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任性了一次,已经耽误了秦易之谈合作。
现在再闹起来,丢的也不是他的脸,是秦易之的脸。
谢祈冷冷地说:“亏你们还出身名门,当众调戏别人,你们也不觉得丢脸。”
鲁方秉忽然说:“生气的时候也跟他像,怪了,眼睛也都是琥珀金,难道谢戴那老家伙在外边还有私生子么么?”
高临嘉被谢祈一喷,也不生气,笑了起来,一双眼睛眯了起来,“哪可能啊,只是凑巧吧,谁知道那小子在哪儿。”顿了一下,语气像是在招呼阿猫阿狗似的说:“喂,你叫什么名字?”
谢祈:“……”
我叫你爹。
他转身要走,又被高临嘉拉住了,“别走啊,陪我们说说话呗,反正你也无聊。”
谢祈:“……”
忍住,不能打。反正也没认出他,他就看看他想说什么。
谢祈转过身,心平齐和地说:“松手,你想聊什么?”
高临嘉暧昧地说:“什么都可以。”
他脱下手腕上的手臂,笑嘻嘻地说:“你陪陪我们,这只手表可以给你哦,比你手腕那只要贵一点,官网价格八十五万,怎么样,你稳赚不赔。”
谢祈:“。不用,我老公很有钱。”
高临嘉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又被他收敛起来,依旧笑嘻嘻地说:“要是你老公很有钱,能给你戴二十几万的表?这个场合戴这么廉价的表很丢人哦。”
谢祈:“……那你八十几万也八斤八两,我还以为几百万的表呢能让你这么洋洋得意。”
高临嘉笑容收敛了几分,眼瞳沁出些许戾气,但转眼就压了下去,笑眯眯地说:“牙尖嘴利的,这点也和他像,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叫什么名字呢?”
谢祈面不改色地说:“我叫范清越。”
高临嘉说:“啧,名字不像。”
谢祈虚心地问:“你们说的‘他’是谁?”
鲁方秉:“呵呵,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过你跟他确实有三分相似,不,五分,这双眼睛很神似,倒是不错,你有没有兴趣赚个外快?”
谢祈:“……”
这俩家伙说话的语气真的太欠揍了。
谢祈忍了又忍,问:“什么外快?”
鲁方秉和高临嘉对视了一眼,目光落到谢祈脸上,喉结滑动了几下,“陪我们玩,你可以出个价。”
谢祈有些懵,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他多问了一句,“什么意思?玩什么?”
鲁方秉说:“你不懂吗?不是说结婚有老公了吗?装什么纯?”
谢祈:“。”
呸,人渣。
谢祈面无表情地问:“你们能出多少?”
鲁方秉冷笑一声,“是你想象不出来的价格。”
谢祈一顿,“一个亿?”
鲁方秉:“你配吗?”
谢祈手指攥成了拳头,忍住,忍住,不能打。
谢祈一字一顿地说:“我当然配,我天仙配,没有一个亿就想勾引人出轨,你们也别穷大方了,这么闲去找个公厕掏粪吧。”
说完,谢祈要走,又被高临嘉拉住了手腕,语气不善地说:“骂了人就想走?跟你说好话你不领情,你知道我是谁么?你老公来了都要跪下来给我舔鞋知道么?”
谢祈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不能打,已经吃过一次教训了,现在打丢的是秦易之的脸,陪秦易之参加这些也算是工作了,结果工作搞砸一次又一次,他配拿那么多钱么?
是的,一个月40万,这点都忍不了么?
就在谢祈这么想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地落到他身上,存在感极强,他一顿,顺着目光的来源看过去,是秦易之。
秦易之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越过包围他的人,大步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谢祈眼睛亮了起来,不动声色地说:“你放手,我老公过来了,让他看见你们对我拉拉扯扯,没你们好果子吃。”
高临嘉冷笑不屑,“我倒要看看你老公何方神圣。”
他从座椅里探出脑袋,只看见一个身量极高的男人大步流星般朝他们走过来,他个高腿长,很快就来到了他们跟前,高临嘉下意识地松开了攥着谢祈手腕的手。
不为别的,为秦易之这股颇具压迫感的气势,心里比他的行为更快地生出淡淡的忌惮。
谢祈没了高临嘉的束缚,立即迎上去,走到了秦易之身边,用着压低但又能让旁边两人听到的声音喊:“老公。”
高临嘉懵住了,目光落到秦易之手腕上戴着的腕表,比起旁边俊秀精致的少年手腕上二十几万的腕表,显然更昂贵,像是百达翡丽的一款超级复杂功能时计机械表……最廉价的都要八九百万。
高临嘉:“……”
谢祈对秦易之说:“我陪你过去吧。”
秦易之目光落到谢祈脸上,又转而落到高临嘉和鲁方秉脸上,语气淡淡地问:“你认识他们?”
刚刚还很嚣张的鲁方秉和高临嘉顿时话都不敢说,一味的沉默,听到秦易之的问题,高临嘉镇定地道:“不认识,我们刚刚只是看到他一个人所以过来跟他说说话。”
这是咬定谢祈会息事宁人了。
谢祈也想忍,但实在忍不了了,拉着秦易之的手对他说:“他刚刚说要花钱让我陪他们玩,老公,他勾引我出轨,还说要让你给他们舔鞋。”
谢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平静的,但眼神仿佛能把高临嘉刀个几百次。
高临嘉不认识秦易之,毕竟他父亲是从B市到H市发展的,就算他们在B市多辉煌,牌面有多大,但是到了H市,他爹对他耳提面命要让他小心谨慎,不要招惹到H市的大人物。
结果他一过来就犯错了,但是,谁家这么有钱还会让小情人戴这么便宜的手表啊!!
不……其实想想也正常,正是因为是小情人,不是明媒正娶的,所以拿个二十几万的手表就能把人给打发了。
高临嘉不觉得秦易之气场这么强大一看就来历非凡的男人会娶个男人当老婆。
高临嘉故作镇定,对秦易之笑了起来,说:“我们俩是不知道您是这位的男伴,有眼不识泰山,所以大言不惭,希望不要怪罪我们。”
又撸下了手腕上的那块表,恭敬地递上去,“这块表就当我的赔礼,希望笑纳。”
这个态度是到位了,但谢祈依然很不爽,这明显是看人下菜碟。
秦易之微微垂眸看谢祈,看见他抿着唇角,金眸因为情绪而灼亮,显然很不悦,他便故意问:“你要原谅他们么?”
谢祈心想,这时候么,还是得顾全大局,便说:“嗯,原谅。”
说完这句话,谢祈移开了目光,不想再看他们。
秦易之微微笑了起来,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我不原谅。”
谢祈浑身一僵,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易之,秦易之面不改色,那只大手依然在他头上乱揉。
因为还在人前,谢祈也就没阻止,只觉得头发都麻了起来。
秦易之看向他们,唇角那微末的笑意淡了许多,几乎消失了,语气冰冷道:“要道歉,就正正经经地到秦家道歉,带上你们的父母,一起过来。”
说完,收回揉乱谢祈头发的手,放到谢祈面前。
谢祈一顿,抿着唇,将手放到了秦易之手心,秦易之手指并拢,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对他说:“要回家么?”
谢祈反问秦易之:“你呢?你聊完了么?”
秦易之说:“只是带你过来练练胆子,既然扫了兴,那就回去吧。”
说罢,轻描淡写地瞥了高临嘉和鲁方秉一眼,拉着谢祈离开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高临嘉才松了一口气,恼道:“这算什么?给他个台阶,他居然不下?有没有搞错?就算是H市,他这个态度也太嚣张了吧!”
鲁方秉咽了咽口水,说:“你别说了,我认识他,他是秦易之啊,秦氏集团的太子爷。”
高临嘉一僵,“是他?不是说他出车祸变成植物人了么?”
鲁方秉心情很糟糕,“我们那个地方消息延迟很正常,我家还打算找秦凌云合作,但秦易之一醒,这秦家谁说了算,又不好说了。”
高临嘉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完了,我们把他小情人给得罪了,怎么办?”
鲁方秉说:“谁知道,今天就不应该过来。”
高临嘉气恼道:“都怪那人跟谢祈长得那么像,我真是无语了,其实我也没那么惦记那家伙,就因为云弋那家伙惦记,我也跟着惦记了,云弋这混蛋,都是他害的。”
“行了别说了,回去还得跟我爸说一声。”鲁方秉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恐惧。
另一边,谢祈和秦易之走出了酒店。
秦易之突然道:“抱歉。”
谢祈愣了一下,才问:“你道什么歉?”
秦易之目光划过被他揉乱的头发,说:“揉了你的头发。”
谢祈:“……哦,这个啊,没事。”
男孩子的头发其实不能随便碰,但是吧,无所谓了。
谢祈知道秦易之是在给他出气。
谢祈想说谢谢吧,又想到秦易之似乎不喜欢他说谢谢,觉得生疏。
谢祈不明白秦易之生活环境,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句谢谢就是生疏了。
如果不说谢谢,又怎么表达他的谢意呢?
要是是夫妻吧,亲一下再加一句“老公我爱你”估计完美解决。
但现在呢……谢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做什么好。
直到回了家,秦易之进了浴室,谢祈拳头击掌,终于想到了,他快步到了浴室门,敲了敲,提高音量问道:“老公,我们一起洗澡吧,我帮你搓背。”
秦易之:“……”
他围了一条浴巾过来,打开门,一字一顿地说:“不用。”
谢祈的目光却落到了他胸肌上,多看了几眼,嘴上说:“要的,我来帮你搓背。”
秦易之:“……”
谢祈说完要挤进浴室,秦易之身体健壮,拦住了他,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势:“我说了不用。”
谢祈也强势地说:“要的,我帮你搓,不是更方便吗?”
“……”秦易之有些无奈地说:“我自己可以。”
谢祈:“不,你不可以。”
说完,目光又被他的胸肌吸引了,一个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胸肌,说:“又大了点,你一天有这么多时间泡健身房么?”
秦易之:“……”
他浑身都僵住了。
他一僵,没阻拦,谢祈就轻而易举地进去了。
秦易之回头,便已经看见谢祈三两下脱掉了衣服,进了浴池,已经拿好了一条毛巾,浸湿,举着,目光灼灼地看着秦易之,说:“下来吧,我帮你搓,别客气。”
秦易之:“……”
作者有话要说:
11:你这是在引火烧身
77:没事我水多,烧不起来= =
秦易之最终还是跨进了浴缸。
他目光在水下谢祈光洁的双腿上梭巡片刻,才不动声色抬起眸子,低声问:“你跟朋友之间也这样?”
谢祈愣了一下,“你说范清越么?倒也没有,不过去澡堂洗澡的时候有大爷让我帮他搓过背,夸我很会。”
他一本正经地这么说着,凑近过来,“你转过去吧,我帮你搓,我高低也算个金牌搓澡工。”
“……”秦易之说:“不用。”
谢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怎么什么都不用?都是男人,我都大大方方的,你一定要这么忸怩么?”
秦易之:“……”
他说:“来聊天吧。”
谢祈举起来的毛巾又放了下去,“聊天?你怎么现在想聊了?”
秦易之说:“不想搓背。”
谢祈:“。”
他忽然感觉挺好笑的,现在面对秦易之的冷脸,也觉得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大概真的有些熟悉了,他问:“你害怕搓背么?”
秦易之视线落在谢祈脸上,尽力不去看脖颈以下的皮肤,淡淡地说:“嗯。”
谢祈说:“那好吧,来聊天好了。”
他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出来,“去酒会的路上,你生我气了么?我不想否认我那些小心思,你要是因为这个不喜欢我,那我们就离远一些,你有需求再喊我。”
秦易之低声道:“不是生你的气。”
谢祈愣了一下,那双金眸被水汽蒸腾得有些红:“啊?不是生我的气,那你……”
秦易之说:“生别人的气,不是因为你,不要多想。”
谢祈心想,不是生他的气,还能生谁的气?难道生姚文珠的气?气她给自己找了个老婆?
呃,可能是有这个原因的。
秦易之看他眼神放空,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
秦易之有些无奈,他移开目光,并没有再看谢祈。
谢祈头发比起之前稍微长了些,但还是有些短,也因为如此,衬得他脖颈修长白皙,所裸露出来的,都是白皙一片,在灯光下白得耀眼,宛如一块温润细致的玉石。
其实,很吸引人,每一块皮肤都仿佛在勾人去抚摸触碰一般。
但他并没有这个自觉,仅仅有些羞涩,拱起双腿并拢,不让秦易之看到重点部位,但其他又很无所谓。
谢祈还有些不甘心,问:“真的不需要我给你搓背么?我可以给你搓得跟抛过光似的,你试过一次就知道了。”
秦易之却答非所问:“以后不要去澡堂洗澡。”
谢祈:“嗯?为什么?”
秦易之目光依然看向宽阔的窗外,语气淡淡地说:“不安全。”
谢祈:“??地板不会滑的,有防滑垫。”
秦易之:“……”
他薄唇微抿,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目光转过来,落到了谢祈脸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眸里流露出些许疑惑。
“……”秦易之合眼,冷淡地说:“会有坏人。”
谢祈“哦”了一声,说:“这种几率少吧,都是些老大爷中年大叔。”
秦易之:“……”
他语气里又带上了那种不容置喙的强势,他说:“总之,以后不准去。”
谢祈:“……”
秦易之的心思他猜不透,澡堂能有什么坏人,难道偷他的沐浴露么?
他心里费解,面上乖乖地回答:“上高中就没去过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去了。”
秦易之说:“嗯。”
谢祈说:“既然你不需要搓背服务,那我走了。”
他说完从浴缸里站起来,稍微还有些羞耻感,拿拧干的毛巾围了一下腰,遮了一下。跨过浴缸,衬衫长裤就挂在了置物架上,他瞥了秦易之一眼,他并没有看他,便放下心来拿下了毛巾,背对着秦易之开始草草的擦了一下身体,伸出手指勾了衬衫过穿。
秦易之目光本落在窗外,但若有若无地还是偏过来看谢祈。
谢祈对这视线一无所知,他系好了衬衫纽扣,又用手指勾了短裤过来穿,只是穿裤子难免要弯腰,一弯腰衬衣衣摆也会被抬高。
谢祈想掩藏的风景便落到了秦易之眼里,惊鸿一瞥,他一僵,移开了目光,面色越发冷淡。
谢祈穿好裤子,他把自己的毛巾先挂起来,才转身对秦易之说:“那我出去了,你好好洗澡吧。”
说完他就出去了。
秦易之还坐在浴缸里没有动作,过了很久,他才低声“嗯”了一声。
第二天,秦易之没有出去,谢祈头一次睁眼醒过来还看见旁边有人的。
他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秦易之。
目光落到秦易之的睡脸上,发觉即使是睡着,他那眉头还是微微皱着的。
这是做噩梦了么?
谢祈也不是很关心,正要起来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秦易之也微微动了一下。
谢祈便停下了掀被子的动作,等秦易之动作平复下来,谢祈才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他去洗漱完回来,秦易之已经醒了,坐在床边一派肃穆,像是思考着什么。
谢祈走过去,问他:“今天不用去工作么?”
秦易之抬起薄薄的眼皮看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这段时间都可以不用去,如果你想去哪里玩,我可以带你去。”
谢祈不免有些好奇,“为什么?”
他其实对秦易之最近的工作内容有些好奇,也想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但秦易之对他表现得总是这么风轻云淡,也并不会透露丝毫。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没有为什么。”
谢祈:“。”
果然一句话都不会说。
等下楼吃完早饭,范清越来找他去打羽毛球的时候,谢祈听到什么动静,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去,是一辆劳斯莱斯,范清越也跟着低头去看,说:“大哥真有钱,每天都是不一样的豪车,不过他现在都这么晚回来么?”
谢祈说:“不是他,他昨天跟我一起回来的。”
话音刚落,车上走下来两个人,范清越在旁边说:“还真的不是大哥,是客人么?”
谢祈:“。是傻逼。”
范清越:“啊?”
来的人是高临嘉和他父亲,两人提了礼物,迈进了别墅大门。
而过了一会儿,又从外边行驶过来了一辆豪车,范清越说:“这辆是宾利,妈呀这些有钱人,我都要穷笑了。”
谢祈说:“这也是傻逼。”
他心情陡然不爽了,抿了抿唇,对范清越说:“走吧,打羽毛球去吧。”
范清越说:“得了,这次给你打好球,省的你跳起来把腰给闪了。”
谢祈说:“已经好了,没那么脆弱。”
“不一定哦,你这腰动不动就闪,以后怎么办哦。”
谢祈说:“管好你自己= =”
他们俩到了楼下,会路过大厅,见他们两对父子在沙发上坐着,女佣给他们沏茶,礼物堆在了茶几上,看着都十分贵重的样子。
范清越还想多看几眼,被谢祈给拉走了。
“不是,你为什么说他们是傻逼?”范清越问。
谢祈说:“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傻逼。”
范清越伤感地说:“咱们俩有秘密了。”
谢祈:“……”
只好含糊地说:“昨天在酒会的时候,他们俩说要包养我。”
范清越:“!那确实是傻逼,你没有骂错。”
打羽毛球打了一半,谢祈就停下了,因为他看见他们几个人面色不虞的从大门里走出来。
范清越走到他旁边说:“大哥这是跟他们说什么了?一个个丧的跟死了爹似的。”
谢祈说:“不知道。”
他拉着范清越站到了一边,看着那两辆车驶过,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才说:“今天就不打了吧。”
范清越问:“怎么了?又没心情了?”
谢祈一脸严肃,“腰有点疼。”
“……”范清越说:“你看你,我就说吧,年纪轻轻的,腰就落下了病根,以后怎么办?”
谢祈:“哎,回去吧。”
勾肩搭背着要回去,只是快到大门的时候,范清越忽然收回了手,也把谢祈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抖落了。
谢祈问:“你干嘛?”
范清越压低声音说:“被你老公抓包啦,我们收敛点。”
谢祈:“……”
说得跟偷情似的。
他若有所觉,抬起眼,看见了在二楼阳台上俯视着他们的秦易之,表情很冷漠,眼神如刀似的落在他们俩身上。
谢祈:“……”
确实有点像正宫来抓奸的表情,怪凶的。
他也压低声音对范清越说:“以后小心点。”
范清越一脸谨慎,“嗯嗯。”
放了羽毛球拍,谢祈打算去洗个澡,想起什么,拉住路过的女佣,问:“你们家先生跟那些客人说什么了?”
女佣愣了一下,回答说:“哦,他没见那些客人,让我告诉他们今天不见客。”
嗯?这是什么意思?
谢祈费解了一下,放开女佣,看着女佣离开后,一头雾水的去了房间,等洗完澡出来,撞见秦易之从衣帽间出来,便问他:“你今天没见他们么?”
秦易之正在戴手表,听见他的话,语气淡淡地说:“嗯,他们可以来道歉,我也可以不原谅。”
谢祈还有点懵,不太懂秦易之的意思,“这样么?”
秦易之垂眸,“嗯。”他顿了一下,低声说:“可以帮我系一下领带么?”
谢祈注意力被转移了,他目光落到了秦易之身上,有点迟疑,“你要出门么?”
秦易之说:“嗯,有点事。”
谢祈一脸镇定,“好的。”
他凑近过去,伸手给秦易之系领带。
一会儿过去,秦易之看着自己的领带,表情陷入了沉思。
谢祈搓了一下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只会系红领巾。”
秦易之:“……”
他说:“你系红领巾的手法也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77:最强老婆是也
11:= =
他镇定地说:“这也没办法,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顿了一下,又虚心地说:“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教我一下,我会学的。”
秦易之低声说:“嗯,只要你愿意学。”
谢祈学东西很快,秦易之只演示了一遍,谢祈就学会了,他凑近了,把秦易之系好的领带拆了,在秦易之的注视下重新系了一遍,系得很好,很规整。
在谢祈要退开的时候,秦易之冷不丁地问:“你在学校有喜欢的人么?”
谢祈愣了一下,慢慢回答:“没有。”
他隐约感觉到秦易之看他的目光太……怎么说呢?很有重量,也带了些灼热的感觉,让他莫名不敢抬头与秦易之对视。
“以前也没有么?”秦易之的声音很轻,音色便显得格外有磁性。
谢祈听得耳朵都微微痒了起来,忍不住偏了偏头,镇定地说:“没有吧,我喜欢年纪比我大的成熟女性,学校里同龄的女孩子会有点幼稚。”
秦易之:“……”
还嫌弃同龄人幼稚么?
秦易之唇角牵动,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现,又隐没,他的目光落到谢祈沉静的精致脸庞,低声问:“喜欢大几岁的女性?”
谢祈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大十岁左右挺好的。”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问:“为什么会喜欢比你大的女性?”
谢祈愣了一下,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对方年纪大一些,会比较善解人意,也会更温柔点,不过我也只是想想,我还没到谈恋爱的年纪。”
秦易之说:“你已经18岁了,可以谈恋爱了。”
谢祈说:“现在还没什么兴趣,到大学的时候再看看。”
“……”秦易之:“不要看,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签了合同,你有责任保证对这段婚姻是忠诚的。”
谢祈反应过来,“……我忘了,你放心吧,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