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夏不苦:“不苦,咱们先出……”
说着乔简想要转身。
但乔简的话没有说完,身体也没能赚回去。
夏不苦原本轻轻搭在乔简腰上的手一个用力,将乔简禁锢在了他的怀抱中。
乔简感觉到年轻人低下了头,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脖子里。
一阵短促的,湿漉漉的,让人浑身发麻的触感后,乔简听到夏不苦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
“乔叔叔,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带我回家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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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简开车载着夏不苦回了家。
怕对夏不苦的身体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他几乎都有种想要超速的冲动。
好在当初租房的时候为了夏不苦上学方便,公寓的距离和学校并不远。
也运气好的没什么红灯。
一路上乔简都在努力压制自己想哭笑不得的心情。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呀?
匆匆将车子在车库停好,乔简带着夏不苦回了家。
“不苦,你赶紧回房间……”
乔简还在思忖要使用怎样的措辞,才会让夏不苦感觉没那么尴尬。
可还没想好,人就已经被夏不苦用一股大力按在了墙上。
“唔!”
三十岁的久坐办公室的男人只觉得后背一疼,痛呼出声。
看着猛地凑近自己的年轻人的俊颜,乔简就算反应再慢,也明白过来了夏不苦的意思,他几乎是手足无措的拒绝:“不苦,别……”
可是劝阻的话没能再说出口,因为全被夏不苦吞到了他的口中。
无奈,乔简只有伸手去推夏不苦。
乔简的力气没有夏不苦的大,但在用尽全力的情况下也勉强能将夏不苦撑开一点。
只是一来二去的,气氛升温,乔简也逐渐有了一些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乔简就被按在了沙发上。
事情的糟糕程度简直是愈演愈烈。
乔简手脚发软地瘫在沙发上,他买来的麻布沙发套在刚刚的激烈中磨得他后背的皮肤刺刺的疼。
夏不苦趴在乔简身上,明明已经发泄过好几次,但竟然还有剩余的力气,正一下下在乔简的颈窝里种草莓。
乔简则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急速升温的大脑终于冷却下来一些,身体的力气也终于恢复了一些以后,乔简终于能开口讲话。
“不苦。”
他小心地问:“你喜欢男人的呀?”
虽说同性之间结婚早就不受限制,但大环境的气氛却越来越保守了。
“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心理性别是什么?”
诸如此类的问题成了隐私中的隐私,稍有不慎,就是冒犯。
夏不苦“唔”了一下:“还好。”
顿了顿,问乔简:“乔叔叔呢?”
“我……”乔简的声音轻轻的:“我不知道呀,我没有对人动过心,也没有谈过恋爱。”
“没有对人动心过。”
夏不苦当然知道乔简不喜欢自己。
可真当这个想法得到验证的时候,夏不苦连呼吸都滞住了。
他笑了一下,但笑容干干的,于是夏不苦又收起了笑。
他用轻松无所谓的语气道:“你肯定是喜欢男人啊。”
“不然刚刚那算什么?”
“都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进……唔……”
嘴巴被涨红了脸的乔简猛地捂住,夏不苦伸出舌,于是乔简像是触电一样又飞快收回了手。
夏不苦的话却还没说完:“还是说,乔叔叔不喜欢男人,喜欢的人是我,只是你自己还没发现?”
夏不苦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实在太谄媚。好在乔简应该不会发现什么端倪,也无法从这玩笑又臭屁的话中窥探出他的真心。
这句话是要以调侃来回应的。
于是夏不苦放缓了呼吸,等待着乔简的打趣。
一秒,两秒。
三秒,四秒。
好久好久的沉默,像是乔简在默认他的说法一样。
乔简的心脏抖了抖,再次从乔简的颈窝里昂起头,又紧张又渴望地去看乔简的表情。
却见到乔简正在看着自己露出微笑。
像是在看玩闹的小孩子一般的眼神。
见夏不苦抬起头来,还伸出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把,边笑边叹:“你这孩子……”
夏不苦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好在他的泪腺并不发达,也好在房间里并没有开灯,月光不足以让乔简看清他此时的神色。
夏不苦双手用力,把乔简圈得更紧,更紧了一些。
这几天乔简不是一般的忙。
小公司的人少,临近甲方公司设置的死线,就算乔简是小主管,也要投入到战斗中。
一天恨不得开五个会,出十版最终稿件。
忙到腰酸背痛不说,回家后还要面对夏不苦。
青少年的精力旺盛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缠人程度也到了让人相当惊叹且无力的地步。
甚至还有好几次乔简刚回家就被一把捞住按在沙发上。
可怕的是乔简累到几乎没力气挣扎。
更可怕的是就算挣扎,也只会让事情愈演愈烈,让场面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一来二去的,这种互相“抚慰”的怪事竟然变成了这个家里正常的事情。
……虽然这样也还是很不正常就是啦。
周末下班前,最终设计方案终于通过了甲方的审核,交了稿。
为了庆祝,乔简这个小组长请全组的员工聚了一次餐。
湘菜馆味道很正,辣辣的食物搭配上冰啤酒,让人心头愉悦。
乔简知道自己在,下属可能会不尽兴,提前结了账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下属们却识破了他的意图。
有人上前拉住乔简:“组长,不要又溜嘛!你不要又想着可以逃酒!”
乔简哭笑不得——他本以为自己不在,下属会更开心,却没想到几次下来,竟然被下属当成了在逃酒。
他拗不过,便重新坐了下来。
八年的职场经验下来,乔简的酒量已经距离刚毕业的时候有很多提升。
他现在的酒量不算好但也不算坏,只要不是像上次的招标会一样被人猛灌,很少有情况会失去意识。
结束了一段心累的工作,下属们看起来都相当开心。乔简于是又给他们叫了几个小菜和一提啤酒,获得了全场的欢呼。
期间下属们都开始向乔简敬酒,感谢他平日里的照顾和温柔。
乔简整个人愈发的轻飘飘。
又有一名下属靠近过来,乔简端起酒杯,对方却不是来敬酒的。
“乔哥,我有个姐姐,今年29岁,海外留学回来的博士生!人聪明又踏实,哥你也还没结婚吧?要不要和我姐姐见一面?”
说着,对方还递过手机。
上面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
正和属下聊着,乔简裤袋里的手机铃声大作。
看着屏幕上的“夏不苦”三字,乔简走出包间,来到走廊。
凉飕飕的风一吹,酒劲上来,整个人也更轻飘飘的了。
乔简接通电话:“喂,不苦,怎么了?”
“……”夏不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怔怔:“你的声音怎么……”
“什么?”
夏不苦的声音却猛地放大了一倍:“没什么!”
“你……”像是在掩盖自己的心虚似的,夏不苦略显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怎么还没回来?干嘛去了?”
“咦?我不是给你留言了吗?还是说消息没有发出去?”
乔简道:“我们组的项目结束了,所以今天和同事出来聚餐。”
“不苦你吃过饭没有?没有的话,冰箱里有我放进去的排骨汤和饭菜,你用微波炉打一下……”
“我吃过了。”夏不苦问乔简:“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顿了顿,夏不苦补充道:“没别的意思,我今晚很累,要早点睡,怕你回来吵醒我。”
“说不好呀,”乔简想起自己出来前的局面,笑起来:“两个小孩吵着等下要去唱歌,还有个孩子说晚点要去吃24小时自助餐去泡澡。”
“更别提还有个人一直在介绍我相亲。”
也许是因为微醺,又或者是今晚夏不苦的声音听起来是真的很温和。
乔简喃喃地讲着,尚未留意到电话那边传来的极致的安静。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也可能我今晚会在外面陪这些年轻人住一夜也说不定。”
“如果你明天起来得早,肚子饿,走两个街口的那家早餐铺就是我常买的那家,你夸过他们家的小笼包很不错。”
“如果你起来的晚,我中午也应该能回去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自言自语了很久,男人终于意识到对面诡异的安静。
“不苦?”
“不苦?怎么不说话?”
被男人呼唤了几声,听筒对面的年轻人终于出声。
却是发出了动物一般无内容的呜声。
紧接着夏不苦挂断了通话。
乔简以为夏不苦误触,回拨了过去,但对方却直接挂断了。
第二次再打过去,对方没有再挂断,却一直没有接通。
不会是出事了吧?
念头闪过,乔简的酒瞬间醒了一半,身体都变得冰凉。
他匆匆向同事告别,打了辆车往家里赶。
屋子里一片黑,夏不苦的房间也是黑的。
他在外敲了敲门,却没听到有声音。
乔简很少进夏不苦的房间,他知道年轻人总是不愿意别人进入自己的领域的。
但这次不一样。
要是夏不苦在自己的监督下出了事,自己要怎么面对对方的父母?
不再犹豫,乔简推门进去。
却正好遇见了腰间只围了一条围巾,从浴室擦着头发走出来的夏不苦。
乔简吓了一跳,夏不苦也吓了一跳。
“乔……”想要直呼老男人姓名的嘴巴适时地转了个弯:“乔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乔简憋了一额头的冷汗,在路上的时候没流下来,见到夏不苦后却全一股脑地留下来了:“你突然挂断了电话,还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出事了!”
他使劲顺着砰砰直跳的心口:“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和你家人交代?”
夏不苦似笑非笑地扯起嘴角。
他问乔简:“你回来了,你的相亲怎么办?不再仔细听听看对方的介绍吗?”
作者有话说:
推推我的新预收,最近就是想写一些没脑子的恋爱文哈哈哈:
《止渴关系》
贺池意和宋暗认识了八年。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关系不好。
却不知道,两人的不正当关系也持续了八年。
风雨无阻,每周一次。
不接吻,不拥抱,只用手。
问就是馋对方身体。
再问就是撞号了。
谁也不想当受。
贺池意本以为这段关系只是各取所需。
他腻了,提出结束。
宋暗却发疯了。
贺池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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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年轻人问到关于相亲的事情,让老实人乔简生出了一种带小孩子窥探成人世界的错觉。
虽说相亲也不是什么有罪恶感的事情就是了。
“我……”
乔简正要说话,夏不苦却打断他。
“对方是什么来历?长相怎么样?年龄多少?身高体重?学历呢?”
“现在做什么工作?薪资比你高还是低?”
问了一串问题,负责的样子简直像是乔简的亲生父母一样。
乔简虽还有话想说,但也觉察到夏不苦提起来有些莫名兴奋的样子。
他把这总结为夏不苦的好奇。
他从身后的衣架上拿起一件衣服,垂着眸有点不好意思地递给夏不苦,想让年轻人遮挡一下相当光裸的身体。
夏不苦慢吞吞地接过去,却不穿上,只是盯着他:“乔叔叔?”
乔简只有说:“对方是从法国留学回来的博士生,今年29岁。长得蛮可爱的,娃娃脸,有很深的酒窝。”
“有酒窝?”夏不苦笑:“正好,你也有啊。你们两个人要是结婚,生下来的孩子说不定也会有酒窝的。”
乔简有些发愣。
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有些迟钝的大脑慢吞吞地浮现出了两个念头。
第一个念头是:他的酒窝并不明显,有很多同事共事了几年才能够满脸惊讶地发现,而夏不苦竟然知道。
第二个念头则飘远了:结婚生子……乔简很想有自己的孩子。
他喜欢孩子,也一直想当一名父亲和丈夫。
要是他结婚生子,他绝不会像自己的父母那样。
他会好好爱他的爱人,也会成为让孩子骄傲的父亲。
夏不苦看到乔简脸上那向往的表情后,一瞬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乔简!”
夏不苦几乎是狼狈不堪地叫着对方的名字,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打断男人的想象。
当乔简带着酒意的表情看向他的时候,夏不苦变得恼羞成怒。
“好啊,你现在就去和那女人结婚!去生小孩!马上!”
说着便伸手,年轻人有力的手抵在乔简的后背上,将他送出了房间。
房门在乔简身后“砰”地一声砸上。
“不苦?”
乔简敲敲门,里面却没动静。
虽然不明白气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剑拔弩张,甚至好像在吵架一样。
但确认了夏不苦的身体并没有出任何状况后,乔简也放松下来。
夏不苦玩了一会儿游戏。
本来是想用游戏分散自己的怒火的。
但一场对局下来,因为分心去听乔简那边的动静而死了好几次,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盛。
听着刻意打开的门缝里却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夏不苦更烦躁了。
他操纵着游戏角色冲到对方面前,将敌人挑飞。
三分钟后,夏不苦赢得了第一。
他直接退出游戏,关掉电脑,起身朝乔简的房间走去。
喝过酒的男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甚至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夏不苦从后面拥住男人。
睡得正香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夏不苦不答,自顾自的亲吻。
“不苦啊。”男人竟然已经习惯了夏不苦的半夜偷袭,闭着眼睛都知道是他。
他睡意朦胧地道:“我已经拒绝相亲了哦?”
夏不苦抬起头:“拒绝?”
“我和你的婚约还没有结束。”男人困倦的声音:“我怎么可能答应和别人相亲?”
一瞬间夏不苦的胸腔被陌生的心情填满了。
他感到了巨大的喜悦和巨大的悲伤向他同时涌来。
他知道乔简这话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因为乔简是个负责的人。
可乔简把他们的婚约当了真。
夏不苦把乔简抱得更紧,更用力地亲吻着男人。
男人被他闹得逐渐清醒了,无奈地看着夏不苦:“不苦,你又……”
却没拒绝。
毕竟两人一起过这么多次,也确实不难受。
一来二去的,乔简也从最开始的紧张到大脑空白,到渐渐学会接受。
乔简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里残留的酒精在作怪,还是因为今晚的夏不苦是真的真的很温柔。
他觉得今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舒服。
就连接吻都忘记了拒绝。
但很快乔简意识到了不对。
他变得慌乱起来,想要从夏不苦的手掌下逃离:“不苦,不苦,你……”
年轻人却无视了乔简的话。
到最后乔简的意识都有些模糊。
只是感觉到年轻人在自己的耳边问自己:“乔简,你想结婚吗?”
乔简迷迷糊糊地说想,夏不苦就把他抱的紧紧的:“好的。”
隔天直到下午乔简才起床。
他是睡在夏不苦的房间的——他的房间到后面几乎是一片狼藉了。
夏不苦直接把不能动的他打横抱起,换了个房间。
乔简睁眼,看到的就是夏不苦坐在电脑前的背影。
看着年轻人挺拔的背,乔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脸一瞬间就红透了。
他想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下去,露出没穿衣服的身体。
红红紫紫的简直是惨不忍睹。
乔简自己都不敢看第二眼,慌忙捞起被子裹住身体。
这一番动静,被夏不苦听到。
他回过头:“乔叔叔,你醒了。”
态度很自然。
他这样,让乔简反而有种害羞反而很不正常的反应的错觉了。
但乔简的思想仍旧是传统的。
“你饿吗?我叫了粥的外卖。我查了一下,做过之后要吃清淡的食物。”
夏不苦一脸坦然:“还是说你要先洗个澡?腰会痛吗?要我帮你洗吗?”
乔简低着头:“不苦。”
夏不苦扬眉看着他。
乔简慢吞吞的语速:“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对我负责?”夏不苦扬起嘴角,星目亮闪闪的,但他垂眸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乔简低垂的头,瘦弱的、能看到骨头的颈椎。
就像是因为承受不住乔简说出口的话语的重量,而垂落下来似的。
充满了愧疚:“嗯,叔叔会对你负责的。”
夏不苦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他薄唇抿成一条线,冰冰凉凉的。
“可是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乔简讶异抬头的时候,看到就是夏不苦写满了无所谓的表情:“只是做一下啊,两个人都舒服了就好了,负责什么啊?别好笑了。”
说完还觉得不够:“都什么年代了,你是什么老古董吗?”
说完转身离开。
乔简脸色再次变得通红,他起身,遮挡着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松了口气。
再次洗了澡,坐在餐桌前着夏不苦点外卖叫来的天价瘦肉粥,乔简有些发呆。
现在,比起对夏不苦负责。
乔简觉得自己作为长辈,好像很有必要纠正夏不苦的观念。
如果夏不苦认为“做一次也没什么”,乔简很难不去想夏不苦是否和自己以外的人做过那种事情。
这太不好了。
吞下一口粥,想到刚刚出门的夏不苦,乔简觉得自己好像很有必要纠正一下夏不苦的观点。
但,怎么开口呢?
乔简搜索到了好几个说法,又在心里打了好几版的腹稿。
只是,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傍晚的时候,乔简突然开始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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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药箱里的体温计,竟然足有39.8度。
也不知道是刚刚洗了澡着凉了,还是……还是因为昨晚和夏不苦折腾的时候着凉了。
乔简连忙吃了粒退烧药,又躺回到床上。
但身体的感觉却越来越难受。
晕乎乎地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后,乔简再次测量了一下自己的体温,竟然不降反升。
这样下去不行。
得去医院打针输液。
乔简晃悠着站起身穿衣,他倒是想着一定要保暖,只是手脚和四肢都在发软,眼睛也花得厉害。
好不容易把自己裹到密不透风了,乔简拿上手机准备出门。
手刚碰到门把手,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乔简反应慢吞吞的,身体顺着伸出去的手往前栽去。
出现在门外的年轻人皱着眉将乔简接在怀里。年轻人空着的左手下意识把乔简紧紧搂住,脸上却是嫌弃的表情。
“……干嘛?又要对我负责?”
“不苦?”乔简反应不过来的:“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出去了吗?”
听到乔简问,夏不苦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他倒是想出去。
连朋友都叫好了,打算去赛车。
但一想到乔简说要对自己负责时那不情不愿、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又觉得没意思。
索性又对朋友说不去了,在走廊里百无聊赖地站了两个小时吹冷风。
期待着乔简会不会出来找自己,担心自己。
又忍不住要听屋子里的动静。
一边生气,又一边像个输掉的无能赌徒一样哀怨地责备着一切。
眼见着天已经黑了,夏不苦却还是没有决定好究竟要不要回去。
正想着不如干脆去酒店住一夜,却听到传来开房门的声音。
夏不苦被吓了一跳,怕被出门的乔简看出他一直在楼下没走,索性几个大跨步冲到门口,装作自己是刚出门回来的样子。
夏不苦心里发慌,还没发现乔简的异样。
“你管我干嘛去。”夏不苦反问:“你干嘛去?还有,不要再挂在我身上了。”
“我去医院。”乔简的声音虚虚的:“打退烧针。”
夏不苦一愣,侧头去看乔简。
这才见到乔简的整张脸都是红的。
神情也是迷迷糊糊的。
夏不苦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乔简。
脸红的比现在还要厉害。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夏不苦的心神在同一时间冒出了荡漾和唾弃自己的感觉。
他伸手一探乔简的额头,果然感受到了新滚烫的温度。
夏不苦紧皱着眉头,把乔简挂在了自己肩膀上。
开着乔简的车,一路驶向医院。
老男人在副驾驶缩成了一个团,竟然还有空夸夏不苦:“不苦,你有驾照哦?好厉害。”
“你是猪吗?”夏不苦臭着脸:“发烧了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还准备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被骂了的男人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可是……”
“可是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呀,不苦,不用担心叔叔。”
到医院的时候,男人又睡着了。
夏不苦先把车停了好,又下了车,准备去副驾驶那边扶乔简。
伸手扶乔简之前,年轻人用鹰一样的目光盯了乔简两秒。
心脏泛起奇妙的疼痛酸涩感。
两年前第一次见到乔简时,乔简就在生病。
男人戴着口罩,半长的没什么发型头发微微挡住温柔的眉眼。
“你问春日路?”男人温和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顺着这条街再走两个路口,看到有超市的时候往左拐,然后有个十字路口,你……”