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作者:晴川泪相思  录入:11-04

林西长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永昌侯负责搜查刺客下落,城门该封的封,该查的查,一切如常便可。暗中便交由杨指挥使,务必找出藏在暗处窥视本宫的那双眼睛。”
杨潇和李昊对视一眼,道:“是,臣定不负殿下所望。”
“昌平侯去忙吧,留下军士便可,切记,假戏真做,勿让人生疑。”
“是,殿下,臣告退。”李昊转身离开。
林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转头看向焦廉,道:“这次多亏了都督相救,不然本宫现今已然是一具尸体,本宫心中感动不已。”
“殿下言重了,这是他该做的,殿下无需放在心上。”
“救命之恩怎能相忘,本宫不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往后国公若是有所求,只要本宫能帮的,定不会推辞。”
林西这话能说给焦廉听,却不能说给焦战听,因为他明白焦战心里在想什么,这事他真心帮不上。
“多谢殿下恩典。”这次焦廉并未推辞。
杨潇出声提醒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宫了。”
林西犹豫了一瞬,道:“那本宫再去看看都督,便起身回宫。”
林西起身,径直进了焦战的卧房,
花海棠正坐在窗边的软塌上守着,见他进来,连忙行礼道:“主子,您来了。”
林西应了一声,来到焦战的床边,见他双眼紧闭,便弯下腰摸了摸他的额头,入手的温度不高,应该没有发烧。可林西总觉着这温度有些熟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满心疑惑,微微皱紧了眉。
花海棠见状连忙出声问道:“主子,都督可是发烧了?”
林西回神,甩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道:“没有。三娘,我被刺杀的事想来父皇已经知晓,我得尽快回宫,你在这儿好好守着,若有何事处置不了,进宫寻我便可。”
“都督交给三娘,您就放心吧,保管阎王爷来了,也带不走他。”
“好,那……”
“殿下。”
虚弱的说话声打断了林西的话,他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刚刚还在昏睡的焦战已然睁开了双眼。
林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才不信会这么巧,他这刚想走,人就醒了,这人分明早就醒了,一直在装昏罢了。
“都督醒了,感觉如何?”
虽然知道他耍了小心思,但人家毕竟是为了救自己差点没了命,该关心的还是得关心。
“臣有话要单独和殿下说,不知可否?”
焦战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与以往的气定神闲差别甚大。
林西转头看向花海棠,道:“三娘先退下吧,我与都督说会儿话。”
花海棠点点头,躬身退出了门外,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都督有何话现下可以说了。”
焦战挣扎着要起身。
林西见状连忙阻止道:“都督伤重,不易多动,这是作甚?”
“殿下身子弱,不易久站,臣想搬个凳子给殿下。”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道:“你好生趴着,我自己来。”
“殿下身份尊贵,怎能……”
“怎么,都督是想抗命?”林西打断焦战的话。
“臣不敢。”
“不敢就老实趴着。”林西用力将焦战的身子按了回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嘶~”焦战眉头皱紧,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怎么了,可是扯动了伤口?”林西见状有些后悔。
“殿下不必担忧,只是有些……疼。”
因是趴在床上,焦战只能侧着头看林西,而林西也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这样看去,焦战的脸更加立体,刀削斧砍一般棱角分明,只是脸上的苍白柔和了这种硬朗,让他看上去没那么难以亲近。尤其是他说‘疼’时,眼底带了几分委屈,竟让林西觉得有几分可爱。
林西晃了晃脑袋,晃去脑袋里的胡思乱想,道:“疼也是活该,看你还敢不敢乱动。”
随时这么说,林西还是上前查看他的伤口,见还有血渗出,不禁皱紧了眉头,道:“切不可再乱动,伤口又开始渗血,万一伤口感染,有你受的。”
“这伤是为殿下受的。”
林西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将被子给他盖好,道:“所以呢?”
“殿下能否回答臣一个问题。”
林西有些意外,本以为他要提什么条件,“你说。”
“殿下可还记得三年前的事。”
被焦战直直地看着,林西莫名有些心虚,“哪一件?”
“殿下想让臣加入您的麾下。”
“当初本宫年幼无知,做下了错事,都督不必放在心上。”
太子结党营私,那可是历朝历代的禁忌,他不怕林扈知道后会怎样,只是不想因此落人话柄。
“殿下忘了,臣却一直记在心上。殿下对臣有知遇之恩,在满朝文武皆反对臣时,支持臣,相信臣,臣万分感激,亦铭记在心。臣别无他想,只想追随殿下,可不知为何殿下好似在疏远臣,臣心中万分惶恐,殿下能否告知臣缘由?”
林西怀疑地看着焦战的眼睛,他清冷的眸子里此时满是疑惑,就好似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自己为什么躲着他,他心里应该清楚,如今却这般说,是想用这种方式降低自己的防备心吗?
“方才本宫不是说明缘由了吗?”
“臣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本宫是太子,身份敏感,不能结党营私。当初是本宫年少无知,才犯了大错,如今本宫已然明白其中要害,自不会一错再错。当初支持都督,并非因为都督,而是为了林国,都督不必放在心上。”
事已至此,林西不妨把话说明。
“那殿下为何要让臣作为主帅?”
“既然本宫支持用兵,自然要考虑怎样才能打赢,都督在广宁十几载,经历大小战役无数,又对广宁.对蛮人再熟悉不过,都督做主帅,才能更好应对,打赢这场仗,所以本宫不是为都督,而是为打赢这场仗,为边关百姓不再被袭扰。”这是林西的心里话。
焦战沉默地看了林西许久,方才出声说道:“殿下这般说,不怕寒了臣的心吗?”
“都督是忠臣良将,本宫笃定都督不会做那危害国家.祸及百姓之事。”林西虽然面上平静,心里却被他看得一阵发毛。
“殿下能否看在臣舍身相救的份上,答应臣一个请求。”
该来的还是来了,林西深吸一口气,道:“都督直说便是,能应的,本宫不会推辞。”
“三年前臣与殿下曾有约定,待臣重回京都,便邀殿下出游,不知殿下可还记得?”
林西很想说不记得,但看着焦战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口,只得点了点头,道:“记得。”
“那臣便当殿下应了,待臣伤势好些,便邀殿下出游。”
“短时间内怕是不行,本宫刚刚遭遇刺杀,父皇应不会再让本宫出宫。”林西心里很是无奈,忍不住吐槽,“若不是没得选,谁当太子谁是傻子!”
“无妨。现下正值冬日,又近年关,实在不是出游的好时机,待来年春日,臣再邀殿下出游。”
看着焦战脸上的笑,林西有些晃神,不得不说他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好。本宫还需尽快回宫,都督安心养伤,身体有任何不妥,便直接告知三娘,她会留下照顾都督。”
焦战闻言脸上的笑意消失,道:“殿下,国公府有医师,就不劳烦她了。”
林西看得一阵好笑,焦战和花海棠仿佛天生不对付,一提到花海棠,焦战就一张臭脸。
“今日若非有她在,都督此时怕是已经去了鬼门关。”
“为了殿下,臣纵死无憾!”
林西被他眼底的认真触动,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道:“这是命令,都督只需领命便可,无需多言。”
林西说完转身就走,不给焦战拒绝的机会。
看着他的背影,焦战眼中闪过无奈,他本可以以最小的代价挡住飞镖,却用了最蠢的办法,就是想用受伤来软化林西的心,博取他的同情,只可惜效果不佳。
这人精明得很,丝毫不给他机会,甚至想方设法和他摆脱关系。可他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接近他,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他也只能是他的!
脚步声远去,房门被人推开,李晟走了进来,来到近前,行礼道:“属下参见主子。”
“人跟上了吗?”
“跟上了,那人去了西城的一处小院,未免打草惊蛇,属下并未靠近,留江离监视,属下回来禀告。”
焦战点点头,道:“江离轻功不错,又擅追踪,应不会跟丢。”
“主子的意思是他们将即刻离京?”
“太子当街被刺杀,皇上必定盛怒,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京都将掀起惊涛骇浪,他们留下只能死路一条。”
“那属下现在便带人出发,策应江离。”
“不必,他们跑不远,若我所料不错,江离晚间便能回来。”
“属下愚钝,他们既然要逃,为何不逃得远远的。”
“‘灯下黑’。”
林西所料不错,焦战并未昏倒,这一路不过是装的,目的就是示弱,博取林西的同情,所以他们所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一楚。
“‘灯下黑’?”李晟听得一脸茫然。
“你无需多问,派人盯好那个小院,详查进出的所有人。”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李晟刚走到门口,就听焦战说道:“等等。”
“主子,还有何吩咐?”
“找到今日那个卖窗花的小姑娘,带来见我。”
李晟怔了怔,满心疑惑,却并未多问,应声道:“是,属下遵命。”
虽然剪窗花是林西用来为难他的点子,但自林西让那个小姑娘剪出他的小像后,焦战便决定要学会这项技艺。
待林西回到宫中,余庆已等候多时,上下打量林西,直到确定他并未受伤,才放下心来,道:“殿下,皇上召见,就在御书房。”
“公公先去回禀父皇,就说我换身衣服,马上过去。”
余庆领命,快步离开了东宫,林扈听闻林西遭遇暗杀,心急如焚,若不是他们拦着,便已去了国公府,现正在御书房等信儿,他得快点禀告,让林扈安心。
林西换了身衣服,整理好衣冠,便坐上车辇,来到了御书房。
见林西进来,林扈不等他行礼,快步走了过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
“这些混账东西,竟敢当街刺杀,简直是胆大包天,真是该死!”
林西见状连忙劝慰道:“父皇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儿臣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嘛。”
“朕听说了,若不是焦战护着,西儿就……”林扈到底没将‘死’字说出口,道:“以后西儿便安稳地待在宫中,想要什么,直接开口,天涯海角,父皇让人给你寻来。”
“父皇,若当真如此,那些人还以为咱们怕了他们,这种长大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儿臣才不干。”
林扈眉头皱紧,道:“朕已下令全城戒严,务必抓到那些刺客,在此之前西儿就乖乖待在东宫,莫让朕担忧,可听到了?”
“这马上过年了,儿臣出宫也是为了给父皇挑礼物,哪曾想居然遇到这种事。”林西一边说,一边拉着林扈来到桌前坐下,道:“父皇放心,就算您不说,儿臣最近也不打算出宫。”
“最近不出宫,那西儿是打算何时再出去?”
“现下已近年关,又值冬日,天冷的很,若不是有事,儿臣才不出去。要出去也等到来年春日,到时春暖花开,才是出游的好时机。”
“外面的人千方百计地进来,而西儿却想方设法地出去,看来是朕太宠你,倒是把你的性子养野了。”
“儿臣明白父皇的担忧,儿臣也明白身上背负的使命,儿臣只想在还能玩的时候,出去玩一玩。若真到了随朝听事的时候,儿臣可就只能困守在这宫中了。儿臣就这点心愿,求父皇成全。”
林扈看着林西那双酷似乔兰心的眼睛,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朕会多派人手,将那些隐患全部清除,待确定安全后,西儿想去哪儿,朕不拦着便是。”
“谢父皇!”林扈已然让步,林西自然不会胡搅蛮缠,笑眯眯地应承下来。
“唉,这次出门也没能买到礼物,可惜了。”
“往年西儿都是自己做,怎么今年学会偷懒了?”
林西‘嘿嘿’笑了两声,道:“被父皇发现了。看来是老天爷不想儿臣偷懒,才给了儿臣教训,儿臣以后再也不敢偷懒了。”
“礼不礼物的,朕不在乎,朕只想西儿平平安安,那便是给朕最好的礼物。”
“儿臣也是,希望父皇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儿臣想一辈子躲在父皇的羽翼之下,做个无忧无虑的太子。”
林扈看向林西的眼神满是慈爱,只是藏在这慈爱之下的,还有浓浓的担忧,只是林西并未察觉到。
林扈转移话题道:“听说西儿又破了一起投毒案?”
林西点点头,苦笑着说道:“儿臣发现每次儿臣出宫,总会遇到命案,也不知是不是儿臣命里带煞……”
“休得胡言!”林扈打断了林西的话,面色变得严肃,道:“西儿是天潢贵胄,与父皇一样有龙气,是那些人承受不了龙气,才会有所损伤,很西儿没有关系。”
“父皇,儿臣知错,以后绝不会再胡言乱语。”
林扈见状缓了语气,道:“人言可畏,有时候便是朕也不得不畏惧,西儿以后切不可再胡言乱语,记住了吗?”
“是,父皇,儿臣记下了。”
“和父皇说说,今日又遇到了何事?”
“今日儿臣去逛街,进了一家首饰铺子,遇到了吏部左右侍郎的公子……”
林西详细地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这般说来,是王默的庶女下的毒,想要毒杀王默的一儿子王冼,随后嫁祸给郭进的儿子郭岩?”
“是。”林西点点头,道:“王恩母女十几年前被赶回冀州老家,一直都过得很艰难,不仅要受王老夫人的打骂,还要受下人的欺凌。有一次,王恩的母亲被王老夫人打成了重伤,却没有钱医治,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王恩心中有怨,加之王家又在打她的主意,想将她接到京都,为了报仇,她顺势而为,来了京都,寻求报仇的机会,而恰巧郭岩与王冼的争执,给了他这个机会,于是她便毫不犹豫地下了手。”
林扈听完后,抬眼看向林西,道:“西儿同情那个庶女?”
林西点点头,道:“不瞒父皇,儿臣确实有些同情。”
林扈沉吟了一会儿,道:“西儿之所以让郭岩报官,而非王家人,是早就猜到了王恩的不幸,提前布的局?”
林西闻言笑眯了眼,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父皇。若王恩被带回王家,十有**活不了,所以儿臣便提醒郭岩报官,然后顺理成章地接手案件,事后也就有借口带走王恩。王恩在诏狱中要比在王家安全的多。”
“西儿聪敏,只是性子太软,容易被人拿捏,这于太子而言,并不是好事。”
“父皇放心,儿臣心里有分寸,绝对不会误了父皇的大事。”
“你打算怎么处置王恩,还有这起案件?”
“国有国法,还是按国法来处置为好。”
“若当真依国法行事,那这女子一辈子就毁了。”
“她是可怜,却不是她杀人的理由,既然做错了事,那便要接受惩罚。玻璃厂不是要开了吗?就让她去玻璃厂做工吧,只给三餐,不给工钱,以十年为期,十年过后再还她自由。”
“用女子做工?”
“有何不妥?儿臣开的铺子,用的伙计都是女子。”
说到这儿,林西想到了城西的杨柳巷,道:“父皇可知京都有个杨柳巷?”
林扈摇摇头,道:“那是个什么去处?”
“那里多是暗娼,多数女子被逼在家中接客,直到年老色衰,或者死亡。到时家中男子再纳一房妻妾,继续这种营生。”
林扈眉头皱紧,道:“还有这种地方,西儿如何得知?”
林西如实答道:“中秋游园会时,儿臣遇到一个小贼,他便是杨柳巷中出来的孩子,这事是从他口中得知。后来儿臣便命锦衣卫查证,确如他所言。”
“西儿打算如何处置?”
“儿臣想肃清此事,给那些被逼的女子一条活路。”
“如何给?”
“给她们治病,让她们去玻璃厂做工。”
“若她们不肯呢?”
“儿臣只救可救之人,若有人自甘堕落,儿臣也不会强求。”
林扈听后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清不干净,即便封了一个杨柳巷,还会出现槐柳巷.花柳巷。”
林西深知林扈的话没错,却依旧坚持道:“清不清与清不清得干净是两回事,儿臣想要的就是朝廷的态度,至少能让这种现象少些,再少些,也能避免一些悲剧发生。”
“玻璃厂的活可不轻啊,那些女子能做的了吗?”
“玻璃厂的工作不少,给她们分派些轻松一点的便可。”
林扈思量了思量,道:“那此事便由西儿做主吧。”
“谢父皇。”
“听闻焦战为了救你,受了重伤,现下情况如何?”
“有三娘在,焦都督并无大碍。”
林扈一怔,随即说道:“那飞镖上可是有毒?”
“嗯。”林西从腰间接下荷包,掏出了装有解毒丸的瓷瓶,道:“这是三娘给儿臣配制的解毒丸,效果十分显著,王冼和焦战皆是服用它解的毒,儿臣分与父皇一些,若是真有人胆大包天给父皇下毒,也能及时解毒。”
林扈看着林西的动作,眼底满是欣慰的笑意,道:“西儿的孝心,朕收到了,这解毒丸还是西儿留着吧。”
“儿臣这瓶里还是十几颗,足够用了,大不了儿臣再让三娘配制。”林西看向余庆,道:“公公去拿个瓷瓶过来。”
余庆应声,转身走了出去,很快便拿了瓷瓶回来。
林西将解毒丸放进去,道:“父皇,这个要随身携带,关键时刻能救命。”
见林西伸手解他身上的荷包,林扈并未阻止,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些许,道:“听西儿这口气,朕怎么觉得咱们的身份调转了?”
“咱们父子之间不用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将瓷瓶装进荷包,林西又帮林扈系好,这才松了口气。
“好,好,不在意,不在意。”
两父子又聊了会儿天,林西便回了东宫。
林西遭遇刺杀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宫里,林路和林耀相继来东宫问候,在东宫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日子过得平静,转眼就到了年一十九,林西这段日子一直在宫里准备礼物,反正现在制作玻璃的工艺已经纯属,他索性在东宫弄了个作坊,每日散学后就会和林路一起鼓捣,各种花样的玻璃制品问世,放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甚是漂亮。
林西抬头看向林路,见他小脸上满是灰尘,不禁调侃道:“路儿这小脸花的,与小狸有的一拼。”
林路下意识地去擦,却忘记手上比脸可脏多了,这样更花了。
林西看得好笑,道:“路儿别擦了,越擦越像小花猫。”
林路赧然地笑了起来,道:“皇兄脸上也是,和路儿相差无几。”
“是吗?”林西拿起刚刚做好的镜子照了照,道:“还真是。”
林西站起身,看着周围的成品,十分有成就感。他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道:“做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打包,送礼了。”
林路也跟着站起身,不解地问道:“皇兄是太子,要送礼,也是别人送给皇兄,皇兄为何要费尽心思做这些东西?”
“自然是为咱们即将开办的玻璃厂做宣传了。我送的可都是达官贵人,虽然咱们费了些功夫,但之后所收获的利润将是这些东西百倍千倍。”
林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笑着说道:“皇兄真厉害!”
“这还多亏了路儿。路儿有什么想要,皇兄给你备着。”
林路看了看四周的玻璃制品,期待地说道:“皇兄,这些礼物可有路儿的?”
“自然,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路儿的,不过不是在这里,到明日皇兄再送你,今日先保密。”
林路大眼睛亮了起来,忙不迭地点头,道:“路儿谢皇兄。”
林西叫来春喜等人,让他们逐个打包,自己则拉着林路去洗漱。待他们回转,又在礼盒上写了标签,这才算收工。
第一日早朝时,余庆得到林扈的授意,扬声说道:“有本禀奏,无事退朝。”
殿下的大臣相互看了看,无人出声。
林扈见状笑了笑,道:“今日是大年三十,太子念及诸位爱卿辛勤,特为诸位准备了礼物,是太子亲手所做,诸位爱卿有福了。不过礼物有限,只有三品以上者可得。”
林扈话音一落,余庆扬声说道:“进殿!”
殿中大臣面面相觑,此事往年并不曾发生,没想到今年竟还能得到奖赏,还是太子亲手所制,即便是一块木头,那也是荣幸。
众人翘首以盼地转头看向殿门,只见一群内侍捧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的物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照的众人睁不开眼睛,再去看时,那些内侍已经进的大殿,托盘上是一尊尊透明的摆件,就像水一样干净透彻,每件的形状皆不同,憨态可掬,十分讨喜。
众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真是太子亲手所做?”
“这是何物,竟这般晶莹剔透,比最好的玉石还要透彻?”
“是啊是啊,在阳光下竟发出七彩的光,这是各种神物?”
礼盒上都有收礼人的姓名,内侍们只管来到自己所负责的大臣面前便可。
待所有内侍站定,林扈这才发话道:“礼盒上都有姓名,各人取了便是。”
甄礼身为内阁首辅,站在众人之前,看着托盘上的摆件,一时竟没认出是何物,便问了一句,“这是何物?”
“回大人,是狐狸,礼盒上有注解。”
“注解?”甄礼不明所以地拿起礼盒,看着上面的小字,‘甄礼,内阁首辅,狡诈如狐’。
甄礼看得哭笑不得,行礼道:“多谢殿下夸赞。”
林扈自然清楚甄礼为何这番模样,发放礼物之前,他可是一个个过了目,形容的十分贴切,看得林扈乐不可支。
甄礼说完,那内侍便将托盘放下,戴上手套,将礼物放进礼盒内,双手呈给甄礼。
甄礼接过礼盒,好奇地看向徐臻,道:“君山收到的是何物?”
徐臻连忙将东西收好,摇头道:“不知。”
“不知?”甄礼听得一阵好笑,道:“君山这话我能信?”
徐臻将东西抱紧,丝毫不给徐臻偷窥的机会,“不知就是不知,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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