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恐穿成豪门后爸—— by巫十九

作者:巫十九  录入:10-27

一副完成度高的油彩画最少也需要一天的时间,傅岑对待自己的每幅照片都很尽心,没有随便画画敷衍了事。
这一坐就做到了下午两点,还差更精细的收尾需要完成。
工作人员暂停拍摄,助理去叫傅岑先吃午饭,李乾文趁着空当,跟导演复盘今天上午的拍摄内容。
盒饭是从山下的餐馆打包送上来的,傅岑没拿,去拿了自己的便当。
盖子一打开,扑鼻的菜香就飘了出来,小余看直了眼:“好丰盛,老板你家阿姨做的吗?”
傅岑抿了下唇,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伴侣做的。”
小余揶揄地笑了起来:“沈子哥啊,他对你真好。”
傅岑很小声地“嗯”了声。
保温盒很给力,经过几个小时的保存饭菜都还是热的,色香味俱全,傅岑自己吃不完这么多,分了些给小余。
小余连连摆手:“我可不敢!”
这可是沈家掌权人、耀星的CEO亲自给老婆做的。
傅岑道:“我吃不完的,浪费也可惜了。”
小余这才递出自己的盒饭接下,尝了尝味道也很不错,肉都煮得软烂,是用了心思的。
李乾文过来跟傅岑交代下午拍摄的环节,由于天气原因,傅岑漫步桃林的拍摄要调整到前面,不需要太长,就三到五个短镜头。
傅岑答应下,看了眼逐渐暗沉的天色,眼中浮现出一抹担忧,问道:“她们还在山下吗?”
李乾文:“还在,都等着你下班。”
“让她们都回去吧。”傅岑将自己的手提包递给李乾文,“感觉快下雨了,我这里有一些零食,你分给她们,叫她们早些回去。”
李乾文应下,但觉得粉丝们不一定会听自己的,他以前当傅岑的经纪人时挺多骚操作的。
傅岑也想到这一茬:“你就说,她们回去后,我下班时会给她们发微博。”
“行。”李乾文坐着摩托下山去了。
吃完饭,拍摄继续,导演指点傅岑站位和侧身角度,除了刚开始傅岑有些不自在,其他几个镜头都很快过了,毕竟脸和身段在那,怎么拍都好看。
拍完后傅岑继续画画,由于天色变暗,打光灯调亮了些,傅岑画完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山里吹起大风,将桃花吹得四零八落,如一阵阵绯烟浮卷。
大滴大滴雨珠砸落,工作人员护着傅岑和画冲进搭起的大棚子里,刚一将设备收进去,倾盆大雨就覆了下来。
小余叹了口气:“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他年纪小,想的问题简单,但资历更老的导演却一脸愁云惨淡,这雨要是下个一晚就停还好,就怕雨量太大山路被淤泥盖了,他们困在山上又没有充足的食物......
傅岑头发有被打湿,此刻正拿着毛巾擦头,手机同时收到“沈沈牌许愿树”发来的消息。
[你那边也下大雨了吗?]
傅岑抽空打字回复:[嗯,挺大的,今天好像回不去了。]
“沈”久久没有回复,傅岑正要将手机收起时,跳出一条新消息:[不会的。]
不知为什么,傅岑看到这条消息,原本浮动的心定了下来,大约是每次跟“沈”说完一件事,都能迎来一个好的发展。
而组方已经做好在这里过夜的准备,珍稀的毛毯被分了一块给傅岑保暖,傅岑聚精会神画了一整天,这会儿正在翻看粉丝送他的信,却实在困得很,盖着毛毯没一会儿就在椅子上睡着。
或许是淋了雨,又在漏风的大棚子里睡着,傅岑睡得格外困顿,小余看他皱着眉,一探额头,惊呼:“老板发烧了。”
桃园这边的工作人员准备不充分,没带退烧药这些,李乾文只得干着急。
迷迷糊糊中傅岑听到有谁在叫他,接着是周围人刻意放轻动作的嘈杂声,隐约听见有人喊:“沈总您怎么来了。”
傅岑勉力掀开眼睫,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颜,一时恍惚还在梦中。
棚外雨声很大,却没盖过沈梧风轻轻的声音:“没事,继续睡吧。”
傅岑便又闭上眼。
有力的臂弯将他抱起,陷入温暖的怀抱中时,傅岑没忍住伸手回抱住对方,冰冷的身体贴上去,汲取热度。
蔡秘书撑开一把大伞,罩住步入雨幕的沈梧风。
满目乱花迷人眼,路上傅岑想起什么,半睁开眼掏出手机,胡乱拍了张照片。
甚至连自拍的镜头都忘了转换成外置摄像头。
照片黑乎乎的,暮蓝的天空和坠成残影的雨水,隐约看得见傅岑的脸部轮廓,像是依偎在谁肩上。
傅岑靠着印象点进微博,也没检查就上传了照片,发送微博:[下班啦。]
刚一发完,沈梧风就叫蔡秘书收了他的手机:“多睡会,乖。”
其实发完微博后,傅岑的眼睛被光线刺激下已经有些清醒了,这会儿听见沈梧风低沉磁性的嗓音,本就烧红的脸更烫了几分,挣扎着想要下来自己走,沈梧风却抱得很紧,并没撒手。
他听见沈梧风道:“下来会弄脏你的鞋底,让我趁着这个机会,多抱你会儿。”
傅岑心脏漏跳半拍,不再动了。
作者有话说:
此刻霸总心里想:老婆好轻,得多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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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要抱着睡
当得知桃园这边下起大雨, 后续很可能还会出现特大级暴风雨,沈梧风就当机立断,让人去联系专业的越野车队。
小广场上停着一长排吉普车, 蔡秘书打着伞护着沈梧风将傅岑放车里。
当看到沈梧风还要来干净的毛巾, 亲自将傅岑被打湿的地方擦干时, 蔡秘书实在忍不住瞥开了视线。
缓慢地:嗝~
吉普车有好几辆, 组里的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冒着雨出来,感谢沈梧风解救他们, 雨实在下得有些大,杂乱的人生听在傅岑耳中, 就像是隔了一层水面。
下山路要比上山路难走, 因怕轮胎打滑, 或者陷进泥坑里, 吉普车开得很慢, 远光灯打着, 雨水在两束灯光下密密麻麻。
雨刮刷不停歇地摇着, 沈梧风坐在车里,给傅岑额头贴上退烧贴。
平常二十多分钟的车程, 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下山, 路上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已经是幸事。
沈梧风将傅岑的头靠在自己肩膀,几乎半搂着他,好让他睡得舒服些。
到了山下,傅岑强撑着坐起身, 降下车窗看外面。
雾蒙蒙的雨帘中, 隐约看到几个撑着伞等在站台棚子下的小姑娘, 正在刷手机, 看到车子下来, 纷纷惊喜地站了起来朝这边挥手。
果然还有几个没走。
傅岑张口,声音有些哑,坚持大声喊道:“快回去吧,不要着凉了。”
粉丝们都看见他额头贴的退烧贴,问是不是生病了,傅岑摆摆手,将包里剩下的奶黄面包分给她们。
沈梧风坐在里面,车内没开顶灯,粉丝只看到傅岑旁边一个挺直的人影,穆秋宝举着伞挤在中间,故意晃了下手里的应援棒,光影闪过,那一瞬看清好像是沈梧风。
她皱起眉,目送吉普车驶远。
旁边的小妹问:“秋宝姐,你看清楚了吗,旁边坐的沈梧风?”
“嗯。”
穆秋宝产生狐疑,沈梧风如果真跟傅岑只是合约伴侣的关系,那为何在镜头后还要做样子,专程来接傅岑下班。
就在她想不通的时候,一名粉丝盯着手机屏幕摇周边的人:“快看微博。”
穆秋宝点开微博,首页就是傅岑发的那张图片,她们刚刚聚在一起在小群里聊天看新出的美图,都没发现一个小时前傅岑发博了。
上面的图片很是模糊,镜头晃得厉害,而且这个视角也很奇怪。
一刷评论区,已经有人分析出当时什么姿势,并且用线条按照人体轮廓描线,说的有理有据:[傅岑是被人公主抱着,在对方怀里拍的。]
[肯定是沈子哥,金城这么大的雨,沈子哥去接岑岑了。]
[明晃晃的秀恩爱啊,这波狗粮我吃了。]
单单只是cp粉的评论还好,但是穆秋宝看到评论区已经有人在提他们是合约伴侣,称傅岑在刻意炒恩爱伴侣的人设。
气得穆秋宝撸起袖子就下场干架。
她家闺女独美,才不需要捆绑谁炒作!
私人医生很早就等在私宅,沈思故说什么也不去睡觉,要等爸爸回来,看到私人医生来时越发焦急,以为爸爸出事了。
沈梧风抱着傅岑回来时,傅岑又睡了过去,脸颊潮红,发着高烧。
私人医生带着助理急忙上前,诊断后道:“需要输液,没啥大问题,吃了药再睡一觉就好了。”
沈思故凑到傅岑面前,小手伸出握住傅岑的手,一脸心疼。
被来回这么一折腾,傅岑也睡不下去了,明明自己也怕打针,还是优先安抚崽崽。
他们这么紧张,搞得傅岑都不好意思了,仿佛他患上重疾似的。
医生将输液瓶调好,固定好傅岑的手正要给他插针,沈梧风和沈思故几乎异口同声道:“轻点。”
私人医生:“......”
这是能轻的吗。
傅岑被他俩盯得很不自在,试图说道:“我不怕扎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怕一根小小的针。”
他鼓起勇气,将手伸了出去,私人医生赞赏地看他一眼。
还好有个正常的。
结果做皮试的时候,针还没扎,傅岑的手就不由自主往后缩。
私人医生按住他的手,继续,傅岑又缩。
来回三次后。
私人医生看他:“......”
傅岑:“......”
沈梧风即心疼傅岑扎针,想命令医生安排只吃药,又担心吃药好得太慢,让傅岑一直难受,两厢纠结下,他牵住傅岑另一只手:“怕的话就攥紧我。”
沈思故找来一颗糖,喂给爸爸:“吃糖就不疼啦。”
傅岑深呼吸一口气:“这次绝对不缩了。”
因为他把眼睛闭上了。
皮试的过程中傅岑攥沈梧风的手攥得很紧,等松开一看,沈梧风的手都被他攥青了,这人居然也一声不吭。
“不、不好意思啊。”就在傅岑满脸愧疚之际,私人医生当机立断,将针头推入血管中。
沈思故夸张得喊道:“好啦好啦,粑粑好棒!不像别的小朋友打尊还会哭,粑粑素窝见过最厉害的了!”
傅岑被小崽崽用大人的语气哄得也顾不上手上的痛了。
尴尬地想钻地缝里去。
王姨给他拿了块毯子过来盖着,私人医生顶着沈梧风冰冷的目光,手抖得给傅岑开好药,又嘱咐了几句,匆匆带着助理去了休息室躲难。
又不是他想扎的,这一副护妻的样子是闹哪样啊!
傅岑看了眼时间,拍了拍窝在他旁边给他拍心口的小崽崽:“你是不是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
沈思故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窝想和粑粑躲待一会儿嘛。”
“可是你明天早上会起不来。”
沈思故嘟着小嘴,看到傅岑烧红的脸,不想在爸爸生病的时候惹他生气,乖乖去睡了,走前不忘道:“粑粑一定要早些回来睡哦。”
傅岑点点头,再三保证输完液后立刻就回去。
沈思故这才放心去睡觉。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把自己的奥特曼玩偶抱了过来,放到傅岑旁边:“奥特曼代替窝保覆爸爸!”
傅岑空闲的手接过奥特曼,忍俊不禁。
他烧得大脑如同打搅的浆糊,没多久又开始昏昏欲睡,沈梧风坐在傅岑旁边用笔记本处理工作,回头看到傅岑睡着,轻轻将他盖着的毛毯拉上去。
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傅岑不舍得挪开目光。
睡了一个多小时后,医生来拔针,傅岑才又醒来,输液瓶里已经没药液了,中途还换了两瓶,今日份的已全输完。
外面照旧下着大雨,王姨过来安排私人医生和他的助理去客房睡觉,沈梧风睹见傅岑揉肚子的动作,问道:“饿了?”
“嗯。”
傅岑耸拉着眼,他晚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奶黄小面包也分给粉丝们了,这会儿又折腾着输完液。
但是由于发烧,又没什么胃口,属于饿,但不想吃东西。
在傅岑睡着的时候,沈梧风就已经给他煮好了瘦肉粥,这会儿下去端上来,吹凉了想要喂傅岑。
傅岑忙道:“我自己来。”
肉粥煮得软烂,逼近黏糊的米糊,傅岑吃完一整碗,肚子里暖呼呼的。
原本傅岑以为是厨师做的,还说:“胡叔煮的肉粥很香,你要不要也吃一碗暖暖胃?”
沈梧风垂目看傅岑,眼里闪过一抹不高兴:“不是他煮的。”
傅岑:“啊?”
“我煮的。”沈梧风说完,等着傅岑接下一句,傅岑却只是恍然地“哦”了一声,沈梧风眼底的不开心更重了。
傅岑终于察觉到,立马张口就夸:“你的厨艺真好,果然厉害的人无论在哪方面都这么厉害,厨艺已经跟五星级大厨不相上下,我都分不清了。”
沈梧风眼中的不开心尽散,重新溢出笑。
“你喜欢的话,我每天都做给你吃。”
傅岑愣了下,或许是生病的人多少比平常敏感,他嘟囔着道:“你每天那么忙,也没时间弄这些。”
沈梧风斩钉截铁:“再忙也能为你空出时间。”
窗外淅沥的雨声将傅岑骤然加重的心跳声掩盖,他撇过头,但耳根的红意却又暴露无遗。
傅岑担心自己的病气会传染给沈思故,并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想让王姨再整理一间客房出来。
王姨瞅着沈梧风的脸色,努力为先生创造机会:“太不巧了,昨天才把棉被什么的都拿去清洗,剩下几床干净的刚刚也铺了医生助理们的客房。”
傅岑:“那我去沈思故的卧房凑合一下。”
他不能把沈思故吵醒让他回自己房里睡,小崽崽可不会管会不会过上病气,一黏上就撕不开。
沈梧风适时道:“儿童床太小了,你到我房间睡吧。”
傅岑条件反射下要拒绝,王姨及时插嘴:“是啊,先生的床很大的,睡四五个都绰绰有余,毕竟是夫妻俩,哪用这么见外。”
这番话把傅岑的说辞堵了回去,见沈梧风打开门自然地走了进去,只好跟在后面进了先生房。
“我、我先去洗澡。”傅岑冲进浴室,才发现自己忘记拿睡衣了,但他的睡衣在自己房里,万一进去吵醒沈思故就走不掉了。
沈梧风将自己干净的睡衣拿给他:“穿我的吧。”
用着沈梧风的浴室、穿沈梧风的睡衣,还要睡沈梧风的床,傅岑整个人都像煮熟的鸭子,不清楚是发烧热红的脸,还是窘迫得满脸通红。
洗完澡,他很不自然地缩在床的最边沿,心里默念着快睡觉,睡着了就好了。
沈梧风坐在桌前仍在处理工作,见傅岑要睡了,把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台灯照亮书桌一方。
傅岑闭上眼,这次却久久也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床边一重,沈梧风周身冰冷的木质香气息笼罩至傅岑,傅岑察觉到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浑身一僵。
“睡中间来,小心滚下去。”
沈梧风有力的臂弯揽住傅岑腰身,不容抗拒地将他往自己这边转了过来,傅岑直接被带进了他的怀抱里。
傅岑一动不敢动,努力装作已经睡着。
头顶响起轻轻的闷笑,这一刻沈梧风像是黑夜里蛊惑人的妖精,两只手紧紧圈住他,嘴唇似有若无擦过傅岑脸颊,将头埋进他的颈窝。?
明明四五人都能容纳下的床,睡得比单人床还拥挤。
傅岑只当沈梧风应该是将他当成大型玩偶了,就像沈思故一样,喜欢抱着玩偶睡觉,要不就抱着他睡。
毕竟是父子俩,沈梧风有这个习惯也能理解。
可沈梧风却没把他当大型玩偶的自觉,手掌在傅岑腰间游移,似在煽风点火。
傅岑头皮发麻,再顾不上装睡,抬手将沈梧风支开,低哑地喊了句:“热。”
沈梧风收回手牵住傅岑:“好,不闹你了。”
傅岑松了口气,闭上眼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快速睡着,结果窗外骤然响起震耳的惊雷声,将他吓了一大跳,从惊惧里回神,他已经八爪鱼似地缠在了沈梧风身上。
呃......
傅岑尴尬收手收腿,往后挪时,沈梧风抱住了他,收紧手臂:“别动,是我怕打雷,要你抱着才能睡着。”
总裁冷调的声音似在撒娇,跟平日里禁欲冰冷的形象冲撞出强烈的反差感。
闷雷声接连响起,傅岑脸颊绯红,却没再后缩,甚至真当沈梧风怕打雷,天真地伸手拍了拍他后背安抚。
沈梧风将下颌抵在傅岑头顶蹭了蹭,嘴角露出得逞的浅笑。
另一个卧房里,沈思故趴在床上捂着耳朵,心想爸爸怎么还没回来,他嘟囔着:“两个小时了,爸爸应该输完液了吧。”
空荡荡的房间里,小旧崽数着时间,独守寂寞。
实在撑不住,沈思故爬下床去找傅岑,却看到傅岑输液的房间也没人,问了值夜的佣人,才知道爸爸去父亲房间睡了。
气得小崽崽跺了跺小胖腿。
父亲居然跟他抢爸爸!
作者有话说:
小崽崽大胆开麦:父亲他心机叵测,手段肮脏,你们不要被他骗了,我才是爸爸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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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故站在沈梧风房门前好一会儿, 小手抬了又抬,最终还是没敢拍下去。
父亲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要人□□啊!
气得小崽崽眼眶都红了。
抱着奥特曼玩偶爬回傅岑床上, 开始暗戳戳琢磨起, 独占爸爸计划。
这一晚沈思故没睡踏实, 一大早就起来了, 他醒来时发现爸爸居然还没起,瞬间有了主意。
小短腿哒哒哒跑到客厅, 拿过佣人手里的帕子,就开始擦桌子, 拖地、去厨房帮忙弄早餐......
这一觉傅岑同样没睡踏实, 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跟别人同床共枕, 沈梧风身上的木质香萦绕鼻尖, 导致傅岑断断续续的梦里, 也都是沈梧风。
直到后半夜, 才因为太疲倦而睡熟。
今天沈梧风没再让傅岑运动, 并在傅岑的闹钟响起的第一时间关掉。
他穿戴好,走下楼, 正好撞见沈思故撅着屁股用帕子在地板上推来推去, 抬眼看到父亲,圆溜溜的大眼睛藏不住嫉妒,一抹额头的汗:“粑粑呢?”
沈梧风:“他生病了,让他多睡会儿, 今天我送你上学。”
沈思故如遭雷殛, 甩了帕子一屁股坐地上。
那他忙活这一大早上干嘛!
傅岑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他一看时间顿时清醒, 急忙爬起床, 就看到床头柜上留下的纸条:记得吃完早餐再吃药,这几天沈思故我来接送,好好休息。
字迹遒劲有力,傅岑忍不住又看了一遍,没舍得把纸条扔掉。
开门出去时,傅岑脚下一顿,发现门缝里也塞了一张纸:爸爸我去上学啦,你在家要乖乖的哦。
字迹稚嫩圆润,令傅岑没忍住噗嗤笑了声。
王姨见他醒了,端出病号专属营养餐,体贴地询问道:“今天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王姨。”
傅岑坐在桌前吃完饭,王姨又拿出药给他吃,在傅岑吃药时还拍了照。
傅岑奇怪地看她,王姨笑道:“是先生吩咐的,要拍下您吃药的照片,发给他。”
“......”
这一整天,王姨都跟在傅岑旁边,他一旦想要使重力,王姨就会立刻上前阻止,并来一句:“先生让您好好休息。”
几乎将傅岑当作易碎的瓷器。
就连学校,沈梧风都思虑周全,给他请了一周的假。
傅岑什么也做不了,实在无聊便去画画,可是画画沈梧风也给他规定了时间,画了三个小时,王姨就来提醒他该休息了。
那就去庄园散步吧,依然有佣人无时无刻不在附近看着,怕他摔倒就差伸手扶他。
这病生得像是坐牢。
正好私人医生来给傅岑输液,有了昨天的经验,这次傅岑没再缩手,闭着眼等他扎完再睁开。
输液期间,王姨推来移动电视屏,并准备好水果小饼干,放在傅岑触手可及的地方。
傅岑顿时又开心了,这病生得像提前养老。
然而在傅岑惬意地养老时,关于“傅岑炒作恩爱伴侣人设”的讨论,也在网上进行得如火如荼。
狗仔爆料出的消息,两人签订的是合约伴侣,只有名没有实。
这个狗仔正是在傅岑这里几次三番吃瘪的那个,他们的小公司因为维系不下去倒闭了,跑前线的狗仔一气下就放出这消息。
最开始并没多少人当真,他们想不通沈梧风为什么跟傅岑签订合约伴侣,而且就目前的料来看,沈梧风明显陷得很深。
但幕后却像是有一只手推动,有人自称内部人士,跳出来有理有据地分析这背后的阴谋,说有沈家内部分割的原因,才致使沈梧风不得不寻一位合约伴侣,并且还必须是好拿捏的男性,才好降低沈家其他人的戒备,方便暗中收回散股。
而他们秀得越厉害,效果就越好,实则两人之间并无感情,cp粉们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
而铁证就是,沈梧风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还说沈老爷子八十大寿时屏幕接口出错,也是预谋,这样大的盛会,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错误,所以是他们有意为之。
从而又推据到傅岑明知对方是直男,还上赶着营业,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得出。
舒记笙用买来的号发完这篇小作文后,看到有了曝光,便销号跑路了,但是截下的图片却传播得越来越广。
人人都爱吃瓜,特别是吃豪门的瓜。
与此同时,舒记笙在咖啡厅状似巧遇跟傅岑分到同一组的一名参赛选手,聊天中,无意间透露了傅岑这次参赛作品的主题,兽人餐厅。
这名参赛选手是出了名的爱碰瓷,背后有专业的营销团队,画技没多好但凭着一张帅脸,吸了不少迷妹富婆,心甘情愿花大价钱炒他的画。
听到兽人餐厅这个主题时,曹葛双眼一亮,打探道:“你从哪听说的,兽人可不好画,暗讽意味太强,容易被官方下场拦路。”
舒记笙懊恼自己说漏了嘴,不愿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入。
被曹葛缠得没法,才道:“从慕堇仪那里听来的,你也知道慕堇仪跟傅岑之间的赌约,可信度还算高。”
慕堇仪这个人口无遮拦惯了,加上傅岑心思单纯从没对自己下一幅作品遮掩过,要想探到消息挺容易。
曹葛眸子一转,笑着将面前的甜品推给舒记笙:“这款挺不错的,你尝尝,今天想吃什么就点,我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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