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重映—— by绯色分析

作者:绯色分析  录入:11-24

“这几年你没有好作品,很可惜。”明秋把脸埋在尹凡棠的侧颈,听起来像在闹别扭。
尹凡棠淡然地说:“我可是二十四岁就拍了《天堂路口》的,我怕什么没作品,以后路还长呢。”
明秋闷闷地说:“那以后我捧你好不好?”
“御用男主角?”尹凡棠觉得自己有些晕晕乎乎,好像被幸福笼罩住了。
“嗯。”明秋抬起头,一脸认真。
尹凡棠伸手刮了一下明秋的鼻尖,很快乐地说:“赖皮鬼。”
作者有话说:
加班来晚了T^T

明秋凑上来吻他,他的吻很重,充满占有欲。
尹凡棠仰着脸,伸手抚摸明秋的头发,他很喜欢明秋的长发,摸起来冰凉而柔软,像他年少时掬起的水塘里的月亮。
他们吻得忘情,尹凡棠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明秋挨得他太紧,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明秋的手按在尹凡棠的腰上,慢慢往下揉,尹凡棠喝了酒之后变得更敏感,他有些受不了地推了明秋一把。
明秋干脆跨坐在尹凡棠的身上,用手按住他的小腹,轻声说:“哥,你别动。”
明秋声音偏冷,此刻却显得有些不稳重,他的手按住了尹凡棠的皮带扣,慢慢地把皮带抽了出来。
尹凡棠的喉咙滚了滚,脸热得更厉害。
明秋俯下身去,还没碰到,就被尹凡棠拦住了。
尹凡棠有点紧张地问:“你干嘛?”
“帮你弄。”明秋说。
尹凡棠摇了摇头:“用手吧,太脏了。”
明秋看着他,表情很认真:“那去浴室。”
浴室很小,热水淋在地上,蒸腾起雾气。淋浴间的玻璃上挂满了小水珠,模糊了里面两个人挨在一起的身影。
尹凡棠靠在墙上,仰着脸,脖子红透了。他的后背挨着瓷砖,很凉,但前面热得要命,好像都要融化。
明秋用嘴的技术很差,偶尔还会带来一点疼痛,但尹凡棠觉得没有哪一刻比得上现在,心里的愉悦甚至超过了身体上的。
酒精带来更为虚幻的感觉,尹凡棠仿佛看到了一只色彩极为鲜艳的鸟,在空中美妙地盘旋,最后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喙温柔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最后关头,尹凡棠按住明秋的肩膀,强硬地把他推开,但依旧有一些溅到了他的脸上。
水雾缭绕间,明秋鲜眉亮眼,美得惊人。
尹凡棠转开脸,他喘着气,总觉得自己快要流鼻血了。
他们在浴室里消耗了很久的时间,最后是明秋把尹凡棠扛出来,替他吹干了头发。
尹凡棠终于可以躺下,他的大腿内侧还很烫,隐隐有点疼。
明秋在床边坐下,伸手拍了拍尹凡棠的脸,说:“睡吧。”
尹凡棠站了太久,他叹了口气,说:“宝贝,我的腿好酸啊。”
明秋甩甩头发,坐到床上,捏住尹凡棠的小腿,一言不发地替他按摩起来。
尹凡棠靠在床头看着他,明秋头发半干,他嫌遮视线,所以把右边的夹在耳后,露出线条流畅的侧脸。
美人出浴赏心悦目,更别说美人还在替他捏小腿,尹凡棠心脏轻飘飘,心里美得尾巴要翘到天上。
“舒服点了吗?”明秋问他。
尹凡棠立刻摇头:“好一点了,但还是难受。”
明秋不信任地看他一眼,但手上动作没停。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风卷着雨滴撞上窗户,噼里啪啦的。
“说起来,好像马上有台风要来。”尹凡棠看着窗外说。
夏季多台风,沿海地区首当其冲。
今年的11号台风体型庞大,已经加强为超强台风,预测路径显示它会在两天后登陆福建。
“电影里也有台风,正好给你取材了。”尹凡棠说。
《南方高塔》里的台风是一个重要节点,它很抽象,尹凡棠读剧本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台风颇多象征。
台风来临前,已经寻找很久但没有任何进展的三人组吵了一次很凶的架,他们不得不在计划外的一个小渔村停下来。
李逸凡独自离去,他想自己确实可笑,一是相信高塔的存在,二是带上了这样的两个旅伴。
一个是抛弃大好前程的路痴高材生,一个是恋爱脑的叛逆少女,当然李逸凡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是病急乱投医的奇怪的外地人。
李逸凡决定自己去找那个高塔。
但台风来了,他又被困在了原地,直到被那两个不靠谱的旅伴找到。
因为台风停了电,他们只能挤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点上蜡烛,互相看着彼此,吐露自己。
阿月说她其实有个弟弟,出生后不久,她的亲生父亲就赶来,把弟弟带走,据说去了香港,过好日子。
她仇恨母亲,也仇恨弟弟,更恨她那个抛妻弃子的烂人父亲。
可父亲年轻时留长发,林风也是,阿月说觉得自己这样很恶心。明明那么恨他,喜欢的人身上却满满是他的影子。
林风坦诚自己回来的原因是工作失意,他犯了错,给公司捅了很大的篓子,不得不主动辞职。
那段时间他过得很痛苦,失眠,暴食,一闭上眼睛就是很多很多人,每个人都在看他,每张脸上满是指责。
最后林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回来了,他说自己其实只是条丧家狗。
但他没想到是他年少时最想逃离的大海拯救了他。林风以前最不喜欢泛着腥臭味的码头,现在却觉得亲切而安宁。
阿月和林风都和李逸凡说了对不起,他们明明知道高塔对李逸凡有多重要,还意气用事说不去找了,实在是太过分太自以为是。
李逸凡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虚妄,面对两个人的坦白和温柔,李逸凡却觉得抬不起头。
他说“抱歉”,又说“谢谢”。
“明天回去吧,不用再找了。”李逸凡说。
烛光中,李逸凡的脸忽明忽暗,他叹了口气,捂住自己的脸,有些无助地说:“我女儿在去年就去世了,医生说她很坚强,可我知道她很痛。她太懂事,疼也忍着,走的时候还在忍。”
“我女儿离开以后,我老婆的情绪一直很不好,她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只好一遍一遍催眠自己。她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医生说这是心病。”
“带我老婆离开医院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之前病房里那个病友说的故事,海边有一座高塔,包治百病。”
“说实话我很后悔,我应该更早就来到这边,哪怕拍两张照片也是好的。”
李逸凡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我骗了你们,其实塔什么样根本不重要,我跑这么远来这里,只是为了给自己找借口。我付出了这么多,努力过,缅怀过,也该得到谅解了吧?”
“为什么她不肯原谅我呢?为什么梦里我的女儿总在哭呢?为什么妻子见了我就要我把孩子还给她呢?”
李逸凡的眼泪和外面的雨滴一起下落,这是一场瓢泼大雨,足够掩盖懦弱和悲伤。
揭开伤疤那么痛,林风做了决定,说那就不要再去找高塔了,他们都应该放下这样的让人痛苦的执念。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雨过天晴,他们远远地看到了一座塔。
高塔坐落于崖壁之上,底下海浪拍击礁石,水珠四散,折射出金色的光彩。
如拨云见日,如梦似幻。

于是他们聊了一会儿电影,窗外雨声淅沥,室内很安静,只有他们低低的交谈声。
实际上他们俩在电影这个话题上很有共同语言,尹凡棠侧着脸看他,问:“说起来,那个塔搭好了吗?”
明秋的电影都需要实景拍摄,最后的那个高塔他们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取景地,所以最后干脆决定自己搭建一个。
“主体已经完工了,等到拍摄那天,做旧也好了。”明秋打开手机,给尹凡棠看图片。
其实自己搭建的高塔更符合剧本里的描述,电影里的那座南方高塔是一栋满是现代气息的仿古建筑,建造得十分潦草。
“明明李逸凡终于坦白了一切准备放弃,你又让希望出现在他的眼前。”尹凡棠用手指戳明秋的脸,“他当然会奔着希望跑去,但终于到了塔下,他又会发现,连这个希望也是假的。明导,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这座塔没有名字,建造的缘起是一个很多很多年前没有成功落地的旅游项目,塔造了一半,开发商卷款跑路,后来一直没有人接这个烂摊子。又过了几年,来了几个江湖骗子,把这个塔作为据点,开始卖药。
江湖骗子的故事编得很好,居然真的吸引了一大批人来这里求医问药。于是他们的故事进一步升级,他们编造了一个并不存在的神明,为他塑像,放进塔里。
信徒无比虔诚,短短三个月,这里的香火几乎达到鼎盛。
那几个骗子干脆扮演起和尚,还把其中一个人包装成能够通灵的大师,赚了个盆满钵满。
后来是夏季的一场暴雨,劈下了一个惊雷,正好落在塔尖上,据说正好劈死了那个大师。
附近村子里的人说,这是昧着良心的事情干得太多,所以遭了天谴。
李逸凡他们进入这座塔的时候,只剩下满目狼藉,那场景就像一伙人仓皇出逃。
功德箱被打开,摔在地上,而正中央的那座神像,满身灰尘。
这座神像塑得很大,人必须仰起脸才能看清他的脸,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时间过去太久,加上这塑像本来就是粗制滥造的产物,现在已经斑驳不堪,只有那双眼睛依旧安静,无悲无喜地注视着这三位不速之客。
“因为人总是怀有侥幸的,不彻底的放弃算不得放弃。”明秋慢慢地说,“那一锤没有落下来之前,大多数人是不愿意承认失败的。”
尹凡棠苦笑了一下:“这话说得,太尖锐了。”
尹凡棠在心里叹气,想,他又何尝不是呢?以为自己放弃了明秋,但在重逢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放不下。
明秋翻了个身,和尹凡棠对视,他平静地说:“有人说,真诚的作品是需要向内看的,你首先得直面自己的内心。我写这个剧本写了很久,写写停停,有时候会删掉大段的话。”
明秋伸手摸尹凡棠的脸,他的指尖很轻地触摸着他,从唇角摸到鼻尖,顺着鼻梁往上,划过眉骨,最后停留在他的眼角。
“因为我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境和李逸凡很相似,其实我也是一直在自我欺骗。”明秋垂下眼睛,声音很轻。
尹凡棠以前就发现了,每当明秋想逃避的时候,他都会半垂眼睛,躲避视线。
尹凡棠用脸颊蹭了蹭明秋的手心,柔声说:“这很正常,人类都有自我保护机制的,面对真相如果让你痛苦,那逃避也没什么问题。”
明秋靠过来,有点眷恋地拥抱住尹凡棠,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感受到尹凡棠温热的体温,这让他觉得很安全。
“以前我甚至还怪过你,你站那么高,又对所有人都好,我依赖你,把你当可靠的前辈和兄长,结果你……”明秋抿唇,不太愿意继续说了。
“我喜欢你,当然想你和我在一起啊。”尹凡棠用手轻轻拍他的背,“不过那会儿我也太年轻了,也没有考虑过你是不喜欢的,就是一个劲地乱追,也蛮好笑的。”
“你追人靠包养啊。”明秋嘀咕了一句。
尹凡棠一头问号:“拜托,是你追人靠包养吧,我哪有?”
明秋猛得抬头,他的头发有些乱,人也凌乱:“拍《白兔》那会儿你不是要包养我,给我介绍资源,要我跟着你吗?”
尹凡棠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他大脑一瞬间跟走马灯似的,赶紧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时间太过久远,尹凡棠记不清当时说了什么,但绝对没有提关于包养的一个字。
尹凡棠一脸茫然:“我到底哪句话让你误会了?”
明秋也愣了:“你当时不是这个意思吗?”
“我那会儿以为你是个穷小子,只是想多照顾你一点。”尹凡棠表情变得尴尬起来,“你想哪儿去了?”
明秋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他现在很想原地消失。
丢人,太丢人了。
尹凡棠撑起身子,伸手扒拉他,有点嫌弃地说:“小伙子,你脑补能力挺强的。”
明秋气死了,他感到很绝望,也有点委屈,越想鼻子越酸,他只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啦,这不重要。”尹凡棠摸摸明秋的肩膀,柔声安慰他。
明秋更气了,他声音都打颤:“哪里不重要了?如果,如果……”
明秋说不下去了,他被自己气哭了。
尹凡棠显然被他吓到了,愣怔两秒,突然又笑了。
明秋捂着眼睛流眼泪,在心里决定再也不要理他。
这人怎么还笑得出来?
尹凡棠凑过来,用手掌揉明秋的后颈,哄他:“宝贝,哭什么呢?是我不好,别哭了。”
明秋觉得好丢脸,他继续翻身,让自己的脸朝下,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明秋很想和尹凡棠说对不起,他居然误解了他那么多年。
尹凡棠眼里的他一定特别自以为是又不识好歹。
尹凡棠还在温柔地揉他的后颈,他很有耐心,重复着:“好了,好了,哭也可以,但不要哭太久,眼睛会肿的。”
明秋沉默,像个倔强的乌龟。
尹凡棠干脆盘腿坐在床上,他微笑着说:“这倒是让我想起你小时候,拍电影的时候总哭,情绪出不来,我那时候也哄你,觉得你特可爱。”
明秋有点烦他,更烦他说什么小时候,好像自己年纪多小,他没好气地猛抬头,眼睛还红着,他闷头,一把抱住了尹凡棠的腰,把脸埋进他的小腹。
“可爱个屁。”明秋没好气地说。
尹凡棠顺势拢住他的后脑勺,揉了揉他的头发。
“是我不好,以前也没明确讲过。”尹凡棠俯下身,落了一个吻在明秋的发心,他的语气很郑重。
“明秋,我特别特别喜欢你,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明秋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他收紧胳膊,心跳很重,声音很闷:“尹凡棠,我也喜欢你。”

第二天起来明秋对着镜子看了好久,他眼睛有点肿,看起来整个人有点憔悴。
尹凡棠也走进卫生间,脸凑近了看,说:“还好,不是特别明显。”
明秋还是觉得很丢脸,脸上没表情,嘴唇轻轻抿着。
尹凡棠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笑着说:“我给你扎个辫子吧。”
明秋从镜子里看他一眼:“你还会这个?”
尹凡棠拿起一旁的梳子,笑着说:“对啊,这不是这次电影要给小女孩扎头发的吗,怕弄得不好,所以我自己有练过。”
尹凡棠说的是李逸凡给自己女儿扎头发的那一幕。
“我还以为你是给前女友扎的。”明秋嘀咕一句。
尹凡棠正给他梳头,听了这话眼角提起:“吃醋啊,我喜欢。”
明秋轻轻“切”了一声。
“你对我有点误解。”尹凡棠笑了笑,“我的前任对我的评价都是觉得我不太上心,看似温柔体贴,实际根本没往心里去。”
明秋下意识看他,尹凡棠大部分时候都是微笑的,现在也一样,嘴角提起的弧度似乎都经过设计,很完美,但很程式化。
“可能是镜头底下待久了。”尹凡棠注意到明秋的目光,他摸了下唇角,微笑弧度更明显,“不过我现在真的很开心。”
“我以前觉得你对谁都很好。”明秋说。
“嗯,可能有一点。”尹凡棠拉开抽屉,掏了个夹板出来,“但那些好都是很表面的东西,做起来就很容易。”
明秋有点震惊:“哪来的夹板?”
“这个?”尹凡棠给夹板插上电,整个人转过来靠着洗手台,背对着镜子,他伸手理了理明秋的头发,“我昨天让我助理送过来的,除了夹板还有发蜡,定型喷雾,一些头绳和发夹。”
明秋看到这一抽屉的装备,很佩服地说:“你还真是装备齐全。”
尹凡棠微笑着看他:“我是特意拿过来想给你做造型的,这么好看一张脸,天天灰头土脸的。”
“我哪有?”明秋下意识反驳。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那些灰不拉几的丑衬衫扔光。”尹凡棠嫌弃地说。
尹凡棠拿起夹板给明秋夹刘海,他弄得很仔细,目光专注认真。
明秋不得不看着他,眼睛看得乱眨,眼尾的痣也跟着晃。
“别乱动。”尹凡棠轻轻地说。
弄完了刘海,尹凡棠的手从两边抓起头发,在后面握住,他重复了几次,给辫子找到了一个满意的高度。
“给我拿根皮筋。”尹凡棠说。
明秋乖乖拿起皮筋递给他,尹凡棠却没用手接,他一歪头,用嘴衔住了。
尹凡棠的动作自然流畅,明秋的耳朵尖却慢腾腾红了。
尹凡棠给他扎头发的力度很温柔,最后是半扎发,辫子的高度比明秋平时的习惯要高一截。
尹凡棠又拿发蜡替他调整局部细节,辫子扎高让明秋看起来更活泼,朝气十足的。
尹凡棠完事之后左看右看,十分满意,他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在明秋拒绝之前,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我的手艺不错吧。”尹凡棠有点得意地说,他说着侧身往旁边一让。
“挺好看的。”明秋很配合地说,其实他对自己的造型没要求,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尹凡棠高兴。
尹凡棠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变戏法似的,他小心地给明秋戴上,说:“这样就遮住了,不怕别人看出你眼睛肿。”
这是明秋常戴的那副黑框眼镜,今天这么一拾掇,这副普通的眼镜居然成了锦上添花。
“哇塞。”尹凡棠赞叹道,“你现在看起来特别像个爱豆,团里的门面担当。”
明秋被他夸,又被他盯,有点不自在:“你别说得这么夸张。”
尹凡棠凑过来,揽住明秋的肩膀,他举起手机,调成自拍模式。
“来,明导,我们拍张合影。”尹凡棠凑近他的脸,笑得特别开朗。
明秋拍惯了电影,但自己面对镜头却会觉得很不自在。
尹凡棠伸手戳他的脸:“活泼一点,别这么僵硬。”
明秋不知道什么才算活泼,只好比了个剪刀手。
尹凡棠被他可爱死,为了防止明秋临时后悔,他赶紧按下了拍照键。
后来这张照片就被尹凡棠发了微博,配文是:“今天是明导的专属造型师。”
尹凡棠拍的还是实况,巧妙地捕捉到了明秋小心翼翼举起剪刀手的过程。
明秋是吃午饭的时候听旁边的工作人员聊起,才知道尹凡棠发了这么一个微博。许培樟还发微信来吐槽他:“你们这阵仗,我还以为要官宣了呢。”
许培樟很贴心地照顾了明秋这个没有微博人士,他把尹凡棠的微博正文,和一些评论全部截图,发了过来。
尹凡棠的微博评论一直比较和谐,他演了这些年的戏,路人盘很不错,今天这条也是五花八门,讲什么的都有。
“@怎么会这样:哇塞,我以为这是哪个爱豆呢,明秋用脸杀人事件。”
“@瓜子手推车:明导长得过于突出了,他当年为什么没有做演员!”
“@WSS:你们不知道吗,明秋他爸可是蒋晚亭,太子爷想做什么做什么。”
“@爱粥:这话说的,人家到底有能力有才华啊,还没三十岁呢,金熊都拿过了,国内几个导演有他这么牛逼?”
“@周末艺术家:评价导演看的是作品,漂亮脸蛋那是锦上添花,我也真的没想到,明秋居然这么漂亮。”
“@轻舟已过万重山:看到这张照片,我踏马直接嗨老婆!”
“@你们都不吃饭的吗:别吵架,快点来吃饭了,尹凡棠明秋时隔十一年再次合体,果然还爱着。”
“@饭从四面八方来:好家伙好家伙,这对已经离婚的该不会是要复婚了吧!”
“@白兰鸽:他俩没离过吧,只能算异地恋,你看明秋一回国就找尹凡棠拍电影,这哪是余情未了,这是蓄谋已久!”
“@棉花月亮船:cpf停一停,这是正主的微博!”
“@凑热闹第一名:你们不要再打了!”
“@未醒:无人在意他俩是在自己的卫生间里拍的合照,是住一起呢,还是尹老师特意早上赶去给明导做发型啊?”
“@你们都不吃饭的吗:两种可能都好甜啊,磕到这两位是我的福气!”
“@我知道得太晚:纯路人,这两个人看着就不清白!!!”

明秋回了许培樟六个点,特傲娇地来了句:“要你管。”
刚发完消息,尹凡棠就端着餐盘走过来,在明秋身边坐下,笑得有点傻不拉几:“好巧呀,明导。”
明秋也忍不住提起一点嘴角:“好巧。”
跟在后面的梁易舟闷咳一声,在他俩对面坐下了。
明秋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脸,低头戳了戳盘子里的虾。
尹凡棠格外得意地说:“看明导今天帅不帅,我弄的。”
梁易舟好脾气地说:“尹老师,你都跟我显摆三回了。”
“啊?有吗?”尹凡棠浑然不觉。
梁易舟无奈地看了一眼明秋,开了句玩笑:“明导,你可管管他吧。”
“小孩儿脸皮薄,你别逗他。”尹凡棠笑着说。
明秋后知后觉地担心起来:“你这样发微博没问题吗?”
“两个大老爷们关系好点怎么了?一没搂二又没亲嘴。”尹凡棠坦然地说。
明秋抿唇,特乖巧地点了点头。
“下午拍摄取消,得通知各部门去收东西,马上台风登陆了。”杨尚词也坐下来,身后跟着丁秋扬。
“这不是突然多了半天假期?”尹凡棠心情很好地说。
“下雨天又哪也去不了。”杨尚词说。
尹凡棠乐观地说:“躺在房间听雨也很惬意嘛。”
“说起这个,明秋房间那个玻璃窗得用胶带加固一下。”杨尚词说。
尹凡棠自告奋勇:“我闲着,我去给他弄。”
吃完饭,大家都各自去忙,尹凡棠拿了胶带,轻车熟路地走去明秋住的房子。
外面风大雨大,天空黑压压的,附近居民表情都很淡定,他们对于台风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尹凡棠把胶带贴好米字型,然后从窗户里望出去看雨。
雨好像比刚才下得更大了一些,尹凡棠想到了他们分开那天,杭州也下了雨。
但那次的台风最终没有在杭州登陆,所以明秋的航班按时起飞,尹凡棠赶到机场的时候,明秋已经离开了。
有时候他会觉得当年遗憾的东西太多,偏偏运气也不好。
尹凡棠离开窗户,坐在明秋的椅子上,书桌上摆着很多东西,手稿,剧本,电脑,看着有点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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