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的我和真少爷在一起了—— by楚执

作者:楚执  录入:11-23

“因为学长也是画画的,知道我们平常找到稀有的材料多不容易。”
“何况……他是实实在在的天才,那些天才们,哪个不是性格古怪,学长也很像,性子孤僻又冷漠。”
“都检查过了吧?确定没问题。”
常山:“没问题,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松原按下最后一个按钮,灯光随之黯淡下去,在灯光关上的那一刻,远处黑布之下似乎有亮光亮了一瞬。
“常山,你有没有看到……刚刚那副画,好像亮了。”
常山鸡皮疙瘩立刻起来了,“你说什么呢,画室只有我们两个人。”
“可能是学长用的反光材料,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听说夜晚的画室最容易出脏东西,画纸上没有脸什么的……”
松原后背一并跟着发凉,他又睁大眼看过去,确定黑布一片暗沉,可能刚刚真是他眼花了,居然看见了蓝色的火焰。
“走吧……”
两人相伴离开了画室。
离画展开幕式还有三天时间。
“铃——”
电话铃声响起,林微寒接通电话,电话是元齐打过来的,只能听见吸气声,他又看了眼,确定电话是通着的。
“哥……”元齐欲言又止。
林微寒开始数起了数,“三。”
“二。”
“哥你先别挂,你来画室一趟吧……出了点意外。”
林微寒稍稍停顿,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他想起前几天的梦,和上回的梦毫无关联却又诡异迷离,都和路月沉有关。
他太阳穴压着,眉眼冷了几分,可能是他生了一场大病,最近容易多想。
直到画室门口,他眼皮子一直在乱跳,画室门口有两名学弟守着。
两名学弟看到他,神色都有些复杂。
“哥,我刚刚查过监控了,这几天没有任何人来到画室。来的人也很多,大部分都在一楼展厅……画一直是盖着的。”
元齐神经末梢跟着发颤,对上林微寒冷的渗人的目光,只感觉骨头缝里都在冒着凉气儿。
林微寒没有回答,像是印证某种猜测,他径直上了三楼,三楼最里面的巨大画框被黑布遮住。
“哥——”
元齐没来得及阻止,黑布“哗啦”一下被掀开,露出残缺的画面来。
梦里的那把火顺着烧到他的画上,画面中少女面容和手掌被烧毁,连着蓝色的湖水到处都是烧痕。原本的色感和画境被残忍的破坏掉,只剩下一副残卷。
“哥,你别激动……”
元齐担心林微寒会气晕过去。
话音没落,元齐生生地止住了话音,林微寒扫了过来,眼底压抑着恐怖的风暴。
“月沉,你会看画吗?”狩洋问了一嘴,“美院那边似乎出了事,今天展厅戒严了。”
“不会。”路月沉看着楼下的人来来往往,略微思索,又说,“可能会一点点。”
他不懂欣赏,但是知道怎么做能轻易地毁掉一幅画,让画失去价值。
“……真是可惜。”

梦境里的画面与现实重叠,红蓝浓烈的交织在一起,与火焰灼烧的残痕相融,勾勒成一副残骸巨景。
“学长……”
林微寒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了画框上,上面的颜料已经干涸,画框受力发出“砰”的一声动静,微微向下凹陷。
三个月的心血。
空气几乎陷入死寂之中,林微寒手掌立刻青了一块,上面留下几个攥住拳头的月牙印。
“监控……这一个月进过画室的,全部调出来。”林微寒开了口,还算保持着岌岌可危的冷静。
元齐立刻应声,“都在这里,我们已经检查了整整十遍了。”
机器前,林微寒直接调成了十倍速,展厅在一楼,很少有人上三楼,偶尔有学弟学妹过来,也没有人动过他的画。
那副画已经拍出了价格,没人想不开去乱碰。
林微寒快速地掠过画面,气息极其冰冷,眼珠泛着一片压抑的墨色。
“路月沉……他有没有来过展厅?”
周围安静了片刻,元齐犹如煮熟的鸭子一样,嗫喏半天,诡异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林微寒明白了什么,视线扫过去,“他参与了?”
“哥,我上次没说是怕你生气,当时你晕过去了我陪着一起去医院,月沉哥也在,我让他把东西送回的画室。”
元齐连忙解释,“当时不止一个人,而且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月沉哥送回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再三检查了,确定画完好无损。”
“月沉哥只是负责送东西,压根没有进过工作室,展厅他都没有踏进来。”
“哥你冷静一下,不要激动……”
“我很冷静。”林微寒冷笑了一声,捏着画框边缘使力,冷白的指尖泛出青色。
真有这么巧的事?
他要查血缘关系路月沉碰巧出现在医院,他的画被毁路月沉碰巧送画。
再加上诡异莫测的梦。
“哥……你……”元齐提心吊胆,看一眼被压坏的画框,已经毁了的画,现在连框也歪了,彻底报废。
林微寒拨通了电话,眼睫落下,垂下一层浓重的郁色。
“滴滴滴——”
上课铃声响起,被实验室厚重的墙壁隔绝,白色的墙体上极淡的蓝光浮现。青年穿着白色长褂,身上一尘不染,金丝框眼镜折射出光芒,那双深褐色的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仪器。
“叮——”
显示屏幕上出现狩洋的面容,狩洋面上一言难尽,语音识别之后自动转接。
“月沉,抱歉打扰你做实验,你现在要出来一趟……有警察要见你。”
路月沉闻言抬起头,手中的仪器放了下来。
一个小时之后。
林微寒坐在心理专家身旁,对面是嫌疑犯人。
“涉嫌的金额非凡,林先生请来了犯罪心理学专家,几位不用紧张,你们都去过画室,或是和画有过实际接触,只需要回答几个问题……”
元齐坐在林微寒身旁,他两腿忍不住发抖,哥还是信任他的,不然坐在对面的就是他了。
他忍不住看向对面的路月沉。
月沉哥太厉害了,这种情况下还能处变不惊。
林微寒的目光几乎钉在路月沉身上,如果视线能化作钉子,现在路月沉已经全身上下都被贯穿。
偏偏对方临危不乱。
路月沉还穿着实验室里的衣服,白色长衫一尘不染,金丝框眼镜已经摘下来,他脸角仍有淤青,双眼明亮温和。
“如果能帮到二少爷再好不过。”
“路月沉,身高一米八七,体重七十二公斤,生日10.25,今年二十岁。父母双亡,唯一的直系亲属在去年去世,原就读于山城附属一中,和林氏集团山城经理是资助关系,2050年以综合成绩702考入A大物院,现在实验室一区,指导教师阎承恩教授。”
简历一字不落地念出来,路月沉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这些是否属实?”
路月沉:“属实。”
林微寒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里只剩下对面的青年,他像是紧盯着猎物的野兽,一旦对方露出来破绽,他会立刻把对方撕碎。
“十月二十五,和哥一天生日。”元齐小声说。
他扫一眼散发着低气压的林微寒,估计林微寒只会觉得晦气。
“四月十五日那天……根据你的课表来看,你在当天有一节实验课。”警官看了眼路月沉,“根据调查,你那天没有去上课去了美院,为什么?”
路月沉稍作思索,“我们系的实验数据按期完成,每门课程三周到四周的时间,教授一般只会上前两节课,剩余的时间留给我们自由支配。”
“A大每月月中有社团活动,当天我和室友被请去做物院宣传,因为我和元齐在宴会上见过几次,元齐那天有事要忙,让我把画送到油画系工作室。”
元齐在一旁点点头,没错,那天他是无意间看到路月沉,当时路月沉被许多新生围着,他印象很深。
“根据你同学所说,你平常从来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为什么要参加四月份的宣传?”警官一错不错地看向路月沉。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路月沉抬起眼来,那双深褐色的眼平静无波,温声反问,“警察先生,这个也需要解释吗。”
“因为当天做完了实验正好看到师姐的消息,师姐那边缺人手。”
“一时兴起想要去,”路月沉视线稍稍偏转,他轻轻笑起来,“生活中有时需要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不需要任何功利目的。”
两名警官对视一眼,旁边的心理学家摇摇头,三人低声交流了几句。
“你先回去吧。”
眼睁睁地看着人放走了,心理学家开了口,“他没有任何问题。”
“线索太少,这种程度的问题只要内心足够坚定,基本都不会露出破绽。”
“林先生不要焦急,这件案子我们会继续跟进。”
林微寒周边冷气蔓延,他拉下了帽檐,剩下的审问他没有必要再看。
“哥,你别难受了,画展那边能不能再拖拖时间。”元齐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提建议。
林微寒手指穿过发丝,撑着额头视线下移,目光落在一楼的人影上,门口有人在等着路月沉,应该是路月沉的室友。
“你也觉得他没问题?”林微寒问了出来,心底的怒意和阴郁达到了一个阈值,他现在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之中。
“哥,你说月沉哥吗……”元齐有些纠结,最后还是打算实话实说。
“哥你有没有发现,只有你觉得月沉哥有问题,月沉哥很优秀……我没有说哥不如他的意思,哥比他还要厉害很多。”
“行了,闭嘴。”林微寒面无表情地打断元齐,看着楼下的人影,朝元齐伸出了手。
元齐下意识地后退好几步,以为林微寒要打他,片刻之后对上林微寒冒着寒气的视线,他才梗着脖子回来。
“哥,你要打打轻点。”
林微寒简直要气笑了,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电话。”
“谁的……月沉哥的?”
片刻之后,楼下的黑色脑袋稍稍停住。
电话铃声响起,狩洋好奇地看过去,显示是未知号码,路月沉停下了脚步。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路月沉沉默片刻,回答了个“好”。
狩洋知道路月沉是被牵连进来的,他有些担心,“月沉,是林微寒?”
路月沉嗯了一声。
“那位林家少爷……脾气出了名的坏,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狩洋委婉地说。
路月沉没有回答,“谢谢你今天过来,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没事。”
“月沉哥,交给你了,你送哥回去。”元齐把车钥匙给了路月沉。
路月沉应声,从他指纹解锁上车的那一刻,身后一道凌厉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二少爷还在怀疑我吗。”他出了声。
林微寒坐在后座,他和路月沉隔了两米,后视镜里能够看见对方微垂的眼眸,柔软的发丝落在耳侧,艳丽的面容十分擅长迷惑人。
“怎么会呢,”林微寒冷笑起来,锐利的目光试图贯穿路月沉挺直的背脊。
“你在阎教授的实验室?”
闻言路月沉指尖微微顿住,片刻之后应声。
“我还以为你平常做实验应该很忙,还有时间到处参加宴会,看来也不是很忙。”
林微寒话音一转,“我的选修课选的是阎教授的课程,我对他的实验课程很感兴趣,实验和双缝干涉实验二重定性有关。”
“我不懂这些……之后能不能向你请教?”
林微寒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紧盯着路月沉,眼里黑压压的。
后脖颈略有些不适,总有种对方随时会扑上来的错觉。
路月沉静静地说,“我很愿意帮二少爷,除了参加宴会之外,还需要去打工,如果有空余的时间,我会联系二少爷。”
车里陷入了平静之中,直到把人送到地方,那道身影消失,路月沉许久没有动弹。
好一会,他才握住方向盘,慢半拍地缓过神来。
他眉眼垂着,把最近通话的联系人放入黑名单里。

您发送的信息已被拒收。
林微寒看着屏幕上的红色感叹号,几乎要被气笑,脑海里浮现出青年温和的面容,耳边不断地重复着打不通的女机械音。
“……很好,路、月、沉。”
林微寒念出来这三个字,随即拨通了元齐的电话,电话那边秒接,元齐欢快的声音传来。
“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找我……是要我过去吗?”
林微寒:“把路月沉的行程发过来。”
“月沉哥?哥,我不知道月沉哥每天去哪里啊……哥你找他做什么?”
林微寒直接挂了电话,手机叮铃铃的响,没一会元齐就把路月沉固定去的几个地方发过来。
表格上密密麻麻,林微寒看一眼都要被字晃花眼,这个人像连轴转的一台机器。
“尝试与三家公司对接三样实验项目。国内医疗设备、基因监测观察仪器,量子与信息融合。”
元齐:这三项都是月沉哥在申请的项目,申请的人很多,月沉哥在其中最具有竞争优势
元齐:如果他对接了这三个项目,应该不用那么辛苦的打工了
林微寒扫过去,有些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按住了语音,嗓音冷冰冰的。
“不用给我发这些,我要他现在的地址。”
元齐:有两个都是阎教授的项目,哥你和阎教授那么熟……
剩下的元齐没发,元齐直接发了路月沉的打工地址过来。
区域在二环,是一家小众国家的餐厅,要求语言过关形象良好,时薪三分之一四位数。
Naples Cestello
这里靠近798艺术中心,林微寒的画曾经在这边展出过,他本人没有到场,但是照片早就从网上传开。
年纪很轻的天才艺术家,又是林家继承人,外貌优越,除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坏脾气之外,几乎称得上完美。
“Ciao,benvenuto a visitare.Posso aiutarla?”(你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穿着西装的服务人员有着翠绿近黑的眼睛,黑色的卷发显得他们极其富有浪漫气息,衣襟上的苏格兰绿色玫瑰微微蜷缩,留下清淡的香气。
林微寒戴了墨镜出来,他隔着墨镜打量着里面的服务人员,这里一位服务人员只服务一位顾客。
“Non,Sono qui per trovare qualcuno.”(不需要,我来找人。)
林微寒描述了路月沉的外貌,对方指了指里面,朝他微微笑起来。
“月,有人找你。”
戴蒙用熟练的中文交流,他指了指外面的方向,那里隐约能够看到青年的位置,对方随便点了一些东西,正在喝柠檬酒。
虽然戴着墨镜,也一眼能看出来精致的五官雏形,对方喝一口柠檬酒,随即皱起眉,往里面加了好几块冰糖方。
“他看起来好可爱!你认识他吗?light。”
路月沉扫了一眼,遗憾道:“我可能不太忙的来,戴蒙,可以麻烦你先招待他吗?”
戴蒙微笑起来,“乐意至极!交给我了!”
“Light,你不喜欢他吗?”戴蒙好奇地问,眼前这个华人青年虽然温和有礼却总是独来独往,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有人来找。
路月沉微笑起来,“他是我的学长,我很想去招待他,可惜我的工作还没有忙完。”
“light,22号桌台。”
“来了。”
人被叫走,只剩下戴蒙在原地,戴蒙对华人又多了一层疑惑。在他们国家,见到朋友一定会先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和对方打招呼。
中国人真了不起,永远都把工作放在第一!
刚刚的服务人员再次笑眯眯的过来,林微寒看了一眼,没看到路月沉的人影。
“他还要再忙一会,可能要劳烦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林微寒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眼手机,气息变得躁郁起来,对面的意大利人因为他的气息明显地有些局促不安。
“抱歉骗了你,不是故意骗你,我们迎客都要说意大利语。”
“您如果有急事,我可以去把他叫过来。”
“不用。”林微寒丢下这两个字,他平静下来,看了眼时间,冷冷地问,“他几点下班?”
戴蒙:“还有大概两个钟头。”
还有两个小时,如果他现在走了,下次不一定能逮到人。
林微寒在位子上坐下,他四周看了看,没看到路月沉的身影,百分之百是对方故意躲着他不想见他。
两个小时……林微寒只坐了五分钟,从一旁的点餐纸页中抽了一张,拿起笔三两下勾勒出了简易的雏形。
“是不是他?这个侧脸,肯定是……我不可能认错。”
“本人更帅啊……他得有一米八二左右,他在干什么?画画吗?”
“墨镜摘下来了……长成这样未免太完美了,少爷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
“没人知道林少爷的性向,是同的可能性百分之八十,毕竟美术生盛产男同女同。”
路月沉把饮品端上来,听见两人的对话,侧眼能够掠过那道身影,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少爷画完了画,现在在玩游戏,不知道玩的是什么困难关卡,眉头一直皱着表情十分阴郁。
两个小时整。
林微寒面前多了一道阴影,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对方语气温和歉意。
“抱歉,学长,让你久等了。”
对方气息冰冷,就在路月沉以为对方一定会忍不住发作的时候,对方诡异地陷入了平静,片刻之后,冷冰冰的嗓音传来。
“现在忙完了吗。”
路月沉稍稍顿住,很快反应过来,他视线略微垂着,视线在对方那张漂亮的脸上晃了一瞬。
“嗯。”
随即扫了眼林微寒的手机屏幕,上面还停留在消消乐的游戏界面。
“接下来还有没有其他行程?”林微寒问道。
他打着别的主意,不得不把自己的脾气压下去,按捺着不向面前的人冷脸。
“学长说的辅导选修课程……我最近都没有时间,接下来还有三个实验项目要做。”
“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之后说不定可以。”路月沉说。
等两个小时已经是林微寒的极限。
让大少爷等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路月沉垂着眉眼,这样显得他极其温顺,加上温柔的语气,不会让人看出来分毫他的不耐烦。
“这样。”林微寒心里冷笑,看着面前的人惺惺作态,他面无表情道:“既然你这段时间都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刚好父亲这几日让我带母亲出去散散心,南非有个岛不错,适合母亲养病。”
“我正好能抽出空陪陪母亲。”
闻言路月沉眼睫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面不改色道:“学长自己安排。”
“行,如果反悔了随时可以联系我。”林微寒冷淡道:“我很看重路大天才的才能。”
“我就不送学长了。”路月沉温声说。
直到人影消失,桌子上只剩下一堆精致的点心,似乎嫌等人无聊,林微寒又点了很多。
路月沉的视线微顿,停留在桌边的点餐纸页上,上面画了一副小人像。
人像以黑色着墨,用了大片的阴影,看起来形骨萧瑟,阴沉而冷漠,仔细看的话,不难看出来画的是他。
“light!你朋友走了吗!”
戴蒙凑了过来,“他点了这么多,一口都没吃,实在是太可惜了!”
“一共7999,light,这可是你一周兼职的工资!”戴蒙在一旁心痛。
路月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语气稍稍停顿,“他没有付钱吗。”
“没有!他只说是你的学长,来这里找你的!”
路月沉缓缓地把盘子放了下来,迟钝地去拿那张纸页,纸页背后画了人民币图案,上面写了四个数字。
7999。
一周之后。
林微寒从施夷南的房间出来,施夷南的状态说不上好,她像是一株已经极尽枯萎的玫瑰,只偶尔显出生机。
都是在见到路月沉的时候。
他看了眼通讯录列表,从暗网上花五百万买到的联系方式,网名叫做Light的默认头像,对方同意他已经三天了,但是一直没有回复。
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来。
他点了接通,电话那边沉默好一会,他不说话,好一会,熟悉的声音才传来。
“学长,我们谈谈吧。”
林微寒笑起来,眼里分毫没有笑意,“好啊,你定时间。”
他手机叮铃铃响个不停,江释给他发来了消息。
江释:画布上残留的有一种化学物质,这种物质不止有化院有,很多物院的学生做实验都会涉及
江释:里面的成分和油画颜料里的亚铁氰化铁分子在特定的环境里产生反应,会产生类似于磷火的火焰,只是温度更高,见氧熄灭时间快
江释:这些时间用来毁画已经足够,不像是恶意毁画,更像是用来做某种实验数据。
江释:对方极其聪明,目前这组实验数据还没有发布过,找不到任何嫌疑人。
找不到嫌疑人?
林微寒简直要冷笑出声。
最好不要让他查出来,是哪个混蛋敢拿他的画做实验。
“我都行……”路月沉的话音传来,“可以按照学长的时间安排。”

素净的咖啡厅里。
林微寒戴上了口罩和帽子,他不耐烦地抬眼,不远处的青年穿着白色衬衣,他似乎总是穿白衬衫,衬得气质更加优雅温和,和一旁盛开的白色桔梗花很像。
“您的咖啡。”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清淡的苦香,林微寒用视线打量着路月沉,在他即将忍到极致时,青年似乎若有所觉。
一杯戴着兔耳帽的咖啡送到了他面前。
“学长,抱歉,耽误了一会时间。”
路月沉:“这杯加了双份的奶和糖。”
被猜中喜好并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林微寒面无表情地捏着咖啡杯的兔耳朵,“你让我过来,是请我来浪费时间的?”
“一共十五分钟,抱歉。”路月沉看了眼表,在他对面坐下来,从身边拿出来了一份文件夹。
“学长的选修课我已经看过了,这是最难的一门,结课作业是一篇实验性论文和仪器分析实验视频。”
“目前的实验只有两个人能做出来,一位是我,还有一位是已经毕业阎教授的得意门生江释学长。”
“虽然不知道学长为什么选上我,上周正好忙完实验项目,可以帮学长辅导选修课。”路月沉把文件夹推了过来。
“学长可以看看课程时间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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