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替身男妻—— by花笙酿

作者:花笙酿  录入:10-18

但是……程寅这?话听?着真没有好到哪里去!周昭宁这?贼王,连个没碰过的姬妾都不许人染指,更不会高兴俊俏少年郎上门找他的王妃吧?
果然?,周昭宁似笑非笑,眼看便要发作。
“啧啧,不喜欢你还管那么宽,负心汉都没你能?耐。”封离低声感叹,不能?让小朋友独自面对摄政王莫名其妙的怒火,他当即开车门下来,把?手里的一叠纸递到摄政王手上。
“王爷,你看看,我今日被人欺负了,我要告状。”
周昭宁被塞了叠纸,被这?太过突然?的转折弄得愣了愣神。
他不禁想?,这?大禹境内,竟还有人能?欺负得了他封离?让他看看,是何人如此能?耐。

第32章 寻欢(1)
趁着这新奇的告状方式牵走了周昭宁的注意力, 封离赶紧拉住程寅让他走。程寅不明所以?,很?是坚持:“可是今日的课业还没跟殿下解释呢。”
“明日,明日再说。”封离心想, 你再不走,等周昭宁看完了就得找你算账。
程寅还傻愣愣,一本正经要?承诺:“那明日可不能再推了。”
“行行行,快走, 快走。”
程寅这才走了,周昭宁一心二用,并未错过封离这番小动作?, 不过他不是真要?跟个少?年计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开始他是这么?想到, 直到看完齐王世子的这篇记录。
“程寅如此英勇, 本王没赐他奖赏、留他一叙, 倒是可惜了人才。”
封离很?不想挺懂他的阴阳怪气,但偏偏他刚才已觉知了危险,这会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只好, 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错!王爷,下次一定叫他过府用膳,可造之?材。可是, 王爷怎知他今日英勇?”
“通篇两页纸, 半页纸都?在记叙程寅如何出招对招,可不是英勇。”
“……”还带看篇幅抓重点?的?
明明重点?是冯英嚣张, 形容他有“淫威”。
明明重点?是有人在外头欺负他的王妃!
周昭宁看完,正儿八经把两页纸叠起来放入怀中, 封离想要?回来,手没他快, 于是摄政王府门口,华灯初上之?时,就?见?摄政王妃大胆地把手按在了摄政王胸口。
周泉等侍卫二话不说转身背对着两人,接下来的他们不适合看。
本来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被?这帮侍卫欲盖弥彰地一表现,封离的尴尬值直接翻番,当场收也不是,继续放也不是。
周昭宁的心情却突然好转,他侧首靠近,在封离耳边说:“告状的状纸,岂有刑官未审而退还之?礼?”
如此一本正经,愈发衬得他这“状纸”好不正经。
封离面色一红,轻咳一声,收回了手。
“那?,周大人慢慢审。”
封离大步先行,入了府门。
翌日,他照例去?国子监听学,一到国子学课堂,便?见?同窗们都?带着敬畏看他。程寅还未到,他不明所以?,便?看向坐在首席的齐王世子封珏。
封珏伸手示意他靠近,封离便?直接往他的桌岸上一靠。
封珏有些不适应他这不合礼仪的举动,但良好的修养和内敛的性格让他什么?都?没说。
“今日一早便?听说冯英昨夜被?打断了腿,信国公府没抓到人。”
“不是我干的,我可不背后阴人。”封离连忙摆手。
“昨日殿下说要?打断他的腿,晚间?他的腿便?断了,但是信国公府明显没抓到把柄,所以?大家都?猜测,是摄政王所为。”
“不是,就?断条腿而已,我就?做不到不被?人抓到把柄?”
封离声音抬高,本就?关注他们这边的同窗们这下样子都?不装了,全都?直勾勾盯过来,竖起了耳朵听八卦。
“殿下,殿下,并非此意……不对,暴力伤人并非好事,殿下怎的还要?争个高低?”
“暴力得看对谁,那?冯英平日里没少?欺男霸女,连我都?有所耳闻,断条腿活该,最好是长不好成跛子。”
“……”冯英叹气,殿下的重点?怎么?总是歪。
旁边等八卦的同窗忍不住,有人出声问道:“那?到底是不是王爷所为?”
“那?肯定不是,我昨日不过吓唬他,王爷怎屑于和他一个小辈计较?”
众人明显不信,有关系好的私下咬耳朵:“如此巧合,定非巧合,王爷对殿下真是,爱意深重!这是为殿下出气呢。”
国子监内还只是学生之?间?议论八卦一二,朝堂之?上周昭宁已是吃了弹劾折子,弹劾他为泄私愤故意伤人。
周昭宁安坐群臣之?首,波澜不惊地听着御史当庭叱问,待御史义愤填膺地说完,才悠然开口。
“何时这无凭无据之?事,也能拿到大朝会上参奏了?”
“只是暂时未找到凭据!”
周昭宁的手碰了碰腰间?剑穗,威慑力十足。他有剑履上殿,入朝不趋,面君不拜的殊荣,他的佩剑若是在这朝会上出鞘,被?刺的不知道能不能讨回公道。
那?御史肉眼可见?地缩了下,又强撑着挺直脊梁,不让自己退后。
“何时一个无官无爵的国公之?子被?伤,不找大理寺却要?在大朝会上升堂了?”
“大理寺……自然是找了的……”
“何时本王成了那?等,为泄私愤故意殴打小辈的人?”
周昭宁这第三问实在诛心,那?御史已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此时更不敢再硬顶着上前。
周昭宁理好剑穗,心下满意。确实是他让人在花柳巷外拦截冯英,打断了他的腿。他已在信国公面前为封离立威,他的儿子却还敢当面羞辱,不给?他教训不行。
人他要?打,罪他可不认。
国子监内,封离打了个喷嚏,还不知道是某人背后拆他的台,根本不是他口中那?个不跟小辈计较的摄政王。
金殿上,永庆帝封鸾差点?砸坏拇指上的扳指。他已提前听了奏报,知晓昨日封离和冯英之?争,在他看来,这恐怕就?是周昭宁手笔。但周昭宁三问在前,没有证据,他什么?都?不好说。
他越来越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之?前周昭宁一直都?是护着他的。不管他是对政事一知半解,还是对朝臣处置过当,或是课业做得不好,甚至耍脾气,周昭宁都?向着他,可如今……他眼里只有封离那?个罪妃之?子!
封鸾垂眸,敛下眸中愤恨,秋狩之?事还历历在目,他不能再妄动。
“此等小事无需再议,还是议议北梁来使之?事吧。”周昭宁发话,这事便?在此终结。
封鸾心中由怒转喜,对了,他怎么?忘了,北梁人就?要?来了。封离在北梁遭受过的屈辱,丢掉的尊严,就?要?再丢一次了!
封离对于北梁来使一事,根本没往这上面想,甚至昨日听程寅说完后,他很?快就?抛诸脑后,这可不是一个咸鱼皇子该操心的事。
他现在更操心的是眼前事,程寅来了两人没说上话,韩仲博士便?到了他两眼前。
“七殿下、程寅,还有封珏,你们出来一趟。”
韩博士说完,转身便?走。
三人相互对视,昨天没找他们麻烦,结果是等在今天。三人跟着韩博士,被?带到了绳愆厅。绳愆厅由两位监丞负责,统总国子监规程制度,一应违规师生,皆由绳愆厅处罚。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封离还以?为自己去?了先得吃一顿杀威棒,正想着一会怎么?辩解,结果一进绳愆厅,两位监丞立刻起身来迎,客客气气将三人请进去?坐下。
封离冲程寅眨眨眼,又冲封珏眨眨眼,清澈的眼神里写满了疑惑——国子监这般畏权如虎?
国子监畏不畏权,监丞都?不能在皇子面前过分?张扬,该守的礼节要?守。说起来监丞也是头大,大禹立国以?来,宫中建弘文馆,专供皇子皇孙读书,国子监从未收过皇子来当学生,因此封离这头一份并不好处理。
见?过礼,那?两位监丞便?不热络了,公事公办地说起昨日的事。
“昨日午间?饭堂的冲突,绳愆厅已详细询问过在场的学生和杂役,充分?了解了事情始末。此事是冯英挑起,但七殿下和程寅公开动手,算处置过当。你们可认?”
“打了人我没有不认的。”程寅胸一挺,还挺骄傲。
“他骂我,我让程寅打了他,我给?他的教训确实更重,我认。”封离也说。
两人说完,监丞又看向封珏,封珏心想他没犯什么?错,正要?开口询问,监丞说:“世子,请你来主要?是作?见?证。”
“哦,好。”封珏点?头。
“既然你们都?认,那?绳愆厅便?按颁定的学习规制予以?处罚。按照国子监内规制,因私斗殴,罚御书楼内抄书五日。”
“可以?。”封离应得干脆,一手按下想要?说话的程寅。
监丞和韩博士都?松一口气,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慈和,甚至有些感激。可封离话音刚落,话锋一转,又问:“那?冯英怎么?罚?”
“他已是挨了揍,还断了腿。”
“我们揍他但我们认罚了,可是他辱骂同窗难道不用罚?”那?一瞬,封离笑得像只狐狸,依旧和颜悦色,却半点?不好说话,“他断腿跟我们无关,也跟国子监无关,怎么?能用来代替绳愆厅的处罚。”
两位监丞一脸为难,面面相觑:“这……”
韩博士的目光带着打量,没有贸然在这场“谈判”中插话。
“我说得不对吗?一码归一码。”
“对呀,殿下说得很?有道理。”程寅可憋坏了,他刚才还以?为七殿下真要?这么?认罚呢,这下好了,立刻声援。只见?他指着绳愆厅内匾额,说:“这上头公正持衡四个大字,两位大人不会看不清吧?”
“咳咳……”监丞已被?说动,又觉得自己此时动摇似乎太没有原则,一时不愿应承。
此时,韩博士却意外地出言相帮:“两位大人,我以?为殿下所言有理,赏罚当以?公平公正为要?。”
两位监丞略一犹疑,对视一眼交换了想法,先后点?了头。
“如此,当罚冯英御书楼抄书三日。只是他如今在家养伤,不便?受罚,待他返院再执行。”
“监丞公正。”封离站起身,恭敬一礼。监丞忙起身避让,不受他全礼。
封离这一礼不是白行的,他还有后话:“既是如此,一起犯的错当然应该一起罚,等冯英返院,我们与他一同去?御书楼抄书。”
说完,他朝程寅招手示意,笑了笑起身便?走。封珏目瞪口呆,慢半拍地告辞跟了上去?。
监丞还在后头说:“这……”这半天,那?反驳的话也没说出口来。
另一位监丞忍不住斥道:“韩博士,你说这……这也太过,太过,巧言令色!”
韩博士没有应声,只是看着三人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课堂的路上,程寅兴奋不已,说个不停:“我真以?为殿下要?认罚了,没想到,认了又好像没认,哈哈。等冯英回来,还不得气死。”
立了师长,封珏也放开许多,喜形于色,跟着说:“我刚才也惊讶,殿下竟如此守规矩?”
封离抛给?他一个眨眼,答道:“小珏儿,我本来就?很?守规矩。”
封珏还从未被?同窗叫过什么?“小珏儿”这等称呼,被?逗得脸都?红了,嘟嘟囔囔反驳:“殿下怎么?乱叫诨号……”
“咱两可是本家,你爹是我堂叔,你是我堂弟,难道我还不能叫得亲近些?当然,你要?是愿意按照摄政王的辈分?论,叫我一声皇叔,那?我也是不介意的。”
“殿下!”
“哈哈,别?气啊,你这脸皮也太薄了,喊一句昵称都?要?脸红,以?后怎么?娶世子妃。”说到这,封离来了主意,“这样,今日下了课,哥哥带你和程寅出去?见?见?世面,算作?对你二人的答谢。”
封离邀约,根本不给?两人拒绝的机会,他当先进了课堂坐下,摆出副正经模样,仿佛谁找他说闲话都?是对这国子学课堂的侮辱似的。
程寅和封珏对视一眼,有些期待又有些无奈地归座。
这一日下了课,封离果然兑现承诺,当场就?把封珏和程寅拖上了自己的马车。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书,交给?一名随侍,让他送回王府,亲手交到王爷手中。
周昭宁早间?在大朝会上被?“无端”弹劾,自当心有愤懑,于是他下了朝故意不去?内阁,早早回了王府,摆足了被?冤屈的姿态。
回王府后与长史徐清安议完事,他便?默默在等封离归家。被?朝臣们说得他有些好奇,不知封离知晓冯英断腿一事后,会作?何反应。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等到了时辰,等来的却是一纸手书。
周昭宁接过信纸,展开就?看到上头两个大字标题——假命。
竟还正儿八经给?他写请假条?这莫不是谁替他出的主意?
周昭宁颇有些好奇地往下看。
“王爷:
昨日程寅帮我打架,让我免于挨揍,封珏帮我记录,让我免于含冤。我受王爷教诲,知恩图报,因此今日带两人去?绮红楼见?见?世面。
真不是我想去?,要?看美人我看王爷便?够了,实在是这两个小子见?识太少?、面薄如纸,我担心他们以?后被?美人计轻易哄走,我下次被?同窗欺负就?没有帮手了。
切切,王爷请准假。当然,不准我也已经去?了,回来再与我算账吧。”
周昭宁看完,短短三行字,简直哭笑不得,真不知该说他长进还是不长进。如今都?敢明目张胆去?青楼了,却还知道与他告假,写这不文不白的假命。
说什么?不准便?回来与他算账,这是算准了他不会算账?周昭宁不禁反思,什么?时候起,他在封离心中已失了威慑?
“绮红楼……”
周济在一旁听得心惊,禹都?第一青楼,这等风月之?地,王爷可是从来不屑去?的。难不成,七爷去?了绮红楼?!
“王爷?”
“换身衣裳,去?看看热闹。”
周济应是,回房换衣服的路上都?觉得胆颤心惊,总觉得今夜会出什么?大事……
周昭宁换了身低调些的常服,没有带其他侍卫,只带了周济一人。
两人到了绮红楼,灯火葳蕤,脂香盈面,却没有倚门揽客的花娘,只有热络的龟奴。
“公子,今日是我们绮红楼花魁大比的日子,四大花魁争夺头牌,您来得正是时候!”
龟奴将两人往一楼大厅里领,周济忙说:“要?个雅间?。”
“不巧了,今日大比十分?热闹,雅座早已订完,还请公子屈就?一二,小的保管您对今日的热闹满意。”
龟奴赔笑,心中却不以?为然,这满京城的权贵,就?眼前这位公子的打扮不过尔尔,在这王孙贵胄一掷千金的绮红楼,想要?雅间?也排不上号。
周昭宁不曾来过青楼,不代表他看不透这龟奴所想。他缓步,抬手向周济示意。
周济将腰牌从衣袖中露出,给?他龟奴亮了一亮。
“叫老鸨来,我家主子要?雅间?,听不得这些脏污话。”
那?龟奴一见?摄政王府四个字,当即便?软了膝盖要?往下跪,吓得脸色煞白。周济一脚将他的腿踢直,没让他生出动静。
周昭宁环顾楼内,周济不说还好,他一说,那?些污言秽语便?真入了他的耳。
“李爷,这还在外头呢,您别?捏奴家的胸啊。”
“奴家还以?为您不会来了,想死奴家了。”
“你这双腿,爷惦在心里,如何会忘?就?是今日怎穿得这般严实,莫不是留给?爷来撕?”
花娘笑得娇媚,不知那?客人的手伸去?了哪,弄得人娇喘连连。
老鸨慌忙而来,周昭宁正听到那?头最后一句:“小燕儿,先让爷弄一弄,撅好了。”
污七八糟,周昭宁听得眉心皱成了川字,只觉今日必得把封离好好收拾了。
眼见?主子不悦,周济代为提问老鸨:“三个年轻公子同行,年少?的十五六岁,稍长些的长相尤为俊美,可见?着了?”
“回贵人,在二楼雅间?。”
“带我们去?,要?旁边的雅间?。”
“是是是。”老鸨哪里敢反对,立刻让人去?收拾,赔重金请那?原本坐了人的雅间?客人移位。
龟奴认不出,她却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位服饰不显,用料却全是御贡珍品,手上一柄折扇,乃是前朝画圣亲笔。这样人物,又带着摄政王府的侍卫,还能是谁?!
周昭宁很?快被?请上楼,到了雅间?,隔绝了外头的许多声响,正好能把封离那?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他微一凝神,便?听那?头传来封离声音:“小珏儿,又脸红,过来让哥哥摸摸,看看你这脸皮和那?灯笼纸,哪个更薄?”
周昭宁并不愿联想,可他刚听过那?句“小燕儿”,不联想都?不行,气得当场便?拍碎了个杯子。

第33章 寻欢(2)
封离若是知道上回在醉仙楼, 周昭宁已是“旁听”过一回?,那?今日便能想到,他在这青楼所言所行, 皆可能成为他不可辩解的罪状。
旁人转述尚可耍赖,周昭宁亲耳所闻,那?真是半点撒谎的余地都没有。
齐王无?心?争权,立志做个闲散王爷, 所以也从来不要求封珏成为能独挡一面的王府世子,他性格内向不喜交际便由着他,因此更加养成了封珏害羞的性子。
封离觉得很有意思,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害羞的少年,随口逗一句便脸红, 逗得兴起。
“我与你说, 这绮红楼的花魁听说有男有女, 今日须得都见识见识。”
周昭宁在一旁低声问:“有男有女?”
老鸨跪倒在地,半伏着身子答:“回?贵人,楼里四大花魁乃是三女一男, 每月小比,每季大比,选出头?牌。”
“如何比?”
“比才艺, 以客人掷金总数排行。那?出手最?阔绰的客人, 当晚可点头?牌服侍。而?比试中?末位的花魁,便会从楼里花魁榜上去名, 由新人顶上。”
周昭宁闻言,头?一回?后悔当时让封离借太后千秋之名, 讹走的那?些珍宝,够他在这点多?少头?牌了。
邻间封离还不知道自己攒的钱要飞走了, 他正在问程寅和封珏:“你两?喜欢什么样的?成熟风韵的大姐姐,娇羞柔美的少女,还是清俊儒雅的公子……或者,程寅这般,意气风发?的少年?”
封珏红着脸:“殿下又乱说。”
程寅扭过头?:“我只喜欢我的剑。”
“嘁,小屁孩,不懂风情。美人的好?,你们没见识过怎会知道?”
封珏是不敢接这话的,也不知道如何接,程寅却大胆许多?,当即问道:“莫非殿下知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走南闯北过的,阅美无?数,顶尖的也见过。”说到这,他忽然顿住,他想起了周昭宁,那?是他见过的美人里最?令人动容的一个。
但这话他可不敢在这说,程寅这个嘴上没把门的,还是摄政王的崇拜者,说不定就在他面前抖落出来。要是让周昭宁知道自己在青楼之中?对他品头?论足,周昭宁可能会当场给他一剑吧。
“美人一颦一笑,便叫人魂牵梦萦。”
周昭宁听到这句,霎时面色铁青。是哪个美人,叫他魂牵梦萦?
“软绵绵娇滴滴的,碰一下都怕蹭破皮,才没什么好?呢。”程寅反驳道。
封离大笑起来,揶揄地看着程寅:“嘴硬,看来你是喜欢绵软的小美人咯。”
这下好?了,不止封珏不知所措,程寅也不想搭理?他了。
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两?人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面皮薄不愿被封离调笑,却并不是真的不感兴趣,于是便仿佛被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一个抱剑,一个喝茶,耳朵却都听着外头?舞台上的动静。
这时,奉茶服侍的两?名婢女上前,卷起了正对雅间大门的竹帘。
这雅间设计颇有巧思,走廊和房门在外沿,雅间内正对房门的墙则开?了巨大的窗扇,一打开?便能将位于一二层之间的舞台尽收眼?底,却又不会让进出其他雅间的客人看到门内情形。
封离三人向舞台看去,先上来的是一位年轻娘子,容貌昳丽、身姿绰约,笑意嫣然,令人眼?前一亮。再一看程寅和封珏两?人,眼?中?也俱是惊艳。
封离还以为这便是第一位花魁娘子,没想到她?一开?口,竟是来主持大比的。如此美人,还够不上花魁之名,便连他也有些好?奇了,到底这绮红楼的花魁,得是怎样的天人之姿。
很快,他便知晓了。
这容貌之盛不过是基础条件,要当花魁,还得才艺俱佳、气质绝俗。
第一位表演的姑娘素体溢脂,柔骨蘸雪,一展喉,便是百啭千声。
第二位则是秀雅绝俗,神态娴静如空谷幽兰,一首琴曲余音绕梁,尽显大家闺秀风范,也不知是哪家落魄千金。
第三位正是四位花魁里唯一的男子,这位清倌宽袍博带,形相清癨却衣着旷放,赤足而?立,一派魏晋风流。他表演的是双刀,运劲带风,极致的柔与力,不仅是美,更带着青年男子的锐意与热血。
封离看向一楼大厅,不知多?少男人被他激起了征服欲。
“好?。”他击掌应和,将怀里的银票和金元宝全扔在了婢女端着的托盘上,“赏。”
周昭宁在邻间一声冷哼,目光投向仍跪在一旁的老鸨,吩咐道:“不管谁得了今日头?彩,这小倌赏隔壁。”
他倒要看看,封离到底能有多?大的胆。
“是,奴遵贵人的令。”老鸨挥挥手,让同跪在一旁的龟奴和婢女立刻去安排。
“他今日打赏的银钱,点了数报来。”
“是,是是是。”
很快,最?后一位花魁登场了。这最?后一位体态丰腴而?骨肉亭匀,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成熟女子的韵味,明明声音笑貌皆温柔,却媚意入骨,极尽旖旎,瞧人一眼?便叫人酥了骨头?。
封离瞧着,旁边两?少年俱都红着脸撇开?了头?。一个假装喝水,一个就手拿茶壶盖挡脸。
封离大笑,说程寅:“你还想从军,那?以后敌国女间谍来了,你岂不是看都不敢看。”
“我一剑削了!”
“啧啧啧,粗鲁。那?女间谍扮成寻亲的兵将遗孀,扮成地方官的义女,扮成屯田所的农家女,你如何辨认,也不分青红皂白一剑削了?”
“那?……”程寅说不出来了,不尴不尬地把那?茶壶盖放下,又往台上看去。
“这才对嘛,多?看看就不怕了。这女子狠起来可比男子更狠,不要小看,也不能漠视,得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是吗?”这次问话的成了封珏。
“若说大家主母、深宫妃嫔是一类极致,而?青楼花娘便是另一类极致。绝境之地、淤泥之中?,能活下来,活得轰轰烈烈,岂是一般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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