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by藤萝浠月

作者:藤萝浠月  录入:10-29

如果李光地不是这时候出海访国去了,找他打点才是最好的,好歹能扯一个同乡之情。
冯一如听了她爹的话,立刻动心转身就要去拿东西,郑克塽拉住她,对冯锡范道:“岳父,你知道,我们也没有能带出来什么东西。”
再说就算打点好了,他们能购置什么大宅子扎人眼吗?
冯锡范笑道:“女婿这是开始防着我了?那算了,我先走,你什么时候想开什么时候找我。”
晚间,冯一如找到正在屋里看书的郑克塽,摒退下人,问道:“那颗青玉白菜,不是带着过来了吗?为什么不交给我爹,让他帮咱们打点?”

第144章 罚抄
郑克塽现在给自己的定位就是郑家家主,他要保证的是郑家从他开始到他底下的孩子都能好好生活下去。
当初带出来的那些财产,他谁都不会给。
皇帝要让内务府编给他们的佐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到,他这个爵位又只是一个空头的,这表明以后家中几十口人都要坐吃山空。
家中那几样珍宝,不到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他都不会动,更别提交给冯锡范去打点。
“我们的处境再打点也就是这样了,没有必要浪费钱财。”他说,眼睛只从书上抬起一瞬看了眼冯氏。
冯一如冷笑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爹。”
“姐姐,都这个时辰了,您还不回去歇着呢。”一个娇嗲嗲的声音响起,穿着清凉淡紫衣衫梳着慵懒发髻的女子身形袅袅的走了进来。
“我和爷在谈事儿,有你说话的吗?”冯一如十分看不上这个女人,却不知道郑克塽喜欢她什么,宠的跟什么似的。
诗语笑嘻嘻的,也不管冯一如的严肃态度站到郑克塽身旁,亲昵的勾着他的脖子:“姐姐,你是不是想和我们一个屋睡呢。”
冯一如气得身子都在颤抖,转身挥袖就走。
“郑克塽,现在咱们可是在京城,你宠妾灭妻也别太过分了。”脚步停在门口,冯一如说道,“如果惹恼了我,告诉我爹爹,你们两个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她说完出门离去,郑克塽脸色难看。
诗语担心道:“爷,您又不在朝中为官,难道他们还能弹劾您?”
郑克塽看了她一眼,“现在咱们全身都是小辫子,各个方面都小心一些比较好。你以后看见她,别故意气她。”
“我就是看不惯她颐指气使对爷的样子,”诗语一边气愤的说着一边给郑克塽捶打着肩膀。
夜色漫漫,隐约有几句争吵声响起,郑克塽听见了,心知是地方狭小不够住丫鬟婆子们起了争执。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除了主子,仆人们只留够支应门户的就足够了。
明天可以去见见辰亲王,把这些人的卖身契都交给王爷安排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
但这样一想又忍不住担心知晓家中秘密的这些下人,会不会为了讨好辰亲王而暴露郑家以前的那些和朝廷作对时期所说的话所做的事。
翻来覆去的,郑克塽一晚上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就浮着厚厚的一层乌云,出门看见这样的天,压得郑克塽心里非常不轻松,这时左边的厢房又想起吵闹的声音。
他走过去看了看,原来是四姐姐的胭脂被五姐姐的丫鬟拿错了,两边的丫鬟又吵又骂,闹得不可开交。
郑克塽发了次火才把这些一直都在心里憋着股火气的下人镇住。
怎么能没有火气呢?
这样拥挤的房子,他们还在承天府的时候,连身边的头等伺候人都不会住。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便是这个意思吗?
坐在堂屋前的门槛上,郑克塽仰头看着乌鸦牙的天空,心里头没有一点后悔是不可能的,他忍不住想,当时如果再坚持坚持筹措筹措,说不定能够打退施琅守住台湾呢。
现在这样,他以后也不敢入郑家祖坟。
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郑克塽抬头,院门已经被敲响了,一个扫地的老仆放下扫帚小跑着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身穿宝蓝锦衣的少年,敲门的白面小厮站在门边,笑道:“郑爷在家吗?我们家爷来送热灶饭。”
老仆是郑家绝对的忠仆,房间不够住,昨晚上他是在外面靠了一夜,心中也没有丝毫的埋怨,闻言忙侧身让出位置来:“在呢在呢,您快请。”
郑克塽已经快步来到门口,看见一脚迈进来的是辰亲王,他受宠若惊,不含半分掺假的受宠若惊。
即便他仍旧是承天府的王爷,或者郑家真的打下吕宋岛自立成功了,他面对这位辰亲王也是低一个等级的。
“怎能劳烦王爷亲自驾临。”郑克塽说着便见礼。
苏辰将他扶住了,“阿玛让我照顾你们一些,我自然是要做到的。”
现在郑克塽在苏辰心里就是个什么印象呢,好比是被一家大型上市公司吞掉的小公司的小总,防备他根本不至于,只觉得一个才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人就要撑起家庭有些不容易。
郑克塽再次道谢,苏辰没说什么,让复康把他们捎的吃穿用度都搬进来,留下来吃了个暖锅饭才走。
郑克塽送苏辰出门,到底是提了想把家中奴仆打发出去一批的事情。
苏辰想了想,说道:“我的一个厂子正好要招人手,你不如放了他们的卖身契,我跟那边说一声,把这些人当作普通百姓招工进去。”
他又不缺服侍的人,更没必要把郑家的下人弄到公里去做事,身契一放,你们都当自由人去吧。
郑家宅子,临时收拾出来的厨房里,再没有了一家人住进这里之后的低气压,几个帮厨的小丫鬟甚至在讨论这里的王爷长得如何如何。
年长一些的想的却是另外的方面,眼看着王爷和自家主子交好,这意味着他们以后在京城的日子是有盼头的,说不定家里还能再住一个大房子去。
“景明,”张厨娘把一根新鲜洗干净的黄瓜递给正在洗碗的女儿,“吃点东西再收拾,你忙了大半天你都没停了,歇会儿。”
景明笑了笑,擦干净手就把黄瓜接过来咬一口,高兴道:“脆脆嫩嫩的,跟咱们那里的莲雾一样好吃。”
“能不好吃吗?王爷送来的东西。”张厨娘笑着,蹲下来拿起抹布擦碗,语气里透着遗憾,“叫你去前面送菜你不去,你是没瞧见,这个清朝的王爷长得是真好。”
景明眼神闪烁,道:“娘,你见着那王爷了?”
“见着了,长得好人也好,跟咱们爷说话一点架子都没有。”张厨娘笑呵呵,“有这么个大佛镇着,以后的生活不至于难过了。”
景明不太相信的样子:“是吗?那鞑、大王爷能真心交好主子?”
她语气顿了顿,说道:“您知道我以前在大陆上生活过些日子,我听说过一些不好的事。”
“什么事?”
“就是前两年,陈舵主他们想要永绝后患冒险来行刺的那件事---”
话没说完便被堵住了嘴巴。
张厨娘看了看左右都在高兴地说话的人,低声斥骂道:“如今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提那件事,想要害死主子和咱们一大家子是不是?”
景明低头,惶恐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扯着厨娘的衣袖道:“娘,女儿绝对没有那样的想法,女儿很害怕那个王爷他其实不怀好意,如此和善只是为了用虚情假意引蛇出洞。”
“当年的陈舵主几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回来,女儿听说其实他们就是叫朝廷抓了起来,日日在监牢里折磨呢。”
张厨娘狠狠瞪她,“跟我们不相干的事,你不要再说起,免得被别人注意到去查,再害了主子。”
景明见说不动张厨娘去劝说主子,便懂事的闭口。
下次,那王爷再来的话,她可以小心的去试试看,对方是否还记得她。
郑家无用,她只能靠自己把姐姐救出来。
希望姐姐还在。
苏辰不知道大前年的刺杀还有漏网之鱼,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他早就把当年的事远远抛在脑后了。
甚至那些刺客有没有被抓到,抓到之后又是怎么处理的,他都没问。
转眼,大清的西访外交船已经出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内,朝廷内又发生两件大事。
宁古塔将军巴海被撤职,由副都统萨布素任正职,继续带领黑龙江军民建城。
另一件就是大臣们还在反对的国士院,在几天之间已经拉起班子,衙门还是工部腾出来的一圈院子,之后就举办了皇上给他们亲自授予国士称号的仪式。
这个衙门的建立,比当初的南书房还突兀。
南书房是官轻权重,升职空间大。国士院么,却是官重权轻,其中竟然还有几个大字都不识的泥腿子,升职空间待定。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京城官员们私下论事,嘲讽几句国士院的那些人竟然成了聚会的必备项目。
第一批中得封的还有个是苏辰粉饼厂的雕花匠人,孙大海。
承受着无限风光的同时又听到那多人的贬损,孙大海一开始心里还有些不好受,甚至主动跑到书铺里卖了好几本拼音字表想要认认字,后来发现自己实在学不下去就开始摆烂。
正经官员看见咱们翻白眼一脸嫌弃,那又怎么了?
他们就是嫉妒、酸。
咱还就是认识没几个字成了一级国士了,咱还见到皇上跟皇上说了话了。
你们这些当官的读一辈子书你们能都不一定能被皇上记住名字呢。
再说了,咱是不认字,但王爷说咱知道的机械知识能编一本书了都。
孙大海一摆出这样的态度,其他人也跟着摆烂。
很快被气到的就成了那些酸腐的大臣们,后来甚至上书不许工匠等人识字,直言匠人读书是有辱斯文。
只不过能在朝堂中闯出一片天地的官员就没有一个是不知变通的,这次没用康熙说什么,他们就用圣人“有教无类”的先言将这些人的迂腐言论击溃。
因为要南巡,这一年的冬天在苏辰看来过得挺快的。
快乐的日子总是像流星,咻一下就连尾巴都没有了。
苏辰和保成都在南巡名单里,出发的前一天他们阿玛亲自带着他们,去给暂理院长沈荃请了长达两个月的假期。
十一月初八南下,祭祀了明孝陵之后又跟着去巡视沿线的黄河堤坝,每天都能遇见不同的新鲜事。
在苏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特别的寒假就结束了,甚至因为姑祖母淑慧公主居住在京城,今年这个特别团圆的热闹新年也过得飞快。
玩乐的滋味还没咂摸出来呢就已经开学了,坐在教室里的苏辰觉得特别痛苦。
春雷隐隐,玻璃窗上突然溅上了一点炸开的水花。
啪嗒啪嗒,下雨啦。
苏辰看看外面的雨,想着等雨停了跟黄义去他们家挖野菜,多弄些荠菜回来,叫郑御厨给他们做荠菜馅儿饺子吃---
没想完呢,上面讲课的杜讷先生点他的名:“胤辰,这句‘美哉!始基之矣,犹未也,然勤而不怨矣’何解?”
这是今天讲的课文《季札观周乐》一文里的内容,就是吴国公子季札出使鲁国,招待他的鲁国特使让人给他演奏的周乐,拥有很高的政治和音乐造诣的季札听一首评价一首这个歌曲体现的某某国的政治、风俗。
学渣胤辰站起来,就按照字面上的意思解释了一番。
杜讷:只能说如果这个学生不是王爷,今天他得挨手板心儿。
坐在丙班里有两个按照关系很可能会成为王爷哈哈珠子的少年,看着先生不甚满意的叫辰亲王坐下,两个人都有些后怕。
幸亏现在没有哈哈珠子陪读的说法,大家都是同窗,要不然,恐怕六个伴读也不够替王爷挨手板的。
这一节课结束,杜讷布置了课后作业,又特别交代苏辰:“王爷,季札观周乐这篇您还学的不扎实,回去抄三遍,明天交上来。”
苏辰:“我背熟了明天来给先生背不成吗?”
杜讷是个严肃惯了的人,板着一张脸道:“抄写有利于手口心的练习,王爷还是老实抄写吧。不然,下官可以去问问皇上的意见。”
问他阿玛什么意见?
当然是问问这课文释义一点都不熟的皇子,叫他抄几遍合适。
苏辰已经见识到教学狂魔阿玛的厉害,前段时间保清就是有一篇课文被抽查的时候没有背溜熟,阿玛竟然让保清读三十遍抄三十遍。
简直粗暴直接到令人发指。
千万不能问阿玛的意见,苏辰道:“先生,不用打扰我阿玛了,不就是三遍抄写吗?我抄。”
心里却叫苦不迭,他前世九年义务教育再加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所学的古诗文,也没有这几年学得多。
班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苏辰打开自己的本子蘸蘸墨开始写。
杜讷先生还有比较龟毛的一点,他不让学生用铅笔写字,说那练不出风骨。

“德柱?你怎么不走?”
外面春雨稀稀拉拉的,比平时都显得昏暗些,德柱家住的比较远,再不走得□□。
德柱说道:“王爷,您先回去吧,这三遍奴才给您抄。”
“算、算了,”苏辰摇头,“三遍好抄,我一会儿就好了,你快走吧。带伞了没有?去找复康给你拿一把。”
“谢谢王爷,我帮您吧,反正回家了也没事。”
说着德柱伸手就拿苏辰手里的笔,两人的手不可避免的有所接触,初开始没有察觉到不对的苏辰就觉得德柱一个大男人,手还挺滑嫩的。
“我这就写好了,你忙你的去。”苏辰把自己的笔完全护在手里,然后才看见德柱的脸色有点红。
他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起当初把德柱跟保成要来的初衷。
这,还真不是历史传言!
德柱再次伸手,语气带着股羞涩的味道:“奴才来帮王爷。”
苏辰的神情严肃起来,说道:“我自己能抄,你听不懂?”
德柱一见如此,秒跪下来。
“干什么呢你?”保成说着话走进来,凌厉的眼神在德柱脖颈上停留一瞬,“别人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德柱心里苦,许久都没有能在王爷这边特别的出挑,他这才心急想走捷径,却是出师未捷。
“奴才告退。”德柱起身退后离开。
门边,还有个比他低了半截的小豆丁站着。
“请四阿哥安。”德柱见礼。
“嗯,”胤禛小包子沉着脸,点点头。
空荡荡的教室坐着三个人,埋头写抄写的苏辰,还有前面座位上坐着的保成和左边座位上坐着的胤禛。
这两个,都是已经完成了先生布置的课业的优秀学生,坐在这里单纯就等苏辰做抄写、写作业。
春雨越下越密,天光渐渐不见了,保成把太监送来的气死风灯放在桌子一角,瞧见他哥写的字越来越潦草,低声提醒道:“哥,你的字不能看了。”
苏辰放开笔远离作业本一看,也没有那么没眼看,但他这作业本前页是阿玛给他写的两行字,而且有言在前,他以后写的字要照着这个标准来。
能想象得到吗?在苏辰心中一直此类公正漂亮的印刷体,只有机器能打印得出来,人是写不出来的。
但他阿玛愣是因为看不惯有时候潦草的作业字迹,给他写两行标本。
让他时时比较,如果写得差太多,叫他主动重写,否则阿玛检查到了,会给他布置更多的练字作业。
被保成提醒发现了问题,苏辰无奈,只有把这张纸撕下来重写一篇。
好在保成和胤禛的耐心出乎他想象,他写了多久人家俩就坐在旁边等了多久。
直到夜色渐起梁九功奉命来叫他们回去吃饭,三个人才带着小太监回去了。
乾清宫,康熙今天很清闲,下午去慈宁宫陪着祖母和姑母闲话了有半下午,回来后又听了会儿戏,没什么事搅扰,心情很不错。
“不让人去喊你们就不知道回来了?”孩子们到跟前了,康熙放下书问道。
苏辰没说自己被罚抄写的事,有个学霸阿玛是很容易引发作业事故的,他只道:“我们留学院打扫卫生了。”
因为他们住在宫里距离学校最近,他们真打扫过,不是瞎说的。
“摆膳吧。”康熙当下没说什么,吃过饭了才对苏辰道,“你的课业本拿来给阿玛瞧瞧。”
保成和胤禛都看向大哥,默默的给了大哥一个同情的目光。
课业本递上去,康熙翻开到最新一页,毫无意外的问道:“罚抄了?”
苏辰悄声嗯一声,伴随着翻动纸张的声音,听见他阿玛说:“写字的时候浮躁了,重写吧。”
苏辰哭唧唧,但也只能万分不情愿地掏出笔,在身旁坐着个监督的阿玛情况下重新写。
在阿玛的监督下完成的课业,第二天交给杜先生,果然得来一个非常满意的笑容,杜讷对站在面前的辰亲王满意道:“写得不错,王爷须知,做学问做先要做到的是能够沉下心来。”
“学生受教了,”苏辰很乖巧地说。
杜讷点头,叫他回到座位上去。
但是重新再翻看这三篇抄写,杜讷就看出来其中有好几个字都比较眼熟,像是皇上的笔迹。
想到皇上可能昨天亲自看着辰亲王写完了这些抄写,杜讷心里又涌上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毕竟就连他都没有耐心去看着儿子写课业。
皇上作为一国之君却还能抽出这些时间,不由不让人佩服。
回到座位上的苏辰打开书包,看见最上面的那本薄薄的字帖,脸色就是一阵抽搐,如果知道杜先生的感慨,他会把这本阿玛昨天看着他写作业的时候写出来的五张字帖给他看看。
咱也不知道,为什么时间对于有的人,比如他阿玛来说会显得那么充足。
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能课,老师依旧是以前教他们骑马武功的谙达们,但现在学生上课的时候有了自己的自由。
想去打球的打球,想去习武的习武,想去骑马的骑马。
骑马和射箭不再是必修课了。
尽管如此,保清从未放松过这两项的练习。
苏辰看了会儿他们赛马,就跟他的伙伴们去操场上打球,因为今天没有作业也没有被罚抄,这个球他们打得酣畅淋漓。
中途,跑去捡球的时候,却看见了走个路都要被人故意撞一下的德柱。
同伴注意到苏辰的目光,扯了扯那个故意撞人的,两人远远的给苏辰行礼一下便跑到一边牵着他们的马走开了。
德柱走过来,低声道:“多谢王爷帮奴才解围。”
苏辰问道:“他们是谁?”
那两人苏辰确定不认识,不可能是当初跟在保成身边的那些哈哈珠子。
而且,德柱这个人怎么到哪儿都有人欺负他?
德柱帮王爷拿着篮球往操场走去,“那些是奴才家族的人,奴才的母亲出身低微,在家的时候这些人便经常一起欺负奴才。”
苏辰看他一眼,说道:“以后再欺负你告诉我一声,咱们学院不能有霸凌。”
德柱露出感激的神色,声音刻意的柔和下来:“奴才知道了。”
“你一个大男人说话别扭扭捏捏的,好好读书,往后凭自己的本事自立起来才不枉我把你带在身边教导了。”
德柱微怔,王爷看出来了他的意图,没有那个意思却也没有惩罚或是厌恶他,只是在点他吗?
“奴才,知道了。”复杂的思绪尽数被遮盖。
康熙二十三年的春雨比较频繁,一场春雨过后没多久,晚来风里又夹杂了几分湿意,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春雨又下起来,将宫殿内的黄色灯光映出朦朦胧胧的光圈。
“八阿哥,您小心着些。”几个宫女嬷嬷弯着腰,跟老鹰捉小鸡似的跟着前面的小豆丁。
小豆丁怀里携着东西,迈出的步子固然稳稳当当,旁边的人却也看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胤禩脚底下不小心踉跄一步,顿时引来几道尖叫声。
“八阿哥!”
“九阿哥!”
苏辰放学回来,还没刚刚进到养心殿就听到这一串的尖叫声。
尖叫声是从养心殿东边发出来的,那边没有住人,只有收拾出来的一间房子是给弟弟们过来玩的时候待的。
苏辰想也没想往那边走去,看到一群奴才的背影。
“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听到询问声,两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嬷嬷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几乎同时转头,向进门的苏辰道:“王爷,您快劝劝吧。八阿哥一定要抱着九阿哥来这里玩,嗑着哪一个奴才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不仅这两个嬷嬷,其余人脸上也都是快要急得哭出来的神色。
苏辰看向里面,胤禩这时候已经把才三四个月大,胖嘟嘟浑身都是婴儿肥的小九宝宝放到了地毯上。
地毯周围有刚到小八膝弯的一圈栅栏,小小的栅栏门这时候便是开着的,小八就是抱着小九从小小的栅栏门里进去,也不知道他这么小一个孩子怎么做到的抱着婴儿宝宝开的门。
小小的栅栏门是苏辰抬脚就能跨过去的障碍,他进去了将还不能坐稳的小九捞起来,按照嬷嬷们抱小孩子的姿势抱着小九,低头问站在旁边的小八:“你怎么把九阿哥偷出来的?”
九阿哥出生在二十二年十二月三十,现在是四月初,满打满算这小家伙才三个月,小八就这么把小孩抱过来,都不怕宜妃娘娘揍他的吗?
三头身的胤禩站在那儿仰着他的小脑袋道:“宜妃娘娘叫我带小九玩的,大哥,你都没有怎么见过小九,我便抱小九来给你看看。”
他现在说话吐字非常清晰,可爱程度也因此大大增加,于是一开始的小透明八阿哥凭借出色的言语能力,成为目前宫里最受宠的一个小孩儿。
苏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九的脸颊,这个糯米团子似的宝宝就睁着水润明亮的大眼睛拽住他的手,啊啊的好像在打招呼。
或许是宫里的小孩都由奶娘带出来的,就没有一个是怕生的,苏辰抱着小九逗了一逗,这小家伙便很给面子大笑。
婴儿的笑声很治愈,让听着的人也想笑。
但小九肥嘟嘟的,苏辰抱了一会儿手臂发酸,他转身便把小孩儿交给旁边等着的奶嬷嬷。
回到奶嬷嬷温暖的怀抱里,刚才一阵一阵笑让人觉得很不认生的小九,却表现出对奶嬷嬷更加依赖亲昵的态度。
奶嬷嬷向苏辰说道:“王爷,时辰也不早了,奴婢先带九阿哥回去。”
“外面下着雨,你们坐车回,别淋着小九了。”苏辰说道。
胤禩不走,在一群奴才的劝说下,他扯着嗓子喊着要跟大哥一起睡。
逐渐适应了小时候的生活之后,胤禩就有次跟阿玛拗了拗,阿玛不仅没有训斥他,还让人满足了他的那点小要求。
推书 20234-10-29 :小狗狗总说他是狼》:[古代架空] 《小狗狗总说他是狼》全集 作者:楚轻泠Cling【完结+番外】豆腐2018-06-1完结字数 7万文案:七皇子司景行从一出生就注定成为皇室的祭品,七岁那年目睹了母妃的惨死之后,便被皇帝以出宫静养为由养在京郊别院。可是这世上,又有谁甘心成为弃子,既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