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作者:晴川泪相思  录入:11-04

“阎大人的子女啊……”林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赞叹道:“表哥,你可真是行走的花名册,这京都还有谁是你不认识的?”
杨潇谦逊地笑了笑,道:“主子谬赞了。锦衣卫的职责是监察百官,普通百姓不在其内,故属下所知不过九牛一毛,不足一提。”
“表哥,听说你们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趴房梁,表哥趴过谁家的?可曾遇到什么尴尬的事?”
林西的眼睛太亮,看得杨潇一阵不自在,小声说道:“主子,咱们先看热闹,有事回宫再说。”
林西一看杨潇这副模样,认定他肯定有事,道:“那便说好了,待回了宫,表哥定要说给我听。”
对于林西的要求,杨潇很难拒绝,迟疑了一瞬,便点了点头。
王冼一看是郭岩,眉头皱紧,一脸不悦,道:“怎么到哪儿都能碰到你,真是晦气!”
郭岩听得一乐,道:“这京都再大也不过一座城,大家都是这座城的邻居,自然低头不见抬头见,若王二公子不想见我,除非这座城里没有我,或者只有你。”
郭岩话里有坑,这是林国京都,不是普通一座城,城里有皇上,仔细琢磨,就会发现其意味深长之处,一不小心就得掉进坑里摔死。
王冼不是傻子,自然听出郭岩话中的陷阱,道:“郭岩,今日我有事,不想跟你废话,该干嘛干嘛去,最好别找不自在。”
两人的爹分别是吏部的左右侍郎,官阶相同,但排位上左侍郎要比右侍郎稍稍高一些,而吏部又是个油水颇多的部门,别说三品的侍郎,就是五六品的小官,腰包也是富得流油。可职位就那么多,下面的人不可能挨个孝敬,两位侍郎大人的油水就得分流,是提拔这个给左侍郎送钱的,还是提拔那个给右侍郎送钱的,这就起了冲突,所以王默和郭庆向来不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郭岩转头看向王恩,上下打量了打量,道:“这位就是左侍郎府那位养在冀州的庶女吧,模样长得不错,就是这衣服和首饰有点不适合,就好似鸭子披了身鹅皮,鸭不像鸭,鹅不像鹅。”
郭岩身边的人纷纷笑了起来,围观的人也投去异样的目光。
王冼听得怒火中烧,“郭岩,有种跟我出去,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王恩被说得脸色涨红,却并未退缩,她拦住王冼,道:“人都说京都的公子小姐皆有涵养,是我们乡下丫头不能比的,哪知百闻不如一见,虚有其表罢了。”
“呦,这张嘴还真是厉得很!”郭岩眼底多了几分兴趣,笑着说道:“你可知王家为何突然把你接来京都?”
王恩愣了愣,随即说道:“这是王家的事,和公子无关。”
郭岩摇了摇头,道:“聪明是聪明,就是太天真!不会以为他们是真心对你好吧,若真对你好,为何扔你在冀州受苦?接你回来就是……”
“郭岩,你够了!”王冼上前揪住郭岩的衣领,打断了他的话。
郭岩丝毫不惧,笑着说道:“怎么,王二公子这是想杀人灭口?”
王冼用手指着郭岩的鼻子,威胁道:“郭岩,我警告你,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郭岩毫不在意地笑着,道:“胡说八道?王二公子若不是心虚,又何须打断我的话?再者,你我的父亲皆是吏部侍郎,你若敢动手,我就敢将你告上公堂,让所有人都瞧瞧,你王二公子是何等霸道。”
“你!”王冼愤怒地瞪着郭岩,却迟迟没有动手。
郭岩见状嘲讽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了王冼的手腕,道:“若王二公子不动手,那便松开,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有龙阳之好。”
王冼被气得脸色铁青,只觉得心脏骤然剧痛,他松开手,捂住胸口,踉跄了两步,倒在了地上,抽搐起来。
林西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察觉不对,连忙说道:“表哥,快,他的情况不对。”
杨潇连忙上前,查看王冼的情况。
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你赶紧去找三娘,让她过来救人!”
春喜领命,分开人群,急匆匆地往外走。
“二哥,你怎么了?”
王恩连忙来到跟前,蹲下身查看王冼的状况,随即抬头看向郭岩,质问道:“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郭岩从怔忪中回过神来,道:“我什么都没做,这么多人看着,你别胡说八道。”
林西上前,问道:“可是中毒?”
杨潇点了点头,道:“是。”
“弄开他的嘴。”
杨潇应声,掐住王冼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林西从荷包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想要喂王冼服下,却被王恩阻拦。
“你们是谁,这是什么东西?”
林西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想他活就闭嘴!”
王恩怔怔地看着林西,如此好看的人,她还从未见过,为何方才未曾留意。
林西微微皱眉,不再理会王恩,将手里的药丸塞进王冼嘴里。这药是花海棠给他的解毒丸,据说能解市面上百分之六十的毒物,让他随身携带,未免她不在身边时,有人给他下毒。
林西抬头扫了一眼众人,道:“大家都散开,不要围着。”
杨潇探了探他的呼吸,又把了把脉,道:“他的脉象稳定下来了,应该是没事了。”
林西松了口气,他这么做也是冒着风险的,万一这药不起作用,或者起了反作用,这人就这么死了,那他也要担些责任,好在花海棠给的药还是很靠谱的。
在外面学剪纸的焦战发现了首饰店的异常,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起身便走向首饰店。
小姑娘见状连忙说道:“公子,您这是……”
焦战顿住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扔了过去,快步走进了首饰店。他见店中围着不少人,忙分开人群看去,林西蹲在地上,分毫未伤,这才松了口气。
“发生了何事?”
林西抬头看向焦战,解释道:“这位公子刚刚中了毒。”
“中毒?”焦战四下看了看,不解地问道:“在这里怎会中毒?”
“是他。”回过神的王恩指向郭岩,道:“定是你下的毒!”
郭岩顿时变了脸色,忙辩解道:“你别血口喷人!方才那么多人看着,谁看见我对他下毒?况且是他想对我动手,我并未动他一个手指头。”
“方才只有你与我哥距离最近,还与他发生了冲突,不是你,又能是谁?”王恩认定是郭岩下的毒。
郭岩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如何知道?大家都看在眼里,是王冼冲过来想对我动手,并非我对他下手。”
“虽然不知你与二哥有何过节,但听你们讲话,定是有仇怨!你故意用言语激二哥,就是想让他冲过去,与你近距离接触,到时你便可对他下毒。”
王恩说话有条有理,勾起了林西几分兴趣。
“我们之间门有嫌隙不假,这满京都的人都知道,但这仇怨根本不足以让我去杀他,况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是觉得我傻吗?”郭岩顿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无论你如何狡辩,二哥是与你接触后中毒倒地,你定然脱不了关系。”王恩转身看向王冼的侍从,道:“回府叫人,将二哥接回去。”
六神无主的侍从,见王恩如此镇定,定了定神,道:“是,小姐。”
林西看着王恩,这个从小城来的少女,面对郭岩这样的贵公子,竟然丝毫不惧,还敢与他对峙,不得不说她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
焦战见林西的注意力被王恩吸引了去,走到近前小声问道:“这女子是谁?”
林西随口答道:“吏部左侍郎之女王恩。”
回答完,林西才察觉是谁问的,本能地往前挪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让让,让让!”
人群外传来花海棠的声音,林西等人看了过去。
花海棠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看了看地上的王冼,问道:“主子,这是……”
“他应该是中了毒,你帮他瞧瞧,方才我给他服下了解毒丸。”
“中毒?”花海棠好奇地蹲下身,想给王冼把脉。
“这位夫人且慢。”王恩出声阻止,道:“方才多谢诸位出手相助,我已派人回府叫人,就不劳烦几位了。”
林西解释道;“三娘会医术,让他给王公子瞧一瞧,未免耽搁了病情。”
王恩并不领情,道:“二哥现下呼吸平稳,应已无大碍,还是回府再行诊治,以免再出现意外。”
林西淡淡地看着她,道:“王小姐是怀疑我们?”
王恩被看得脸上染上红晕,不自觉地错开视线,道:“公子言重,小女子只是不想意外再次发生。”
林西点点头,看向郭岩身边的阎纪,道:“这位应该是刑部右侍郎的公子吧。”
阎纪上下打量林西,这么好看的人,若是见过,不可能没印象,疑惑道:“这位公子是……”
林西不答反问:“阎公子,王公子被人蓄意毒杀,是否该报官?”
“报官?”阎纪听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郭岩。
郭岩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道:“这位公子说的对,既然有人要害人性命,还想栽赃在我头上,必须报官。”
“当真报官?”阎纪靠近郭岩,小声问道。
“自然要报官,你这般鬼祟作甚,又不是我下的毒。”郭岩转头看向身边的侍从,命令道:“去刑部衙门报官。”
“是,公子。”侍从连忙应声。
“不行!”王恩再次出声阻拦。
林西转头看了过去,道:“王小姐这是何意?”
王恩停顿了片刻,看向阎纪道:“方才听公子说,这位阎公子的父亲是刑部侍郎,你们去刑部报官,谁知会不会徇私?”
阎纪听她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气愤道:“不是,你这是何意?是怀疑我爹徇私枉法?”
林西听得一乐,这个阎纪还真是单蠢得很。
郭岩嫌弃地将阎纪拉到身后,看向王恩,道:“王小姐拦着我报官,可是心虚?”
“我为何心虚?被毒害的是我二哥,你才是下毒的嫌犯!”王恩委屈地红了眼眶,扫视众人一眼,道:“你们现在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围观的人见状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
“小姐说的是啊,这被毒害的可是她兄长,她为何要心虚?”
“你们没听小姐说嘛,这阎公子可是刑部侍郎的公子,想要包庇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哎,你们还记得前段期间门的杀凶案吗?张大贵与霍刚勾结,杀害兄长,嫁祸大嫂,那霍刚就是阎侍郎的小舅子。”
“我听说了,当时若不是太子在,说不准那张大贵就得逞了,这个阎大人不可信。”
林西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随后看向郭岩,道:“郭公子果真打算报官?”
郭岩点点头,道:“必须报官,否则怎能证明我的清白。”
林西也跟着点点头,又看向王恩,道:“王小姐怕刑部徇私?”
王恩擦了擦眼角,道:“是。”
“既如此,那就由锦衣卫接手吧。”林西直接做了决定。
众人一怔,有些跟不上林西的节奏,齐齐朝他看了过去。
杨潇见状掏出腰牌,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锦衣卫?”
众人在一阵怔忪过后,醒过神来,并未向以往那般退避三舍,而是好奇地打量着林西。
郭岩仔细打量林西,脸色顿时一变,连忙跪倒在地,道:“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林西一怔,没想到锦衣卫的身份一出,他的身份也随之暴露了,不过想想郭岩的身份,应该是在某次的宴会中见过他。
这些人里,阎纪的神情最为复杂,不为别的,主要他是阎良的儿子。林西这几次出宫,总是遇到命案,且好死不死地出现场的都是阎良,这让阎大人有了心理阴影,一听到有锦衣卫出没,就拉响警报,到处找和林西身形相似的人,都快成神经病了。阎纪被他耳提面命,出门在外一定低调再低调,千万不要干违法乱纪的事,遇到锦衣卫就绕道走,搞得阎纪都神经衰弱了,没想到今日他爹躲过去了,他给撞上了。
阎纪傻呆呆地问道:“你是太……太子殿下?”
林西看向阎纪,笑着点点头,道:“我和阎侍郎倒有过几面之缘。”
阎纪闻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心情极端复杂,行礼道:“草民阎纪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见状终于回过神来,纷纷跪倒在地,齐声说道:“参见太子殿下。”
“诸位平身吧。”
众人相继起身,看向林西的眼神多为好奇。
“今日我来接手这起投毒案,闲杂人等退出店外。”
众人虽然颇为好奇,却也不敢抗命,很快便退出了首饰店,却并未离开,而是站在殿外朝里观望。
随行的锦衣卫见状守在门口和窗前,确保林西的安全。
林西扫了一眼店中的伙计,道:“你们店的掌柜何在?”
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人,道:“太子殿下,草民正是这间门铺子的掌柜。”

“店掌柜何在?”
人群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行礼道:“启禀太子殿下,草民余钱是这家铺子的掌柜。”
林西打量了打量,道:“去泡壶茶来。”
余钱一怔,显然没跟上林西的节奏,连忙应声道:“是,草民这就去。”
林西看向花海棠,出声问道:“三娘可知他中的什么毒?”
就在众人争执时,花海棠趁机给王冼看了诊,“回主子,是夺命散。”
“夺命散?这种毒是否常见,何种形状,有无颜色?”
花海棠想了想,道:“回主子,这种毒是白色粉末,放入水中便会变成无色,有淡淡的苦味,若对味道不慎敏感,便闻不出。”
“若中毒有何症状,多久毒发,是入口,还是吸入?”
“夺命散不常见,却也不难买,但凡懂点医术的,都能配制出来,而且毒性极为霸道,不必入口,吸入亦可,一旦进入体内,很快便会毒发,气绝身亡。”
“这般说来,是他在倒下前的片刻中的毒?”
花海棠点点头,道:“是,这种毒发作极快,若不是主子随身带着解毒丸,等不到三娘过来,他就死了。”
“所以给他下毒的,就在距离他最近的几人当中。”
王恩出声说道:“殿下,下毒之人定是郭岩,他距离二哥最近,且与二哥发生了口角,民女恳请殿下为二哥做主。”
郭岩闻言脸色变了变,道:“殿下,草民与王冼不合日久,京中无人不知,但我们仅是口角,从未动过手,今日亦不曾,他中毒与草民无关,还请殿下明鉴。”
林西没有搭话,看向花海棠,道:“三娘,给郭公子把把脉。”
花海棠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走到郭岩身边,道:“伸手。”
郭岩疑惑地看看林西,又看了看花海棠,配合地伸出手。
林西看向王恩,出声说道:“听闻王小姐是在冀州长大,何时回来的?”
“回殿下,民女七日前刚刚被接回京都。”
王恩说话时,抬眼看了一眼林西,在和林西的目光接触时,又慌乱地移开视线,脸上随即染上红晕,一副少女怀春的姿态。方才不知林西身份,王恩尚且能把持,但现在难免动了心思。
焦战看得眉头直皱,心里的不悦压都压不住,道:“太子殿前,你搔首弄姿,可知已犯失仪之罪?”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王恩,眼底带上了几分轻视。
王恩被说得白了脸色,慌忙跪倒在地,道:“殿下,民女刚到京都,不懂规矩,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宽恕。”
林西转头瞪了焦战一眼,好好地询问就这么被他搅了,所以人到底是人,总有犯蠢的时候,英明神武的摄政王也不例外。
更何况这‘搔首弄姿’说的有点过吧,人家就是多看了他两眼,顶多算是暗送秋波,跟‘搔首弄姿’相差甚远。
“起来吧,下不为例。”
虽然……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让焦战下不来台,只能先顺着他说。
“谢殿下,民女谨记。”王恩缓缓起了身。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接着问道:“王小姐在冀州过得如何?”
“冀州虽小,却民风淳朴,民女在那里过得很好。”
林西正问话,门外传来吵嚷声,“让开!让开!”
人群被分开,门外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中年妇人,身上穿着华服,头上插着满满当当的黄金首饰,脖子上戴着金项圈,腕上戴着金镯子,手上戴着金戒指,在阳光下的照耀下,一片金灿灿,差点闪瞎林西的眼。
妇人身后跟着一个青年,看打扮应该是侍郎府的公子,和王冼长得有几分相像。
妇人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地上的王冼身上,三两步走到近前,一把将王冼抱进了怀里,道:“冼儿,你怎么了?冼儿,快醒醒啊,你不能丢下母亲!冼儿……”
王恩抬眼看了林西一眼,来到妇人身边,小声说道:“母亲,二哥中了毒,不过已经解了,现在已无大碍。”
“已无大碍?那为何冼儿还不醒?”妇人转头看向王恩,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道:“为何是冼儿中毒,你却没事?”
王恩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眼底闪过不安,道:“母亲,是他与二哥发生冲突,然后二哥便倒地不起……”
妇人顺着王恩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见是郭岩,脸色变了变,道:“郭小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当街行凶,眼中可有王法?”
郭岩连忙说道:“我再说一遍,王冼中毒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青年的视线落在林西身上,这里所有人都站着,只有他坐着,很明显他的身份不简单。
春喜见状面色一寒,出声呵斥道:“放肆!敢直视太子殿下,你可知该当何罪?”
青年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跪在了地上,道:“草民不知太子殿下当面,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妇人看了过去,见林西正淡淡地看着她,连忙跪倒在地,道:“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知者不罪,两位免礼吧。”
“谢殿下。”
两人刚起身,门外又传来呼和声,“让开!让开!”
林西好奇地看向门口,想知道来的又是谁,没想到进来的是老熟人,刑部右侍郎阎良阎大人。
这回林西没有易容,阎良一眼就看到了林西,快步上前行礼道:“臣阎良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看到阎良,林西莫名有种亲切感,笑着说道:“阎大人怎么来了?”
“听闻这里发生命案,臣便匆匆赶来,没想到太子也在此处。”
阎良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自从霍刚坑了他一把后,他总觉得自己的小命和乌纱不保,便想着将功折罪,每日让刑部衙门的人巡街,一旦有命案发生,马上来报。首饰店发生的事,正巧被一名轮休的刑部差役看到,他正思量着要不要去衙门禀告时,林西突然露了身份,那差役不再犹豫,火速向阎良汇报。阎良闻听急急忙忙地从刑部衙门跑出来,鞋都给跑掉了。
“阎大人,这案子另公子也是当事人,苦主生怕阎大人会徇私,所以不愿去刑部办案,本宫便勉为其难,接手了案件,阎大人应该不介意吧。”
阎良听得一愣,连忙四下搜寻,不仅找到了阎纪,居然还有阎青禾,身上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忙说道:“殿下断案如神,能接手案件再好不过,若犬子当真参与其中,臣定大义灭亲,以报皇上圣恩!”
阎纪一听,顿时急了,道:“父亲,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们只是来买首饰,没曾想竟然碰到这种事。”
“闭嘴!是否有关,殿下自有明断,你只需老老实实配合便好。”
阎纪被训得一缩脑袋,畏畏缩缩地说道:“是,父亲大人。”
阎良满意地移开视线,道:“殿下尽管查,臣定鼎力相助。”
“那就多谢阎大人了。”林西看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明白阎良为何是这副态度,看来霍刚参与的那起案子,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让他端正了工作态度,逼着他做起了好官。
“这是臣分内之事,当不得殿下一声谢。”
林西见花海棠收回手,道:“如何?”
花海棠并未立即接话,而是又看了看郭岩的眼睛和嘴巴,这才回话道:“回主子,他也有轻微中毒现象。”
“我也中了毒?”郭岩一怔,急忙问道:“那该如何解毒?我会不会死?”
林西将荷包里的解毒丸拿了出来。
花海棠见状阻止道:“主子,那可是三娘精心配制的解毒丸,耗费了多少珍贵药材,一共也就只有那么多,您可别浪费了。”
林西看看郭岩,道:“那他的毒……”
“他只是轻微中毒,不妨事,三娘这儿有普通解毒丸。”
花海棠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药丸递了过去。
郭岩忙接过解毒丸,直接塞进嘴里,咽了下去,“夫人,这解毒丸真的能解我的毒吗?”
“自然。”
见花海棠一脸桀骜之色,郭岩松了口气,行礼道:“多谢夫人出手相救,郭岩感激不尽。”
“公子要谢就谢殿下吧,是殿下让三娘为公子看诊。”
众人恍然回神,看向林西的眼神充满好奇,为何他好似什么都知道,仿佛这世界没有能难得倒他的事。
郭岩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感激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郭小公子免礼。”林西看向花海棠,道:“三娘去给王小姐也看一下诊。”
花海棠领命,走向王恩,道:“劳烦王小姐配合一下。”
王恩微微向后退了一步,道:“殿下,民女身子并无不妥,还是不劳烦夫人了。”
“你是质疑本宫的命令?”林西的语气很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王恩一怔,忙说道:“民女不敢,殿下恕罪。”
“王小姐。”花海棠看着她,提醒道:“伸手。”
王恩看看林西,又看看花海棠,这才伸出了手。
王恩刚伸出手,花海棠便闻到了一股极淡极淡的苦味,她的眼睛亮了亮,不动声色地开始为王恩诊脉。
林西看向王夫人,道:“王夫人,听闻王小姐自幼在冀州长大,可为真?”
王夫人看了王恩一眼,道:“回殿下,此事不假。”
“王小姐的母亲是哪位?也和王小姐一样,在冀州生活么?”
“她母亲是老爷的通房丫头,老爷担心老夫人在冀州无人照顾,难享天伦之乐,便将她们母女送去了冀州,陪伴老夫人。”
王夫人说话时,难掩厌恶之色,眼中还有几分得意。
林西一看就明白,将王恩母女送到冀州的主意是她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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