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恐穿成豪门后爸—— by巫十九

作者:巫十九  录入:10-27

傅岑不理解, 以舒记笙的才能,一幅画也能卖得很贵, 为什么还要争取一份007的高危工作,也太努力了吧。
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听完这话, 舒记笙倒是反应过来, 一脸古怪:“你当我在意的是一份工作?”
傅岑心里吐槽:难不成在意备胎的身份吗?
舒记笙只当傅岑在装傻戏弄于他, 脸色沉了下去:“我知道你们只有三年的合约期限, 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只是厌烦傅岑总是堵在他路上, 无论是候选沈梧风的男妻被傅岑夺走, 还是蝉联四届的校草之名被傅岑中断,亦或者初赛的区成绩第一被傅岑占据。
傅岑这人就像处处跟他作对, 让舒记笙如鲠在喉。
舒记笙重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让任何人看了都挑不出错处,但说出的话却锋芒毕露:“我会证明,初赛不过是你投机取巧,在主题寓意上胜我一筹, 决赛我绝不会再输给你。”
进阶赛并不再是只按照地域划分组别, 而是将东西南北分四个大组, 大组里的选手们再随机分成四个比赛小组, 最终小组赛的第一名进入总决赛。
能进总决赛的只有十六人。
而进阶赛里, 傅岑和舒记笙并没被分到一起,所以他们只要不发挥失常,很可能在总决赛对上。
面对舒记笙的宣战,傅岑已经无动于衷了。
这些艺术天才们都这么心高气傲的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要强啊。
“好嘟。”傅岑无奈地回了句。
傅岑原本以为自己不在意这件事,可是去接小崽崽的一路上,却反常的不太开心,直到接到沈思故回家,坐在画架前也动不了笔,他才意识到,他好像很在意,沈梧风曾挑选过合约候选人这事。
如果不是原主的骚操作,沈梧风可能会选一个更合适的人。
无论谁做这个沈夫人,好像都无关紧要。
沈思故做完作业,来黏后爸,意外地发现后爸这幅画一点进度也没,傅岑干坐在画架前,幼稚地用画笔混合着颜料玩。
“粑粑~”沈思故将软软的身体挤进傅岑怀里,“老师给窝闷布置作业,要画寄几的爸爸妈妈,泥阔以教窝画吗?”
傅岑抱住崽蹭蹭,吸取满满的能量:“好呀!”
坐在书桌前,沈思故纠结用蜡笔还是水彩,傅岑推荐他用水彩画人像,以前会跟傅岑扯扯皮的小崽崽,立刻同意了。
今天爸爸心情不好,他要哄着爸爸来。
“粑粑,泥先画一张,窝照着泥的画。”
“好。”
傅岑选了支灰色的水彩笔画线条,用简简单单几根线条,就将小崽崽的轮廓勾勒了出来,画上五官,一眼就能看出是沈思故。
沈思故惊讶地张圆了小嘴。
他知道爸爸画画很厉害,但是由于傅岑站的层面太高,并没有这么鲜明的认知到,而这次傅岑用最简单朴实的线条,就画得这么可爱还原。
让沈思故直观体会到,他爸爸有多厉害。
“这是崽崽。”傅岑在崽崽头顶画了个比心。
接着画自己,站在崽崽左后方,中规中矩地露出开心的笑容,在自己头顶画了个笑脸。
最后画沈梧风,在傅岑将水彩笔落在纸上的那一刻,就仿佛有一股魔力带动着他的手动,在他回过神时,沈梧风的线条人就画完了。
沈思故:“还有父亲头上。”
傅岑纠结了下,在沈梧风头顶画了个调色盘。
画上沈梧风的目光正看向画里的傅岑,傅岑这才意识到,他居然画的是他们第一次全家合照。
比例、尺寸、角度,都跟那张合照完美重合。
“我重新画一幅吧,这幅没画好。”
傅岑红了耳根,就要将这张纸撕下来,沈思故慌忙阻止:“不要粑粑,窝稀饭这幅。”
傅岑只好将画留下,看着小崽崽笨拙地临摹,用简单的方式指导道:“耳朵就相当于上肥下瘦的3,头的话,你可以先用铅笔画辅助线,一个圆加倒三角......”
傅岑握住沈思故的小手,教他怎么连接线条。
沈思故看爸爸画画那么轻松,但自己上手却跟脑海里想的完全不一样,小崽崽不由有些沮丧,最后干脆放飞自我,将抽象派一走到底。
今天沈梧风下班很早,回来时傅岑正在试图跟主厨学做鸡蛋羹,他看主厨做得那么轻松,但自己上手同样跟脑海里想的不一样。
沈思故看热闹不嫌事大,然而勺子递到嘴边,怎么也不肯尝一尝。
傅岑自己一尝,好咸。
沈梧风就是在这鸡飞蛋打的时候从电梯里出来,傅岑端着新做好的鸡蛋羹追在沈思故后面,迎面撞上了沈梧风。
傅岑迅速刹车站好:“回、回来啦?”
“嗯。”沈梧风嘴角微抿,目光落在傅岑手里的勺子上,问,“我可以尝尝吗?”
傅岑愣了下,抬手就要递勺子。
而沈梧风并没接,弯身吃下勺子里的鸡蛋羹,就像是傅岑在喂他。
“味道很好,可以少蒸几分钟。”有些老了,但傅岑做的,沈梧风觉得就是最好的。
傅岑原地呆滞,握着勺子的指尖开始发烫。
沈梧风顶着那样一张禁欲冷淡的脸,主动做出被投喂的姿势,也太让人犯罪了。
吃饭时,傅岑余光瞥见沈梧风又吃下一勺他蒸的鸡蛋羹,喉结滚动,鸡蛋羹滑进肚子里,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却让傅岑心神不宁。
沈思故一脸不忍直视,爸爸蒸的鸡蛋羹最大的问题是有些腥味,父亲真是一点不说。
晚上是陪沈思故看动画片的时间,沈梧风在旁边看文件。
中途傅岑接到李乾文的电话,说跟桃园那边商量好了,明天上午让他去桃林,就地画一幅画进行拍摄,就可以了。
傅岑答应下,正好明天没课。
李乾文还问:“桃园那边想提前放出消息做前期宣传,问可以不。”
傅岑觉得没问题。
挂了电话后,沈梧风状似随口道:“明天我公司没事,可以送你过去。”
桃园在郊外,还是挺远的。
傅岑捏了捏衣角:“李乾文说明天会来接我,有些流程上的安排会在车上跟我说。”
沈梧风没再说什么。
他留意到傅岑今天的反常,前几天关系才拉近一些,今天突然又回到了起点,对他客气又疏离。
今天发生了什么?
而网上已经因为桃园放出的消息,而炸开了锅,这还是傅岑退圈以后接的第一次宣传活动,粉丝以及路人都在观望。
就在他们讨论得沸沸扬扬时,梭月娱乐发出公告,解释只是桃园邀请傅岑去画一幅风景画,让他们不要过度解析。
但这依然没有磨灭粉丝们的热情,他们拉了群,热闹地讨论起明天的安排。
这是傅岑首次公开的行程,罕见能看到傅岑本人的机会,没有人想要错失,他们老早就想去看傅岑真人了。
[一定要给足岑岑排面,叫那些黑子们看看,他们的力量多渺小!]
[回上面,黑子们都被耀星告怕了哈哈哈,转发一旦上四百就立刻删除,不要太怂。]
[话说我们连站姐都没有,一切都得重头计划,有多少手里有相机的统计下,记得带上出美图,横幅、应援物也得连夜制作,今晚有得忙。]
[得有人领头才行,大家票选下,我们先推一位有过追星经验的站姐出来。]
群主当即发起了群投票,提名几个热度比较大的头号大粉。
其中就有穆秋宝的名字。
屏幕前,穆秋宝紧张得咬了咬嘴唇,她也不想粉傅岑的,但是傅岑的古现交汇图让她垂直入坑......
本来之前就在傅岑那张神颜的蛊惑下,十分挣扎了。
看了画后,穆秋宝不想再折磨自己,将偷偷给傅岑画的那些同人图全发了出来,因此获得了一大批同担粉丝,逐渐在粉丝群体里也有了话语权。
作为曾经的头号黑粉,现在的头号妈粉,穆秋宝也在学校里偷偷蹲过傅岑。
奈何傅岑现在学聪明了,穿戴得十分严实,学校好几个出入校门,他如今随机选择走哪个,很难蹲到人。
看到傅岑被选为校草,穆秋宝又是骄傲又是感慨,她也是从傅岑还在当爱豆的时期,就有粉籍的人了。
经历过大风大浪,眼看着傅岑跌入泥底,又坚强不息,到如今站得越来越高,让人难以企及。
穆秋宝很是欣慰,眼里都含了泪花。
大约是见过傅岑这一路的艰难,穆秋宝粉得也有些过激,排斥一切想跟傅岑搭上关系的明星,带头去冲过黑粉聚集地,甚至对于官配沈梧风,都是不看好的状态。
因为有风声传出,据说还是沈家人透出的,傅岑跟沈梧风只是合约伴侣的关系,双方之间合作谋事,并无感情。
这些男人一个两个只爱皮相,岑岑长得那么好看,就算让沈梧风一时上头也再正常不过。
很多粉丝听到传闻后,都是这个态度,而大粉里唯独穆秋宝观点十分明确,这次推选站姐也可以说是在站队,穆秋宝不出意外当选。
当即,穆秋宝就张罗起准备明天的活动,粉丝群内风风火火的,为这次见面期待得睡不着觉。
傅岑一无所知明天会遭遇什么,他督促着小崽崽去洗澡后,坐在外面检查小崽崽今天的作业。
沈梧风端着温牛奶进来,放在桌前。
“谢谢。”傅岑朝他笑了下。
却见沈梧风并没走,而是坐在他旁边,傅岑眨眨眼,悄无声息往旁边挪了下屁股,拉远距离。
沈梧风道:“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岑蓦然有些心虚,摇了摇头,但因为心里装着事,说出的话磕磕绊绊:“没、没发生、什么啊。”
沈梧风见问不出什么,起身要走,傅岑终于没忍住,问他:“我想解除合约的话,对你来说会不会造成困扰?”
之前傅岑就提出过解除合同,当时沈梧风也痛快得同意了,但因为之后沈老爷子过寿,沈梧风说暂时缓缓,才将此事搁置。
傅岑问出这句话,是带了些试探的意思。
可是试探什么,就连傅岑自己心里都不清楚,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听到沈梧风回答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在意什么。
沈梧风停下起身的动作,问了句不相干的话:“你还记得在费多瑞斯庄园,你醉酒后发生了什么吗?”
这段回忆傅岑特意没去回想过,隐约是记得一些的,他并没醉到断片的程度,但一想到醉酒后应该发生过很尴尬的事,就不愿主动去想。
傅岑以为沈梧风说的是他俩跌倒后,差点亲上的事,窘迫得绷紧了身体:“对、对不起,当时我不是故意的。”
让沈梧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一起丢脸。
傅岑手指不自觉搅紧了袖子,将头偏过去,没敢跟沈梧风对视。
那只手却被沈梧风握住,温厚的手掌包裹着它,让他慢慢松开,好似在抚平傅岑此时的紧张。
沈梧风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傅岑脸上闪过茫然,难道还发生了啥吗?
“那天你拉着我,要同我拜天地。”沈梧风眼底盈出笑意,声音低低沉沉,如同情人间床头细语,“我说,若是我同你拜过天地,你此后便要对我负责。”
他将那天发生的事细细道来,引得傅岑耳根越来越红。
沈梧风的指尖勾住傅岑手腕上戴的手串,细细摩挲着,两人的距离不知在什么时候越来越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沈梧风声音蛊惑低哑:“你有没有,想起来?”
作者有话说:
诱攻出击。
由于没有存稿了,这两天更新不稳定,呜呜呜鞠躬道歉!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某某阳 20瓶;太阳下种蘑菇 5瓶;CHan、黎明、拾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接你下班
距离太近, 傅岑被迫注视沈梧风那双如黑曜石般好看的眼睛,那双眼黑沉沉的,像是吸人坠入的黑洞, 又像闪烁着点点星芒, 诱人主动沉溺其中。
傅岑心跳加速, 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晚的情形随着沈梧风的话语, 重新浮现在傅岑脑海,他想起沈梧风揭开盖在他头上的浴巾, 想起自己非要拉着沈梧风拜天地。
那晚烟花盛大绚丽,而在他睡着前的最后一刻, 眼眸倒映的, 是高不可攀的沈梧风, 轻触地面的额头。
陪他幼稚, 陪他玩闹, 明知是他醉中戏言, 依然并没轻视敷衍。
沈梧风低声道:“合约并非不能解除, 正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我想谨慎对待, 重要的不是我会不会觉得困扰, 而是这段关系,让你感到困扰了吗?”
沈梧风引诱傅岑说出心底的想法。
然而傅岑本就不是那么容易与人交心的性格,他想要将一件事藏着,就可以藏到天荒地老, 且羞涩于跟别人坦诚相待。
更何况, 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今的他是否还想提前结束合约, 有没有觉得困扰。
被沈梧风一问, 愣怔下犹豫了。
沈梧风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傅岑头顶,并不急于获得答案:“在你弄清楚前,我们可以维持这段合作关系,”
明明说着温柔缱绻的话,盯着傅岑的那双眸子却暗芒涌动,映着少年清冷如辉的身姿。
手臂贲张的肌肉线条彰示他如耐心蛰伏等待猎物落网的猛兽。
浴室门突然被打开,小崽崽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大喊道:“粑粑!”
傅岑猛地回过神,瞬间拉开跟沈梧风间的距离,慌乱站起身:“啊、啊,怎么了?”
看到沈思故狐疑瞧着他和沈梧风的眼神,傅岑越发心虚,走过去帮小崽崽擦了遍头发,又去找吹风机。
沈梧风走前,脸色不善地对沈思故道:“睡前将牛奶喝了。”
说完看向傅岑。
沈思故脖颈一缩,乖乖道:“好。”
傅岑耳根泛红,怎么感觉这句话实则是对他说的。
给沈思故将头发吹干,自己也洗完澡后,抱着香喷喷的小崽崽入睡,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沈思故察觉爸爸失眠了,睁开圆溜溜的眼睛:“粑粑,泥刚刚在跟父亲嗦什么呀?”
背着他说悄悄话,小崽崽有些吃醋。
傅岑悻悻道:“没什么......就、你父亲关心了下你的学习。”
沈思故一听,顿时奄了:“窝这才幼儿园中班。”
“是啊。”傅岑抱住崽崽蹭了蹭热乎乎的小脸,“我已经狠狠谴责过了,我们崽才中班,就要抓学习,也太心急了。”
想到合约里有个条件就是协议结束前,让沈思故在校成绩名列前三,傅岑就忍俊不禁。
就算他不督促,沈思故也肯定能达成。
这可是聪明绝顶的反派崽。
由于傅岑今天有宣传活动要去参加,沈梧风主动承担起送沈思故去上学的任务。
临走前,沈思故对傅岑千叮万嘱:“要素遇到脾气扑好的人,就直接怼他,不要顾忌对发的脸面,他没脸面。”
“哈有哈有,窝在包包里塞了奶黄小面刨、果粒牛奶和零食,饿了记得吃哦。”
仿佛身份对换,沈思故格外操心自家爸爸一个人出去工作,真想快点长大承担起养爸爸的重任。
沈梧风幽幽注视着将他该做的事抢着做完的小崽崽,养老婆的事还轮不到一只崽。
好在沈梧风还有后手。
他将一大早起来做的便当放进傅岑的随行包里,这样傅岑第一次出外务,就能吃到他亲自做的食物。
沈梧风道:“有事跟我联系。”
傅岑还没从昨晚那番对话脱身,闻言很小声地回道:“好。”
送走父子俩,傅岑回房间换了身长款风衣,若是往常他估计会随便穿件常服,但今天莫名得,就想打扮打扮,仿佛每个陷入爱恋的小情侣一样。
李乾文打来电话,说车子在庄园外等着了。
傅岑戴上鸭舌帽和口罩,提起随行包赶去跟李乾文会和,他走得太快,王姨看到今天的天气预报提示有大雨,翻出雨伞拿出来给傅岑时,傅岑已经没影了。
李乾文扬起讨好的笑接过傅岑手里的包,将车门打开扶傅岑上去。
傅岑礼貌道:“谢谢。”
坐进保姆车,李乾文将活动流程递给傅岑看,并且详细跟傅岑讲了今天的各个环节,傅岑认真听着,怕自己忘记还做了笔记。
保姆车驶在马路上,李乾文瞅了瞅傅岑,提议:“我让小余给你补个妆吧,上镜好看些。”
小余是李乾文带来的助理,同样也是目前梭月娱乐的工作人员。
傅岑没有反抗,他不懂这些,所以听更了解这方面的经纪人的话,才是明智的。
小余挪到傅岑旁边,打开化妆匣,挑了粉底想给傅岑上底妆,却发现傅岑的皮肤莹润白皙得毫无瑕疵,根本不需要上妆。
而且嘴唇也如石榴花般红润光泽,不需要上口脂。
眉毛、眼睛也......
她纠结了下,最后只给傅岑加深了下五官,虽然在她看来这其实也很没必要,但是“艺人”去工作,哪怕本身底子再好,也是得上妆的。
到了目的地,车门一开,傅岑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只见所望之处人山人海,奋力举着横幅和应援棒挥动,在他出现的那刻,山呼海啸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间或夹杂几声嗓音撕裂的“傅岑”。
粉丝们一拥而上,好在李乾文早有准备,安排好的保镖队立刻上前护住傅岑,在寸步难行的情况下,艰难地从拥堵的粉丝中开出一条道。
社恐头次面对这样的大场面,人都傻了。
周围的粉丝们举着手机怼脸拍摄,亦或者捧着花束和信想要塞给他,傅岑接了一些,实在抱不下了。
歉意地对还想送花的粉丝们笑了笑,顿时又引来一顿尖叫。
艰难地前进中,傅岑听到有人在喊:“岑岑可以把口罩取下来吗?”
社恐犹豫了下,想到这么多人都是来看他的,有些甚至从很远的地方连夜赶过来,都没来得及休息,也不图啥,只是想看他一眼而已。
粉丝这种纯粹炙热的喜欢,让傅岑心底暖暖的,抬手摘下口罩,朝大家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场面一度沸腾,众人热情高涨,举着长枪短炮的粉头狂按快门。
好不容易才进到活动场地,桃园这边安排了三轮摩托载傅岑上去,而粉丝们只能止步于山下,在穆秋宝的安排下,齐声朝傅岑大喊口号:“幸傅朝朝暮暮,快乐岑出不穷。”
“岑岑要永远开心快乐!”
助理扶着傅岑登上三轮摩托,震耳欲聋的齐声令天空的流云都要抖上三抖,傅岑听见,转过头朝乌压压的粉丝们看去,一时情绪受到牵引,站在三轮上抬起手臂,指尖点在头顶,朝她们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风衣被风卷起衣摆猎猎鼓飞,比完后,他放下手,整张脸红扑扑的,掠过耳畔的风都没能抚平心底的燥热。
虽然他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喜欢他。
但他很感激这份不求回报的喜欢。
到了桃林,一大群人拥簇上来跟傅岑打招呼,场地负责人说笑道:“流程想必您已经看过了,若是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尽管提,一切以您的需求为主。”
众人太热情,傅岑有些无所适从:“没有要改的。”
负责人松了口气,笑容真诚了些,引着傅岑去到安排好的画架前:“您看有没有差什么,我好立刻着人去准备。”
见对方一口一个“您”,傅岑越来越窘迫,李乾文适时开口代替傅岑回答:“没有没有,辛苦大家了,我这边准备了饮料,大家都拿着喝哈。”
傅岑坐在画架前,前期还需要调光线、摆镜头等等,傅岑得等他们全部安排好,才能动笔。
枯坐着无聊,傅岑拿出支画笔拨着毫毛玩,不沾颜料在空纸上描绘脑海里构思的画面,又或者吃助理递给他的小面包,小仓鼠似的吃完一个后,设备光影啥的都调好了,跟他互动的主持人坐到他旁边。
试拍完一个镜头,导演表示OK,朝傅岑和善地说了句:“就照着你平常画画的状态来就好了。”
傅岑点点头,开始用调色板调色。
为活络气氛和制造话题,女主持需要前期跟他时不时互动,这会儿见他调色,便问:“岑岑最喜欢什么颜色?”
傅岑:“蓝色吧。”
又小声补了句:“克莱因蓝。”
被那么多摄像头对准,傅岑有些紧张,主持人看出来,调和气氛得在这个话题深入:“岑岑能不能调给我们看看呀?”
她并不了解要想调出克莱因蓝需要对颜料多精准的控量,换作任何人,这个时候估计都得大发雷霆,认为对方是在故意为难。
但傅岑只是轻轻说了声“好”,将红绿蓝挤在调色盘中,用画笔各蘸了一些混合在一起。
过程行云流水,给人很容易的错觉。
但其实克莱因蓝的RGB非常单一,需要很精准地控量才能调出这种色彩,更多人会选择用GMYK来调比值,容错率会小很多。
而傅岑只一次,就让克莱因蓝在调色板上呈现,他荣辱不惊,用新的画笔蘸了一些,在画纸上涂了一抹。
主持人惊叹道:“真是个十分独特的颜色,感觉跟岑岑你很像。”
傅岑疑惑地望向她。
克莱因蓝纯净到极致,不掺杂黄、青等其他颜色,他因艺术家伊夫·克莱因的八幅作品而得名,也被称之为“理想之蓝”。
主持人笑着打趣道:“岑岑就是很多人的理想之蓝哦。”
傅岑耳畔浮起红晕,将调好的底色覆盖在克莱因蓝上,专心构思桃林和月牙潭如何去呈现。
正在通过李乾文偷偷连接的视频直播,沈梧风一边工作,一边看看向屏幕里的傅岑,敏锐地察觉到女主持说完这句话后,傅岑越来越红的脸。
他目光暗沉,一时看女主持格外不顺眼,手指摩挲着纸页,沈梧风按捺下杀到现场去的冲动。
傅岑是一个独立的人,他不能一昧将傅岑缚在身边。
昨天傅岑还问他解除合约的事,沈梧风需要更耐心去侵占在傅岑心里的位置,不能再让傅岑冒出这种危险的想法。
拍摄还在继续,傅岑调好了桃花的颜色,拿着色彩斑驳的调色板,不吝啬地往画纸上涂抹。
风轻轻卷起他的衣摆,拂过额前头发,露出昳丽惑人的眉眼。
画画时的傅岑似冰砌玉凿般清冷宁静,整个人仿佛在发光,但过分漂亮的脸蛋又极具反差感。
连摄影师都将镜头对着傅岑的脸许久,忘记切换了。
主持人适时道:“岑岑一进入画画状态,我都不忍心打扰了呢。”
傅岑笑了笑,对她道:“没关系的。”
主持人这才又问了一些别的问题,关于傅岑的近况,以及对这片桃山的看法等,问完安排的问题后,终于将空间留给了傅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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