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幼崽后我成为了团宠—— by啄米

作者:啄米  录入:11-01

就连他被画女拉入画中也是那道声音的安排吗,那它下一步又想让自己做什么?
被提线的厌恶感让他想跳出这种被安排的怪圈,首先就是要找到人到底想让他干什么。
目前来看就是想让他探查森林里什么秘密,路丛星原本踏向森林的步伐又顿住了。
他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等待着。
果不其然有人比他更急。
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出现,这次它阴沉沉的问:“为什么不过去?”
“你不好奇吗?好奇里面有什么。”
没有得到路丛星的回应,它这次不再歇斯底里也不再催促,而是换了个更加没有感情的语气通知般道:“你在等他,他不会来了。”
路丛星这次有了反应,他低低的说了一句:“他会的。”
那声音不说话了,大概是被他油盐不进的态度给气到了。
这让路丛星感到有些意外,这个声音似乎格外不喜欢贺洲言。
那妇女赶着回去给家里的娃娃做饭吃,她指了一间房子对路丛星说:“俺家就在那,你要是待会饿了可以过来喝碗粥。”
看样子她是觉得二赖靠不住。
这个村子里的人实在是很热情,目前也看不出任何有邪祟的痕迹,于是路丛星笑着点点头接受了这份好意。
在妇女走后不久二赖也端着两个碗回来了,两个碗上都装满了面条,白花花的面上被放了勺油辣子闻起来十分有食欲。
二赖把油辣子多的那碗递给了路丛星,傻笑道:“幸好有你在,听说我家有罕见的客人来,村里的人都很好奇,平常可不会给我打这么满。”
“谢谢。”他接过后依旧没下口。
二赖已经狼吞虎咽了起来,就蹲在地上一点也不讲究。
一边呼噜一边拿眼睛瞅他,暗想着大地方出来的人就是斯文。
刚刚那群带路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叽叽喳喳的跑过来好奇的盯着路丛星。
他们想找这个大哥哥玩,可是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全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
路丛星对着站在最前面,衣服最脏的孩子王问道:“你妈妈不是说回去给你做饭吗?”
另外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哈哈指着他笑:“你妈可凶了,再不回去她就打你屁.股!”
其他小孩跟着笑开,拍着手喊:“打屁.股!打屁.股!”
“不许说!”那小孩恼羞成怒的捶了一下起哄的一个小孩。
瞬间这些小孩就哇叽哇叽的都散开了。
路丛星蹲下来摸摸他的头,眼里含笑:“你先回去吃饭,吃完饭我来陪你们玩好不好?”
“好!”那小孩双眼一亮,又有些不好意思。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看起来这么干净的人,也是第一次被大人这么温柔的直视,一点也不像是那些只把他当成什么都不懂小屁孩的人。
小孩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离远了还用力挥手。
其他小孩也都跑回去吃饭,他们心里揣着玩耍的心思,就连回家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像是快乐的小鸟一个个很轻盈。
二赖见他不吃面,以为是抹不开面子在外面吃便带他回去。
他坐在桌前搓着手,有些局促的问一些问题。
路丛星一边观言察色一边接话,两个人居然也聊到了一块去。
在聊天中他也看出了二赖的想法,他并没有那妇女想的要贪一个孤儿的钱那么坏,只不过也确实抱了点贪小便宜的想法,小心翼翼试探着。
就在他要将话题引向森林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尖叫的声音。
“着火了着火了!”
“快跑啊!”
“水!水!怎么回事!水怎么没用!?”
二赖和路丛星吓了一跳,赶紧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入目却是一片火光冲天,几乎将半边的天都染红了,卷着黑灰往空中抛。
二赖瞬间红了眼,他慌了神跑到最近的一户人家猛的踹开了门,一边大喊:“没事吧!?”
可他找出来的只是两幅浑身着火的火人,其中一个慌不择路掉入了水井里没了声音。
另外一个在地上痛得不停打滚,二赖也赶紧脱了自己的衣服猛的拍打在他身上。
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路丛星收回了一张止火符,脸色十分难看。
这火止不住。
和他的小火焰一样灭不了,唯一不同的是这火是无差别攻击,什么都烧。
他像是看着一场注定的悲剧,自己无法插手只能狼狈的当一个旁观者。
就连水都对这火没用,很快就连二赖的房子都燃了,整个村子没有一处房子无一幸免。
路丛星突然想起了什么,拔腿跑向村口的河边。
在那里对面就是森林,而这莫名其妙的火就是从那森林里燃过来的,现在那已经变成一片火海了。
河烧干了,却过不去。
他彷徨的回头,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和自己约好要玩耍的小孩浑身着火的摔在了自己面前。
小孩抬起头看向他:“哥哥,救我...”
这句话也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当路丛星伸出手握住他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声息。
浑身表皮都被碳化了,勉强能看出是人形。
只是一顿饭的时间,就像是从世外桃源踏入了人间炼狱。
在村里被人人嫌弃又实际上人人帮扶的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二赖现在像是发了疯似挨家挨户到处跑,就为了救下哪怕是一个人。
他红着眼大喊,最后沉痛的跪在地上抱紧一个小孩跟着一起燃烧。
在声带被烟熏坏前他嘶哑的问:“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他死死盯着路丛星的位置。
短短十分钟,全村没有一个人活下。
画中没有冤魂,这些村民们却各个都睁大着眼睛死去。
满是死不瞑目。
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就连村里的狗都没留下活口。
路丛星站在废墟中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那声音似怜悯的低叹:“如果你当时选择森林,他们就不会死去。”
恶意的仿佛用刀搅动少年的心脏,告诉他这个村子里的人因他而死。
“你到底是谁?”路丛星神色逐渐变暗。
那声音自顾自的开口:“虽然我的存在提前被你识破了,可是为了不出现更多牺牲者你只能跟着我的选择,成为我想让你成为的人。”
带着威严的声音自空中一层一层旋开。
路丛星猛的抬起头,眼角带着一抹红意一字一顿:“是你害死了他们。”
那声音像是洗脑:“不,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提示,你明明也知道森林里有古怪偏偏要和我作对,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是我捏造了你...”
这声音像是一个无奈的长辈在对自己家里闹脾气的小辈说教,却带上了一丝尖锐。
让听的人浑身发寒,路丛星想动却像是被植在原地,只能被迫听着它的话。
眼中的光采逐渐消失。
恍惚间他看见了村里一百多具尸体全都围了过来,他们用被烧得只剩下一个窟窿的眼睛看过来,为首的就是二赖和那些小孩妇女。
他们问:“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听话?”
小孩猛的张大了嘴发出一声尖叫:“都是你不听话害死了我们!”
路丛星想反驳,内心反抗的意志却在那声音下逐渐被消磨。
哪怕他知道那声音在洗脑自己也做不出任何动作,只能痛苦的承受。
那火明明碰不到自己,浑身却痛得像是正在被火烧。
周围的声音变得更加嘈杂了,很多人都在指责他,甚至出现了熟悉的人的声音。
他们都用同一种语调同一种声音在问:“为什么不听话?”
仿佛掉入了泥沼。
就在意识即将消失的前一秒,他看到一只白色巨兽咆哮着出现,划开了天空踩碎了雷霆带着腾腾的煞气。
而那一直聒噪的声音,也在神兽出现的瞬间就消失了,唯独剩下温暖的怀抱。
来的只是贺洲言的一抹神魂,因为画只是普通人类的画,经不起贺洲言本体进去。
所以在心疼的将路丛星带出画后,他就马上回归本体马不停蹄的往路丛星最开始消失的地方跑去。
从他的视角来看,幼崽只是消失了两秒,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去找人了。
可幼崽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是这么一回事。
白泽几乎要按捺不住怒意,整个人像是从地狱出来的活罗刹。
另外一边路丛星睁开眼就发现自己从画中被带出来了,依旧在刚刚的红色走廊上,挂着的依旧是那几幅奇怪的器官画,恶灵和女孩却都依旧消失了,画也变成了普通没有怨气的画。
他体内的灵气因为这一遭开始暴动,好不容易站起来又啪叽变成一只毛茸茸摔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小山猪崽崽背上的花纹不仔细看就像是一颗毛茸茸的恰恰瓜子,浑身痛的只能哼哼唧唧。
焦急的脚步声传来,他一抬起头就看见了贺洲言冷着脸匆匆赶来,低头看见他的瞬间又柔和了眼中的锐利,浑身的杀气一松。
“唧!”
身体比脑子快,当路丛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挂在了贺洲言的裤脚上死死扒拉住了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星崽就知道自己已经掉马的事情了,星崽生气.jpg
小山猪幼崽不是普通的小猪,真的很可爱毛茸茸的!

贺洲言低头将星星猪崽抱起,毫无情感的眼神出现了波动。
“唧...”路丛星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但被抱起的瞬间浑身的疼痛就神奇的消失了。
白泽的灵气将他团团包围起不停安抚着他。
脑子迷迷糊糊的时候反而让他想起了一些更久以前的故事。
就连贺洲言本人也不知道他和路丛星的见面始于两年前。
那时候路丛星第一次在雨夜的大街上不受控制的变回了幼崽形态,也是第一次清楚认识到原来自己不是人类。
大概是第一次变成毛茸茸,他的心智降得很严重。
在雨夜中只能瑟瑟发抖被雨打湿全部毛发,连眼睛的快睁不开的时候看到了男人。
很多动物都有雏鸟情节,当时年仅十六岁的路丛星朝着撑伞走来的男人委屈的喵喵叫。
他想,也许男人愿意为他停下来,摸摸他被打湿的毛。
这是他变成幼崽后见到的第一个活物,他全凭本能的发出微弱的猫叫。
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在雨点的击打中消失。
可那时候的贺洲言身着黑衣,冷漠的甚至没有低头多看一眼抬脚便走远了。
他是在后来被路过的帝江所救下,帝江将他带到了妖监局,也跟他成为了自己关系最好的朋友。
这也是为什么在妖监局告诉他监护妖最好人选是贺洲言的时候他会那么抗拒。
他原以为自己和那个男人不会再见面,可当看到男人照片的瞬间他又开始委屈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新奇,大概是因为雏鸟情节,他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发了莫名的脾气,指着那张照片说不要。
回忆到此结束,路丛星气得又有了些力气,他咬了口贺洲言的手腕。
开始在内心暗搓搓的骂他。
虽然自己的监护妖很优秀,但路丛星还是从各种角度在内心偷偷的数落了他一顿。
然后才心情很好的摇了摇小尾巴。
贺洲言的眼神逐渐迷茫,他不知道为什么怀里这只花纹酷似一颗小瓜子的猪崽突然骂起了自己。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起了恶劣逗弄的心思,于是上下掂了掂手上的小山猪,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唔,炖汤应该很不错吧。”
吓得猪猪星崽猛的抬起头,刚好和男人缓缓勾起的笑容对上。
在这一刻他突然醍醐灌顶,一变成幼崽形态就不在线的智商也短暂的回来了一下。
想起之前的种种和眼前眼底带着戏谑的男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自己掉马了。
时刻听读着幼崽心声的贺洲言忍不住挑了下眉,随后手腕上就传来了被咬得用力的细微痛感。
路丛星自认为发了狠的咬也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米粒般的牙印。
气得他又咬了一口。
咬完还要被伸进一只手指摸摸门牙看看有没有咬坏。
贺洲言一边检查一边用十分真诚的语气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告诉你。”
才不是因为觉得躲躲藏藏的幼崽很可爱故意不说的。
只不过他眼神里的笑意暴露了本质的恶劣。
路丛星将刚刚那点小伤感全忘了,专心致志的用小蹄子压住贺洲言的手对着他一顿唧唧唧的教训。
贺洲言心情很好的摸着小山猪的毛,还忍不住伸出左手揪了揪卷卷的小尾巴。
路丛星一口叼住男人的手指不放开,用黑豆豆眼不断谴责着男人。
贺洲言也不拿出来,就这样大摇大摆被咬着手抱着他往外走。
画展内的工作人员跑过来道歉,在他的描述下路丛星才知道原来是画展里有一幅画莫名其妙的着火了,虽然已经停了,画展还是需要紧急关闭一下。
工作人员一边说话一边忍不住频频瞥向小山猪,在内心吐槽着现在有钱人的宠物真的是越来越五花八门了。
路丛星动了动小尾巴,抬起小蹄子拍了拍男人。
贺洲言会意的帮忙问:“是哪张画燃了?”
工作人员赶紧打开手机给他看了之前拍的图片。
这是一张颜色很重的森林画,色彩浓重又分明,从高清的图片下路丛星能隐约看见藏在森林后似乎有什么土黄色东西。
这便是他被拉入的画。
原来这幅画画的是森林,而藏在森林后的村庄则被赋予了一层朦胧的神秘感。
这幅画是林俞郸较为早期的作品,画得很有灵气,名气却不高。
现在被烧毁后才被很多人关注,不得不让人叹一句可惜。
人们可惜的是画,而路丛星刚刚却是真真实实的进了画和那群被烧死的村民们交流了。
和每一个普通的小村庄一样,热情好客,哪怕是村里最遭人嫌弃的一个赖子都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们一生都没有发现自己只是一副画。
不过这个想法是很唯心的。
路丛星也知道画里的人只有当有人入画时才短暂会“活”过来,所以在他进去前那确实只是个死板的画中村。
可当再次直视这幅画的时候,鲜血和哭天喊地的声音又在脑海中重现。
拿着手机的工作人员神色骇然的看着眼中突然戾气横生的男人,吓得手机都差点掉了。
他颤巍巍的问:“先生?”
贺洲言闭眼压下眸中的苍色,再次睁开眼又恢复了无机质的黑瞳,他安抚的给怀中开始瑟瑟发抖的小猪崽顺着毛,顺便对着工作人员轻轻颔首:“谢谢。”
他不知道刚刚到底在幼崽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抚他,释放出更多灵气蹭蹭他。
腿软的工作人员先是得到了某种赦免头也不回的跑了。
贺洲言仿佛没事人般将路丛星带了出来,白泽的灵气哪怕是在安抚也很霸道,路丛星很快被蹭得无法再思考其他东西。
而那道恶心的声音也没再出来,仿佛在畏惧着什么。
迷迷糊糊间他又看到了那名气质清冷的画家,他插兜站在画展外面神色冷漠。
看起来毫不在意自己有一副价值上百万甚至千万的画被烧没了。
“想过去谈谈吗?”贺洲言低头转移幼崽的注意力。
“唧?”路丛星举起了自己黑黑的小蹄子,用黑豆豆瞥他。
自己这个样子要怎么跟人聊天?
他有些遗憾的想,只能等下次了。
可惜贺洲言仿佛没看懂,单手抱着他直接长腿一迈走了过去。
察觉到身边来了人,林俞郸头也不抬:“我不想和你聊。”
“恐怕你没拒绝的权力。”贺洲言按下编辑好的短信。
幼崽被拉入了画的事情让他变得暴躁,如果不是还惦记着不能吓到怀里的小家伙,他早就把整个画展都掀了。
哪怕知道画家并不知情,贺洲言还是给了冷脸。
如果不是他一开始要求那么多,自己也就不会和幼崽分开。
幼崽在他身边就不会发生意外。
难怪当扈会和他分手。
贺洲言眼里带着几分嘲弄。
当他看到林俞郸的第一眼就知道了,这是一只败犬。
连自己所爱的人都看不住,可不就是丧家之犬。
短信发出只不到两分钟,林俞郸就收到了电话,神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态度冷硬的挂了电话后抬眼看向贺洲言,语气十分生硬:“说吧,你有什么事?”
一副向恶势力低头的模样。
清冷的脸上写满了不悦,可是却对眼前的人无可奈何。
路丛星用小蹄子踩了踩脚下结实的肌肉,突然有了种自己是祸国妖妃的错觉,而贺洲言就是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美人一笑的暴君。
暴君贺洲言丝毫没有权势压人的羞愧,说:“你为什么不报警?”
这也是路丛星最想知道的问题,他甚至开始怀疑当扈的失踪真的和林俞郸没有关系吗。
昔日的爱人会不会正是那持刀的刽子手。
他的语气充满质疑,正常人听到都会忍不住生气。
林俞郸却只是动了下眼珠,声音十分平淡:“报警?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想去哪里都可以。”
简直冷静得不可理喻。
如果不是他细微颤抖的双手暴露了内心,路丛星差点真的相信了当扈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画家执画笔的手很矜贵,此时却抖得不像样,可手的主人却没有察觉,依旧挺直腰板装作若无其事的站着。
路丛星费力的抬起头,撞见了他眼中的病态与偏执。
像是被踩着痛脚的犬,他甚至在贺洲言轻视又带着几分怜悯的目光中喘起了粗气。
不合时宜的,路丛星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画展中欣赏到的第一幅画,那副改名为《囚》的画。
少年也是被热烈而病态的玫瑰痴痴缠住,以至于折断了翅膀双脚流血。
那幅画里藏的欲.望有如实质,浓重得像是一首泣歌,将作画人那些隐秘不可见人的心思全都拨开袒露在世人的目光下,叫他们都看看肮脏的淤泥是怎么染指天使的。

路丛星看向林俞郸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他轻轻的拍了拍贺洲言的手:“唧!”
贺洲言会意的摸摸他头顶上的一小撮呆毛,对上林俞郸的时候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今晚我会去胡扈先生的家拜访。”
读作拜访实际上去调查。
没有明确的证据无法请警察上门只能自己去搜,这还是路丛星第一次主动这么理直气壮做“坏事”,他搓了搓小蹄子忍不住翘了翘小尾巴。
完全没有盛世凌人的模样,反而透露出几分憨态。
“你凭什么?”可林俞郸还是彻底被贺洲言的态度惹怒了,他怒视着眼前的人。
贺洲言漫不经心:“我爱人很担心他朋友。”
一句算不上解释的话,淡淡的带着几分压迫感。
林俞郸手指抽筋似的痉挛,这个一直被称为不食人间烟火的画家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可讲理的人,也是第一次明白在这个世界也有高尚的艺术无法触及的领域。
男人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妥协,而他不得不为此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像是曾经他最看不起的人——对着权势低头的人。
在刚刚那短短一瞬的对视,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在这个男人看来也许只是过家家。
在未来也许他还能站得更高直到能有反抗的能力,但现在的他只能咬着牙认下。
贺洲言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我会在半小时后赶去,在这期间我的助理会一直看着你。”
林俞郸脸色十分难看的转身就走。
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来的助理也赶紧跟上。
之所以让助理过来就是为了防止在他们去胡扈家里的时候给了林俞郸搞其他动作的机会。
如果说路丛星刚刚的怀疑只是几分,在看到林俞郸莫名紧张的情绪后就变成了七八分。
这是一个很偏执的人,如果他们俩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么他能做出囚禁人举动也完全有可能。
贺洲言将幼崽带到了车上,给了他一套换穿的衣服。
正要变回人的路丛星顿住了,他想解释自己可以在变人的时候用灵气化出衣服,可最后在贺洲言莫名期待的眼神吓还是接过了手中的衣服。
接过后就感觉自己上当了,他被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害怕。
小动物都是十分机敏的,于是他哼唧哼唧的叼着衣服自己跑到了车后排去换,顺便将车的挡板给升了上去。
只能透过后车镜看到一片黑,贺洲言遗憾的收回了目光,只不过灵气却没有收回。
强势的灵气暧.昧的游走在车后幼崽的身上,引来一声带着几分恼怒的惊喘。
路丛星刚刚扣好的纽扣被贺洲言的灵气弄开,衣服散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腰肢,灵气随着主人的心意马上附着了上去蹭蹭。
灵气本是没有实感的,路丛星却觉得像是男人粗糙的大手在摩挲着自己那一块肌肤,气得他脸颊都粉了一点,眼尾带出一抹红意。
虽然眼睛无法看,可全知的白泽还是通过灵气将后座的风景全都印在脑海里。
最后路丛星只能放出小火焰把后座隔绝得严严实实才好好的将衣服穿完。
贺洲言有些遗憾收回全部灵气,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坐在驾驶座上。
可惜路丛星已经不信任他了,不仅将扣子系到了最顶上的一颗更是任凭贺洲言怎么哄也不坐回副驾驶。
如果真的能乖乖回头开车那就不是贺洲言了,他干脆直接把地下室的监控全屏蔽了直接变回了本体。
轻轻松松就顶开了后座的门,好在他还记得不能太过分,将自己缩小到了一只苏门答腊虎那么大。
路丛星不高兴的用手捶了一下白泽的鼻子,圣洁的白色神兽为了逗心上人的欢心将耳朵垂下,一双属于野兽的苍色竖瞳也委屈的变圆了几分,他伸出舌头讨好似的舔了舔路丛星的手心。
哪怕明知自己这点力度不可能打痛一只神兽,路丛星还是被他的表情逗得心软了。
就是这么一个犹豫,直接就被从车内轻轻叼到了背上。
神兽沦为坐骑还乐此不疲,路丛星趴在他白色毛茸茸的背上揪了手感最佳的耳朵笑道:“真没出息。”
贺洲言尾巴甩了甩,假装听不到。
于是今天的妖监局又收到了一份关于违规在城市空中隐身飞行的记录。
登记人员瑟瑟发抖的看了眼白泽,正在犹豫不决要不要提交的时候又发现了白泽背上的幼崽。
瞬间心安理得的将幼崽的名字从上面划了去。
推书 20234-11-01 :穿成炮灰假少爷后》:[穿越重生] 《穿成炮灰假少爷后我每天都在演》全集 作者:日暮为安【完结+番外】晋江VIP2022-08-05完结总书评数:787 当前被收藏数:5107 营养液数:1473 文章积分:92,350,928文案:  夏溪竹一睁眼,发现自己穿成了一本豪门狗血玛丽苏小说里从小被故意调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