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砚青隐隐觉着这辈子八成再也穿不回现代了,但一股强烈的自责还是从杨砚青心底升起。
擦......
杨砚青又抓上脑袋,心说自己特么真对不住小曹,但也真就是实属无奈,都是为给墨踪治腿,当然也是为借墨踪之手早日铲除画院那帮瘪犊子魑魅魍魉。
杨砚青随即又在心里发誓,只要把墨踪的双腿治好了,他从今往后再也不拿小曹身子“瞎搞”了。
杨砚青:“......”
对了......
小曹这会儿肯定也在现代借用我身体呢吧,他不会也拿我身子“胡搞瞎搞”吧?!
杨砚青:“......”
应该不会......
都遇到梅赤这样的一代战神了,一般人他还能瞧得上?
一阵清脆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杨砚青思绪。
“进来。”
在看到一根青竹杖昂首伸眉从门里探进来后杨砚台腿都软了。
“大人不好了!”
杨砚青:“......”
果然,这老头子不是“叶叶”,他特么是我“爷爷”!
杨砚青一把扶住脑门,“怎得了,夫人回来了?”
叶赞目挂着一脸焦急神色,“夫人说他腿疾又犯了,让您速去......”
杨砚青:“......”
“知道了知道了。”
杨砚青打断叶赞目,心说这糟老头子特么一场戏来回演,连神态动作甚至语气都不带变样儿的,最主要他娘的现在屋里又没外人,他直接说让我去和墨踪行房不得了!
“我这就去夫人房里。”杨砚青扶额往外走。
“大人等等,夫人此时在东厢房南侧耳室池中泡着双腿,您去那里寻他吧。”
杨砚青:“......”
“换台词儿了?”
叶赞目:“?”
杨砚青这次去东厢房时蹑手蹑脚,毕竟梅赤今晚宿在了曹府,另外走到南侧耳室外后,杨砚青又不免回头瞧了眼柳六的屋子,随后叹口气轻轻推门进了浴房。
让杨砚青惊讶的是他并没在下嵌水池中看到墨踪身影,相反墨踪竟衣冠整齐一动不动端坐一隅,水雾缭绕看不清面目。
杨砚青:“......”
杨砚青缓缓上前在墨踪身前不远处站定,见墨踪垂着头便轻唤了一声,“夫人?”
“把衣裳脱了。”墨踪依旧低着头,声音却像一阵凉风刮过让热腾腾耳房瞬间降了温。
杨砚青愣了下没有反驳,毕竟协助治疗墨踪的腿是他当前首要任务。
杨砚青走去屏风后褪光衣物,之后低头向墨踪走回来,虽然杨砚青和墨踪已发生过几次关系,但赤条条的杨砚青还是拘谨羞赧,不禁庆幸浴房雾气蒸腾又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然而正当杨砚青想着,耳室里却渐渐亮堂起来,杨砚青抬头一看,墨踪竟在一旁桌上点亮了几个烛灯。
杨砚青:“......”
有必要么......
杨砚青立马侧身用手遮掩着下面。
“去把你的束腰拿过来。”
杨砚青:“?”
有必要么......
杨砚青虽隐隐觉着哪里不对劲,却还是把带子取了过来,随后见墨踪垂下眼帘薄唇轻启:
“自己把脚踝绑起来。”
杨砚青:“......?”
有必要吗?!
杨砚青脑中过电影般突然闪现这阵子被“虐待”的种种场景,觉着墨踪性情大变,这药效还真增强了?
哎......杨砚青心里叹气,心说要真能治好墨踪的腿,自己就受着吧,况且......也没那么痛苦......
杨砚青一想到最后几次被墨踪带到巅峰时难以言表的快感,身子过电般霎那颤栗了下,脸也不住烧热起来。
听话的杨砚青蹲下身老老实实把脚踝绑好后又站了起来,低头等着身前恶狼下一步“指示”......
“把胳膊伸过来。”
杨砚青:“?”
杨砚青迷惑地把双手伸到了墨踪眼前。
墨踪竟把自间腰带解下搭在杨砚青手腕上,随后绕了几圈,最后竟是用牙和左手配合着在杨砚青手腕上直接系了个死结。
杨砚青:“......”
这......有必要么......我是有多不听话?又要被绑?我全依你不得了?
墨踪又冲着冰凉地面抬了抬下巴,“躺去地上。”
“啊?”
杨砚青刚想问一句“为什么”又憋了回去,谁叫他前一秒还说要全依着墨踪呢......
杨砚青耷拉着脑袋刚坐到地上立马打了个哆嗦,随后一点点躺到湿凉地面上时浑身都起了鸡皮,心里骂着怎么大夏天热烘烘浴室里,地上却冷得冰天雪地似的。
杨砚青牙齿正打哆嗦,一个黑影却照在了他脸上方,定睛一看竟是一本书。
再仔细一看,杨砚青上下打颤的牙齿当即咬到了舌头,杨砚青疼得“嘶”了一声偏开头不忍再去看那册子,心里直接光速骂娘了。
擦!别叫我抓到那个把艳册带进府的瘪犊子!
墨踪的手一松,册子掉到了杨砚青头旁边,展露出的一页上正画着墨踪赤身裸体被绑在冰凉石板上,而上半身血迹斑斑。
“之前我以为你画的是血。”墨踪从桌上小心翼翼拿过一根盈满蜡油的红烛,声音森冷,“后来发现,那成片的红痕......好像是这个。”
杨砚青使劲一挤眼差点儿没“卧槽”出了声,这回他算明白墨踪为啥刚才点一桌蜡了......敢情是给我“点,蜡”呢!这绝对是怕蜡油供应不足跟不上趟儿!
墨踪此时已举着蜡烛移到了杨砚青身上。
“等等!”杨砚青遽地翻了个“面”,背冲墨踪一咬牙,“这,这蜡烫,还是淋在......”
杨砚青话说半截墨踪手一斜,一滴蜡油蓦地掉落滴在了杨砚青后背上。
一阵强烈的灼烧过后,杨砚青竟像被刺通了痒穴般,从那一点扩散到浑身都跟着痒起来,但因被绑着双手杨砚青无法瘙,痒而难受无比。
墨踪随后又微微晃了晃蜡烛,血色蜡油摇摇欲坠。
“曹砚青。”蜡油在墨踪眼里闪着光,像血红的泪,“你为何要说假话。”
“?”杨砚青心里一个咯噔,难道刚才在书房和梅赤的对话被墨踪听去了?不会这么巧吧!
“夫,夫人是何意。”杨砚青装傻充愣,“砚青不明白......”
墨踪声音更加低沉,“你为何说你没同我行过房。”
杨砚青:“......”
擦!真有必要么巧吗?真就被墨踪听到啦?!
“哦......是这样。”杨砚青一着急翻回了身,“夫人被奉为神明受全民朝拜,万一传出雪狼王跟个男子交合过,怕是会影响到夫人,另外砚青也担心夫人回朝后万一再因此事被同族人......”
“别的原因呢......”杨砚青被墨踪冷冽的声音打断。
“啊?”杨砚青目光闪烁,“没,没别的原因。”
墨踪手一倾斜,一滴滚烫蜡油倏地落到杨砚青胸膛上瞬间凝成一朵灼辣的花。
杨砚青:“!”
杨砚青被烫得一个蜷缩叫出声,声音很轻,又被水雾裹挟似变了腔调,竟像发出了一声口申吟,连杨砚青自己听了都皱眉。
墨踪:“......”
墨踪盯着杨砚青胸膛上绽放的花还有那粉嫩妖冶让人更加挪不开眼的两粒果实,他缓缓把蜡烛放回了桌上,
一边开始解亵裤带子的墨踪喉咙滚动,声音阴冷却又夹了躁热,“那页画里,你好像把整个斧柄都埋进去了。”
杨砚青:“?”
当墨踪从轮椅上下来时,杨砚青才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转头看了眼画册,见画里墨踪后,臀处竟埋入了一整个斧柄,仅露出一个斧头。
肠子悔青的杨砚青回头瞪大眼看着墨踪下,身不知何时已高耸入云的狰狞刀峰,杨砚青浑身一颤眼泪没下来。
完犊子!他想全都进来?!
作者有话说:
快给枝喂波海星吃吃吧,宝宝们!
第一百二十五章 塞到我嘴里
当墨踪冷不丁咬上一粒粉嫩果实时,杨砚青浑身一颤当即叫出声,这次不用水雾裹挟便是一声赤裸的口申吟,虽微弱但荡进墨踪耳里声音却扩大了数倍......
墨踪呼吸滚烫,阳如灼烧,他一把将杨砚青翻过身。
“等等!”杨砚青刚一开口墨踪就已把长枪利刃抵到了杨砚青后,庭,处。
杨砚青一咬牙,“要不......把手帕塞我嘴里?”
墨踪:“......”
“这浴房离柳六的卧房太近,要是让他听到......不大好吧......”
墨踪:“......!”
“好,应了你!”被杨砚青惹怒的墨踪冷哼一声扯来方才褪掉的衣裳狠狠塞进杨砚青嘴里。
看着杨砚青湿淋淋的眼睛,被束的四肢及用衣物堵住的水润嘴唇,异样的刺激让本就怒火上头的墨踪烧裂视线,眼中混沌不堪,喉咙烧干,呼吸粗砺干涩。
墨踪粗,暴地挺,进了刀锋长驱直入,被堵住嘴的杨砚青却还是霎那发出一声惨叫。
感到被穿肠破肚的杨砚青多希望自己还能晕倒便察觉不到疼了......
杨砚青心里其实早就不爽了,因为他根本想不通墨踪为何几次都对他这么“残忍”。
虽说那些艳册是他亲手画的,但初衷却是为帮墨踪遮掩实情暗地保护他,墨踪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但为何墨踪却要把册子里的种种劣举生生用到“恩人”身上,这岂不忘恩负义?
杨砚青又想起刚才临出门前和叶赞目的一番对话。
“叶长老。”杨砚青前脚都踏出门又退回来了,“夫人的腿如何了?我记得当初您跟我说行房一次就行,可这都好几回了......”
叶赞目似瞳孔一缩,“多,多多益善......大人没见夫人白发都多了?再加把劲儿,头发白得越多就意味着夫人越能早日站起来了......”
杨砚青当时还下决心豁出去每日都给墨踪“治病”,但此时的杨砚青却发现这“行房”行得越发不对劲,自己倒像个泄,愤工具,更像个忄生,奴一般......
擦,这房事就不能正常点儿?!
杨砚青眼冒金星嗖地抬起胳膊要喊停,但还没说出声又迎来墨踪猛烈一击。
再次“肝肠寸断”疼出声的杨砚青怒火攻心,当即舌头一顶吐掉嘴里衣裳,噌地回头第一次冲墨踪没好气道:
“夫人莫非是要我的命?我这命丢了倒无碍,就怕动静太大再被夫人心上人听了去。”
墨踪一低头咬上杨砚青的耳朵,“你不是正听着。 ”
杨砚青:“......?”
“......夫人不怕被柳六听到?”
墨踪眉心一皱,胯,下又一用力冲,撞了进去,杨砚青猝不及防再次叫出声,冷汗倏地下来。
“砰砰砰!”
几声敲门声骤然响起,柳六声音随之传进来,“师傅可在里面?”
杨砚青:“!”
听到柳六的声音杨砚青都忘了疼,吓得一个打挺翻过身,“快帮我解开带子。”
墨踪没言语,身子缓缓下移,当杨砚青以为墨踪要解绳子时,恍惚间却见墨踪嘴角微微勾了下......
杨砚青:“......”
杨砚青心里一揪。
果然......恶狼根本没去解绳子,竟然是贪婪地张嘴一口吞下了如雨后般的柔嫩玉笋。
杨砚青抬起被绑双手却已盖不住叫出的声音,杨砚青已是吓得一个打挺又坐起身,但此时柳六竟已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杨砚青:“!”
柳六应是担心墨踪才推门而入,屋内水雾缭绕杨砚青看不清柳六的脸,但杨砚青却知哪怕再模糊不清,柳六也能看出池子边上两个赤裸男子在做什么勾,当......
别说柳六僵成石像了,连被墨踪口,含玉笋的杨砚青都懵匹了,而恶狼的嘴还没停,来回动作仿佛更加亢,奋。
此刻的杨砚青心中既有兴奋,又有刺激,既紧张,又害怕,各种滋味交杂一起,但不论哪种感受仿佛都让杨砚青觉着下一秒他就要归西了......
随着一声沉重摔门声,快被墨踪吸走魂魄的杨砚青也霎那惊醒。
“你,你不是喜,喜欢他?”杨砚青说话断断续续,感觉快被墨踪带上九霄了。
墨踪此时突然停了动作,倏地伸手把杨砚青脚踝上的带子解开,随后猛地按倒杨砚青又撬起他的腿,凶,猛闯入,“你说我喜欢谁?!”
“嘶......”杨砚青嘬着牙花,疼痛让他格外清醒,双腿立马一蹬挣脱出来,口不择言:
“夫人你疯了,你不是喜欢柳六?”
被打断的墨踪粗暴喘着气,声音低沉凶戾,“谁说我喜欢他!”
“......”杨砚青遽地睁大眼,“你不喜欢他?! ”
才缓过劲儿的杨砚青下一刻又疼得倒吸凉气,墨踪竟又扑上前咬住了他脖子......
“曹砚青,这辈子我只喜欢过一个人。”
墨踪露出了杨砚青曾看到过的那双阴冷深邃又泛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幽幽绿光的眼睛,一句一顿着:
“所以你记住了,你胆敢背叛我,我就咬断你脖子。”
杨砚青:“......”
脑子打结的杨砚青转了好几个弯。
敢情墨踪之前说过的“背叛”不是指我把他出卖的那种背叛!?
杨砚青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睛一点点瞠大,“你,你 ......”
杨砚青发现大脑缺氧又狠吸一口气,“你喜欢我?! ”
墨踪:“......”
墨踪眉头一拧,“......不然呢。”
杨砚青:“......!”
杨砚青蓦地抬起双手再次捂住嘴。
墨踪冷峻目光像被拨动了下,微微泛起涟漪,“......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杨砚青尽力了但还是收不住笑容,不仅收不住甚至还泛出泪光。
翻江倒海的千万思绪霎那冲进杨砚青脑中,这几日各种虐待情节竟也化成柔情蜜意直接把杨砚青甜麻了......
杨砚青喉咙吞咽,浑身麻酥酥的竟不由自主缓缓抬起双,腿,颤悠悠箍在了墨踪腰上,“还,还继续吗......”
只因杨砚青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让墨踪脖子上迸起条条青筋:
“......你个妖精。”
说来也怪,杨砚青心说这“心理建设”一旦搞好了竟就不那么疼了,相反“阵痛里面有神明”,疼痛过后竟就迎来了“登峰造极”的快感,简直妙不能言。
一番沛雨甘霖后,浑身红彤彤软成烂柿子的杨砚青被墨踪咬断了手腕上的死结。
杨砚青声音软糯沙哑,声音才发出来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夫人,跟我回屋住吧......”
墨踪眉尾一颤,盯着杨砚青,“为何。”
“夫人若回来了......也,也方便我们......”杨砚青涨红脸低下头,没把“行房”二字说出口,反正墨踪也知道他意思。
墨踪沉默半晌垂下眼睫,突然泼了盆冰碴到杨砚青头上:
“......我不回去了,你走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比不上姑娘
杨砚青扑闪着雾蒙蒙的桃花眼,被墨踪一句“我不回去了,你走吧”从上到下灌了个透心儿凉。
我说错话了?
......不能呀。
杨砚青一时僵在地上脑子拧出八百个结,直到见墨踪起身时才赶忙强撑起秤砣重的身子扶上去,又连忙捡起地上衣物帮墨踪穿上。
墨踪全程一声不吭,冰冷脸颊带了丝疲惫,他在穿戴整齐后又把杨砚青一人留下,独自摇着轮椅径直走了,头也没回。
杨砚青:“......”
杨砚青蹲在了地上虚弱地垂下头。
他应该是累着了吧......
心中落寞的杨砚青自然不知急火攻心的墨踪在终于跟杨砚青表白了心意后,也默默想从杨砚青口中听到些许回应。
况且墨踪的气还未消,尤其是之前杨砚青和梅赤一起相拥以及今日杨砚青又故意在梅赤面前说未行房的假话,这一件件事像根根尖刺扎进墨踪心里东冲西突,血流不止。
墨踪不是不想亲口问杨砚青,只是疼得开不了口。要说这世上没有他畏惧的东西,唯独一个杨砚青罢了,墨踪是从心底害怕听到杨砚青的答案,怕从那人嘴里听到假话。
况且早已眼见为实,还有问的必要?“难得糊涂”四字向来为佛家常谈,墨踪即便再霸道强势,又怎会不知“感情”二字最难论。
所以,不问,就不会输。
“糊涂着疼”终归还是比“清醒着疼”好一些罢......
翌日杨砚青又像浑身打石膏般躺在床上发呆,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叹气,宋小宝几次都想把府医拽来给杨砚青瞧瞧是不是脑子也被墨踪“捅”傻,却都被杨砚青制止了。
“不好了少爷!”
杨砚青还在思绪翻飞,见宋小宝不知何时出了屋此时又冲进来吓他一跳。
“你一惊一乍的干啥,想吓死老子。”
宋小宝凹着苦瓜脸,“祭酒大人把休沐假给取消了。”
“你说啥?!”
“少爷身子还未恢复,明日又要回画院上值了。”宋小宝发出泪腔,“这可如何是好。”
“......不是?”杨砚青从床上弹起来,“你过来给我好好讲清楚,到底咋回事。”
“少爷。”宋小宝快步来到坐榻边扶着杨砚青回道:
“祭酒大人把画院年底的大考给提前了,所以休沐假就这样被他找理由给取消了。”
杨砚青:“......”
杨砚青眯起了眼,手指一下下敲打床铺,“大考提前了?”
“是啊少爷,祭酒大人肯定是故意的,这下好了,画僧们也不用再去千佛洞跟寺庙充当苦力了。”宋小宝忿忿不平,“这才干了几天活儿就撂挑子。”
杨砚青下了床,双手扶腰转了转,“不过学子们终归也算休息了几日,另外夫人至少不用每日舟车劳顿往返千佛洞,也是件好事。”
“可少爷您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啊。”宋小宝赶忙上手要扶着被杨砚青又被拍开了。
“我没事,咱们走。”
“......”宋小宝嘴角裂开,“走?去哪儿?”
“千佛洞。”杨砚青扶腰朝门口走去,“今儿最后一天了,怎么也得去千佛洞瞧一眼。”
宋小宝:“......”
马车里杨砚青本就屁股不好受,结果途中还格外颠簸,杨砚青无奈只好手扶座椅一路蹲着去了千佛洞......
晕晕乎乎下了马车后杨砚青让宋小宝在前头引路,二人直接朝北面东头蓝氏供养的洞窟而去。
此时耳窟内墨踪正执笔在墙上一点点绘着飞天伎乐,蓝茵茵仰头看着满壁飞仙,不知墨踪为何全都没画五官,但那些仙子虽动作各异,可手里都拿了琵琶且体态相同,定是同一人,蓝茵茵也知墨踪画的人正是自己。
“今天是最后一日,师兄该为这些飞仙画出容貌了。”
蓝茵茵红着脸颊,声音里也夹了丝惆怅,毕竟今日算二人最后一次碰面,明日起墨踪又要被束曹府高墙之中,下次再相见不知何年何月了。
“师兄,茵茵想再给师兄舞一次剑。”
“嗯......好。”墨踪放下笔,之后跟着蓝茵茵从耳窟出来了。
洞口处阳光充足,蓝茵茵看到墨踪额头上一颗颗晶莹汗珠,她赶忙从袖中取出一方蓝色手帕下意识伸过去要帮墨踪擦净汗水。
墨踪向后躲了下,蓝茵茵发现自己有些冒失,羞赧着把手帕直接塞进墨踪手里,随后转身舞起了剑。
墨踪看着手里帕子迟疑了片刻没有用,而是用袖子拭了下额头上的汗,随后又将那手帕仔细折了两折攥在手里。
杨砚青好巧不巧从远处看见了这幕,宋小宝在旁脸绿了,遽地上前欲挡住杨砚青视线,结果被杨砚青一掌扒楞开。
“给爷闪一边儿去!”
宋小宝:“......”
杨砚青远远瞧着墨踪在蓝茵茵身上目不转睛的视线,“好家伙......”
杨砚青手扶腰一嘴的怨妇味儿,“这眼睛都长姑娘身上了。”
“......这蓝茵茵居然还不知收敛。”宋小宝撸起袖子左右看了两眼,“我说周围咋一人没有,连小五都不在,敢情全被她支走了?少爷您等着,小宝这就过去给......”
“你给我回来!”杨砚青蹲到了地上,“再等等......”
宋小宝:“......”
“水墨剑倒真好看......”空气里泛滥上醋味儿,杨砚青干巴巴着,“但也比不上姑娘好看......”
宋小宝:“......”
洞口正舞剑的蓝茵茵似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总时不时看向墨踪,步伐也在一点点靠近,半晌后只见蓝茵茵身子一歪似崴了脚,突然向一侧地面摔去......
另一头蹲在地上的杨砚青和宋小宝一起看到墨踪倏地把手帕塞进胸口,随后眨眼间摇着轮椅上前接住了蓝茵茵。
熠熠阳光下,蓝茵茵像浑身发光仙女一般被墨踪抱在怀里,仙女缓缓抬手,葱白指尖轻抚到墨踪脸上,倏忽之间香吻拂面,琴瑟和谐,唯美如画。
作者有话说:
枝祝宝宝们双节快乐!(☆▽☆)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明着开抢了
蹲地上巴头探脑的杨砚青在看到墨踪怀抱蓝茵茵还被“香”了一口后,心里像掉进个秤砣砸了个底儿掉,结果还真一屁股坐地上了,才挨地面就疼得叫出声又立马捂住嘴从地上爬起来,掉头就走。
“少爷?”宋小宝掐着公鸭嗓儿追上去急道:
“不是少爷,您不该冲过去吗?咋还往回跑啊?要不我上去把夫人......”
“给我回来!”杨砚青铁青着脸一把抓住宋小宝胳膊拉着他闷头往回走,“刚才我那一嗓子他们听不到吧?”
“......离那么远肯定听不到。”宋小宝嘴角又裂开了,“不是少爷,您怎么不杀过去啊!这蓝茵茵可都亲上夫人了!”
“杀你脑袋杀。”杨砚青手指甲抠进头皮使劲抓着,“少爷我能跟个泼妇似的冲上去闹?爷特么可丢不起那人!”
“不是少爷,有小宝在啊,小宝帮您闹去!”
“回来,你特么少给我管闲事!”杨砚青眼珠子瞪出来嚷嚷道:“夫人他自己能处理,另外他要真对蓝茵茵有意思,谁特么也拦不住!擦,爱咋地咋地吧!”
“少爷!”宋小宝急红眼,“蓝茵茵这可都明着开抢了,古话可说过女追男隔层纱,少爷您就放任不管?”
杨砚青:“......”
杨砚青一摆手像在自我安慰,“书上说过他俩成不了,走吧。”
“书?啥书啊少爷。”宋小宝眼泪急下来,“这咱可不敢信呐!”
“甭贫了!走,陪我去西头瞧眼壁画去。”
“啥?您还有心情赏壁画?!”
宋小宝随即被杨砚青揪住耳朵疼得没了声儿......
杨砚青一路木头人般两眼空洞木讷,在默默走了好久后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雷劈般僵住,心头狠狠一沉倏地转身开始往回跑,每路过一个石窟都跑进去飞快转一圈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