他做什么?
看来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原本怎么追都追不到老婆,亲一下都得偷偷摸摸。
现在好了,直接把他绑床上了,宋景疏忍不住想,怎么还能有这种好事?
但结果,等了半天,就只是亲了一下!
还是隔着胶带!
老婆怎么这么纯情啊!
陆嘉禾把买回来的饭菜热了一下,端进房间后莫名的觉得宋景疏看他的眼神灼热了很多。
他没有想太多,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把宋景疏脸上的胶带撕开。
他忍不住垂眸,避开宋景疏的视线,抿着唇准备接受斥责。
但意料之内的怒骂没有出现,疑惑的抬眼望向宋景疏,但这人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里是些莫名的神色。
“哥哥……”陆嘉禾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声开口。
但下一秒,床头的手铐扯着床柱“桄榔”一声,被宋景疏用特殊的手法脱开。
他拎着链子笑笑:“你觉得这种破东西也能困住我?”
陆嘉禾见状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有点手足无措,但猝不及防的被宋景疏拽着胳膊搂腰压在了床上。
他在生气吗?因为自己把他囚禁起来了?
陆嘉禾不敢想象失去宋景疏的后果,手忙脚乱的抱紧他道歉:“哥哥,你别生我气,你不高兴可以教训我,我……”我不反抗。
只是话还没说完,他被宋景疏换了个姿势,横着趴在了宋景疏的大腿上。
“教训是当然要教训的。”
宋景疏说着,手掌扬起又下落,准确的拍在了那一片饱满的软肉上,柔软又有弹性。
陆嘉禾被这样的教训给打懵了,瞬间感觉血液极速的冲上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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