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捶他两下。
他顺势抓起我的手放到他角上,说:“多摸摸,麒麟喜欢。”
我也喜欢,麒麟也喜欢,那我们互惠互利,多好的事儿啊。
我就摸了半天。
直到他又来用嘴猛烈攻击我的嘴,我手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角没松。!
我:“……”
我稍加抗议,他就振振有词,说我摸了他角那么久,在麒麟族这不是求欢就是寻衅,他必须作出回应。
不是你自己说麒麟喜欢让我多摸摸吗!
我这么质问他,他居然还有道理,说心爱之人求欢这别说搁麒麟,搁啥都得喜欢啊。
……简直太有道理了,我竟无法反驳。
哥你真是反派来的吧。
你自己看看你这处心积虑坑骗我的样子像不像主角!
以后再想让我摸你的角可就不能了!
我这么警告他,他边扯我裤腰带边含糊道:“以后再说。”
我还要打手语,他抓住我的手示意我也扯他裤腰带。
爱脱不脱,我才懒得理你。
我赶紧把手往回收。
他就又来攻击我嘴巴。
操,该说不说,我好像真的很喜欢接吻。
哪怕对象是楼起笙……
不。只能是楼起笙。也许。大概。我……不确定。
迷糊间,我寻思着就系统那么坑,而且我还欠着一屁股积分债,光靠修炼系统日常任务拿分满300好像也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不妨双管齐下,这边揣蛋,那边拿分,事半功倍……
如此一迷糊,我的心态就积极起来,主动拉扯楼起笙的裤腰带,力求速战速决,讲究一个效率。
楼起笙越发激动,又开始一个劲儿叫阿宝,但也没耽误他到处啃我。
正当此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白枭垢的呼喊声:“楼兄!楼兄!大事不好了!将离把虔纨偷走了!还要救好他!”
我:“……”
麒麟角终于不蹭我的脸了,茸茸的怪痒的,有几下还戳我脸,不很痛但还是有点痛,我还不好意思说。
白枭垢啪啪拍门:“楼兄!干什么呢?在吗?快出来!真的大事不好!霁姑娘和麒姑娘不在,你别告诉我你也不在!”
兄弟,我瞧着你楼兄是挺想告诉你他不在的……
楼起笙在我脖颈间埋着脸一动不动挺尸了片刻,在白枭
垢的催促下从喉咙眼里发出了低沉的隆隆声。
动物在生气的时候发出的威胁的低吼声。
接地气一点地类比,就是护食的狗在吃饭的时候人突然靠近,此刻狗会发出的声音。
楼起笙不断地发出这样的声音。
上辈子我在别人家小区里短暂喂过的小狗里就有一只护食的爱这样。
我喂完蹲在那里想近距离看看伺机摸摸,它就会边吃边对我龇牙发出恐吓我的声音。
它的兄弟姐妹情商高,每次都会放下吃的过来一爪子拍在它脑壳上,打到它不得罪投喂者为止。
于是现在我也一爪子,啊呸,一巴掌呼噜到越来越起劲的楼起笙后脑壳上,示意他闭嗓。
他停了一下,又开始。
我又一巴掌呼噜过去,他突的提高音量怒吼了一声。
就在我以为这家伙要跟我干架的时候,他消停了。
抬眼,阴沉的脸上写满“老子其实就是反派”,深呼吸的同时把我收进了心境。
我有点累,这会儿懒得动,就衣服都懒得整理,往心境里的床上一躺,用毯子盖住肚子,开始看同步直播。
屋外的白枭垢已经没叫嚷了。
楼起笙快速把衣服鞋子穿好,拉开门出去,我第一眼没看到刚还在敲门的白枭垢。
但马上就在镜头里找到了。
这家伙变回了狗身缩在墙角抱头,尾巴都夹起来了。
楼起笙一副毁天灭地的黑化样,一言不发,直接沿着走廊快步走。
白枭垢和他维持着一定距离跟在后面,边跑边说:“汪,我告诉你他们在哪儿——哎,你知道哦?对对对就是这边!”
他俩很快来到了虔家的一处暗室外。
白枭垢:“我打不开这机关门进不去——”
他话音未落,楼起笙抬脚直接将门板踹出了一个大洞。
……这门铁的啊老铁。
大概是铁,但又好像不这么简单是铁。
白枭垢虽然只是个低等级奶,但应该一般的铁门还是能有办法打开的。
楼起笙进去后,我看到里面的种种迷信布置,猜是之前供奉那八字胡邪灵的地方。
虔纨的身体虚弱之极,被花灵将离放在房间中央冒着寒气的不知道啥玩意儿做成的长台上。
看着像冰。
真的好吗。都那样了你还把他搁上面,这不得宫寒啊,揣不上蛋了……
我被楼起笙洗脑了。
蛋什么蛋,蛋个屁。
将离原本坐在长台上抱着虔纨。
一颗鲜红色的小珠子漂浮在他俩面前。
从珠子里冒出啥气儿似的东西,正源源不断地往虔纨身体里输送。
我猜是内丹之类的东西。
说起来,不知道楼起笙的内丹长啥样。
见楼起笙来了,将离火速把内丹收回身体里,放下虔纨,慌张地挡到台前,道:“你们把他打成这样,他已经无法为祸了。我会把他带回蝴蝶谷,他此后余生都不得出谷!”
这哥还真是个超级恋爱脑啊!我和楼起笙真是都没看错他!
楼起笙沉着脸,根本懒得理他,目光只定定地看着虔纨,径直便要过去。
将离嚷着你别过来,根本不管用。
肯定不管用啊,我每次跟楼起笙比划不要不要,他都当无事发生。
眼见楼起笙铁了心,恋爱脑花灵一咬牙,竟要冲楼起笙动手。
楼起笙秒变麒麟形态。
白枭垢一秒之内从刚变的人身回到狗身,就地一个打滚找角落贴墙蜷缩。
花灵也顿时气虚,面露惊惧地往后退了一步。
看样子他是还想退的,无奈身后的就是长台,退无可退。
就在此刻,忽的花灵神色一怔,旋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转头去看躺在那里的虔纨。
虔纨依旧一动不动地闭目躺在那里,但肉眼可见他在从花灵的身体里直接吸走啥东西。
模模糊糊但确实具象化了的一条连接他俩的气流通道。
虔纨的脸皮抽搐起来,越来越剧烈,还越来越红,看着很诡异。
白枭垢腾的变回人身叫道:“快离开那里!他要把你也吞噬掉!”
花灵动了一下,但马上就不动了,愣愣地望着虔纨,神情很是落寞。
“虔纨你还是不是人!你再这么强行夺他灵力
他会死的!”白枭垢骂道。
嗐你在说啥呢,不正因为是人所以干起这事儿来毫无心理负担嘛。
人能有底线?
白枭垢正要不管不顾上前去拉开将离,楼起笙彻底发飙。
他低吼一声,张嘴把虔纨的身体直接吞掉了。
我:“……”
说真的,什么脏东西都吃,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吗?
不开玩笑,你妈是不是跟你一样瞎吃出的事儿?
细思极恐。
我边恐边看着花灵将离的身体栽倒在长台上,逐渐缩回了一株枯败的芍药花。
白枭垢急忙上前查看,然后长长叹息。
“他本就旧伤未愈,如今心脉受创,内丹灵气几乎都被吸走,无法再聚形,与普通芍药无异。而这株芍药能否成活我也不知。我不通种植之术。”白枭垢如此说道。
我理解了一下,大概是说……将离死了。
楼起笙没有回应白枭垢。
在长久的沉默中,他黑沉沉的眼眸一直看着那个长台,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单纯地怜悯花灵将离……
还是联想到了把内丹送出去半颗然后被翻脸不认账的他自己?
说不定这个恋爱脑突然悟到了什么,清醒了。
说不定他突然领悟到了情爱都是虚的,人类都是可怕的,之类。
说不定他要重新审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了。
无所谓……挺好的。
……挺好的。
我关掉了直播,开始修炼。
“友情提示,宿主此刻的状态适合修炼天地同悲,有BUFF加成。”破烂突然开口。
我和这玩意儿没有友情,但还是下意识地照着它的话试了一下。
可能因为此刻我的脑子里有点乱,也被刚才发生的那事给震撼住了,所以没精力自主思考。
破烂系统说让我练啥我就照做吧,不想动脑子多想。
不料这回它没骗我,我感觉没过去多久,就突然听到了系统音:“恭喜宿主天地同悲通过修炼升到一级,获得五积分,自动抵扣欠债,请宿主再接再厉。”
我愣了下,忙打开页
一看,还真升级了。
之前我哼哧哼哧修炼半天,那个看起来就很低级的咸鱼技能经验条才走了一点点。
我一时惊喜,正要赶紧抓住机会继续,系统说:“宿主心情回升,BUFF状态消除。”
我:“……”艹。
它刺激我:“偷偷告诉宿主,宿主可以人为创造BUFF获得机会哦,比如和楼起笙来一场虐恋情深,比如等下一言不合捅他一刀,比如直接在心境做手脚干掉他,搞不好宿主能一口气升99级呢。”
呵,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懒得理它,开始研究咸鱼背包和棒槌的图纸。
看起来不难,所需的材料也没什么特殊。
我会点针线活儿,自己缝制的问题不大。
晚饭时间我被楼起笙放出来了。
他们还在虔宅里。
霁宁雪和伪装成虔纨的麒铃铃也在,大家坐在饭厅里。
支走上菜的下人后,白枭垢倾听周围动静,确定没人偷听后,示意大家可以自由讨论了。
他们自然就说起了之前虔纨和花灵那事。
那时候麒铃铃扮成虔纨和霁宁雪去了芍城大小官员士绅富商那儿晃悠套话才没在府里。
留了白枭垢和楼起笙在府里轮流看着,当时轮到了白枭垢看。
楼起笙提醒过白枭垢注意防备花灵将离。
但白枭垢太单纯了,不是非常懂爱恨嗔痴这些东西,无法理解楼起笙的警惕。
他嘴上答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觉得将离就该是只恨虔纨的。
虔纨自食恶果死了将离就算不说放鞭炮庆祝喜悦,至少也不会搞事情。
何况虔纨已经凉了,他也没嗅出周围有其他修者啊精祟的气味,就放松了警惕。
然后就被花灵钻空子偷走了虔纨的尸体。
白枭垢为此很是自责,耷拉着脑袋。
霁宁雪和麒铃铃肯定想安慰他。
可确实是因为他的大意导致了将离的死亡,还差点儿让虔纨复活酿成大祸。
就,一下子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了。
总不能虚伪地说:哎呀没事的没事
这听起来对死者(仅限花灵,不包括该死的虔纨)就挺不尊重的。
但确实说句难听的,花灵将离属于自己作死。
不过向来都是死者为大,还能说什么呢。
大家啥都不好说。
再说了,虔纨对于霁宁雪来说属于一直印象都很好的长辈,如今接二连三的破事儿发生下来,她再如何少年持重,心中多少还是怅然的。
饭桌上一片低迷。
楼起笙也低迷。
虽然不再如先前那般沉着脸,可眉眼间显然也为此事而诸多心绪翻滚。
具体在想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当然,我也低也迷。
半晌,还是麒铃铃先打破安静,说:“说点别的吧,说开心的。我们套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先不提,来芍城的路上不是在一个村落里受人之托找他儿子儿媳吗,找到了,没死呢!虽然快了……但我们给他们找了大夫,大夫说好好养两个月应该能活。我们还给了他们一些钱,他们说好了之后就回村里去。”
靠麒铃铃活跃气氛,好歹现场好点儿了。
“先吃饭吧,都冷了。”麒铃铃再接再厉地招呼道。
大家不好不给她面子,纷纷拿起碗筷。
我正要低头默默扒饭,楼起笙夹了一筷子菜放我饭上。
我没说话,也没看他,垂眸平静地吃。
刚吃完这菜,他又夹了一筷子送过来。
我转头看他。
他正在吃他的饭,没回应我的眼神,就好像刚刚那两筷子菜不是他夹的一样。
但只要我吃完了碗里的菜,他就会及时地又给夹过来。
“……”
要不我多夹点到碗里,然后端着碗回心境里吃吧。
当着大家的面这样怪那什么的……
不过我悄悄抬眼瞅了一圈,发现是我多虑了。
霁宁雪和白枭垢还在emo,吃得食不知味的样子,哪有空瞅我们这边。
麒铃铃倒是看了我们这边几下,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继续努力驱散笼罩在霁宁雪和白枭垢头顶的乌云。!
霁宁雪提出了她的想法:
她想回一趟济南霁家,将此事与他们搜集到的一干证据都告诉她那隐退在家的曾经的宰辅兼太傅、桃李满天下的她的祖父,请他出面解决。
她是修者,更非朝廷中人,这种事交给专业的去干,这思路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好家伙。
不但是世家,原来竟还这么世。
楼起笙点点头:“如此也好。”
霁宁雪接着道:“芍城距济南较远,若骑马往返,恐怕过于耽误咱们接下来的行程,因此我想便独自御剑而去。”
也确实是这个理。
其他仨没啥非得跟去的理由。
霁家又不是副本,没有Boss给他们打,霁宁雪只是简单地回去把事儿跟家里人说一说罢了。
他仨便纷纷点头赞同。
楼起笙忽的转头看我一眼,然后转回去道:“先前霁姑娘卜算那位能为阿宝诊治侵体邪念的天乩门前辈如今所在离芍城不远,不妨在霁姑娘回济南之际,我带阿宝去拜访那位前辈。”
“如此也好。”霁宁雪道,“那一会儿我修书一封给楼兄带上,再随书附上天乩门信物一枚,师伯看过之后便会明白了。”
楼起笙郑重朝她抱拳:“多谢,有劳。”
“不必如此客气。”霁宁雪道。
然后他俩看向麒铃铃和白枭垢。
麒铃铃挠挠头:“我反正没别的事儿……”
白枭垢附和:“我也没有。”
他俩对视一眼,麒铃铃道:“我就是来帮我表哥的,就跟着一起去吧!”
她表哥明显很不情愿,飞快拒绝:“不必。我认为你在霁姑娘祖父着手处理芍城事前继续待在虔府假扮虔纨更好,省得打草惊蛇,还能随时应变。”
“唉,虽然知道你就是嫌弃我而已,但道理却没错……就这样吧。”麒铃铃噘着嘴同意。
白枭垢马上说:“我留下来给你做帮手。”
麒铃铃点头:“还是你讲义气。”
“对了,
明日我将将离的花身带回蝴蝶谷种上,那里灵气足,也许他……至少花身还能活几年。”白枭垢道,“谷内精怪可以接纳我,我自己去也没问题。”
“如此也好。”霁宁雪道。
就这么定下。
众人约好十天后在虔府会合。
若顺利,到时便一起出发前往老子墓。
然后大家就离开了饭厅各回各房。
待歇息一晚,明早各自出发。
时候还不晚,早了我睡不着,便向虔府下人要来针线剪刀和布等物,借着油灯的光裁剪缝制起我的咸鱼棒槌来。
楼起笙洗漱完,走过来站旁边看了一阵,忽的发问:“你在做什么?”
光看也知道吧,这就是在说废话,我懒得理他。
他等了片刻,见我不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下去:“为何要做这么条丑鱼?”
这话就很酸,这鱼只是咸了点,才不丑。
酸麒麟见我还是不搭理他,索性把醋摆上台面,道:“你若要做玩偶或枕头,怎么不做麒麟模样?是因为不喜欢吗?”
我眼观鼻鼻观心,继续缝咸鱼。
这只麒麟眼看找不到存在感,就发起癫来,往我身边一坐,抱着我,下巴搁我肩头,使劲儿瞅我。
我微微侧脸看了下他那样子,赶紧收回目光。
没眼看。
说起来……之前他在蝴蝶谷休息期间拿着个麒麟木雕雕啊雕,到现在也没影儿呢。
我刚这么一想,他就松开了我,边掏东西边说:“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
“……”
就这样子,明年那幼儿园大班都不知道能不能升得上去。
于是现在我俩就并排坐在床沿上做手工。
坐了会儿,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膝盖上,扭头朝他比划:你不要坐在床边做木雕,木屑都掉床上了,晚上睡觉不扎人啊?
他看都不看我,甚至还很故意地马上又冲木雕重重吹了一口气。
然后才说话:“你坐床边缝东西我还怕晚上针扎我。”
就一根针在我手上捏着呢!怎么可能掉床上扎到你!找茬吧!
我这么比划着和他争。
他慢悠悠地冷淡地说:“鱼刺多。”
神经病啊你!
确定了,就是故意找茬。
他终于抬眼瞥我,然后目光落在我膝上做了一半的咸鱼棒槌上,数秒后,冷哼一声。
中班也别读了,降级到小班去吧。
我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还委屈上了,喃喃道:“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从前你待我那般温柔小意。”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比划道:从前你还是个铁汉柔情的酷哥呢!酷哥我给你解释过!
“我如今待你还不够柔情吗?”他问我。
咋说呢!你柔过头了!把铁汉和酷哥给整不见了就很愁人!
我这么跟他比划,他振振有辞:“你我已经成亲,我为何要对自己的妻子铁和酷?”
大概因为这根本不是椅子也不是妻子吧!
他边说边继续雕手中的木头小麒麟,又吹了一口气,然后收起刻刀,凭空掏出小毛笔在上面扫扫,扫走残余的碎屑。
“给你。”他把小麒麟塞到我手里,道,“无聊时可以把玩。”
那得是多无聊啊。
我低头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个小麒麟,还不到巴掌大小,很是精致。
我正看着,楼起笙暗戳戳地搂住了我。
他的掌心总是很干燥很热乎,手很大,轻轻地把我的胳膊抓住了。
屋里安静了一阵,我余光瞥到他要开口,抢先他一步,手里握着麒麟木雕比划:将离真惨。
“……他自找的。”楼起笙淡淡道,“我提醒过他,他不听。”
我赶紧伺机教育:“所以你千万别步他后尘。”
他与我对视,目光深邃,片刻后道:“不会。”
我正要夸他,他接着来了一句:“你不会那么对我。”
“……”
你跟将离真的没啥不同!擦亮眼派根本就也是恋爱脑的一种罢了!
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焦虑。
你知道,我是个宿命论者。
将离和虔纨这段儿令我不安,搞不好就是“宿命”故意安排的,为了前后照应,照应我和楼起笙。
万一有朝一日按照宿命
的意志我终究还是成为了反派呢?
或许是我疯了,或许是被夺舍了,什么都有可能。
“为何又难过?”他握着我胳膊的手紧了紧,轻声安抚,“我绝不会如虔纨负将离那般负你。”
“……”
救不了了,埋了吧。
可惜我的咸鱼棒槌还没做完,不然我高低得用这个捶他一顿。
实在是没话说,我把麒麟木雕放进荷包里,低头拿起棒槌套套继续缝。
楼起笙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作妖:“我衣服有处地方破了点,阿宝你帮我缝一下。”
反正马上就要换地图了就要买新衣服了,凑合一下吧别浪费线了。
我这么想着,用眼神示意他把外衣脱了给我缝。
是啊我就是口是心非怎样!反正又没人知道!
他马上脱下外衣,翻到破损的地方给我看。
我搁下棒槌套套,先给他缝衣服。
他又搂住了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柔声道:“阿宝,我知你不喜打打杀杀,待事了,我们便寻一处比桃源村更好的地方住下,还像以前那样过。”
别乱立FLAG哥。
按照系统给我提供的原剧情,楼起笙最后会成为麒麟族的新族长。
“阿宝……”
他轻声叫着我,又将头靠到我肩上,撒娇似的。
如果他不是主角多好,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过普普通通的生活。
我一时走神,针刺了手指一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阿宝!”楼起笙马上察觉到了,抓起我的手指看了看,然后含住。
“……”
就缝衣针扎了一下而已,别搞这么肉麻。
我收回手,正要继续缝,他来抢:“别缝了,我自己缝。”
我插好针,比划道:你在旁边捣乱才扎到的,别闹我了,我赶紧做完睡觉。
他终于老实了,这下子抱都不敢抱我了,坐在一边看我。
我很快缝补好了他的衣服,把衣服还给他,继续缝棒槌。
没多久棒槌套套也缝好了。
我起身去八仙
桌旁,将向虔府下人要的纯白的棉花塞进套子里,就这么站着把塞口缝好收尾,然后收好针线剪刀,检查了一遍棒槌。
看着还行。
楼起笙这才又来骚扰我,接过这棒槌看了看,突然朝我肩上打了两下。
“哇他偷袭你!太可怕了,宿主,揍他。”破烂系统吱哇乱吠。
楼起笙玩上瘾了,又用这咸鱼锤了我好几l下,眼睛瞅着我,脸上写满了:跟我玩啊跟我玩啊。
我总不能白挨锤,就抢过棒槌也锤他。
这一锤,楼起笙高兴了,勾起嘴角笑。
而几l乎在同时我脑内响起升级音效和破烂系统的破烂声音:“恭喜宿主第一次使用技能攻击敌人,现在咸鱼棒槌技能已升至一级。”
“……”
我刚准备锤楼起笙第二下,马上停住了。
神经病啊为什么这也升级?!楼起笙又不是我敌人!
我忙拉住楼起笙,问他刚才那下是不是打疼他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顺势搂住我,说:“没有,我很喜欢。”
搞不好是本来就低的智商被我打到更低了。
我再三向他确认,见他一副不当真的样子,索性要求他脱了衣服给我检查有没有伤痕。
破烂系统直叹气:“他又不是纸糊的,现在他都六十二级了,宿主的咸鱼棒槌零级一级对他而言就跟蚊子叮似的。”
我反唇相讥:你爱被蚊子叮祝你每天八个蚊子包。
“我的意思是,就像蚊子叮不到我因为我是系统这样,蚊子也根本叮不了麒麟,因为麒麟皮糙肉厚。意思就是,现在的咸鱼棒槌对他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它说,“我的意思宿主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