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幼崽后我成为了团宠—— by啄米

作者:啄米  录入:11-01

在《山海经》中记载了这种鸟是利用自己长长胡子飞行的。
路丛星曾经对此十分好奇,他总是热衷于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事务所里也经常收藏一些奇怪妖兽送的小玩意儿。
可当扈其实并不算出名,别说是人类,大部分妖怪都不认识这种鸟兽,是一种存在感并不高的妖,他的父亲又是怎么跟一只当扈认识上的。
对于自己父亲到底是人还是妖他自己也没搞懂,他从小就被百鬼缠身从鬼门关里三进三出,他父亲也是一副看不见邪祟的样子,他还隐约记得有一次父亲带他去鬼屋玩,他差点被伪装成NPC的真邪祟勒死,站在他身边的父亲也毫无所觉,可若说是人又有些牵强。
父亲偶尔会做出一些人类做不到的举动来逗他开心。
虽然随着他越长越大这种父亲娱乐就变得越来越少了。
看着副驾驶上幼崽纠结得鼻头都皱起来的可爱模样,贺洲言轻笑:“等去见了他面再问不就行了。”
可惜他们注定铩羽而归。
随着导航来到一处别墅,却被告知别墅的主人早就搬走了。
贺洲言和妖监局能找到他父亲这唯一一条线索已经很难得了,在这里放弃等于彻底断了线索。
路丛星不死心的追问:“那你知道他现住址吗?”
贺洲言从幼崽看不到的角度给他递了几张红色钞票。
原本打算守口如瓶的门卫脸上瞬间出现了动摇,他快速抽走钞票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您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其实先生才刚走了半个月,没有人知道他突然去了哪里,不过我听说啊,他是被绑架了。”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极轻,像是害怕被谁给听了去。
路丛星也配合的压低了声音:“如果他真的不见了,那你为什么还在替他看门?”
而且看起来这个别墅依旧是井井有序,并不像是没有主人在的模样。
门卫摸了摸鼻子:“是有人接着雇我在这里干活,其实我不止看门,我还要负责打理这个花园和干一些杂货,必须让它们保持原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谁?”路丛星打断了他的话痨。
门卫摇摇头:“这我不能随便透露雇主资料啊。”
贺洲言这次动作显眼了几分,一下子掏出了十几张红色钞票。
门卫眼都看直了,在心里纳闷为什么现在还会有人随身带这么多现金的同时一脸大义凛然的接下了这些钞票。
他咳嗽了一声:“其实就是先生的男朋友雇的我,他男朋友可是一个怪人。”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这个话痨门卫再次露出了八卦的神色。
他工作的时候都是一个人,早就憋了不少话,脸上写满了字——快来问我!
路丛星的脸上缓缓出现了类似于呆滞的表情:“先生?男朋友?”
从他的脸上就看得出他受的冲击有多大,似乎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
他甚至还呆愣愣的抬头看向贺洲言,这幅迷茫的小表情逗乐了男人。
贺洲言眼底带笑:“怎么了?不知道两个男人能相爱吗?”
看着这双醉人的眼眸,路丛星莫名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开口:“现在知道了。”
不像是抗拒的样子,甚至还有点好奇。
这就是纯真的孩子,对外界的一切接受度都很好。
贺洲言心里生出隐秘的欢喜,他小心翼翼的压下眼底欲.念的风暴,像是成熟的长辈给小辈科普着正确的恋爱观一样语重心长。
告诉他两个男人也能相爱。
门卫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们也是一对呢。”
所以他才这么直白。
这句话把路丛星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是,他、他是我哥哥。”
监护妖三个字在嘴边转悠了一圈换了个词。
他不知道为什么门卫会产生这种错觉,难道是因为他和监护妖看起来很亲密吗?
路丛星纠结得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贺洲言眼神微暗,不动声色的上前牵住了幼崽的手:“是的,我是他哥哥。”
被握住的手第一次变得这么烫,路丛星尝试收回去,被握得更紧后就放弃了挣扎像条小咸鱼一样被牵着。
明明之前也会对外宣传他们是兄弟,可这一次路丛星就是莫名的心虚,他偷偷用余光去瞥男人,只能看见他线条分明的侧脸。
门卫恍然大悟:“那你们兄弟关系还真好。”
贺洲言深以为然的点头:“确实很好。”
路丛星岔开了话题:“所以那位...他男朋友,你知道现在在哪吗?”
门卫摇头:“这我一个打工人怎么能知道,他并不会天天过来住,不过他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我知道明天有一场他的画展要开,到时候他一定会在场的。”
“不过这么晚了,画展的票有点难买。”
“没关系。”说完这句话后贺洲言就牵着幼崽走了。
“我定了家餐厅,过去吃完饭我们再回家。”男人风度翩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伸手帮幼崽把安全带扣上。
他靠近的时候路丛星还能闻到淡淡清新的味道,系安全带的动作很像拥抱,路丛星软了软不敢动。
直到到了那家餐厅路丛星才发现这是一家会员制餐厅,没有会员没有介绍人根本进不来。
领头的服务员却只是看了眼贺洲言就十分热情的迎接他们进去。
这就是刷脸吗?
路丛星好奇的左右看看,完全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
这里与其说是餐厅,其实更像是某个小世外桃源。
假山假水都格外意境,甚至一路过去都养了画眉鸟,看见人过来就婉转的高歌。
包间的装修风格也是中式风,屏风是百鸟朝凤,搬走就能欣赏外面的风景。
贺洲言伸出两指点了点桌面:“这是鸾鸟开的店,一天只招收三组客人,很多食材都是外面吃不到的。”
包间的门一关上就等于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路丛星突然有些走神,闻言也只是嗯了一声。
他还在想关于两个男人该怎么相爱的事情。
突然眼前落下一片逼人的阴影。
路丛星抬头撞入了苍色眼眸中,里面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又仿佛山巅上未融的新雪将一切恶.欲都埋藏起来。
贺洲言轻轻碰了碰幼崽的眼尾,声音低哑:“很好奇吗?”
路丛星紧张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然后就看见男人的眼神变得更加深幽了。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的:“好奇什么?”
眼睛水润润的,鼻尖也有些发红,乖乖巧巧的将自己缩在椅子上,被轻轻按压眼尾也不乱动,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贺洲言喉头上下一动,凑近耳边:“好奇两个男人怎么相爱。”
最后一个词消失在了两个人瞬间紧贴的唇畔间。
作者有话要说:
他行了!他行了!!

少年因为惊愕而张开了小口,瞬间就被攻占城池。
男人为了照顾幼崽,原本还想忍耐一下克制温柔的缠绵,可当真的驱入时理智就全然消失了,只剩下进攻的本能。
霸道的侵略领土,勾着里面不知所措的小舌吸.吮用力的像是想将他吞吃入腹。
竖瞳紧紧盯住眼前失措的猎物。
直到幼崽因为紧张而颤着长睫毛发出呜呜的声音后他才退出,又安抚的亲了亲唇边才起身。
只不过依旧是压迫感极强的半圈着少年,餍足的微眯起苍瞳。
“讨厌这样吗?”
男人像是高级的猎手在向被困在网上的猎物展示自己恶劣混沌的一面,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珍重。
路丛星茫然的眨了下眼,他想了想有些无措道:“不知道。”
这个回答似乎令男人十分满意,他用带着厚茧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少年的脸颊。
那里已经红成一片了,连同可爱的小耳垂也一起变红。
他和那双水润无辜的眼睛对视,喟叹般开口:“那你知道我们刚刚在做什么吗?”
路丛星虽然懵懂,可还是很快察觉到了危机,他像是警惕的小仓鼠般瞪圆了眼睛:“你...你亲了我。”
他蜷缩了下粉白的指尖。
贺洲言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他在幼崽面前永远是成熟靠谱的姿态,这使得他现在看起来游刃有余。
实际上他的心跳已经加速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
像是做梦般在云端。
他清楚认识到幼崽对自己是有感觉的。
贺洲言十分懂得利用自己的自身优势条件,他将荷尔蒙尽数释放出来,低沉的嗓音和蕴藏在西装下的肌肉力量都在向单纯的小幼崽展示着属于成熟的魅力。
才活了十八年的幼崽完全不是对手,懵懵懂懂的就踏入了对方精心布置好的糖果屋。
贺洲言用最温柔的语气循循善诱:“这是只有恋爱关系才能做的事情,你不讨厌我这么对你,也许我们的关系得变一变,变得更加亲密。”最后半句像是藏了把钩子,轻轻含着爱意。
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已经满足不了他了,精明的猎手懂得乘胜追击。
路丛星觉得脑子的热气熏得他连讲话都有点困难了,只能迷迷糊糊的顺着男人深邃的眼神点了点头。
无法抑制的喜悦涌上,贺洲言完全没有了刚刚坦然自若的模样,更像是个激动的青涩男孩得到了初恋的回应,手上的力气加重几分。
一下又一下啄吻在路丛星眼睛和嘴巴上。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幼崽已经无法再反驳了,只能可怜兮兮的被追着啄吻。
他晕乎乎的想,自己好像不仅是不讨厌,还有点喜欢。
最后是路丛星推开的男人,因为他感觉到了有什么失控的东西开始顶着自己。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吓得腰都绷紧了,像是一只随时能争破网的蝴蝶。
贺洲言风度翩翩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除了眼神变得更加暗沉了几分外谁都看不出来他正在用力压抑着什么,脖子上浮起青筋。
尽管如此他还是记得不能饿到幼崽,抬起手敲了铃。
没两分钟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进。”
声音冷淡,完全听不出刚刚还按着人亲。
穿着旗袍的复古美人们端着美味菜肴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看不出原料却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
路丛星原本还有些放不开,不过在尝到第一口的时候就暂时忘了刚刚亲吻和确定关系的事情。
双眼发亮的看向贺洲言,举起筷子上夹着的肉:“这个好好吃!”
而且吃进去还觉得身上也变舒服了,刚刚被亲得有些火辣辣的舌尖也不疼了。
贺洲言顺势又给他夹了一块绿色的菜,开口介绍:“那是罗根肉,配上这个芥芥仙草会变成另外一种味道。”
这就是幼崽,好奇心重还很好哄,低外界一点东西他都很新奇,所以才需要自己好好看住。
只要一想到这么乖的幼崽有可能会被其他人骗走,贺洲言就忍不住内心的暴虐。
不过还好,幼崽现在是他的幼崽,谁也夺不走。
他压抑住了邪.念,庞大的知识储量像是个博学多才的绅士主动开口介绍着桌上的每道灵菜,甚至能说得上来原料背后都有什么功效和故事。
两个人的距离在无形之中又拉短了。
男人十分耐心的引诱幼崽放下戒备,一顿饭过后路丛星已经完全忘了刚刚被欺负时的退缩之意,十分听话的被牵着手回家。
回到家后趁着他没注意,贺洲言将幼崽的枕头和一些贴身衣物都放到了自己的房间,也就是主卧。
发现不对的路丛星稍微提起心,眼睛瞪得圆圆看着他,无声提问为什么。
贺洲言嘴上说着像是渣男花言巧语的话,眼神却很认真。
他向幼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乱来,只不过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能更加进一步。
他放低姿态像是可怜巴巴需要主人摸头的大狗狗,只是低垂下的眼眸偶尔会闪过一丝贪婪。
亲吻这么出格的事情都做了,只是睡一起也没什么吧。
路丛星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一软就答应了。
然后他亲眼看着男人瞬间过分了许多,直接将他房间里大部分东西都搬了过去。
看样子就差没把副卧直接封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路丛星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出租屋里,那时候第一晚因为次卧没有床,他舍不得让监护妖去挤沙发,于是他们一起睡了一晚。
和那次不一样的是这次中间没有再隔着什么抱枕,他实打实的紧贴着男人带着热气的肌肤。
他虽然也有锻炼,可是手臂摸着依旧是有点软,不像是贺洲言完全是硬邦邦。
除了嘴似乎都很硬。
路丛星猛的红了脸,像是小鸵鸟般将自己埋起来。
男人却没有就这样放过他,贺洲言轻轻托起他的脸:“乖崽,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路丛星又傻乎乎的张开了嘴露出若隐若现的舌尖。
贺洲言眼神一暗就低头亲了上去。
直到少年开始呼吸不畅后才放开,苍瞳里带着几分笑意的回答:“忘了晚安吻。”
又是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幼崽的眼尾,这次不带着任何情.欲,只有怜惜与爱意。
“晚安。”
虽然画展的票已经被抢空了,贺洲言还是让人买来了两张下午场的入场券。
还是走的VIP通道,可以不用排队不用错峰还能拿到画展的小纪念品。
当然他们并不是为了纪念品而来,而是VIP有机会与画家本人握手。
很少有画展会这么做,但那年少成才的画家脾气古怪又阴翳,行事完全自由随心,任性的决定到底来不来自己的画展,所以那门卫一开始才会说他很不好找。
和那些一大早上就去蹲守的人不一样,贺洲言完全不着急,他还有闲心带刚刚确定关系的小男朋友去吃个下午茶赔罪。
小男朋友早上生气了,因为他半夜的时候偷偷在他身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所以他今天不得不穿上高领。
如果路丛星也能有白泽同款倾听心声的技能,大概会跳起来暴打他一顿。
什么叫做一点?那明明就是亿点!
亲亲密密的青紫从脖颈一直到尾脊骨处,再加上他的皮肤白皙,简直触目惊心。
熊猫闹钟还以为他生病了,急得跺脚,想拿药膏给他贴贴。
看着那双纯洁的黑豆豆眼,气得路丛星狠狠咬了一口贺洲言。
贺洲言任由他咬,还要怕他咬疼自己,一边给他订下午茶一边哄着他轻点。
看着桌上各种精美的小甜点,路丛星勉强原谅了他,哼哼唧唧的坐下。
他还特意留了几块帝江最喜欢的蔓越莓味小蛋糕想留给他。
瞿修不知道从哪里闻着味赶过来,看着他们啧啧称奇,两只眼睛都写满了八卦。
贺洲言冷冷一瞥,他马上收起了自己欠儿欠儿的样子瞬间严肃。
瞿修:“没想到啊,你动作居然那么快。”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先躲去山里避避风头,防止到时候妖监局那群妖和白泽打起来牵连到他。
无法否认,他刚刚看到幼崽的那一刹那内心是十分惊诧的,幼崽的身上属于白泽的气息都要透出来了,那气息霸道的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还将那纯净灵气全藏了起来不让它泄露出丝毫。
惊诧的同时又很想打个电话报警。
喂?警察蜀黍吗这里有老男人骗小孩。
幸好他在权衡利弊了两个人的实力差距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贺洲言温柔的嘱咐:“喝点奶茶,小心噎。”
转向好友的时候又瞬间冷了眼神:“有事吗?”
“你这双标...”瞿修有些无奈耸肩,“我是来提醒你们的,你想找的那个画家出现了,现在赶去画展还能来得及见他。”
他也察觉到了南深渊的变动,虽然好友什么都没说他也猜到了什么。
多数是和幼崽有关的。
瞿修放下车钥匙,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哦豁,星崽被老男人骗到手了

当他们走到画展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很多了,几乎都集中在一处地方。
凭借着VIP票,他们被工作人员牵引到了人群前面。
站在上方吸引了那么多人来看的正是那位年轻画家。
他穿着一身白衬衫将衣袖挽着,声音毫无波动的讲着一些话。
画家比他想象中还高,至少也有一米八五,站在那的时候高出了身边人一个头。
眼窝有点深像是混血,嘴巴却红得像是时刻要流血。
路丛星被扫了一眼,那眼神十分空洞,仿佛在他和贺洲言相握的手上停顿了一下又像是错觉。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位画家像是常年不见到阳光的吸血鬼脸色十分苍白。
虽然他自己也很白,可画家的白比起他的更加病态。
站在他们旁边的女孩子也感觉到了刚刚似有若无的停顿,兴奋的窃窃私语。
扎着马尾的女孩:“啊啊啊他真的好帅!”
另外一个女孩也握住闺蜜的手激动的跳了一下:“真人比照片还要好看,你看那双手,呜呜呜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神之手!”
看样子她们似乎来不是来赏画,更像是来赏人的。
路丛星环视了一圈画展,有不少看起来年轻的学生,也有谈吐十分文明的成年人。
看来有些人是奔着画师来的,也有不少人是真的带着欣赏艺术的目的来的。
能让这么多人喜欢,他的画应该很优秀。
刚进门的时候注意力全在画家身上,路丛星突然走进距离他最近的一副画细细观赏了起来。
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堕落、黑暗与玫瑰般的热烈是这幅画的基调。
一名折断翅膀的男孩被困在玫瑰的黑色荆棘里,双腿都被扎得流血,头也无力脆弱的低垂,被铂金色的头发挡住了大半的脸,留给人们无限的遐想空间。
路丛星有点失神,他差点想伸出手去触碰,却很快意识到这是不能动的展品。
这幅作品的名字叫做《堕》。
在旁边一起欣赏的路人赞叹道:“这幅画真的是把堕落感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了。”
听到这话的路丛星却皱起了眉头,下一秒有道清冷的声音自他后方响起。
“你觉得这幅画里蕴含了什么?”
那画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走到了他身后,那双有点空洞的眼神落在了画上后有了点神采。
他明明没有看向自己,可路丛星的直觉告诉他这位画家就是在和他说话。
路丛星斟酌着字句:“暴力...我感觉到了暴力,他的翅膀像是被人为折断的。”
他又指了一下那些大片玫瑰:“这些玫瑰花瓣里流出来的是黑色汁液,是否代表他的翅膀也是被这些囚禁着他的玫瑰染黑的。”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这一刻我觉得他应该是悲伤的。”路丛星眼神也跟着哀伤了起来。
小幼崽的共情能力太强了,贺洲言上去轻轻揉了揉他作为安抚。
路丛星仰起头对他弯了弯眼睛。
画家这时候的视线突然从画挪到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路丛星微微迷惑,他觉得画家似乎在透过他们看某个人。
他想了想突然大胆道:“我觉得这幅画的名字不应该叫《堕》,叫《囚》更贴切。”
“嗤。”身边的路人马上讥讽出声,“这可是大师自己提的名字,你这种没有艺术细胞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他激动于画家居然主动走了过来站在他们这里,于是就连说话都大声了几分试图吸引注意力。
最好是能得到大师一个肯定的颔首,他就能回去跟别人在酒桌上吹嘘好久。
可惜画家看都没看他一眼,他紧紧盯着路丛星扯出了一个略微夸张的笑:“对、对你说的没错,这幅画是该改为《囚》,是我的私心才取了这个不合适的名字。”
被打了脸的路人只觉得一阵脸疼,他涨红了脖子觉得注意到这里的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气急败坏的想张口说什么,却不小心和贺洲言对视上了。
那瞬间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掐住了脖子,像是滑稽的鸭子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终于这下连和他同行的同伴都觉得他太丢脸了,拉着人赶紧跑了。
画家全然不在意,他让身边的工作人员拿来笔,直接将原本放在画下面的小牌子丢掉,重新写了个名字上去。
字体劲道有力像是随时要穿破纸面。
对于他的任性工作人员原本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这次还是有些惊讶,毕竟他对待每张画都带着圣洁的情感,从来没有像这样草率过。
仅仅是听到了一个来画展的少年说的话...
工作人员擦了擦汗。
路丛星没有问是什么私心,因为这一看就是人家的隐私问题,他只是出示了自己的VIP票,礼貌的询问能不能单独和画家谈两句。
画家的名字叫林俞郸,他盯着路丛星几秒将脸上的笑意全部收敛。
又恢复了一开始有点阴沉的形象,要求道:“可以,但是我只和你一个人谈,只给你五分钟。”
很明显就是要贺洲言先避开。
男人微微挑眉,往前踏了一步像是巡视地盘的强势雄狮:“嗯?”
林俞郸比贺洲言矮了一头,两个人气势气场完全不同,碰撞在一起却仿佛两头野兽在撕咬。
吓得工作人员差点要来劝架。
路丛星比他动作还快,直接伸出手轻轻拉了拉男人衣角:“我很快就回来好吗?”
贺洲言转身低头亲昵的将头凑近:“那你要给我奖励。”
像是一只讨要肉干奖励的大狗勾,只不过他眼里的掠夺代表了他想要的并不是那么单纯。
路丛星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妥协道:“好吧,等回去后。”
大概是晚安吻一样的东西吧,路丛星单纯的想着。
画家对他们之间的谈话并不感兴趣,见路丛星点头后就带头走在了前面。
见状贺洲言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对于他来说这一整个画展都能用灵气覆盖住,路丛星去哪去和别人做什么,他都能注意到,根本不怕他被欺负。
林俞郸将他带到了休息室后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不停的洗手。
有洁癖的画家?
路丛星观察了半分钟才发现他想洗的其实并不是手,而是中指上套着的戒指。
又过了半分钟他才停下擦干,神色也柔和了起来,注视戒指的眼神带着几分让人心惊的偏执。
这种眼神路丛星曾经也在贺洲言身上见到过。
林俞郸这会才好像注意到了他,神色恢复了冷淡:“所以找我有什么事吗?”
路丛星眨眨眼:“其实我是想找胡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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